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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盷叫柏信解开了阵法,那女鬼从阵法中出来,活动了下身子,眼角余光瞥到正在树上看书的慕韶,不禁畏惧地退开了些。
她看向凤盷,道:“你们当真肯帮我?”
凤盷点头,“当真。”
“我怎么信你?”
“姑娘与我们毫无益处可图谋,若不是想帮姑娘,何须费这般口舌。”
那女鬼闻言,打量几人,见几人眉目清明,自带一股正气,周身气场与风姿气度皆区别于之前的道长,不由信了两分,身上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平和许多。
凤盷见状,便知她已放下心防,道;“只是若要送姑娘重入轮回,还需得知姑娘的心结与执念,需姑娘先知晓。”
诉说心结与执念,无异于撕开一个人的伤疤。
听闻执念二字,女鬼似被触动,不知回忆起什么,视线渐渐转向那开得正盛的红玉兰。
这女鬼生得高挑,眉目清秀,一双剪水秋眸更是澄澈透亮,此刻望着那颗红玉兰,眼中逐渐漫上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哀思,教人看一眼都觉得酸涩到心里去。仿佛因了那棵树她就再也不会笑了,又仿佛她已将所有的悲欢尽数寄托在那棵树上。
她看了看片刻,挪开视线,道:“现下有一桩更要紧的事,便是那两桩命案。”
女鬼将她知道的大致说了一下,柏信听得不由怎舌,竟与凤盷所说一般无二。
罗云绮晚间喜在那红玉兰树下活动,那日她从陈秀才的旧屋中出现时,已经是戌时,刚
飘到河边,就见牛二跪在河边,伸回手,而姜大已经被溺死的画面。
从她的方向恰好看见在河对岸的孙怀瑾正趴在门缝上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罗云绮担心孙怀瑾叫出声,引得牛二心生歹意,便连忙跑到河对岸,紧紧的捂住孙怀瑾的嘴巴。
而此时,却听一阵打更声,再就是那巡逻的人道:“谁在那里,牛二,你在干”
那人话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口,嘴里喊着我什么也没看见就跑了。
罗云绮告诉孙怀瑾该如何保密,又怎么跟爷爷说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然后打晕了小孩,把人放到床上,关好了门,就去探查。
河边那人已经死得彻底了,地上却有一个荷包是牛二掉的,她怕牛二会回来毁灭证据,就将那荷包藏了起来。
再过了没两日村中便有巡夜人被女鬼吓疯了的消息传出,可是巡夜人根本就没见过女鬼。
而更可恨的是,姜大的死也被归结到了女鬼身上。
女鬼苦于没有肉身,受到污蔑也无法诉说,心中苦闷又愤怒,她想把真相告诉村民,于是想了个办法,就诱使张小双拿着牛二落下的荷包给那疯子看,牛二的荷包所用的布料很昂贵,全村只有牛二有穿,那晚牛二穿的就是同样布料的衣服,那巡逻的用灯笼照见过,他该记得那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