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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露出半夜“遛狗”

 

他倒是不担心厉霄会遇见危险这种通常家长纠结的理由,而且他觉得照厉霄和自己的关系,要真碰上了需要救命的事儿他第一个应该是打给的警察。

这个时间还是高二的晚课前的饭点,估计是打着打着电话被老师发现了吧。谢和歌当自己没事人似的笑笑,把未接来电的事放在一边,转头叫了陈璋一起去吃晚饭。

厉霄翻墙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这时都有些暮色降临。走在大街上的男孩儿抬手想看手机几点了,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怄气而关机。他内心又骂了句娘,赌气似的把手机揣回裤兜不再看,抬头看着路两旁的大厦显示的是晚上七点二十一分。

他可不想回家,准确地说是回谢和歌的家。回去了他怎么面对男人?一想到对方肯定又是不在乎的耸肩嘲笑,他可不保证自己见到他人后还能保持理智。难道又被打一顿还被打硬了?这让他更无地自容。

兜里还有男人那天给他塞的现金,因为没地方花还剩个八九百,虽然很不想承认花着也丢脸,但这是他忤逆谢和歌逃学出走的情况下,唯一带着的家当。

去哪儿吃个晚饭……不,是男人这种情况下就应该喝酒买醉。他走着走着,脚步停在了一家酒吧前,除了正规的霓虹灯标题,角落上还写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be俱乐部”,这是家gay吧。

谢和歌的好心情也只短短维持了几个钟头。

十点钟的时候回到家发现厉霄并不在,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打电话也仍然关机不接。他并没有担心,最多猜测男孩儿要么是出去跟同学去耍去浪,要么就是找了个网吧想通宵,以他对不良高中生的生活了解,无非就是以上两点原因。

家他爱回不回,谢和歌不在乎,就算他在马路牙子上风餐露宿一整夜谢和歌也一直能保持这个态度,只是不接电话就让他很烦躁,更让他觉得可惜的是自己等了他半个钟头。

十点四十的时候打手机还是显示关机的,谢和歌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看面前的茶壶都有些不顺眼,转头给陆博打电话,对方很快接起,“你走远了吗?”他问。

对面传出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没有。”男人一如往日的语气回答着,“在你家大门口。”

谢和歌不带声响不快的轻笑一声,不知是对厉霄的不悦还是对陆博的讽刺,“等着,再带我去一趟市二中。”说完,他就紧急换着脚上还没穿热乎的拖鞋。

隐约从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他一打开门发现陆博已经把车停在了家门口院子外,为他打开后门,随叫随到的接送服务一应俱全。

谢和歌看了低着头的他一眼,没有对他这行为作出过多评价,讽刺抑或者是夸奖,只是坐上车再没放松脊柱靠在座椅上养神,这些开车的陆博都看在眼里。“你开好你的车,我没事儿。”他同样也注意到对方从镜子中观察自己的目光,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说没事儿是真,但是他烦就烦在对方不打一声招呼,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接听他的电话所以厉霄在赌气?如果是这个原因那还真让谢和歌他无语。男人焦躁地捏捏眼角,自己曾经是何等的高度自由,看见不顺眼不舒服的事件就一并制裁,还没有因为一个人一件事烦扰这么多次。

他终于懂了自己母亲那么大一个富婆为什么每天看到自己都要臭着一张脸,那种因为血缘恨不得把你塞回肚子里的想法。谢和歌自诩年轻时对于他的个性还是很收敛的,相较于厉霄这种几乎约等于狂放不羁地做派。

夜深了,s城的车流虽然还是川流不息但也全然不会拥堵,陆博看出谢和歌的心情车速也在逐渐加快,等稳稳地停到校门口时发现大门已然落锁,别说是零零散散的走读学生,就连值班门卫室都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谢和歌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更皱了,这两天皱眉的次数之多都让他担心自己会不会长皱纹。他打开通话记录不再执着于拨打厉霄的手机,转头正想像校长白天骚扰质问他一样打过电话去质问,手机却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不是校长打来的。谢和歌看着来电显示自动识别的匪警两个字陷入一阵沉思,铃声几乎是又震又响,过了三十秒,他才缓慢接起。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请问你是厉霄的朋友吗?”男人声音听着很板正,不像是骗子,就算骗得过谢和歌也骗不过手机自动识别的高科技。

谢和歌愣了一下回答:“我是他父亲。”

紧接着听着电话那头好像有几人交谈耳语,把他在电话里晾了几秒钟,男声再次响起,“我们是中心技术区公安局扫黄支队的,你儿子未成年又在酒吧聚众淫乱,你现在抽空过来把孩子领一下吧。”

聚众淫乱?谢和歌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脑子一下断了所有思考,就在电话那边的警察连声喂了好几句还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的时候,谢和歌才晃过神淡淡回答:“好,我这就过去。”

他的手机听筒的音量开得不小,几乎等同于外放,有了谢和歌这句话,陆博顺势发动汽车,不用男人安排一句,直直冲着电话里派出所的位置进发。

男人挂了电话一字未语,倒是把身体往门边一靠,侧过头看着车窗,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让人察觉不出情绪,是终于知道对方具体位置的放心还是已经气到不再想说半句。

市二中在市中心不偏的位置,派出所也就在这附近,车程最多只有二十分钟,再加上夜晚时分又一路绿灯,他们这接孩子的两人很快就到达了派出所门前。

谢和歌正欲下车,陆博一声阻止,“我替你去吧?”他语气中带着试探,询问着男人的意思。他知道谢和歌除了快乐最好的就是脸面,而如今都闹到了警局。几乎是他认识谢和歌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丢脸行为。

谢和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径直走下车,陆博知道对方拒绝了他的提议,正想跟在后面被对方出言提醒道:“是司机只管开好车,你在车上等我吧。”男人话语间犀利带着刺,几乎把不悦的情绪体现得淋漓尽致。

陆博哀叹地摇摇头,在降下的车窗中看着谢和歌走进派出所的身影。

谢和歌不是没有来过派出所警察局,但领人这种事还是他三十四年来的人生中头一次经历,更何况还是聚众淫乱。

如果是单纯的喝酒厉霄未成年被抓,他可一点都不生气,反过来还要嘲笑厉霄现在连喝酒出行都不自由;如果是因为喝多了打架斗殴把人打伤了或者被人打残了,他也只会觉得又要给他收拾烂摊子的烦躁。涉及黄赌毒,还是在他看来比赌和毒更加严重的黄来说,无疑是让他意外而甚至到了气愤的存在。

派出所里不只有他一个过来丢脸领人的人,但最扎眼的肯定是自己,其他人要么是朋友兄弟姐妹的过来冒充交罚款,要么是老到五十几六十几的家长堵在门口,自己这么一身西装革履的谦谦君子和此等场合属实有些不搭。

区派出所的扫黄支队,多么偏的地方,他一时间找人都找不到合适的人脉。谢和歌也没想托关系,自己丢脸就算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小子聚众淫乱被抓在圈里传开,那绝对是足以换个星球生活的存在。

“你接谁?”一旁刚应付完其他家属的警察看到谢和歌的到来吱了一声,本来就有点因工作而烦躁令这警察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和善。

谢和歌冷着一张脸,“厉霄。”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当机立断就给他改回自己的姓氏,不然现在会更加难以启齿。“电话里叫我过来,我是……”

“就是那个脱得只剩下个裤衩子的未成年,这里边儿呢!”不远处的会谈室里传来一句音量不小的喊叫,声音是刚刚电话里的警察,虽然表面上是说给外面的同事听,其实更像是在打谢和歌的耳刮子。

警察瞥了一眼他,对谢和歌使了个跟我走的眼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和歌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地在嘲笑自己。笑死了,自己这样也活该被人笑话。

走进会谈室的小隔间,里面加上带谢和歌进来的警察一共四个人,厉霄身上没有手铐之类的束缚,也穿上了衣服没有如话里那般只剩个裤头,只是前两天刚买的新校服此时已经沾染上了五颜六色的酒水,光是隔着一米就能闻见厉霄身上散发的酒臭味。

谢和歌看见他的第一眼其实就想给他一耳光,一想这是警察局当着外人不好再丢了面子让人看了笑话,便压住内心的隐忍,只在身侧斜视着他。

厉霄没说话,低垂着头也没个其他表示。还是警察看气氛不对敲了敲桌板,对厉霄说:“你爸来了。”说完,非但没得到回应,男孩儿还冲墙角转了转身,把脸别得更远,“端正你的态度!”

警察有点威严被挑衅的不悦,怒气地轻拍桌板。另一人则是对着谢和歌说明情况,“那个酒吧本来就不干净,对年龄上也没有管控,到了午夜场居然还有花式表演群众脱衣舞,我们接到举报你儿子正在舞台上脱得只剩个内裤了,跳的可是最欢实的那一个。”

“我他妈哪有!”压抑着情绪的厉霄被他的话一激也气得转过身对着警察龇牙,下意识看了眼谢和歌,被对方一记冷眸震慑到,虽然还是面目狰狞却是没有再骂下去。

那警察也是见多识广的主,面对一个未成年小屁孩的挑衅只是瞪了一眼不以为意,接着跟进门一言不发的谢和歌继续交代,“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抓人的时候他跑得最快了,我们个警察追了一路最后发现在草丛里躲着呢,这不,还咬了我们周警官一口,属狗的呀?差点就给他上家伙了。”说完,领谢和歌进来的周警官还亮出手腕上隐约发红的牙印,“才多大啊,高中生就玩这么花,还知道袭警,要是你成年了高低得给你拘留关几天留个案底知道吗!”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是面冲厉霄在训话教育,可更像是说给谢和歌这个当父亲的听的。

男人还是自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寻常家长般的一脸赔笑或谦和,更没有做出当众教训孩子的这种情况,警察逮住厉霄也是遭了不小的罪,自然说话也不客气,只是看着谢和歌一身衣着气质不凡,气氛僵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同样也没有时间跟一个臭小伙子耗,“交罚款,签个字,再让你孩子写个保证书。”

谢和歌这才有了表情,掏出手机跟着警察的引导交了两千罚款,又私下给带着他的周警官转了三万块钱的账,“你什么意思?我们这是公安……”

“孩子不懂事,给警官你的医药费。”谢和歌把周警官欲转账回来的手机推回打断他的话,又轻轻拍了拍衣袖之下他被厉霄咬伤的手腕,“剩下的就当给大家添麻烦了,辛苦周警官帮我买几包烟。”

看到谢和歌微笑谦逊的眼神,俨然一副不能拒绝的表情,周警官一直不悦的面容才有所缓和,老实说厉霄咬得并不算重,更何况是隔着衣服,最多到现在只有细微的牙印那么简单。

他正欲说什么,男人又心领神会地打断:“这是我以个人的名义代犬子向你赔罪,一点心意而已。”

他着重加重了“个人”两个字,周警官又低头看了几眼那确确实实存在的三万块钱,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最终妥协:“咳咳……保证书以后补上,今天太晚了还是个孩子,下不为例啊。”谢和歌这才会心一笑,转头却收敛了一瞬之间的笑容,走回厉霄所在的会谈室。

与自己出来时不同的是,厉霄面前多了一张纸和笔,上面歪歪扭扭只写了保证书三个字的题目,男孩儿还是靠在会谈室的长椅上手里拿着笔,没有要接着落下的意思。

抬手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派出所外面还是吵吵嚷嚷的,随后进来的周警官给屋里的同事使了个眼神,对方意会,再次敲了敲桌板打破宁静:“行了,领走吧。”

厉霄还是没有动作,靠在椅背上谁都没看,手里下意识转着笔,却暴露了他的紧张。谢和歌冷眼撇着他,两人就这么又僵持了小两分钟,周围警察都有点看热闹的意思,才惹得好面子的男人不愿的开口,“走。”这是他自今天看见厉霄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准确地说是第一个字。

又过了三十秒。谢和歌不想自己动手,准备示意身边已经跟自己达成一条战线的周警官动手帮忙,厉霄才有了动作。

男孩儿站起身,驼着背佝偻着腰头也不抬一下,“拿着你的保证书。”谢和歌语气不佳地补上一句,在外人看来就是家长在对孩子的隐忍。

厉霄迟疑一下还是伸手攥住那张纸,手劲儿并不小,中指把纸戳破了几个洞,最后直接赌气似的挼成纸团握在手里,跟在谢和歌身后上了车。

走到车前上车,他本来都想好了自己的位置坐到副驾驶,没想到男人先他一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留给他选择的只有空旷的后座。

陆博也不曾从后视镜中看过他一眼,确认谢和歌已经坐稳系好安全带后,便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十二点的街道车流更少,却不似来时痛快一路绿灯,在接连停了两个长达三分钟的红灯后,谢和歌再次路过红灯感觉到车在减速,就冷不丁地对着陆博命令着:“闯了。”

男人不在乎这点扣分罚款,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泄愤,他在乎的只有身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次次挑衅他的底线,无数次碾压他雷点的不知轻重的少年。

三人一路无言。厉霄坐在谢和歌的身后看镜子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先前对专业课,对男人独断专行行为的恼怒和因为放荡心性玩大了被当众揭发的羞愧而矛盾不堪。让他一时间无法面对谢和歌,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看他,更别提主动说话。

陆博自知谢和歌的不悦,把车又一次停在他家门前,以往都会等他下车给他开车门的谢和歌,这次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不似曾经的优雅温和,没有给陆博一点献殷勤的机会。

看到副驾驶上的男人有下车的动作,厉霄才后知后觉地动身,一身的神气骄傲早已被警察和自身的羞辱消磨得消失殆尽,就连跟着他的脚步都放轻,不想用任何方式引起对方的注意。

谢和歌也如他所愿地没有回头看他,更在进门之后也不置一词。令他意外的是,这么多天下来一向进家就换鞋的死洁癖,今天鲜少踩着皮鞋进了屋。厉霄摸不透男人究竟想的是什么,只知道从面相上看就能看出对方生气了,谁都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碰钉子。

他知道今天自己一气之下逃课喝酒还被怂恿着跳舞玩得有点过了,但又想到自己专业课的不公待遇,刚对谢和歌有的那么一点歉意瞬间就烟消云散,嘴上还争强好胜地摆着架子轻啧一声,撞了下谢和歌的肩膀:“我回去睡觉了。”

今天主动说话,意在结束这件事。这在一向蛮横的厉霄看来,是他不小的谦让作出的莫大牺牲了。只是这种道歉方式他认,谢和歌不认。

厉霄刚刚掠过谢和歌的身边,突然手腕就被对方抓住,转过身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耳边刮过,紧接着随着他听到的拍击声,重重的一耳光直接打在他的左脸上。

与他们相见第一天谢和歌在德育处给他的那个下马威不同,这一耳光他几乎能感觉到男人不带有一丝收敛的力气,本来面无表情的冷脸也在情绪的渲染下染上了少有的愤怒表情。

厉霄被打,脑子想都没想,就想要还手,在自己嘴里骂街爆粗口的话刚到嗓子眼还没说出口时,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又反手给了他右脸重重一击。

一股热流从他的鼻孔涌出,一直都是用拳头教训别人的厉霄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击,不抗揍再加上对方的力气之大,只有两巴掌便打的厉霄流了鼻血,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鲜红的血液从鼻孔沿着他下巴一直流到脖子,零散的几滴浸湿了他还沾染着酒水污渍的校服。出于人受伤的本能,厉霄下意识地用手想去擦鼻子止血,不料又被谢和歌毫无预兆的动作牵制住身体。

谢和歌一把拽住厉霄的头发,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其力气之大和动作不禁让厉霄联想到前些日子在草丛里看见的谢和歌同样抓住那裸男头发的那一幕。现在的局面他居然还能联想到这些,这使他更加羞愤。

鼻血被男人这么一拽低头改变了轨迹,谢和歌和厉霄离得很近,血液滴在他的皮鞋上,也滴在皮鞋踩着的大理石瓷砖上,厉霄怒视着谢和歌,他看在眼里,同样也滴在他的自尊心。

“小野狗,”男人开口了,拽着他头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我告诉你,在外面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就算变成一个废物,在街边流浪,我都不会管。”

谢和歌的语气之冷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比那日在车里强迫他道歉的态度还要差。厉霄本身正欲反击,听到对方对他的称呼瞬间垮了台。

“我也不在乎你费我多少钱,更不在乎你在背地里怎么骂我,甚至想着怎么弄死我,”谢和歌冷眼看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儿子,骨子里却是个贱货的男孩儿,压抑了一路集烦躁恼怒丢脸的情绪于一体的气愤也在此时彻底爆发,“你夜不归宿,就算喝死在那酒吧里,第二天我都不会去给你收尸,因为那他妈丢的是我的脸!”

谢和歌声音并不大,没有因为情绪的爆发而彻底失控,却在厉霄眼里显得恐惧万分。一向在外人看来沉稳谦和,谈吐优雅的男人此时也禁不住气恼爆了粗,显然今天经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灰色的污点。

厉霄被凶得一时还不了口,就连努力地想佯装的气势也在谢和歌的压迫下分崩离析,唯一掩埋不住的只有内心的执拗羞耻。

“我打点了那个警察三万块钱。为了给你平事,我一百万,一千万都花得出去,为什么?”他质问道,男人的手指甲死死地掐住厉霄的头皮,不只是厉霄惊讶于他的爆发,就连谢和歌自己也没如此失控过。“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种,你骨子里面流着我的血,你聚众淫乱被抓要报的也是我谢和歌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一点多了还没有睡觉,可能是厉霄恬不知耻的态度,更可能是觉得厉霄这个突兀的存在束缚了自己一直以来贯彻的随性的自由。

“还在gay吧跳脱衣舞?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了个你这样的欠操的骚母狗,每天看见你都在发情,是不是就想摇着屁股被人干啊!”谢和歌话锋一转,表情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冷峻,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强迫着厉霄与自己对视,可能处在这种情况下的厉霄也很难注意到男人的眼尾和嘴角,带上了些许不太对的笑容。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笑,是谢和歌对他辱骂的语言让他想起来,这是男人那天牵着他那只“狗”时,脸上一直没有落下过的微笑。

而此时,厉霄也同样被男人称呼着“小野狗”“骚母狗”,肮脏讽刺的词比骂他千句百句的脏话都来得让他因羞辱而兴奋。

谢和歌不再迂回于他的生理反应,而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捅破,通过这么一档聚众淫乱,再加上光是不到一个月就发生的这么多破烂事,他也终于想明白了——与其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上悉心教导呵护有加,遥遥无期地盼望着孩子回心转意,不如就把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当过儿子的贱货狠狠地教育,训练成一只服服帖帖听话的贱狗要来得轻松。

反正,厉霄看起来……起码他身下那玩意看起来,也挺乐意的。

这辈子多少女人男人他都能随便舍弃玩弄,更何况是一个本来就发骚发浪,几乎就是摇着尾巴等他来操的贱母狗呢。这样一来,就不用承认更不想承认,自己和这种烂货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基因。

厉霄在他毫不留情地辱骂下,已经把脸面甩得荡然无存,他既让谢和歌当众丢脸,对方就把他的尊严彻底践踏。只有鼻子里一直涌动的鼻血和两侧脸颊的疼痛还告诉他自己现在是被强迫,是屈辱。“你他妈……”

谢和歌想也没想又甩了他一个耳光,全然无视了男孩儿鼻子已然遭受重创的存在,“闭上你的狗嘴,少当着我的面龇牙。”他又威胁性地挥了挥巴掌,厉霄眼神明显的瑟缩才让他心绪有所缓和。

男人的声音恢复到平常,磁性富有魅力,嘴上却说着让厉霄下身充血的污言秽语,“你去那种不正经的gay吧想干什么?不是每天都嘲讽我是个死基佬吗,你呢?”

谢和歌脸上看厉霄的眼神变成了往常的不屑,嘲笑与嫌弃,没有一丝保留地把男孩儿盖在脸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使他真实的面目完完全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厉霄整个人的注意力几乎就放在了他已然勃起的鸡巴上和聆听让他更加羞愤声音的耳朵里,男孩儿的双腿之间已经肿胀不堪,即使是宽松的校服裤子,都被他撑得明显万分,勃起的阴茎被禁锢在内裤里实属难受。

男人没有理会在他看来这发情放荡的反应,仍然揪着他的头发,又一寸一寸地让厉霄的脸与自己靠近,近到都能让谢和歌感觉到厉霄不知是因气恼隐忍还是因为兴奋难耐而低喘的粗气。

“来我家的第一天你就忍不住了吧?我们那个时候才认识不到五个钟头,你当着你老子的面都能发情啊。”谢和歌想起自己那条黑毛巾上精液的腥气和污渍,不禁翻出旧账嘲讽着,嘴中说话的口气直逼厉霄的正脸,“那天是不是自己手淫了?”

厉霄看着他不说话,不敢流露出来过多的情绪,眼睛瞪得都有些发红。

谢和歌没空等着他慢慢回话,用巴掌教会他什么叫有问必答,有力的冲击再次席卷在厉霄的脸庞,男人不耐烦地沉声命令着,“回话。”

“是……”厉霄在对方的淫威之下开口,声音听着都有些害怕得发颤。可是谢和歌并不满意,嘴角的笑容再次在厉霄的眼前划过,男人反问道:“跟谁是?没大没小的。”

这句话的回答两人都心知肚明,厉霄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就像击溃他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谢和歌也再次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厉霄已经被他扇得红肿的右脸,“叫不出口也可以叫我爸爸。”

这种称呼只会让他的自尊心更加荡然无存。身下肿胀到几乎要撑破裤子的阴茎也容不得他继续犹豫,“回主人,是……”说完这句话的厉霄双腿几乎已经彻底失去力气,如果不是谢和歌还死死拽着他的头发,他下一秒可能就会认命般地给他下跪。

自带主人气场的谢和歌流露着眼中对通常那群野狗的鄙夷,此时的厉霄在他眼里也和外面那些劣犬一般无二。他接着逼问道:“手淫了多长时间?”

他刚想回答不知道,但直视上谢和歌无法拒绝的眼睛,他就猜到自己这么毫无诚意地应付回答显然不能在男人那里过关,发烫的脸似乎也在告诉他,要听话。

“回主人……应该有二十分钟。”他思考着,说出了他刚刚耗尽毕生所学算出来的时间。

紧接着,谢和歌没有给他丝毫喘息反应的机会,本来还相隔十公分的两人在男人一记笑声之后彻底失去了距离。

谢和歌的大腿毫不避讳地抵在厉霄的双腿之间,膝盖故意剐蹭揉搓着男孩儿饱胀待发的阴茎,随即贴着他的耳朵,问道:“玩没玩自己的屁眼?”

“玩了……啊!”男人在他耳边说的话还留有气温,似是恶魔教唆犯罪的耳语,让厉霄在上下夹击之间,谢和歌一直不停挑逗的膝盖之上,一边回答一边随着一句闷叫,忍不住射了出来。

内裤连同校服裤子一起被他的精液浸湿,就连谢和歌西裤的膝盖位置也沾染上了那抹情色的湿润。“你都多大了还尿裤子,看来需要爸爸从吃喝拉撒这种小事上开始教你了。”谢和歌讽刺羞辱的语言接着对厉霄施压,动手动脚的行为还是没有停下,只是一会儿工夫,刚刚射了不少精液的那根阴茎再次耸立起来。

“第二天早上,是不是也躲在厕所里自慰了?”男人一连串地质问着,把他这些天注意到的厉霄那些淫秽的动作全部问了一遍,先前另一只挥下巴掌的手此时也隔着他湿润的裤子捏住他那根肿胀的阴茎。

厉霄立刻否认地摇着头,似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眼角泛着微红,“没有。”

“没有?”谢和歌不相信地狠狠一掐他的鸡巴,厉霄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也紧跟着一颤,全身战栗的他喘着粗气立刻接上男人的话,“本来……勃起了,但被我掐软了。”

谢和歌不屑地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要脸啊,我以为像你这么一条时时刻刻都在发骚的母狗随时随地就能射呢。”他隔着粗糙的布料一刻不撒地抓住厉霄的阴茎,还因为内裤有些弹性的紧致,几次没能握住,布料虽轻薄但弹到此时敏感的厉霄身上也是不小的刺激。

紧接着他又问,“那天在车上被我压着,是不是也硬了?”谢和歌的手随着他的疑问而越发用力,“那次射出来用了几分钟?”厉霄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天的羞辱远不及现在令他羞耻难当,“是不是在说‘爸爸对不起’的时候就射了?”

谢和歌一连三个反问只给他点头的机会没给他拒绝的权利,等待着厉霄从压抑的喘息中好不容易挤出那么一个“是”字,男人才满意地进入到下一个问题。“我说出去加班的那个晚上,你到底是几点睡的?”

终于到了这件事,令厉霄对谢和歌的人物印象彻底改观以至于震惊三观的事。在那件事之后,这段时间他已经看着那张照片手冲过不下六次,每次射出的白色精液都是对他不小的冲击。“回主人,十二点半……”

回答完这个问题,他又想射精,只是谢和歌这次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视若无睹,“主人在认真地问话,你这条野狗还在耍骚,太没礼貌了。”有些发凉的手紧紧握住他阴茎的根部,其余的手指也攥住他两颗胀大的睾丸,一方面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却又压抑着让他难以喷射。“给我憋着不许射。”

他命令道,挑逗的手却不停下,把男孩儿的性器当物件一样把玩着:“我那天是出去加班了吗?”谢和歌明知故问地问道。

厉霄不明白谢和歌的意思,不知该如何回答,刚想点头说是,身下却迎来猛烈一击,立刻艰难地开口否认。“那我出去干了什么?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跟挤牙膏似的,笨死了。”男人嫌弃着,对他的回答表示不满意。

“你……主人牵着一个男人,在……花园里口交。”厉霄艰难地总结回答着,因为刺激和羞辱不能释放而急喘着粗气,胸肌在污浊的校服之下一起一伏。

“那叫遛狗。”谢和歌向他挑眉解释说明着,“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肯听我的话好好表现,能让我拿得出手了,我也那么赏你。”

看着男孩儿的眼睛逐渐蒙上薄雾,染上一丝带着情欲的呆滞与迷蒙,渐渐步入状态的谢和歌恩赐般地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厉霄也在男人松手的那一刻差点腿软瘫倒在地,好不容易支撑起身体站直,鸡巴还握在男人手里的他,却在下一秒彻底丧失了理智和底线。

谢和歌的手离开了他的阴茎,眼神也从平等的平视变成了带着压迫的俯视,垂眸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淫荡不堪还执拗强装镇定的男孩。

他点了点带血的鞋尖,命令道:“跪下。”

厉霄狼狈地吸着鼻子,血流已然止住,鲜血在他的身上留下暗红色血痂,鼻子上的神经单元少,让此时慌张的他不敢伸手去摸,还以为自己一直鲜血直流。

谢和歌没有像进门的时候那样用力量强迫他,站在男孩儿面前笔直地站直身子,双手环胸,刚刚摸过他阴茎的一只手还在轻轻点着肩膀,不慌不忙地等待着厉霄自己向他臣服地下跪。

理性败给了兽性,尊严败给了耻辱,同样,一向争强好胜如霸王一般的厉霄此时也败给了谢和歌。他颤抖着双腿几乎就在一瞬间,双膝失去力量,前身重重地摔在大理石瓷砖上,向谢和歌俯首称臣。

谢和歌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伸手摸了摸男孩儿刚刚被自己抓得有些乱了的头发,“终于知道学乖了。”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夸奖着,如果先前对厉霄来说都是惩罚,这么一个抚慰就好像是在告诉他:主人原谅你了。厉霄耻辱于自己这种羞耻的想法。

可是男人下一句话又将他的思想践踏,“不过我可没说过自己要养你这么一只路边捡回来的脏野狗,连狂犬疫苗都没打,万一哪天生气了咬我一口怎么办?我总不能打死你吧。”谢和歌的手捏着厉霄的下巴,他的指甲虽不长,但由于有在刻意地发力,大拇指还是在他的下巴肉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形掐痕,逼迫他抬头直视着自己。

厉霄有点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他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如果男人一句我不想玩你简直能让他的脸和心都跌落谷底。他看着谢和歌的眼,轻轻摇着头,还不敢摇的力气过大挣脱男人的手。

看着他仅仅不到一个钟头就从一个横冲直撞的蛮横少年变成这么一只跪在自己脚边乞怜的小狗,谢和歌的怒气已然烟消云散。他冲着仰视自己的厉霄,对上他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说道:“那证明给我看,你愿意当主人的乖狗狗。”

他松开捏着他的下巴,几乎是等同于甩,把厉霄的脸撇到一边。男孩儿不敢犹豫瞬间回过头,再次对上谢和歌的眼。

他屈辱地伸出舌头,学着那天晚上沈明的样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哈着气,正想从咽喉里发出一声汪的时候,就被男人头顶的迎面一脚打断。

“谁跟你说学得像狗就是乖狗了?”谢和歌看着他努力学习沈明的样子,内心不觉觉得尤为可笑。

“一条好狗要知道怎么服务主人讨好主人。如果你是泰迪贵宾,就给发浪发骚把自己最好看的模样展现给我看,如果你是德牧猎犬,就得起到保护主人的作用,狗最重要的不是够贱,是有用,能让我开心。”

谢和歌用没有粘血的那只脚狠狠踩在刚刚被他撸顺的男孩头顶,压迫着他的脑袋直抵地面,厉霄也不挣扎反抗,男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的脸压在了自己的鞋尖前,“现在主人的鞋被狗的脏血弄脏了,该怎么办?”说着,用鞋尖点了点他的脸。

厉霄会意男人的意思,双手拄住地,这是做爱中最羞耻的跪趴姿势,他以前也在av和钙片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身临其境地体会到,果然是羞耻至极。

男人黑色皮鞋上的那抹鲜明的红色在他眼前放大,厉霄面部颤抖着张开嘴,伸出他早就已经放下尊严和介怀的舌头,舔舐着男人的鞋尖。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充斥着他的味蕾,他三两下就把男人的皮鞋前端舔得很干净,谢和歌却并不知足,脚转了转,鞋尖指向地板上其他零星几滴血污,“这里,还有那儿……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你初来乍到弄脏了我家就应该一起打扫干净,这种礼节还需要我教你。”

他收回踩着他头的另一只脚,男孩儿的头也没有半分抬高,微微爬动着身子在他眼皮底下扭动,迅速地舔干净了瓷砖上其他几滴血渍。完成男人指令的他还在犹豫等待着对方的命令,还是他自作主张地去给主人……服务?

想到这儿,厉霄擅自做主往谢和歌的脚尖处爬近,张开嘴正要去咬男人的鞋带给他脱鞋,却被对方一脚踢到脖子的喉结上,疼得他前身往后一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地呻吟。

“真笨啊。”谢和歌看着这只无处不透露着傻气的小野狗,生疏得很想要讨好自己却无从下爪得可怜。却同时也在嘲笑着他的奴性之深,贱到了骨子里让他看他的第一眼就能看透他的肮脏和下贱。

男人出言提醒道:“我可没见过狗在家还需要穿着衣服的。”他早就看着这身脏到极致的校服无比碍眼了,“你也长大了,别脱个衣服都要爸爸帮忙。”

厉霄愣了几秒,干练地脱了上衣和裤子,留着一条裆部已经被他浸湿的内裤还在犹豫着,冷不丁地被谢和歌踹了一下手,才脱了个精光。

谢和歌拍了拍手,像是训练着狗的架势,和先前早上叫醒他的动作一样,作用和意图却相差甚远,男人命令道:“前面的身子立起来,让我看看小狗发育得怎么样了。”

厉霄跟着谢和歌的诱导,两个胳膊向后一撤支撑起他的前身,光着的屁股自然而然坐到他的小腿和脚跟上,由于常年锻炼腿上的肌肉尤为明显。

他的上半身由于常年被衣服遮蔽着,和脖子有着轻微的色差,胸肌一带的肤色甚至比谢和歌的皮肤还要白,这让他胸前的乳头即使不在挺立状态也如樱桃一般深红带着粉嫩。腹肌很明显,一块一块随着凸显的血管经脉有秩,在校服之下只觉得他块头很大,没想到脱了衣服还像开盲盒一样这么暗藏玄机。

谢和歌其实早就看过男孩儿的身材,只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这种立场,这种视线好好端详。看着厉霄已经逐渐长成的身材,摸着下巴做思索样,轻轻啧了两声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满意。“顶楼是健身房,以后不写作业就给我爬过去锻炼,身材走样了我就不喜欢了。”

这证明自己现在还是让男人基于满意的,厉霄迎合的点着头,看着对方的脚逐渐往自己的身前逼近。

谢和歌还是衣冠楚楚地穿着西装皮鞋,那冰凉的皮革伸向厉霄的两腿之间,迫使他艰难地分开双腿,把自己已经挺立许久的阴茎更加大方地展露给男人观赏。

“你的狗鸡巴插过别人吗?”谢和歌冷着脸逼问着,男孩儿的阴茎不短,柱身呈肉红色,顶端的龟头还泛着更加沉淀的深红,阴毛一直从小腹下蔓延到阴茎底端周围,就算没有性生活也肯定是天天手淫的小浪蹄子,“给我说实话。”

刚想撒谎的厉霄看着谢和歌的眼神瞬间让到嘴边的谎言退却,颤抖着嗓音回答:“回主人,没有……但是,但是以前……高一的时候谈过一个。”

“男的?那会儿你才十五岁吧,怎么样,那婊子叫得浪还是你叫得浪?”谢和歌嘲讽地用鞋尖蹂躏着厉霄的阴茎,时而踩到小腹上,时而有随着自己喜欢压在地板上摩擦。

羞辱的语言加上男人外界的刺激让一直隐忍的厉霄更加亢奋,他支支吾吾地嗫嚅着,一边伴随着加速的心跳,不情不愿的羞耻地开口:“他以为我是一,我刚开始没硬起来,后来给我口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厉霄恍惚之下看错了,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谢和歌嘴角划过若有若无的笑意,紧接着就听到来自上方不小的讽刺:“也是,你是一个玩屁眼才能射得贱狗,插别人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说着他放过厉霄的阴茎,背着手转过身像是在审视玩具一般,来到他的背后,毫无预兆地又踢了一下他的脊背,接着就又让男孩儿恢复了先前跪趴的状态。

可这个姿势谢和歌似乎还是不满意,全程用脚对厉霄的后背施压,让他背部往下再压塌,胸肌和脸尽数贴地,屁股翘高,两瓣臀肉自觉分开,露出藏在臀缝中间隐蔽的肛门。

谢和歌弯下腰,用手摁了摁那肛门周围,厉霄瞬间觉得身后有异物的试探,下意识地夹紧后庭,后果就是他右边的屁股遭到巴掌的狠狠一击。

男人接着揉着他的屁眼的臀缝,肛毛让他看得有些恶心的嫌弃,谢和歌的指腹抚摸着这块隐秘洞穴,接着问:“后面呢?有被别的狗插过吗?”

其实肛交过和还是处子的肛门有很大的区别,即使像厉霄这种时不时自慰的时候玩屁眼的,也和真正被操过不一样,虽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粉嫩干涩,但也仍然紧致而敏感。

所以他撒谎谢和歌一眼就能识破,他在试探着厉霄究竟是只想取悦自己爽快,还是就是贱到真的愿意向他跪下当狗,从此对他心悦诚服。

厉霄听到男人的问话立刻摇头否认,“这个绝对没有,真的没有。”他就算再饥渴再好男色也有着尊严,面对这种自己吃亏的体位,在之前他可绝不敢尝试。

听到真话的谢和歌似奖励似的又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左屁股,“还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夸奖,厉霄的心脏随着男人说的话一颤。

“今天你干的事儿可让主人很不高兴,我看在你还是个小狗,没人管教的份上暂时原谅你,以后跟着我就得学乖,主人只喜欢听话的狗,爸爸也只喜欢听话的孩子。”谢和歌再次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厉霄拄在地上还没有消肿的脸蛋,看着他眼底泛着红血丝,一时间觉得厉霄似乎就像一个刚受完惩罚的小孩儿,委屈的下一秒就要抱住他哭。

可是谢和歌不是慈父,更没有当父亲的想法,厉霄今天这顿惩罚也全然没有委屈了他。“但是你得好好反省,我原谅你并不能让你长记性。”

“该怎么办,警察叔叔已经教过你了。”男人的话语指向一进门就被厉霄撒气似的扔在玄关地上的那张被揉成纸团的保证书,“爬过去,给我叼回来。”

他踹了踹厉霄的屁股,男孩在冰凉的地板砖上跪久了膝盖有些疼痛的麻木,迈出后腿的时候动作明显一僵。并不习惯也从来没尝过爬行的姿势,他的动作相较于沈明要生硬得多,爬得也七扭八歪并不好看,让审视品赏的谢和歌全然失去了兴趣。

男人不再等着他缓慢的动作,转身在客厅茶几上随手拿了根圆珠笔和抽屉里的护手霜,润滑剂因为都是在给沈明用所以尽数都陪着狗搬去了隔壁,只能让他的新宠物勉为其难待会儿用护手霜凑合着。

他一边按动顶端出芯的按钮,一边不厌其烦地等待着厉霄缓慢地爬行。分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让当着狗的厉霄觉得像是有百米千米之远,每爬动一下就会磨蹭到双腿之间的睾丸和阴茎,再加上羞耻心的提醒,每一步似是享受又是折磨。

笔尖的按动像是秒表又像是心跳,每在厉霄身后发出一声就让他的动作紧张一分,随着声音的逐渐加快,他猜到一向耐心有限且短暂的谢和歌已经等得他不耐烦了,低头咬住纸团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犹豫,才艰难地扭着屁股爬回来。

他把纸团叼到谢和歌的脚边,抬头眼里闪着光芒看着他,却又被谢和歌扇了一耳光。可这一巴掌的力气并不大,相较于之前男人也最多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意在提醒并不是惩罚。

他把那张纸团展开,皱巴巴还有几个窟窿的横格纸上仍能依稀辨别出题目“保证书”三个字,“拿着纸转过去,屁股抬高,给我露出你的屁眼。”他把纸摁在厉霄脸上。

厉霄听话,把纸垫在面前恢复爬行前的姿势,努力下压着腰背可结果还是令男人不满意,用脚给他调整着,“学不会就以后每天这么跪半个钟头,什么时候做到位了我满意了再停。”

“是,主人。”厉霄回答着,忍受着腰部压下的疼痛。

他低垂着的头除了看到被自己前列腺液浇透的地板,就只剩面前这张皱巴巴的纸,回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还是个人,规规矩矩地穿着衣服坐在大庭广众面前的他,哪能想到过不了一会儿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全身赤裸,狗趴在最恨的男人面前还被对方肆意玩弄。

但是爽啊。想到这儿,厉霄虽然不敢射但龟头的前端还是渗出了更多骚水,他早就想这样被别人骑脖子,被别人玩屁眼,被别人踩鸡巴,只是从前只敢想,现在谢和歌强迫他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展露出骨子里就是一条贱狗的兽性。

谢和歌收回圆珠笔的尖芯,将护手霜涂抹在圆珠笔较细的笔头那一端,又挤出一些抹在厉霄因为来回收缩有些湿润了的屁眼上,桂花味的护手霜还散发着些许清香。

“不会写,用嘴说会不会?”男人说完,毫不怜惜地将签字笔捅进他的后庭,由于厉霄不是第一次开发后面,再加上护手霜的辅助,进去的还算容易,厉霄也只是呻吟的吃痛一声,没有过多的不适。“我帮你写个开头,跟我说‘贱狗厉霄’……”

“贱狗厉霄……”男孩感受着来自身后抽动的圆珠笔的出入来回收缩着后庭,还要顾及前面已经憋得胀疼的阴茎,开口喘息呼吸的瞬间说话,口水也随着声音流出来。

“在主人谢和歌的调教下……”男人不紧不慢地缓慢移动着手里的圆珠笔,时不时搅动一圈,看着男孩敏感发颤的身子更加使坏,速度加快,“用身体深刻地记住了自己的错误。”

对方说的内容并没有多么文采飞扬,反而是朴实无华的语言,更像是在教训犯错的小学生,“在主人谢和歌的调教下,用身体深刻地记住了自己的错误……”

“后面呢?自己也动个脑子。”谢和歌猛地用圆珠笔抽插一下,惹得厉霄身体前屈双腿夹紧,嘴上的口水和下面的淫水一起流淌一滩。

厉霄的心跳加速,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鸡巴都在跟着跳动,呼吸急促着,早已空白一片的大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今后……今后贱狗一定听主人的话,绝不,绝不再犯。”说完他再也隐忍不住达到了极限,妄图想要射精。

却被谢和歌敏捷地抓住柱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睾丸以示惩戒,“刚说完不再犯就想偷偷射,你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厉霄害怕又惶恐地转过脸,像拨浪鼓似的一直摇头,嘴角还带着流淌下来的口水。

谢和歌倒也没恼,一只手抓着厉霄的狗蛋防止他忍不住下意识射精,另一只手迅速抽出插在他肛门里的笔,圆珠笔带着他的分泌液和未曾清洗的肠道内物残留抽离他的穴道,沿着地板砖划过一道水痕,滚到他面前。“签上你的狗名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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