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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许/all许《攻心计》07

 

007

他从漫长的梦境里醒来,惊坐而起,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发懵了好一会儿。

这是给向导安排的房间,墙壁漆成温柔的米白色,这种舒服的色调单是看着就令人心情舒畅,但许三多已经习惯了二十多年来睁眼就是狭窄破旧的老屋,卷边掉漆的灰色墙壁,因而看着眼前这精心打理的一切,还是觉着有些不适应。

这是许三多来seven的第四十五天。

在能够顺利为哨兵进行精神疏导后,许三多以seven众人都想不到的速度在成长着,他迅速成为一个优秀的向导,甚至在身体素质方面也超过了seven的一部分哨兵,毕竟,很少有比许三多跑得还快的,这让不少哨兵都暗暗在训练里加了把劲,seven的训练度霎时就在大家的无声努力下提了上来。

在某次练习时,许三多惊奇地察觉到自己的精神体出现了变化,原本只能算是半大的小豹子身量已经长了不少,显得更加矫健漂亮,他下意识地去找史今提出这个疑问,史今观察了一下小豹子,对许三多笑笑:“向导的精神意识越强,精神体也会随之进行成长,我们三多真是长大啦。”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宽慰,心底却有些不为人知的喜悦,那个会不熟练地为他设下一层层精神屏障的孩子在不停地成长,成长的更优秀,更坚定。但只有史今知道,他曾拢过的,那些温热的眼泪,那段许三多短暂的,青涩且彷徨的时光,只有史今见过,且拥有过这些画面。

这就足够了。

他拍拍许三多的脑袋,把自己的精神体也放出来,那只鹿主动蹭着许三多的手,随后走向许三多的精神体,大多时候是小云豹在追逐,鹿则是温和地与它玩闹。

这一幕恰巧被来找许三多的成才看见,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先是喊了声三呆子,在两人转身后又叫了一声班长,上前两步直接把许三多拉到自己身边,史今淡然地应了声,看年轻气盛的哨兵有些戒备地望向自己。

可是你在怕什么?成才?史今有些好笑地想,如果你笃定你们最后会在一起,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你?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防备的姿态?

但史今没有说,他冲两人点点头,把有些依依不舍的鹿收回了精神图景,随即转身离开,等只剩下成才和许三多二人后,成才回头,语气像是玩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忍耐的酸意与质问:“你和班长,走得真近。”

许三多被他抓着手,对这句话有些迷惑,但还是认真地答道因为班长对我特别好,我拿班长当好朋友,而且他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感激班长了。

感激?成才想你倒是用你的方式在感激,谁对你好你就粘着他,把这份好要千万倍还回去,可你却不知道你亲爱的班长看你的眼神,那眼里柔情满的都要溢出去。

也就是许三多不知道,但也幸好,许三多不知道。史今的性格,只要许三多不懂,不爱,他就永远不会越过那道界限,只心甘情愿地做许三多的好兄长,好班长,这也是成才放心的原因。

何况他和许三多的匹配度优先级是最高的。

在乱七八糟的一顿酸意和胡闹过去后,成才同许三多讲起了正事,他今天第一次跟着伍六一出任务,做的是比较简单的工作,因此并不需要精神疏导。倒是回来后听说seven即将要来一位新的训练官,成才打听了几句,听到那位训练官是老a的队长。

“老a啊!三呆子,听说你前几天也见到老a的队长了,你明白老a是什么概念吗?”成才很兴奋,跟许三多比比划划的,许三多就镇定地坐在他旁边,听成才激动地跟他解释。那是只有哨兵所在的塔,所接受的训练和资源都是最高级,而且所接的任务也比如今在seven和别的塔危险系数要高,更考验哨兵本身的能力。成才绝不是随遇而安偏居一隅的性格,他争强好胜,喜欢新鲜的事物,也渴望更困难的挑战。

许三多听他说,回忆起之前见到的,老a的队长,袁朗。尽管他成为向导不久,但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精神网非常稳定且强大,是来源于高等哨兵的爆发力和侵略性,但随即他又想到对视时来自灵魂的震颤感,还有袁朗对他露出的微笑,顿时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回答着成才:“嗯,见到了…的确,看起来挺好的。”

成才不太赞同他用的这个“好”字,觉得许三多应答的很勉强,但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又兴致勃勃地说起老a里的哨兵基本没有向导,因为高等哨兵对上低等级或是低匹配度的向导会产生一定抗拒反应,从而给对方的精神网造成一定问题。

“但如果我要是去了老a,我就是第一个有高匹配向导的哨兵了。”成才笑着说,揽着许三多的肩膀,但许三多没说话,他正思考着成才刚刚说的,莫非就是因为袁朗是高等哨兵,而他是低级向导,所以才会在对视时产生那种灵魂震颤吗?

倒真的很有可能,许三多自顾自地做出总结,不然实在没办法解释,他和成才那样高的匹配度都没有什么反应,但却和只有一面之缘的袁朗发生了那样激动的灵魂震颤。

“哎?哎三呆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听我说话了吗?”成才看他走神,不客气地伸手挠他痒痒,把许三多惹得嘻嘻哈哈倒在他肩膀上才肯罢休,然后才佯装不经意般的问道:“三呆子,你觉得seven怎么样啊?”

许三多不带半点犹豫地回答这里特别好,又一个个给成才说队友们的好,成才看他如数家珍,没忍住笑了笑,胡乱揉了两把许三多的脑袋,半晌又试探道:“那…如果给你个机会,能去更好的塔,你会去吗?”

“当然不会了。”许三多说:“虽然来的时间还不算长,但我拿这里当做家一样了,我舍不得离开这里的。”

成才哦了声,半天没再说话,许三多意识到些什么,有些小心地去看成才:“成才哥,你…是想离开seven吗?”

“没有。”成才立刻否认了,他说你胡说啥呢三呆子,我们是要在一起的,你不离开seven,我当然也不会离开了,我哪儿也不会去。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许三多,看起来格外的真诚坚定,许三多被他这种认真所感染,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们必须在一起,一直在seven。”

即将到日暮时分成才就先走了,他还要进行哨兵的夜间训练,许三多又自己坐了会儿,才起身准备回宿舍,去宿舍这段路要才从他们的训练大厅穿过,大厅没开灯,橘黄的日光照下昏暗的影,许三多也没想着再去开灯,打算借着这点光走过去。

大厅里没人在,向导大部分在休息,哨兵们则要进行夜间训练,许三多静静地走,他心里想着成才说的事情,没太注意大厅照不见光的地方,有个人影正悄悄靠近他,等对方的手冷不丁搭上他肩膀,许三多猛地反应过来,迅速反击回去,两个人借着力交了几下手,但都没用全力,对方碍于他是向导,而许三多则是试探,最后还是许三多精神图景里的小云豹嗷呜一声飞扑出来,直直地把来人给扑倒了。

许三多把灯按开,看到被小云豹扑倒的袁朗,此刻他正坐在地下,有些无奈地任着小豹子亲热蹭他的脸颊,伸手揉着云豹毛茸茸的脑袋。

“五天没见,许三多,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袁朗。”不需要过多的反应,许三多立刻说出了他的名字,这让袁朗露出了微笑,同时许三多再次察觉到他们的精神网正紧密连结,让他也能深刻感受到袁朗的愉悦。

“您怎么会在这儿呢?”许三多问道,伸手打算去把袁朗扶起来,小云豹还扑在袁朗怀里,许三多拍了拍小云豹的头,它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站到许三多身边去。

袁朗借着许三多的力站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衣服:“再过两天我就要来seven帮你们训练了,今天是过来跟你们高队长商量训练细节的,这不是聊到现在,正要走,就从大厅这儿看到了你,就想着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最后几个字被袁朗咬的有点重,他离许三多稍微近了些,但仍保持着一个不会让向导戒备的安全距离,语气带些隐隐约约的戏谑意味,许三多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也笑了:“您那是想吓唬我吗?”

“是啊。”袁朗说:“那你被我吓到了吗?”

许三多点点头又摇摇头,面对袁朗的时候他不再那么拘谨,还会表现出与年龄相符的少年心性:“刚开始有点,以为是什么危险,但打开灯看到是您……”他又笑,眼睛弯弯的:“就放下心来了。”

向导全然的信任通过精神网传递到高匹配哨兵的精神意识里。袁朗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被许三多的笑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勾起唇角,精神图景里的网纹蟒也无声无息地游走出来,蛇尾勾住许三多的脚腕,松松的盘着。

“我能感觉到,我的精神体很喜欢你。”袁朗又说,伸指点点小云豹的脑袋:“就像它,也很黏我。”

许三多有点不太好意思:“之前从来没这样过,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一见您…就这么亲热。”

“按专业学术理论来说,这证明我和你的匹配度很高,精神体会互相吸引,同样,也会亲近精神体的主人。”袁朗抚摸着小云豹柔软的毛发,精神体的感受也会反应给宿主,此刻许三多感受到的就是温柔和亲近,令他也很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但刚刚的匹配度理论太冰冷,我不喜欢,我更希望用别的含义来解释。”

许三多认真地听着袁朗说话,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些,高等哨兵不动声色地,待一点点踏进属于向导的安全领域后,他又开口。

“也许这也可以证明,我和你之间,我们,很有缘分。”灯光映在袁朗深黑色的眼睛里,许三多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他似乎察觉到,一点,只有一丁点,属于哨兵的侵略性。但那种情绪很快地一闪而过,几乎让许三多认为是错觉,因为袁朗又恢复了那种笑吟吟的神色:“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许三多。”

是错觉吧?许三多想,袁朗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刚刚怎么会表现出侵略感来?一定是他看错了。

“那么下周一再见。”许三多很认真地说:“您先出去吧,我把大厅的灯关上。”

袁朗笑了,也对他说再见,同时把还缠在许三多脚腕上的蟒蛇呼唤回来,收回精神图景,随之走向大厅门口,许三多一直留着灯,看着他的背影,见袁朗已经踏出了门口,才放心地把灯关上,此刻天色已经黑透了,只有隐隐约约的皎洁月光洒在地上。

“许三多。”却又有声音在叫他。

袁朗却不知何时折返回来,他靠在门口,点了一支烟:“你也会参加这次的向导训练,对吧。”他用的肯定句。

许三多看不清袁朗的表情,只看得见星点火光一闪一闪,他点点头:“是的,我也要去参加。”

“那很好。”袁朗说,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氤氲的烟气袅袅升在半空,那烟雾飘动时,看着竟有些婀娜:“晚安,许三多,对你在训练中的表现…”他微笑,不在意许三多是否能看见,或许正因为看不见,才会笑得如此势在必得:“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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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袁朗的梦〉

袁朗梦到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可周遭没有高城,也没有身边看守的士兵,伴随着远处炮火的声音,除了茂密的林叶和树,就只有许三多,把他抓了俘虏的许三多。

这副熟悉的场景让袁朗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还未褪尽稚气青涩的许三多,因而十分新鲜,他的兵那时候还属于钢七连,二十二岁,演习中扑向他的时候像只敏捷又凶狠的小豹子,但结束演习后,就恢复怯生生的样子,甚至不抬头与袁朗对视。

袁朗的笑容很无害,眼神流露出的却是捕食者般的侵略性,但一如现实那样,他锁定的猎物很警觉,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迈入他的甜蜜陷阱,于是设伏的猎人只好轻柔地发出叹息,暂时将汹涌私欲压在一张俊朗的皮囊下,他对许三多说:“我是你的俘虏。”

“所以这些武器,该由你来支配。”

许三多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靠近袁朗的身边,弯下身去捡被袁朗搁在草地上的枪,这种小心翼翼试探的动作让袁朗更生趣味,袁朗饶有兴致地看着,眼神毫无顾忌地在许三多周身游荡。

许三多看起来有点瘦弱,可袁朗知道那副身体中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早在与袁朗争斗时,许三多的迷彩服就被撕扯的凌乱了,他甚至可以通过这个角度,从许三多脖颈,再看到衣领中稍里一点的白皙皮肤,袁朗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在许三多被深绿迷彩服包裹的皮肤上,他应该留下些标记,无论是吻痕、咬痕、又或是指印,好作为袁朗所属权的证明。

但他从未付诸过行动,袁朗不能,也不会那样对许三多,尽管他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但袁朗始终没有那么做,就像握了一把细白绵软的沙,其实只要攥紧,沙子就无法倾泻而下,但袁朗只是松松地捧在手掌里,任由细碎的沙砾从他指缝间溜走。

因为这样做是不可以的,虽然道德感绝不是束缚袁朗去禁锢许三多的理由,他也不屑于这种义正言辞的借口,袁朗绝不舍得对许三多做让他不情愿的事,所以袁朗不去那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许三多本身。

许三多将那些枪仔细收好,站起身准备要走,袁朗一直在盯着他,目光并不掩饰,许三多应该察觉到了这种目光,因此走路姿势都有些不自然。等等,袁朗忽然想,现实里他不能这样做,不能亲吻许三多,不能把许三多压在身下,可这既然都是他的梦了,他凭什么还不能这样做呢?

只用了二十秒的时间,他就无心理负担地说服了自己。反正都是场梦了,现实里没法这样做,凭什么梦里袁朗还要忍着?于是在许三多抱着那些枪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袁朗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许三多的肩膀。

许三多受惊,条件反射地要回击,但忽然想到此刻他们不是在演习,也不是战场,于是又停住动作,只有些迷茫地看着他,透过斑驳的绿色油彩,那双眼睛看的袁朗心痒难耐,他使力,将许三多拽过来,在许三多茫然的目光下,袁朗凑近,吻去许三多唇边的血迹,他留下的。

那些枪支弹药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这都是我的梦了,袁朗想,做点这样的事也无可厚非吧?他其实有点道貌岸然的愧疚,但撕扯许三多衣服的动作仍然快且狠,袁朗将许三多制服,并且把许三多按在了地下。

两人争斗中袁朗脸上又添新伤,但这种血腥味只能让掠夺者更兴奋,衣服被袁朗用力撕开,白皙的皮肤蹭到粗糙的草叶就有一片红,许三多气恼极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呲牙咧嘴示威的小兽,袁朗哪里会怕,手暧昧地在许三多身上游走几回,捏住浅色的乳头肆虐一番,那双眼里的愤怒立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瞪我没用,许三多,你越这样看我,我越硬。”袁朗毫无负担地说,他倒是坦然,却把许三多的脸都臊的红起来,接下来袁朗低头含住了他乳尖,舌头灵巧地一圈一圈打着转,又要用牙咬住,不是多使劲,但敏感的地方总是很容易受刺激,大抵许三多是又疼又爽的,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挣扎着要推开袁朗。

袁朗稳稳地压在他身上,又叼住许三多耳垂舔舐,慢悠悠地说别哭啊许三多,怎么你瞪我,我硬,你哭我也硬呢?要不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再试试?许三多哪里会信袁朗的鬼话,他偏过头避开袁朗在他耳边舔弄的动作,袁朗倒也不执着于此,又去亲许三多脖颈,他舔着许三多的喉结,手上没闲着,游走在许三多结实的腰腹,他没摘手套,粗糙的布料刮在许三多皮肤上,袁朗低头,着迷地看着许三多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红印,像雪色间夹杂了斑驳的玫瑰红。

袁朗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施虐欲的,但面对被他压制在身下,还在不停找机会试图反击的许三多,这种渴望剥夺的欲望却在袁朗心中占了上风,袁朗把他的腿分开,强行将自己的腿伸进许三多两腿间,于是两个人此刻成了亲密无间的姿势。

袁朗居高临下,哪怕是隔着作战服,许三多都能感觉到顶在他腿间的坚硬,他早就不是刚入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于是脸立刻就红了,但一半是因为羞耻,一半就是被气的了。他终于抛弃修养,开口骂了袁朗,但由于性格原因,词语比较匮乏,翻来覆去也只是“不要脸”和“流氓”几个词,袁朗就全然当做前戏情趣,反正梦里的许三多也不能送他上军事法庭,告他袁朗性骚扰自己的下属,他也不在乎,因为袁朗实在压抑这种冲动太久了。

天知道在训练场、在办公室、在会议室、或是两人偶尔独处时,袁朗曾想过几十种干许三多的方式,但却无法实践,只能苦哈哈地在训练后,藏到自己的单人宿舍里,借着白天的记忆和幻想来自慰,如今难得春梦,袁朗是铁了心要将他梦里这个没法抵抗的许三多拆吃入腹,小混蛋在现实里折磨他良久,在梦中最起码要做个够本才行吧?

袁朗慢条斯理,最先从许三多的唇舌开始尝起,他不介意那些油彩,不如说袁朗有时候的手淫幻想中也有这样的情景,他先是舔舐许三多的唇瓣,再含住饱满的唇肉,许三多没失去抵抗的意志,把牙死死咬着,不肯让袁朗再侵入半分,袁朗从喉间溢出声低笑来,手探进许三多的裤子,摸到已经颤颤巍巍硬起来的性器后,颇有技巧地剐蹭揉弄几下,那些被许三多紧咬咽回的呻吟声就倾泻出来,袁朗就趁机深吻住他,吻住早已幻想亲吻过千万次的嘴唇。

热吻是什么样的?反正绝不是轻啄浅尝,此刻他是胜利者,摘取属于自己的果实,许三多的唇瓣被他舔的发红,几乎口中每一寸都被袁朗尝尽了,但随即他就吃痛,对上许三多那双满是水汽却又充满怒火的眼睛,袁朗满不在乎地笑笑,暂且先结束这个蔓延着血腥味的吻。

“够了吧?”许三多说:“你放开我!”许三多以为这种缠绵意味极浓的深吻就算结束,但对袁朗说只是开始,他伸指抿去自己嘴角被许三多咬破的血,语气里甚至有些委屈了:“不够,许三多,你看看我,我都忍了多久了?”

许三多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本能觉着“看看我”这一词有点古怪,下一秒袁朗就身体力行地给他证明什么叫做看看,袁朗单手制着许三多,另一只手先是利索地脱去了碍事的作战服,随即手又放在腰带上,伴随着皮带扣咔嗒的轻响,许三多终于明白袁朗是什么意思,这回他骂都来不及骂了,急忙将眼睛给闭上。

耳边响起了袁朗的轻笑,像是愉悦,又像是嘲笑许三多的天真,一只手被袁朗抓住了,用不容拒绝的力气向下,许三多再不情愿,也被迫摸到了滚烫坚硬的柱体,许三多手指下意识蜷起来,但在挣动间不知又碰触到哪里,引来袁朗轻声的叹息,他的手就僵住,一动不敢动了。

反正对袁朗来说,只要身下这个人是许三多,无论对方是消极应对还是强烈反抗,他都能在其中得到乐趣,袁朗的手包裹住许三多的手,带着他抚慰自己硬的发痛的性器,许三多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始终紧闭着眼睛,绝不肯看一眼,只是视觉消失,其余感知就更灵敏,无论是手中的热度,还是袁朗的喘息,都让他面红耳赤,袁朗有意逗他,在许三多耳边吐气,哄骗他只要睁开眼睛,就把手给松开,许三多很是在这个选择间犹疑了一会儿,最终抵不过手心被性器顶弄的异样感觉,还是把眼睛给睁开了,在看到自己的手放在袁朗粗大的性器上时,几乎羞耻的快要哭出来,他说我选了,我睁眼睛了,你把我的手放开吧。但袁朗是不会跟梦里的许三多讲什么真诚信任的,他说嗯,我们三多真乖,但对许三多的要求置若罔闻,仍旧拽着他的手替自己撸动。

许三多真急了,又使劲开始挣扎,说你赶紧放开我!

“许三多,你是不是觉着不公平呀?没事,我解决完,一会就来帮你。”袁朗刻意曲解了放开的意思,可谁说要他帮忙了!许三多恼羞成怒,袁朗这边却实在爽得很,其中包括心理上的满足。

他借着许三多的手射出来第一次的时候,许三多几乎都有点麻木了,但在白浊的液体射在手心时还是下意识地要将手抽离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浓白的精液射了许三多满手,许三多羞愤至极,要擦,却又不知擦到哪里,擦自己身上肯定不行,想抹到旁边的草地上,袁朗还抓着他的手没松开呢,于是许三多一双眼睛又愤怒地瞪向了心情愉悦的袁朗,袁朗笑着说别急别急许三多,我帮你处理,结果抓着许三多的手把自己的精液全抹到许三多胸膛上了。

“变态!流氓!你、你不要脸!”

好嘛,这次多了个词,袁朗没否认自己是变态的事实,伸手去解许三多的腰带,嘴上还要没有诚意的道歉,他说对不起许三多,是我不对,那我补偿你吧?当然,也容不得许三多说不行,他脱许三多裤子的速度实在迅速,很快许三多就赤身裸体的躺在他身下了。

袁朗单是看着,就又能硬起来,这次可没有衣物的阻挡,硬挺火烫的一根性器就这么戳在许三多细白的腿上,腿间那块肉又格外柔软娇嫩,袁朗只是慢慢地磨了几下,许三多就受不了,下了死命的劲推他。

“别怕,许三多。”袁朗安抚地对着他笑了笑,但说出来的话和安慰没有半点关系:“等会再干你,现在先让你射一次,好吗?”

许三多说不好,你赶紧松手!这种话在袁朗耳朵里自动屏蔽,他没用手,而是低下头去,随后许三多就眼睁睁看着袁朗含住了自己挺立的东西。

感官和视觉上的刺激终于让许三多崩溃了,他失声痛哭出来,可哭了没几声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袁朗给他吞得很深,再用舌头去舔舐性器表面,其实袁朗没做过这事,但对付许三多,实在是太足够了,在这个梦里袁朗算是摒弃了一切羞耻心和道德束缚了,他给许三多口交,不太熟练地吮吸,没多久许三多就哭着让袁朗别再这样,他要射出来了。

袁朗用手帮他做了最后的抚慰,等许三多都射在他手里,目光放空地盯着某处时,袁朗已经借着精液的润滑,伸进了一根手指去,他是打定主意了要在这个梦里做完一全套的,春梦难得,梦见有许三多的春梦更是难得,袁朗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他在现实里实在错过太多次了。

第一根手指探进紧致的后穴时,本来已经明显开始自暴自弃的许三多又开始挣扎起来了,他实在不懂袁朗对他做这件事的意义何在,如果前面还能说是部队里有些士兵会有的互相抚慰,那这种事就实在让许三多无法接受了,他腿上使力要蹬袁朗,说你别这样做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袁朗对他微笑,手指继续向内推进,语气甚至有些苦恼:“许三多,可我就只想跟你做这种事,想干你,怎么办?”

许三多实在被他的口无遮拦给震惊到,半晌才说:“这、这种事没意义的。”袁朗敷衍地点着头,再探进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在许三多紧致的肉壁里戳弄:“你说得对,做爱这事没意义,但我忍的实在够久了,许三多,我现在不想做别的,就只想干这种没意义的事。”

许三多说不出话来了,但显然是被袁朗给气到了,后穴传来的感觉很奇怪,在袁朗手指戳到某处时会产生奇怪且隐秘的快感,他这一天体验到的快感太多了,并且全部都是袁朗所给予的,这让袁朗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一如他曾经的性幻想那样,许三多的身体敏感点非常浅,只需要抚慰几下就足以让许三多哭叫,他最优秀的兵,他最偏爱的兵,无论受到如何疼痛,都能忍耐着完成任务的许三多,此刻在他身下,因为袁朗的刺激,哭的一塌糊涂。

袁朗想,哪怕就是现在这场春梦就此结束,他也真的甘心情愿了,不过好在老天没有那样残酷对他的意思,或许也是在怜悯袁朗一直以来的忍耐和压抑吧,他没从梦里醒来,而是用三根手指操了许三多一会儿,许三多显然也从中得了趣,虽然仍然在默默掉眼泪,可腰已经不自觉地跟着微微摆起来,袁朗很敏锐地注意到这点,于是抽出了手指,换上坚硬的性器顶到了许三多穴口。

许三多刚刚完全适应袁朗的三根手指在他体内进出,但没多久就感觉到另一个硬热的东西顶过来,袁朗不急,慢吞吞地操他,势必要让许三多体验性器一点点的顶进后穴内的感受,手指不比性器,袁朗又实在有点天赋异禀了,漫长的进入让许三多很痛,可疼痛里又夹杂绵软迟钝的快感,他带着哭腔问袁朗全进来了吗?袁朗亲了亲他嘴唇,说还没有,再等等,可这等待实在好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似的,每一寸知觉都被拉的无限慢。

等袁朗全部顶进去的时候,许三多被刺激的又射了一次。

这回他们身体是真正结合在一起了,袁朗抱着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满足,哪怕是做梦又能怎样,他也算是吃到许三多了,到时候哪怕醒了,继续陷入无望的暗恋,也能凭借着这场梦,再度坚持好几年。

袁朗的做爱风格明显就不是温柔那型的,性器全顶进去之后,他略微慢慢抽送了几下,算是让许三多适应,随即就大开大合地干起许三多来,每次冲击都要顶到最深处厮磨一下再抽出,可袁朗也等不及完全抽出来,就要再深深操进去。

许三多第一次做爱就受到如此粗暴汹涌的情潮快感,好在他的确忍耐力强,但即便如此也是在哭叫的,这算不算是强暴?袁朗在操他的时候想,如果现实里,许三多真这么被他干进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和现在一样吗?也会吐露着呻吟掉眼泪吗?也会被稍微哄哄,就乖乖挺起胸来让袁朗玩他的乳头吗?

袁朗深吸了口气,这种幻想让他更硬了,肏弄的速度就变本加厉,每一次进出时肉体拍打的声音都能在树林里回响许久,许三多两条腿已经缠在了他腰上,这个姿势方便性器进的更深,袁朗捏着许三多劲瘦的腰干他,手上全然没收力,有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是渴望在许三多身上留下某些带有痛感的印记的。

例如此刻许三多腰上被他大力捏出的淤青指印,这在白皙的皮肤上太鲜明,几乎点燃起袁朗心中的施暴欲,他用力顶撞着许三多的后穴,感受到肉壁夹紧他滚烫的性器,再抽离时又极有吸力的挽留。

许三多早叫他干得茫然了,只能陷进一波波袭来的浪潮里,在粗大顶端操到敏感点的时候许三多又射了一次,骤然夹紧的后穴让袁朗嘶了声,他舔舔牙关,发狠似的操许三多,抽出顶入的速度开始密集,不再大开大离,而是拔出一点就迫不及待地再操回去。

穴口早就被肏弄的湿泞红艳,许三多被他干开了,被动地接受着来自袁朗狂风骤雨般地肏弄,其实袁朗根本就没玩太多花样,也没什么多余的姿势,他压抑的太久,迫不及待的享用他的猎物,于是就是最纯粹的蛮干狠操,用的也是能拥抱能贴紧的姿势。

沦陷进迷乱情事的许三多很好骗,袁朗稍微软下声音来哄他几句,许三多就将腿再缠的紧一点,手也搂住袁朗的腰,顺从地挨操,袁朗又哄他说你动动腰吧,他就懵懂地摆动起腰来,去迎合袁朗粗硬的性器。

“好乖。”袁朗温柔的夸他,又很慢地一点点亲许三多的唇,顶弄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也即将到达临界点,所以在许三多又一次射出来后也没放慢,而是一刻不停地用力捣弄,还在不应期的许三多实在受不住这种高频率的抽插,很用力地抓挠着袁朗的后背,胡乱说着让他慢一点,袁朗说好我慢一点,可慢就成了用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袁朗甚至停下来动作,抓着许三多的手去摸他们湿泞的交合处。

在这种时候袁朗耐心实在好的过分,他一下下的磨着许三多的后穴,舔弄着许三多的耳垂,问他喜欢吗?又问他还想不想要啊?这几句话实在熟悉,熟悉到袁朗连说出来时都察觉到兴奋,梦里和现实里不一样,现实里的许三多立正报告,告诉袁朗他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梦里的许三多则抽噎着点头,诚实地回答出袁朗希望的答案,想要。

于是柔软的肉壁被袁朗彻底捣成他性器的形状,他实在有些失控了,为着这个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语,还有不熟悉的回答,许三多产生了快被他顶穿的错觉,可这回无论怎么哭叫,袁朗也不会再减慢一点动作,后穴被干的红肿,但一次又一次的被袁朗操开,顶进,他喘息着说许三多,你叫我的名字,叫我,我就放过你,都射给你好不好?

许三多的眼神很茫然,可很乖顺地说好,然后喊他的名字:“袁朗。”尾音发颤,是被袁朗干的。

于是袁朗深深地肏进最里,把一股股精液统统射进去,许三多被他牢牢按着腰,动弹不得,只能接受精液的冲刷,再攀上最后一次高潮。

闹钟响起时袁朗睁开眼睛,这回梦里是真真吃了个够本,他心情不错,哼着歌把床单和贴身衣物都给洗了。

今天训练的时候,a大队的众人都发现了,他们队长心情异常的好,不过好也没什么用,训练还是一如往常的残酷,吴哲在底下跟许三多小声嘀咕,这烂人是真的有精神分裂,心情好折磨他们,心情不好也折磨他们,这找谁说理去?

“吴哲,跟许三多说什么呢?能不能讲给我听听啊?”袁朗笑吟吟地站过来,那张脸如沐春风,活脱像变了个人,反正吴哲挺慎得慌:“没有,我是跟三儿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不错。”袁朗附和,随即他一拍手,笑道:“既然你觉得今天天气好,不如去375跑几个来回,感受一下今天这风和日丽的天气吧。”

吴哲显然是在心里骂他了。

“对了,许三多。”

“到!”

袁朗对许三多也笑,但就不再是笑里藏刀,而是满面和善了:“下午去我办公室一趟,帮我整理几个文件。”

“是!”

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也或许是没有仔细注意到,在袁朗同许三多说话时,他没有看到,许三多的耳垂,分明透着一抹红。

end

02<史今的梦>

史今猛地睁开眼,撞进另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里,似乎只要轻轻一眨,泪珠子就会断了线似的,大颗大颗落下,那双眼睛的主人实在太熟悉,是许三多,史今的手此刻捂住了他的嘴,手心触碰到温热柔软的嘴唇,令史今隐约觉着痒。

这是在哪里?史今想。哦,他还在新兵连呢,那这就是做梦了,他这是又梦到原来的事儿了,是个深夜,他拿着个手电进去查铺,出门的时候逮住个蹑手蹑脚跟着他的许三多,许三多当时要哭,就被史今赶紧用手掩住嘴,可他的眼泪来得实在快,转眼浸湿史今手背。

“排长,我想家,可我不想回去。”他抽噎着跟史今这样说。

这是梦到许三多刚来的时候了,他怕被赶走,于是本能地来找史今了,那个时候史今安慰他,说谁叫你走啦?犯的又不是大错,你不会走的。

许三多睁着眼睛,好容易才把眼泪止住了,红着眼圈小声问他:“排长,真的吗?”

史今说:“真的。”

灯早就熄了,走廊里也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史今又把手电给关了,全凭着那点从窗户里映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尽管离得近,可史今看不太清许三多的表情,只看得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后面他们又说了会儿话,许三多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谣言,又说排长,可我也不想去养猪,要把我分到哪里呀?能给我分枪吗?史今被他孩子气的发言逗笑,伸手摸摸他头发,说不会叫你去养猪,也能摸着枪,你就别再担心了。

那时他对许三多全然一腔赤诚的关怀,又在其中掺杂着模糊不清的偏爱,史今当他是小孩,又抱着要把一株嫩生生的小树养成一棵漂亮的小白杨那样的期待,接下来怎么样了?史今还清楚记得,接下来许三多还会问能不能把他们都分到一个班,然后被会被哭笑不得的史今给轰去睡觉,这段记忆在脑海里分明就是这样的,他不会记错。

可在梦里不是。

史今想,不对,这是不对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情况,许三多得了他的保证,却没走,于是史今把话问出口,说三多,怎么不回去睡觉啊?许三多却垂了眼睛,小声说,排长,你、你还没松开我呢。

记忆里哪有这种情景,史今正箍着许三多的腰,他十九岁的时候很瘦,一条胳膊就揽过来,身形又小,于是整个人都被史今搂在怀抱里,他知道许三多爱干净,熄灯号响前就洗了澡,肥皂香气在他两人之间浅浅萦绕着,月光清冷冷的照下来,照进许三多还稚嫩懵懂的眼睛里。

史今想,自己应该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理智忽然就在一瞬间断线,他把自己从下榕树村亲手带回来的小孩,把自己最照顾也是最担心的兵按在墙上,就在黑漆漆的走廊,借着那点零星的月光,史今低头去亲许三多的嘴唇。

这是梦,史今想,这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许三多被他亲着,毫无抵抗,任着史今舔他唇瓣,又轻扫他齿关,许三多实在配合,甚至还顺从地张开了嘴,乖乖地让他把舌探进去,勾住许三多的舌头。

他不会接吻,由着史今来,其实史今也不会,但男人掠夺占有的天性却是在的,于是这个吻在刚开始的青涩后,就逐渐熟练,史今的唇有时会被许三多尖尖的虎牙磨到,有一点疼,但更添兴奋。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将手顺着许三多衣服探进去,摸到细嫩的皮肤,那时候的许三多完完全全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甚至未被分到五班,未去过草原,更别提在七连训练了,浑身都软,腰被史今指腹粗糙的茧划过,就急促地喘息起来。

史今不敢看许三多的眼睛,手却往下摸去,摸到许三多已经有了反应的东西,他只是按着顶端轻轻揉捏一番,甚至没怎么使劲,许三多就已经颤抖着瘫软在史今身上,史今只是替他揉弄一会,指甲剐蹭过柱身,许三多就哭叫着射出来,温凉的液体溅了史今一手。

看吧,都说了是梦了,如果不是梦的话,许三多哭这么大声,早就有人出来看了,可史今难得的起了坏心思,他亲了亲许三多的脸,说三多你要小声一点呀,被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许三多睁圆了一双眼,似乎真被他吓到了,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可史今看他牙齿用力咬住唇瓣的时候,又心疼起来,伸手摸着许三多的脸,叫他别咬了,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许三多嘴唇上留下的齿痕印。

梦里的这种时候,许三多是不会说话的,他随着史今的心意,任由摆弄,听话地实在像具人偶,这也让史今有几分悲哀,毕竟这只是梦,现实里,他抱许三多,摸许三多的脸,但从未超过自己心中丈量的时间,他始终拿自己当做班长的身份,多碰一秒,都觉得是在逾矩。

罪恶感仍在,可是手却是放不开的,在史今修长的手指按在许三多唇角的时候,他就愣愣地张开嘴,让那两根手指伸进他湿软的口腔,口中异物的存在让许三多下意识地伸舌去抵,于是舌头也被人夹住玩弄了,史今无论做什么都是轻柔的,但却不容拒绝,现实里他恪守心中的底线,绝不逾越,而梦里,他也坚定地准备亲吻许三多。

手指向里伸,抵住喉口时史今感受到许三多喉咙下意识地收缩,有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涎水顺着许三多的唇角流出来,他眼里氤氲上水汽,在史今将手指抽出后,他就小声地喊史今,排长。

史今说三多,别喊我排长,你叫我班长,好不好?许三多好乖,顺从地改口,他叫班长,是史今最熟悉的语气和声音,他最偏爱的孩子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手中刚刚射出了可能是十九年人生以来的第一次,且满眼迷茫地问他,说班长,我好难受,就在你亲我,摸了我之后…我这是怎么了?

史今喉结滚动,他胡乱亲着许三多的脸颊,缠绵,也像是安慰,他察觉到自己的声线变哑了,那是因为情欲的冲动,史今说别怕,三多你别怕,班长来教你,班长都教给你。

温热的唇再度覆上,堵住许三多叫着班长的嘴唇,史今没闭眼,这种梦里能见许三多的时光太过珍贵,于是一丝一毫都不舍得错过,许三多对于接吻这件事还生涩懵懂,同样也不闭眼,直直的望进史今眼眸里去,史今看他因为刚刚的哭泣而眼角渗着的红,觉得自己也要沉醉到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里。

他教给许三多太多东西了,他领着他进入部队,教他决不放弃,教他长大成人,教他如何真正当好一个兵,教给他聚散离别的意义,但克己守礼,从没教过许三多情爱的滋味,他知道许三多有天分,知道许三多会走得越来越远,史今想,就这样吧,我守望就好。在现实里,他仅仅是许三多生命中的一段,但在梦里,史今知道此刻的许三多属于自己。

史今借着月色的映照亲吻许三多,从脸颊,再到脖颈,再到白皙的肩膀,离开时太过遗憾不舍,于是他希望在梦中将从未敢落下的吻补齐,许三多任着他亲,伸手搂着史今的腰,极不熟练地回应着史今轻柔的吻。

他重新又将手探进许三多的腿间,轻轻地抚慰已经射过一次的物件,许三多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来,不自觉地往史今手心里挺动,但在察觉到自己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后,又慌张地僵硬住。

许三多被抚弄的反应太过青涩,让史今感觉到某种近乎卑劣的满足欲,他有些唾弃自己此刻的行为,可也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确不愿放手,最后轻轻地叹息出声来,他稍稍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许三多就受不住地哼出声音,那双看向史今的眼睛,充斥着全然的信任,还有陌生的,被史今教出来的迷蒙情欲,学会享受快感,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手中又被溅上温凉的体液时,史今将手收了回来,即使自己的还硬着,但他已经不打算做下去了,哪怕说他是胆小鬼也行,现实里不敢把心意讲明,哪怕梦里也不敢做到最后,他想起在现实里,许三多曾说他最好,史今记得自己当时苦笑,对许三多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三多。”

我不是多么好的人,你的班长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不敢牵你的手,吻你的脸,只敢永远在你背后守望,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这样就好了,去睡觉吧,三多。”史今随意擦了擦手,温柔地对他说,可许三多却摇头了,随后他做出了一个令史今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伸出来,隔着迷彩裤,触碰上史今还硬着的性器。

“可是班长,你还没有解决。”许三多说,目光清亮的简直不像在讨论这种事,史今说没关系,你不要管了,去休息吧,但许三多这次没听班长的话,他忽然半跪下来,拉开了史今的裤链,在看到那层白色布料下硬挺着的东西时,许三多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别过脸,但随即又转回头来,咬着嘴唇伸手将史今的内裤拉下,炙热的物件就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

“许三多!”史今又叫他,这次语气明显着急了些,像是生气了,许三多抬头看看班长的脸,却觉得此刻他的表情不像发火,但神情复杂的让许三多有些看不明白,但现下的状况,想那些都没用,他伸手碰触上滚烫的性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会用手心轻轻地摩擦,但这已经让史今呼吸粗重起来了,他深深凝视着许三多,看许三多青涩地替他抚慰,又小声的说:“班长,我不太会……”史今摸了摸他的头,声线很哑,他说班长教给你,三多,你慢慢学。

顶端因为兴奋的刺激流出了液体,打湿了许三多的手,也算是起到了简单的润滑作用,史今语气很温柔,就像教他如何训练那样,许三多听着史今的引导,将他的性器圈在两手中间,上下地撸动,又或是手指轻轻地在柱身滑动,打着转儿的抚慰。他学得很快,又认真,史今看着许三多这样子都觉得硬的发痛,不由自主挺动起腰来,在许三多圈紧的手心里顶弄摩擦,许三多半跪着,他是低着头的,因而在史今失控地挺动时,性器就撞上了他的嘴唇,那实在柔软,特别是许三多甚至微微张了嘴,顶端已经有一部分插进了他湿润的口中。

史今一惊,即使再留恋柔软口腔的快感,也急忙抽了出来,许三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专心替他的班长手淫,模样专注,像是之前史今看到过他背书的样子,但这种程度的青涩抚慰还不足以让史今射出来,不过看着是许三多,就已经让史今很满足,他俯身爱怜地摸了摸许三多的脸,正想要他站起身来,自己弄一下射出来就好,却没想到许三多却忽然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他低头,用舌头舔弄了一下正不断流出液体的硕大龟头。

史今猝不及防,他着实没想到许三多会这样做,射精的冲动没有压抑住,于是白浊就尽数射在了许三多脸上,手上,那样子很是色情,史今慌忙地要帮他擦去脸上和手里的液体,可许三多却将手放在了唇边,舔干净了自己手上,史今的精液。

霎时间,史今觉得自己脑中轰鸣作声,这绝对是他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可许三多实实在在地这样做了,他甚至还能在舔去手上的精液后,还能对着史今露出毫无防备的笑:“班长,你舒服点了吗?”

史今艰涩地开口,说谢谢你,三多,班长很舒服了。

他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奈何下半身的反应违背本心,一次射精如何满足?在许三多含笑的目光下,史今又半硬起来,可他是绝对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许三多做的,哪怕是在梦里,他也在想着许三多的感受,走廊太冷,又不舒适,绝不是个做爱的好地方。

“三多,你再帮帮班长好吗?”他有了个别的念头,于是犹豫着说。

许三多很迅速地答了好,能帮上班长的忙这点似乎让他格外欢欣雀跃,史今叫他转过身去,用手撑住墙壁,他听话地照做,腰带被轻轻解开,史今半褪下许三多的裤子,看到一双夹紧的,白皙的腿。

“班长?接下来我要怎么做?”他不解地询问,而史今撩起了许三多深绿的短袖上衣,轻声哄着他咬住衣服,这样就发不出声音了,许三多点头,顺从地用牙死死咬住衣衫一端,紧接着史今要他把腿夹紧,随后一根炙热的硬物就操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这种感觉很奇怪,腿间的肉最是细腻娇嫩,但此刻被硬挺的性器来回狠狠摩擦进出着,史今前面实在忍得久了,此刻就有些失控,他偶尔会顶弄在许三多臀缝上来回游移,但也就是几下,便又操起许三多的腿,寂静的走廊里肉体之间的撞击声清晰可辨,许三多咬着衣服,但仍旧会发出呜呜的声音,特别是史今性器顶到许三多会阴的时候,烫的他一阵蜷缩,又有莫名的快感涌动。

史今用手揽紧许三多的腰,把他扣在自己怀里,在腿缝间不停地戳弄,他低头,去胡乱亲吻许三多的后背,又吻他后颈处的那块白皙皮肤,用牙磨蹭,烙上红痕,下身的撞击仍在继续,有时危险地顶在许三多的后穴上,浅浅进去一点儿,再抽出来,史今的自控力早就在许三多舔去手上的精液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腿间抽送的动作带起黏腻暧昧的声音,可史今忽然觉着失落,即使他拥抱着许三多,即使他正插着许三多的腿。

“你怎么…从来没给我写过信呢…?”史今几乎是在叹息了,他整个人覆到许三多身上,仿佛这样他们就能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似的,他说三多,班长很想你,为什么不给班长写封信?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另一只空闲的手绕去前方再度抚慰起许三多的阴茎,许三多咬着衣服,含含糊糊的发出声音,但史今能听出来,他是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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