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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几乎迸发出一种病态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来

 

保德村村口围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几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西装挺括,为首的一个胖子正站在木桩上一本正经地讲着什么。

“父老乡亲们,政府为了实行乡村旅游政策,现在要派人给咱们修路咯!”那人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个油腻的笑:“这可是大好的事哇!俗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咱们保德村的好日子要来啦!”

他在台上讲的口干舌燥,吐沫星子乱飞,底下的大爷大妈们却不明所以,小声嘀咕道:

“王婆子,乡村路油政策是什么意思啊?要挖石油?”

那唤为王婆的横他一眼,嗔怪道:“人家那叫乡村旅游政策,就是城里人要到我们这来玩,懂不懂?”

“哎呀,”那大爷一拍大腿:“好好的上我们这小地方来干什么哟,真是吃饱了撑的。”

“总之呢,”那领导模样的胖子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政府拨款手续很复杂,文书批下来可能都要明年三月份了,为了我们保德村共同的利益,咱们每家每户只需要出这个数——”

胖子伸出圆圆短短的五根手指头:“五万块,不多啊,不多!”

“五万块?”人群一下炸开了锅,先前那些抱着看戏态度的大爷大妈们都忍不住了:“还每一家子都要拿出五万块?你们是要修长城呐!”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

“傻逼。”

一道清澈的男声突兀响起,音量虽然不大,但猝不及防地闯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周围一时落针可闻,只见人群末端一个半大的少年吊儿郎当地插着兜,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在少年前方站着的,就是刚才说话的王婆,她听到少年的声音后像被电打了似的,浑身猛地一抖,随即战战兢兢地转头瞥了一眼后面又迅速回过头。

王婆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吓得惨白,枯枝般瘦小的双腿抖个不停。

不止是她,除了那几个穿西装的,在场所有隶属于保德村的村民都面色一白,像是见到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

那演讲的胖子还浑然不觉,眉毛一竖,手指一指,骂道:“你他娘骂谁傻逼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有娘生没娘养!”

少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因为嘴里含着棒棒糖而含糊不清道:“谁反应最大就是骂谁咯,”他勾着嘴角,似乎有些苦恼:“我只是希望有些人啊,别把大伙当傻子。”

有些人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不管到底是政府真的要修路,还是这些蠢货要中饱私囊,他们家都不可能拿出五万块。

少年越想心里越发愁,凭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干爹……他和妹妹没饿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我们家是拿不出,”少年下了结论,“谁愿意出就出吧,我看这土路走了几十年,也没听说谁把腿摔断过。”

“哎!你……”那胖子还要再骂,少年却不再理睬,“噗”地吐出一根光秃秃的糖棍,转身悠然走了。

他走以后,众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有人甚至喃喃出声道:“吓死我了……”

胖子终于觉出了点不对头,他疑惑地看向人群,问道:“你们是在怕他吗?那臭小子什么来头?”

有人颤声道:“那小子邪门的很,据说命里犯煞,克死了自己爸妈。之前他硬要说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领导你知道的,小娃娃们嘛都是闹着玩,可,可是,”那人咽了咽唾沫:“他说完的第二天,那些娃娃就都失踪了!一个不落的失踪了!找到他们的时侯尸体已经凉透了,而且头都被割了下来,就放在一边……”

有人补充道:“还有人半夜看见他家院子里有个陌生男人,那脸哦,惨白惨白的,然后第二天早上又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胖子将信将疑道:“不可能吧,真有这么邪门?”

那人见胖子不信,又捣了捣旁边的王婆:“王婆子,你就住在他家隔壁,你说是不是嘛!”

王婆低着头,半响后嘴唇才抖了抖:“是,是……”

太阳西斜,地平线即将吞噬最后一抹光亮,先前围在一起的人们早散了,村子的另一头,一户毛胚房里洒出些暖黄的灯光,屋内,江郁已经熟练地做好两菜一汤。

“来,江朵朵,准备洗手吃饭。”江郁一边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抹了两下,一边把站在木桌边眼巴巴望着的小女孩抱上长凳。

江朵朵一眼就看到了碗里好几块焦糖色的红烧肉,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疑问道:“哥哥,那个什么乡村政策,”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什么呀?”

“哦,那个啊,”江郁一想起那逼事儿就心烦,满不在乎道:“跟咱没关系。”

他拿好碗筷摆在桌上,长眉一蹙,疑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也去村口看代表讲话了?”

“怎么会,我下午可是在很认真地听课呢!”江朵朵小嘴一撅:“哥哥是不是又逃课啦?被爸爸知道他会不高兴的哦。”

江郁尴尬一哂,试图转移话题:“别告诉干爹,乖啊,哥明天给你买糖吃,先说说你呗,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小百事通啊。”

这话显然对江朵朵很适用,她一挺小胸脯,骄傲道:“当然啦,这些都是小九告诉我的,上次我一脚踹跑了追他的野狗,他现在可崇拜我了,追着要当我小弟呢!”

“哟,不错嘛,现在都认识村支书的儿子了,”江郁坐在长凳上,一条腿曲起搭在另一条腿上,吊儿郎当地笑道:“江朵朵,你当大哥了以后可得罩着我啊。”

兄妹俩围着桌子,时不时打趣逗乐两句,暖黄色的灯光倾泻在江郁薄薄的眼皮上,眼睑下方鸦青色的睫毛投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嘎吱——”

寂静的院子里,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江朵朵先是一愣,随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咻”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像一阵旋风般飞奔而去,边跑边雀跃地叫道:“爸爸!你回来啦!”

同一时间,江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放下翘着的腿,乖顺地坐直,顺便捋了两把额前乱翘的杂毛。

随着“嗒,嗒”的脚步声,眼前光线一暗,江郁几乎被男人投下的宽大阴影所笼罩,他转头望去,直直对上男人那双漆冷的,无机质般的瞳仁。

跟这双眼睛对视时,你只感觉眼前仿佛有个巨大的黑洞,又像一座名为欲望的深渊,在勾着引人坠入其中。

江郁又想起了昨晚的梦,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耳尖悄悄红了。

他怎么能做那种梦呢……江郁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和自己干爹上床做爱的梦啊。

“我回来了,”江陌烛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江郁的思绪,随后男人紧靠着他坐下,裸露在黑色t恤以外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

江陌烛体温很低,就这么紧紧贴着江郁时,他只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个行走的大冰块,又像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江郁打了个冷颤,想要默默移远一点,然而他刚移了半毫米,那道冷冰冰的视线又“嗖”的落在了自己脸上,他只能作罢,硬着头皮对江陌烛笑了笑:“干爹,先吃饭吧。”

江陌烛抱起江朵朵放在另一侧的凳子上后,开始埋头乖乖吃饭。

只是只要有人这时候仔细观察一下他的动作,就会发现无论是握筷子还是夹菜的姿势,都有种格外不自然的微妙感。

整个饭桌上只有江朵朵最高兴,她一边讲述自己在学校的所见所闻,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红烧肉,在她第十次把筷子伸进碗里准备夹肉时,默默吃饭的江陌烛动了。

他一筷一个,将剩下的肉全部夹给了江郁。

这下好了,连饭桌上唯一一个高兴的人也撇着嘴不吭气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你就知道偏心哥哥,几个大字。

江郁看着眼前小山般高耸的肉堆,又莫名想到了那个梦。

在梦里,自己大张着双腿,因为过于强烈的快感而浑身痉挛,而江陌烛,他的养父,居然在用粗大的阴茎狠狠贯穿着自己的后穴,不断研磨着他体内的敏感点。

男人压抑的低喘声和射进自己后穴中泛着冷意的精液仿佛都历历在目,逼真到让江郁觉得那仿佛不是一场梦。

江郁脑海中有点乱,一面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一面又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眼神乱瞟,和江陌烛说话时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最后只好绕过对方高挺的鼻梁,停留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上。

“呃……你不吃吗?”江郁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江陌烛的唇看。

他看到那轮廓分明的唇瓣没什么感情的上下开合了一下,好像是说了句话,然后那张覆着冰冷气息的面庞猛地靠近,堪堪停留在距离江郁五六厘米的地方。

“怎么了?”江陌烛空洞的瞳孔里多出了一丝疑惑,寒凉的鼻息喷洒在江郁唇上:“是想让我亲你吗?”

江郁的脸“腾”的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从耳根到脖颈连起一片红晕,就像落日时的晚霞。

“别,别逗我了,干爹,”江郁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点,可是一想到妹妹在旁边,他就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便给你亲……”

江朵朵啃着手指头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自己的干爹,恍然大悟道:“那我还是小孩子!我是不是可以和爸爸亲亲啦?”她说着又撅起小嘴:“爸爸可从来没亲过我呢,哼!”

江郁麻溜地把剩下的肉都塞进嘴里,他不想也不敢去看江陌烛越来越冷的脸色,起身洗完碗筷后就脚底抹油溜了:“我先去洗澡!”

身后,江朵朵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她知道爸爸又生气了,自从哥哥开始和他分房睡后他就经常生气,不过这也不能怪爸爸,谁让他太爱哥哥了呢?

可朵朵没看见的是,桌子另一侧坐着的男人,自己和哥哥的养父,正在死死盯着江郁离开的地方,眼神中几乎迸发出一种病态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来。

片刻后,江陌烛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抬腿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蒙蒙的水雾缭绕,整个空间潮湿温暖,飘荡着沐浴露的清香味。

江郁向后撩了一把水润的黑发,几颗水珠顺着弧度优美的后脖颈一路往下,流过瘦削的脊柱骨,最后淌进更加隐秘的股缝中。

他肤色很白,与江陌烛的苍白不同,是那种很有气血给人感觉很健康的白,此时被水一浸,薄薄的皮肤就浮现出一种淡粉来。

江郁脑子还有点乱,挤了一把洗发露一股脑糊在头发上,泡沫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听见身后的门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咔嗒”声,他下意识想睁开眼,奈何睁不开,紧接着一个充满冷意的胸膛就贴上了他光裸的背。

对方的下巴紧紧抵着江郁的头顶,一双有力的胳膊虚虚环住了他的腰。

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冰块抱住了。

江郁的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在这种与裸奔无异的情况下,他感到很难堪,非常难堪,因为他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的养父。

“你先放开我,”江郁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好忍着泡沫流进眼睛的刺痛睁开了眼,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可入目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洁白的月亮照射在大理瓷砖上散发出一点粼粼的微光。

江郁瞳孔紧缩,一下慌了神,手臂开始小幅度的颤抖:“你,你先把灯打开好不好,”因为惧怕黑暗,他不得不贴紧身后男人同样光裸的胸膛,以此获得一些慰藉。

“干爹,”江郁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求,求你了。”

他听见身后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江陌烛牵着江郁的手打开了门旁的开关。

室内重获明亮,江郁被冷白的光线刺得眯了下眼,随后对上他干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江陌烛的瞳孔比窗外的夜还黑,好像不透光似的总是看上去呆板又冷漠,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锁浴室门,”男人靠近江郁一步,两人的腹部贴在一起,江郁还没来得及感受对方顶在自己小腹上沉睡的巨物,就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刚才那是惩罚,现在,洗澡,”江陌烛拿起花洒,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低头。”

江郁认命地低下头,眼睛尽量不去看男人毫无遮拦的阴茎,感受温热的水顺着头皮往下流,江陌烛骨节分明的五指不重不轻地按摩着头皮,江郁舒爽地眯起了双眸,发出一声喟叹。

感受到江陌烛心情缓和,江郁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问道:“既然我锁了门,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有钥匙,”江陌烛冷冰冰道:“所以别做没意义的事。”

洗完头后,江陌烛又理所应当地拿起浴球准备给他洗澡。

江郁大惊失色,立马从洗手台上弹起来,两腿乱晃,试图从台子上跳下来自己洗:“干爹,让我自己洗吧,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能这样……”

江郁后面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因为江陌烛已经一手像铁钳一样掐住他的腰,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另一手抬高他的腿,把小腿放在了自己宽阔的肩上。

江郁抓着江陌烛的手臂,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对方淡淡地说:”我说了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江郁颓废地想,自从他记事以来到现在,无论他怎么反抗,江陌烛都要给他洗澡,和他一起睡觉,就在前不久还要同床共枕,一整夜都紧紧抱着他,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搬去了别的卧室可以获得那么一点点的”自由权”,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样。

江郁越想越绝望,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果自己的养父是个老头……哪怕是个中年人,他都可以去学着习惯和忍受,偏偏江陌烛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三十左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对方单纯地当作“父亲”看待。

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江陌烛的个子要更高,肩膀要更宽,就连……就连那里也要更大,江郁无法对这些明显的男性特征熟视无睹,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

是不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才整晚整晚的做和自己干爹做爱的梦呢?

这边的江郁一头乱麻,那边的始作俑者看起来倒是平静,只是用浴球一点一点的清洗着他小腿和大腿上的皮肤,神情看起来专注又认真。

然后那只抓着浴球的手就慢慢移动到了大腿根处,看起来还有往上继续的架势。

江郁紧抿着唇,下意识绷直了身体,在对方的手来到自己疲软的阴茎处,他只感觉脑袋好像“轰”的一声炸开了,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下体,四肢的感官好像都消失了,只留下两腿间的那只大手。

“干,干爹,”江郁磕磕巴巴道,他嘴唇蠕动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他该怎么说?是说:“干爹能不能不要碰我的鸡巴,”还是,“我能不能自己洗鸡巴?”

“嗯,”江陌烛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塑料质感的浴球并不柔软,就这么时不时剐蹭到他的铃口,睾丸,江陌烛的指尖还会随着动作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阴茎,江郁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更疯狂的是,在这种别样的刺激下,他居然勃起了。

对着自己的养父,只是在认真帮自己洗澡的养父勃起了。

江郁羞愧难当,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半响后那只手视若无睹地移动到了小腹处,他用眼角偷偷瞥一眼江陌烛,只见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脸漠然。

江郁松了一口气,侥幸地想:“毕竟干爹也是个男人,男人的那点事他肯定比自己清楚,不就是小小的勃起了一下嘛,自己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想清楚后江郁只觉得身心轻松,就连还在半勃的阴茎颤巍巍地指向江陌烛的方向在他看来都不是事儿!

在江陌烛给自己冲完泡沫后,刚才的那点冲动更是烟消云散,他的老二又乖巧地陷入沉睡。

江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穿好衣服,在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在看到江陌烛转身去给自己洗澡后,他哼着小曲准备回自己房里去,然而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就听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你刚才勃起了。”

江郁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江陌烛背对着他,精瘦的脊背上划过道道水痕,因为雾气浓稠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你对着别人也会勃起吗?”

“这,我也不知道啊……”江郁下意识回答道,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毕竟只有干爹给我洗过澡,哈哈,那我先去睡觉了,明早还要上课。”

话音刚落,他就“嘭”地关上门,脚底抹油溜了。

回到卧室,江郁被刚才那个小插曲折腾的精疲力尽,他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灯,躺进柔软的被窝里没两秒就睡着了,一时间房中只有他一个人均匀地呼吸声。

窗外云层渐薄,皎洁的月光越发明亮,光线透过没拉好的窗帘倾泻进室内,混合着昏黄的灯光投射在有些斑驳的墙上,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江陌烛不知何时坐在了床头,一双漆黑的眼珠死死“钉”在床上那人的身上,目光如游蛇般,犹如实质的一寸寸舔舐江郁的每一寸肌肤。

睡梦中的江郁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略显不安地翻了个身。

半响后,沉寂的房里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晚安——”,他的嘴角勾起,弧度越发大,显出一丝扭曲:“做个好梦。”

半梦半醒间,江郁感觉到一个冰冷的身躯压在了自己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挣扎了一下想要睁眼,结果眼皮沉重的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身上那人的呼吸越发粗重,就贴在江郁耳边,森冷的鼻息一下下喷洒在他的耳朵上,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

突然,那人动了一下,紧接着江郁心中大骇,因为他感到一根粗长的,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根上,还因为兴奋而一跳一跳的。

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江郁挣扎的更用力了,他几乎快哭了,对方似乎是伸出了舌头,冰凉滑腻,湿漉漉的触感像蛇一样,反复舔咬他的耳垂,留下一片暧昧的水渍,然后舌尖抵着耳廓绕了一圈,一下就深入耳洞里面。

接着,江郁感到那根硬邦邦的阴茎隔着自己内裤,近乎粗暴地摩擦着自己沉睡的鸡巴。

失去视觉让他变得更加敏感,慌乱中,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鸡巴上一条条凸起的青筋。

那根舌头更是模仿着交媾的频率的抽插着他的耳洞。

有那一瞬间,江郁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鸡巴操了。

正当他被快感和羞辱感折磨的快崩溃时,身上一轻,那人似乎是离开了,紧接着江郁动了动眼皮,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睛了。

他如释重负般睁开双眼,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苍白,冰冷,仿佛覆了层冰霜似的,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双黑眸中正燃烧着一种名为欲望的火焰。

他的养父就跪在自己两腿间,身上不着一物,紧致的腹肌下是一根蓄势待发的深红色鸡巴。

江郁呼吸一滞,因为没有关灯,以至于硕大的龟头,爬满青筋的柱身以及沉甸甸的睾丸此时都显得无比清晰。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以至于江郁把那根鸡巴和自己干爹冷漠的脸联系在一起时,他下身就隐隐有勃起的欲望了。

又做这种梦了……江郁有些难堪地闭上眼不愿面对,内心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

江郁感到自己半拨的阴茎被人用冰凉的指尖拨了一下,随即江陌烛好像是轻笑了一声。

这让他更加确认这是个梦了,因为现实里他从来没见过江陌烛笑。

“你还真是喜欢对着我勃起。”

江郁错愕地睁开眼,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江陌烛说完后便俯身猛的含住了他的唇,粗粝冰凉的舌头来回摩擦着那颗小小的唇珠,片刻后又撬开贝齿,长舌长驱直入,蛮横霸道地汲取江郁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江郁被吻的喘不过气,透明的涎液从嘴角溢出,藕断丝连般滴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形成淫靡的反光。

片刻后江陌烛终于放过了他的唇,舌尖一路灵巧的厮磨挑逗,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随后,江郁胸前那一点娇嫩的红豆被潮湿的口腔包裹住了,长舌抵着敏感的乳孔不断戳刺,另一只奶头也被江陌烛的大手照顾着。

江郁简直羞愤欲死,他不明白自己平坦的胸有什么可摸的,偏偏对方还不放过他,一边不断的挑逗乳头,一边大手反复蹂躏他雪白的乳肉。

“哈啊……”江郁难耐的昂起头,脆弱的脖颈被拉成一道弧度优美的线条,江陌烛好半天才直起身子,一边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护手霜,一边用他一贯冷漠的嗓音淡淡道:

“你还是太瘦了。”

江陌烛一边说一边挤出一坨护手霜,清新的柑橘味在空中炸开,江郁隐约记得这好像是自己网购某个东西时送的赠品。

不等他多想,两根沾满黏糊乳霜的手指就缓缓进入了他的后穴,炙热的穴道拼命排斥着冰凉的异物,江郁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略微凸起的骨节。

“放轻松,”江陌烛俯下身,以额头相抵,先前眼中那种漠然地无机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肉食动物见到猎物的贪婪眼神,他盯着江郁春潮泛滥的脸,一字一顿:“让我进去。”

太刺激了,江郁意乱情迷地看着江陌烛的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眼尾因为情动而通红一片,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嘴唇无意识地微张,就连乳头都直直挺立着,好似一颗待人采摘的硕果。

江陌烛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身下的阴茎几乎憋的快要爆炸,手指草草地扩张了两下,龟头就急不可耐地抵住了后穴。

江陌烛就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明明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他淡淡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年前?两年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做爱。

在肉刃破开层层穴肉直至最深处时,江郁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几不可闻的轻声说:“这是你欠我的。”

江郁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被强烈的快感逼上了高潮。

江陌烛好像比他还要了解自己,鸡巴一下子就直直撞上了他的前列腺。

江郁浑身猛地一弹,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他的腿根和后腰拼命的痉挛,脚趾下意识地紧紧蜷缩住,就连小腿肚都在爽的发抖。

“哈啊……不要!又要,又要到了……呃!”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紧紧压着江郁,鸡巴发狠了般只管往对方的前列腺上撞,坚挺的龟头就像一块冰冷的金属似的,每一下都狠狠地刮蹭过最敏感的地方。

江郁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鸡巴一抖,短短三十秒内被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你射了好多。”他听见江陌烛淡淡地道。

铃口吐出大股大股的乳白色浊液,沾了江郁满腹,还有一些顺着髋骨流进两人的交合处,又被大力地摩擦碾成沫。

不知过了多久,江郁被操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朦胧,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江陌烛猛的一挺腰,冰凉的精液像子弹一样尽数喷射在他体内深处。

江郁无疑又被逼上了一次高潮,他的阴茎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射出任何东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泪水湿乎乎地流了江郁满脸,江陌烛半勃的阴茎还停留在他体内,前者就着这个姿势俯身仔仔细细地把他的眼泪都舔舐干净。

在意识陷入昏迷前,江郁听见耳边男声好像压抑着什么,声线有点颤抖地道:“永远别想离开我,明白了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江郁脸上时,他“登”地一下睁开双眼,迅速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没有泪痕,没有吻痕,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内裤完好,除了腰有点痛以外根本看不出昨晚做过爱。

然而腰疼最后也被江郁归结为是昨晚没睡好。

想想也是,做那种梦自己怎么可能睡得好。

江郁起床随意洗漱了一番,江朵朵还在呼呼大睡,自己的干爹又不出意外地不见了踪迹,江陌烛这人就是这样,早出晚归,白天几乎不见人影。

江郁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江陌烛只好解释自己是去工作。

江郁不信,要是干爹真的这么勤快地干活他家怎么可能还穷得家徒四壁,但对方又十天半月的会带回来一点钱,这让江郁想继续盘问也问不下去了。

他草草地做好早饭,又为江朵朵和自己准备好中午要吃的便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被装进铁盒里扣紧,江郁不由感叹自己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十项全能好男人。

呃,不对,应该是好男孩,只是某个未成年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江郁将饭盒和课本丢进书包里,当他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本应该是空着的位置坐了一个少年。

少年原本在看着窗外,察觉到江郁的目光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地微笑,少年气夹杂着某种很纯粹的东西,笑得仿佛像窗外的日光一样温暖。

江郁略微蹙眉,将书包“哐”地丢到自己的课桌上,双手插兜语气不善道:“谁让你坐这的?”

他虽然皮肤白,但在同龄人眼中其实是有点凶的长相,额前支棱着一簇乌黑的碎发,眼角内勾而眼尾上扬,下颌角的弧度锋利,从少年的角度自下而上看去,脸上的痞气和不耐烦几乎遮不住。

“嗯……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老师让我随便找位置坐,我看班里也没其他位置了,”少年略显尴尬的解释道,骨子里的好教养仿佛让他能善待每个人一般。

江郁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班门口出现的地中海眼镜男,只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眉心顿时蹙得更紧了。

身旁少年身上好闻的皂角味钻入鼻腔,江郁听见对方悄声问:“我叫方淮川,你叫什么呀?”

江郁懒得搭理他,抽出一本课本摊在桌上,上面正写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大字。

“原来你叫江郁呀,”方淮川的尾调很轻快,似乎是带上了一点笑意:“以后还请多指教哦。”

江郁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知道这小子是从城里来的,因为对方校服外套里的衬衣虽看不出是哪个牌子,但剪裁精料,走线整密,领口挺括干净,脚上踩得运动鞋好像也是某个被大众所熟知的名牌。

果然他们大城市里的人都文绉绉的,还什么请多指教,自己刚才没把书包丢在他头上就不错了。

台上,那个地中海的眼镜男已经整理好教案,悠然地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今天呢,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一瞬间数道视线略过江郁投射到了“新同学”方淮川的身上,好奇的,打量的,还有一小部分,只被江郁察觉到了的充满恶意的视线。

江郁用脚趾都能想到是班里那几个刺头,他听见后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嘿,二狗,看到没,这小子就是那个什么乡村旅游政策要给我们修路的施工策划员的儿子。”

另一人明显不信:”他爸疯了?把他转到咱们学校干嘛?”

“先别说这个,我听说这小子家里可有钱……”

江郁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将那几道赤裸裸地视线挡住。

方淮川脊背挺的笔直,徐徐走向讲台,台下的几个女生只感觉这个新来的男生笑容亲和,犹如沫浴春风般,她们的脸颊都稍稍红了。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地中海老师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

方淮川笑容不变:“徐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徐永德,人送外号徐秃子,口头禅是:“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一趟!”,他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江郁除了他干爹以外最怕的人。

江郁对他的怕和对江陌烛的怕不同,对自己干爹他是半无奈半羞愤式害怕,对徐秃子则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发怵。

身为保德村利民中学唯一的德育处主任,江郁几乎是他办公室的常客之一,动不动就要被他请去“喝茶”。

饶是现在,江郁一看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果不其然,徐永德一开口就是:

“小川啊,要不你重新选个位置?”

“嗯?”方淮川脸上无懈可击地微笑愣了片刻,随后稍稍蹙眉适时露出一点疑惑来:“我不可以坐在这里吗?”

“呃,这个嘛,可以倒是可以,”徐永德挠了挠他根本没几根的头发:“就是吧,你这个同桌……选的不好。”

江郁在台下翘着二郎腿,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不过坐在那里也行,”徐永德叹了口气,摆摆手,意有所指道:“要是有同学欺负你记得及时跟老师反馈哈,老师绝对绝对不会姑息的。”

“嗯,”方淮川朝徐永德点点头,正准备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微笑道:“徐老师,我觉得您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嗯?”徐永德不明所以,有点茫然道:“什么话?”

方淮川的视线穿过大半个班级锁定在江郁身上,不知怎的,江郁总觉得自己这个新同桌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怪他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对方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显得太刻意了。

他听见方淮川施施然道:

“我觉得我选的同桌很好。”

保德村位于两山之间,四月的天阴晴多变,临近放学时分,天空骤然变暗,滚滚乌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劲风裹夹着潮湿的腥气悄然而至。

江郁心道自己要早点回去,要不看这架势恐怕得淋成落汤鸡。

身后一只纤长的手倏地拉住他的衣摆,江郁回过头来,只见方淮川轻抿着唇,有些踌躇地开口道:“一会我能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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