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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喘息着扶住自己粗壮的

 

云绾睁眼就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一幕。

“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神色中带着不解,眼睛顺着江湛锐利的眼神看向一旁。

“齐瑜?”她面容有些惊讶。

不远处的江湛听到那少年的名字心中暗暗记下,打算日后令人好好查一查。

“绾姐姐,我回来了!”

齐瑜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全然没有刚刚被江湛发现时的仓皇与无措,他猛地扑进云绾怀中,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一般撒娇道,“我好想你啊!”

一旁的江湛看到那齐瑜亲昵的动作微微拧眉,神情有些不喜,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开口。

云绾笑着摸了摸齐瑜埋在身前的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记得当时他跟着家中车队前往疆外,恋恋不舍,泪眼迷蒙,抱着她撒了好大的娇,磨蹭了许久才肯离开。

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回来了?

“我都已经走了四个月了!”

齐瑜将头贴在她的身上,嘴里委委屈屈地嘟囔,“绾姐姐你也不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

云绾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她对着一旁的江湛解释道,“这是住在山下的孩子,总是喜欢往这里跑,算是半个弟弟。”

“只算半个弟弟吗?”齐瑜听了她的解释有些不乐意,他仰头看着云绾,表情可怜得很,“我可是最喜欢绾姐姐的!”

“是最亲的弟弟。”云绾顺着他的话应声,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般。

闻言,齐瑜这才开心起来,笑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两侧的小虎牙,看着甚是无害。

江湛的眸底凝了凝,看着两人稍显亲昵的样子,那少年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刺痛了他的眼睛,心中突然不想让云绾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有些事若是挑明,只怕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这少年,不简单啊……

“我这几日可以住在姐姐这里吗?”他眼巴巴地看着云绾,神色十分乖巧,“府中许久未住,他们都忙着打扫,我实在无处可去了。”

齐瑜轻轻摇晃着云绾的胳膊,像是一只温顺的宠物,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你的卧房每日都有仆从打扫,无论何时想来都可以。”她笑道。

这孩子之前算得上锦绣楼的常客,三不五时地就往这里跑,常常赖在云绾身边不肯离开,久而久之她也习惯如常,便时时让人备好卧房,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面前二人欢声笑语,江湛冷冷地盯着那少年的脸,觉得刺眼得很,真想上前把他那张假面给撕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

可这些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趁着二人说话间隙,他轻咳一声,体贴地看着云绾道,“起风了,不如我们回房再聊?”

云绾这才发现树下的风愈发大了起来,连天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她点点头示意齐瑜起身站好,正准备下榻,一旁的江湛却突然凑到她身前,抬臂将她一把抱起。

反正这几日云绾总是被他抱来抱去,一时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抬臂揽住江湛的脖颈,宽袖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白皙的胳膊。

江湛直接转身朝内院走去,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旁边的齐瑜,更没有看到他那一瞬间有些阴沉的脸色。

齐瑜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看着他的手托抚着绾姐姐的腰背,眼神像要把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一般,嘴里依旧如常道,“绾姐姐,你等等我。”

“快来。”云绾侧头望着不远处的齐瑜笑道。

狂风骤起,黑云压低,天边似乎积酝着滚滚风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即将到来。

晚膳时分,阴沉已久的天气才陆陆续续地飘起雨来。

三人坐在堂中用膳,有了齐瑜在,云绾也不好意思让江湛喂着吃,两人一左一右围着她,倒像是左右护法一般。

“绾姐姐,尝尝这个。”

齐瑜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云绾碗中,亲昵地凑近她,“味道做得很好。”

云绾夹起排骨尝了一口,的确炖得很入味,她笑着回望一旁眼巴巴看着的齐瑜,“的确不错。”

还未等齐瑜说些什么,江湛端了一碗清汤递给她,“晚膳不易食太多荤腥,喝些汤吧。”

云绾含笑接过,清汤入腹,胃里的确很舒服,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一旁的齐瑜看着自己的排骨只被咬了一口,就孤零零地放在碗里,心中对那个公子更加不满。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实在是太碍眼了。

像是听到了他内心的不满,刚吃过晚膳,云绾就收到了手下递来的紧急消息。

因是江氏密事,不宜让外人知晓,云绾便让齐瑜暂时回避。

事情急缓齐瑜自然是分得清的,他不再赖着此地,听话地离开。

“江宅出事了?”待房中再无旁人,江湛眉头微蹙,接过云绾递来的密函细细查看。

“朝中有大臣检举江氏一族私吞田产,结党营私,有买官之嫌……陛下令彻查,太子从辅……”

江湛已看罢信中内容,神情疑惑道,“江族虽说是世家大族,可这些年旁支沉寂,朝中并无任何亲信,为何会突然受此检举?”

云绾之前为江湛处理族中事务时,自然也细细探查了其族中各类辛秘,虽有些腌臜案子,但与朝中牵扯甚小,不至于结党营私。

“清者自清,朝中许是误传也说不准。”她令江湛宽心,“既已下令彻查,问心无愧,又有何忧虑?”

江湛闻言点头认可,“听闻我朝太子一向公正严明,民间甚有威望,既有他从辅,想来不会有事。”

云绾自然了解顾承霖的为人,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也不屑去做那栽赃嫁祸的脏事。

只不过江族出事,江湛作为族中的掌权者,自然不可缺席。他俯身抱着云绾的腰,眼中满是不舍,“我一定快去快回。”

“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云绾回抱着他,轻声安慰。

虽无大事,但既引得朝中出动,想必也免不了一顿彻查,江湛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天色渐晚,室外淅淅沥沥下着细雨,房中却是一片火热。

云绾喘息着含住他滑动的喉结,承受着他的爱抚,身下早已一片泥泞,穴口也不住地张合着。

江湛俯身在她的颈侧吸吮舔舐,似是不小心用了力,在那细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云绾并没有发现,她沉浸在身体的情潮中,难耐地摩擦着,“快,快些进来……”

她的双腿被江湛分开,呈大字敞在床上,江湛喘息着扶住自己粗壮的欲望,挺腹插入那早已急不可耐的穴中。

待二人身体的酥麻过后,喘息声交合在一起,他双手握住云绾的双臀,猛烈地开始挺身抽插。

一室欢愉,一夜欢愉,情欲的尽头,是他无声的占有与极致的渴求。

得知江湛要离开的消息,齐瑜开心得早膳多喝了一碗清粥。

“他走了吗?”

齐瑜站在侧室的铜镜前打量着自己今日的衣着配饰,开口询问一旁服侍的侍从。

“一早便辞别楼主离开了。”

侍从小心地捧着红木盒,盒子里满是齐瑜自疆外带回来的一些宝贝,各式颜色大小的宝石、金丝缠花宝玉长链、翡翠鎏金镯等随意地堆在一起,都是准备一会儿送给绾姐姐赏玩的东西。

“走之前还要缠着绾姐姐。”他闻言撇了撇嘴,“也不怕姐姐烦他。”

不过还好走得早,不然有他在旁边,都不能和姐姐好好亲近了。

最好永远也别来,绾姐姐……只能是他的。

想到今后楼里就只有他和绾姐姐两人,齐瑜心里又忍不住欢喜。他带上侍从手中备好的红木盒,迫不及待地朝云绾房间跑去。

他的卧房离云绾的住处极近,只隔了半个廊道。想当初齐瑜想住得离绾姐姐近些,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撒娇打滚扮可怜,磨得云绾终于松了口,这才安排了个近处。

他就知道,绾姐姐心里是有他的。

齐瑜喜滋滋地想着,不然以姐姐往日说一不二的性子,定不会吃他那些拙劣的招数,更不会妥协。

可见他在绾姐姐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

齐瑜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时候,云绾正坐在案旁查看一些信件。

这些信件所述并没有什么机密要事,只是一些常务,云绾便让人直接拿到卧房。

看到他进来,云绾放下手中的信件,笑道,“就快要办加冠典仪了,怎么还是孩子似的?”

齐瑜凑到云绾身边,伸手松松环住她,眯眼笑着,“绾姐姐不喜欢我这样吗?”

“这是什么?”随着他的动作,云绾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红木盒子,好奇问道。

“这是我从疆外给姐姐带回来的一些玩意儿。”

他起身将盒子放在云绾面前的桌案上,压着那些信件,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盒子里珠光宝气,全是一些精巧的饰品,云绾细细地看着那些首饰,“的确是精巧奇特,与众不同。”

她拿起其中的一根细长的链子,细细观赏链子上的构造。此链子以纯金打造,金丝缠花,上面镶嵌着数不清的各色宝石,阳光下十分夺目。

“我来给姐姐戴上。”看到云绾喜欢,齐瑜殷勤地拿起链子,小心地捧着云绾素白的手腕,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腕上。宝石金丝映衬着她的皮肤,甚是好看。

“的确不错。”云绾越看越喜欢,她将桌上的红木盒妥帖收起,对齐瑜道,“你一向能知道我喜欢什么。”

“能得绾姐姐喜欢,也是这链子的福气。”

齐瑜得了夸赞,嘴角止不住上扬,露出一侧的虎牙,开心得几乎想要摇尾巴。

若是他有尾巴的话。

“绾姐姐继续看那些信件吧,我不打扰你。”他乖巧地坐得离云绾远了些,装模作样地在一旁的书架上拿了本书看。

云绾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拿起桌案上的信件继续查看。

时间过得很快,等云绾将信件处理完后,她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轻轻舒了口气。

“姐姐看完了吗?”刚结束,身后就传来齐瑜的询问。

他虽说是不打扰,可好不容易同绾姐姐共处一室,他的眼神止不住地往云绾身上瞟,越看越觉得姐姐处处都好,手上的书也是一页未翻。

所以看到云绾的动作,当即便凑到了近前。

云绾点点头,长时间坐着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她试着活动筋骨。

“我来替绾姐姐按一按。”齐瑜抬手握住云绾的两肩,手掌的热意贴着她,轻轻地揉捏着,“力道如何?”

“十分不错。”云绾点头认可,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眼放松下来。

今日因要处理事务,云绾便将头发都盘了起来,更加利落。齐瑜站在她身后,近得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暗香,衣领在他手掌的按摩下有些松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与一两根碎发。

他眼睛盯着那脖颈,只觉得喜欢得紧,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卖力。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脖颈后的某处,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云绾正享受着,身后的人却不动了,心中有些疑惑,“累了吗?”

却只听到齐瑜的呼吸声,她刚想转身看他,齐瑜重新开始揉捏起来。

“刚刚在回忆一些按摩手法。”齐瑜笑着回应,神色如常,云绾也未觉得有何不妥,继续回身坐好。

他站在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脖颈处的那处红痕,掌心在按摩中不经意地擦过。因为那处红痕偏后,所以之前云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齐瑜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眼眸暗沉,恨不得将那人撕碎才好。

他竟然敢……

晚膳后,雨突然下得大了起来,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齐瑜从午膳时便有些无精打采,与云绾聊天也心不在焉,心中似有什么心事。可无论云绾怎么询问他,齐瑜总是左右而言其他,想来应该是累了。

所以饭后的清茶摆上来后,刚喝过一轮,云绾便让他早早回去休息。

齐瑜愣愣地点头答应,却又坐在椅子上不肯离开。

“绾姐姐……”他看着云绾,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呐呐开口询问,“绾姐姐,你喜欢我吗?”

“自是喜欢的。”云绾也不知道他为何询问这些,只当是少年人心思难猜。

“喜欢我什么?”

云绾有些奇怪,喜欢他还需要具体的细节吗?但看着齐瑜的眼睛,她还是在脑中仔细地想了想,“喜欢你……开朗乐观、孩子气……”

齐瑜越听,神情越黯淡。

他心里明白了,绾姐姐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弟弟来喜欢而已。他突然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强撑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齐瑜猛地起身,强装镇定道,“绾姐姐,我累得紧,就先回房了。”

说完,不等她回应,就仓皇地拉门离开,只留下房中一脸疑惑的云绾。

屋外的大雨瓢泼,凉风吹在他的脸上,连泪水也变得冰凉。

走廊上的侍从都已经休息,齐瑜走在昏暗廊道里,觉得回房的路怎么那么远,那么长。

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一直以为绾姐姐接纳他的任性,都是因为喜欢他,宠他。可绾姐姐的喜欢,同他的喜欢全然不同。

为什么不同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齐瑜站在昏暗的房中,思绪混乱,只觉得浑身都要被那无边的黑暗吞噬。

夜色总是过得有些快,稍晚一些,到了深夜雨下得更大了,混杂着狂风,电闪雷鸣。

云绾躺在床上,穿着松垮的寝衣,悠闲地看着手中的书页。

这么晚了,也不知齐瑜睡了没。

她脑中刚闪过一丝念头,房门却被人轻轻敲响,混着屋外雷鸣交加的雨声。

“绾姐姐,你睡了吗?”

云绾闻言有些惊讶,她下床拉开房门,一道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外,背后的暴雨凌乱地拍打着,样子十分可怜。

齐瑜仅穿了一件薄衫,半边身子有些湿漉漉的,似是被雨水淋湿,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云绾,声音有些可怜,“绾姐姐,我害怕。”

来不及细想,云绾连忙将他拉进屋内。

“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她拉着齐瑜坐在一旁的软榻上,蹙眉看他,声音担忧道,“万一着凉了可该怎么办?”

“房中的窗户忘了关,雨淋了进来。”齐瑜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云绾,“衣服都湿透了,房里也湿了大半……我一个人实在害怕……”

他小心地凑近她,一点一点地贴在云绾身上,像是想要吸取温暖,可嘴上却说着,“哪怕在这软榻上睡也好,只求姐姐不要赶我走。”

他的皮肤十分冰凉,贴着云绾。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她心中有些生气,“那些侍从也过于粗心了些,怎么能让你的屋子淋着?”

“姐姐别怪他们,是我不小心。”

齐瑜低头,眼中滑出一滴泪珠,像是害怕极了,“我太大意了,觉得窗外景色极好,看完雨景却忘了关掉窗户。”

云绾看他落泪,心中一时怜惜不已,毕竟他还只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害怕那些电闪雷鸣的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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