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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识

 

谢晗说要去老宅凑热闹,说完就没了消息。

桑满不怎么担心他会去落井下石。她和谢晗接触下来,这两个在外界眼里可能会争家产争到你si我活的兄弟,关系意外的融洽。两个人表面看起来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就互呛,实际对方一旦出事,最关心的也是另一个人。

瞅着时间差不多,桑满打车去了刘鸣的婚礼会场。

他的婚礼定在东郊的一家大牌酒店,菜品定价高昂。桑满许多年前有幸来这吃过一次,大概也有受到心态影响的成分,总之她觉得没有东桥巷三十块的牛r0u面好吃。

说起来,好像也有段时间没去巷子探望那对老夫妻了。

每次参加婚礼,给多少份子钱永远是老生常谈的话题。给少了尴尬,多了又容易心疼钱,在和赵嘉宁商量之下,赵嘉宁给五百,桑满算了谢西隼的份,给一千。

桑满和赵嘉宁约在酒店门口见面。刚会和,赵嘉宁四处张望,瞧她身旁,没看见想看的人,撞撞桑满肩膀:“你男朋友呢?你不是说他今天会来吗,又不来了?”

“他有事要晚点。”

她怎么b桑满这个正牌nv友还急,桑满纳闷:“你那么盼着他来做什么,你不是不太喜欢他嘛。”

“你懂什么。”

赵嘉宁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他不妨碍我要他在这场合给你撑面子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你跟谢西隼分手呢,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傻b。”

桑满:“……我实习的同事和你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她也不明白,她一个几乎从不说脏话的人,为什么周围人的素质一个b一个差,连带着她也有被传染说脏话的迹象。

负责收份子钱的是新娘家的亲戚,在上楼过程中,赵嘉宁又因为份子钱的事跟她吐槽。

“你说我找个人假结婚行不行?”她语气认真,听着还真有这么做的打算,“好歹也得把我和我爸妈交的份子钱收回来啊。”

桑满开她玩笑:“大小姐还差这点钱。”

“蚊子也是r0u啊!五百块呢,够吃顿好吃的了。”赵嘉宁张牙舞爪,装腔作势要锤桑满头,“而且我最近穷si了,我爸把我卡停了。因为我不想去他公司上班,我想做自媒t,他觉得自媒t抛头露面的,在亲戚那影响不好。”

说到这里,赵嘉宁气得鬼火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让抛头露面呢,大清早亡了。我跟他说了自媒t有多赚钱,他回我不缺我这点歪瓜裂枣。”

赵嘉宁边骂边签名登记:“我还非要证明给他看了。”

她握住桑满的手,委屈巴巴地打同情牌:“桑桑,你之后会来帮我g活的对吗?”

桑满安抚般回握住她,温和道:“我会的。”

她只在礼金登记栏写了自己的名字。毕竟这张单子大家都能看见,婚礼现场只有三桌高中同学和其部分家属,谢西隼这张脸确实出挑,更出挑的是他的名字。

他这张脸不一定有人认识,但他的名字一定不少人认识。

显然谢西隼会来这事,刘鸣并没有张扬。接待员把桑满和赵嘉宁带到位置,这桌人已经临近坐满,只余三个空位,她们来之前是一个男生在说话,男生显然是这桌人的中心,几乎所有人都在听他说。

他穿着白se休闲服,眉眼温润,下颚有棱角,但并不是谢西隼侧脸的凌厉,线条流畅不尖锐,是很好说话的那种长相。

桑满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她经常有这样的感觉,遂也没放在心上。

桑满的加入打乱了和谐的氛围。她刚坐下,桌上瞬时鸦雀无声,满桌视线都向她投过来,见她身边只有赵嘉宁一个人,大家神se各异,包括那个说话的男生。

刘鸣在学校认识的人不少,各个班各个年级的人都有,这桌人里桑满看到好几个生脸。不过看对方的脸se,好像是认识她的。

赵嘉宁下意识皱眉,想说话被桑满按住,她神se如常:“怎么都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休闲服男生率先开口,他看着她笑起来,很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与桑满认识许久:“只是感慨,这么多年过去,桑满同学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桑满是真没想起有这号人,她费劲地拧着眉,眼珠子转了转,是在思考的姿态。显然她的思考没起到任何效果,她决定不为难自己:“请问你是?”

“……”男生失笑,也不算出乎意料。他自我介绍道,“我是舒郁。”

“哦。”

桑满有点印象了,她打量着他,总算从他的五官上找到点过去的影子:“你变化真大。”

赵嘉宁刚也没认出来人,听到名字才对上号。她再看看舒郁,眼睛都瞪大了,跟着点头附和:“确实。我记得你以前挺y郁的吧,也不ai和同学说话,现在倒是yan光多了。”

因为他的名字里有郁,人又不太ai说话,喜欢一个人在教室最角落待着,赵嘉宁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叫y郁哥。

当时桑满是年级第一,这位y郁哥是万年老二,没什么朋友,高三就转学走了。

赵嘉宁以前还猜过他是一直考不过桑满,自闭了,才这么y郁。

桑满真想把赵嘉宁的嘴捂上,私下喊喊也就算,哪有当着人面说人y郁的。

好在舒郁脾气好,不在意这些,反而顺着这话笑起来。他解释:“以前因为家庭原因,有点钻牛角尖。我在美国读的本科,远离糟心的人以后,心态放宽很多。”

他分享了不少自己的事情。b如他原本有在美国读研的打算,但是nn生病没人照顾,就回了国,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大企当经理,月薪可观。

他是这桌子人里,目前看来,最成功的人士,前途无量。

难怪能成为这里的焦点,桑满想到以前,唇角稍弯,说:“挺好的。”

成为焦点总b当边缘人来得好。

高中班级值日分工明确,舒郁人高,负责擦黑板。有天桑满被老师留在办公室帮忙,回到教室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负责值日的同学都离开了,只剩他在扫地。

那些同学什么都没做,把所有的活都丢给了他。

桑满什么也没说,从柜子里拿了把扫帚,指挥他:“你扫一二组,我来负责三四组。”

舒郁微怔。他很少开口说话,声带因紧绷而有些沙哑:“为什么要帮我?”

“两个人做起来更快啊。”桑满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理解他问的这问题,“你一个人要做到什么时候去。”

那个说话都沙哑的男生,现在坐在这里,面对众人目光侃侃而谈。

可能这就是成长的意义。

桑满正感慨,舒郁又来和她搭话:“这样聊不方便,介意我坐过来一个位置吗?这里应该没人。”

桑满还未开口,故意跟他作对似得,他们中间的椅子徒然被拉开,椅腿和地毯碰撞,发出清脆的咚声。

随后,头顶一道男声横空cha进来,戾气很重,显得他才像那个y郁的人:“她介意。”

桑满抬头,谢西隼正低头盯着她,眼神不善。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接,谢西隼t1an唇,快速做了个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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