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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驯龙翻车反被尿

 

纪洄青被按在床上时,他的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又痛又麻,秦策铁钳一样的手捉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语气里带着恐怖的温柔:“老婆不让我去杀那个贱人,那老婆把衣服脱了,让老公看看老婆有没有被操过好不好?”

纪洄青痛得额角渗出冷汗,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秦策按着他的力道并不大,就算愤怒也努力不让纪洄青疼痛,纪洄青现在头疼则是因为有更多的记忆涌入了他的大脑,让他头痛欲裂,得到的记忆越多,他越痛苦。

“不……不行……”

纪洄青痛得蜷起身子,艳丽的脸上布满汗水,仍然本能地抗拒着。

秦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纪洄青亲口说过喜欢他,给他珍贵的宝石,说这是定情信物。他真的将纪洄青当作一生的伴侣。甚至只要纪洄青开口,就算让他放弃一切和纪洄青私奔他都不会说一句拒绝的话。如果纪洄青想要他的心,他也可以掏出来。

但纪洄青什么都不说。纪洄青只说“不行”。

秦策忽然笑了:“老婆不让我看,是真的被操过了?”

纪洄青睁开紧闭的双眼,琥珀一般的眼睛里盛满了陌生的冷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秦策愣住,有些慌乱了,他松开纪洄青的手腕去捧对方的脸:“老婆,你不要说气话,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你不要这么说……”

纪洄青拍开他的手:“我和谁上床都与你没有关系,不要再纠缠我。”

秦策还维持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彻底变成燃烧的金色:“不可能。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纪洄青堪堪冷静下来,秦策就是个疯子,他刚才的行为无疑把这头疯龙激怒了。他破罐子破摔,疯怎么了,再疯他现在都不怕。大不了同归于尽,秦策现在就把他弄死,他也就不用再做这堆劳什子任务了,什么快穿局,什么积分什么系统,统统都不管了,他本来就死了很久了,死了还要打工,还不如早点安息。

可是秦策不会杀他。这人死死地盯着纪洄青,金色的龙瞳灼热又冰冷地看着他,纪洄青梗着脖子说:“那你快点杀了我吧,怎么,你不敢?”

秦策扯了扯嘴角,露出属于龙族的锐利的尖牙:“老婆,我怎么可能杀你呢,我疼你都来不及。”

他一把扯开纪洄青身上的黑色长袖衬衫,大片白皙肌肤露出来,小奶子微微鼓出一个弧度,乳头像花瓣一样粉嫩,小小的两粒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硬起来,红色吻痕在他的乳上,像雪地里的斑斑血迹,刺眼到不行。

纪洄青还是不肯服软,倔强地瞪着秦策:“你敢碰我!不怕我舅舅杀了你吗?”

秦策充耳不闻,又扯开了纪洄青的裤子:“我愿意。我还可以给你一把刀,你亲手杀了我都行。”

纪洄青的下体彻底暴露,秦策分开他的腿,看见他泛红的逼穴,还有腿根处的牙印,一股火气顺着脊柱窜上来:“还说没被操过,逼都肿了,你大腿的牙印是叫狗咬了?”

纪洄青被扒光了还嘴硬:“就是被狗咬了不行吗?我被狗咬了都轮不上你。”

秦策被气笑了:“好,那我操完老婆再去杀狗。”

楚谅,你真是贱到死一百遍都不够。

他解开腰带,把裤链拉开,硕大的性器官带着热气弹出来,龟头就足有鹅蛋那么大,长度更是离谱到骇人,阴茎根部还覆盖着几片龙鳞,纪洄青脸色霎白,这东西要是真捅进他下面,子宫都会被捅穿了。

但他还不想服软,他现在彻底想开了,什么贞操,什么性命,全是身外之物。今天秦策要是真肏死了他,他还要谢谢秦策呢。这么想着,他故作镇定地继续激怒秦策:“你有本事就肏死我,少家主不会是不知道怎么肏人吧?”

出乎意料,秦策竟然又笑了:“嘴这么硬,不愧是我老婆。”

秦策确实没肏过人,但他为了老婆学过很多性爱知识,原本以为老婆是男性,这知识就白学了,但老婆竟然长着小批,他和老婆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他现在很愤怒,学来的肏逼知识都抛之脑后,只想着用鸡巴肏死纪洄青,把他肏得离不开自己才好。他强硬地将两根手指插进纪洄青软嫩的逼里来回搅动,手上的莲红血戒指剐蹭着敏感的内壁,那紧致的器官里面还很湿润,秦策指节分明,和纪洄青的手相比又大又粗糙,一插进去就流了他一手水,穴肉收缩着包裹他的手指,秦策更加恼火,觉得老婆的逼这么热情都是被楚谅那条狗操的,手指抽插的动作也更剧烈,纪洄青痛得叫起来,没插几下又变成换了调的呻吟,秦策知道他爽到了,又插进一根手指,另一手揉他的奶子,掐他的奶尖,纪洄青就呜呜咽咽地吹了,逼水喷了他一手,湿漉漉地往下流,浇在白色的床单上。

他懒得再等下去,握住鸡巴将龟头顶到逼口,馒头一样的小嫩逼被手指粗暴抽插,肏得嫩红穴肉都翻出来,可怜地随着呼吸张合着,虽然被三根手指开拓过,但那逼口还是小得可怜,看起来吃个龟头都费劲。秦策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狠狠地肏进去,让身下人再也说不出那么薄情的话。

秦策用龟头上下磨蹭小逼,整个鸡巴都被流出来的骚水裹满了,他又去顶嫣红挺立的阴蒂,把那小小的豆子顶撞得东倒西歪,穴里不停流水,纪洄青呻吟着,又媚又浪的样子,秦策喜欢极了,他喜欢纪洄青每一个表情,但纪洄青说他不喜欢秦策。

他把鸡巴捅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纪洄青夹射了。这口穴还是太紧,他的鸡巴也太大,剧烈收缩的穴肉箍着龟头,他被夹得额角流下一滴汗,汗水顺着脸颊流过喉结,渗进汗湿的高领紧身衣的边缘。纪洄青看着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期待过这个人能带着他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的地方。

秦策伏在纪洄青身上,揉着怀中人胸前的小奶包,纪洄青的胸部很平坦,只有些小小的鼓起,秦策一手就能完全包住,他一边揉奶子一边亲纪洄青的嘴,他的老婆懵懵的,什么都不反抗,乖顺地给他亲,红润的唇瓣张开,被秦策含在嘴里,撬开贝齿去舔他的小舌,亲得啧啧作响,纪洄青被亲得喘不过气,秦策一通乱亲没有章法,只顾着伸舌头舔他的口腔,差点把他亲得背过气去。

秦策终于舍得放过纪洄青的小嘴,两人的唇舌分开时牵出一道银线,纪洄青被亲得流了一下巴口水,张着嘴大口喘气,秦策感觉到他的小批终于放松下来,猛地一挺腰,将鸡巴插进去大半。

他的鸡巴还没插到底,就无法深入了,纪洄青被他顶得叫都叫不出声,浑身颤抖着,小逼深处又开始喷水,秦策就这着股润滑,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纪洄青的小批被彻底撑开,裹着大鸡巴像套子一样,龟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宫口,那块软肉被撞得好麻,他觉得那里要肿掉了,不只是他的宫口,他整个人都被肏坏掉,逼肉在抽插中翻出来,被磨得好肿好难受,他的奶子也被秦策掐着,秦策疯狗一样舔他的奶子,啃咬他的奶尖,叼着乳头用力吮吸,他雪白的小奶子上都是咬痕、吻痕还有指印。

疯狗越肏越疯,他被钉在疯狗的鸡巴上,肚子都被顶得鼓起来,露出阴茎的形状。纪洄青哭泣着,却是被肏到失神了,只会小声地浪叫,秦策咬他的锁骨,向上舔他可爱的喉结,像天鹅颈一样的脖子,一个劲地说“我爱你”“好喜欢你”这些话,但是纪洄青根本听不见,他只能感受到烙铁一样烫的鸡巴在肚子里,淫乱的水声回荡着,床垫都被淫水浇透。

纪洄青的肉棒没有人碰,颤巍巍地流出点白精后就硬不起来了,软软地随着抽插小逼的动作拍在小腹上,只能流些透明的水。秦策埋在他体内的鸡巴往宫口上用力一顶,纪洄青的小逼又抽搐着喷水,他的眼睛都翻白,女穴的尿孔里喷出一波尿液,逼水和尿水一起喷出来,大开着双腿被秦策抱在怀里,被肏得失去了意识。

“洄青,舅舅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吗?”

穿着小洋装的纪洄青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手指绞着胸口蓬松的领结,小声说:“只是出去一下嘛,大家都在宴会厅里玩,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年长的男人看不清面孔,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身姿挺拔健壮,将纪洄青抱进怀里,柔声说:“洄青,他们都配不上你。你有舅舅就够了。你想去哪里,舅舅都让你去,好吗?”

纪洄青被亲昵地抱着,乖巧地点点头,男人满意地抚摸他的脸,指腹粗糙的茧轻轻摩挲那片乳白幼嫩肌肤。洋娃娃一样的孩子,如此天真不谙世事,像金丝笼中的小鸟。他只需要每天都能在笼中快乐地歌唱。

纪洄青独自坐在洁白的地毯上,旁边放着几本童话书,还有一些精巧的小东西,都是舅舅从国库里拿出来给他的。他把玩着胸前挂着的红宝石项链,昨天在晚宴上,他偷偷跑出去,和一个长着龙角龙尾的男孩聊天,还把另一块红宝石送给了他。

反正舅舅说过,这些东西他怎么处理都可以,那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别人也一定没问题。纪洄青想到故事书里,王子带着公主私奔,他很羡慕。舅舅总是说他想去哪儿都行,但无论他去哪里都要被监视,也不让他见外人。他想,要是有王子能把他从高塔上救出来就好了。

他已经像故事书里说的那样,给王子定情信物了,那么王子一定会来找他的吧?他这样期待着,趴在窗边,渴望着有人能带他离开,但是等了好久,等到天都黑掉了,王子也没有出现。

纪洄青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怎么还没死啊?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好像是有锁血挂来着,之前脾气上来,有点上头,一心想着去死,所以忘记了这一茬。

但这其实和锁血挂没有关系,秦策虽然把他肏晕了,但不可能把他肏死,他一晕倒秦策就慌了,又是给他清洗身体又是喂水,但纪洄青还是不醒,额头也滚烫,秦策用衣服把他裹起来,施个传送术去了阴若虚的办公室。

阴若虚是人类与精灵的混血,有着“帝国第一医师”的称号,在治愈奥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他并非贵族出身,早年四处游历,在各地救治平民百姓。皇帝召他当御医被他拒绝,皇家奥术师联盟和猎人联盟抛出的橄榄枝也并不让他动心,后来他去了圣山高校兼职教授治愈术,除了上课,就是在外当巡回医师。

纪洄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是秦策。秦策跪在床边,看起来很惊喜,也很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额头和嘴角都是淤青,纪洄青看见他就烦,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没用,让你肏死我都肏不死。”

秦策郁闷地低下头,不敢顶嘴,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了,哪里还有秦家少家主威风霸道的样子。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洄青抬头望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瘦高纤长,相貌精致,甚至有些柔美了,但细看五官又很英挺,声音也很中性化,要不是纪洄青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还真分不出他的性别。

阴若虚在原剧情里戏份不多,但很重要,男主在剧情中因为纪洄青受了重伤,就是这位第一医师救治的他。纪洄青摇摇头:“没有不舒服,我已经好了。”说完就要掀开被子下地。

阴若虚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秦策就已经抢先一步按住了纪洄青:“老婆,你才刚醒,还需要休息,再躺一会儿好不好?”

纪洄青被按回床上,看着阴若虚走过来,带着胶质手套的手纤细修长,用指尖抚上他的额头,很快便收回了手:“确实是好多了,但还要静养。”他又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秦策:“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没有节制了。还有,你想跪多久我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能和门口那些人主动找校方平摊一下校医院走廊的维修金。”

纪洄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门口还有人?是谁?”

秦策看起来更心虚了,既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说话,阴若虚说:“门口可挺热闹的,学校里有头有脸的学生差不多都来了,仔细数数,大概有三个人吧。算上屋里这个,有四个人在我办公室门口打过架,地板都快打通了。”

纪洄青脑袋嗡嗡作响,门口的三个人他大概能猜到都是谁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打架?他转头看向秦策,秦策终于说话了:“洄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粗暴地对你,不该怀疑你,不该……”

秦策还想继续检讨自己,但是纪洄青听不下去,他只想听重点。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秦策的嘴,严肃地问:“我就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为什么打架?”

纪洄青被秦策带到阴若虚的办公室就诊后,祁容和越舟都来他的寝室找过他,但是都没找到人。幸好纪洄青身上有越舟附着的定位,越舟要去校医院找纪洄青,祁容也非要跟过来。两人赶到阴若虚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不知道怎么找过来的楚谅和秦策大打出手。

越舟急得温文尔雅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洄青怎么样?他伤到哪里了?为什么来校医院?”

楚谅冷笑着给了秦策一拳:“你自己问他。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

秦策本来就心里有愧,想的都是纪洄青现在醒没醒过来,打得也心不在焉,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被揍得闷哼一声,但他一听楚谅说话就火大,要不是这狗人勾搭他老婆在先,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越舟迈开长腿就要去开办公室的门,被秦策拦住:“别进去,医生说洄青要静养。”

越舟向来是好脾气的谦谦君子,此刻罕见地发火了:“秦少家主,恕我直言,你和洄青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弟弟和你并不熟悉吧?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不至于把洄青欺负到送进医院里来吧?堂堂的秦家少家主,竟然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计后果的人物吗?”

秦策被他的话刺激到,当即亮出手上的戒指:“我和洄青是什么关系?我是他老公!”

越舟看见那颗莲红血,登时脸色大变,反手一摸,从便携式空间里掏出法杖:“你找死,你有病吧!”

场面从楚谅与秦策的互殴变成了三个人的混战。楚谅是从你死我活的地下角斗场里杀出来的,虽然奥术天赋惊人,但战斗技巧大多是靠自学得来,不但不入流,还有很多偷袭的手段,实战经验也比其他两人都要强得多,毕竟在角斗场里,不是赢就是死,这种有效率的战斗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比贵族中系统的教学威胁更大。

秦策虽然看着日天日地的,还真没有楚谅杀过的人多,他学习的战斗套路也是龙族传统的,但龙族无论是在力量还是耐力上都比一般人类多出太多的优势,更何况秦策作为纯血龙族,十五岁就已经能完全龙化,已经是龙族历史上只此一位的天才,对上楚谅这样的龙傲天也不落下风。

本来这两人打得就够激烈了,越舟又掺合进来,三个帝国内屈指可数的奥术天才一通殴打,每个人都是一对二,虽然开了结界,但还是顾及到屋里的纪洄青而控制着实力,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从斗法演变成贴身肉搏,地板都打烂了好几块。越舟正拽着不知道是秦策还是楚谅的衣服猛踹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祁容呢?他哪去了?”

祁容一来就像隐身了一样,直接从走廊里消失了。三人都停住动作,推开门,果然看见祁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办公室里,阴若虚站在病床左侧给纪洄青做常规检查,祁容就趴在纪洄青右边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陪着他,阴若虚都看不下去了,让三人赶紧把他带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恶心人。

独自占纪洄青便宜的祁容遭到了集火。祁容虽然一直以窝囊懦弱的形象示人,但他能在后来的剧情里当上皇帝,只有深不可测的城府还不够。只是他太能藏拙,加上性格也不讨喜,在皇室里一直是个被忽视的透明人。现在被拉进群架里,祁容也丝毫不怯,形势再度变化,变成了楚谅秦策互殴,越舟祁容斗法,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越舟一看见这人就恶心,和洄青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远房亲戚一个,成天就知道装可怜,最可气的是他一装可怜洄青就心软,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甩不掉。什么样的爹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他们父子全都不是东西。

四人打了半天,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道缝隙,阴若虚的声音传出来,说纪洄青快要醒了,可以探视一下。四人都想进去,但阴若虚设了道特定一人进入的结界,只把秦策放了进去,他担心这一群人进去又要不对付,在纪洄青面前吵起来就不好了。秦策作为罪魁祸首,可以先放进来认个错。

搞清了来龙去脉,纪洄青只想继续晕过去。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一心想着赶紧把剧情过完然后跑路。阴若虚说道:“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住院,回去躺着休息一晚上就行。”他抬眼看了看门口:“但是看这个情况,你要是出去,估计会病情加重了。”

纪洄青叹气:“麻烦教授帮我传达一下,就说我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全都回去,一个都别留着。”

阴若虚笑了笑:“没问题。”

秦策赶紧问:“老婆,那我呢?你也要赶我走吗?”

纪洄青瞪了他一眼:“你负责把我送回寝室,送完就走人,多留一分钟都别想再叫我老婆了。”

午夜的闪光湖一片寂静,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床上,纪洄青睡得很沉,在梦里不安地皱着眉头,身体也蜷起来,裹在被里像一团柔软的毛球。

越舟伏在他身上,抬手摸摸他的眉心,像是想抚平他的心结。晚上他来给洄青送晚餐,洄青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的,也不和他说话。他在心里更恨秦策,连带着也恨楚谅,恨祁容,把纪洄青周围的男性恨了一圈。

他太久没这么仔细地看过洄青的脸了,虽然昨天夜里他才来过洄青的寝室,还趁他入睡脱掉了他的衣服肆意的亲他,细细地抚摸他的身体,在他的胸口留下吻痕,但还不够。

越舟一边亲吻着纪洄青的脸颊,一边掀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睡衣。洄青胸前的吻痕已经消退了,白玉一样的身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越舟又去亲纪洄青的嘴,含着他的嘴唇模糊地说:“没关系,宝宝,今天哥哥不吃奶子了。”

他对纪洄青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也没想好要怎样让洄青接受这份扭曲的、不正常的情感。先前洄青在皇宫里的时候,他知道皇帝对他做了什么,但他能为洄青做的只有安慰他。越舟没有显贵的身世,也只是个比纪洄青年长三岁的孩子而已,连见都见不到洄青几面,更无法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抗衡。后来洄青用自杀威胁皇帝,才换来所谓的自由,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来爱护洄青,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却对洄青动了这样龌龊的念头。他自嘲地想,自己也没比宫殿里的那个老男人好到哪里去。

畸形的爱恋像沾满砒霜的蜜糖,越舟深知其错,却无法回头,反而越陷越深。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他搂着洄青睡觉时,看着眼前那张惹人爱怜的小脸,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服下这剂毒药了。洄青的父母嘱托过他,如果有一天他们离世,就要将洄青拜托给他照顾。越舟立下誓言,他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堂弟——甚至是堂弟在生理上的需求。

越舟还记得他入学圣山高校的时候,他的洄青很舍不得,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忧虑,好像越舟不是去上学,而是去蹲监狱。纪洄青担忧地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圣山高校基本是封闭式管理,一年有四个学期,学生只有在节日和假期时能够离校,当然,这条规定对贵族子弟不算规定,可越舟不是贵族,想要常常见到纪洄青,这比较困难。

那时候纪洄青在皇宫里闹着自杀,用小刀割手腕,被发现时已经流了一胳膊的血,但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这件事后皇帝才终于准许了他的自由,越舟也终于能将堂弟从皇宫中带出来。和洄青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太过幸福,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到半年,越舟就要去圣山高校就学了。那时候越舟也想过将录取通知书一撕两半,就这么一直陪着洄青,但他没有过硬的身世背景,再失去圣山高校这块敲门砖,以后要怎么养洄青?

越舟出生时母亲便难产而亡,父亲也在几年后战死,从那之后他一直由叔父叔母照料,因此对纪洄青一家心生感激。叔父叔母亡故时,他的堂弟只有三岁,他也不过六岁,尚不知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纪洄青的父母一死,他就被接进了皇宫,而越舟则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纪洄亲父母的死因没有对外公开,因此一直是个谜。越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担心纪洄青在皇宫的处境。皇帝为什么对一个远房表侄这么上心?越舟想不通。皇帝允许他一个月来探望纪洄青一次,不仅时间有限,还有守卫监视。越舟在脑内模拟了无数种带着纪洄青逃跑的方案,但没有一个方案能够成功。最糟糕的一次是在纪洄青十岁的时候,越舟救他不成,反而被守卫发现,他在监牢里度过了一周的时间,差点死在里面。越舟绝望地发现,这位大名鼎鼎的“荆棘王”,不仅对敌人严酷无情,对着13岁的孩子也能把他扔进牢里自生自灭。

看着洄青的睡颜,和月光下一身雪白的皮肉,越舟心里升起恶毒的恨意。如果他能做得到,那么他一定会把皇宫里的那个老男人一刀捅死。

越舟入学之后,不能时时照顾纪洄青,便请了很多仆人照料。纪洄青的低级奥术教育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学完了,因此被放出皇宫也不需要上低级院校,每天不是出去玩就是待在家里,但越舟还是放心不下,为此天天去校领导办公室里软磨硬泡,隔几天就要请假回家看他。校方烦不胜烦,看在纪洄青的面子上才给他批假。毕竟纪洄青这个万宠千娇的皇亲国戚还是很有知名度的,皇帝从不遮掩对纪洄青的宠爱,他们校方自然也不敢拒绝这位皇亲国戚的另一个亲戚。直到后来越舟的学业逐渐繁忙,常常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整夜整夜地做课题,才减少了请假的频率。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让洄青与他的未来能够更好。越舟坚持着这个信念。他一直以为阻碍着他和洄青的只有那位皇帝——哦,还有他的儿子,但没想到居然还有别人对洄青图谋不轨。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越舟十分恼火,楚家的私生子和秦家的少家主,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那个龙族,手上竟然有和洄青的项链上一模一样的莲红血,难道是洄青给他的?越舟心里涌上巨大的危机感,洄青和秦策,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交集?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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