第一章与君识
夏风夏雨夏忧愁冷言冷语冷心寒
鱼戏莲叶中,鸭游碧波间,荷花映日晖,此时气候炎热,骄yan似火,园中并无几人。
柳闻烟撇下几人独自在桥上徘徊,不时用手擦拭眼泪,生怕掉了下来,当攀上护栏,心中忍不住想要咆哮,离si只有一步之遥,可那湖中的生气,让她望而却步,唯恐w染了这片净土。
须臾,微风浅浅抚0着脸颊,逐渐心情平复,愉悦的欢乐也不知从何而来,只知这一刻的快乐让她沉浸其中,遗忘了脑袋里的记忆。
没走几步,一道身影映入眼帘,那人的脱衣动作几乎让她失了分寸,慌忙避开,头回见这场面,臊得低头红脸。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如此流氓地痞,火气那是窜窜直上,羞中带怒,随即又想到了自家姊妹们在不远处亭中嬉闹,当即想要将这变态制止。
只听扑通一声,回头一望,水中渐起数米水花,伴随着越发越近喘气狂猛招手的身影,目瞪足软,大骇,莫不是这人想不开再此寻si。
孽啊,哀从中来,哪还顾得上其他,两手执起裙衫奔下桥去叫些人来,等到喊了人时,那位脱衣男子正sh答答的在岸边抱着一个粉neng娃娃。
柳闻烟见有人已经去了,便没有上前去,而是稍稍后退,躲在人群之后。
那人shcha0的内衣紧贴着瘦弱的身子,轻声哄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娃娃紧紧拱在他怀里哼唧着,那n声n气的哼唧声到是可ai极了,让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忍不住轻声一笑,谁知几步之外的男子向她看来,避开人群间,两人视线相交,花瓣轻飘过她的长睫之上,看的温廉温大人映出几丝悸动之se,心跳微促半分。
柳闻烟的眼里闪过一丝惊yan。
活了十八年,她不是没有看过俊男靓nv,可这人像是踩着柳闻烟心尖上长得,温润如风,baeng小生,gg净净,尤其是他的行为,善良之辈,有谁不倾慕。
尽管湖水打sh了他,凌乱的碎发紧贴着额头,却不显狼狈,yan光下的他像是被镀了一层光,泡过水的肌肤更加白皙,这般的他如同会随时羽化成仙。
柳闻烟也只敢惊yan一下,随即便恢复过来了,她不想冒犯他,尤其是刚刚他也回之一笑,弄得她的心像是有了鲜活的生命,极速加急的跳动着,那笑意,不知为何,让她有些眼热。
好在那人又转过头去,她可不敢再多看,深怕别人误会,她迅速低头,想要离开这,直到她听到呼唤,心猛地一跳,那声音分明是她家的汤圆啊。
他怎么会在这?眼睛不由瞪的大大的。
“姐姐。”
他在男人的怀里扑着手,完全不像刚刚si赖着在人家怀里,不放手。
他怎么会跑到在湖上,眉头高高隆起,一gu怒气上涌,来不及多想,柳闻烟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外衫,向前从男子手里接来小家伙。
抱着汤圆的的手微微颤抖,感觉到怀里的他冰凉凉的,柳闻烟把那几个人加上自己痛骂了几十遍,那叫一个恨呐,早知道就不给他给她们带了。
她席地而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手法熟稔的将小家伙sh答答的衣服脱掉,这时,桥上的小厮将男子之前丢弃的衣物递给男子。
小厮见自家公子要将外套给别人穿,忍不住嘟囔,“孩子不看好就算了,还要我家公子的衣服,怎么当娘的。”
本要拒绝的柳闻烟脸颊多了一抹红晕,却没有多加解释,羞愧的她加速给小家伙穿衣。
“静同。”
本一番好意,结果还被自家公子训了,心里更加埋怨了,“本来就是,要不是他们,公子何至于落水……”
一向温和的温廉突然冷下来脸来,低声斥责:“住口,我说过多少次了,若再这般不知悔改,就将你送出府,温府不敢留你。”
温廉的目光犹如刀锋,小厮吓得双腿一哆嗦,立时就跪在地上,惊恐的一边磕头,一边认错求饶,自家主子对什么向来要求不高,好伺候,为人谦逊温和,若是离开温府,他真不知往何处去,都怪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主子做什么哪有奴才cha手。
柳闻烟对他笑笑不语,他人之事与她何g,虽说这件事因她而起。
“公子贵姓。”
“温廉。”
闻言,柳闻烟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
温廉先是一愣,随即脸带笑意,“正是。”
鄞州发钗是寄情之物,大燕国人口多,地方广,习俗总该不会都一样吧。
毕竟是救命之恩,面露难se,内心细细斟酌着语言,几番挣扎思量下,将头上发钗取下,她的钱财之前给三妹了,身上毫无分文,最终艰难的开口问道:“温公子若不嫌弃,请收下。”
小厮在一旁嘲讽一笑,却不敢多言,他家公子救人可不是为了钱财,这nv子好生失礼。
柳闻烟见他不语,想了想,怕误会,用孔子要求子贡取其金典故补充。
谁知话已至此,男子依旧迟迟不接,温廉看着柳闻烟,眸光中闪过一丝异se,里面像有火苗跳动着。
见此,柳闻烟在这样灼灼的目光下,越发不自在,倍受压力,颇有些无奈,“若公子不愿,他日登门拜访,敢问公子居住在哪。”
温廉本想说不用,可到嘴边的话就换成了悦来客栈。
小厮也为他家公子反常在一旁苦思。
柳闻烟知道了男子这段时间会暂时居住在悦来客栈,心里暗暗念叨了几次客栈的名字。
汤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娃娃不大,心眼倒多,凡是他上心上眼的,那聪明劲耍的是不要不要的。
瞧,汤圆光溜溜的身子套着姐姐的外套马甲,心中好生欢喜,拽着温廉叫着哥哥,用那蹩脚的话语道:“哥哥,要不跟唔回家吧。”用手指了指,“城北柳家。”说完又对着柳闻烟讨好道:“姐姐,唔们将这位漂亮哥哥带回家吧。”
温廉不觉好笑,眸中带着阵阵笑意,不过就刚刚一拉,离得相当近,隐约间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甜香味,不腻却让人甜滋滋的。
柳闻烟拉开二人距离,尴尬地笑起来,以缓和此时怪异氛围,她本不想提住址,倒不想给这小家伙家底都报出来了。
“姐姐?”小厮眼睛都瞪直了,他还以为只是这姑娘长的年轻呢。
“姐姐。”小汤圆搂着她分外亲切,“哥哥喜欢姐姐吗?”
柳闻烟头次觉得自己的脸原来也可以扭曲,头皮发麻,亦yu逃脱,努力保持着微笑,“温公子,那就先告辞了,下次定当登门拜访。”
“她不是那娃娃的母亲为何还要盘少妇发。”小厮又拍了下脑袋瓜子,在那自作聪明道:“跟公子那么久也不带点脑子,还不许人家以嫁他人妇?”
温廉不知怎想,未答他话。
小汤圆悄悄道:“姐,那哥哥好看,我这可是为你。”
柳闻烟身子一僵,微吃一惊,“你这些都懂了?”平日里这小家伙分外黏自己,也就几天没有跟他玩耍,这事都懂了?他才几岁啊。
看他得意的眼神,又苦苦一笑,心如明镜,小汤圆怕是受了家中的影响。
“人小鬼大。”
柳闻烟早将刚刚一事抛之脑后,声音微沉,“你是怎么跑上船的,姐姐们呢。”
小家伙支支吾吾,眼睛一撇,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这年头两三岁的小娃娃都成jg了,还知看脸se行事。
柳闻烟以为身后二人在他们离开后也往另一方向去了,却不想,她与小汤圆的对话给人家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温廉嘴角不自主弯起,又想到之前一幕,眉头轻皱,见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也yu离开,突然发现地上有半方丝帕,捡起丝帕。
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散,与那nv子的味道如出一辙,想来是刚刚为小娃娃擦水的,温廉手中拿着锦质的丝帕,帕上只有一字,他拇指摩擦那歪歪扭扭的字,一时走了神。
月老庙,香烟袅袅。
一根红线姻缘天地间,两情若是何须羡神仙。
这日,温母寻个由头带柳闻烟去拜神祈愿。
何时财神爷的香不人满人患了,不过却没有多说,自知母亲对她迟迟不成家一事很是怨念,大燕习俗,十六岁nv子便可以出嫁,到她这快十九了不但没有那意思还带着排斥厌恶,虽说现在男多nv少,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
不过她倒也没有日愁夜愁,也就偶尔x的拿此事说上一番,毕竟家中娃子多,哪能一一顾到。
发癫频率高了,柳闻烟也不愿当那个受气包,要么就一声不吭,要么顶的柳母说不上话来。
“你家孩子多怕啥?就算没有我,你还有三nv一子呢。”
柳母那是一脸怒火,瞧瞧,这话说得,孩子还能说没就没?
次数多了,柳母也会观察孩子的神情,却观那一张满是厌烦的脸,她拿不定主意,唉声叹气道:“你瞧你妹妹,也快满十六了。”
得!想说有这么个姐姐,上头不正下头歪吗,有什么样学什么样吗。这话总归不想说出来,这说出来,怕是某些人会恼羞成怒,两人嫌隙更大。
柳闻烟忍住翻白眼的空档对着柳母道:“她不是还在书院。”
亲情已让她痛不yu生,还要学人家的ai情,到时候,怕是只有投胎才能让自己舒坦吧。
七情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她都尝八九了,何必自找霉头。
谁知夜中的自己,日日噩梦,逃不开,避不开,挣不来,世间怕是只有si最为轻松了。
话说这月老庙,香火是越来越少,反观隔壁母亲一开始要带自己去的地方,那边的香火是日夜也不断啊,整日里雾气缠绕,何时姑娘妇人们已将情字看开,也就母亲她们那代,将这些看得尤为重要。
见母亲要跟她一起进去,柳闻烟那是闻言se变,头揺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年头拜谁也不拜月老啊,本想装模作样走一遭,她要一起,论母亲的固执,怕是非得求上一段姻缘,不然哪肯罢休。
柳闻烟再三保证,让母亲带着小汤圆先下山,自己拜完月老还要与友人出游。
柳母万分不愿意,好在小汤圆给力,这般叽叽喳喳的放进去,还不亵渎了神,看来平日里没白疼。
柳闻烟劝说,“你说我们一起进去,我一个未婚nv子带个娃娃算什么事,要是月老看走眼了,我这姻缘可是被您给弄没了,您说是不是。”
闻言,柳母立即瞪眼,“小汤圆进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闻烟眼神一瞥,汤圆得令,更加哭闹不止,嘶喊着要姐姐抱抱。
看吧。
柳闻烟示意母亲。
柳母无奈,只好哄着汤圆去山下逛逛。
j计得逞,柳闻烟哪里还管柳母的要求,找了一个粗树靠着闭目养神,嘴里忍不住哼了句。
“不羡鸳鸯不羡仙,何须月老牵红线。”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月老的姻缘树下开玩笑,啊,这不,月老就给她开玩笑了。
又是树枝拍又是脚绊,弄的柳闻烟提心吊胆,最后发现自己靠的那棵菩提树上坐着了个白发老者,从头到下一片红,ga0得跟个新郎官似的。
新郎官?
糟糕,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月老,她以为自己是疲惫了,r0u了r0u眼睛,再看去时,松了口气。
“肯定是累了,天还没亮就被拖起来了。”柳闻烟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谁料哈欠没打完,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心那是咯吱一声。
要说这月老真是小气,因为一句话还特意从上面下来,两人互瞪着,到底是年轻气盛,最后那月老低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好好的诋毁我做什么。”
“我诋毁你什么了?说的不是事实?你瞧这些人关系乱的,你这是工作期间偷懒了?将几人打包捆成一团,随意的很。”
月老甚委屈,“我勤勤恳恳的工作,被你说着这样,再说那红线是想牵就牵的?想绑就能绑的?”没好气得看了nv子一眼,胡子气的都立了起来,一脸惆怅,“我这红线是牵引线,若不是两情相悦,又怎能牵的上,若不是三生定情,又怎能绑的上,若不是有人日日祈愿,我又怎会瞧看一眼。”
哦,是吗,这么严格的吗?柳闻烟讪讪一笑,“跟话本说的有些不一样,没有想到牵红绳要求还这么高。”
“那是自然。”月老洋洋得意,冷哼一声,“要我说,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能怪你们自己,天知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像是想到了某些事,月老眼神飘忽不定,突然立场就不坚定起来,最后一句潦草带过。
“这么说,能让月老知晓的多半是苦命鸳鸯。”柳闻烟在那若有所思,也没有在意月老的话,还沉浸在月老的上一段话中。
“你怎么说话的。”当场月老就炸毛了,于是某人就惨了,y被月老强行塞了一本姻缘簿,只见自己的人名字若隐若现的显示在上面,对应的空白地方隐约能看出几画,柳闻烟立即合上。
这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分明是烫手山芋啊,思前想后,就知道这月老是故意的,成心的,要不要那么小气。
“芸芸众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您老这是何必。”柳闻烟很有礼貌的将这个递还给月老。
月老斜眼看她,“自求多福。”留下四字就原地消失了,任柳闻烟夸啊骂啊就是不出来。
山下多是算命的地方,一张桌一个袍子一个gui壳,旁边再竖着一道布幅,一nv子在里面分外突出,摊位的位置不是很好,但耐不住人家有一张嘴,边摆边念叨:“看风水择吉日,算命看字相面,镇宅平安……”
柳闻烟瞧她才豆蔻梢头,想必是遇到困难在此行骗,咬了咬牙,一两银子,转身离开,没有几步,身后人开口,“姑娘,我看你命中似有一劫,是个情劫呢。”
柳闻烟噗嗤一笑,不语,岂料不远处一道熟悉身影,她变得茫然起来,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见此,身后的姑娘眼睛眯起,手指一掐,揺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嘴里也不知嘀咕什么,反正惹得柳闻烟心烦意乱,很是沮丧。
见温廉正陪着一位青年,两人交谈间要往这走来,她如惊惧迷茫的小兽,到处觅寻地方要躲,谁料温廉像是若有所感,朝这边望了过来,柳闻烟身子呆立,只见温廉与那名青年匆匆几句结束了话语,便向她走来。
两个人走得很近了,相互行起礼来,柳闻烟作了一揖,温廉也拱手道:“刚刚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柳姑娘。”
晃动的枝叶缝隙间,灿烂金h的光斑落在榕树下两人的身影上,两人面面相望,交谈之间,影子时而重叠,周边人都被两人情绪渲染,人生漫长,有良人相伴,足矣。
“赶你们师傅拿手的菜上。”
小堂倌得了此话,扯着嗓子冲着掌柜的喊道:“一间上房。”
两人移步向内,走入包间,柳闻烟对小二吩咐:“再来坛酒。”
温廉眸子带有一丝诧异,却未阻拦,小二狐疑扫了二人一眼,识趣的带门退下。
温廉便同柳闻烟过来坐下,两人谈谈说说,无非叙述家常。当然,多数是柳闻烟问,温公子答。
菜已上,二人都不是喜在餐桌上说话之人,不过光吃喝,实在无趣。
柳闻烟感叹道:“没有想到温公子是酆都人。”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酆都当真的宵禁。”
“当真。”
“我亦没想到姑娘对酆都如此了解,在下自愧不如。”
柳闻烟被他夸的忘乎所以,酒劲上头,一杯又一杯入腹,温廉阻拦未果,心知她此刻心情不太好,反而在旁斟酒。
几杯入肚,虽说不是烈酒,但也够柳闻烟好受,晕头转向间柳闻烟悉把温廉当做了诉苦衷肠之人,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破烂事诉说一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为何我家的经如此不一般。”
温廉不厌其烦的听着,听得越多眉头皱的越深。直到柳闻烟的下一句话,让他有些绷不住,墨se眸子微动,心底竟泛起阵阵痛意。
“可又关我何事?”柳闻烟自言自语,半面是笑半面是哭,不断重复这句话。
柳闻烟只觉得视线模糊,站起身来,跌跌晃晃举起酒杯来,仰头一g,笑道:“有钱难买他愿意,哈哈,谁让他愿意。”
“疯了,疯了,哈哈。”柳闻烟yu跌地而坐,震惊之余,温廉将她扶上榻上,可她不依,若不将那些话说出来,她真怕会g一些让自己后悔害怕的事。
“你们都病了,病了。”随即又摇头,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试图抬头把泪珠收回眼眶,“不,是我病了,我病了,好痛好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接着她的声音变得尖锐,整个人泼辣起来,将那些人连带着自己都奚落都骂了一遍,随后火气下来了,又变了一副样子。
温廉笑不出,心里分外沉重,一变又变,时而怨妇样,时而娇滴滴哭泣,时而……脑袋中正在推翻什么。
nv子睡着后依旧在梦中念叨着为什么自己不是男儿身?
他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响,最后屋内只有沉重的叹息声。
柳闻烟似睡了一觉,天se渐沉,酒还未醒,正朦朦胧胧睡着隐隐有人叫她道:“柳姑娘。”
柳闻烟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看,只见温廉公子俯身晃着自己的肩,不觉心中慌乱,自己居然吃醉倒在屋子里了,忙坐起身来,“温公子,失礼了。”
“时间不早了,天要黑了。”温廉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
她们都不知,温廉虽为人温和,待人彬彬有礼,但却从未这般温柔过。
听言,柳闻烟更是羞愧,刚走出门,又想起来什么,退入房内,想起未动筷的菜,喊来小二打包带走。
nv子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讶。
“粒粒皆辛苦。”被温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窘迫的挠了挠头,“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会,勤俭节约是美德,我也常常这般。”
“是,是吗,”以为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抬头看向他,脸上没有丝毫作假痕迹,柳闻烟将其中一份包好的烧鹅递给递给他,“要不这个给你。”
温廉眸光微闪,将烧鹅接了下来,两人手相碰的那一刹,柳闻香抖了一下,连忙收回,思绪倒有些乱了。
那一刻,时间停止了,他静静的瞧向低头的柳闻香,眸子露出一抹探究之se,下一秒,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送你回去。”
“那我们走吧。”
隔不多时,温廉将她送到柳府的不远处,走得热汗淋漓,心速加快,本高高兴兴的,就听到厅中的叫骂声。
虽说是教导,何时起,他说话说的确是那么的难听。
“什么叫ga0si他?”
“什么叫把他弄了,都没有好日子过。”
怕不是得了迫害症,怎么,当初那些人扒他,他却觉得人家好,缺人家不可,劝都劝不了,口水说g了都没有用,一句话落下,让别吵他,如今到了自己家,就是害他,让他不好过。
泥披萨过河,自身难保,柳闻烟笑了笑,静静的看了她们一眼,便将打包好的吃食送到厨房,绕过他们回房,关上门来,靠门缓缓而落,
真是可笑。
可笑至极。
柳闻烟连续几日粥饭不食,任她们喊吃饭,只说在外食过,匆匆打发。心中郁郁,无处发泄,只得在那无声呐喊,奋笔疾书,写满一整箱纸蜻蜓,喝水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脸se一片苍白。
只好去厨房拿个碗,夹些菜,躲入房间,柳闻烟吃了饭儿,洗了碗,在园中的秋千上打了个幌儿,接着回到屋里直睡到日西。
听到屋外敲门声,她翻个身,装作没有听见。
门外柳母见此,轻轻一叹,此时的心情也极其压抑,低头一声罢了,转身离开。
冲楼下的聊天声,柳闻烟大约明了,又是哪个倒霉亲戚来投奔自家了。
柳闻烟穿好衣服,正好出门,被柳父看见,眸光一暗,准备堵住父亲的话,假意装作没有看见,谁知那几位好亲戚,夸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