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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许《爱是精神稳定剂》05

 

005

天花板的顶灯没开,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稍暗的光,给雪白的墙投射上两道并不太清晰的影子,光线并不明亮,所以袁朗看不清坐在他身上的,许三多眼底的情绪,他的兵一双眼睛又黑又沉,手牢牢按在袁朗胸膛上,袁朗注意到他用了力,于是配合地没有动。

这种僵持其实只持续了几分钟,齐桓就来敲了门,袁朗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许三多面不改色的将门外的齐桓给应付走,随后屋内重归平静,只剩两人交融的呼吸。袁朗先打破了这种暗流涌动的氛围,他眼里含着一贯的,许三多熟悉的,纵容且温柔的笑意,语气微微有些戏谑:“可以啊,许三多,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从哪儿学的?”

但这也不算疑问,更可能是一种赞叹式的夸奖,因为不等许三多回答,袁朗就继续说了下去:“那么,士兵,你现在…是想对你的长官做什么?”

在袁朗近乎是诱哄的语气下,许三多露出了那么一点惶惑的神色,好像之前他不由分说把袁朗推倒在床,然后骑在他队长身上,仅仅只是一时冲动,许三多低下头,有一些无措地注视着袁朗含笑的眼睛,很诚实地回答道:“队长,我不知道,下一步我…我还没想好。”

袁朗叹了口气,但这时候是真的容不得许三多细细想,慢慢想了,心爱之人就跨坐在他身上,更何况他们两人还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能保持冷静已经用尽了袁朗全部的自制力,他用没受伤的手撑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那你先从我身上下来,许三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谈谈。”

本来许三多仍旧有些迷茫的样子,但看到袁朗将要起身的动作后,忽然又紧张地将他队长的肩膀给用力按住,袁朗耐心其实已经快要告罄,他又不是柳下惠,许三多在他身上还能坐怀不乱,心平气和讨论许三多的心理问题:“许三多,你是忘记之前在375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下来,不然我不能保证发生什么。”

袁朗话音刚落,许三多就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俯下身来,两人的距离在一瞬间就拉近,一向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袁朗在许三多俯身后忽然僵住,许三多低下头来,柔软的唇瓣触碰上了袁朗的嘴唇,这是一个亲吻,一个或许现在并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吻,毕竟许三多之前拒绝了袁朗的告白。

可这种情境,这种姿势,还有许三多的这种…做法,很难不让袁朗认定为这是邀请,或者一种诱惑,若说之前还能克制,那么现在袁朗下腹的火,因为许三多轻飘飘的一个吻,就已经难以自持的烧起来,由于姿势的原因,袁朗硬挺起来的性器就这么隔着衣物顶在许三多臀间,许三多明显感觉到了,他略微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却丝毫没有要真正避让开的意思。

这个吻很浅,一触即分,但许三多主动地献吻已经足够让袁朗声线沙哑,他深深注视着许三多,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欲望与爱意:“许三多,你…”

但像是怕袁朗说出什么他无法回答的话,许三多忙又低头,用嘴唇去堵住袁朗的唇,这次袁朗就不再让他逃了,浅尝辄止满足不了长久以来压抑的爱欲,他用没受伤的手扣住许三多后脑,用力将他压向自己,紧咬的齿关被袁朗灵巧地用舌撬开,清浅的吻转而演化为袁朗主导的,充满色情意味的长吻。

这件事情的起因,或许要追溯到今早,袁朗盯完他们的训练,和许三多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接下来他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许三多的时间安排一向规律,如果袁朗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就会去图书馆看书。但今天的确事务不少,又或许是怀抱着某种私心,袁朗叫住许三多,让他跟着自己回办公室,帮忙处理文件。

他在离自己不远的桌上给许三多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放好,这个位置也方便袁朗一抬头就能看到正在认真替他处理事务的许三多。袁朗在工作时不怎么讲话,许三多就更不会了,于是屋内静悄悄的,两人都在低头忙碌,可气场十分相合。

袁朗盯着电脑屏幕,有点别扭地用左手抓着鼠标新地图,之前的那次营救任务,虽然成功,但的确也产生了失误,所以他吸取教训,总结经验,准备给他们来场雨林的特殊作战演习,目标的话,袁朗当然还是设置成了自己,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训练,对老a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动力了。

他用单手打字,其实有点费劲,也不方便,导致规划任务的进度很慢,袁朗有些烦躁,于是伸手去拉抽屉,里面有烟,他打算抽一根提提神。

但目光离开电脑屏幕时,袁朗就下意识地看向了许三多,他眼眸低垂,神情很专注,埋头处理袁朗给他的文件,明亮温暖的阳光自打开的玻璃窗照进来,将屋内的陈设都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同样也洒在许三多身上,像是在他周身,环绕上朦胧的、温柔的光。

袁朗注视着许三多,没意识到自己的神色有多柔和,他心间无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一个房间,两个人,哪怕无声,各自忙碌,可袁朗知道许三多如今在他旁边,一颗心都觉着安定。

于是那层抽屉袁朗没有拉开,因为缓慢的进度而有些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下来。

他最后还是没有抽烟。

午饭是许三多从食堂带回来的,两个人将就着吃了点,随后就一直忙到了日落时分,许三多把灯打开,又将整理好的文件拿过去,袁朗正看着电脑屏,随口让许三多放那儿,整个作战演习规划差不多部署完毕,他心情不错,于是笑着道:“许三多,下次的演习任务已经准备好了,期不期待啊?”

“是什么?”许三多问,袁朗倒也没瞒他,他实在了解许三多守口如瓶的性子:“雨林合作演习。”

听到袁朗口中说出雨林这个词时,许三多的脸色僵了一下,被袁朗敏锐地捕捉到:“有什么问题?许三多?”

“报告!没有!”许三多条件反射地立正回答,袁朗被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别这么板着,这又不是指令,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许三多低低地嗯了一声,可只要提到雨林,他就不免要回忆起那一天,对他而言,万分残酷的那一天,许三多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回想的,但目光落在袁朗的包着绷带的右臂上时,还是凝固一瞬,随即有些黯然,于是那句对不起就脱口而出。

为这句对不起,袁朗轻轻皱了皱眉:“许三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医院的时候我也跟你说过,不要为此道歉,任务中受伤,在所难免,何况…”

“过不去。”许三多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抗拒,袁朗一时怔住:“什么?”

“我是说,队长,过不去!”许三多猛地提高了声音,在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三多转身就走,他速度很快,不给袁朗任何反应的时间。

有清冷的风顺着打开的窗吹进来,冰凉的感觉让袁朗回神,他没见过这么愤怒的许三多,但这同时,让袁朗察觉到了某些问题,是许三多心理上的问题,袁朗并不在意任务中受伤,他执行过的任务太多,对他而言,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能这样轻飘飘的说,都过去了,可是…可是许三多呢。

袁朗终于意识到在关乎许三多的问题下,他犯了某个严重的错误,他的兵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战友,哪怕背也要背到终点,在之前的任务里,许三多哪怕是危险的自我奉献,也不让队友们落入险境,他在乎战友,在乎同伴,在乎到执着的地步。

所以那一天,许三多眼睁睁地看着他中弹,坠落,那是只差一点就拉住的手,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袁朗心中涌起强烈的痛楚来,在自己昏迷的这十七天里,许三多又在想什么?后悔、自责、迷惘、痛苦,或许还有袁朗不了解的,更多更多的情绪。

他明白了,许三多现在的问题,应该是又陷入了一场ptsd,比之前那次,还要严重,而且只凭谈心,散心,根本无法解决。袁朗拧紧眉头,思索如何解决许三多这次的问题,可门外忽然响亮的传来一声报告,他抬眼,看见许三多板板正正地站在门口,袁朗说了声进来,他正要准备和许三多聊聊,许三多却一把抓住了袁朗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

袁朗任由他拉着,这甚至是十指相扣的姿势,许三多应该很生气,或者很激动,因为连背影都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袁朗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是把自己拉到没人的地方严肃地谈一次?还是许三多想去375跑上几个来回以此作为道歉,让他来监督?可千想万想,总也没想到,许三多将袁朗拉回了他的单人宿舍。

门被许三多利落地反锁,袁朗甚至只来得及按开台灯,就猝不及防地被许三多给按倒在了床上。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他的兵像只凶猛的小豹子,明明对着袁朗亮出了利爪和尖锐的獠牙,可最后落下的,却是许三多柔软的唇。

袁朗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对着喜欢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对方还非常主动,如果不做下去,袁朗感觉都对不起自己,他按着许三多接吻,唇齿间每一处他都要品尝,细细啄磨,许三多湿润的唇瓣被袁朗衔住,用犬牙去摩挲轻咬,许三多下意识后缩的舌也被袁朗纠缠,只能张开唇瓣任他侵占。袁朗按在许三多后脑的手已经慢慢向下,隔着军绿外衣,沿着许三多线条漂亮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抚摸,最后按到他的臀上,试探着暧昧游移。

这个长吻是在许三多快要坚持不住,猛地撑起身来而告终,他眼里一片迷蒙,是袁朗染上的,情欲的颜色,袁朗望着,喉咙干涩的要命,喝水救不了他,此刻只有许三多能救他,用吻,用爱。

他硬得发痛,几乎按捺不住想将许三多压下贯穿的冲动,可袁朗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许三多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们甚至还不是那种关系,就这样做了,是对许三多的不尊重:“许三多,你现在下去,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等明天,我们好好聊聊你的…心理问题,如果你现在还不走,我不能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回去吧,三多,你这样做,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愧疚,我…不希望你这样。”

袁朗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软弱。

明明是坚持着要许三多走,可袁朗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眼底的漆黑情欲几乎燃烧成一把汹涌的火,要将许三多锁定置身其中,焚烧殆尽,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许三多沉默,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袁朗无法置信的事,军绿色上衣被他主动脱下,露出精瘦白皙的身体,细腻的白几乎灼伤袁朗的眼睛,同时也让他胯下更坚硬,许三多脱衣服很干脆,衣服,迷彩裤,一件件的脱下来,最后,跨坐在袁朗身上的,就是浑身赤裸的许三多。

他的兵,他最偏爱的兵,他最爱的人,在做完这一切后,许三多再次俯身,温热湿软的舌,轻轻舔了舔袁朗的喉结。

“那现在呢?队长?”许三多轻声问,他的脸颊很红,包括耳根也是红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如果对你是愧疚,你要怎么办?队长?”

操,还能他妈怎么办?袁朗咬牙切齿的想,手背上绷起了青筋,都已经这样了,如果许三多对他是愧疚,那他就把这种愧疚变成喜欢,如果许三多对他是喜欢,那他就把这种喜欢,变成爱,总之箭在弦上,现在不做,他袁朗就不是男人了。

“许三多,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了,现在,你可别后悔。”这句话几乎是袁朗磨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可许三多在他面前,似乎已经完全抛去了趋利避害的天性,他顺从地任袁朗狂热地吻他,青涩地进行回吻,

袁朗已经坐直了身体,单手揉捏着许三多的臀,吻顺着脖颈落下归属权的标记,锁骨被舔舐啃咬,随后就是乳头,许三多颤抖着,酥麻的感觉从被袁朗含住的乳尖处传来,令他下意识弓起身体,口中的呻吟声无法抑制,断断续续的从发红发肿的唇瓣间溢出。

“搂住我。”袁朗说,语气甚至强硬的像是命令,服从,服从是士兵的天性,于是许三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袁朗的左手沿着臀缝触碰进那处私密紧致的穴口,他探进去一个指节,愕然察觉到其中的湿软,这小混蛋…甚至已经大致做过扩张了…什么时候,就在发完火之后吗,离开的那段时间之后吗?

许三多注意到袁朗动作停止了,有些不安地想转头看看,可下一秒就惊愕的痛呼出来,袁朗毫不客气地抬手,在他臀上落下一巴掌,没怎么收力,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分明的红印:“小混蛋,自己玩过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我干你?是吗?许三多?”

“我成全你。”

袁朗接下来的命令是要许三多给他解开皮带,皮带松开,作战裤和内裤被许三多一同拉下,炙热滚烫的粗大性器迫不及待的弹跳出来,许三多有些羞臊地别过头,可袁朗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时间,他的队长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撸动着柱身,有晶亮的液体从顶端不停渗出来,然后袁朗抬起头,唇角勾起的张扬弧度几近像是蛊惑:“三多,你也知道,我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那就自己坐上来。”

他被队长那双漆黑的,含着深沉爱欲的眼睛所诱惑,仿佛情不自禁,陷入泥沼无法脱身,那样沙哑暧昧的语气,更是让许三多…无法拒绝。

于是袁朗看着,看着他最偏爱最骄傲的兵,坐到他的身上,用手撑开浅色的穴口,一点点地,吃下他滚烫的性器,实在太紧,吞下一点就费力,许三多死死咬着唇,慢慢地向下坐,可这种被侵入的感觉太漫长而永无止境,袁朗还在盯着他看,让许三多的性器也兴奋。

太慢了…太撑了…紧致湿热的后穴吃不下这么大的东西,许三多只做到了一半,腰就已然酸软,他不停地吐着气,告诉自己放松,当许三多打算再继续坐下去时,一只手已经强硬地扣住他的腰,狠狠地按了下去。

许三多被袁朗的性器给贯穿到了底,强烈的快感与刺激让许三多立刻哭叫着射了出来,精液弄在了袁朗身上,但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注意力去关心,在彻底操进去后,袁朗的腰立刻有力的向上挺动,开始大力地抽送,柔软紧致的肉壁箍的他极为舒爽,又抱着捅开操开的想法,一次次往最深处干。

第一次性爱就是这种干到最深的姿势,可许三多适应了下来,他的兵有极强的耐受力,所以就该是这样的,温柔的性爱不适于袁朗与许三多,要粗暴,要掠夺,要蛮横地肏干。

袁朗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性器一刻不停地深深顶弄抽出,肉体的相撞声,伴随着水声,许三多感觉自己几乎要融化到袁朗怀里了,他抓着袁朗的肩膀,发出控制不了的哭叫呻吟,于是唇也被吻住了,齿关被粗鲁地舔舐,后穴也能感受到袁朗硬热的器物不停地撞击。

在撞到深处某个地方的软肉时,许三多忽然绷直了身体,手也用力扣住袁朗的肩膀,于是袁朗知道了他的敏感点所在,几乎次次操弄都是朝那里去,许三多从这种激烈的性爱中得了趣,随着袁朗狠操的动作,腰也不由自主地晃动,于是臀上又挨了几巴掌。

袁朗说他贪心,又说夹这么紧,要给他好好操开,这种床第间的下流话许三多根本没听过,羞耻的脸一片红,甚至白皙的身体也因为情欲和快感染上些许红色,伴随着青紫的吻痕。

因为是跨坐骑乘的动作,袁朗又捅的太深太重,甚至能看到许三多小腹上被性器顶弄出的凸起,袁朗重重的顶胯,毫不留情地操他,又同许三多接吻,连绵不绝的细腻亲吻和身下粗暴的动作正相反,却带来别样的快感,许三多很快就射了第二次,但体内的硬热物件没有射出的意思。

袁朗浅浅抽出一截,又狠狠干到最里,那柔软湿润的穴被他干开了,软肉服帖地吸附着他的性器,能够让袁朗把绵软的肉壁彻底干成他的形状,许三多按着袁朗肩膀的手已经无力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许三多靠在他肩膀上,随着操弄的动作,呜咽着发出呻吟。

浅色的肉穴已经被干成艳红色,交合处一片湿泞黏腻,许三多近乎被袁朗操的失神,最清晰的感觉,只有穴内那个硬烫粗长的,给他带来快感的性器,这样就好,许三多失神的想,这让他足以感觉到队长的存在,那颗自袁朗跌落山崖后,一直不安的,似乎悬浮没有落点的心,在这种时刻,才能稍稍有一点安宁。

响亮的枪声,呼啸的风声,还有只差一点,一点点就能触碰到的手,还有昏迷的袁朗,无数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拧成乱麻,后怕,恐惧,许三多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的队长,他差一点就失去了袁朗。

但此刻,快感能够麻痹痛苦的记忆,哪怕只是一段时间也好,许三多闭上眼睛,随着袁朗向上操干的动作发出呻吟,可这时候袁朗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好温柔的呼唤,和肏弄的动作绝不相符。

“许三多,我知道了。”袁朗说,他没有停下干许三多的动作,可一字一顿,却都说的那么清晰,清清楚楚落进许三多耳朵里。

“每个深夜,你来到我的病房里,是不是为了看我的呼吸?”

许三多猛然僵硬了身体。

整整十七天,每晚都夜不能寐,无法安心睡去,许三多就坐在袁朗的病床前,盯着他起伏的呼吸,偶尔贴近,听着袁朗的心跳,这是证明,让许三多能够坚持下去的证明。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之前…是我没有说清楚,许三多,我们的任务性质决定了每次的高风险,受伤在所难免,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力避免受伤,同样的,我希望你也是,因为我爱你,许三多。”

“许三多,其实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做好了执行任务中,随时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然后身亡的准备,可就是从明白了对你的感情,喜欢上你的那天开始,我忽然不再希望遇到任何危险情况,我不想死,我要好好活着,每一次任务都是,因为你还在这里,我一定要回来见你。”

“许三多,这个承诺永远有效,我保证。”

良久的沉默后,有温热的眼泪,落在袁朗的肩膀上,起先是抽泣哽咽,随后,就成了声嘶力竭的嚎啕,袁朗拥紧他,像是要把许三多融进骨血里,他抬起许三多的脸,轻柔地吻去那些眼泪,随后,袁朗吻住他的嘴唇。

“别哭,三多,我爱你。”

“我也爱你,袁朗。”

在这个温柔的吻结束后,许三多望着袁朗的眼睛,轻声说。

袁朗的呼吸一窒,随即这场性爱就变得强烈而疯狂了,除了呻吟哭叫声,许三多再发不出别的声音,袁朗似乎也已经即将高潮,因而每一次肏干都用力且深入,在许三多颤抖着射出第三次后,袁朗深深地操到最里面,将浓浊的精液,全部射进了许三多体内。

性爱结束后,是温柔的吻,还有细致的清理。

许三多累的睁不开眼睛,清洗完后就靠在袁朗怀里沉沉睡过去,袁朗抱着他,心中踏实且满足,这个人最后终究属于他,且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保留。

他轻轻吻了吻许三多的额头。

“晚安,许三多。”

006

许三多的生物钟一向很有规律,即使昨晚是初次,还经历了袁朗过度的索求,也能在第二天起床号响起的三十分钟前准时醒来,他睁开眼,身体还残存着昨夜的酸软,许三多试着动了动,那种感觉有些异样,但应该不会耽误今早的训练吧?

袁朗还在睡着,似乎并没被许三多这点小动作吵醒,自窗外洒进来的天光映在他脸庞上,给分明的俊朗轮廓笼罩上一层浅浅的柔光,许三多静静地望着,盯着袁朗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随后又落到他肩膀上,那有一处牙印,是许三多昨晚…咬出来的。

他有些羞窘,但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队长,昨夜他们贴合的如此紧密,纠缠着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吻,袁朗将许三多揽进怀抱里,让许三多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那时候,许三多一直空茫茫找不到落点的心,似乎才终于踏实下来,在袁朗坠落的那一瞬许三多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跳下去,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没有抓住袁朗的手,他没有抓住队长。这个场景在那十七天中成为重复折磨许三多的梦魇,在给袁朗值夜时,他的睡眠时间极短,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醒来,去看袁朗的呼吸起伏,去听他的心跳,在确认昏迷中的袁朗平安后,他才会稍稍松口气,可沉重的心并没有丝毫缓解,自责与懊悔,两种情绪沉甸甸夹杂,几乎要将许三多压垮。

其实许三多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问题,心理出现了状况,可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只是沉默着承担起照顾袁朗的责任,一言不发,那个能察觉到他不对劲的人,那个能和他谈心的人,那个能解开他沉重心防的人,此刻正昏迷着。这全部都是,自己的错。

许三多数着袁朗昏迷的日子,也在这十七天中认清了自己的心,从第一次相遇开始回忆,含笑的眼睛,伸出来的手,搭上的肩,许三多恍然发现,袁朗竟然在他的记忆中,占据了如此多的部分,似乎已经再没有比袁朗更好的人了,给许三多的人生轨迹中刻画下如此浓墨重彩又鲜明的一笔。

当时在375峰顶的黄昏,许三多意外听到袁朗的告白,他选择了拒绝,可如今,许三多再回想起那一段时,他冷静的剖析,细细拆解那时的心情,才愕然察觉到掩盖在迷茫与慌乱下的欣喜,但二十多年来,这是许三多第一次被人这样直白的表达爱慕,对方甚至还是他的队长,所以慌张无措使他下意识的去逃避,将那种微弱的欣喜,悸动,全部压抑到了心最底。

许三多试图不去在意,就这么与袁朗保持现状,可就在袁朗受伤的那一天,汹涌而出的感情仿若肆虐潮水,轻易地冲垮许三多筑起的,高且沉重的心防,在他心间回荡,在他脑中叫嚣。

你明明爱他,却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在懂得这个真相时,许三多坐在袁朗的病床前,看着他紧闭的眼,甚至痛恨起自己的迟钝。

许三多小声地说对不起,队长。随即眼泪掉下来。

他知道自己在压抑着什么,就像袁朗在之前,压抑着对他的感情那样,许三多也在沉默的抑制,作为士兵,许三多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行动却很难自制,他打破长久以来刻板的坚持,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进到袁朗的病房,只为了观察袁朗的呼吸,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难以割舍的习惯。

他的队长敏锐地觉察出他的问题了,并且推心置腹的和他谈了谈,那些道理,许三多都明白,他都知道的,可过不去,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哪怕是袁朗已经不需要他值夜,可每当晚上许三多睡去,还是会在凌晨时分被噩梦惊醒,他必须要去看一眼袁朗,一眼就好,才能让他惶恐的心获得些许安定。

但许三多不知道自己还能抑制多久,或者说,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七连教他成长,班长教他不放弃,六一教他离别的意义,可没有谁教过许三多怎么去面对一份已经被他拒绝的喜欢,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案,只能一味的去忍耐,再忍耐,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

但长久以来的努力克制早就使心中那种情绪摇摇欲坠,随时有坍塌的风险,在袁朗再次对他说出都过去了,让他不要在意时,许三多一直尽力克制的情绪终于崩溃,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说过不去,队长,过不去。

许三多怎么可能忘记,只碰到一瞬的指尖,没有抓住的手,还有满目的血,袁朗紧闭的眼睛,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心脏监护仪滴答作响的声音,还有整整十七个,无法入眠的深夜。

他克制不了心中涌上的愤怒,那种感觉太特殊,情绪支配头脑,所以许三多做了那样的事,托那些小画报所赐,无论异性或者同性的都有,他满面通红的回忆着,生涩的为自己开拓着,他很清醒,但又愤怒,于是迫使着许三多再度返回袁朗的办公室,抓着袁朗的手回到宿舍,然后,一切就是这样发生的。

痛,还有陌生的,几乎让许三多无法忍受的快感,但他全然接纳,接纳袁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袁朗一直在,且不会离开。

许三多想,也许靠这样,能缓解那颗焦虑空洞的心,可袁朗给了他更多,他的队长给了他更多,亲吻,拥抱,还有再次的,郑重的告白,原来,他的惶恐,他的不安,他的队长都已经清楚明白,并且坚定地给予了他回应。

在那句温柔的我爱你之后,许三多没有任何犹豫,他要把心中的悸动告诉给袁朗,像是之前,袁朗那般清晰明确的告诉他那样,于是许三多对袁朗说,我也爱你,然后他叫出袁朗的名字。

在昨晚,许三多没有再做噩梦了,而且他有预感,以后,也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了。

回忆就此结束,许三多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离起床号吹响还有十分钟,他又看了看身边的袁朗,忽然很想伸手碰一下他队长的脸,许三多也的确这样做了,只是他刚伸出手,就被人给抓住了。袁朗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至少那双眼中没流露出什么惺忪的睡意,他含笑凝视着许三多被抓包后有些慌张的表情,在许三多的手腕内侧,落下了很轻柔的一个吻,唇瓣贴着微微跳动的脉搏。

“早上好,三多。”袁朗声线还有晨起时的微哑,但温柔之意难掩。

许三多收回手,觉得手腕被袁朗吻过的地方有些发烫,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回答道:“早上好,队长。”

温存是温存,但在起床号响起后,两人就起身开始穿衣洗漱了,尽管因着昨晚,身体还有些异样的不自在,但许三多的速度依然很麻利,待他整理完毕,袁朗那边也早就收拾齐整,正站在门口等他,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

“许三多,过来。”袁朗叫他。

许三多乖乖地走过去,他看清袁朗手中的东西,是一个分外精致,和袁朗的风格不太搭的小盒子,许三多好奇地看了几眼,正打算问这是什么,袁朗就已经将盒子打开,在深黑的丝绒布上,静静搁置着两枚纯银的戒指。

“本来想在更正式的时间给你的。”袁朗对着怔愣的许三多微笑:“但是许三多,我也有私心,我已经等不及更久的时间,只想现在,就把戒指送到你手里。”

两枚纯银的戒指,朴素的,在阳光下散着明亮璀璨的光,没有任何多余华丽的装饰,就在此时此地,在袁朗的宿舍里,他的队长,面对着他,单膝跪下,语气近乎虔诚。

“许三多,无论今后有何种阻碍,或是磨难,我都已经做好了与你一起面对未来的准备,并且绝不会松开你的手,那么,你的意愿呢?你…愿意吗?”

一颗空洞的,曾满是自责与愧疚的,找不到落点的心,在此刻,终于完完全全被填满,许三多几乎颤抖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做,但很用力地对着袁朗点头,声音坚定:“我愿意,队长,我愿意。”

于是袁朗笑起来,他牵过许三多的手,为许三多戴上了戒指,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丈量的,那尺寸甚至完全契合:“三多,接下来,该你给我戴戒指了。”

许三多的手在颤,他学着袁朗的动作,也牵住了袁朗的手,随后垂眸,将戒指推进袁朗的无名指上,一点点的,推至袁朗的指根。

接下来,袁朗捧起他的脸,同他交换一个极温柔缱绻的亲吻。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许三多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指环,又抬头瞧瞧袁朗,样子有些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袁朗被他这副犹疑的样子逗得笑起来:“许三多,现在先把戒指收起来吧,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带,训练的时候也不用带,但在平常,就戴上它,好吗?三多?”

最后的那句话带上诱哄与商量,许三多禁不住袁朗这种语气,于是晕晕乎乎地答应下来,点点头。

其实袁朗是想跟许三多一起出去的,他巴不得立刻让a大队所有人都知道呢,但又考虑到许三多脸皮薄,只好暂且将这个念头搁置,在门口等着许三多先出去。

但在许三多走出一段距离后,袁朗忽然又叫住他,听到袁朗的声音,许三多回头,看到他的队长倚在门框边上,见许三多的目光望过来,就冲着他微微笑了笑,然后他抬起手,轻轻亲吻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许三多落荒而逃。

于是老a们都发现了,他们队长今天格外的春风得意,表现在无论对谁都和颜悦色,再也不玩变脸那一套,讨论演习时语气和善的让人毛骨悚然,队列里吴哲小心地戳了戳成才,说我没眼花吧?这个笑得如沐春风的是咱们队长吗?成才也在观察着袁朗的一举一动,回答道,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他又转头看身边的许三多:“三呆子,你看出队长今天哪儿不对劲了吗?”

许三多支支吾吾地说没看出来,好在几人也只是吐槽几句,没人注意许三多涨红的脸,但齐桓注意到了,他看看一脸和煦的袁朗,又看看神色怪异的许三多,再结合一下昨晚,许三多没回宿舍,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一个有点难以接受的结论,三儿不会是,已经和队长确定关系了吧?

他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这种复杂的心情和看着地里长得挺拔漂亮的小白菜被别人挖走了差不多,于是在训练结束后,齐桓敲响了袁朗的门,袁朗正处理着文件,看起来心情极佳,见齐桓进来,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坐。”

齐桓坐了,但是如坐针毡,他犹豫良久,决定直接开门见山:“队长,你是不是和三儿…那个,就是…”

“对,我们在一起了。”袁朗说。

齐桓:“他真的愿意?”

袁朗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齐桓:“队长,你是怎么威逼利诱的完毕让他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你恐吓他了?还是苦肉计?如果是那样三儿才答应了你的话,不能叫做他愿意,队长,你…应该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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