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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工阿强 4

 

“你一天天的又去哪里瞎晃悠了?”王顺逮到偷摸回来的阿强大声责问道。

最近王顺忙得焦头烂额,他常常发脾气。原因在于他想找阿强去地里帮忙干活,却总是找不到人。

白云昌回来后就开始让他们种地。

“今年就种这个。”白云昌叫王顺他们少种些麦子,改种其他东西。他把一袋种子交给王顺并嘱咐道:“要小心播种,这种子娇得很。种之前记得把土翻动,松动点才好种,而且要让这土啊随时保持湿润才行,这样才能长得好。”

平时白云昌从不像这样过分叮嘱他们种地用心,王顺不免多嘴问了一句种得是什么。

白云昌笑着回答:“罂粟。”

此次避暑让白云昌找到了新的致富法子,他在途中结识了一名卖药的郎中,他们交谈甚欢。白云昌从对方口中听闻现在各地的贩子都在高价收购罂粟,就因为这玩意可以做大烟。郎中把大烟的功效吹得神乎其神,好像吸一口就能包治百病一样,他说现在就流行抽这东西。白云昌一听,心想他在和平村的土地多到用不完,为何不就此利用种上罂粟大赚一笔呢。

人永远不会嫌财富多,白云昌也不例外,即便他手里的钱够子孙几辈子花的。他从郎中那高价买下罂粟的种子,决定在荒废的土地上种植罂粟花。于是和平村大片的土地都开始被用来种植罂粟,王顺身为白家的长工自然有得忙了。

一旦被王顺质问行踪,阿强就不敢吭声。他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徐文羽私会。不过他是不会说的,因为徐文羽再三警告过他,他们的事不可和旁人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问都不行。

阿强斜眼偷看的模样让王顺气不打一处来,王顺想到今天自己满屋满街找阿强的事,他问谁都说没见着。他的傻儿子不但一点忙帮不上还害他花时间去找。回想起自己心急火燎的那份心情,王顺就忍不住伸出巴掌去打阿强。

“你啊你!我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明天你可跟住我,哪也不许去!”

阿强只能老实跟王顺去地里干活,可他干活的时候根本就心不在焉,他的心时常飞去徐文羽那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徐文羽,他的脑子装满了他们亲近的画面。那些亲吻、结合都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他难过,恨不得一空闲就去徐文羽的院里,可直到播种完前他哪都去不了。

初秋罂粟的种子被种下,来年早春便能收割。种地的人不知道自己正播撒的是些什么东西,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庄稼主,只有白云昌清楚那等待收获的是什么东西。他望向茫茫田野,地底埋下的事真金白银,是人人都想拥有的能让精神肉体快乐的药方。

罪恶开始在和平村悄然扎根。除此之外,白家还有件大事,那就是白云昌的身子有了垮掉的苗头,这件事只有徐文羽知道。

起初白云昌只是咳嗽,后来喘气得厉害,再后来就是出现咳血的症状。但这都是后话,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都以为白云昌是染上风寒罢了。

再说说阿强吧。自打天气转秋以后,他就很少与徐文羽过长时间独处。白云昌这段时间都睡在徐文羽的院里,徐文羽不可能在白云昌眼皮子底下放肆找他。不过徐文羽偶尔还是会把他叫过来摸两下,阿强每次都心惊肉跳又无比期待徐文羽下面的动作。他们会抱着亲嘴,徐文羽还会拉他的手去抠下面的小洞,可就是没让他脱裤子插进去。

阿强真正再次和徐文羽交合是在一次秋游。

白家一家大小去和平村郊外的河畔游玩,他们每年入秋都会去一次,同时会带上家中的丫鬟仆人一起去,阿强也在出行的行列里,他主要负责遛马。

和马夫的工作不同,他是单独骑一匹马过去,陪人骑马。白家三少爷白灏喜欢骑马,他秋游期间必定要骑马沿河畔溜一圈,不过他今日暂无独自骑马的心情,所以他让阿强陪他一起。

两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在田野间策马奔腾暗自较劲。

阿强会骑马,这是他唯一称得上擅长的事。骑马的时候阿强会和平时不太一样,他骑在马上可谓自由自在,挥动缰绳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尤为自信。不过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点。

徐文羽坐在马车中,左右晃荡的车厢让他觉得有些头晕,他想透透气,于是扶额撩开车帘,正好瞧见阿强骑马的样子。阿强骑的是一匹黑马。徐文羽最先注意到的是马结实的腿部,有力的马蹄踏开松润的泥土,泥巴顿时飞溅四处,和打铁时溅出的火花有些相似。紧接视线往上移竟到了阿强的腰处,腰部向前倾的发力动作让徐文羽忽然脸红。他脑海里浮现出阿强在床上抓住他的腿插入动腰的画面,律动时带动腹部起伏的肌肉,还有……徐文羽遥望阿强经过的背影想入非非。

见徐文羽向外看得出神,身旁的白云昌便问他。

“在看什么?”

“看马。”

白云昌凑过来也往外瞧去。

“灏儿骑的那匹吗?”

“不是,是黑色的那匹。”

“哦,那匹啊…”白云昌搂住徐文羽并笑着夸他有眼光,“那匹是蒙古马,还是匹优质的种马,买来花了我不少钱。是灏儿看上的,他喜欢马。不过这匹性子太烈,一般人骑不了也不愿让人骑。”

“这不有人正骑着它吗?”他不说自己认识阿强的事。

白云昌喃喃一句:“阿强啊…也就只有他能骑。”他不再看窗,“不过是日常照顾它罢了,就把个下人当主儿。畜生就是畜生,分不清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白灏上次想骑它还差点被摔。”

说这话时白云昌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好马被个下人骑去,想必当然生气。他不愿让白云昌借此心生怨气,在听到白云昌连连咳嗽后,徐文羽连忙把帘子放下,扑到白云昌怀里轻拍胸脯为他顺气,说:“你也说了那是畜生何必生气呢,再说,往好处想这马儿可没认外人当主儿。”

“怎么说?”

“要是认外头人当主儿那可就真跑了。阿强呢,马认他当主又怎样。你是他主子,他为你卖命,那这马永远都是你的财产,虽然骑不了可它还是你的啊。”

“好像有些道理。”

徐文羽把话一转,说:“是吧。啊对了,老爷,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这车晃得我头晕。”他佯装头晕目眩的样子,又靠向白云昌几分。

白云昌搂住哄他。

“你这身子真娇。应该快了…你再忍忍。”

徐文羽笑着说好,他把头搁在白云昌肩上,心里头想得却都是阿强的事,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

白云昌妻妾多,子孙更多,一下马车他就不顾上再管徐文羽,他被子孙子孙女给围住只能守着他们在岸边玩。其他姨太都是其乐融融,可到徐文羽这里偏偏合不上,他借口说自己晕车需要休息来逃避这次秋游的热闹。

徐文羽找了处阴凉坐下,开始寻找阿强的身影。他在不远处看到了阿强。

此时,阿强刚陪白灏骑完一圈正找地方把黑马拴住。他热得大汗淋漓,徐文羽一看他胸膛衫衣敞开露出的结实的腹肌就开始满心荡漾。可能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阿强转过头看着他然后傻呵呵地朝他笑了笑。对此徐文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傻子。

如果是个精明点的情人,大概会在眉来眼去间猜到他的意思,或者说主动点过来找他。可阿强不是,他不聪明,所以他笑完便就地坐下一边用手指拔草一边反复抬头又低头看他。看来想要发生点什么还得全凭徐文羽自己主动。

徐文羽还在琢磨该怎么把阿强带到别处地方翻云覆雨,就见阿强身边多了个小丫鬟。坐在阿强旁边的是白灏的贴身丫鬟春亚,她红着脸递给阿强一壶水,又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徐文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光看就知道这丫鬟对阿强有意思。

这傻子还有人喜欢?

徐文羽心里头竟有些不大开心。他以为阿强没人喜欢,毕竟是个傻子为人迟钝,不过他马上又想阿强只不过是稍微笨些但长相得并不差,或许有人就是喜欢傻点的男人。

他见白灏牵马经过与他们说话,于是他就站起来也走了过去。

“灏儿,你这马看着不错。”

白灏身子抖了下,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徐文羽就非常不愿意似的喊了声四姨。他们年纪差不多,一个却是自己父亲的姨太。明明是个男人,说话打扮却要做个女人,加之徐文羽对他称呼亲密,白灏一见他就浑身不自在。

“四姨想骑?”

徐文羽点点头,“是,我刚看你们骑马怪自在的,我心里头痒痒也想骑了。”

白灏说:“好啊。可是…四姨您会骑马吗?”

“不会。”

“那得要人陪着。我是想教四姨您骑马的,可我刚骑完一圈还没歇过,要不这样吧……阿强他也会骑马,让他陪您溜一圈如何?他骑得比我好。”

“不是不行…”

还不等他说完,白灏就喊阿强起来。他那架势恨不得赶紧打发徐文羽走,“阿强!还坐着干嘛,你赶紧起来去带四姨溜溜马。”

阿强把徐文羽一把托到马背上,他牵绳走在前面让徐文羽在马背上先适应下。走了一段路后,徐文羽回头见没人再注意他们便喊阿强到马上来。阿强一伸出胳膊从后面搂住他牵缰绳的时候,徐文羽闻到他身上汗液的味道身子骨就软了。

马匹奔跑起来会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他们就贴得更近。刚入秋的风裹着一丝寒冷,徐文羽感到风不停地在耳边掠过,刮得他耳朵疼。他把身子往后靠,一整个人缩在阿强的怀里。

“骑慢些吧。”他说。

阿强勒紧手中的缰绳,他嘴里发出‘吁——’的一声后,马儿便放慢步调。

在慢悠悠的散步中,徐文羽先开了口。

他扭过头,伸手摸了摸阿强的下巴。他细腻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摸到了阿强新冒出的胡茬,有些许扎手。

“阿强,你想我不。”徐文羽开口问。

阿强先是沉默,等徐文羽拍了下他的下巴,气呼呼让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张口。

“想…”

阿强说话声有点委屈,还有点可怜。他当然想徐文羽,但他又恐惧表达,怕一嘴笨说错话。

多么木讷不知情趣的人啊,要是此时此刻换其他人,比如白云昌,可能都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上多少句甜言蜜语了。

“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哑巴!”

徐文羽把气撒在阿强身上,嫌他木愣。

见他一生气阿强就不知所措。他真不善于言辞,脑子一团浆糊,话到嘴边说不出。不过好在他的行动力不算太差,阿强急迫地从后面抱住徐文羽,嘴唇一个劲地亲着心上人的下颌和脸颊,以此来表示他的想念。他的亲吻好像狗在用舌头舔似的,让徐文羽一阵痒。徐文羽缩起脖子,他的生气被亲吻浇灭,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欲望,他扭头忍住阿强的脸与之接吻。

马儿摇晃着脑袋发出呼呼的声响慢步,它驮着的两个人正在它背上不知廉耻的纠缠。徐文羽已经把身子转到背后和阿强面对面,他的腿牢牢锁住男人的腰部,他们的下半身隔着布料在磨蹭。

兴许是有段时间没好好亲热,此时此刻二人都是干柴碰烈火不愿分开。徐文羽手捧阿强的脸,咬住他的嘴唇左右啃吮起来。因为是在马背上,他们亲嘴时牙齿很容易会碰撞到一起,稍不注意就会磕破嘴,徐文羽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

他拉住阿强的手臂就往自己的奶子上摸,粗糙的手掌从侧边伸进他的衣服里抓住他的乳房。阿强力气大,一使劲捏徐文羽就觉得特别疼,可他非但没要阿强停手或是轻些反而让他再使劲点。阿强听话地又用力捏了一把,徐文羽仰头叫出声,觉得自己正被疼痛和舒服两种感觉折磨着。

他把手往阿强胯下伸去,隔着裤子摸到烫手的欲望。徐文羽清楚阿强这根东西早就勃起了,从阿强上马时他就感觉到了,粗挺的阴茎顶在他的屁股后面随着马儿的颠簸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他的尾椎附近的位置。现在他们面对面贴在一起的时候,那根粗肉棍一个劲往他小腹上撞。

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想这根东西快点进入他的身体。徐文羽不耐烦地把碍事的裙摆撩起又把阿强的阴茎从裤子里掏出,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徐文羽花费了不少力气,因为他们现在是在马背上干这档子事,而且这马儿还在不停地走动!

起初阴茎塞进去一点会立刻因为震动而滑出来,幸好阿强的那根鸡巴足够硬,在前端进去一半后终于嵌到里面才得以让性事进行下去。对徐文羽来说,马背上的性爱是前所未有的新体验,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觉得阴茎比平时进入得更深,不费吹灰之力就顶撞到子宫最深处。而且阿强挺入的力道完全是不可控的,全凭马在发力,阿强要把重心都控制在腿上好夹紧马肚不至于让两人从马背上摔下去。

徐文羽抱住阿强,把胸脯紧紧贴到对方的胸膛上,他扭动腰身急促地叫着阿强。

他说:“我要被你操死了。”

阿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只是笨拙地一遍遍吻住徐文羽并来回亲他的脸。阿强发现,要是马颠得快些徐文羽会叫得更欢,神态也更迷离。他想让徐文羽舒服,于是夹紧马肚要马跑起来,马一跑他的性器随之挺入,一下接一下有力频繁地撞击着徐文羽的小穴。

马匹一路小跑穿过树林到达一片空旷的草地。与徐文羽相比阿强并不享受整个马背上性爱的过程,他无时无刻不得控制马匹前行的速度,想要达到高潮更是困难。他最终决定停下马,换个地方交合。

他把徐文羽抱到草地上,他们在毫无遮拦的露天草地下进行新的欢爱。徐文羽从马背上下来腿就已经合不拢了,他的双腿在不停地微微打颤不受他控制。脱离马背局限约束的阿强终于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他像匹饿狼猛地扑到徐文羽的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肉体。他用力地将徐文羽的上衣撕开,白嫩的乳房顿时弹了出来暴露在视野中。阿强饥渴地弯下身把头埋进去,他捧住思念已久的胸部开始吮吸。

他用牙咬住早已挺立的乳头,他左吃一口右吃一口,又咬又吮,同时还不停用手揉捏。阿强贪婪得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如果徐文羽的乳房里能生奶他可能还会想办法努力将其喝干瘪。或许是阿强从小缺少母爱,总之他一旦摸到乳房后就舍不得松手,他把头完全埋在徐文羽的那对小奶子里急促地喘息着。

马静静地在一旁低头吃草,不过它偶尔会时不时望向阿强他们所处的方向。它的主人此刻早已脱光全身,激情地翻滚在这片茂盛的草地间。阿强的背脊与胸膛都是汗,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皮肤黝黑发亮,徐文羽不禁看得出神,觉得男人就好像马匹黑色的蒙古马一样。

这个如同种马的男人正埋头干他,把他的马屌插到他的逼里,并且正在里面大量洒精播种。猛然间徐文羽觉得小腹里面又热又涨,他想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女人说不定早就被阿强干怀孕了,类似幻想怀孕的念头让徐文羽高潮不断。不过下一秒他又心里空捞捞的。

徐文羽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他的脑海里竟浮现出阿强和丫鬟春亚交欢的画面。他吓了一跳,甚至立刻没了继续缠绵下去的冲动。在阿强结束射精以后,如果是平常可能他们还会再做一次或是会相互拥抱温存片刻,可现在徐文羽却立刻推开阿强。他慌乱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不敢再看阿强一眼。

他对他说:“该回去了。”

徐文羽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于嫉妒的人,毕竟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简单点说就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少爷。他什么都不缺,因此觉得自己并不会眼红别人,特别是身份低下的人。可自打他知道春亚喜欢阿强后,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好比小孩对待自己心头的玩具,成天惶恐被人分去。不过阿强和昂贵的玩具相比又有所区别,他是个傻子,又是个下人,本不珍贵。为这种人争风吃醋,才叫徐文羽心头不快。

我为什么要成天担心一个傻子被人抢去。徐文羽最气的是这点。然而,他愈是不想,就愈是在意。简直成了他的心头病。

一日,他去厨房,本想打些热水,却不巧在门外听见王顺和其他几个长工聊天。他们正在说给阿强找媳妇的事。

“王哥,说起来阿强今年也有二十了吧?眼瞅着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不合计合计给他找个媳妇,赶紧成家,抱个大胖小子吗?”

提这事的长工比王顺小几岁,早当上了爷爷,最近儿媳又给家里生了个男孩后,便整日跟王顺嘚瑟个没完,甚至有事没事就劝王顺赶紧给阿强讨个老婆回家,早日享受天伦之乐。然而对方每每提到这个话题,王顺都恨得直咬牙。

这讨老婆本就是件难事,智力健全的都不一定能找好,何况他家的是个傻子。要是他是个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还用愁给自家傻儿子讨老婆吗?上赶着都有人贴;可他王顺充其量就是个长工,手里又没几分钱子,想给儿子买老婆都不一定买得起。

王顺鼻子里猛哼一口气。

“找谁?你当我不想吗?谁瞧得上我家那小子?”他觉得这帮人是哪壶不提开哪壶,纯拿他开涮。正准备治气。

立马就有个长工出来接话。

“春亚啊!我瞧那小妮子对阿强有些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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