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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十一】忠犬

 

刃十一x长公主

我又一次重生了。

有趣。

世界总是对坏人如此容忍,而对好人如此苛责。自我发现这个规律之后,我的人生宛若崩溃的河堤,那些洪水猛兽毫无顾忌地摧毁了我的道德感和理智,强大的力量让我任性妄为,我已然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以至于我再次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我的鹰犬恢复记忆。

刃十一,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狗。

暗卫的职责就是给权贵当狗,这没什么好避讳的,刃一如此,刃十一照样如此。

我对刃一的兴趣在于他是我母后的暗卫——或许掠夺他人心头珍爱之物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癖好,又或许是他第一世的时候给我的安稳感令我生出了别的情愫——总之我强迫他很多回了。

我不是什么善女,也不信天道好轮回,在坏事做尽之后我的下场依旧是重生,我的人性已经开始变得似有若无。

我被锁在了这个时空段落里,但那对我而言无关紧要,一切都可以成为我戏耍操纵的游戏,重复的重大事件于我而言只是牵扯傀儡起舞的丝线罢了。我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冷眼旁观着世间万物。

情爱,身份,权力,金钱。

一个祸害,一个妖女。

最可怕的不是恶意,而是人的贪婪。

在戏耍玩弄过刃一之后,我的目光转到了刃十一身上。

诚然刃一的成熟令人怦然心动,但刃十一毕竟是我青梅竹马。他是真正意义上陪伴我长大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被指派为我的暗卫,跟随刃一学习杀人术,为我潜行黑夜,抹去无数人的生命。

他每次都会在我开府之后自请上床,主动得就像是天生就是该被我开苞的骚货那样,我施以怜悯,同意了他服侍的请求。

这当然很有趣。

我不喜欢幼稚的人,而每次重生我都将面对这样的问题——

我的心智和这位青梅竹马的心智,并不处于同一个年龄段。我的心似乎已经垂垂老矣,而我的外表如他一样年轻。

这让我感到压抑和隔阂。

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被困在时间里的人。

我没有那么多心情来调教这个空白的忠犬,前尘香会代替我完成这些任务。我对他的漠然忽视,让他的性格变得沉默无比,很多个世界都是如此,比起一个人,他更像是我的利刃。

他比他的师父更冷漠。

却又比他的师父在床上玩得更花哨。

将矫健的身躯全部都奉献给我,从头到尾,乃至每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他的臣服和侍奉,在床上被撕烂纯黑的暗卫服,露出常年不见光的肌肤,被狠狠地蹂躏鞭笞,身上红痕遍布,却找不到一个吻痕。

我不爱他,却喜欢凌虐他。

当那具颀长的身体被鞭打得满是赤色鞭痕,零乱的美感在身躯上展现出绝美的忍耐力,他一声不吭受着打在私处的鞭子,破空声伴随着噼啪声不绝于耳,肿起来的胯下不断淌水,抽一下便挛缩一阵,喷出来的汁液快要把被子浸透,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活色生香了。

将他折叠着,从后面侵犯……

哦。他曾经怀过孕。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满心满眼都在刃一身上,他被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月了,暗卫的身材本就不怎么显怀,他那日跪在我面前,疼得汗如雨下,我替他把脉,却是发现四个月身孕有余,那黑色的麻布暗卫服上乳头处湿漉漉的,胯下掀开遮羞布,便是永远都干燥不得的穴。

看起来着实可怜,令人同情。

但我不需要孩子。

我问:“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刃十一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也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因此回答我的只是一双平静的眼睛,以及垂下去的双手。

他躺在床上,衣衫扯开露出略有形状的绵软乳肉,下半身的暗卫服被我用撕开,露出那汁水怎么玩都流不尽的穴。修长的双腿毫无遮羞的想法,他敛眸看向床榻的死角,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两只手不自觉扣紧了身下的被褥,像是待宰的羔羊那样煎熬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真可怜啊。

可我不会心疼利刃。

我低低笑着,抚摸着他的脸,“十一,你真是聪明得让我心生喜爱。”

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出生。他配不上我,无法成为我的驸马,而我也不需要一个暗卫生的孩子,这将会使我的利刃变得迟钝生锈——

刃十一大放异彩的地方应该是黑暗中,而不是作为一个孕夫生下长公主的孩子。

或许是为了补偿他,我在肏进子宫的时候,低头吻住他的唇瓣,在他断续的粗喘里端详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他很疼,因此夹得很用力,肌肉不自然地痉挛抽搐,整个身体已经脱离了思维的控制而显得无比紊乱,他瞳孔蒙上湿漉漉的雾气,呼吸半带着泣音,或许,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痛,还是心脏更痛了吧。

孩子流掉了。

这场性爱出乎意料地激烈,他像是在祭奠这个夭折的孩子那样,抱着我,开始主动地迎合我的操弄,龟头插进了子宫深处,他像是快要昏死过去那样发着抖,用力抽出来又猛地坐进去,在高潮里浑身绷紧,像是失禁般喷出带着血色的淫液,昏死过去。

粘腻血腥的感觉并不好,但我原谅了他。

能够亲手杀死腹中胎儿的鹰犬,向我证明了他真正属于我,永不背叛。

这样的他,我很喜欢。

他一如既往地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依旧是那个天真的稚子,每日眼里只有我这个长公主。

刃十一的师父不会教给他什么叫男女大防,刃一只会教给他如何忠主,如何杀人,如何隐匿,而这些男女情爱的事情,是由宫中的暗卫长统一教学的。

暗卫不可对主人生出情愫,认清自己的身份,他充其量只是个性玩具罢了。

他还没有跟随暗卫长学习这些,仍旧是一张白纸。

我断了他所有的课程,包括刃一的马术和武功,我亲自教他。

我要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夫。

十四岁是一个很好的年龄。

他的身段柔软,颀长,青涩,不比我高多少的身体充斥着年少的稚嫩,像是初开的花苞,只打开了些许空间。

我站在他面前,低低笑起来。

他不明白我为何而笑,却也知道我身为他的主子,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可置疑。

“把衣服脱了。”

“是。”

没有任何性的概念,也毫无羞耻心,他十分自然地脱掉了自己的暗卫服,让赤裸的身躯暴露在阳光下,白皙的肌肤染着红润,甚至可以看见薄薄皮肤下蜿蜒的青筋。

我坐在摇椅上,执扇微微掩唇,“坐到我腿上来。”

刃十一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乖乖听命,张开腿和我面对面坐着,他的腿弯架在摇椅两边的扶手上,臀瓣将将挨着我的大腿,细细的缝因为伸开的腿而无法闭合,里面的嫩肉甚至隐隐打着哆嗦。

真可爱啊。

柔嫩,鲜活,白皙润泽,饱满多汁。

我让他撑着扶手,不要倒下去,他照做。胯部被撑的很开,软嫩的私处是粉色的,好看得不成样子,我微微抬腿,用素纱摩擦着他那片嫩肉,看着他微微蹙眉露出惑色,抿着唇一言不发。

让长公主的裙摆沾惹上淫液,真是有够大胆的呢。

我低低笑着,伸手将他的玉茎拢在手心,揉弄几番后将那细小的孔洞用长针堵住,挂着贞操锁的秀嫩阴茎显得越发禁欲可怜。

我对他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解开。”

刃十一垂眸看着自己的性器,低声:“可是,这样没办法尿……”

我为他的天真感到好笑,却又耐心十足,语调肃然凝重:“刃十一,这是训练。”

他虽然不明白为何这样也是训练,却也是沉默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我用膝盖抵着素纱,贴上他那片柔软稚嫩的软肉,轻轻摩挲:“什么感觉?”

他低头茫然地感受着,小声:“有些疼。”

没有任何药物催熟的性器官,被刺激的时候,第一反应当然是疼痛。但是没有关系,我有很多宝贝可以让我实现我的构思,耐心和奇思妙想是达成心愿的必备条件。

我拿来软膏,挤了些放在指腹上,轻轻揉在他的私处,告诉他,这是练功的药,每日都要来涂抹。

刺激性的药物让他疼得有些受不了,良好的服从性又令他定在原地,他低低地嘶声,急促地摇着头,像是被烫着了那样语速极快:“长公主……十一感觉想尿…想…”

我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

接着我给他的乳头,后穴一并上了药,让他坐在木马上,用后穴容纳那根手指粗细的凸起,将他的双手反绑着拴在木马的马尾处,看着他充斥着盈盈水光的眸子,我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以后日日都需如此锻炼,明白了吗?”

“唔……十一明白。”

训练当然不止这些。

我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送给他生日礼物。

那是一根玉势,里面有令人发疯的媚药,我将它亲手送入了他饱满丰腴的阴唇之中,微笑着听他恭谨地道谢。

站在我面前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暗卫了。

他的乳肉经过淫药一年的浸润,已经如发面馒头般膨胀,阴茎依旧被锁着,那卵蛋越发饱满,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射出大股精液的种马般臃肿,私处的蜜穴早已被开发得莹润丰满,深粉色圆润如花生,沾着蜜汁从中探头,只需要轻轻把玩,就能让他潮喷。

而后穴,如今已经足够我插入进去,将他操得浑身痉挛。

刃十一带着玉势,面色逐渐潮红,单膝跪在地上向我道谢。

“十一谢过…公主…唔!”

十五岁的少年。

真真令人食髓知味。

我将他揽在怀里,手指并拢在那嫩如豆腐的阴唇上按压揉弄,唇瓣贴着他的耳根,低笑:“十一,又想练功了么。”

“是…十一的身体…想要公主赐予功力。”他低喘着张开腿,仿佛做过无数遍那样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私处袒露在我的面前,手指绕过小穴,来到后面的幽闭肛口,用指节开始抽插起来,“身体…好空虚…唔!想要、想要公主…填满十一…”

这是他的生日,自然是满足他。

他被我按在桌上,我在他肚内灌穴,充盈的尿液让他的小腹都鼓了起来,被操得双腿发软,肛穴的污浊被蜡油封闭排不出一滴,我将他抱到花丛边,宛若抱着把尿孩童那样,让他双腿张开,小腹用力,将后穴那些液体喷溅着射出。

这样……还不够。

我让他开始练一些大尺度的动作,他的身体柔韧性极好,哪怕是劈叉着,也能同时接受双穴被操。

十六岁,他已经变得像是十分听话的狗了。

跪在地上,脖子上的项圈系在床头,清晨会主动翘起臀瓣接纳晨勃后射出来的液体,然后恭谨地在痰盂里用括约肌夹着那些液体排出来,骑在木马上,让双穴都被粗长的玉势顶入,直到自己泄去三次,坐在我怀里任我玩弄他那如女子的绵乳,被手指奸得高潮中晕过去。

这似乎就是淫荡的尽头。

他主动掰开,主动求操,哑着嗓子求我赏赐他圣水灌肠,主动延迟解开贞操锁的时间以求更长的高潮。

这样已经不能算是暗卫了。

他是荡夫。

我垂眸看着他连睡觉都不自觉的摩擦着自己的穴,忽而觉得这样的刃十一无聊透了。

淫荡人人可达成,上至肱骨之臣,下至青楼妓子,只要有药,就没什么人不是淫荡的。

这又有什么好玩的呢?

我面无表情让他跪着,对他用了前尘香。

刃十一的面色由潮红到苍白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惶然和不可置信。

我看着他,神色冷淡。

“这是你所希望的吗?”他哑着嗓子问,声音嘶哑得破破烂烂,带着哀戚,眸中尽是苦涩,“公主。”

“是的。”我垂眸,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我喜爱你的淫荡,但一直淫荡,太无趣了。”

刃十一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定定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像是放弃了什么那样,低着头,宛若丧家之犬,跪在我的脚边,额头抵在地上。

“十一……知道了。”

他是令人惊叹的鹰犬。

只是使用了前尘香,便让他硬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淫欲,穿着黑色的暗卫服半跪在我面前,神色冷硬如无事发生。

我怜爱他的隐忍。

他知我不喜他呻吟,便毁掉自己的声带,成为了真正的哑巴。

在那禁欲肃杀的墨色衣袍下,是淫荡无比的身躯,他颤抖着被迎上高潮,仰头如涸辙之鱼般张开唇齿,眼神空洞地溢出清泪,却又在最后离散于颤抖的睫羽,悲戚消散殆尽,绝望无事发生。

……

我该爱他吗?

爱从来都是一个不等式,我不寄希望于任何人,没有人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除了我自己。

刃十一对我而言是什么呢?

有些怜爱的小狗吧。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送给他贞操锁的钥匙。

他沉默地接过。

我好像已经厌倦了他的呆板和被迫承欢,所以我选择放他自由。

但他没有走。

他十九岁生日,我忘记了。

他二十岁生日,我忘记了。

他二十一岁生日,我忘记了。

他二十二岁生日,我偶然心血来潮,问他想要什么。

他写了一张信笺给我,上面隽永的字迹只写了短短一行:

“与公主欢好。”

我哑然:他竟然还想着这个。

随后又是了然:他的性瘾依旧存在。

然而我已经四年未曾抚慰过他。

他会自己用手去插入那处吗?或许是会的吧,毕竟没有人可以在那样的成瘾性中全身而退。

我去问他的时候,刃十一在纸上留下了“未曾”二字。

他是有自制力的好狗狗。

我如此想到。

他的二十二岁生日在我的寝宫度过。

刃十一变得很主动,让我想起他失去腹中胎儿的那夜,或许这是一场报复,或许这是他发狂的预兆——

但我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我仰躺在床上,微微歪头看着正上方的他。

他很安静。

向来如此。

漆黑的眸子半敛着,长翘的睫羽遮住了大半的神色,他低头看着我,居高临下的姿势一点压迫感也没有,我只是扬起微笑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一场歇斯底里的审判。

要爆发了吗?

要撕破脸了吗?

要杀死自己的主人吗?

要吗?

我怔愣着看他低头轻轻地吻住我的唇瓣,柔软的触感没有任何侵略的意味,安静而温柔,沉默而内敛,他从来都是如此。

刃十一低低喘着气,手指握住我的指节,一点点摩挲着,插入指缝,直至十指相扣。

他在祈求什么呢?

墨色的眸子漾起薄雾,他的呼吸急促又压抑,刻意地封存着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稀世珍宝,低头试着用舌头舔舐着牙关。

好几次都快要因为欲望而浑身无力跌在我身上,却又硬撑着手臂不肯低头。

炽热的呼吸挥洒在耳边。

他拉扯开我的裙摆,一点点地挪下去,用唇瓣含住,用齿尖轻蹭,用舌头舔舐,用口腔吮吸,恭敬得像是在供奉,在顶点时目光微蒙,吞咽下那出来的浊液,咳呛出声,用手背抵着唇瓣,面色潮红得不成样子。

他真像是沉默的妖精。

刃十一抵着我的肩头,用自己的小穴含住了阴茎,讨好地蹭着,用他的毕生所学,来服侍着这根早就操过他千万遍的小东西。

他的喘息粗重而急促,喉咙里的沙哑破碎不成调,他深深地将它纳入体内,像是渴望着烙印。

我的指尖深入他的发丝。

我看着他祈求的眼眸。

……

狗狗应该得到奖励的,不是么。

他在餍足中离去。

陈年积压的情欲成为了毒素,他撑不过那么多时日。

我站在他的墓前,垂眸看着。

刃十一。

他在最后,张了张嘴。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

究竟想说什么呢。

【番外-冬】

01.

我在一个冬天看见的她。

我的主人。

这个王朝最为尊贵的长公主。

02

她和我说,她喜欢我的师父。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成为了她的信使。

03.

她不计手段得到了刃一。

她说她下辈子再来爱我。

04.

我的主人,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心意。

她笑着抚摸我的脸颊。

那一刻,我清晰地认识到,我失去了什么。

没关系。

我知道。

我愿意的。

05.

胎儿……不重要。

06.

她让我恢复了记忆。

我的主人,厌弃了这具淫荡的身子。

07

生日礼物,是钥匙。

已经不重要了。

我用不到的。

08

我的主人像是忘记了我的存在。

……

她讨厌淫荡。

我不能变成那样。

09.

二十二岁。

我得到了我的生日礼物。

我的主人盼望着我的怨恨,期待着我的反抗,等候着我的刺杀。

她没有动。微笑着。

可是我爱她。

所以。

就这样吧,

我的长公主。

怜爱

冰冷的雪花落在掌心,耳边是热热闹闹的宫殿,我站在廊边,看着款款而来的宫女。

“长公主殿下,太后让奴婢来请您赴宴。”

我低头看着自己稚嫩的手,神色没多少变化,揣着手看向远方,轻声,“走吧。”

母后成为太后的第四年,宫中风云变幻,却依旧无人能直视其锋芒。也多亏了母后的强势,我在宫中的日子不算难熬,甚至从苏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我的养老生活。

今日宫宴,自然是少不得我这位长公主赴宴露脸的。

我随着宫女前往人声鼎沸的宴席大殿,女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男宾也不免交头接耳手舞足蹈,年节的氛围浓厚,宫中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没那么多规矩,随意闲散的氛围是难得的放松。

随意在御花园走动一番,都能看见互相攀谈的男女,喜气洋洋的模样,当真是衬得上这火热无比的宫宴。

我前往偏殿寻找母后,在屏风后见到了正在梳妆的她,微微福身:“母后。”

母后见到是我,忍不住笑道:“我的女儿出落得越发动人了。只是不知哪家的小郎君能抱得美人归?”

我垂眸,露出温和笑意:“朝中男子不过尔尔。觊觎和爱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母后,如果我要选择一人共度余生,那么刃十一会是我的首选。”

尤其是,每一世,都是全然不变的忠诚。

我不喜欢勾心斗角,事实上在轮回中那些权谋兴趣已经被磨灭得所剩无几,你害我,我害你,在朝廷中唇枪舌战,稍有不慎便是世家的屠灭,又或者是国家的衰亡

而我只是一介公主罢了。

超高的谋略和才艺让我在讲经会上大放异彩,朝野关系都攀升至顶峰,官员,游侠,内眷,谈起长公主,无一不交口称赞。

我变得惫懒,经常窝在家中,能见到的只有刃十一和府吏,就连母后也很少拜访,自是没什么兴趣去找那些花花公子来倾诉心肠,既不想将自己交代给男人,也不屑于情爱,在府中乐得清闲。

母后倒是垂眸拿起妆匣中的金簪,摸了摸尾端缀着的珍珠,笑了一下:“也好。”

似有若无的,像是在寄托一种未完的心愿。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站着的刃一身上。

他看向我的目光很平静,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母后,低低笑起来,问:“倒是许久没有看见过闻霏了,母后将她处置了么。”

母后微愣,却是若有所思地收敛了神色:“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了。”

那便是刃一处理了。

我丝毫不意外刃一会获得前世的记忆,他也不是第一次记起来了,每当他能够忆起前世,这几个人都会死去。

但那毕竟是母后的贴身宫女,怎么会不清楚去哪里了呢?只怕是母后并不喜欢

我笑了下,道:“无妨,只是突然想起刃十一替我查写东西,发现她和外人有些勾结只怕是心怀不轨,因此提醒母后注意防范。免得被小人暗中做了手脚。”

周围的宫女大气不敢出,纷纷垂着头,生怕自己说错话被斩首。

闻霏是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亲手杀掉的,在她还在喊冤的时候,那个如同煞神一般的男人直接一剑将她和那奸夫捅了个对穿,看着那呲出来的血和滑溜溜的内脏,她们吐了一个月,夜不能寐。

背叛太后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太后宠爱长公主,又是朝野中说一不二的人,长公主自然是水涨船高,无人敢惹。

刃一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神色不明,却又带着无可奈何。我看了他几眼,扭头看向窗外热闹的景色,静默中思索一二,朝着他开口:“刃一,刃十一以后的功课交由我来负责,你不用插手了。”

母后对我的决定表示惊讶,她侧目困惑地看着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刃一掩在阴影中,一言不发。

他知道我是一个疯子,但他默许了这件事情。无论是逼迫他承欢与我,还是强制刃十一堕胎,这些事情一旦说出来便足以令母后震惊失望,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不想让母后伤心。

母后是爱我的,当自己尽心培育的子女展露出才华,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但若是发现她只是个金玉其外腐烂其中的败类时,这种能够震撼人到失语的事情,一定会伤透母后的心。

我被困在时间里。

所有的情感都被冲淡,母后的爱是我维持我正常的最后一道良善的底线,这个世界任由我发疯,任由我屠戮,但无论如何,伤害谁我都不会伤害母后。

或许这也是他未曾一刀了结我的原因罢。

他终究是不舍得母后伤心的。

我随意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道:“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我性子懒散,常常蜗居府中,整日也只见得十一和府吏,实在是无聊。不如免了那些课程,让十一陪我消遣。”

母后笑道:“那为何不去找些郎君进府消遣?”

我嘴角微扬,目光如炬:“母后,世上最让人安心的关系并非情爱,而是上下属。世人觊觎我公主府富丽堂皇,想要飞上枝头者不计其数,我惫懒,不愿去甄别,与其找些花里胡哨的人,不如选十一。”

母后轻笑一声,不再多言,只是允了我的话,让刃一免去了课程。

我道谢后退下。

宫宴终究还是没有参加,只是听说宴席上闹了出大的,世家公子小姐无媒苟合,好大一场笑话。

刃十一与我汇报这些时,我正在阁楼里烹茶。

他就跪在虎皮垫子上,垂着头,同我说话。

我笑着睨他:“你在宫宴上净听八卦去了?”

刃十一抿了抿唇,低声:“公主如今也已经开府,出了宫之后消息终究不如宫中灵通。世家的腌臜事情防不胜防,需当心。”

我撑着头,看着细小杯口里飘上的袅袅云雾,似笑非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这里么?”

刃十一沉默良久,轻声:“是。”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性格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我不问,他便也不说。

在踌躇停课的事情么。

刃十一的武功远不及我,经历过数次轮回之后的我若是不藏拙,在他人眼里只怕是个大妖,刃一能教的我能,他不能教的,我也能。

这一世我对刃一没什么兴趣,我和十一反而熟稔很多。

伤了十一多次之后,我想着自己该算是亏欠他的。给他闻了前尘香,依旧是似有若无地给些暧昧的暗示,给他做几次点心便感恩戴德,我将糕点捻碎在指尖,让他舔干净,他也照做。

挺乖。

诚如我所言,这是一只忠心耿耿的狗。

我朝他轻佻地勾了勾手指,他垂眸膝行过来,两只手撑在地毯上,像极了乖巧的人形犬。

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

健康的肤色,精壮的身躯,年轻的容颜还有那双清澈无比的,苍绿色的眸子。

刃十一的外在条件无可挑剔,他有意放低了自己呼吸的频率,垂着头,爬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心痒,我在一瞬间有种想要将他按在这里操弄的冲动,就维持着这个爬动的姿势,从他的身后,环抱着他的腰,狠狠地——

把他肏哭。

刃十一很少哭,或许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忘记了自己活了多久,也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

他用过前尘香的,跳过了稚子单纯无辜的阶段,直接变成前世那个成熟无比的刃十一。

但他实在是很少落泪,哪怕我辜负至此。

我挑起他的下巴,垂眸对上那双苍翠淡然的眸子,笑了起来:“哪怕已经记起前世,对我也不曾怨恨过么?”

刃十一的睫羽颤了颤,半敛着的眸子低垂,薄唇微动:“不曾。”

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他来回答。

他恢复记忆也并未对我有过怨言,只是如上一世那样沉默,跟在我身边如同隐形人,若是有所厌恨,又怎么可能会一如既往地在那次狩猎刺杀中护我安全。

我武力比他高,自然不需要他来护着我。

但他还是来了。

一支飞箭射穿了他的肩头,带着倒钩,他抱着我跑到了离营帐二里远的地方,喘着粗气,靠在粗壮的树根边。血浸湿他的肩头,暗卫服的黑色也染上了腥膻的铁锈味,他低着头,轻声:“公主,没事了。”

我看了他许久,只是笑了一下:“嗯。”

他本不该受伤的,在那个时候,他出神了。

点了前尘香之后,他明知我是个怎样的人,却像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飞蛾扑火般奔向我。原本那支箭他可以提前拔剑斩落,但前世的痛苦让他恍惚一瞬,再不上前,我便是要被万箭穿心。

他还是来了。

没有一丝犹豫。

他发现他再也不能逃开,对我的若即若离,哪怕他再痛苦,他也依旧动摇不了缘自心底的爱意。

所以他比之前更沉默,像是接受了既定的结局。

既然逃不开,那便承受着吧。

戏弄也好,折磨也罢雷霆雨露皆是恩泽,他已经站在这条不归路上,再也无法回头。

他明白。

所以他垂着头,低声:“属下自请服侍公主。”

如上辈子那样主动请缨,将赤裸的身躯展现在她的面前,任由她肆意玩弄,在剧烈疼痛和无休止的刺激中达到高潮,像是被玩坏的傀儡那样瘫软在床上,身下的穴口流出汨汨的,带着浮沫的浊液。

被公主占有,填满,任由索取的时候,心底又是何种感想呢。

是满足的吧。

他渴望公主在他身上留下烙印,痛入骨髓也好,撕心裂肺也好,他是她的。

他病入膏肓了。

我低头看着他略微出神的眸子,手指勾开他的衣襟,他跪在我身前,松散的衣服遮不住低垂的领口,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下面若隐若现的,是未曾被玩弄过的暗粉乳珠。

真可爱。

开苞永远是令人愉悦的。

他是一个合格的性欲玩具。

浅浅的呼吸轻微不可闻,沉默的性格让他在被动承欢的时候显得尤为令人心痒,令禁欲者放荡,而他沉溺于淫欲之中的靡靡之色,是怎么都看不够的。

我喜欢他的沉默。

他能给予我最大的自由,不会干涉我宠幸他人,不会主动闹事吸引我注意,在房事上任我索取,哪怕被我弄得疼极了,也只是低声喘息,从未求饶。他将他的一切都交予我处置,包括他的命。

沉默得恰到好处。

不同于世家弟子的谄媚,不同于谢家子弟狂热的追爱,也不如域外之人那般缠绵,他是冷的。

他冷淡到了极点,却独独在我面前露出温度。

一如他舔舐我的指尖,将那些糕点残渣舔入腹中,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那般谨慎小心,唯恐弄伤我半分。

我摩挲着他的唇瓣,看他神色不明地低下头,不由得笑起来。

“不是说要服侍我?”

“是。”

他话不多,只是在汇报的时候才显得生动少许,现在的刃十一依旧寡言冷清,连回答都是省着字来说,比前世还要苛刻自己。

我松开手,看他垂着头开始解开身上束紧的腰封,腰肢充满力量感的暗卫在松开束缚后简直秀色可餐,蜜色的胸肌上点缀着暗红的乳晕,若是揉搓一番,不多时便能看见

这一世他并未拥有一双绵乳。

但仍旧令人心痒难耐。

我捏着那柔软的乳头,用力几分,提拉着往外,听他因为吃痛而乱套的呼吸,低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胸乳,让他跪坐起来。

跪坐的姿势必须让双腿岔开,垂在中间的阴茎已经因为疼痛而略微兴奋,阴囊下面的小缝也被分泌的透明液体打湿,精壮的大腿在跨开坐下时会鼓起经脉,可谁会知道这是他发情的前兆呢?

分明没有用药,却总是会因为触碰而兴奋。

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些许红痕,我仔细揉捏着那对乳,他低头局促地发出沉闷的哼声,若不是室内寂静无比,恐怕就要被他平静的神色给骗过去了。

手感十分的好。

柔韧,抓在掌心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心跳,肌肉的触感坚实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他低促闷哼,手指落在地毯上,发出求饶的喘息,像是不堪玩弄那般闭上了眼睛,跪坐在地上,胯下滴落的淫液牵扯出银丝,坠在虎皮上。

淫靡,又饱含色欲。

忍得好辛苦啊,小十一。

他已经许久未曾从公主的口中听到那个称呼了。

小十一。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稚嫩,而他的公主大人总喜欢这样调戏他。

温热的气息耳畔划过,他浑身如触电般哆嗦了一下,低着头看向那插入自己胯下的手指,在耳畔那略带调笑的声音里压抑不住涌动的欲潮,身子猛然一紧,胯下便如泉眼涌出晶莹的淫汁来。

仅仅只是,手指而已。

他额头抵在公主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清浅的馨香,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喘息粗重又急促,带着些承受不能的求饶。

但这比起之前近乎性虐的行为,已经显得过于温柔了。

心底酸涩,却又被吻得浑身都在发烫。

他心甘情愿的。

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的公主。

刃十一会哭吗?

毫无疑问,他会。

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正在经历一场绝顶的高潮刺激。

“公主为何要这样?”

他问得很艰难,声音都打着颤,抓着身下的虎皮,喉结颤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操弄,几乎要被顶的昏过去那般不堪重负。

我垂眸看着他,笑了一下。

“怎么了。”

“这样会有孩子的太深了公主!“他攥紧了身下的垫子,仰着头像是涸辙之鱼那般无力,声音颤抖,”属下不该有孕。”

或许是我那稀薄的仁慈和良心劝阻了我,我并没有说太残忍的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安抚他。

“别紧张。”我笑,“我的小十一,你想要孩子吗?”

“不”

他身为暗卫,是不能够有孩子的。

他的瞳孔震颤得厉害,盯着我许久,喘着粗气,苍绿色的瞳孔满是茫然,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低声喃喃。

“公主。”他发出悲怆的笑,“这样就够了。”

“够了么。”

我垂眸看着他,微微笑中摸了摸他的面颊,压低身子,将东西抵入更深出,“这样就够了?我的小十一。”

“”

他太了解我,以至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

这不是爱,这只是基于愧疚的弥补,只是因为我上辈子的时候对他这样恶劣,让他的人生变得黑暗糟糕,所以这辈子我悔悟,突然想要对他好。

两个人之间没有爱。

他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就这样吧公主。再贪心会丢掉一切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那般,攥住身下的虎皮:“属下能这样侍奉就已经足够了。”

“怎么不贪心一点呢?”我拿开他的手,垂眸望着他震颤的眸子,轻笑,“你不敢吗?刃十一。“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轻笑,”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啊,可爱的小十一,我的耐心有限,情爱也为数不多了。”

“”

他喘息着,眼尾红了几分,哑着嗓子:“公主。”

我看着他。

他朝我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十一不敢奢求太多。公主能够宠幸已经是十一所能谋求的全部了又怎么敢这般得寸进尺?“他抬手帮我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轻声,”若是这样能让公主开心对十一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争不抢,无欲无求。

卑微到尘土里的爱,令人心悸,又令人动容。

我将他的宫口抵开,看他仰头急促呼吸,仰躺在地上肌肉止不住地痉挛,内里的软壁绞紧,将我的性器死死吸住,往内用力吞吮。

简直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

“公主!太深唔呃”

他撇过头,眉头紧紧蹙着拧成一团,身体如长弓绷紧,发着颤,双腿夹在细弱如柳的腰肢上,胯下早已泥泞一片,

我并不搭话,只是将龟头挤进那个逼仄的关口,让自己的东西进入得更深更深,莫名的占有欲和逼迫欲望令人头脑发热,既然他觉得足够,那就做的更坏——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他是我的恶犬。

曾经在无数个雨夜,他带着满身的伤爬进我的寝宫,带着那些流血的伤口,在床上,在浴桶中,被我操得昏过去。

每一次,都要将他的小穴榨出汁水来,浇灌在我的性器上,火热的温度在敏感柔嫩的肌肤上煽风点火,绞紧的时候那穴简直美味得让人心醉神迷,然而他眼神已然涣散,或许是失血过多,或许是无力支撑,又或者他下意识地认为我的身边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沉沉睡去,任由我玩弄这副伤痕累累的身躯。

给他爱吗。

我究竟明白爱是什么吗?

母后的爱也是爱,十一对我的爱也被冠名为爱。

爱对我来说,究竟是何种模样,何种定义,又是何等的感受?

我茫然地看着身下的他,或许他比我更加明白这名为爱情的东西,我曾经对刃一的占有欲和偏执,令我如同疯魔那般走向了极端,那能够被称之为爱吗?不能的吧。

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如同山间云雾,看得见,被人知晓,却永远无法触碰,无法用五感形容。

“你爱我吗?”

我问他。

“”

他没有回答,只是睁开那双苍翠的眸子望着我,面容潮红,眼尾湿漉,却是摇了摇头。

他不爱我?

“公主感受到了属下的爱吗?”他低哑的嗓音如醇厚的酒,带着年岁的痕迹,目光沉郁而安宁,“若是感受到了,那属下便是爱着公主的。”

“爱是这样定义的吗?“我问。

“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个答案很模糊。

但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种复杂的、令人心底酸胀的情感涌上心头,我只是怔怔看着他,指尖抵在心口,垂眸良久,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将所有的选择权交给了你。你认为他对你的感情是爱,那便是爱,你认为那是纯粹的忠诚,那便是忠诚。他从来都不会以爱要挟什么,不会跟人吃醋,不会因为你的三心二意愤然离去,他忠实地守护在你的身边,给予你他所有的温柔,和那无比珍贵的自由。】

你想到许多世中那些争风吃醋的男人,或矫揉造作,或心机深厚,他们都以爱为名逼迫你将更多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又或者是处于嫉妒,强行插入你和另一个人的行程之中。

你喜欢这样吗?

不。

以爱之名随意操纵你的人生,像是被捆绑的提线木偶,丧失灵魂。

就像是父皇赐我长生不老药那样,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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