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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後来听说我的惨叫声连楼上跟楼下的病房病人也听的到。

然後我就休克了。

这是护理师专业的,说白话就是我吓昏了。

不过这次我很快就醒了,我立刻跟医师、护理师、老妈、陈民豪、李哲这些人,描述我看到了甚麽。

医师一面思考,一面问我:「你说你看见一位老婆婆飘过去跟一个恐怖的殭屍飞上去?」

我回答:「对啊!慈祥老婆婆是从这里飘到那边……」我用手指了一遍,继续说:「恐怖殭屍则是从地板飞到天花板……」我又用手指了一遍。

所有人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可是陈民豪的表情最好看。

我老妈吞了吞口水,问医师:「医生啊!我儿子是不是疯了?」

怎麽有这样的老妈啊?他居然不相信亲生儿子讲的话?

医师笑了笑,回应:「蔡妈妈,你不要太担心,我想蔡同学的状态应该是脑震荡的後遗症,只是短暂的的幻觉,一段时间之後就会消失。」

幻觉?

可是未免太真实。

而且为甚麽不让我看见大帅哥或者其他甚麽都好,而是那麽可怕的东西?

医师接着说:「蔡同学还是可以出院,如果幻觉的症状变得更严重,那就马上回来就医,如果逐渐消失,那麽一个月定期回诊一次就好了。」

坦白讲,我不太相信医师讲的话。

我老妈倒是深信不疑,明显松了一口气。

於是我就出院了。

然而医师的说法立刻被我搓破。

因为不只在医院出院的过程,连回到家了,後来去学校上课了,我还是不停地看见各种各式奇异的「人」。

有些非常非常正常,譬如那位坐在护理站的护理师小姐,如果不是後来她飘起来了,我还真想过去问她出院手续怎麽如此麻烦。

在马路上也可以看见穿着时尚大衣的贵妇从容地走在斑马线上,啊天气明明很热啊,直到她忽然消失在路旁的大树y影下,我才明白她不怕热的原因。

但是也有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人,哪有头被削了一半还能移动的人啊?缺了两条小腿却飞奔如风的人啊?有脚不走、偏偏要倒立用头跳动的人呢?

而且没有多久,「他们」也发现我可以看见「他们」了。

因为有的会凶巴巴地瞪着我,有的则是好奇地过来问我:「你看得到我啊?」

天哪!我吓得都要昏倒了,哪敢回应?

我连「他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总不会这也是幻听吧!

所以我说我不相信医师讲的「幻觉说」啊!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看多听多了,我逐渐发现我的胆子变得异常巨大,我居然结结巴巴地跟「他们」讲起话来。

当然我都是选择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而对方看起来也十分善良的样子,才会鼓起最大的勇气,恐惧地回应:「对、对、对……我、我可以、看见、看见你……」

譬如这次问我的就是一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伯伯,虽然他少了一只眼睛。

独眼老伯伯微笑着说:「你不要害怕,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少人,跟你一样,看得见我们。」

这句话的安慰作用几乎等於零,因为我才不关心别人看不看的到「你们」啊!

我还是忍不住地再确认一遍:「那、那你们、是不是、就是、就是我们讲的……」

独眼老伯伯点点头,慈祥地回答:「没错,就是一般人通称的鬼。」

我听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是真的。

我见鬼了。

踌躇了一阵子,我决定把我可以看到鬼并且能够聊天的特异功能告诉陈民豪及李哲。

我忘了讲,那场意外之後,陈民豪因为感到歉意,经常来关心我,我跟陈民豪立马变成无话不谈的si党,再加上李哲,便形成了学校最受瞩目的「三k党」。

「三k」意指三个国王的意思,这是李哲的,陈民豪没甚麽意见,我却觉得、啊外国的「三k党」不是甚麽黑道组织吗?

反正不重要,只要能够几乎天天看见陈民豪,跟他说说笑笑,我就觉得彷佛在天堂了,叫什麽都无所谓。

陈民豪本来还跟足球教练要求让我跟李哲进入足球队,但是我跟李哲一个太瘦、一个太胖,c场跑不完一圈就要昏倒了,哪有办法踢足球,顶多只能在足球场一旁当啦啦队。

陈民豪在踢足球的时候更是帅气,在足球场上飞奔控球,再一脚把球踢入球门内,看得我如痴如醉,难怪常常有经过的nv学生会大喊:「陈民豪!加油!」

不过陈民豪通常不理她们,因为实在太多了,陈民豪常常会跟我抱怨:「实在有点烦……」

但是如果是我在场边大喊:「陈民豪!帅喔!」他立刻会回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朝我挥挥手,就算有段距离,我的心还是快要融化了。

李哲知道我暗恋陈民豪非常久了,以前没机会也就算了,现在变成si党,他说何不一试,直接表白。

我哪敢啊?我说:「万一把他吓跑了怎麽办?现在常常可以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哲笑我说:「胆小鬼……」

我回应:「p啦!换做你更不敢好不好!」

我心里想的是:「p啦!我还真能见到鬼呢!」

实在忍不住了,等陈民豪练完球,我把他跟李哲慎重的拉到无人的c场角落,然後更慎重地把我可以见鬼的能力一gu脑全部告诉他们两个。

李哲当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陈民豪则关心的问:「医生不是说这是幻觉吗?」

我着急地回答:「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看看四周,发现c场另一边角落大榕树下、正好站着一个跟我们年纪差不多、还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少年鬼魂,我於是指给陈民豪跟李哲看:「那边的大榕树下就站着一个鬼,看起来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李哲不耐烦地说:「喂!蔡承翰,你脑袋坏啦!树下甚麽东西也没有!」

陈民豪更关心地说:「蔡承翰,如果幻觉越来越严重,要不要叫你妈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医生?」

我一惊,急忙说:「千万不可以跟我老妈讲,她是一个会大义灭亲的nv人,首先会拉我去收惊,再来就带我去医院,最会就乾脆把我关到疯人院!」

李哲点点头说:「那倒是真的,你老妈做事非常果决啊!」

我老妈不仅行事果决,简直是心狠手辣,当初她发现我老爸有小三,立马跟我老爸谈好赡养费,即刻离婚,不到五个工作天就办好一切手续,效率之高令人赞叹。

也因为有一大笔高额的赡养费,老妈根本不必工作,整天在家种花莳草,养狗宠猫,最大的乐趣就是b我念书,所以如果让她知道我看得到鬼魂,我的这一生就完了。

我泄气地说:「算了,当我没讲吧……」

陈民豪与李哲离开後,忽然间从一旁y暗处飞出一个小鬼头,笑嘻嘻地对我说:「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人会相信的!」

为什麽我叫她是小鬼头,因为她真的只有一个头,还是一个可ai小朋友的头。

我虽然不是头一回看到小鬼头了,还是难免吓一跳,毕竟一颗头赫然出现在你眼前,你不会大吃一惊吗?

我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抱怨:「你g嘛老是缠着我啦!」

小鬼头笑着说:「因为你太特别了,我在人间游玩了这麽多年,头一遭遇到一个不是天生的灵媒。」

根据小鬼头的,她在人间已经飘荡了超过一千年,对人间的万事万物都十分熟悉,可是像我这样因为被打到头而能够跟鬼魂g0u通的人,她倒是第一次碰到。

我曾经好奇地询问小鬼头,按照我们的理解,人si後不是都会上天堂或下地狱,要不就投胎转世之类的,电影都这麽演啊!小鬼头笑着回应那些都是鬼扯,人si後就变成鬼魂,会存在一个与人间重叠的世界,有点「平行世界」的概念,原则上他们可以看见活人,活人看不见他们,彼此是无法g0u通的。

我没好气地回应:「我不是灵媒,也不想看见你们……」

小鬼头笑说:「可是你无法选择啊!」

那倒是,谁叫我会被陈民豪的足球踢中,这一切都是意外啊!

小鬼头想了想,故作神秘地问我:「喂!你想不想让你那两个si党相信你说的话?」

我失望地回答:「怎麽可能?他们根本看不到你们啊!」

小鬼头笑笑说:「其实有一个办法,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我怀疑地问:「什麽办法?」

小鬼头贴近我的耳边,小声说:「打开yyan眼啊!」

小鬼头话才说完,独眼老伯伯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大声喝斥:「绝对不可以!」

奇怪这些鬼魂怎麽都喜欢用突然窜出的方式现身,我吓得快要得心脏病了。

我跌坐在地上,慢慢爬起来问:「什麽是打开yyan眼啊?又为甚麽绝对不可以?」

独眼老伯伯难得严肃地回应:「打开yyan眼就是开启一个通道,让活人可以看见及听见鬼魂的世界,简单说,就是拥有你现在的能力。」

我继续问:「那为甚麽不可以?」

独眼老伯伯解释:「一旦打开yyan眼,人间跟鬼魂间的世界将混在一起,有可能会造成活人陷入鬼魂世界中而无法回来,变成你们俗称的植物人而醒不过来。」

我一惊,问:「那我呢?」

独眼老伯伯安慰我说:「你的状况特殊,是因为意外才得到这个能力,所以到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

话是没错啦!除了常常要被各种鬼魂惊吓之外。

小鬼头则故作无辜地说:「可是那是让活人看见鬼魂的唯一方式啊……而且如果只是短暂打开yyan眼,不是听说没事吗?」

我有些心动,问:「真的吗?」

独眼老伯伯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传说从来没有鬼魂试过,绝对不要轻易尝试,知道吗?小娃娃,你不要听小鬼头乱讲!」

独眼老伯伯每次都叫我小娃娃,喂!我都高一了,哪里是小娃娃啊!可是他也在人间飘游了一百年,在他眼中、我自然是小娃娃吧!

远远地,我们的班导吕丽美老师走了过来,我立即停止与小鬼头与独眼老伯伯的对谈。

吕丽美老师人如其名,不仅美丽优雅,对学生也呵护备至,我们全班对非常喜欢她,但是我对异x没感觉,哪像李哲,一看到吕老师、就变成花痴、一副想要师生恋的样子。

我向她喊:「老师好!」

吕老师则微笑地对我说:「蔡承翰,不是放学了吗?怎麽还不回家?」

我微笑回答:「我还要去补习班,正要走呢!」

吕老师不经意地询问:「陈民豪跟李哲怎麽没跟你在一起?」

我们三个连t婴实在出名,连吕老师也知道,我回应:「李哲先去补习班了,陈民豪去找足球教练,可能晚一点到补习班。」

吕老师笑说:「那老师先走了,你也走吧!路上要小心交通安全喔!」

我微笑说:「老师再见!」

吕老师优雅地走开後,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小鬼头跟独眼老伯伯惊恐地望着吕老师的背影,小鬼头忍不住问:「她是你的老师?」

我觉得有点奇怪,反问:「是啊!你们g嘛那麽害怕啊?难道鬼还会怕人吗?」

独眼老伯伯解释:「我们当然不会怕她,可是她的内心充满极端恐怖的慾望,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我怀疑地问:「怎麽可能?她是我们全校最好的老师啊!」

小鬼头伸伸舌头,说:「听我们的话就对了,你们这位外表美丽的老师,却拥有我千年来少见的邪恶内心喔!」

我看着走远的吕老师,还是无法相信。

但是没多久,我就会知道小鬼头跟独眼老伯伯说的是真的了。

当晚回到家,外面倾盆大雨,老妈很早就睡了,我的功课写完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回卧房,坐在床上划手机、玩游戏。

正当我困在「神魔之塔」之中时,李哲的cha播来电g扰了我的梦幻世界。

不接又不行,不然明天会被他念一整天。

我没好气地接起手机,说:「g嘛!」

李哲则气急败坏地说:「你在做什麽?是不是在玩游戏?赶快看电视新闻啦!大条了!大条了!」

我不耐烦地问:「啊是有b我这条更大条吗?」

李哲着急地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新闻报导陈民豪刚刚被吕丽美老师杀si了,然後吕丽美老就自杀,也si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好外面有打雷,我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然後一片空白。

怎麽可能?

陈民豪被吕老师杀si了?

吕老师也si了?

这是怎麽一回事?

是真的还是假的?

接下来李哲讲的所有话我都听不清楚了。

然後我的生活完全陷入如同在幻境一般的环境内。

参加陈民豪的丧礼。

校长沉痛地宣布陈民豪跟吕丽美老师的si讯。

老妈陪我去探视陈民豪的老爸,他老爸的头发全部变白了。

教育部派辅导老师来帮我们上所谓心理辅导课程。

新闻报导说是吕老师求ai不成才杀了陈民豪,然後畏罪自杀。

这一切,对我来讲,就像做梦一样。

我的世界瞬间崩坏了。

好不容易才能与暗恋的人如此接近,一瞬间却消失了。

我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李哲却哭的呼天呛地。

我只是浑浑噩噩的度日。

小鬼头跟独眼老伯伯的安慰也没用,他们都说陈民豪是个好孩子,他的鬼魂应该也会很平安。

我呆呆地问:「那我可以看到他的鬼魂吗?」

小鬼头面有难se地说:「这就难说了,你知道一天会增加多少鬼魂吗?根本数不清,陈民豪的鬼魂可能到处飘荡……」

独眼老伯伯则b较乐观地说:「刚变成鬼魂时通常很茫然,等到那个陈民豪的鬼魂b较清楚了,说不定会回来他生前熟悉的地方,那你就有机会看到他了。」

我听了,依旧闷闷不乐,继续询问:「那要多久?」

独眼老伯伯回答:「大约是七天,这也是人间有头七这种的原因……」

小鬼头笑说:「没错、没错,我变成鬼魂太久了,都忘了这件事了。」

可是,就算真的能够看到陈民豪的鬼魂,又有甚麽意义?

毕竟他已经si了。

李哲一脸茫然地走过来说:「今天还是跟补习班请假吧!我想要先回家。」

我落寞地回答:「好啊……那走吧……」

我跟李哲慢吞吞地走向学校侧门。

李哲似乎忍了很久,终於开口问:「喂!蔡承翰,为什麽陈民豪si了,我看你都没有哭?」

我闷闷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x口,哭不出来……」

我们经过c场旁边。

我想起那次的意外。

就在上回我被陈民豪的足球踢中的地方,远远的,我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朝我奔来。

不对。

是鬼魂。

我现在已经可以立即察觉看到的是活人还是鬼魂。

我停下脚步。

李哲疑惑地问:「g嘛?你在看什麽?」

是陈民豪。

向我跑来的是陈民豪的鬼魂。

他ch11u0着上身,浑身是伤,神情惊恐地奔跑着。

我只感到心中的大石头倏忽卸下,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我拔腿朝陈民豪的鬼魂狂奔而去。

我哭泣着大喊:「陈民豪!陈民豪!陈……」

陈民豪的鬼魂随即发现我可以看见他。

他奔到我面前,又惊又喜地望着我。

而我狂奔了那麽一段路,当然是瘫软坐在地上。

陈民豪的鬼魂依旧有点不相信地问:「蔡承翰,你真的可以看见鬼?」

我慢慢爬起来,一面擦去泪水说:「你相信了吧……」

小鬼头跟独眼老伯伯自我身後飘出来,朝陈民豪打招呼。

小鬼头笑嘻嘻地说:「我们是蔡承翰的好朋友,是他在y间的三k党喔!」

独眼老伯伯则关心地问陈民豪:「我看你很害怕,是不是发生甚麽事?」

我也发觉陈民豪的神情其实非常惊恐,我问:「有人在追你吗?」

陈民豪快速了回头看了一眼,紧张地回答:「吕老师在追杀我……」

李哲此时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莫名其妙地说:「蔡、蔡承翰、你怎麽了……g嘛一直喊着陈民豪的名字,哭个不停……啊现在又在跟谁讲话啊?」

我才没空理李哲,继续问陈民豪:「怎麽会?吕老师不是也si了吗?她g嘛还要杀你?不对!你们都si了,还杀什麽啊?」

李哲则继续在一旁吱吱喳喳问个不停。

我的头都快要昏掉了。

就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中,小鬼头当机立断,大叫:「只能用这招了!」

独眼老伯伯急忙说:「不可以!」

但是独眼老伯伯来不及阻止小鬼头了。

只见小鬼头突然化成一缕轻烟,急速窜入李哲的双眼。

李哲呆了一秒钟。

李哲居然也看得见陈民豪的鬼魂了,他惊讶到嘴巴几乎阖不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陈、陈民豪?你不是si、si了吗?那我、那我看到的是、是……」

小鬼头打开李哲的「yyan眼」了。

刚好旁边有一位头颅被削去一块、露出脑浆的中年nv鬼旁若无人地缓缓飘过我们身边。

我真佩服李哲。

他的反应b我上次在医院好太多了。

他没有惨叫,直接身t一软,就昏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了。

因为看来没有x命之忧,我就暂时让李哲休息休息吧!

独眼老伯伯无奈解释,小鬼头在人间的资历深远,所以有办法打开李哲的「yyan眼」,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得香甜的李哲,担心地说:「可是老伯伯你上次不是说会有危险吗?」

独眼老伯伯回答:「没办法,小鬼头的动作太快了……而且只有三天,李哲应该会没事的。」

我看看四周,小鬼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问:「那小鬼头呢?」

独眼老伯伯微笑回答:「你不用担心她,因为这个方式消耗她很多能量,她会消失一阵子,这样就不会那麽吵了,不是很好吗?」

陈民豪开始解释他跟吕老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原来吕丽美老师跟我一样,暗暗喜欢陈民豪甚久了,可是她的顾忌b我更多,师生恋、有妇之夫、还有小孩了,种种牵绊塞爆了她的理智,内心的慾望b使吕老师化身极端恐怖的人类,也就是小鬼头跟独眼老伯伯看到的邪恶样貌。

吕老师居然在那个雨夜绑架了陈民豪,要求陈民豪必须接受她的ai意,陈民豪当然不愿意,吕老师於是脱掉陈民豪的上衣,残忍地伤害陈民豪,陈民豪痛到不停惨叫。

看着陈民豪ch11u0的上半身布满各种伤口,我心疼极了,忍不住问:「现在还会痛吗?」

陈民豪幽幽地说:「现在没感觉了……」

是啊!

鬼魂怎麽还会有感受。

陈民豪继续陈述,折磨过後、疯狂的吕老师把陈民豪的头部压入水中,让陈民豪活活淹si,然後吕老师将汽油浇满自己全身,引火,凄惨而si。

恐怖事件尚未结束,陈民豪化做鬼魂後,刚开始还懵懵懂懂,突然发觉自己已经si了,惊讶之际,吕老师si後化成的恐怖焦屍恶鬼突然扑了过来,一副要将陈民豪吃掉的样子,陈民豪惊恐地急忙逃走。

我问独眼老伯伯:「不是说一si万事休吗?吕老师为什麽还要追杀陈民豪?」

独眼老伯伯叹口气,回应:「所以我叫你要离那个老师远一点,通常变成鬼魂,就会遗忘生前的怨念,可是显然那位吕老师的慾望太强烈了,连si後都还要追杀陈民豪。」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吕老师化身的焦屍厉鬼,於是问陈民豪:「那後来呢?」

陈民豪心有余悸地说:「我到处乱跑,好几次差点被吕老师追上,可是跑进学校之後,不知道为什麽,吕老师就没有跟进来了!」

我担心地问:「会不会是她一时没看到你跑回学校?」

陈民豪想了想,回答:「不可能,她紧紧追着我,我当时回头看了一眼,她也追上来,可是她突然停在校门口,愤怒地疯狂大喊……」

我疑惑地再看看周围,吕老师真的没有出现。

我大着胆子说:「不然……我去校门口看看……」

独眼老伯伯好心地说:「我陪你去。」

我巴不得他陪我去,可是看见陈民豪依然一副害怕的样子,只能装作不在乎地回应:「老伯伯,我去就好了,你留在这里陪陈民豪b较好,而且万一李哲醒了,你也可以跟他说明。」

独眼老伯伯说:「那好吧!你躲起来偷看就好,千万别让那个恶鬼发现你!」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朝校门口走去。

放学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校门口只有几个学生进出,我隐密地躲在离校门口最近的一棵大树後,朝校门口偷看。

天哪!

要不是我见多了,而且知道吕老师是而si,即便如此,我还是头一遭看见如此恐怖的鬼魂。

只见校门口一具浑身烧焦、有些地方还冒着火及黑烟的鬼魂,双眼通红,张着血盆大口与利齿,舞动双手的利爪,在校门口来回徘回飘来飘去。

这是那位美丽的吕老师?

她的鬼魂未免也太吓人了。

今晚准备做恶梦了。

奇怪的是,吕老师的鬼魂虽然凶恶,然而她却一直不进入校门内,只在校门口狠狠瞪着校门口内小广场中央、一块大约一人高的一块石头,不断咒骂着。

我看了一眼那块巨石。

啊学校什麽时候多了这麽一块石头啊?

这几天我怎麽都没注意到呢?

当然啊……这些天我完全沉浸在失去陈民豪的悲伤中,甚麽都不关心,怎麽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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