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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期才有逆袭系统》同人】江离x白宏图

 

江离是来找梦纯的。

不过有些意外,他在这里看到了白宏图,这人隐了身份换了张脸来的,准确说是换了个性别,这让他不得不好奇。

他本是注意不到这人,平时谁没事会开着神识乱看?只是在找梦纯的时候意外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多瞧了两眼就被他给抓到了。

江离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人的梦境不外乎是什么当上人皇,自己在一旁给他打下手的日子,但他用女子身份隐藏自己,实在很可疑啊。

江离意念一动,钻进了白宏图的梦境里。

有些意外,梦境里的场景并不是在人皇殿,而是在白宏图的道宗。

道宗江离来过很多次,但白宏图的房间他是很久没来过了。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连摆放都跟几百年前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一个模样,江离对过去的回忆停滞在了一杯山楂汁上。

这意味着,“他”在这里。

他会出现在道宗并不奇怪,但江离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应该离开,否则会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

“江离……”

他准备抽身那一刻,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很低,带着说不清的愤恨,更多是他从未听过的情欲。

那是白宏图的声音。

江离脑子里空白了片刻。这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在了另外的平行世界,可他对整个空间的掌控告诉他,这确实是白宏图的梦境。

他感到了一丝无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者说他从未有过,但这一刻,他带着逃避的心理后退了半步,却又不知因为什么顿住,留了下来。

低低地喘息声顺着传进他的耳朵里,藏于那扇紧闭的房门后。江离不敢用神识去看,他在此刻揣着乱成一团的大脑与房里的人一墙之隔,暧昧地呻吟声让他无法与声音的主人联系起来,他无法想象里面的情景,却又奇怪地生出了好奇心。

他想知道白宏图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要跟自己上床的人的梦境,可如今这个对象变成了白宏图,他的想象力沦落到了匮乏的地步。

江离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拳头,进了屋。

白宏图当然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江离立在床边,神情复杂。

白皙却有力的腿跪在床上,紧紧地缠着身下的人,他坐在那人身上,赤裸着下半身,挂在身上的长袍遮住了大半风情,却在腰部支起一小块,从位置不难判断出,那人的阴茎正顶在他的屁股上,而他黑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起伏四散开来。

江离看着白宏图身下的那人,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这一刻的心情难以言喻,有“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感,又疑惑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对他抱有这样的想法,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兴奋。

是的,他在兴奋。

他对自己的情绪很了解,他确实为此感到兴奋。

兴奋什么,跟兄弟上床?

江离不懂这些,但他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如果是令他高兴的事,那便继续做。

“真不知道你这个木头怎么长了根这么大东西,留着不用怕不是阳痿啊?”白宏图一手撑在江离的腹部,高抬自己的屁股,另一只手扶着那根顶在他屁股上的阴茎,对着自己的后穴缓缓往里塞。

“我要是真阳痿这东西就不会硬了。”江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管了梦境里自己这具身体,搭了把手扶着白宏图的腰。

“妈的,梦里这张嘴也吐不出什么好话。”白宏图疼得额头一圈汗,这梦境里的设定是他是普通人,他给梦馆的人可不敢说太多细节,随便挑了一个版本就进来了,反正他以的能力到了梦境可以改情节,但他的身份却不能变成跟道宗宗主一样的,修为自然也不能。

江离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狭窄的穴口挤着他的龟头,温热内壁一点点包裹上来,舒服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似乎是听到江离的喘息声,白宏图低着头没看他,后穴却敏感地咬得更紧了些,缠着江离的阴茎完全吃了下去。

江离盯着他看,自然没错过白宏图微红的耳朵,他有些意外,抬手捏了捏,挺软的,有些烫,接着就被白宏图一巴掌拍开。

“别乱摸。”白宏图作为合欢宗的年卡顾客,只是见过男的和男的怎么做,真实践到身上也不过是个初手,比某处男好不了多少。

他挺了挺自己的腰,那根东西在他身体里,顶得他难受。白宏图皱着眉慢慢抬起屁股,含着江离的肉棒轻晃身体。他的额头上布着汗水,因为是普通人的身体,一些本能的反应让他眼尾微红,那张没个真话的嘴紧闭着,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哼。

江离看得有些入迷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宏图,那张英俊的脸一点点染上情欲,勾得让江人皇掐在白宏图腰上的手用力了些,嵌在他体内的肉棒大了一圈。

“唔——”白宏图身子猛地一颤,体内那根东西撑得他的后穴又涨又满,没让他品出什么欢愉,反倒让他含着一半动不了身,润滑膏也像是失去了作用。

白宏图瞪了他一眼,似乎在骂他这根不用的东西长那么大干嘛,却还是抖着腿把身体压了下来。

他看着身下江离,有些不满这人只负责享受,而他不仅被操,还是要自己动那种。白宏图不指望处男能做什么,他抬起屁股吞吐着这人的肉棒,手上抓起江离的头发一拽。“现实里不指望你这张嘴能说什么好话,梦里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呢?”

江离任由他拽着自己头发,想了想什么叫做“好听的话”。

“白人皇辛苦了。”江离笑着摸了摸白宏图的腰,感受着他每次发力而带来的轻颤,被他插到深处不自觉的收腹,汗水从背部滑落滴到自己掌心的潮湿感。

江离只是实战派的小白,不代表他理论知识不丰富。他控制着身体,寻找着白宏图的敏感点,在身上人的呻吟从鼻腔发出来那一刻,掐着对方的腰将自己的肉棒狠狠地送往那个隐秘的地点。

白宏图被他撞得有些呼吸不畅,这具身体太弱,江离那根东西像是要把他顶穿,支撑着身体的腰软绵的根本使不上力,呻吟声被江离尽数撞碎。

他此时要是脑子清醒肯定会发现不对,他对梦境重新编织的能力不足以改变身份,梦里的江离自然不会知道他是白宏图,更不会叫他白人皇。

但白宏图被重点关照着敏感点,大脑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刺激的空白一片,嘴边骂娘的话顿了顿,转为了另一句:“啊……叫……叫声哥哥……唔嗯……来听。”

江离动作一顿,翻身把白宏图压在身下,掐着他的大腿将自己的肉棒往里送,又俯身贴近白宏图,瞧着他有些涣散的双眼,轻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宏图哥哥,你里面好紧好热。”

这话让白宏图脸热得不行,耳边一片通红,他手上还抓着江离的头发,似乎这样就能帮他分担过于强烈的快感。

“这还……差不多……啊——你……慢点……”

江离这人刚开荤,跟个疯狗一样的,对着白宏图的敏感点一阵猛操,他的肉棒被白宏图紧紧地裹着,似乎因为他刚刚那句话激得不断收缩,爽得他都忍不住闷哼了两声。

“江……离……慢点……我这具……身体……啊啊……经不起你……这样……啊……”

白宏图被他操得讲不清话,身前的阴茎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往外冒精水,似乎在射精的边缘了,他的腿被江离搭到肩上,腰部高高抬起被江离的大掌完全掌控着,那根肉棒又粗又长,每一次抽插都顶到深处,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

白宏图瞧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脸上满是情欲的红晕,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潮意,是身体给予情欲的反馈,他压着呻吟叫江离名字的时候,就像是将自己送上狼口,男人发狠地操着他,似乎想将他的神志都给操模糊。

江离压了上来,白宏图下意识地搭在他的肩上,顺势让江离把肉棒往他体内一送,顶着敏感点碾压,白宏图身体直接陷入痉挛,他的内壁死死地咬着那根东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淫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却都被江离的阴茎堵了回去。

白宏图失神地盯着远处,整个人抖个不停,他还不清楚这具身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下半身在喷水,自己的阴茎在小腹上射得一塌糊涂,而江离的肉棒还盯着敏感点磨,让他忍不住想要求饶。

“别……我才……啊……”

江离缓了抽送的频率,浅浅地在小穴里进出着,他低头在白宏图的肩上咬了一口,不重,但是能勉强唤回白宏图的神志。

“好哥哥,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白宏图就是懂了他的意思。

“你不记得了……有次喝了酒……在我这留宿……唔嗯——你说什么互帮互助……大半夜……拉着我……”白宏图腿无力的垂在两侧,还处于高潮中而微微颤抖,他想起这事就有些愤懑,也在江离身上咬了一口,没咬动,自己还牙疼。

江离从自己的记忆里翻了翻,在某个角落里看到了。他真不记得这事,所以说,他不喜欢喝酒。

“只是这样?”江离看着身下的人,用舌尖勾走白宏图鼻尖的汗滴,又托着他的屁股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势。

“这不是……看你几百年……还是个处男……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阳痿……啊——别顶这里了——”白宏图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梦境人,是本人。

“实践出真理,现在知道了吗?”江离低下头,带着几分亲昵地舔着白宏图的喉结,感受着身下的人不断颤抖的身躯。

“知……道了……你……能不能……慢点……”白宏图气还没喘匀,就被江离又一次送上欲望的巅峰,这具身体敏感地被江离摸两下就有高潮的趋势,他哼了两声,又被江离翻了个面,高翘着的屁股被干得满是淫水,两人的交合处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落进白宏图的耳里,让他埋头将自己陷进枕头中。

白宏图能够清晰感知到江离那根东西被自己紧紧地含着,鸡巴撑得自己后穴满满的,明明身体有些受不住反反复复的高潮,内壁却还是贪欢地缠着江离的肉棒。

“江……离……别来了……这具身体……受不住的……”他的声音从枕头下传出,带着几分哀求,身后的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定在床上,而他整个人被江离操一下就抖一下,后面跟失禁一样的往外流水,顺着他的屁股从两人的交合处滴到床上,湿了一大片。

“你这身子水挺多的嘛。”江离笑了两声,他的体力操多久都行,但白宏图这具普通人的身体是真的受不住。

“嗯……又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啊啊……我怎么……知道……”白宏图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眼前一白,爽得有些双眼上翻,身体不断痉挛。

“行,等我来道宗找你,顺便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阳痿。”江离往前一顶,浓稠的精液灌满了白宏图的身体,他甚至觉得自己小腹都鼓了起来,哑着声音叫了两声,自己也射了。

“收好了,这可是我的元阳。”江离把自己的阴茎拔了出来,混着淫水的精液从穴口涌出,白宏图的身体猛地一塌,彻底软在床上。

“我已经知道了,就别在来了吧。”白宏图怕自己被江离操死在床上,隔天天机楼就会让这事人尽皆知。

“放心,我这么好一人,自然会满足你的好奇心。”江离笑着喝掉了桌上那杯山楂汁,退出了白宏图的梦境。

他找梦纯还有些事,不过他会最快赶去道宗的。

聂玄坐在主位上,正在听下面的人汇报014区的情况,他接手特防部后除了必须进游戏的时间,剩下的日子基本都待在基地里解决之前留下烂摊子。就比如现在,一群人为了那点权力纷争的小事吵得面红耳赤。

他拿起搁在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无视掉吕组长给他疯狂使眼色的行为,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这群人已经吵了半个小时了。

头顶的灯闪了一下,就像只是普通的电压不稳定,在场的人自然不会注意这点小情况。

聂玄举着杯子的手一顿,重重地用敲了两下桌子,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聂玄却将视线停在远处一个地方,定定地看了两秒后,才一摆手站起来对众人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会通知人把基地清空。”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暂时不用拉警报。”话落人就从会议室消失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聂玄是空间系超级进化者,对空间的感知能力强过基地大部分玩家,那一瞬间的空间波动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但出于某些考虑,他不认为会是某个不要命的玩家想来袭击特防部,特别是当他察觉到那熟悉的精神波动后。

聂玄知道徐获的能力远超014区玩家,尤其是他在精神进化这块,但如果来的人是他,以他的能力不应该被没有精神进化的自己察觉到,所以聂玄立刻下令要求基地的人撤离。不管是因为什么,政府的玩家可禁不起徐获的折腾。

他顺着感知停在了一扇门前,这间房徐获之前也住过,没想到这人还挺念旧的。

他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没得到回应,略作犹豫便打开了门。

房间里没见到人,但是周围的精神波动让聂玄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身上带着抵挡精神控制的道具,a级道具却只能缓解压力,让他不至于踏进这个房间就被里面的人彻底影响。

但这显然不正常,徐获就算在觉醒精神进化的最初时期也对精神力把控的很完美,而且聂玄感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烦闷和躁动感,这明显不是他的情绪。

水声从旁边的浴室传来,聂玄靠在旁边的墙上轻轻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来徐获的声音。

“……聂玄?”

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嘶哑和压抑。

聂玄一脚踹开门,看着那个站在花洒下淋水的男人。

浴室里不是热气腾腾的烟雾萦绕,明显是冷水浇在穿着一件黑色t恤的徐获身上,湿透了衣服勾勒出他健硕的身躯,一头黑发不断往下滴水,紧紧地服帖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他面容上异常的红温。

徐获顺着门被踹开的方向看过去,他眨了眨眼,甩掉睫毛上的水,人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站在门口的人是聂玄。

徐获揉了揉眉心,撑在墙壁上的手放了下来,有些无奈地对着聂玄说道:“阴差阳错没想到在这上面着了道。”

他没多说什么,但聂玄听懂了他的意思,难得咧嘴笑了一下。

“徐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解毒剂没用?”

“不是毒。”解毒剂要是有用,他身上的王菌早解了。徐获提到这个就有些头疼,虽然知道游戏世界什么千奇百怪的都有,但是某些他不了解的东西还真是防不胜防。“算是一种‘咒’,下咒的人被我杀了,但没找到怎么解这玩意,大概是偶然拿到的一次性道具,有幸成为第一个试验品。”

“需要我给你找个女人吗?”聂玄调侃了一句,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到了徐获的胯上,黑色的裤子隆起一块,被水浸湿的布料贴在上面显出他发育良好的性器官。

徐获摇了摇头,他扒拉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转而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聂玄拨动了一下空气中两人都能看到的空间射线,“你精神力量失控了,你没意识到吗?”连空间力量都不受控的缠绕在他周围,似乎是下意识构筑起防御。

被聂玄这么一提醒,徐获不太清醒的脑子才反应过来。收起了不断向外漫延的精神扩张,还有面前的空间屏障。

“抱歉。”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硬抗?”聂玄在他身上扫了两眼,带着一种幸灾乐祸地语气询问道。

徐获拉着衣服下摆往上提,将湿漉漉的t恤脱了下来,才半搭着眼皮指了指门口,示意聂玄可以离开了。

“你要是想现场观看也可以留下来。”

也不管这人走不走,徐获一松皮带,踩着裤子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他身材很好,肌肉匀称,坚实且充满了力量,再加上他那张脸,想跟他上床的女人自然不计其数。

聂玄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没有离开,而是依靠着门,就这样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徐获自己伸手搭上了挺立的阴茎。

他那东西比平均水平线长一些,也要比一般人的粗,聂玄默默在心里跟自己的对比了一下,不甘心地发现自己比不过对方。看上去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确实没怎么使用过自己的好兄弟,阴茎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撸动的动作甚至有些生疏,很符合他“性冷淡”的形象。

徐获握着阴茎上下滑动着,冷水浇在他身上没能减缓内心的燥热,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令他格外烦躁,手上的动作都粗暴了几分,如果疼痛有用,他早就下手掐向自己的兄弟了。

没什么耐心地撸了半天,摸了摸龟头只是让他呼吸沉重了几分,根本没有要射精的欲望。

他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落进聂玄的耳朵里却没有被滴答的水流声掩盖,反而像是被身体捕捉到,自动放大了一般,萦绕在他的耳边。被强行压在心底的躁动感重新探出了头,聂玄知道自己被徐获影响了,这人的精神控制在潜移默化的向外传达着男人的需求,幸好他提前通知了人员疏散,不然此刻就会有一群人不受控的前来“帮忙”。

聂玄不知道徐获能影响的范围有多大,但至少在对方还能控制的当前,目前受到影响的应该只有他一人。

“好看吗?”徐获的声音有些冷,大概是欲望一直得不到舒缓,他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了,对于这个站在门口没走的男人,徐获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压抑的情欲带着精神力量的压迫感笼罩住了聂玄,像是将他定在了原地。

“不想走就别走了。”徐获在意识到这玩意儿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解决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判断,他的精神力量在基地巡视了一圈,发现整个基地只剩下他和聂玄后便不再犹豫。

他能感觉到如果再不快点解决自己的问题,精神、空间和时间三种力量的失控足以带来灾难性的破坏。

他往前踏了一步,一手抓过门口的聂玄,把他一起带到了冷水下,对方身上笔挺的西装似乎还是防水的,徐获啧了一声,动动手指用空间射线将那件衣服轻易地划开,残破的碎片散落到地上。

被他抓着一只手的聂玄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择用上防御道具,而是任由某人抓着自己,将自己剥了个干净。他抽出另一只能活动的手就着冷水拍了拍徐获的脸,刚碰上就是一股滚烫的热度顺着掌心传回来,烫得惊人。

徐获冷冷地看着他,眼底似乎只剩下滚动的欲望。

聂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让所有人都撤了出去,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再给徐获找个女人过来了。

“我知道你能听见,控制好你的精神力量,再外泄这地方就要被你毁了。”到时候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聂玄探向徐获身下那根红肿的阴茎,他比徐获年长一些,但平时工作繁忙,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算多,只是摸索着抓着男人的阴茎撸动起来。他的掌心粗糙,常年在前线作战,后来成为玩家后更是厮杀无数,带着厚茧的指腹搭在上面缓缓摩擦着,拇指滑过铃口带出有些粘稠的液体,聂玄顿了一下,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耳边都是徐获沉重地喘息声,似乎也影响到了聂玄自己,体温渐渐上升,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几分,随后他就发现自己的阴茎被徐获捏在了手里,火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那东西,激得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在对方不算温柔地撸动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特防部的房间可不会有什么润滑液之类的东西,聂玄刚打算在道具栏里找找有什么能替代的,徐获就已经把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浇在了两人抓着阴茎的手上,那粘稠的液体随着上下滑动的动作发出“咕噜”的声音。

聂玄扯了扯嘴角,该说这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这些东西,自控力可见强大。

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聂玄抽回了自己的手,把那些粘稠的润滑液抹到自己的屁股上,在探到后面那个从未被造访的小穴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到底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但徐获显然没有耐心等他纠结了,他抓着聂玄的背将他摁到了墙上,微微下压男人的腰,使得屁股往上翘了一些,沾满润滑的手指顺着那个穴口往里探去。

好歹还是留有几分理智,徐获只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只是他的动作可称不上温柔,毫不在乎那点阻力,直接一插到底,转了两圈后又往里面塞了第二根手指。

聂玄喉咙滚动了两下,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忍受,只是后穴被侵入的感觉太过怪异,像是身体被从里面撕开了一样,带着一种火辣辣的刺痛,更多的是因为这样的行为带来的羞耻感。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臂垫着额头,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墙上,翘着屁股方便徐获的动作。

后穴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抽插不能说顺利,几乎可以说是用着蛮力在里面进出,干涩的阻挠感久久无法退去,徐获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指,往自己阴茎上淋满了润滑液后,直接对着那个还未完全扩张的后穴顶了进去。

聂玄闷哼了一声,站着的腿稍微抖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只是前端半勃的阴茎萎靡了下去,软软的搭着。他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耳背却是通红,连脖子也红了一大片。

徐获掐着聂玄的腰又往里塞了几分,直到将整根阴茎全部没入其中。男人前段时间消瘦了不少,现在还没养回来,有力的腰部覆盖着一层肌肉,又窄又细,摸起来很舒服。徐获搭在上面的手指顺着人鱼线留恋地摩擦了两下,感受着指腹下的某人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他这时候倒不显得急迫了,长舒一口气后,等聂玄渐渐适应。大掌托着聂玄的腰,徐获微微晃动起身体,将阴茎抽出来一小截后又慢慢顶进去,力度不大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

等抽插逐渐顺利后,徐获才一手握着聂玄的腰侧,一手压着他的后腰往里顶,这次他的动作就又快又凶,也不在乎身下这人是个什么状态,他需要快速解决自己的问题。

聂玄被他顶得不断往前倾,整个上半身都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身体因为疼痛而本能的僵硬,在他不断卸下防御机制后,渐渐配合起来,只是伴随着轻微的颤抖,默默承受着徐获的撞击。

他的手臂盖住了自己的脸,滚烫的热度让他不难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狼狈的模样。聂玄甚至不着调地想着,自己这样算不算为国家舍生取义。

随着破碎的衣物掉在地上的手机不断响动着,聂玄早听见了,他知道徐获也听得见,但对方毫无停歇的动作让他意识到这人并不打算让他接这通电话。聂玄能猜到这通电话多半是向他确认基地情况的,所以他必须得接。

他抬手向身后抓去,扣住徐获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腕,有些强硬地拽了一下,沙哑的声音对着在自己身体里驰骋的男人说道:“徐获,停……等一下……让我接个电话……”

徐获的视线落到他扣在自己手腕上指尖上,或许是因为疼痛,聂玄的指尖透出不带血色的苍白,力度很大,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指腹顶端,透出殷红。他没说话,掰着聂玄的肩膀将他调了个位,背部抵上墙壁,两只手托着男人的屁股,又往上抬了几分,使得两个人中间的空隙距离缩近了一些,拔出来一截的阴茎又狠狠地顶了回去,让聂玄发出一声闷哼。

精神力量控制着地上的手机漂浮起来,举到聂玄眼前,屏幕上闪动着吕组长的名字,这已经是第三个电话了。

聂玄冷笑了声,狠狠地看了徐获一眼,嘴唇轻动骂了句脏话,一手接过电话顺便把上面的水甩掉,另一只手抵在徐获脸上,将他往后推了推,示意他关掉花洒的水后,才将电话接起来。

身下的动作没停,在他的后穴里肆意妄为。没了水流声的掩盖,抽插带出的“噗嗤”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聂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语气镇定地对着电话那头问道:“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打了你几个电话了?你再不接我们都准备强攻了。”电话那头的吕组长显然被他这话问得有些气急败坏,“里面到底什么个情况?你让我们紧急疏离是因为什么?”

“没……”才发出第一个音,聂玄就感觉徐获抽插的动作慢了下来,对着某个奇怪的地方着重攻击着,而那地方被碰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从脊椎一路向上,刺激地他头皮发麻,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聂玄拽着徐获的头发狠狠扯了两下,觉得手里带下了几根头发才调整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没什么大事,但现在暂时还不能放人进来,唔……你让人在外圈守着,等恢复了我会通知你的。”

徐获抬着他屁股的手往下挪了挪,刚好在穴口附近,掰着聂玄的屁股将后穴又往外分开了一些,才将阴茎拔出来再狠狠地对着那个点插回去。

聂玄被他突然这么一出弄得眉头紧蹙,但他的声音只是短暂颤抖了一瞬,继续用着四平八稳的语气对吕组长说着。

那头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聂玄这命令有些奇怪,但既然人没事,那就按照对方的安排执行下去。

“我看你这根东西是不想要了吧?”挂了电话,聂玄抓着徐获的肩膀语气阴狠地问道。

徐获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但身下的动作干得更努力了。

解这玩意儿第一发最重要,徐获也没憋着,在聂玄又紧又火热的后穴搅动下达到顶端,他还算是有点良心,把东西拔了出来,射在了外面。浓稠的精液溅在聂玄的小腹上,跟聂玄软趴趴的阴茎凑在一起,有点像对方射出来的一样。

放下聂玄的腿,对方稳稳地站在地上,除了身上的精液和红肿的小穴,半点看不出刚被操过的样子。

“完事儿了就赶紧滚。”

他没看徐获,转身打开热水,准备把身上的东西给冲洗掉,热水才刚浇到身上,背后就贴上了一个更加火热的身躯。

徐获搂着他的腰贴得很近,头微微下压,在聂玄的颈侧咬了一口,不轻不重,但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咬痕。“还没结束,聂队长,好人帮到底啊。”

徐获基本上已经能掌握失控的能力了,精神控制带着些许的暗示施加给聂玄,手绕过聂玄的腰落到对方的阴茎上。徐获慢慢撸动起来,身下那根才射过的阴茎直挺挺地抵在聂玄的屁股间,虽然没有直接往里插,但意图很明显。

聂玄摸着被徐获咬出来的痕迹骂了一句,徐获没给他多余反应的时间,阴茎重新进入了那个紧致的地方。

他压着聂玄在浴室又搞了一发,这次他有点耐心,把聂玄弄硬了两个人一起射的。混着热水顶进后穴,夹杂着白色的液体在抽插中流出来,顺着大腿根部渐渐往下滑落,在聂玄看不到的角度格外色情。

徐获又拉着聂玄回了床上,床单被湿漉漉的两个人弄得又脏又乱。他理智恢复了过来,向来喜欢自己掌控节奏的某人掐着聂玄的腰慢条斯理地操弄着,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下想骂又不骂不出来的样子,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虽然他是挺想听到某人求饶的话,但显然他能力还不够,作为一个刚开荤的人,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不过能见到聂玄那双如狼般的眼睛在高潮失神的样子,也够他回味好一阵了。

玩家的体力就算再好,也经不起徐获这样来回折腾,更别说聂玄还是第一次作承受位。

休息了两个小时后,聂玄揉着眉心从床上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搭在身上的被子顺着滑落,露出深浅不一的咬痕,和那些伤疤交错在一起,有种别样的性感。

徐获撑着下巴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才抬手将烟丢给床上的人。

“多谢了。”他这话没什么诚意,特别是配合着聂玄现在的惨状。

聂玄点了根烟深深吸一口才说道:“真要谢我就躺下来让我操一回。”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明明期间没发出什么声音,却异常干涩。

徐获举着早就倒好的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后才道:“有点难。”

“那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废话。”聂玄接了水一口气喝到底,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徐获。

“关心一下炮友身心健康。”徐获这话说得一本正经。

两人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事算是个意外,真要分个好歹出来也扯不清。聂玄愿意称为被狗咬了好几口。

他取出治愈剂喝了一瓶,徐获略带惋惜地扫过他身上的痕迹后往后退了一步,将手机递给他。

“给吕组长打个电话吧,怕他们脑补过度,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聂玄瞄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这还不算意外?

徐获耸耸肩,不做评价。

“特防部现在是你把控,吕组长自然很担心你的生命安全。”

“还不走等着打架是吧?”聂玄踩在地上站起来,腰部的酸痛和下身的刺痛让他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多了几分色彩。他从道具栏拿出一套衣服来换上,然后顺着某人的目光落到了凌乱不堪的床上,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了。

徐获动了动指尖,那些东西还是被毁尸灭迹了。

他看着重新恢复精致仪容,一身西装的聂玄,摆了摆手:“下次见。”

聂玄捏着电话等他走了才面无表情地拨通吕组长的号码,开门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只是没人看见的角度,聂玄轻轻揉了揉腰。

“妈的。”

没想到当初那句玩笑话一语成谶了。

聂玄也没想通他到底怎么就跟徐获鬼混到床上,现在真成炮友了。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从那次意外后,他们俩也就只再滚了一次床单。两人都是大忙人,一个在外区风生水起,一个在014区兢兢业业,一年都见不了几面,却在某次碰头的时候,被徐获拐上了床。

事后想起来,聂玄觉得这人肯定对自己用了精神暗示,虽然,如果自己立场足够坚定,也不会被他影响到,但结果显而易见。

“有话就说。”他语气冷淡,良好的教养让他隐去了后面那半句话,但其中的意思电话那头的人自然听得懂。

徐获在那头笑了笑,给蹲在他脚边画圈圈的画女塞了张卡,示意她自己出去玩儿,看着她眉开眼笑地亲了亲徐获递过来的银行卡,对他抛了个媚眼,头也不回地走了,才对聂玄道:“过来吃火锅。”

聂玄挑了挑眉:“你确定?”

他的语调上扬了几分,徐获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暗讽。

“我以为你对我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作风很了解,不然也不会把‘性冷淡’的头衔颁给我。”他将手机换了一边,用肩膀夹着,双手腾出来继续处理手上的食材。“还是说,上了两次床就让你对我的印象彻底改变了?”

“我可没给你颁奖。”聂玄扯了扯嘴角,不太确定这算不算是个笑话。

电话那边传来菜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富有节奏的切菜声表明了对方是个熟手,刀功显然很不错的样子,让聂玄多了几分期待。

虽说火锅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聂玄抬手看了眼时间,没有拒绝:“大概还有半小时能下班,你在哪儿?”

“西边,上次那地方。”徐获说的是聂玄现在住的地方。

聂玄揉了揉眉心,“你就是这样随意进别人家门的?”

“我敲了门的。”徐获理直气壮,“我一拧门就开了。”

“我家是瞳孔识别。”聂玄没好气回了句,但014区这地方就没有徐获进不去的,周围的防御在他面前和摆设没两样。聂玄懒得跟他争论这些,随后又想到什么,问了句:“你哪儿来的锅?”他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回去住一次,家里自然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现买的。”徐获转了一下手里的刀,案板上的鱼被他砸晕,轻飘飘的一层鱼皮被刮下丢到一边,又划了几道口,挑出比较大的鱼刺,“尝尝我从011区带回来的鱼,味道还不错。”

聂玄冷笑了声,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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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的时候没有闻到想象中的刺鼻辛辣味儿,聂玄的视线从桌上冒着热气的锅上移开,落到尽头厨房那人的身上。还是那身黑衣黑裤,黑色碎发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微微晃动着,周身的气息平和又愉悦,看上去就像个喜欢做饭的普通人,以014区大部分人对他印象,都不会将“徐获”这个名字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以他的视力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拿着小菜碾碎,应该是蘸料一类的配菜。

徐获在里面冲门口的聂玄喊道:“啤酒在冰箱里,你去拿一下。”

聂玄拿了两听啤酒,自己开了一瓶,另一瓶放到了还在厨房切菜的徐获旁边,冰凉带着气泡的液体顺着喉咙滚进肚子里,身心都畅快了几分。

“徐大厨师比我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你要是看得上这房子,送给你就是。”他站在一旁跟徐获闲聊,也没过去帮一手的想法,就这样看着对方,顺便挤兑这人不请自来的行为。

徐获点点头:“好啊,明天你就去过户给我。”

东西都弄得差不多了,他把菜板上那点东西用刀扫进碗里,然后指使着聂玄把这些东西端到餐桌上。

可聂玄拿了这两个碗就坐着不动了,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徐获来来回回又走了两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放好,仿佛真将这房子让给了徐获,自己是个客人。

徐获坐下来后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聂玄没躲,只是端着手里的碗给自己配蘸水,然后才抬了抬眼皮看着对面的徐获,“火锅?”

他咬着这两个字,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清汤锅怎么不是火锅了?”徐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电磁炉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举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在徐获眼前晃了晃,徐获抠开易拉罐的拉环,也举起来和聂玄碰了一下,对男人的话笑而不语。

“看你一天到晚忙得不着边,特防部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徐获夹了一筷子肉丢到锅里烫了会儿,给自己碗里捞了几片,又给聂玄碗里装了些。

聂玄正夹起一片徐获说的从011区带回来的特产鱼,皱着眉看了半晌问他:“这玩意儿没毒吧?”剥掉了鱼皮的肉不是常见的粉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看着就很不妙的绿色。

徐获想了想,回了他个:“大概?你知道我感觉不太出来。”他耸耸肩。

聂玄无语地看向他,但还是夹着在锅里涮了几秒,捞起来尝了尝。味道意外地好,肉质滑嫩又紧实,没有鱼腥味,也没什么小刺,清汤底料保留了它原本鲜美的口感,反正聂玄觉得为这东西中点毒也没什么,一瓶解毒剂就能搞定。

“烂摊子要是能那么快收拾完就不叫烂摊子了。”聂玄又涮了两筷子的鱼肉,觉得锅里的汤都有些变颜色了,看上去像什么邪恶女巫的药剂。“蛀虫也不是那么好拔的。”

“需要我帮忙吗?”徐获倒是难得积极了一些,似乎是觉得很久没去拜访特防部了,怕上面那群人忘性太大。

“你就别老吓他们了,老年人心脏不太好。”聂玄拒绝了他的提议,还可能是因为换人很麻烦,从筛选到交接再到掌权,流程又长又繁琐,而且也不是谁都禁得住诱惑,换了一批再来一批不一定比现在这群人好。

“好吧。”略带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徐获又问他的腿,“见过劳伦斯·李了吗?”

“我又没你那种运气,超级玩家哪儿有那么好见。”聂玄面无表情地掠了他一眼。

徐获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他侧过身子看向聂玄的腿,那双腿被特殊护具包裹着,金属质感泛出冷冽的光,瞧不出个什么情况。徐获见过他那双腿裸露的样子,充满了钻石感,能折射出绚丽的色彩,上面的菱形方块充斥满满的空间力量,嗯,危险又美丽。

“你在游戏上发个悬赏问问,超级玩家的信息总是备受关注,有不少人盯着拿第一手资料呢。”

“等我收到消息赶过去,人早没了。”聂玄觉得这事儿还是得看运气,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问题,空间力量已经稳定了,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徐获见他不在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聊着一些外区的闲事解决完了桌上这一大锅菜,靠在椅背上歇息,颇有些酒足饭饱的悠闲感。

聂玄从兜里掏出烟叼了一根在嘴上,托着烟盒递向徐获。

徐获摆摆手,引来聂玄一声嗤笑:“你不会真戒烟了吧?”

徐获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从他嘴上掳过那根被他叼着的,烟嘴上有一圈淡淡的咬痕。徐获捏在手里摩擦了两下,才塞进自己嘴里。

“只是觉得与其被二手烟祸害,不如享受一手烟。”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气。

聂玄没说什么,抽着自己的烟。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身影被烟雾笼罩起来,像是都在享受此刻的宁静。

聂玄的烟烧得更快些,等到了烟屁股他就把烟摁灭在碗里,望向对面那个细细品着烟味儿的男人。

“收拾一下?”

“你看着办,我去洗个澡,一身味儿。”徐获灭了烟,撑着桌子站起来,也不管聂玄什么表情,熟门熟路地拐进浴室。

聂玄在“打一架把他丢出去”和“打一架把他绑过来洗碗”之间思考了两秒,遗憾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

徐获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聂玄已经把餐桌那边收拾干净了,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他举着电话在听那边汇报情况,时不时回应两声,简短又快速的做出安排。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明晃晃的杀意。

徐获挑了挑眉,一屁股坐到聂玄身边,引来对方怪异的一撇,但也没避着他,反而继续听手下的人说着。

徐获手指搭在腿上轻轻敲击着,听了一耳朵的“机密信息”后,才见聂玄挂了电话。

“屁股都还没坐稳就想插手边境的事了?”他托着下巴看向聂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我能让他坐上来,自然能让他滚下去。”聂玄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开。这就是频繁更换人的坏处,总有些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人,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我看你成天愁眉苦脸没个清静,活像人人欠了你几千万白钞似的。”徐获看着他笑了笑,抬手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盖在聂玄头上,“连轴转了几个月,特防部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能运作了。”他手搭上聂玄的肩轻轻推了一下,“去洗个澡。”

聂玄抓下那张毛巾扔回徐获头上,起身去了浴室。

扔回来的毛巾盖住了徐获整张脸,他也没拿下来,身子往后一躺,就这样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聂玄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人双手摊开搭在沙发背上,脸上还盖着那条毛巾,跟躺尸一样的仰靠在沙发里。他走过去踢了徐获一脚,毫不意外地被对方避开了。

徐获抬手捋下毛巾,视野渐渐清晰明朗,眼前的男人只在腰间裹了一圈,上半身敞露着,还有些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滑落,隐没在腰间。

徐获略感意外地扬眉,带着温度的目光留恋于聂玄的腰线,含着笑意地调侃道:“这么主动?”

“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聂玄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徐获笑了下,没反驳。

他抬手抓住聂玄的手腕往下一拽,将聂玄按在沙发上,自己换了个姿势,手臂撑着沙发把对方压在身下。这回变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聂玄了。

“就在沙发上吧。”

徐获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看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发丝,捞过那张毛巾抵着聂玄的头给他擦了擦。

“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妈的潜力。”聂玄按住徐获的手,将毛巾从他手下抽走,不在意的甩了甩头发。

“有人说我还没结婚就能享受天伦之乐了。”徐获想起冬先生的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好事,不是吗?”聂玄嘴角勾出个笑容,身体放松了不少。他在习惯徐获的存在,或者说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抗拒徐获的触碰。这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尤为难得。

“怎么,羡慕?我可以送过来给你养。”他嘴上跟聂玄聊着,手上动作倒也不慢,修长的手指掀开裹着聂玄下半身的浴巾,将男人的阴茎大大方方的摆出来,套在掌心缓缓撸动着。

徐获低头看着对方的兄弟,或许是因为肤色原因,颜色要比自己的深一些。刚洗过澡,热水蒸腾着熏红了它,连带着聂玄整个人的身子都泛着淡淡的红。

“你是觉得我事情还不够多吗?”聂玄身子往后坐了些,让徐获抵在他双腿间的膝盖得寸进尺的又往里凑了些,他也没在意,手指动了动隔着裤子去摸徐获的那根东西。徐获洗完出来穿得还算规矩,宽松的运动裤倒是方便得很,但聂玄就是故意不把对方肉棒放出来。柔顺的棉质布料摩擦着柱身,聂玄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疑惑地抬头:“你怎么还穿了内裤?”

“我说我没那想法,你信吗?”徐获露出个有点无奈的表情。

聂玄扫了他两眼:“不信。”

徐获耸耸肩,把手从聂玄的阴茎上移开。运动裤被他往下拉了些,把自己的阴茎放了出来,和聂玄的抵在一起。他抓着聂玄的手放在交叠的两根阴茎上,徐获的体温偏低一些,两股不同的温度包裹着两人的肉棒,一时间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分,沉重地喘息声漫延开来。

“家里有润滑剂吗?”徐获用拇指擦过聂玄的铃口,男人的大腿抖了一下。男人垂着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徐获的脖子上,像小刷子一样扫过,挠得他心底也有些痒,不由身子往前倾,与聂玄靠得更近了些,压低了嗓音问他。

聂玄使了点劲,两人掌心间的阴茎被他的力度裹挟着跳动了两下。“你准备的那么齐全过来,怎么没想到买这东西?”

那就是没有了。

他家要是有这东西,徐获才觉得奇怪。

也就随口一问,徐获并不在意。从道具栏拿了瓶药剂,得亏他的药剂又多又不太用,不然可禁不起他奢侈的用在这种事上面。徐获想,是不是应该买点润滑剂备着。

略感冰凉的液体浇在两人的肉棒上,徐获听见聂玄低低地喘了一声,手里的分身壮大了些,他不由低声笑了起来,埋下头去亲吻聂玄的锁骨。

“哪儿学的?”聂玄抬手抵住徐获的头,只是稍微挡了一下了,下一刻又不再用力推阻,抓着男人柔顺的头发,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聂队不喜欢?”话是这么说,徐获却没有移开的打算。聂玄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不轻不重的咬痕,徐获用唇轻碰那处,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想成为吃人玩家?”聂玄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他又往后靠了点,压着的屁股露了出来,半只脚踩着徐获的大腿,往前一勾,徐获顺手接住抬了起来,混着润滑液的粘稠指尖探上了聂玄的后穴。

大抵是前两次的性爱体验还不错,两人本来就有默契,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聂玄默认了徐获的放肆,主动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如果我是吃人玩家,想来应该是抵抗不了聂队的诱惑。”

徐获用左手在后穴里扩张着,另一只圈着聂玄那条腿的脚踝,充斥着空间射线的双腿折射出宝石般的光彩,尽管在表面还维持着人类腿骨的模样和肌肤纹理,却是有着致命的危险。

他的空间进化要比聂玄强,所以掌心下的空间力量都很安静。徐获摸着男人的脚踝摩擦微微摩擦了两下,就像是指尖挑动起了一条线,带着些许的痒意传回到聂玄身上。

“有感觉吗?”徐获问道。

聂玄点点头:“有点痒,但应该是空间力量带来的。”

对方在得到回答后思索了片刻,抓着聂玄的小腿靠近自己的脸颊,歪头在上面吻了一下,“那这样呢?”徐获又问道。

聂玄愣住了。他看了徐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不应该有触感知觉的左腿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却被徐获抓住。男人不紧不慢地又在他小腿落下几个轻吻,仿佛是在测试他的感知力。

他的双腿自从被劳伦斯·李的空间射线穿透后,已经不能算作人类身躯了,异化的腿部变成了利器,聂玄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触碰,让他颇为不适地攥紧了手。

“看来是有感觉了。”徐获笑了声,安抚性地拍了拍刚刚亲吻过的地方,“还没到那一步,会有办法的。”

聂玄没接他这话,将小腿从徐获手里抽了出来,搭在男人的腰上,示意他继续:“你今天话有点多。”

“是吗?”

徐获将扩张的手指从后穴里收回,抓着自己的肉棒抵上穴口,慢慢往里深入。他托着男人的大腿,能感觉到紧绷肌肉,手掌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忍耐着这种异样的刺痛。

徐获忽然抬头看向对方,只听他认真地询问聂玄:“聂队,可以接吻吗?”

聂玄抓着他头发的手指紧了又松,好半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

徐获凑了上去,他的动作就像他人一样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没有那些所谓的慢慢摸索环节,咬着聂玄的下唇轻拽了一下,似是在逼迫对方张开嘴,然后搅动起男人的舌头,身下进了一半阴茎被他前倾动作猛地一顶,整根没入其中。

他下半身没动,专心和聂玄交换了一个深吻,退开来的时候两人唇上都留着痕迹,咬得不重,但看着很是亲昵。

聂玄抬手摸了摸,又看向徐获嘴上那个印子。

“幼稚。”

他也不知道是在骂对方,还是在骂自己。

“感觉不错。”徐获掰着聂玄的大腿动了起来。

他抽插的速度不快,就算有着大量润滑剂的磨合也让大半年没被造访过的后穴难以容纳,徐获只能缓慢又小幅度地动着。手指勾了勾,将浴巾彻底解开,露出聂玄健硕的身躯。

徐获掌心抵在聂玄的小腹上,他能感受到对方吸气时带起的颤动,因为被他蜷缩挤压的身躯,使得进入后穴的肉棒在肌肤下微微隆起,这种能抚摸到自己肉棒,切身体会和触碰到进入聂玄身体带来的愉悦感令徐获面上难掩笑意。

他抬起手搭上聂玄的肩,另一只手把控着对方的腰,将男人死死地束缚在沙发上,并不宽敞的做爱环境让两人贴得很紧,徐获把后穴操顺了便加快了些。他这人向来喜欢精细把控,就算不是刻意的,但每次抽出来的长度和重新插回去的力度都维持在差不多的水平,更像是一种慢性的折磨。

这种频率的操弄让聂玄忍不住升起烦躁的情绪,好似在吊着他的情欲,下半身的撕裂感变成了肿胀的涩意,每次都像是差那么点让他攀上高潮,却又在边缘停下。聂玄知道这人在磨自己,他缩了缩后穴,夹住了徐获的肉棒。

“好玩吗?”聂玄眯起眼,特防部一把手的低气压会让大部分人萌生怯意。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徐获笑着勾住聂玄的脖子,和他又交换了一个吻。

聂玄当然不会顺了他的意。

所以徐获只是亲了亲他,手指摸上聂玄胸口的乳珠,一边维持着自己的节奏抽插,一边玩弄着他的胸。

聂玄这人是军队出身,各方面来说都要比徐获壮一些,所以他的胸还挺大的,乳珠在两指间被夹红夹硬,惹得男人的身子都颤抖起来,闷闷地喘息声从鼻息间泄露出来,徐获很喜欢他的声音。

那种压抑许久的呻吟在不经意间的放纵中透出来,他操几十下可能才能听见那么一声闷哼,让人不由想听更多。

“聂队,叫出来给我听听可好?”徐获压下身子,将聂玄的双腿往上抬,方便阴茎能插得够深。

聂玄无意识地抓着徐获脑后的头发,被男人操得有些失神。低垂的视线刚好落在徐获的腰间,黑色的t恤因为他们的动作卷起一小截,运动裤挂在下腰,勾勒出腰部性感的曲线,而它的爆发力,作为承受方的聂玄自然深有体会。

他涣散的视线因为徐获的话集中起来,在男人眼底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双黑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又理智,仿佛在操弄自己的不是他本人,而徐获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观察着自己一步步陷入深渊。

聂玄被他操到了深处,闷哼一声收起了自己发散的思绪。

他舒了口气,又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倒是对徐获笑了一下:“操深点。还是说你鸡巴不够长?”

徐获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他挑衅到,但他确实言听计从,掐着聂玄的腰对着某人的敏感点狠狠操了进去。

他看着聂玄原本抓着头发的手往下滑,盖在自己脸上,两双手挡住了男人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聂玄蜷缩起来的指尖和绷直的嘴唇还是暴露出了对方濒临失控的情欲。

徐获伸手圈住聂玄的阴茎,那根涨红的肉棒被徐获一握就跳动了好几下,身下的人也跟着颤抖起来,禁闭的嘴微微开合,喘气声越发急促,没摸两下就射了出来。

把浓稠的精液在聂玄的小腹上抹开,徐获又沾了些涂到男人的乳珠上,将那两颗殷红的珠子染上水润的光彩。

徐获还维持着那个律动的频率在聂玄体内抽插着,没有因为对方射精而减缓,也没有因为对方高潮时抽搐起来的后穴而加快,他只是细细感受着,就像在学习超级进化的知识那般得认真,捕捉和记录着聂玄的每一次反应。

射精后的身子格外敏感,徐获的操弄令聂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动,好一会儿才听见对方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再玩我就又要射了。”

徐获拉开他挡着自己脸的手背,聂玄那微微泛红的眼角让徐获不由加快了速度。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聂玄的脸,眼里的光都亮起来,隐藏得极深的情欲覆盖住了他的清明,此刻,他就和普通人一样落入了欲望的陷阱。

他这副模样倒是让聂玄心情好了不少。

沙发被两人弄得一片狼藉,徐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拿烟过来分给聂玄。

对方裸着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还是徐获看了会儿,才拾起一旁的浴巾搭在聂玄的腹部。

“你今天是来干嘛的?”抖了抖烟灰,聂玄咬着烟歪头看向身边的人。

这会儿他有点相信徐获之前说的话了。

以玩家的体力,足够他们做一整天的。

徐获摸着下巴想了想,回了他两个字:“解压?”

聂玄嗤笑了一声,但又觉得他说的是真话。踢了踢徐获,聂玄把烟给灭了。

“浴室?”

徐获微微一笑,站起来拉了聂玄一把,“你说了算。”

多做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

陈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滚烫,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在哪儿。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的梦境中,似乎是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伴随着永无止境的下落。

他心里的孤寂与绝望漫延开,一点点渗透腐蚀着心灵,而对【家】的依赖让他在睁开眼的一瞬间便呼唤起他哥,“哥……你在哪儿……”

陈韶有些委屈地想,自己在梦里被绝望所吞噬的时候,为什么他哥没有来救他,明明对方应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却放任了他在梦境中沦陷。而他现在醒了,却也没有看到他哥的身影。

陈韶抓住了胸口的衣领,因为高烧带来的窒息感侵蚀着他身为人类那一面的理智。他讨厌生病。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令陈韶难过。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哥不在家里,在离自己很远的封丘,而这个认知让陈韶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胀痛,他知道自己被【家】影响了,但此刻的他只想要见到哥哥。

“哥……”陈韶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着头小声地唤着。

“叮铃——”响了很久的手机铃声终于被男孩察觉到。

陈韶在床上翻了翻,终于从两个枕头的缝隙间找到了那东西,上面弹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哥的。陈韶心情好了一些,留意到上面的时间还在12点-13点之间,他才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哥的语气极为不爽,大概是因为陈韶一直没接他电话,发的短信也没有被回复,而他感受到陈韶的情绪很差,进而也影响到了他。

陈韶瘪了瘪嘴。

“哥……”他叫了对方一声,昏沉沉地大脑让他将心底那些委屈反馈给了对方,陈韶现在只是一个想要见到哥哥的弟弟,所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陈昭,我想见你。”

哥哥沉默了下来。

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陈韶从耳边放下手机递到自己眼前,上面写着“通话时长1分钟”。他盯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手机屏幕早已熄灭,才晃了晃脑袋,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

陈韶把自己丢进阳光房,微微蜷缩在沙发上,任由意识渐渐涣散。

————————————

一双冰冷到有些刺骨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陈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几分,他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看看,却被那只手盖住,他听到一个温和又有些无奈地声音叹了口气,“睡吧,我在。”

陈韶安心地闭上了眼,生病带来的痛苦似乎也被那只手带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怀里,冰凉的体温令他高烧已久的身躯下意识地蹭了蹭,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向对方。

“哥?!”

他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还在阳光房里,但已经是晚上了,陈昭把他抱在怀里,举着手机在静音打游戏,见他醒了就放了下来,也没管正在进行的那局是输还是赢。

“你……我……怎么……”陈韶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他想起来了在高烧不清醒间接通的电话,以及他对他哥说了什么。

“弟弟需要我,当哥的自然得回来。”陈昭笑着摸了摸陈韶的头发,又捏了把他通红的脸颊。

“可是……封丘……”陈韶看着他哥,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裂痕一看就是消耗过大的模样。陈韶抿了抿嘴,内疚填满了整个心脏,只能轻轻拽着他哥的衣角,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回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句道歉的。”陈昭笑眯眯地敲了敲陈韶的头,撩开弟弟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陈昭抱起他弟往洗浴间走,“一身的汗,先去洗个澡。”

走到门口,陈韶没松手。

陈昭瞧着对方无意识拽着自己的模样,无奈地捞起他弟,“行吧,我帮你洗。”

陈韶安安分分的由着他哥摆弄,在被塞进盛满热水的浴缸时,又摇着他哥的衣摆让他哥一起进来。

“哥,你需要休息。”他态度难得强硬。虽然不清楚他哥从封丘那边赶过来付出了什么,但他明显能感觉到陈昭的状态并不好。

“我进来整个浴缸都是血。”陈昭叹了口气,却还是顺着他弟的力度钻进了浴缸里。

在他坐进来那一刻,鲜血瞬间染红了池子里的水,粘稠又冰冷的血液包裹着陈韶,让他下意识地往他哥怀里钻,即使对方的身子也如这些血液一般冰凉,却令陈韶觉得安心。

他从浸没过脖子的鲜血里拽起他哥的手,一道道伤痕在往外淌着红色的液体,陈韶难过地抓紧了他哥的手心,闷闷地将头搁在陈昭的胸口,不再说话。

“小问题,养两天就好了。”陈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懒懒地往后一仰,泡在血池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陈韶的头发。“说说怎么又弄成这样了。”

“好像是吞了点东西,没消化掉。”陈韶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他刚吃下去那两天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小零食,根本不会影响到他,没想到对方设了后手阴了他一把,是他小瞧了。

陈昭揉着他的肚子,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陈韶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贴在哥哥怀里,迟来的、属于成年人的羞耻感涌上大脑,幸而因为他本就高烧通红的脸,倒是瞧不出来什么,只是陈韶在水里挣扎了两下,想从他哥怀里起来,却一时没站稳,再次砸在他哥身上。

“嘶——”他哥倒吸一口凉气。

陈韶一手捂着发晕的脑袋,一手撑在他哥的身体上,听到陈昭的痛呼声,下意识地抓了抓,一个软趴趴的,捏着还挺有弹性,有种熟悉感,但又很陌生。

【什么东西?】

陈韶视线往下,落到自己的手上,或者说,是他哥的裤子上。他的手正好落在他哥的胯上,掌心下那软趴趴的东西,正是他哥的阴茎。

陈韶愣住了,他看着那东西又捏了一下,耳边传来陈昭的闷哼,略带茫然的抬起头,盯着他哥的脸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他混乱的大脑什么都没想,只是顺从了本能。

“虽然你这副身体还没有长大,但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性教育吧?”陈昭抓着陈韶的手将他拉开,看他弟还盯着自己发愣,陈昭只好自己动了动腿,调整了一下坐在浴缸里的姿势,掐了把他弟的脸。

“哥……”陈韶喘出一口粗气,他感觉整个人烧得厉害,属于成人的灵魂和孩子的肉体分离开了,漆黑的眼眸渐渐染上了血色,抓着他哥的手不断用力缩紧。不属于他这具脆弱幼年身体的力量在不断外溢,陈昭的手腕被他捏得通红,手指印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身体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感,并不是发烧带来的,而是更加失控的存在。

陈韶的灵魂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妙,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而一种原始的欲望充斥了他的大脑,他身体本能的寻求着可以释放的存在。

陈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属于孩童的稚嫩,带着祈求和委屈的情绪,对着他哥说道:“哥……好难受……帮帮我……”

陈韶觉得自己灵魂能动的话,大概会是一副捂脸不敢见人的模样。比起什么都不懂的【陈韶】,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想要做什么,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缠着他哥,手抚摸上那半挺的阴茎。

这个年纪的身体还未完全发育,阴茎的尺寸已初具规模,有着不小的份量,包皮已经无法覆盖住龟头,柱身整体粉嫩又圆润,底端还有几根稀疏的阴毛,被【陈韶】抓在手里挠了挠,似乎是觉得又痒又涨,无意识地摇动腰部往他哥的身上蹭。

陈昭眼底浮现出几分惊讶,他顺着【陈韶】的视线看向他弟的肉棒,脸上混杂着慈爱与纠结的表情,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小韶长大了啊。”

略带调侃的语气,让陈韶不知道他哥指的哪一方面‘长大了’,但显然,【陈韶】并没有听懂他哥的打趣,好奇地戳了戳支起的肉棒,茫然地回望陈昭,“哥,好硬啊……而且有些痛……”

陈韶看不下去了。他努力争夺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将“怪谈”那面的他压下去。这么丢人的事,真的是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经历。

最终,在他的不间断努力下,陈韶感觉自己又能掌控身体了,但这一刻他才感受到那个“小甜点”带来的后遗症有多么严重。脑子里全是叫嚣着需要发泄的欲望,阴茎硬得发痛,躁动不安的情绪让他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阴茎,动作生疏地撸动起来。

“哥……你先离开……”他晃着不太清醒的大脑,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额间的碎发垂落盖住他的双眼。陈韶不敢抬头看他哥,只能埋头盯着整整一浴缸的血液。

他的请求背离了本能的需求,在怪谈这个世界里,就好似违背了规则,所以陈韶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了一股反噬的力量,让他更难自控,几乎是在话落那一刻,他就死死地抓住了他哥的手腕,做出了与话语完全相反的行为。

“还能保持清醒,小韶真厉害。”陈昭轻笑了一声,也没听他弟的话,反而搭上陈韶的手,大掌包裹着对方手背,带着陈韶一起撸动那根挺立的阴茎。

“没必要拒绝,你需要我帮你。”陈昭苍白的指尖圈着那根肿胀滚烫的肉棒,带着几分技巧地挑逗起来,甚至还刻意关照了正在发育的阴囊,引得陈韶喘息声都急促了起来,低低地呻吟声钻出来,被这间浴室放大。

“哥!”陈韶推了一下他哥的手,却被那舒爽的感觉所俘获,泥浆一样的大脑只剩下蓄势待发的快感。陈韶微微上扬脖子,背也打直了,坐在他哥的腿上,随着陈昭的撸动晃起腰来。

“放松些,这种程度的后遗症证明小韶是真的要长大了。”陈昭倒是挺高兴的。不管是对于他弟在第一时间寻找他的存在,还是作为陈韶“进化”的第一见证人,亦或者是因为他即将帮他弟达成“成长”,都让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陈昭头一次感受到了“饱腹感”,他弟对他的依赖值也在进一步加深。这样的认知让陈昭对接下来的事充满了期待,他甚至有几分急迫想与陈韶发生些什么,来分享他的这份快乐。

“陈昭!”陈韶仓促间叫出了他哥的本名,在陈昭加快的撸动中,陈韶大腿肌肉微微颤抖,短暂止于呼吸间的闷哼闪过,清澈的初精射在了他哥的小腹上,很快就被浴缸里的血水冲走,溶于红色之中。

陈韶僵硬的背部软下来,下一刻就被他哥捞起,浴巾裹住他的身体,将他身体上的血水给擦干净,然后大步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陈韶意识还停留在初次射精的快感中,转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而他哥已经将自己脱干净了,两人赤裸相待,陈昭躺在他身下,眼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将一个东西塞到了陈韶手里。

陈韶低头看向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那个看上去不应该在怪谈世界存在的润滑液摊在陈韶掌心上,陈韶顿时觉得这东西烫得吓人,差点给丢出去。

他哥即时按住他的手,见陈韶半天没个动静,想了想说道:“需要我变成女的吗?”尽管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但如果陈韶无法接受,也不是不可以改变性别。

陈韶无言以对。

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弟,这种事都不应该发生。

陈韶还留着身为人类的道德伦理观念,只不过在怪谈的世界,这种观念被淡化了。陈韶看着他哥毫不介意,甚至跃跃欲试的模样,默默地打开了这瓶东西。

陈韶很想吐槽,为什么怪谈世界还会有这东西,更甚者作为可以改变形态的怪谈们,应该也用不上这玩意吧?或许是为了照顾陈韶身为人类的一面,他哥才把这不知道是不是“润滑剂”的东西给了他,也足以证明他哥对他的重视。

看他哥的反应,似乎在怪谈世界靠交配达成进化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陈韶带着几分自暴自弃地想:既然他哥都不在意,他又在矫情什么?

对,这是怪谈世界,他是怪谈,他哥也是怪谈。

陈韶在心底强调了一番,理性被本能压过,他不再纠结那些人类观念,而是将粘稠的液体淋满了整个掌心,试探性的伸向了他哥的肉棒。

那根冰冷的东西在他年幼的掌心里显得格外庞大,至少比他的粗大不少。陈韶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触碰到其他“男性”的阴茎,他顿了一下,才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生疏地撸动起来。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陈韶从自己的记忆里翻翻找找,还是能挖到一些偶然看到的片段。他的动作有些没轻没重,但陈昭不介意,他脸上带着笑容,贪恋地瞧着正在帮他手淫的陈韶,陈韶对他的“爱”便是他的养分,他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因为“逃课”造成的损伤已完全修复,甚至还在壮大他的能力。

陈韶撸了半天不见这东西挺硬起来,皱着眉看向他哥。他哥接收到他的注视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控制着下半身这根东西充血肿胀起来,抵在他弟柔嫩的手掌上。

陈韶一瞬间涨红了脸,他懊恼地甩开手里这根东西,暗自气恼自己真是烧昏了头,怪谈又怎么会有“勃起”这样的性能力,他还在这儿撸了半天,他哥根本不可能有反应。

陈昭笑了笑,拉过他弟的手置于眼前,那双娇养的孩童手心因为长时间的撸动而擦出艳丽的深红色,陈昭轻轻吻了上去,像是在安抚他弟的小情绪。

“别生气,是哥哥等不及了。”陈昭低沉的嗓音退去了一贯的冰冷,温和又带着几分哄诱的语气,他牵着陈韶满是润滑液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那个紧致的后穴似是早已等待着弟弟的进入,在指尖探入那个穴口的一瞬间便缠绵地包裹了上来,将他弟的手指狠狠地缠住。亦如陈韶想的那样,根本不需要任何润滑,他哥已经自动将身体调整到适合被操的状态,男人的后穴却如同女人一般分泌出湿滑的液体,方便他的进入。

陈韶抿了抿嘴,他掰着他哥的大腿,指尖传来的紧致挤压感和水润感让他大脑疯狂的叫嚣着想要进入,欲望烧得他眼角一片潮红,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拔出了自己的手指,将身下的肉棒狠狠地顶进了他哥的后穴里。

媚肉像是被下达了指令那般,在他的阴茎进入那一刻便缠了上来,恰到好处的裹着陈韶的鸡巴,没有紧到无法抽动,也没有松松垮垮,低温的内壁含住陈韶滚烫的鸡巴,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湿湿软软的后穴泡得陈韶的鸡巴又硬了几分,他低头仔细地看着身下的哥哥,对方那张和他有着五分相似的脸,迟来的乱伦背德感涌上大脑,陈韶说不清是后悔还是亢奋,总之,他掐着他哥的腰晃动起来,将自己的肉棒在他哥的小穴里尽情地抽插。

陈昭此刻就像一个充满了包容心的哥哥,任由他弟在他的身下肆虐,甚至抬手理了理陈韶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嘴里配合性地发出几声喘息声。

陈韶埋头闷声操弄了几分钟,才低低地说道:“哥,你叫得好假……”

陈昭抬了抬屁股,能让他弟操得更舒服些,同时紧紧含着那根东西,满意地听到他弟的喘息声又粗重了几分。

“我也很舒服。”陈昭对他弟的话并不认同。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陈韶心脏的地方,“你给我提供了快乐,我吃得很饱。”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将手停留在自己的小腹上,就像是在刻意引导陈韶误解这话。

“小韶,你把哥哥喂得很饱。”陈昭嘴角扬着笑容,长腿一勾,瞬间和陈韶调换位置,将他弟压在身下。

“让哥哥来吧,等小韶长大了,就可以抱起哥哥操了。”他这话说得毫不勉强,似乎真就是这么想的,然后他就眼尖的瞧见了陈韶因为他的话而通红的耳朵。

陈昭眯了眯眼,有力的双腿跪在床上,支撑起他的身躯以免压到陈韶,湿润紧致的后穴含着陈韶的肉棒,有节奏的晃动起自己的腰来,吞吐着这根东西,同时埋低了身子靠近他弟的耳边,先是吹了口气,引得陈韶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适应地扭过头,接着才低声问道:“小韶,喜欢听床上的荤话吗?”

陈韶头都快埋进脖子里了,他推了推他哥,没推动,下一刻便听到他哥在自己耳边说:“小韶,哥哥的骚穴好痒。”

顿时,陈韶瞪大了双眼,错愕地看向他哥,似乎不明白这些话他哥是从哪儿学来的,还用到了他身上。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逐渐转变为羞耻,最后露出几分属于成年人的无奈情绪。

“哥……我还小……”陈韶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吐出这样一句话。

陈昭却觉得还不够,他凑上去含住他弟红润的耳垂,低声继续说道:

“小韶操得好深,哥哥要被你弄坏了。”

“小韶喜欢哥哥的小穴吗,比女人还舒服吗?”

“小韶肏得哥哥好爽……嗯呜……”

他刻意发出的呻吟声激得陈韶一哆嗦,掐在他腰上的手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陈韶粗粗地喘了几声,配合着他哥的动作往后穴深处撞去,带着些被他哥的荤话激怒的恼羞,像是要把卵蛋都一同塞进去,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喘息声和后穴抽插带出来的“噗嗤噗嗤”水声。

“哥……陈昭……”陈韶眼神迷离了起来,下意识地呼唤着他哥,他这副身体初经人事,哪儿憋得住,在他哥的引导下尽数射进了陈昭的后穴里。

带着温度的精液喷射到陈昭的体内,倒是让常年处于低温中的身体头一次体验到被“烫”的感觉,陈昭有些惊讶地抚摸着小腹,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陈韶高潮后失神的表情露出个笑容,体内的精液被吸收,略带回味的品尝了一番,才从他弟的身上下来。

“小韶的味道……比我想得还好。”

失控结束后是回归的理智,陈韶一手搭在脸上,盖住自己的表情,但他颤抖的身躯和不断起伏的胸口都暴露出了他的不平静。

“小韶害羞了啊。”陈昭笑着掐了把他弟的脸,被对方猛地抓住手,一双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尽是恼羞和无奈。

“哥——”

“好了,不逗你了。”陈昭回握他弟的手,顺便检查了一下陈韶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下次吃这种小甜品的时候注意点,我不一定能即时赶到。”

陈韶自知理亏,只好木木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有些乱,一边是“我居然跟怪谈做爱了”,一边是“我居然操了我哥”,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念头,比如“怪谈居然没有性能力吗?”,又或者“为什么我还保留着人类的情欲”,甚至还有“哥哥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这种。

陈昭一看他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伸手在他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们是【家人】,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当哥哥的自然要好好照·顾·弟弟。”

他强调了一下“照顾”两个字,语气带着些平时不常有的调戏意味,但却是很满意这次的收获。如果可以,他还想多来几次,不过这就要看他弟了。

陈韶其实还没结束“进化”的过程,所以他只是抓着他哥的手不放,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高烧和进化带来的消耗让他意识渐渐朦胧起来,陈韶微微抬了抬眼皮,看着身边的哥哥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哥,我困了……”

陈昭摸着他弟的头发,将他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

“睡吧,我在。”

陈韶落入睡梦中的前一秒在想:

我哥,是我的了。

自从上次那事后,威廉尝试过很多次主动联系洛里安,但都以失败收尾,尽管他是诚心的想要跟洛里安道歉,对方却不愿意再搭理他。

威廉叹了口气,想到对方那句冰冷地“滚”,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不管洛里安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带着还未痊愈的伤病之躯前来救自己,是不容置疑的结果,甚至对方在融合后还留有“分离”的念头,该说是他心软吗?但他们人类终究是利益驱使的生物,在那一刻威廉可不敢赌对方的那一丝“怜悯”,他只是做出了最利于自己抉择。

后果当然也很严重。

威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打算去月球一趟,只是……他不太确定该如何找到洛里安。

就在他试图找公爵寻求一些帮助的时候,月亮回应了他。

威廉有些犹豫,毕竟传递过来的联系很微弱,而且并不是来源自洛里安,更像是隐晦的……请求?考虑到洛里安周围的那几个女护士,威廉略作思考,还是顺着那股意识打开的后门溜了进去。

过去才发现并不是在诊所里,而是在一座神殿,因为他是走后门进来的,所以直接抵达了神殿的深处,威廉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洛里安的寝宫。

他的大脑还没彻底消化掉环境带来的信息,一声冰冷且含着怒意地话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来做什么?”

洛里安现身在威廉身前,那双满月和新月交替存在的银色眸子冷冷地扫过他的全身,最后猛地落向远处,冷笑了声:“真是我的好手下啊!威廉,你对他们使用了‘教化’吗?”

他抬手就要做出一个握拳的挤压动作,威廉眼疾手快地抓上他的手腕,讪笑道:“我可没做那些,是我求他们的。一直联系不上你,有些担心。”这话说完,他还得寸进尺地握住了洛里安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

他难得说了句好话,态度谦逊又温和,却好似很有效果,洛里安身上的怒意散去,掠了威廉一眼,在他们交叠的双手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随后甩开,转身往外走,“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威廉快步向前,在洛里安消失前再次留住了他。这次威廉搭上了月痕的肩膀,往自己这边拽了一下,大概是两人都没想到,所以洛里安不仅被威廉拽着往后退了两步,几乎是半跌进威廉的怀里,而威廉则有些尴尬的抱着对方,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留下来等着我杀你吗?”月痕在见到威廉那一刻短暂外泄的情绪尽数被他收回,他的手指抚摸上威廉的脖子,停留在那个凸起的喉结处,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对方,月光洒在他精致的面容上,宛如神只,高傲又无情。

无形的压力涌上来挤压着威廉的身躯和感应力,但威廉却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洛里安的指尖滑过他的喉咙,对着男人露出个称得上是“高兴”的笑容,“你想杀我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动手了。”

“真当我不敢杀你?”洛里安冷哼了一声,威廉的癫脑在一瞬间传来刺痛,月光照在肌肤上像是要将他一粒粒分解,连空气都变得扭曲混乱,他抱着洛里安的手臂恍若彻底融入月光之中,一点点化为虚无。

但在下一秒,威廉便摆脱了这层幻象,忙不迭地道:“洛里安,我是来道歉的。”

洛里安见他在一瞬间就脱离了幻象,眉毛微挑,微微眯起眼看了威廉几眼,又看向他空空如也的双手,语气不善地道:“道歉?这就是你的诚意?”

威廉挠了挠头,“我孤身一人前来还不够有诚意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洛里安却知道他体内还有那个形影不离、坑了自己一把的“另一半”,所以他嘴角勾出个嘲讽的笑容:“如果是你本体亲自前来,或许这话还有几分份量。如果真想道歉,你就得拿出有诚意的‘礼物’来……”说道这里,洛里安顿了一下,他的手划过威廉那完美的身躯,“比如你的身体,与我结合。”

威廉在一瞬间便想好了对策,他此行的目的是“安抚”,他与洛里安之间还有很多需要合作的东西,而【月】的力量,他自然是垂涎的。

“要来的,要来的。”

所以他顺着洛里安的话应了下来,甚至主动将对方往自己怀里揽了些,不再停留于那略带绅士的动作,而是更为大胆地环住了洛里安的腰部。

“深度的‘结合’不行,但我们可以做些其他的‘结合’。”威廉的语气带上了些诱惑,他压低了声音,在洛里安耳边轻声说道:“我的肉体……我的体液……你不想要吗?”

暗示意味很明显了。

洛里安垂下银色眼眸,落到威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处。他不得不承认,威廉这个提议让他有些心动。

既然威廉主动邀约了,洛里安又怎么会拒绝,所以他只是沉默片刻便点头应道:“可以。”

见他答应的如此迅速,威廉反而愣了一下,揽着洛里安腰的手松开了些,下一秒他就被对方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月痕眼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让威廉缩了缩腿,手抵住洛里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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