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
她看得出他有多嫉恨谢隽,屡次主动提起,还总会诋毁成虚情假意。道是与她交合时的那点念头,在男人之间是一样的肮脏。她无法反驳,事已至此,反驳也并无意义。
不过她也偶尔想过,当他对其他女人做这种事,是否也同样偏执得可怖。
极乐翻涌不息,酝酿成新一场灭顶之灾。杨琬终于接受了那不只是梦,呼延彻此时就是她的船。她已然独处四面茫茫的陌生海域。只有任凭浩荡天风,将她的命途摆弄成未知的形状。
或一阵翻云覆雨,就此让她堕入无人知晓的水底。
这是她的罪过吗。这是他的罪过吗。杨琬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了。
兰舟如蚁,一叶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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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射出来的时候,已至夤夜。杨琬一时力竭,在他擦身时就已经睡沉了。
他揽着她,两人相对侧卧,呼吸交缠。睡下不足一个时辰,天已透亮。
到午后,她方醒转。衾枕的另一侧,余温早应散尽了,但依稀还能触见他的声息。
今日天气晴好,杨琬侧躺闭目。若卯时动身,路上有良马可换,这时大约行过一百多里,想是已入了河北西路的地界。
随意用了点小食,她知道今日是看不进去多少东西的。倏而日影已是斜长。
听见院内有男女说笑声,她出门观望,这才初次见着了那位女军使。
穆亚的长发高高束起,身姿起落间英气逼人。手中银光灿灿,杨琬一下看不清是什么,但迅疾如电,一闪而至与她相斗的那人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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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千多字诶!
尝试回应几位之前留言的朋友:
恨会化解,敌意会动摇,但很难真正爱上;
想写he,最好是一个有男主在的endg,但如果最后写到,发现他加入不了了——比如只是作为一个好用的震动棒存在于她的生活里,我觉得也不算“加入”——那也不勉强,因为更想写的是女主自己怎么走向happy。
……以及没那么愉快的时候,别扭但好吃(?)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