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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光挥手,二人这才发觉有侍女端了茶过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她们手边,对面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容姲却莫名有一种自己要做够心里建设的预感。
她尽力压下心中的情绪时,曲流光开了口:“那场大火,是许二小姐自己放的。”
语出惊人,弋雯说许二小姐为人和善,她们也一直把她当成普通的受害者,可谁能想到让整个山庄毁于一旦的大火居然是她放的?
纪越天先一步按住了容姲的手脚,替她问道:“她为何要这样做?”
曲流光没再接下去,而是反问道:“你们现在又知道多少?”
纪越天看着容姲肯定的目光,将二人发现的话本和对其剧情的猜测和盘托出,直讲的纪越天口干舌燥,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水。
侍女很有眼色的很快送了杯新茶上来,只是人还没退回原位,曲流光便吩咐道:“都下去吧。”
人走了后,她还专门解释了一句:“放心,贴身侍候的侍女皆立过血誓,不会将你们所讲的话泄露出去半分。”
为数不多的几个侍女下去,书房的气氛才真正放松下来,毕竟没人愿意让陌生人听到自己的私事,哪怕她们不会说出去。
“你们的分析是对的,”曲流光认定道,“不过这话本事我倒是不知,不过想来在当年这故事流传甚广,如今不过是人都死绝了而已。”
秘籍出自魔教的老教主之手,他少时去苗疆游历过些许时日,将练蛊控蛊之术隻学了一身皮毛来,但能做到一教之主,必然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毅力与聪慧,数十年后的某一日,他终于结合自身功法,创立出此等吸食人血肉以短暂提升自身实力的邪功。
“不过这不是弋雯的母亲所说,而是风城的书籍中曾有所记载。”
“但若是照这么说,那他自己心里是清楚这邪功给自身带来的危害的。”对于魔教之事,纪越天总是听得更认真透彻一些。
“这是自然,但之前也说过,他控蛊之术隻学了个皮毛。”曲流光神色淡淡道。
察觉到自己的思想已经开始被蛊虫所控制时,老教主再想亡羊补牢却以为时过晚,秘籍只要放在他身边,那他就永远忍不住去碰它。
秘籍偏偏又是他半生心血,他又舍不得直接摧毁,思来想去,隻好将其放在一个强大到不会受其影响的人身上,他忆起自己年少云游时曾认识的正道子弟张集,听闻他最近还刚刚接任了明月山庄的庄主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