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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落·三(深渊空)

 

空的呼吸粗重而凌乱,身体触电般不断颤抖着,她的吻如狂风过境,牙齿也磨得他有些疼,但彼此唇齿交迭时发出的淫靡水声依旧让他动摇慌乱到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哀求她。

“…你…要做什么…唔!”

本应毫不犹豫地推开她,但他的双手只是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克制着不让自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仿佛听到自己残存的理性正如薄冰般,一点一点地裂开。

天地间,安静得好似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舌间交融的水声,心跳声,睡衣布料的摩挲声。

妹妹柔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不断地扭动着,睡裙的领口很低,胸前若隐若现,腿时不时刮蹭过他硬得胀痛的下身,他尴尬地想侧过身避开她,不料她似是预判了他的行动,先他一步不由分说地隔着睡裤握住了他。

“哥哥到底希望我怎么对你呢?”荧松开空,二人唇间唾液牵扯出一条暧昧的丝线,她如同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看着他,“对你亲密时,你会露出僵硬的表情,但一对你冷淡,又会摆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敏感处骤然被包裹住,空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弓起了背。

荧凑近空的耳朵,故意在耳边吹了口气,他拼命摇着头躲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连她手里握着的部位也抽动了几下。

“不许躲,”她抚弄着他硬挺的部位,一边用手指描摹出性器的形状,一边轻咬他滚烫的耳廓,“这里变得好硬,一直顶着我,这样摸会舒服吗?”

“我很好奇…哥哥自己平时都是怎么摸它的?男孩子都会做那种事情的吧?”

“…没做过…这种事,”空难堪地扭开脸,不想被她发现自己泛红的眼眶中即将溢出的泪水,“别、别碰那里…!会…弄脏你的手……”

居然对自己的妹妹起了生理反应…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他这个血亲哥哥?

空并非第一次对她产生欲望,但以往即便再怎么难受,他也不曾有过自渎——他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他活得像个苦行僧一般,以最严苛的态度遏制着自己的欲念。

如今,他肮脏的欲望竟被她本人紧握在手中揉捏玩弄。

这样恶心的他,绝对会被她憎恶厌弃的。

空双眼紧闭,绝望地想道。

荧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恐惧不安,变本加厉地地伸出舌头亲吻、探索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腰腹…肚脐…一路下滑……

路过肚脐时,她坏心眼将舌头地钻进去绕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听到他压抑着发出类似哭泣的喘息声。

这个部位还是这么敏感啊…明明一直穿着露肚子的衣服。

“哥哥才不脏,”她将他的睡裤慢慢褪至膝盖,露出了他贴身的内裤,“内裤都湿透了,勒得很难受吧?”

“不要看!那里…很丑……”

自打身体发育后,空就再也没在妹妹面前赤裸过下身,就连刚才洗澡时都刻意遮挡住了。

“湿衣服一直穿着的话,会着凉的吧,哥哥不是一直这么跟我说的吗?”

荧紧张地提起他内裤的边缘缓缓拉下,被内裤压迫已久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幅度之大以至于打到了她的脸颊上。

她被打得措手不及,随即一张脸就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在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兴奋:“居然敢…打我,哥哥真是太过分了,我要报复回来。”

“对不起…我……”

不等空慌慌张张地道歉解释,她就趴伏在他胯间,低头用上颚和舌头包裹住了他的前端,专心地舔弄起来。

虽然小时候和哥哥一起洗澡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但和现在相比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新奇地打量着面前这根东西。

…堪比鳅鳅和圣骸角鳄那样的差距了。

空的性器其实长得很漂亮,颜色偏浅,清洗得也干净细致,像只惊惶的小动物般,颤颤巍巍地立在细长笔直的大腿之间,入口只有淡淡的咸和沐浴剂的香气。

他身体的每个部位她都觉得可爱,没有丝毫的不适和厌恶便接纳了它。

她喜欢他身上的每个部位,从头发到每一根脚趾,都让她觉得可爱到不行。

“呃嗯…不能舔那里…很脏,快停下…会射出来的……”

空被刺激得向后仰起脖子,口中泄露出隐忍的呻吟,他下身高耸着,顶端的小孔因为欲望而溢出透明的液体,就连腹部上薄薄的肌肉都在剧烈地收缩颤抖着。

“为什么不能?哥哥的身体明明也在期待着我去亲它,不然…它怎么会越变越大了?不许再变大了,手都快要握不住了。”

空的这里,原来是这样的手感,细腻光滑,既温暖又柔软的同时,还这么坚挺有弹性,在她的指尖下徒劳地挣扎着。

这么好玩的东西,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她观察着空生涩的反应,无师自通地用舌头舔弄着他性器头部的凹陷处,即使嘴巴累到酸痛也乐此不彼,受到刺激时,这里也会跟着一抖一抖的,就像小狗的尾巴一样。

“哥哥的反应好有趣,真可爱,哼哼唧唧的叫声像小狗撒娇一样。”

戏弄哥哥,看着哥哥那张温柔清纯的脸因她而深陷情欲失去理智,变得诱人淫乱,日来的压抑与憋闷都得到了释放,让她有了莫大的成就感,以及…施虐的快感。

原来哥哥…也会有这样妖冶的表情吗?

他们长得这么像,此时他眼中的自己,也是这样的神情吗?

从那张微启的红润双唇中逸出的声音,是那么地甜美悦耳。

…想看哥哥,彻底坏掉的样子。

“哥哥,不要咬着嘴唇,我想听你叫出来,哥哥娇喘时候的声音真的好可爱。”

“唔嗯…!”被自己最珍视的妹妹把玩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不断上涌的快感让空感到无比羞耻和痛苦,他咬紧牙关,几乎是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什么…”

要这么折磨我?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是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情愫被她察觉到了吗?他那些腐烂的,扭曲阴暗的心事。

她以为自己这么做,他就会放她离开…?她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监护出现了问题?还是她在外面跟着什么人学坏了?

他更宁愿相信,是他这几年对她的刻意回避让她缺失了安全感,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只想要她幸福,他自己变成怎样都无所谓。

她可以不懂事胡闹,但他不能。

“你问为什么…?”荧从他腿间抬起头,唇边上还带着刺眼的水迹,“当然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最讨厌哥哥自以为是地安排我的一切还觉得这是对我好的样子,也讨厌没有哥哥就不行的自己。”

“不过是比我早出生几分钟,不过是比我更早地从陨星中醒来…就敢把我当成笨蛋一样戏耍了这么久……只不过是哥哥而已!不要太把自己当家长了!”

“真可怜呢,哥哥,像个玩具一样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妹妹掌控在手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她没有再给他喘息和拒绝的时间,故意又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借着体液的润滑,不断在茎身与顶端处徘徊打转。

“呜呃…!哈、哈啊……”

手中的性器在粗鲁的套弄与不断刺激下,抽搐着从前端吐出了几股白浊。

空有些失神,琥珀色的双眸没有焦点,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粘稠的精液顺着他潮红的脸颊缓缓地滑落下来。

就连周身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精液味,昭示着二人方才的荒唐行径。

“…怎、怎么会……”

他脑中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射精。

紧接着,这空白就被无尽的罪恶感所取代。

还是在自己妹妹的手中。

看着哥哥被自己欺负成这副可怜狼狈的模样,荧没有做错事的自觉,非但不愧疚,反倒破罐子破摔,被激发出了更恶劣的本性。

“哥哥射了好多……”

她从他腿上爬起来,骑跨在他的腰间,双膝夹紧腰侧,得寸进尺地隔着濡湿的内裤,扭着腰用并拢的大腿缝去研磨他刚刚射精过,还格外敏感的下身。

“不要压那里…!精、精液…会进去的……”

空眼角微红,闪烁着泪光,肌肤上渗出了晶莹的汗液,他低低呻吟着,伸手固定住她乱动的腰,用最后的力气温声劝道:“别任性了…不能和哥哥做这种事的,以后…你会有真正喜欢的人…乖,冷静下来…哥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空的胸口恍若被撕裂开一般疼痛,他真的能接受她有喜欢的人吗?

他无法想象,有一天妹妹会领着一个人来到他面前,幸福地告诉他,这是她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爱人,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

他的妹妹这么好,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光是想想,他就已经对那个或许还不存在的人产生了杀意。

多么可怕,崩坏的,来自兄长的爱意。

他果然已经变成了怪物。

与她分开,一个人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更漫长的岁月,并不能稀释他对她的感情,这份暗地中滋生的爱意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蒸馏提纯,浓缩成了扭曲不可逆的罪孽结晶。

血亲,哥哥,这是他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唯一的身份,倘若连这个也失去了……

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

如果被知道了……

绝对会被她讨厌的。

空越想越恐惧,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踩在了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

剧烈的头疼又开始了,脑神经也不断痉挛着,耳中只有一阵阵刺耳的嗡鸣在回响。

“正因为是哥哥…才会做这种事情,”荧双手撑在空结实的胸膛上,兀自喃喃低语着,“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哥哥啊。”

她壮着胆子,红着连将内裤拨到一边,孤注一掷地拉着空的手送入了自己湿得一塌糊涂的腿间,让他毫无阻隔地直接触碰到她湿热的更深处。

“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怎么可能还能冷静下来……”她骑在他的手上,黏黏腻腻地蹭着他的虎口,寻求着刺激,“哥哥…摸摸我。”

她撒着娇央求他,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求他帮她做不想做的功课,求他给她做点心,求他帮她取快递……

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要求。

空视线躲闪不知所措,耳根止不住地发烫,不敢面向她在他腰间大敞着的双腿。

手指犹如陷入了一团微微蠕动的发酵面团,温暖,潮湿,不断地吸吮着他的指尖,与外部的皮肤不同,这里更接近口腔的黏膜。

分泌出的体液顺着指节指缝流淌下来,他手掌,乃至下腹都被润湿了。

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他喉结滚动了几下,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声带像是粘在了一起。

“哥哥,看着我,”她掰正空的脸,掀起睡裙,将自己撑开在他面前,支配着他的手指在入口缓缓抽动,“现在…哥哥的脑子里只许有我,不许有别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满脑子都是哥哥…不公平!”

匀称的指节被动地在体内进进出出,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不时刮过柔软的内壁,感受着哥哥深入自己的手指,持续传来的酥麻痒意让她连耳垂都烧得通红了起来。

“哥哥……”

荧意乱情迷地贴向他的手,想索取更多,不知不觉就沉醉在腰部扭动所带来的快感中,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高潮到临,她猛地后仰起身体,在一阵阵痉挛后脱力地趴伏在他身上,软成了一滩泥。

“你…太过于依赖我,才会把我当作发泄欲望的对象,不是所有「重要的人」都可以做这种事,你只是…混淆了亲情和爱情,错把雏鸟情节当作喜欢,不要做这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空紧紧阖上双眼,忍耐着等这阵冲动平复下去,好半天才终于能发出声音,说出口的却全是她不高兴听的话,他狠下心将浸湿的手指从她身体中抽离,苦涩道:“我是你的…哥哥,不可以这样,闹够了就下去吧。”

她喜欢的,是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哥哥,空。

而现在的他,连善良都算不上了。

“后悔?怎么可能,如果我真的不懂事,很多年前还在设施的时候我就早已经忍不住把哥哥弄上床了。”

“哥哥,我们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清白了。”

荧不耐烦地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说教,烦躁得下意识就要去堵住空那张破坏气氛的嘴,当她低头想亲上去时,被他偏过脸避开了,这个冒失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他性子再软和,固执起来也是真固执。

“是我的话…就不可以吗?”

“空,如果你再躲,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她气急败坏地赌气要挟道,“既然你不肯接受我这个变态妹妹,这么抗拒我不如和我彻底断绝关系好了,以后权当没有你这个哥哥,你也好摆脱了我这个麻烦,就算我哪天死了也不关你事……”

接下来的话她没能说完,她被他翻身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绝望的吻连同温热的液体一起落在她的唇上,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祈求。

有点咸,是哥哥的眼泪吗?哥哥果然还是那个爱哭鬼。

“不要离开我…也不许说「死」……”

空小心翼翼地含着她的唇,笨拙地吻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含糊不清。

刚才即使是被她使坏欺负成那样,也只是隐忍着呜呜咽咽,并没有真正崩溃哭出来。

荧长这么大很少见哥哥情绪失控成这样,上次看到,是他们在天理的阻拦下被迫分开。

仿佛他亲眼见证过她的死亡。

她刚才头脑一热说了什么来着?她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荧将心中为数不多的负罪感抛之脑后,手臂攀上空的肩膀,将他压向自己,轻轻地吻去他满脸的泪痕。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哪都不去行了吧。”

床上的空闭着眼睛,发出了均匀的鼻息,脸颊因为发烧而变得红扑扑的。他睡相很文静,两只手规矩地交叉放置于身体正中。

荧学着他经常对她做的那样,也给他掖了掖被子,虽然她知道空并不可能踢被子。

她将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有点烫,他们兄妹体质向来很好,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

荧伏在床边看着他可爱的睡脸,心脏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忍不住又探下身,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

“…嗯…嗯唔……”

空没有抗拒,半梦半醒地回应着。

他睡前又洗漱了一次,现在嘴里全是清新的薄荷味道。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手腕却被他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的手握住了。

昏暗的夜灯下,空挣扎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刚刚哭过的眼圈还有点泛红,他似乎在努力对抗着睡意:“…不许逃走。”

“好,我不走,”荧回想起今晚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脸颊有点发烫,她翻身上床,钻进了他的被子,“你睡进去一点。”

空侧过身,惹人怜爱的琥珀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好几次意识涣散即将睡着了,又强打着精神强撑着让自己短暂清醒了过来。

“是不是…一旦睡着,你就会从我身边逃走?”

他流露出患得患失的寂寞表情,生病让他变得愈发敏感不安。

“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多喝点热水,这样才有力气把我看住,”荧叹了声气,解下自己睡裙腰间装饰用的丝带,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与他十指相扣:“这下不用担心我逃跑了吧?”

“再绑紧一点。”空看起来甚是满意,还提出了指导性意见。

她照办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安心睡了过去。

荧看着空恬静的睡脸,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刮他挺翘的鼻梁,坦率地撒娇的哥哥,也好可爱。

他皱了皱眉头,哝哝道:“…不要讨厌…哥哥……”

“笨蛋,”她被传染了睡意,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才不会讨厌……”

“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容身之所。”

“我最喜欢…哥哥了……”

双子额头相抵,金色与浅金色的发丝交融在一起,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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