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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无长辈,没人等着新妇敬茶。
乃至花春想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时候,时间已是次日半午。
新晋容夫人伸着懒腰翻身,手无意间碰到放在枕边的小金玲。
铃声隻清脆响了一下,就使她混沌意识渐渐回拢,灵台清明之际,她陡然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薛妈妈耳尖,听见屋里有伸懒腰的声音以及那极短暂的一声铃响,她带着人推门进来。
“夫人可算睡醒,赶紧起身罢,家主都出门许久了。”薛妈妈指挥人将一应洗漱用具放下,自己过来将床幔挂起,露出里面凌乱模样。
里面甜腻空气慢慢散去,薛妈妈笑得意味深长。
花春想裹起锦被,羞涩埋起脸,两隻脚在被子里面蹬来蹬去:“嬷嬷不兴这般看我,羞得紧羞得紧!!”
薛妈妈接过青荷递来的干净衣物,伸手轻拍花春想,忍笑道:“夫人光屁股的样子老仆都看过,这般有何害羞的?夫人习惯习惯便好了。”
不过才一夜过去,她们对自己的称呼就从“姑娘”转变成了“夫人”,这让人一时有些难适应。
“……”花春想依旧揪着被子,躲着不肯出来,露在外面的白嫩肩颈上,依稀可见淡淡红痕。
薛妈妈当是姑娘初为人妇,面对众身边旧人,自己羞得厉害,遂半开玩笑狭趣道:“瞧这样子当知是我们姑娘落了下风,容家主不愧是容家主啊,如何都难居于人下。”
闻言,花春想腾地坐起身,依旧裹着被子,顶着一头被拱得猪突狗进的乱发,鼓着嘴辩驳道:“嬷嬷千万莫要小瞧人哦!我花春想可不是纸糊的老虎,若非昨夜你让我多吃了那两盏酒,我定是占据上风的!”
见人已中激将法,薛妈妈拉过来花春想,将衣物往她身上套,笑道:“是么,夫人如此自信?”
花春想顾不得身上酸痛,握起小拳头斗志昂扬:“今晚我就扳回这局!”
如此豪气干云,却引得屋里人个个憋笑。
“你们笑甚?我讲真的!”花春想真的是认真的,想起昨天夜里,她确实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她是被欺负的那个?
屋里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屋外回廊下,路过的容苏明红透耳垂,捂着方绮梦的嘴连拖带拽将人弄走。
远离起卧居后,通往容家东侧门的路上,方绮梦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这究竟是哈哈哈哈哈……究竟是娶了个什么宝贝回来啊哈哈哈哈……”
容苏明被方绮梦的笑声带得无奈又想笑,回想起回廊下听见的那些话,难免复忆起昨日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