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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夜晚的温度渐低,到家时,两人都带了一身寒气。

徐越清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玄关处衣架,转身看见,沈舟也穿着白衬衫正取下起雾的眼镜,西装裤收紧腰形,留下流畅的腰线,肩宽薄背,衣领露出一截净白后颈和漂亮的后脑勺。

他眼神暗光一闪,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沈舟也。

沈舟也正擦着眼镜上的雾气,身后就贴来温热的身体,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徐越清头靠在他的肩上,微凉的鼻尖轻蹭他的脖子,嘴里喃喃低语,“谢谢。”鼻翼翕动,撰取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今天的沈舟也,异常好闻。

他心里破开了一条缝,他好开心,好开心。

残障人士作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平日里有不少好心人乐意援助,可一旦上升到利益和麻烦,谁都不愿去碰这个烫手山芋,没人愿意接一个累赘。

他本以为沈舟也作为一个律师,除了该有的职业操守之外,都是以利益为重,可他却作为法律援助去接下这个案子,愿意为一位渺小,无法为自己申冤的小孩尽心付出时间和精力,尽管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沈舟也戴好眼镜,转过身,透过镜片沉默看他,徐越清和他视线对视,室内安静一片。

他收紧怀抱,贴的更近,目光落在沈舟也粉红薄唇上,心里涌上一股急躁,压低声说:“我想吻你。”

不等沈舟也拒绝,就含住他的双唇嘬吸,温柔细腻,跟小孩吃到心心念念的糖果一般。

舌头探入嘴中,摩挲讨好了几遍,齿关才为他打开,刚撬开一条缝,就迫不及待钻了进去,游荡在口腔中,最后落在一直没动的软舌上,轻碰几下,慢慢缠绕上,勾出吮吸。

沈舟也就这么任由他抱住亲吻,只有舌尖偶尔勾逗和脸上飞起的浅红泄露出来。

许久,徐越清喘着粗气松开沈舟也的唇,唇色浅粉变成红润,碰了下唇瓣,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镜片朦胧,看不太清。

徐越清亲上脖颈,舔咬,手隔着一层西装裤子揉弄起臀瓣,沈舟也颤了身,呼吸变得急促,手勾上他的脖子。解开衬衣,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大手搓揉乳尖,稍微拨弄就蝇立起,轻扯一下。

“嗯唔”沈舟也收紧手臂,哼出一声。

徐越清直接将人抄起,放到沙发上,倾下身,腿半跪下挤在他的双腿间,西装裤中间突出一个明显鼓包。

徐越清勾笑,手隔着裤子摸着那滚烫,含上他的耳垂,“你硬了。”

沈舟也睁着泛雾的眼眸望着他,半张着嘴压抑着喘息,腰不受控制地往他手中送。

耳边细微的色情声和呼吸热气钻进徐越清的耳朵里,勾起他的欲望。拉下裤子,掏出他的粉白性器,握在手中。

明显感知身下的人呼吸沉了。

徐越清大拇指慢慢按摩前端冠状,嘴亲在他的脖子,肩膀,接着是乳头,伸出舌头舔着小肉粒,舌尖打转,手里的肉棒跳了跳,小眼流出透明清夜。

沈舟也抓紧他的衣领,压低声音极速呼气,大脑眩晕,快感随之而来。徐越清咬了几口瘦腰,软软白白的像糯米糍,就是带了柔韧度,肉还有点少。

将人往外托了些,拿过抱枕垫在他的后腰处,沈舟也迷离地看他,银框眼镜往下落了些,鼻尖冒着汗,白衬衫大敞开,身上落满痕迹,下身裤子半拉露着漂亮性器,有一种蹂躏的凌乱美。

见他看着自己,徐越清蹭上他的唇瓣,忍不住舔了下,“给你口。”

蹲下身,挤在他的长腿间,握着性器就往嘴里送,被手撸过的性器已经湿了,舌头绕圈似的挑逗前端,特意挑了小眼用舌尖戳。

沈舟也不敌,抓着在腿间耸动的头,双腿条件反射向里夹紧,大口喘息,徐越清被他箍住,不方便动,只好把肉棒吐出来,上面全是分泌的唾液,抬头,拍拍他的大腿,“放松,放松点。”

“夹太紧,我不方便动。”

说完,舌头舔着他的根部,包住精囊,继续做口交。

沈舟也边喘息,感受着袭来的快感,边低着头看徐越清吞吐自己的性器,视觉冲击不比快感来的弱。比浴室那次隔了热气的场景,看得更加直观。

小腹的燥热流动的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重,沈舟也挺腰在他嘴里抽送,喷了出来,徐越清红着眼,起身,扯过几张纸,把嘴里包的精液吐出来,丢进垃圾桶。

脱下身上的衣服,那根紫红肉棒就这么跳了出来。剥掉沈舟也的裤子,从抽屉里拿过润滑剂,挤在手上,半蹲着,抬起他的腿,手里的润滑摸在穴口,伸指进去,粉红小口立刻上来吸着他的手指。

沈舟也闷哼一声,搭在肩上的腿用力回缩想勾住什么东西。

“放松”徐越清继续扩宽甬道,指腹摩擦嫩肉,熟练找到敏感点按压。

小穴溢流出水,身下人变得绵软软,徐越清才扶着肉棒插进去,腰肢耸动抽送,沈舟也的腰被垫高,一腿挂在徐越清的肩上,一腿被压着呈一字打开,客厅的吊灯明亮的晃眼,他只能眯起眼呻吟。

徐越清快速抽送,穴里的柔软、湿润、紧致都让他着迷,快感如洪水泛滥从那个地方传来。伸手把沈舟也脸上摇摇欲坠的眼镜取下,放在桌上,压了上去。

“呃啊”沈舟也叫了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成一字马岔开,穴里的肉棒插到顶端。

阴影笼罩,沈舟也涣散地睁着眼,看清靠近的男人,湿发,薄汗,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徐越清抱着他,吸咬着他的唇瓣,身下的抽送开始缓慢,却不忘顶到他的敏感点,给他带来快感。

被撞得不清醒的沈舟也缓和一下,哑出声,“会肿。”

徐越清弯起眉眼松开,“那我给你舔舔?”舌头慢慢舔过他的唇,来回好几遍才留恋不止停下,然后又换成舔他的耳垂,耳廓。

沈舟也被弄得又麻又痒,轻声哼吟。

不明白他今天怎么总是在亲和舔。

徐越清按照频率抽插小穴,润滑液和肠液流下一大片打湿沙发,粘腻地混在两人的嵌合处。

这场未成年侵犯案件,由于保护未成年隐私不予公开,最终审判为被告人杨某强奸猥亵罪,有期徒刑五年,精神赔偿损失十万六千元结束。

叮铃——

烘焙店门口的古铜铃铛摇晃。

徐越清呼出雾气,走进店里,今天店长苏潼休息,他跟换班的人一起上。

张程来的时候,徐越清已经在将今天该用到的配料准备好了,正翻揉着发酵面团。

“早啊。”张程笑嘻嘻地朝他打招呼。

“早上好。”徐越清继续手里的工作,笑着说。

简单打过招呼,熟练地开始今天的烘焙工作,做胚成型,点缀装饰。室外降了温,却没有影响到工作间,室内依旧温度高持不下。忙活到中午,张程告诉他说,今天要研发新品,下午每人都要做新的成品出来。徐越清点头,前几天苏潼已经告诉过他了,但他一直没想好做什么。

下午,桌上琳琅满目摆满各式甜点,面包,形状各异,摆放整齐。张程做的是巧克力奶酪米软欧,徐越清做了达克瓦兹。

众人围在一起,品尝味道,根据市场形势,商讨一番后,选出了其中几个新款先推,其余的后期改进后,再陆续推出,这样才有花样吸引客户。

徐越清下午手里做着新品,脑子里却全是想着沈舟也喜欢吃哪种,以他这种口味,可能没几样能入他的口吧。

下班时,看见案台今天没用完的材料,思考几秒,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做的太复杂,也不一定能讨得了他什么欢心,反正总是面无表情,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张程走的时候,见他还在工作,疑惑地问,“越清,下班了,你还不走?”

“我等会再走。”徐越清头也不抬,专心揉手里的面团。

“行,那我先走了。”张程见他工作这么上心,就没继续问,一溜烟地跑了。

连续做了几款,尝了味道,心里总感觉沈舟也不怎么会喜欢,自己也做的也复杂费时间,收拾好东西,决定还是明天再继续做。

接下来几天,徐越清在确定好做简单款式的饼干后,下班都在工作间忙碌。

由于做的成品过多,导致饼干售卖区堆积不少,所幸顾客买账,没怎么有剩余。

又是一夜晚。

徐越清埋在沈舟也的颈窝处,平复呼吸。侧过身,把人搂进怀里,埋在他的脖颈间,手轻抚他的后背,有些硌手,养了这么久好像没怎么长肉。

不满地捏他腰间软肉,嘴里呢喃一句,“好瘦。”

沈舟也早就睡了过去,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漂亮的脸上只剩下薄红还在。徐越清休息了一会,打扫干净卫生,长臂一伸,把睡得正香的人捞在怀里,入眠。

外面寒雨交夹,室内一片温旎。

一周过去,徐越清重新做了一款饼干,青柠味,没有做柜台售卖那种花里胡哨的外表,圆形饼干裹了一半脆皮黑巧,不甜不腻。

青柠的香味持久不浓,黑巧选了甜度低的,对于顾客来说味道可能会太淡,但沈舟也吃的话却刚刚好。满意地用盒子包装好,下了班。

今天,沈舟也要过来,他得赶紧回去。他可是提前给他钓了胃口的,心里想着脚下生风,走的更快那盒饼干被他揣在怀里,像是怕碎了,更像是一份满满登登的欢喜心意。

路上,空中飘来雪花,风吹下落进越清的眼睛,稍纵即逝的凉意让他停下脚步,一抬头,黑沉不见云的夜幕下,雪花落得又快又密,逐渐变成一片片雪白鹅毛飘来。

原来是初雪来临了。

徐越清吸吸鼻子,寒冷的空气就这么进入了肺,有些干燥。头顶染上雪白,他顶着风雪继续往家走。

离家不远处,一个24小时便利店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似乎正在说话,女人扯住男人袖子,不让他走。

便利店门牌灯光明亮,晚上没什么人,徐越清在对面马路,一眼就看见醒目的两人,看背影,男人应该挺帅的,个头高,身材看着也不错,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那女人,长发,穿着精致,灯下阴影打

在小巧的脸上,很漂亮。

毕竟俊男配美女,徐越清八卦地看着对面,边走边瞧,心里猜想各种狗血桥段,那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女人对他的拉扯,甩了几遍手,试图挣脱开。女人估计是放弃了沟通,直接拉着人,亲了上去。

徐越清笑笑,估计是一对小情侣闹别扭。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清了男人的侧脸,光影映在有些冷淡的脸上,这熟悉的面孔,是沈舟也!

前行的脚步停下,周身像是被初雪的寒冷僵了身,冻在了原地,没由来的发寒,心里的热情瞬间变成冰坨砸在心上,又痛又冷。

连刚才的嬉笑一并消失。

便利店外的两道人影几乎融为一体,看上去还挺般配的,徐越清僵硬地强行转身,踏着薄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沈舟也难得起了怒意,手挡住凑上来的红唇,更顾不上什么绅士礼仪,大力将人推开,“滚开!”

今晚上,沈母让沈舟也回家吃饭,还把之前一直没给他介绍成功的相亲对象也带了过来,沈舟也不感兴趣,没表态是因为不想撕破脸,避免过于尴尬。

饭后,沈母让沈舟也送人回家,出于两家的利益关系,他没拒绝,谁知道路上女生说个不停,说着关于他们结婚以后的话,还要对着他上手。

沈舟也直接停车,把人扔在路边,让她自己回去,又说明了自己对她没兴趣,谁想女生硬说自己很喜欢他,被拒绝了,还想凑上来。

沈舟也没管被他推开的女生,径直坐回了车里,直接开到徐越清小区楼下,打开车灯,手上的红唇印还在,仿若还能感受到那温热。

胃里止不住的痉挛,反胃像是要吐出来些什么,沈舟也用湿巾使劲擦手,一遍遍用力擦拭,车椅上堆起了用过的湿巾和手纸,手心泛红,直到皮被擦破带了血丝,才停下动作。

回到家,徐越清把饼干随手丢在客厅茶几,发愣坐下,沈舟也这算什么?一边有伴侣,一边又跟自己上床,当炮友?这算个什么?拿他当猴耍?他变成小三了?他可能连小三都算不上

他算个什么?!他算个屁啊!!

大门轻微响动,沈舟也长腿迈进,顺手脱下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每次知道沈舟也要过来,徐越清都会给他留个门,今天也不例外,进门时,下意识地留了缝。

他怎么能就这么一脸淡然,坦荡地进来呢?没有一丝愧疚感?

徐越清冷着脸,绷直着身,看他进来,心里莫名一丝闷痛还夹带怒意,“好玩吗?”

“嗯?”

“我踏马问你好玩吗!!”徐越清站起身,大声问他。

“我玩过什么?”沈舟也语气平静说,丝毫没有被他无缘无故发泄的怒意所牵动。

“你还装呢!我都在楼下看见了!”徐越清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受不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你可真厉害啊!沈舟也!”

沈舟也长指捏下眉心,手插兜,停顿几秒,对上他的视线,才说:“那不是”

“什么是不是!你们两个都快融为一体了!亲上了!是不是什么?”徐越清走过去,手用力戳着他的肩膀,强忍住想给对面的人一拳的冲动。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这质问我?”沈舟也不反抗,眼神毫无波澜,不见丝毫情绪,开口问他。

徐越清盯着他此刻依旧冷淡的脸,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们仅仅就是炮友而已,大家都是为了爽一下。”

遂而收敛笑意,吐字无情,说了一句,“我没有身份过问你的生活,所以请你离开。”

说完再也不看沈舟也的眼睛,回了房间。

他没有资格问他,他们不过是从一个意外才开始的,他连他个人信息,家里情况都不知道,他们不过是因为性才结识而已。

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好像有点难受呢?为什么呢?徐越清想不明白。、

他们才认识多久?

徐越清靠在门后,无力瘫软坐在地上,真后悔,他当初就不应该好心泛滥把人捡回家,更不应该和他发生关系,一次,二次

不知过去多久,徐越清垂着头都快睡着了,门外才传来关门声。他站起身,坐在地上太久,明明有充足的暖气可他却觉得浑身的温度在降低。

客厅里没人,刚才挂着的衣服不见了,桌上的那盒饼干也不见了,徐越清感觉耳朵传来鸣声,还有隐隐刺痛感。

按照成年人的处理方式,徐越清删掉了沈舟也的联系方式,关系就此止步吧。

回到了最初的日子,每天两点一线,少了份期待和日常生活中的不适

这天,徐越清照常下班,最近工作状态被店长批评心不在焉,频频出错。他决定明天出门休息,准备给自己好好放松放松,转移一下注意力。

到家开灯,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一个人住三室一厅,真是够空旷冷清,想到这徐越清恹恹地叹了口气。

习惯真是给可怕的东西。

心里默默地不痛不痒骂了几句沈舟也,诅咒他出门下雨没伞,吃饭没水喝,点外卖没餐具

说到吃,他还有点饿了,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海鲜面。脑子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下面的份量。好像煮的有点多,而且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吃海鲜的

徐越清放弃用碗盛面,直接端着锅吃,一个人的饭量都把握不准,生疏成这样。

摇摇头,挑起面吹凉,吸溜一口,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滑动屏幕,也不知道能看什么,就这么直直盯着,仿佛能从手机里看出一朵花。

正挨个挨个翻看软件时,手机弹屏,一通电话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徐越清滑拉屏幕,挂断电话,不认识的号码他一般不接,电话又打了进来,又挂掉,又打来,又挂掉。

电话再一次锲而不舍地打来,徐越清接通了这个坚持不懈的号码。

“哪位?”

“徐徐越清?”

“嗯?关珈?”徐越清有些意外,点开免提,继续吃面。

之前跟沈舟也联系时,有过关珈的手机号,但他没存。

“嗯就是”电话里,关珈支吾了个半天。

“怎么了?你直说。”

“就是就是你跟舟也最近是吵架了吗?”

最近都不见沈舟也去找徐越清了。

徐越清吃面的手一顿,过了会才开口,“没有,就最近有点忙而已。”

“那他有跟你说过他最近生病的事吗?”关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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