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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也可以do

 

声音虽不大,沈雪锦还是听了个清楚,原本红着的脸就更烫了,一路红到脖子根,恨不能找个地洞埋了自己。

“再说我锤死你。”皇甫越咬着后槽牙威胁道。

林竟换上一副笑脸,“真的吗,哥你别哄我啊,你知道我只喜欢alpha。”

“滚。”

“这是我的诊室,你让我滚哪儿去,回去好好伺候你的oga,人家伤得可不轻,赶紧拿药去吧。”这还是皇甫越礼,一个头发有些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性。

沈雪锦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一只beta。只不过算是beta里长相比较好的一类。

他狐疑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沈雪锦,对皇甫越说:“越总,这是上个月的水云天新盘的销售统计表以及下一轮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放着吧。”

“这位是新同事?”章礼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大学生。

“刚招聘的大学生,打算安排到你们营销策划部,正好今晚办个策划部的欢迎宴,欢迎一下我们的新员工。”

皇甫越吩咐道。

这就定下来了?沈雪锦咬了咬唇,他要是之后反悔,不再和他上床,皇甫越会不会直接开除他?不会那么草率吧。

章礼走后,皇甫越让沈雪锦回去继续工作。

傍晚,属于他的欢迎会在金融城的一家中餐厅举行。

策划部门的七八个人到齐,章礼和陈旭、王婉婉都在其中。

令大家意外的是,老总也亲自来了。

不过所有人都没多想,毕竟这新员工是老总亲自面试的,老总来赏个脸也正常。

“哇哦,我们部门两年都没有新员工啦,陈旭来了后就没招过,终于有新鲜活力注入啦,干杯!”

王婉婉坐在沈雪锦身边,给他夹菜倒酒,是个很随性活泼的女孩子。

章礼端着一壶白酒,硬是往沈雪锦的红酒杯里倒满白酒,“干杯吧,新同事。”

沈雪锦为难了……这么大一杯白酒真的要干么?

上次一杯红酒都把他喝得失忆断片,白酒干了他今晚还活不活了。

陈旭看着他手里的一大杯白酒道:“算了吧章礼,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怕是根本没喝过酒,别礼一双狭长的眼睛往上一翻,不屑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年我可是被人事主任灌得不省人事,也没见你们拦着啊。前辈敬的酒,后辈哪有敢不干的。”

陈旭帮谁都不是,接过沈雪锦的酒杯:“这是我带来的师弟,我帮他干吧。”

正打算仰头喝酒时,一个淡漠的嗓音传来。

“陈旭说得对,还是大学生,给他开个后门儿吧,已经是正式员工了,明天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皇甫越一发话,章礼就不再说什么了。

沈雪锦浅浅啄了几口,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坐下了。

接着,皇甫越拿着一壶白酒和一个红酒杯,给章礼到了半杯白酒。

“章礼,干了。”

章礼傻眼了,“越总?”

“老总敬的酒,员工哪有不干的,我知道你能喝。”

皇甫越微笑着,干了自己手里的红酒。只有半杯,应该不算为难他这个经常搞接待的老员工。

章礼哽了一下,硬着头皮,一口干了半杯白酒,然后端着豆奶猛喝几口。

沈雪锦产生了一种皇甫越在为自己出头的错觉,但很快就甩开这个念头。

吃到后半场,他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出来时,在洗脸台弯下腰掬了一捧水洗脸。

再次抬头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皇甫越修长的身材,alpha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拖进礼吧,我看他更需要送。我来送婉婉回家。”

章礼还能自己站,但需要陈旭扶着。

王婉婉则是挂在沈雪锦身上。

陈旭:“那好,我和章礼也顺路,你注意安全。”

沈雪锦扶着王婉婉,正打算叫一个车。

“你俩坐我的车吧,我叫个代驾。”皇甫越在饭店门口薅来代驾,让沈雪锦扶着王婉婉坐后面。

把王婉婉送到公司宿舍后,一个和王婉婉一起住员工宿舍的beta女孩下来扶了人上去。

“去欧德公寓。”皇甫越对代驾说。

沈雪锦道:“可我要回学校。”

现在学校没课了,同学们都在写论文以及到处找工作。

有的甚至暂时不住学校,改而回老家实习什么的。

“明天再回你学校。”

皇甫越霸道命令,他坐到了后排和沈雪锦贴在一起。

沈雪锦往左边挪一点,他就更进一步,直到把人压在窗边。

代驾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几眼,但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越野车停在了欧德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付了钱后,皇甫越让沈雪锦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公寓。

是简约的欧式轻奢风,入户鞋柜是白色的、吊灯也是白色的,饭厅的西餐桌上铺着一层白布。

整个大厅显得干净明亮,让人呼吸都舒畅了。

皇甫越从鞋柜挑出一双毛绒拖鞋丢给他。

沈雪锦瞧着这双崭新的拖鞋,“女士的?”

“嗯,给和我上床的女人准备的,你们男oga少了个洞,还是女o爽。”

皇甫越扫了他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沈雪锦默默穿上这双刚拆封的拖鞋,心道我一个洞你不也插得挺上瘾。

这里都是大平层,地处中心地段,有临江风景。

皇甫越的这个户型的阳台正正对着江景,桥上的霓虹闪烁,江城的夜景原来如此美丽。

“带我来这里干嘛?”沈雪锦冷冷地说。

皇甫越站在阳台,江风吹起他黑色的头发,颀长的身材斜斜靠在栏杆上,像最标致的男模。

“你明知故问啊。”

沈雪锦当然知道他想干嘛,“刚才在饭店已经来过一次了。”

言下之意是这会儿不太想来。

“怎么?我越文公司的职位只值一次?你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来。”皇甫越手中夹着一只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手腕,配上背后的江景,实在是一个养眼的绝美画面。

“那到底需要几次才行?”

“几次啊,让我想想。”

皇甫越生了一张万人追捧的脸,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看帅气。

围着他转的oga能从越文大厦顶楼排到负一楼。

可他就是讨厌那些和白音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腺体不知道被多少alpha舔过,想想就犯恶心,更别说在一起了。

沈雪锦却不一样,明明面容和白音有着一点点相似,他理应很反感他。

大概是信息素还算匹配,腺体又干净。

沈雪锦这种oga对他有着奇怪的引力,他忘了礼则由原来的主管降为了副主管,不过大家对陈旭的能力心服口服,章礼并无不满。

沈雪锦将上午翻译好的文件发给章礼过目。

章礼指了指角落里的东西说:“很好,不过这里有几箱资料,你把它们搬到资料室那边去分类放好。”

这箱资料堆了两个月,都没人收拾,正好新人撞上,章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沈雪锦匆匆吃完午饭,就开始整理资料。

皇甫越给他发来微信:给我冲杯咖啡过来

沈雪锦心想,他又不是干杂活的,冲咖啡这种事怎么轮到他的。

但也不敢不从,所以放下手中的资料,去开水间冲好一杯咖啡,给总裁办公室端了过去。

皇甫越看着那杯咖啡,皱眉道:“拉花呢?这么简陋的咖啡你让我喝?”

沈雪锦怔愣道:“还要拉花?那我重做一杯吧。”

开水间的保洁阿姨教他拉花,沈雪锦端着重做的咖啡再次回到总裁办公室。

“这么丑的拉花让人怎么喝?要不你重做?”

无法理解喝进肚子的东西,味道没问题就行了,干啥还要好看。

皇甫越把热热的咖啡倒在旁边一盆绿萝里,沈雪锦看着那盆可怜的植物被烫蔫。

他哽了一下,“我去楼下咖啡店给你买吧。”

“你自己做。”

来来回回跑了三四次,沈雪锦快要爆发了。

皇甫越捧着那杯拉花好看,但放了糖的咖啡说,他最讨厌有糖的咖啡。

沈雪锦被难住了,做数学题都没这么让人困难过。

不过章礼的来电让他感觉得救了,虽然预知章礼找他也不会有好事情。

只听章礼在电话里大声呵斥:沈雪锦,我让你整理资料你去哪里偷懒了!还不赶紧来收拾!

这次沈雪锦开了外放,他原本只是想让皇甫越知道自己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要再用咖啡为难自己。

劣质的电话让音质变得聒噪且刺耳,皇甫越不悦道:“床上偷懒就罢了,上班也偷懒么?”

这句话无疑令沈雪锦感觉耻辱又心寒。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偷懒的人,所谓的床上偷懒不就是自己疼得动不了。

即使在床上痛的撕心裂肺他也坚持下来了,没说一个“不”字。

他不说话,只是呆呆站着。

“算了,回去上班吧。”

皇甫越挥挥手把他支走。

……

皇甫越给他开了一年20万的工资加奖金,之后还会逐年递增。

学校宿舍距离上班的地方着实太远,沈雪锦打算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避免上班迟到。

金融城附近的公寓租金都是四千一月起步,看了好多家中介后,沈雪锦才找到一个还未拆迁的老楼房,价格便宜只要八百一月,距离公司也不远。

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塑料袋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他把寝室的褥子床单等东西都搬到了小楼房。

这房子有一个很小的客厅,和一间很小的卧室,总共不过30多平米,但一个人住刚刚好。

沈家源在家里养足了精神,还亲手做了顿饭让沈雪锦周末回家吃。

父子俩唠嗑了一会儿,袁青梅终于忍不住了,“说说说,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

沈雪锦望着养母,“妈?你们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么?”

他以为又是问他要钱。

“相亲啊宝贝,你陈姨有个亲戚家的孩子,硕士毕业一年多了,看了你的照片后对你很满意。”袁青梅兴高采烈翻出手机,给沈雪锦看对方的照片。

“你瞅瞅,就这个,这beta看起来不错吧,文质彬彬的。家境也好,年薪几十万呢!”

沈雪锦抿着唇,小声说:“妈,我不想相亲。”

“怎么不想啦?之前有好几个媒人来说我都没答应呢,这家人条件是真不错才应了下来,而且按他们那儿的规矩,还能给你20万彩礼呢!你大哥娶媳妇儿也需要点钱,这不正好嘛!”

袁青梅肤色蜡黄,一看就是个多年劳累的中年妇女,脸上没有保养品的痕迹,只有一丝丝岁月留下的褶皱。

“可我大学还没毕业,我还不想结婚。”继续拒绝袁青梅的诱惑。

“必须去!人家硕士过几年说不定年薪就过七八十万了,你以后上哪儿找对你这么上心家境又好的人?你怎么就没长点脑子,亏你这大学是怎么考上的!”

沈雪锦原本是可以读硕士继续深造,可家里太需要钱,他也就放弃了读书这条路选择先出去挣钱缓缓。

什么硕士博士彩礼都不是沈雪锦的择偶标准,也不想被束缚在这些传统观念里。

一个人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也好过被迫成家后一天天为鸡毛蒜皮小事争吵。

沈家源叹气阻拦自己的妻子:“青梅,小锦不愿意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不甜啦?见一面说不定就看对眼了呢!你说是吧,阿海。”袁青梅向沈庭海示意。

沈庭海也接话道:“是啊,对方说了喜欢干净清纯的oga,整条街哪儿找得出礼一如既往地使唤沈雪锦让他把资料室上一轮的一摞摞废弃策划资料搬到顶楼的仓库里。

中午吃饭时,沈雪锦和王婉婉坐到一起。

“咱老总最近怎么回事,老是来食堂吃饭,害我都吃不心安。”王婉婉看见皇甫越远远出现在食堂门口时,对沈雪锦抱怨道。

皇甫越直接坐到了沈雪锦后面的桌子,王婉婉不敢再乱吐槽,但他看到沈雪锦今天脸色很不对劲,问道:“上午就想问你了,你脸怎么惨白惨白的,生病了么?”

“其实…也没有生病,只是发情期到了有点痛。”

以前发情期也没怎么痛过,或许是破了层膜,抵抗力降低了吧,沈雪锦生平礼那什么破资料了,就知道使唤新人,让他自己搬去吧。”

王婉婉早就看章礼不顺眼了,气呼呼地说。

“算了,没事的,搬完了就好了。”

在大学里学弟要帮学长打杂,在公司新员工被老员工使唤自然也很常见。

沈雪锦刚从食堂出去,皇甫越就发信息让他去他办公室。

他白着脸,额头冒着虚汗,站在皇甫越的办公桌前。

桌上放了一碗深棕色的液体,还冒着腾腾热气。

“喝吧,给你的。”皇甫越指了指桌上的碗。

“这是?”沈雪锦一脸问号。

皇甫越往座椅上靠了靠,不咸不淡地说:“饮料。”

沈雪锦深吸一口气,走上去捧起碗,闻了一下,其实是高浓度的营养液,oga发情期专用的红糖成分的。

属于沈雪锦平时买不起的那种品质。

他端着碗,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干净了。

皇甫越该不会是刚才听到王婉婉说到了红糖营养液,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想到此处他心里暖融融的。这人良心还没有泯灭。

但该搬的东西还是要搬,沈雪锦回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后,抱起最后一个箱子。

电梯不知怎么不运行了,只有几层楼而已,他抱着箱子选择走楼梯。

沉重的箱子坠得人手疼,腰更疼。

他吃力地喘着气,抱紧手中的箱子。

即使是红糖营养液的作用没有传说的那样好,小腹该怎么痛还是怎么痛,走在楼梯中间沈雪锦就疼得弯下腰,手里的资料咕噜滚下楼梯。

可他蹲在地上,扶着栏杆也痛得起不来,只好抱着膝盖等这痛感过去。

“你又偷懒?”皇甫越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蹲在地上像朵小蘑菇的沈雪锦抬头看他,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我没偷懒……只是……”只是大概身体不干净了,开始发情疼了。

皇甫越来楼梯间透个气,没想到遇到这个一脸惨白的oga。

还有一箱子掉出来的纸张。

老板都来了,沈雪锦又强撑着身子打算去捡箱子。

“你傻不傻?发情期不知道请假?来公司是想祸害别的alpha么?”

有极少部分发情期症状严重的oga会选择休一两天假不上班,以免引起同事alpha也发情。

可沈雪锦目前还没打听过公司对oga的福利政策,也就没敢请假。

皇甫越一脚踹开箱子,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这破箱子这么重,让章礼自己来搬。”

说完就掏出手机给章礼打电话:“沈雪锦我借走了,他没搬完的箱子你现在过来搬走。”

章礼接到老总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事儿,结果是自己造的孽,正在楼下做美甲的beta气得指甲都要嵌入肉里了。

“哪有人发情期就请假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还要上班,缺席要扣奖金的。”

沈雪锦弓着身子,还打算继续捡地上的纸,却被皇甫越紧紧搂住。

“今天不扣你钱,送你回去休息。”这是一道生冷的命令,听起来不容拒绝。

alpha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沈雪锦也软了下来,“那我自己走吧,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皇甫越却一手搂住他腋下,一手抄在他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大中午的别人都在休息,谁没事干会走楼梯。”

不顾沈雪锦反对,他沿着楼梯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一只猫,他的手一点也不累。

系好安全带后,沈雪锦歪坐在副驾驶上。

“地址。”

沈雪锦又报了自己现在的住址。

很快,车子驶入一条狭窄的陋巷,皇甫越扭头看了沈雪锦一眼,“你确定自己住这儿?这什么破地方。”

实在开不进去了,皇甫越把车倒出来,停到另一条道上。

两个大垃圾桶立在巷子口,散发着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儿。

“就在三楼……那里。”

沈雪锦感觉肚子好多了,往老楼房的楼梯走去。

没想到皇甫越居然跟了上来,一步一步踩在油腻的水泥阶梯上。

打开门后,沈雪锦没好意思赶人。

皇甫越的眉头几乎要拧到一处了,“这么小?”

一眼望到头的一室一厅小居室被人收拾得很整洁,屋里空荡荡,一张迷你八仙桌旁只有两把蜕皮独凳。

“坐么?”沈雪锦抽了一张纸巾,把一张小木凳擦了几下。

虽然平时他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然而破旧的凳子看上去依然不太光洁。

皇甫越像在自己家一样,推开那扇卧室门,看到里面一张低矮的一米五小床,几乎塞满整个房间。

“你进我屋干嘛。”

沈雪锦不敢阻挠,站在门口嗫嚅。

“你一个人住这破地方不瘆得慌么?”

皇甫越这辈子礼整天围着他转,就暂时消停下来,没折腾沈雪锦。

皇甫越在公司门口碰到沈雪锦,走过到他身边时,他慢下脚步,“你妈催婚没?”

他不了解穷人,但他了解人性。

没有妈妈不想儿女和他结婚,更别说那天那位中年妇女毫不掩饰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好几眼。

沈雪锦叹了一口气,这都被他猜中了,冷冷否认道:“没。”

“哦?”

“我告诉他我们分手了。”

“他回去没查查这手环买成多少钱?那天盯着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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