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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想知道真相

 

“是不是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是。”

还有他的心声,“猜对了。”

猜什么?

你猛地扎回水里,头也不回地游到碎冰聚集的地方,好一阵翻找后,你果然在一块不太起眼的碎冰中,看到了与之有关的记忆。

他和一个同样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断臂青年在一颗巨树下的交谈。

被一条锁链困在树下面的断臂青年用仅剩的一只手,亲昵地揽着他:“我们小鱼终于愿意来见二哥了吗?”

祁于冷着脸,不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我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做比较好?”

“啊——?”青年猛地弹起,又因脖子上的锁链,被扯回地上。

“其实是龙。”他的心声再次钻进你耳朵里。

青年抓着祁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在被问及暗示完心意之后,还要做什么时,这个家伙直接脸一红,吞吞吐吐地说:“还能干嘛,当然是……交换体液嘛!好啦,别再问了,聊点别的,别的……”

你不敢再看,而是往热源中心逃窜。

不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吗?

不是才刚修复一点点情根吗?

不是,没法爱人吗?

不是,在说谎吗?

你径直游向另一端,目光扫向那个如今因外层结冰而半沉于水的大冰块,它正随水流缓慢飘向碎冰区。

“你还敢再找上门?这里可不是人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出现在画面上的黑鸣神情相当不屑。

“有关路名秋。”他的刀鞘沉沉落地,而后刀光一闪,锋芒直指黑鸣,“死,或者……”

“你现在愿意退出了?”

“……”刀尖前挪一寸,轻轻抵在黑鸣脖颈处,“你选什么?”

“呵,”他嗤笑一声,“我自然选他。”

画面一闪,一团毛绒从林木中急窜而出,一脸懵逼地被师兄踩住尾巴,困在原地,随后,一个言灵咒抛下去,青眼猫族立刻被他套出了来意。

“我会帮你,”师兄的刀鞘轻击炸毛的绒球,“安静点。”

他拎着猫折返回黑鸣的居所,交代了来意。

“噢,现在反悔了,想要解药了吗?”黑鸣支起下巴,笑眯眯地问。

“……把药给我。”

“别总威胁医者,不过,你的左耳很漂亮,”黑鸣绕过刀锋,缓步走近,说:“用它作为交换,如何?”

“好。”

“那……别轻易死掉,知道吗?”黑鸣的脸凑得极近,你甚至能看到他嘴里跃跃欲试的尖牙。

再后面的记忆单独飘在这片海域的最深处,远离热源,所以如同刚进来时见到的冰块一样,巨大且层层冰封。

其中的景象模糊不清。

依稀可见的是,不断下落的针尖,随刀飞溅的血肉,以及耳垂上摇晃不止的暗红耳坠。

“要忍耐。”

他手心攥着药,目光频频望向黑暗的另一端

“还没来,为什么还没来?”

记忆戛然而止。

还有,应该还有的,你四下望,突然注意到海,也就是魂境的尽头,极寒的边缘处同样凝结着深不见底的厚厚冰层。

你把眼睛抵在冰面之上,试图看清里面的记忆,然而,什么都看不见,你一向引以为傲的视力,在此时一点用也没。

你无可奈何,只能伏在冰层上耐心聆听。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后,你听到了藏在冰层之下,几乎轻微不可闻的啜泣与呜咽声。

你僵直在原地,眼睛也不敢眨。

突然,一句极为清晰的,带着哭腔的心声划过你耳膜,“好烫,原来是喝酒了……”

然后,你听到他如释重负的轻叹,以及,“名秋,好疼。”

你想到那滴留在地上的眼泪。

正文完

回过神时,厚重冰层发出数声突兀的闷响,裂纹如蛛丝般自你掌心延伸而出,贯穿冰层深处。随着你再一次用力拍击冰层,无数藏匿其中记忆同碎冰一齐飞溅。

摇晃的视角下,一小团毛绒绒姿态轻巧,紧随祁于身后,扎进密林更深处。

是祁于的化形带猫先行撤退的场景。

目送二人远去不久,真身扯出一小方手帕,仓促叠好,将其覆于口鼻,然后,画面视角暗了下去,沉入一片浓郁的黑暗。

呼——

夜风阵阵掠过山林的声音仿佛在你耳畔边回响,没了画面,风声似乎被放大了数倍。与之同样突出的,是在风声间隙中,被祁于刻意压抑的低呕声。

这低呕声持续不过片刻,平静无波的静谧海域风浪骤起,巨浪滔天,转眼便吞噬掉这些飞溅而出的记忆。

然而,迎面扑来的海水似有意识,它们单单卷走记忆,完全绕开了你,就连你的龙须都好好浮动在原地,未动分毫。

也许,祁于根本不介意你在魂境里暴力敲碎冰层,也不在乎你掀开他潜意识里冻结的过往。即使你迫使他再次陷入极力回避的回忆中去,他也无意反击。

他只是,不想让你看见这一切。

为什么?

也许,你并不了解他。

你心一紧,终是停下探究,脱出魂境,回到现实中去。

“如何?”黑鸣随手将医书摊开在一边,饶有兴致地问你。

“……你明知故问。”

“是,我知道。”他手撑着脸颊,“但是,你现在做好问我的准备了吗?胆小鬼。”

是了,在你还在揣摩祁于话里话外,究竟蕴含着何种信息时,黑鸣早就已经看透对方来意,占据话语的主导权。

好似他们的对话中,有你不曾知晓的前情。

“我……”入魂所窥得的真相太过零碎,一时间,你不知从何问起。

“说过了,我可以帮你杀了他。”黑鸣指尖落在其搭在腰间短刀的刀柄上,声音放低,“这样,就无需再探寻真相,也不用再面对他,好吗?”

杀了祁于?

然后忽视蹊跷。

永远正当,永远逃避,永远“骄傲”?

光是设想,你就浑身汗毛倒竖,冷汗如柱。这一刻,你心如电转,听懂了黑鸣的话,他在安慰你,也在暗示你作出选择。

你等你鼓起勇气问他,也等你打退堂鼓,永远永远,不问他。于是,你看着他因紧张而下意识睁大的双眼,遵从本心,“我是不是错了。”

“是,”他收回搭在短刀上的手,转而握住你满是冷汗的手心,颇为遗憾地笑了,“那就,问吧。”

你目光上移,试图分散注意力,不让悲伤、恐惧一类的情绪彻底淹没你,“他为什么逼你选我,什么意思?”

“他的目的是什么?名秋,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主动引你来我这,甚至主动帮那只浑身沾满你气味的猫,你说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的……对于你单方面分手的决定,祁于的立场一直很明确。

他不同意。

他要挽回你们的感情,于是用生命做要挟,可……

这跟黑鸣和猫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你留着待会亲自问去他吧。”

“……他明知我会来,为什么提前向你要解药。”

依记忆所示,他最初所求,并非解药,而是在与猫一齐折返后,才莫名改变心意,提出解毒的诉求。

“因为他不想死。若是因蛛毒发作而惨败敌手,那未免太不值当,毕竟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

原来,他非是担心你言而无信,也并非别有所图,而是单纯地……不想死。

黑鸣拉起你的手,把脸颊埋在你手心里,“我愿意帮忙,自然是希望你们就此一刀两断,免得你心里始终挂念着他所中之毒。不过,很可惜呢,魔族月人没能把他逼上绝路呢……真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我太倒霉了。”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也许对你和我,才是最好的。”

如果他独自一人死在那个晚上,会发生什么?

他死了,失去了一切。而你,或许会怒极,会替他报仇,会在某个时刻,想起他,偷偷怀念个几秒。但是,你将永远不知道你误会了他,永远没有机会知晓真相,永远……心安理得地活着。

你以为你从容不迫,公正不偏私,实则你自以为是,错信他人,甚至错把他的真心当谎言,踩在脚底践踏。

从头到尾,不是他不信你,而是你,不相信他。

如黑鸣所说,你错了,错得荒唐至极。

你闭上眼睛,“……为什么条件是左耳?”

祁于的左耳对黑鸣而言,毫无意义。基于此所提出的交换条件,如同一句不合时宜的戏言。

“哈,他若是服了药,便与你再无瓜葛,你这么恋旧,他能留只耳朵给你做最后一点纪念,不是很好吗?”

“若是未服,给我稍微泄愤一下,也不错。”

“泄愤什么?”你问。

黑鸣上扬的唇角僵硬一瞬,“……他让你变心,还害你难过,光是这两条,就够他死一万次,但,自你离开龙界,便故意掩藏踪迹,刻意躲着我,如果不是他以死相逼,你肯定不愿意见我。”

“所以,”他亲亲你的掌心,“我倒也不是非要杀他,稍微处理下情绪就好,比起他的死活,你更重要。”

——

自从你和黑鸣的居所相继报废,需要时间修缮,以及顺着李束及手下一路摸来的魔族月人越来越多,你们索性搬回崖底的老巢暂住。

老巢是你同黑鸣游历无数珍宝地后的得意之作。其深处地底,以暗河为道,沟通数千暗穴,错综复杂。

你把祁于关在最深处的洞穴。

一浮出暗河,你就看到祁于在岸边等你。

夏日时节,即使夜深,也热意难消,而他不止脸上绑了厚重的纱布,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应该裸露在外的脖颈处和双手都特意缠了纱布。

他扯着身上灵链,问你:“我可以走了吗?”

你摇摇头,纵身而出,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我们聊聊,好吗?”

祁于没有回答你,而是又问,“我可以走了吗?”

你低头盯着他的唯一裸露在外的右眼,手试探性地碰向他纱布上的结,“很疼吗?”

祁于有些茫然地看了你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他深吸一口气,主动扯开纱布,“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纱布之下,是一只琉璃色的假眼,一道贯穿左脸,刚结痂不久的伤痕,以及在脖颈处的,一道你不曾注意的黑色长疤。

你指腹抚上这道凸起的伤疤,还未开口,就被他扯着手,掌心完全搭到他脖子上。

“拧吧。”他语气平淡自然,仿佛只是在要求你,今日别再化龙形缠他腰上。

见你不动手,他又补充道,“用刀……很容易溅血。”

他……这是要你拧断他的脖子,亲手杀了他?

隔着薄薄的皮肤,温热的血液在掌心下涌动,脉搏不快,甚至有些缓慢。

他的平静和从容不是装出来的。

他是认真的,等你杀了他。

你想收回手,却被他用力按在原地。

“别再闹我了,这样有点痒”他语气染了点笑意,然后堪称温顺的,继续把脖子倚在你的掌心里。

祁于不是爱撒娇的性格,更多时候,他都是沉默的、安静的、内敛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最多在动情时,流上那么几滴眼泪。

从来没,这样向你撒娇。

“要快一点。”他摸了摸你的新腰封,朝你眨了眨眼,又说:“很适合你。”

你瞬间红了眼圈,止不住地流眼泪,再也维持不住从容,“对不起,是我错了”

“名秋,你……”他呆愣在原地,无措地喊你的名字。

原本你打算好好和祁于聊聊,捋顺前因后果,再把这份感情的选择权交给他,可是,可是,可是……

你另一手揽过他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他紧紧抱着怀里,小声地说:“对不起。”

扑通扑通——你掌心下的脉搏陡然由缓变急。

“没必要抱我,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还是,你希望……我自己来?”

“我不想你死,一点都不想!”你崩溃地在他耳边大喊,“我……是我错了……是我不相信你,是我……”

“……什么意思?”他看向你,右眼紧盯着你的嘴唇。

“我以为你骗我,压根不爱我,才决心与你分开,是我昏了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所以……我们聊聊好吗?”

“我原谅你,”他把脸埋在你颈窝,“但是,我不想聊。”

“为什么?”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心中隐有察觉,只是,需要验证一下。。

“……”他不解释,无视你问话,沉默着。

“因为,耳朵很吵,听不清吗?”你没说话,而是灵力传音。

收到传音的祁于瞬间僵直,猛地就要窜出你的怀抱。

你猜对了。

除了你大喊出来的道歉,和他紧盯着你嘴唇所说的那一段话话之外,从刚刚开始,他就没在听你说话,准确来说,他听不清,也不愿意看你的唇语。

他不想让你发现一点异常。

宛如惊惧的幼鸟,他在你掌心里不断扑腾来扑腾去,可怜巴巴,让龙心碎。

此刻,你虽是人形,但归根结底,只是化形,与龙鳞相比,他的指甲薄而细软,抓在你坚硬的鳞片上,反而伤其自身,徒劳无功。

他过于惊恐,不断地挣扎,转眼间,旧伤崩裂,飘出一股浓郁的血味。

你无奈叹一口气,用灵链紧锁住他,不让他乱动,随后摁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你,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别怕,告诉我好吗?”

“我……”

“嗯?”

见再无退路,他绝望地低笑出声,和你十分干脆地摊牌了,“你说错了,你没误会我灵根的事,是我骗了你。”

“我压根不愿意修复情根,如果黎毓没告诉你,我根本不想……我一定,会永远瞒着你。”

“嗯,我不介意。”

“……”他呆滞地盯了你有一会,“你再说一遍?”

你舔了一下他沾了血的嘴角,灵力传声道,“我不在乎。我在意的从来不是情根,而是你爱不爱我。”

他仅剩的右眼眼圈发红,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是我轻易被他人诱导,误下判断,对不起,让你独自面对了……”

他垂下头,“……你放开我。”

思索片刻,你松开缚在他身上的灵链,然后,你收获了一个趴在你怀里掉眼泪的老婆。

你轻舔他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不想修复就不修复了,好吗?”

“嗯。”

“不过,有一件事,”你用手帕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和血迹,“为什么要找黑鸣还有帮那只猫?”

“那只猫?”他避开你的视线,不自在地磨蹭半天,才勉强回答道,“他们能哄你开心。”

你皱眉,不可置信地问,“你想用他们来讨好我?”

“嗯,你喜欢他们,不是吗?”他点点头。

一时间,你觉得天旋地转,头晕脑胀,颤抖着开口,“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三心二意的龙吗?”

“……有一点。”

“我没有!”你咬牙切齿,说着就要吻他的嘴唇,却被他扭头避开。

“……”

他曾是你最亲密的恋人。

你知道如何,让他轻易融化在情欲之海里。

你舔他结痂的疤痕的伤口,手也不闲着,探进他衣服里摸他的微凸的脊骨,手掌下细嫩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堆微小突起

“……名秋。”

“不好么?”你吻吻他唇角,语气温柔地问,手却依旧不安分地往下探,轻车熟路从储物戒翻出脂膏,替他拓张起来。

“没……”

三指直接探入他的肠道,无比娴熟地扣弄里面薄薄一点穴心。

早前塞入一小块脂膏,在绵绵热意中,融成湿哒哒的水液,落入掌心。

你反手将其抹在他后缩的臀肉上,然后,揽起他软塌下去的腰,把他抓回怀里。

你从一众缅铃中,翻出淡金色的那枚,将其塞入肠道,极为贴心地抵住那点敏感的软肉,“太久没做了,稍微拓张一下,忍一忍。”

“呜啊,别用这个……”他揽住你脖子,难耐地用脸蹭着你胸口的饰品,试图借用疼痛回避快感。

耳朵都红了,好可怜。

你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蹭伤口。

“唔——”他乞求的神情空白一瞬,在你怀里猛地哆嗦一下,抵着你小腹的炙热流出一小股湿热,这就射了。

你挑挑眉,放慢了缅铃的频率,然后,在他他如释重负的轻喘声中,加强了缅铃的振动力度。

力度之强,远远望去,就好像他欲求不满,蹭在你身上,主动摇臀求肏,“等……呃啊……等一……下。”

你笑了一下,解开他的衣服,说“这才哪到哪,别想着求饶,我都没肏进去呢。”

他的乳尖已经立起,坠在一层薄薄的乳肉前,随动作轻晃。你舌尖一碰,他就啜泣着,想躲,于是你索性和平时一样,用尖牙衔着乳尖,一点一点往外扯。

“呜……好酸。”过度快感逼得他下意识弓身,一双乳主动压你在脸上,是一种湿腻腻的软,好喜欢,于是,你也不吝啬分享,尖牙用力咬了咬他泛红的乳肉。

“不……呃——”

又一股稀薄的精液流出后,一阵与精液截然不同的热意泼在你小腹处。

他尿了,尿在你身上,而且,这尿时断时续。

他咬紧下唇,拼命忍耐,好狼狈啊……

你的指甲轻轻地刮过他的敏感的尿孔,如愿听到他崩溃的大叫。

“啊——”

仅有的一只,蓄满泪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满意地勾出还在震个不停的缅铃,换成龟头抵在他臀缝,毫不留情地一点点碾开这羞涩的的肉道。

“呜……啊嗯。”

他彻底合不拢嘴了,一向紧抿的双唇颤抖着,再也守不住阵地,不受控制地张着,才一小会,眼泪、口水就流了一下巴

你舔舔他半睁的左眼,尝到一股石头味,

还是换成玉石吧,你想。

总之,你如愿以偿,吻到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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