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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血腥的深深你会记住我吗(彩蛋)(完)

 

或者,确定后,逃跑。

但他们只是如同沉默的石像,坚定拥簇着景深,保护得更加紧密。

楚叔废话都没有多说一句,替他的小主人办事,气氛凝固沉重,毕竟他们真的信了,谁不怕末世,谁不怕自己变成丧尸,谁不怕现在的一切轰然崩塌。

更别提像景深这样,一楼那些迷惑着为什么音乐停下的少爷小姐们,仅仅半个小时后,一切父辈母辈祖辈们建立的一切都将轰然倒塌,大厦将倾之下,哪个人能够置身其外,但他们此刻却只是疑惑,并没有沉重,多轻盈多幸运?

景深注定揭开这一切,他举起话筒,“朋友们,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我是个疯子,但这对你们很重要,无论你们信或者不信,世界末日将要来临,还有三十分钟,你们有时间和亲人告知这个信息。”

“庄园的保护装置我已开启,大家还有闲暇时间选择是否要出去,只是如果一出去,那么我不会再欢迎您的进入。”他的脸上挂着嚣张的冷漠,举起一杯香槟却并不饮下。

仆人们也被管家召回,同样在一楼,只是在宽阔的门外,人群或许在思考这个信息的真实性,他被保镖们护着一路走下来,过去追捧他的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远远地就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滴进入沸水的油,看一眼都有会灼伤的可能。

“对,是他们。”管家站在他的面前,冒着热汗地完成了小主人的任务。

多么美的晚霞啊,带着血色,犹如预兆。

不知道是信任他还是惶恐认知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矜贵高傲的少爷小姐们都没有离开,更有些意识到这些象征他们高贵身份的华饰不便的,坐立难安地看着门外的景深,他们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家人,有些信了,有些没信,认为胡闹呵斥几句就挂了。

平日里这个最胡闹最冷漠的小少爷,此刻却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们无法像他那样笃定,却只剩下了一条信任的路。

“嘘,看。”他们隔着保镖绕到了景深身后,瘦弱的肩膀却驱散了他们的恐惧。

大厅里的冷气很足,外面的热风也吹不热门口,他们如坠冰窟地看着一分钟后,那些被楚叔绑起来的仆人开始变异,露出獠牙,面目青白,浑身发出腐烂的恶臭。

末世,来临了。

如血色般绚烂又残忍的晚霞终于结束,在场除了景深,都又出了一身冷汗。

太平美梦破碎,地狱窃窃私语,欢迎您。

丧尸被保镖们弄死,景深提醒他们站远一点,不要被丧尸的液体沾到身上,保镖队长站在他的身边,随时防备着意外发生。

他兴趣盎然地观察着那一处,丧尸会伤得更重些,那张脸还是面若冠玉,明暗中观察他的人们都不寒而栗,他却不在意,他本就是嚣张的性格,如果在意这些,还会长成像现在的样子吗?可不见得。

保镖们按照他的吩咐,将汽油洒在丧尸身上,然后点起火,很恶心的味道,本来也没在舞会上吃点什么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干呕。

火光中,他们意识到,夜晚来临了,别墅的灯光也早在一个小时前,末世正式来临时熄灭的只剩一排一排弱光了,不会引来丧尸,有人想到这点,一边庆幸一边疑惑更多。

“景深,你为什么会知道末世?”问的人是从前和景深交情不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其余人退出来僵硬地发问,景深只是专注地边哼歌边写着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随口胡诌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我觉醒了异能,这是我梦到的。”

他还想问,景深并没有抬头,保镖队长冷漠地盯着那位不知趣的少爷,“大家还是先想想,后面要怎么办吧?我不可能帮大家一辈子,今夜就在客厅睡吧,大家一起监督对方,也不怕谁逃走,不是吗?哼哼。”

他确实心情很好。

因为他知道父亲快要回来了,通过那个特制的电话,父亲平安,他很高兴,也就不和这群人计较了吧。

至于仆人?都末世了,他停笔,对着惴惴不安的成年男女说,“父亲明天就回回来,你们可以选择将家人接回来或者出去一起。”

“但是,胆敢带着染了丧尸毒素的人进来,你就和他们一起死吧。”恶毒初现,震慑力很强,景深接着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不服,甚至在想,都末世了,还搞什么命令的一套?”

“我知道有些人不想听我的话。”

他站起来,身边的黑衣保镖沉默护卫着他,“但是,往往聪明人做蠢事,大家还是老实一点吧。”

他假模假样地合上手,闭眼祈祷,“愿我们一起活到末世结束。”

嘴角却极不虔诚地勾起巨大癫狂的笑。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一个念头。

疯子!

他是疯子!

这股莫名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反叛的念头,再一想到他确实救了他们,明天景先生就会回来了,他们一边害怕一边臣服。

景先生不会像他这样冷漠吧?一定会允许他们待在这里……吧?他们迷迷糊糊在巨大的惊愕中睡着,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价值,预备好好表现,比起出风头硬呛景深然后被赶出去,安安稳稳的环境下交换价值活着,难道不好吗?

少爷小姐们这辈子都没有睡过地板,但人贴人,的确令他们感到了安心,至少身边的还是人,而不是那些丧尸。

各怀心思的人群就这样睡着了,景深却靠着保镖队长的肩膀写写画画到了第二天。

“我想要出去,陆如玉,你会觉得我胡闹吗?”他轻轻贴着陆如玉的耳朵,沉默寡言的男人,大高个子僵硬了身体,红透了脸,“说话呀,陆如玉。”

陆如玉半响回答,“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他的脸还红着,此刻在拂晓前,黑蒙蒙的天空遮挡了视线,可景深却是靠着他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听不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谢谢你,陆如玉。”他勾起一个笑容,将嘴唇擦过他的耳垂,惹得男人更热了。

上辈子,也是他,这一辈子,也继续为我效忠吧。

成熟男人僵硬一夜,坐立难安,他没想到景深会这样对待自己,这比他臆想的那些亲密幻想更加令他激动,好软,好喜欢,他趁着景深睡着,像是做小偷一样,摸了摸被他柔软嘴唇贴过的耳垂。

第二天早晨,庄园的门口出现了一辆车,里面是景醒。

景深开了权限,风尘仆仆的男人进门就给了他一个拥抱,沉默的陆如玉伫立在一边。

景深被抱了好久好久才被男人放开,他不耐烦地瞪了笑着的景醒一眼,指指身边那些傻了眼的人,他们没想到父子之间还这么腻歪,那么亲密,完全不像是父子。

倒像是情人。

景深可不知道他们的诽谤。

“父亲,你回来了就好,喏,这些是我和你说过的人,你和他们谈谈吧。”他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上了楼休息去了,陆如玉沉默着像是阴影一样跟了上去。

殷切着看着景醒的,滞留在这里的少爷小姐加仆人们,都有百号人了,景醒身后还有他的秘书保镖们,景深本来也就和他简单说过这些人,他沉吟片刻便开始问和安排。

至于上楼睡觉的景深?他根本就不是去睡觉的,而是在验证自己上辈子的异能是否出现,他的指尖流出水流,他对着沉默的陆如玉,“张嘴。”

陆如玉顺从地张嘴,水流一滴不剩地被他的舌头接住。

他的眼睛却不甚乖巧地看着景深的嘴,想要亲,想要将刚才那截红艳艳的舌头亲肿。

景深没有关注他在想什么,只是收住了手,转念想着上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了。

恰此刻,景醒上来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事情,“深深,你还好吗?”他问景深。

“我很好,父亲。”他脸上绽放出甜蜜的微笑。

陆如玉没有眼色地还站在角落,景醒只是握了握景深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妒夫就火冒三丈,像朵沉默潮湿的毒蘑菇,景深对此只是笑得更甜了,还当着他的面钻进景深宽阔的怀抱里,任由气息将自己侵染。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道德败坏,乱伦亲爹,水性杨花,口蜜腹剑了。

可他还是喜欢他呀,真可怜。

偏偏要喜欢自己。

而景深只想要利用他而已,只有一点点可怜他啦。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过去,男人就垂下了冒着怒火的眼。

乖狗,他的舌头念着这两个字,笑得愈发甜蜜。

“父亲呀,深深要出门了哦。”他捧着男人的脸,吻了吻他的下巴,带出濡湿的痕迹。

“你不怕危险吗?”他根本不在意另一个男人的眼神,捧起景深小巧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有陆如玉嘛,他会好好保护我的啦。”他娇娇地笑着,张扬肆意,犹如开在白骨上的恶之花,每句话都带着淬了砒霜的蜜糖,令男人们无法抗拒沉沦。

“好,宝贝,爸爸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年长者自然看得出来自己的小宝贝在想什么坏主意,但是他又不是圣人,不然也不会纵容景深成为这副无法无天的张狂样子,“深深,你尽管去做,出了事,爸爸替你撑着。”

坏孩子有个坏家长。

还有个明知他货色仍然坚定拥护他的忠犬。

“谢谢爸爸,最喜欢爸爸了!”景深不客气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拽着男人出门探险去了。

他的体内,流淌着不安分的冒险家血液。

“去市中心。”他要找玉鹤堂,这家伙一定还活着,哼哼,等着。

哼哼,不是说他是废物吗?那他到时候一定要问玉鹤堂,被废物救的感觉如何?爽不爽。

景深舔了舔尖锐的虎牙,兴奋到战栗,愉悦到抱住了他旁边的陆如玉,什么都不做,心满意足地蹭着靠着僵硬男人的饱满胸肌,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毫不掩饰地吃他豆腐。

“陆如玉,你要保护好我呀。”他毫不怀疑男人的忠诚度,这句话只是让陆如玉觉得自己被他依赖重视,前面开车和后面的保镖们脸色精彩,纷彩秉承,微妙的嫉妒在他们心里升起,队长真是好福气啊,小少爷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他们也不错啊。

越野车变成了景深玩弄于鼓掌中的斗兽场。

而他们就是那些哄他青睐的野兽,争着想要他垂青。

景深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出现,他们越是衷心,对他越有利。

过了两个小时,小少爷补眠醒来,已经到了市中心的边缘,周围的丧尸被清理得很干净,“goodboys”

小猫小狗般的随意夸奖。

男人们英俊的脸上都浮现了荣幸的骄傲,昂首挺胸地护送他进入市中心。

陆如玉一如既往的沉默,景深牵起他的手,“你走我前面,别晃神了,你可是说好了要保护我的,这个样子怎么行啊。”

所以他觉得有时候男人很麻烦,不就是没夸他吗?丧气成这样,妒夫好烦人啊,小少爷用完就丢,根本没想过,自己需要安慰安慰他。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很好了,没有骂他走神。

“玉鹤堂真是发神经,非要把他的研究所建在市中心附近。”景深咂咂舌,真是好烦啊,玉鹤堂,如果不是因为上辈子他差一点就研究出来可以丧尸疫苗,他真是一点也不想来找他。

“主人,小心。”陆如玉挡在他面前,杀了一个冲过来的丧尸,他穿着研究院的衣服,他们从他的衣服里面取出了id卡,研究所负一层没有,那就是在负二层了,按照玉鹤堂那个阴傲的性子,想到他每次见面都骂自己,景深越发想要看见他见到自己的表情了,肯定会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吧。

“哈哈哈哈。”他若闲庭散步,把这所研究所当成自己家一样。

心情愉悦。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负二层,开门,又是一波丧尸。

清理完毕,他高声嚣张挑衅玉鹤堂,“玉鹤堂,你爹来救你了,快点出来。”

他又不知道玉鹤堂躲在那个密室里的,只记得上辈子短暂遇见,听人说过,那次研究所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研究所监控应该也没坏,他应该知道景深进来了。

“玉鹤堂?玉鹤堂?怎么不敢出来啊?”他照样高声挑衅,反正玉鹤堂也听得见,并且话更加过分,“是不是一天不见,你就吓破胆子了啊?哈哈哈!”

“废物!”以前他骂景深的话,景深全都回敬给他了。

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玉鹤堂和上辈子他在人群外远远见到的那样没有区别。

啧,还是很不爽这家伙,真虚伪的一张脸。

“哟,几天不见,这么拉了啊?”他靠近玉鹤堂,那张伪君子的白净面庞上没有被侮辱的恼怒,很是平静,景深勾起他的白袍,靠在他的耳边,“不是骂我废物吗?被废物救的感觉如何?”

玉鹤堂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气氛安静下来,保镖的枪对准那双不敬的手,他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情,子弹就会射进他的手里。

“景深,谢、谢、你。”连感谢都这样不情不愿,但景深只是眼睛亮晶晶地,毫不心虚地收下了,既达到了羞辱他的目的,又保住了他的人。

“玉哥哥呀,”他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点了点玉鹤堂的胸口,笑意淬了毒,眼底全是冷漠的嚣张。“既然你这么感谢深深,那帮深深按摩一下脚,应该不过分吧?”

“帮我把他按下。”嚣张的少爷命令着愣住的保镖,玉鹤堂肯定恨死他了。

想到这里,恶毒的美人更爽了,玉鹤堂不爽,他就高兴。

“是。”第一个动手的反而是陆如玉,真是有趣呀,景深舔舔虎牙,舌尖痒痒的,想要咬人,下一个就欺负陆如玉吧!任性的自我决定。

其他人注视着,气氛不是凝滞,反而所有人都在看着景深脱下鞋,再是解开夹带,脱下白袜,根本不做试探,一脚就重重地踩在了被压制在地面的玉鹤堂。

地面还有些灰尘和血迹,可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双玉白的脚。

“嗯!”玉鹤堂发出了闷哼,景深就更加兴奋了,快乐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嘻嘻,他很满意玉鹤堂的痛苦。

但比起侮辱,更像是香艳的勾引。

只是说,景深没有想过他和玉鹤堂的可能,现在的他还停留在固定的思维,只想要欺负他,侮辱他,将他的傲骨打碎,让他跌到尘埃里。

玉鹤堂遮掩着腿间的勃起,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讨厌景深,他只是嘴贱惯了,他被景深踩只会觉得爽和满足,谁会因为心上人这样做而生气啊?更别提他就算连不怀好意的样子都动人极了,越是靠近景深,越是觉得他像罂粟,美人有毒,越是相处,越是戒不掉追逐他的下意识动作。

如果,他不用那些话掩盖自己对景深的心意,暴露出来,就会像是这个按住他的男人一样,被景深驯化,他知道景深的恶趣味,喜欢逗男人,尤其是越衷心的男人,把他们调教成狗,他只想要在他心中更特别一点。

“啧。”景深踩累了,将脚刚想要移开,结果碰到了鼓鼓囊囊的东西,带着热度,烫得让人不好意思,那些专注看着香艳一幕,进入色情幻想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如果那个被主人踩的是自己就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景深下一步。

“啊,玉鹤堂,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景深偏不如他意,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将莹白的脚心不偏不倚,刚好地悬在那根被内裤包裹着的大鸡巴上面,一字一句恶毒地说,“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变态啊。”

近乎嗤笑,带着毫不留情的羞辱,男人却更硬了,一旁的男人们也硬了。

“真贱。”小少爷将赤裸着的雪白脚跟划过男人的下腹,挑逗吗?可他的眼神看起来又那么的不屑冷漠,动作如灼烧的冰焰,玉鹤堂的心火被引起来了,燥热难耐,那处再如何掩盖也没用,庞然大物,被暴露在景深的眼下。

“该不会还以为,我要……”小少爷将脚踩在他的脖子上,莹润的脚趾头不轻不重地踩着男人的喉结,“奖励你吧?哼哼……”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救你不是为了收获一个人形按摩棒,你得发挥出其他用处。”小少爷也没想过他的行为除了羞辱外的情色含义,他怎么可能怪自己呢?当然都是这个蠢货废物的自己有问题啊。

“如果你没有价值,那你就不配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很少急促,常常如现在一样,轻轻的,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高傲和冷漠,他从来都是被权利宠大,溺爱得有些坏的小少爷。

如果玉鹤堂没有价值,不要管他是否和景深是死对头,景深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玉鹤堂忽然和陆如玉对上眼神,沉默寡言的男人眼里是对恶毒美人的炽热的忠诚,甚至因为太过静默,那股堪称偏执的爱意变成了水流,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地围绕保护着他的主。

他莫名好笑,难道自己会输给他吗?

他笃定自己不会,自信建立在他的能力之上,伪装厌恶景深的假面已经被揭开,他又何必故作姿态,将小少爷推得更远。

玉鹤堂喜欢景深,很喜欢很喜欢,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是。

陆如玉只是感到男人的眼里似乎燃起了什么斗志,他只是继续充当缅默的忠犬,他的眼里唯一只有一个人。

“好啦,蠢货,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我可不会来救你第二次。”下巴感到的美妙触感抽离,小少爷在沉默的陆如玉服侍下穿着鞋袜,好整以暇,支着下巴看着四周,打量实验室。“快点,玉鹤堂。”

“是是是,景少爷。”玉鹤堂毫无少爷架子,摆摆手就去往刚才他藏匿的实验室取了点东西,景深瞅了瞅,“走吧。”

依旧是陆如玉开阵,景深在他后面,玉鹤堂在景深后面,男人牵着他的衣角,故作柔弱的样子让察觉到的小少爷回头给了他一拳,装个锤子啊你?

玉鹤堂只是微笑,那张脸不说话的时候,还算看得顺眼,一说话就尖酸刻薄,不怀好意,景深狠狠瞪了他几眼,示意他老实点,玉鹤堂拽住衣角的手牵得更紧了。

“我不过是个柔弱男人,需要深深的保护,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斯文的男人特意靠近他的耳边,景深把他的头推走,有些发丝过长,他拽下了几根。

倒是不疼,但是当景深看过来,玉鹤堂还是做作地龇牙咧嘴,看见小少爷果然开心了些。

“小心。”陆如玉突然停下,后面的保镖们也屏息进入备战准备。

玉鹤堂也一改先前的矫揉造作,将景深隐隐护住,神情认真而警惕。

被清理好的道路深处走出一道人影,在昏暗的商场旁边路灯的闪烁下,英俊邪气的男人张扬地望着人群中被拥护的小少爷,还是那么骄纵的可爱啊。

真是。

久违了。

“深深,是我。”男人邪笑,放荡不羁的过分自由是崩坏,不安分的心跳动,他贪婪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景深,已经三年了,他被关进去,他癫狂几分?“难道我们深深已经忘掉静妙哥哥了吗?”

“深深,过来呀,哥哥很想你。”徐静妙身上穿着精神病院的条纹衣服,在警戒的目光下大胆前进,景深有些头疼,他很少有害怕的东西,但是徐静妙太古怪了,也太疯了,让他每次看见他就头疼。

玉鹤堂从他身后走出来,“深深可没有你这样的疯子哥哥。”

他侧过头问景深,“对吗,深深?”

就连一直防备的保镖们都竖起了耳朵,等待他的回答。

景深不是很喜欢徐静妙,但是上辈子,他意外逃出生天后,身边只有陆如玉和三个雇佣兵保镖了,在投奔s市的路上,也遇见了他,一路追着自己,虽然很讨厌。

但是看见那张邪气的帅脸,印在景深心里出现的,确实s市抵抗不住丧尸潮后,他冲出去断后,景深见过很多喜欢很多爱,但是上辈子至死,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

这个疯子是一个。

他呼了呼气,有些爱沉甸甸的,想丢掉,但是该死的男人又像是狗皮膏药,偏要缠着他,小少爷没良心,于是他说,“我有好多个好哥哥,你是哪位?”

疯子更疯了。

周围的男人们似乎是感到庆幸,又在心中生出了隐秘的嫉妒和渴望,既想要成为他的唯一,又想要退而求其次,即使不能成为唯一,之一也行,即使高傲如玉鹤堂,也明白。

小少爷拥有最自由的灵魂,爱不能困住蝴蝶。

“深深深深深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徐静妙啊!深深……你看看我啊……”他毫无形象,青筋暴起,让男人们更加防备他,害怕他伤害到景深。

但他不会,即使是三年前进了精神病院,也不过是因为……

“别吵吵!你太烦了!”景深不耐,又觉得有些太凶了,他明明不该把上辈子的两人相提并论,不该可怜这个疯子,可他还是软了心肠。

“徐静妙,你冷静一点,现在是末世,不要再执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景深的眼睛透过发狂的男人,男人因为他的话冷静了一点,“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害怕,”没有害怕,他只是不想看见他,一看见就会想起上辈子他的死状,会无法抑制鼻子酸酸的,多丢他景深小少爷的脸啊。

“让开,不许跟着我。”景深挥挥手,越过玉鹤堂和陆如玉走在了最前面,路过徐静妙的身边时,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如果你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再这样了。”

他会很烦,心脏那里糟糟的。

徐静妙像是被镇住了,呆在原地,陆如玉和玉鹤堂沉默着走过他身边时,都飞快打量了他一眼,他在深深心中不一样,需要警惕。

深深太招人喜欢了,这不是他的错,是不知趣围上来的野狗有罪。

他们快步离开了。

只剩下个英俊的疯子在满是人类丧尸血迹肉块的商场旁,昏暗灯光下呢喃,“深深,深深,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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