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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就算自己这枚江山钥被夺走,但缺了一半是找不到宝藏的。而另一半的江山钥在景赪手中,只要景赪不动,就没谁能动得了前朝的宝藏。
这人不会理会谁拿了江山钥,也不会管拿着江山钥人的死活,他只会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拿走江山钥去取宝藏。
景大将军常年金戈铁马,却能每每履险如夷,这样的人,又岂会是良善之辈。
就拿大煦朝来说,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而景大将军却独守着吉州偏安一隅,任由其它州郡各自为政绝不插手。
而到了今日,他借着家国一统的理由,要将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明正言顺拉下来。
这人忍了这么久,才等来这千古一时的机会。在这期间,大煦的百姓日子过的如水火,而景赪他自己的生活也过得艰险。
他既要领军抵抗外敌,又要平衡各州郡的兵马势力,防止一家独大。
最重要的一点是,景赪要保证自己活着,他必须做到在每一场战役中守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这人心太狠,不仅是对他人,也对他自己。
……谁敢当这种人的对手!
冯犹悻然坐下。
他心中还有着怨愤,盯着景赪看了好几眼。
我倒要等着看你景大将军最后落到谁手里被磋磨着,哼!
“你还有甚要说?”景赪扫了冯犹一看。
冯犹嘴角抽抽,撇眼侧脸道:“没。”
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本来就只是代为保管,现在主人终于出现了,自己也落得一身轻松。
罢,物归原主,我也算是还了恩了。
冯犹斟了杯茶,一口喝掉。
景赪伸手将两枚江山钥放入怀中,那随意的样子,竟是一点儿也不轻拿轻放。
冯犹眯眼看他,忽道:“大将军就不好奇这是谁人暂放于我这的?”
“是谁,大人不妨说来听听。”景赪抬手给冯犹空了的茶杯斟茶。
“大将军想来是不认识,我唤那人为荣老太爷。”冯犹语气带了点得意。
当初荣老太爷将那半江山钥交到自己手中时,曾说过他也不知会是谁来取走江山钥,因为荣老太爷也是代为保管的人,他并不认识对方。
荣老太爷?
景赪沉思,显然他也不认识那位荣老太爷。
冯犹心中暗自得意,脸上露出了笑。
总算是将自己一腔怨愤散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