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
“鹤城没人。”迟芋恹恹道,还有半句她没说。
我其实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蒋淮则听清楚了,却只以为她是不想一个人上学,并未深究。
更不用说,他也没感觉到迟芋语气里若有似无的忧闷,仿佛与孤独挂钩。
……
体育老师吹着口哨整队,散漫的同学开始调整站姿,中年男性粗犷的声音在前面简单介绍着上课模式。
大概就是小组分类,篮球乒乓球各种球类,谁喜欢哪一项,就可以开始自由组队了。
其他同学都分好了类,这话是说给转学生听的。到最后,老师问,“迟芋和蒋淮则是哪两位?”
同学的目光随之往后看,老师知晓,“你们俩选吧,选完大家开始自由活动,还有一点再强调一遍,下课前十分钟我会点名。”
“羽毛球。”
“羽毛球!”
两个人异口同声,蒋淮则语气较轻,相反,迟芋更加雀跃。
听到和自己相同的答案,迟芋眼神睨过去,那副模样仿佛在说——真凑巧啊!
蒋淮则想改,还没来得及,老师就说可以自由活动了。
球类借用一般是在五百米远的器材室,要穿过篮球场再走过一条大道。
羽毛球组的成员里,有一位个子不那么出众的男生主动举手,面上笑嘻嘻的,“我去吧,我去拿球,差不多五分钟。”
同行的还有要好的朋友。
每两个人一个球,等分发好,有女生过来找迟芋组队,挽着她的手臂询问。
“迟芋同学,我们俩一起?”
说话挺客气的,迟芋没打算拒绝,只是望着蒋淮则站的位置出神。
逆着晌午的光,他那样的身量,即使是立在阴影中,也很是夺目,迟芋全看到了,看到有女生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找他组队。
迟芋抬手遮了遮眼前的光,最终回神,点头。
“嗯,可以,那我们去球场右边吧。”
她没想看到后续,反正结果都一样,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那个女生就低落的走到球场。
蒋淮则拒绝了。
半个小时过去,迟芋热得身上汗津津的,丢了球拍往卫生间方向走,水龙头里淌出冷水,冲不散暑气燥热。
男女卫生间的洗手台都在外面,蒋淮则和迟芋先后走出来,碰上。
迟芋扯出笑,揶揄他,“你跟着我啊?”
蒋淮则对这种无理问题一向视而不见,好在迟芋心情好,没在意。
仰仰头,踮脚。
迟芋迅速的略过蒋淮则的嘴角,很轻很淡的一下,连任何余温都谈不上,那感觉就已经消失殆尽,他没反应过来。
蒋淮则僵住了。
迟芋亲了他?亲了他。
萦绕的气息勾着魂,他抬手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捧了几把水浇在脸上,逐渐冷静,开口还带着嫌弃,“你早上赶着来学校,刷牙了么?”
没有预想中的怒火,这种态度,轮到迟芋接不上话了,愣了下。
“刷了,不信你闻闻?”说着,就噘嘴往他鼻尖送,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很近。
——微博清尔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