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千呼万唤二出来的司闲
奇怪的是司闲也不闪躲任由女人发泄,等舒心忧挥舞得手都发酸了,一股反胃上涌,没忍着抓着司闲的衣服就往他身上吐去。
突然居然就直接头一点一点地昏了过去。
司闲单手搂着昏睡过去的女人,眼眸中浮上异色,拿过纸巾擦着女人嘴角的呕吐物,把她扶上床后走进浴室清洗着自己身上,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用湿毛巾擦着女人的嘴角和胸口。
最后坐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舒心忧头疼欲裂地醒了过来,没睁开眼就感觉一顿头疼,自然地找着手机没想到摸到了一个貌似手的东西,猛地一睁眼,居然看到一个只围着浴巾光着膀子的男人坐在床上,瞬间震耳欲聋的女人尖叫声突兀地响起“啊”
司闲被女人的尖叫吵醒,眨了眨眼睛,掏着耳膜发疼的耳朵,一张虽稚嫩却异常夺目的脸上嘴角淤青,身上也无数淤青的。
他从床上站起身无辜地看着舒心忧。
“你是谁混蛋,你趁人之危”掀开被子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齐还是不放心,拿起自己刚刚垫着的枕头就往站着的司闲砸过去。
“你说我是谁”轻易地抓住了女人砸过的枕头又掏了掏耳朵。
舒心忧听着男生的话,头疼在这么一闹之后清醒了几分,回想着这个男人是谁,眨巴眨巴眼睛,想着,昨晚她好像去了夜店,然后喝了酒,然后
难道这个是她的一夜情?不过一夜情为毛男人嘴角身上被揍了一样,难道他欲图不轨然后自己潜力爆发了?不对,又继续想着,她喝了酒之后好像感觉被人看着就过去“理论”,然后一言不合开打最后买了他,所以这个人是牛郎么。
司闲看着女人脸上转换着的精彩表情,料想着女人估计是想起了,就把枕头放回床上“想起了嘛?”
舒心忧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吞了吞口水,原来男生身上的痕迹出自她的手笔,有些愧疚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居然和陌生牛郎过了一夜一阵发寒“赶紧走,不想看到你。”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司闲嘟了嘟嘴表示不满,居然一睡醒就赶他?语气却也显得乖巧,像一个做了错事被家长赶出家门问着家长自己归期的小孩子。
“你哪里来回哪里去。”舒心忧愣了一下他啥意思啊,还要回来?牛郎不都是一夜的么,包夜还是按小时,难道是要足够24小时?
“你买了我,回不去,你在哪我在哪,再说我也没衣服穿出去。”司闲很是无辜,摊了摊手说道。
舒心忧这会才想起他的浴巾好像的确不合适,再看向垃圾桶中那堆染上自己杰作的衣服,舒心忧想了想没有坚持让男人立马走人,而是翻身起床梳洗完之后自己出门给他买了一套衣服。
当舒心忧把衣服丢给他的时候,司闲居然笑嘻嘻地说“谢谢大妈。”
舒心忧眉头直跳也没有指正他,反正打定主意了晚上夜店开门就把他从哪领来送回哪去。
中午到晚上舒心忧和他都是大眼瞪小眼度过的,因为舒心忧看着电视司闲居然时不时就凑过来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半天下来舒心忧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折磨得疯了,看不出他居然如此话唠,一下问她从哪来,一下问她喜欢吃什么,一下又问她是不是经常去夜店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舒心忧忍不住狂吐着血多想说,大哥你就是我从乱七八糟的地方带回来的好么?好么?
一到天黑舒心忧立马等不及了,拉着司闲就往酒店外走出去。
司闲被她拽着,一脸不情愿离开她的房间。“大妈带我去哪”
“叫姐姐”舒心忧忍不住扶额,丫的她第一次没有矫正他,所以一下午下来每说一句话都带着一句大妈,让她差点没抓耳挠腮,更让舒心忧忿忿不平的是从他一段自我介绍中得知他只有19岁,但是自己才大他两叁岁好不好,虽然他长得的确很正太,可自己也不老啊,开口闭口居然叫她大妈,台湾人也不这样叫吧?
刚走出酒店两步司闲就不肯走了,直说着自己饿了,舒心忧不理会他拽着他的手就上了出租车,废话,她也饿了,可是早餐和午餐在这个中二病的话唠下让她都没食欲了,所以她只想赶紧把他送回去,自己去吃好吃的。
“大妈我饿了”一上出租车司闲就不乐意了,不厌其烦地直嚷着饿了,说她虐待人不给饭吃,他要跳车去找吃的了,舒心忧已经快要崩溃了在司机也在看着奇葩的眼光下手紧紧抓着乱动的男人,唯恐他真跳车弄出个车祸来,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去酒吧的,怎么那么难缠啊,必须送回牛郎店,所以此刻正往牛郎店去是她今天做的最正确的事。“忍着,我送你回去。”
“大妈我不要回去,会清白不保的”司闲一把甩开了舒心忧的手,眼眶直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仿佛她是逼良为娼的老鸨,正当舒心忧有些于心不忍。
此时出租车已经停下到了牛郎店了,一咬牙拽出死活抓着车后座不肯下车的司闲,在司机看舒心忧逼良为娼,还是逼的心智不全的儿童准备报警的眼神中终于把司闲拽进了牛郎店“他还你们了。”
把司闲一按在沙发上瞪了一眼要起身司闲把他恐吓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委屈地低下头,舒心忧长吁一口气拍拍屁股准备走,可刚走出一步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小姐请等下”
舒心忧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一个抽着雪茄的苏阳从吧台后走了出来。
“小姐,这个孩子昨晚已经卖给您了,我们这不退换”。
“我不要钱,他还给你们,昨晚我也没碰他,你们今晚可以继续卖”舒心忧没心没肺的说。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卖出去不支持退货,不要钱也不行这是我们的原则,再说你看他都毁容了,也没人要啊,多浪费口粮,我可是生意人。”说着笑眯眯地看着眼神还不断飞向可怜巴巴一张秀气非常却嘴角淤青的司闲,嘴角那是憋得抽搐的笑意。
“……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毛病,我不要钱,把他送你们可以吧”。她只是揍了一下下,嘴角也就是淤青一点点,怎么就毁容了。淤青又不是整容失败,会消散的好不好。
他这是生意人的做法么?有这样做生意的么?白捡的便宜不要他是缺心眼吧。
男子又抽了一口雪茄瞅了瞅眼安分坐在沙发上的司闲,转过脸继续对着舒心忧笑眯眯地说“我就是老板”
语塞了一会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我把他还你们,要不我就去警察局告你们私自贩卖人口。”
万万没想到到此时可怜巴巴的司闲一句话让舒心忧恨不得直接上前把他嘴巴给捂住,让他瞎嚷嚷“大妈,法律上来说他们拐卖人口,你是买人口你也有罪的”
苏阳更是被司闲这句话吓得不轻,拿在手中的雪茄险些从指尖掉落,刚刚他是幻听了么?应该没有!他怎么不知道司闲居然还能那么人畜无害地口气说话?他都怀疑他以前认识的不是他了。
老天,她做错了什么,她已经感觉血槽空了和老板商讨了半天,甚至舒心忧提出了倒贴司闲疗伤的钱直到他淤青褪去的花费她都报销,苏阳依旧不松嘴,说他是有原则的商人。
舒心忧口水都干了,无奈之下还被苏阳驱赶着说别妨碍他开业,看着人头聚集看着她的人越来越多只好拽着司闲又出了牛郎店。
“……大妈”弱弱的正太声音。
一记眼神飞过,矫正他的称呼。“叫姐姐”
这时候司闲松开了拉着舒心忧的手,停了下来,咬了薄薄的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阿姨你如果真的不喜欢司闲宝宝的话,你可以丢下宝宝自己走的,宝宝以后就在马路乞讨有人给吃的就吃没人给吃的就饿死好了反正司闲宝宝从小就没有爹妈疼爱一直都是一个人,还被黑市拉去卖身,本来以为遇到好人的,可是没想到大妈不阿姨不喜欢我。”
噗!宝宝?委屈的话配上幽怨的表情加上不知道真假的凄惨人生经历,虽然看起来正太加可怜巴巴,可是182的个子实在没忍住礼貌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个月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
“那好吧,我走啦”隐了隐笑意松开抓着司闲的手腕说着就要走,然后还真走了50多米,见司闲没有跟上来反而蹲在马路一边头埋在膝盖好不可怜。
无奈中,又折返回去居然还听到了一抽一吸的声音,不会哭了吧?
“喂,你干嘛?跟上来啊”舒心忧站在司闲的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埋头在膝盖的他。
“大妈不是不要我了”司闲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抬手头,眼睛微微泛红,嘟着红唇控诉着舒心忧的无情。
看着他的表情让舒心忧有些动容,加上自己对他身上造成的那些伤痕,和他说的经历舒心忧心软了起来,反正来台湾也是她一个人,而且她也有点怕孤独。
重要的是司闲虽然中二,可是她回想喝醉的时候司闲并没有趁人之危,便对他不由得好感多了几分,加之两个人的年龄差距,一种叫母爱的情感迸发,当有个弟弟也是不错的。
“我要你啦,走吧想吃什么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