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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可以做保护伞吗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章若黎又一次咬着手指达到高潮时,一阵滚烫的热流猛然侵入她的股间,烫得她险些又是一声轻叫。

她抬手挡了挡光,睁开眼半眯着望向何京。男人正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拽了张纸巾在低头清理自己。她好像没缓过神来,就那么分着腿躺在桌上,直愣愣地看着男人清理、穿裤子、拿钱包,然后点了二十张红钞票往桌子上一扔。

“两千块,买你初夜。咱们两清。”

男人掏出打火机点烟,见她没反应,又甩了包抽纸在她身上,“喂,两清了,听见了?”

章若黎迟缓地点头,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她这一天经历的太多了,此刻根本分辨不清男人在说什么。

“那就走吧,我们要打烊了。”男人吐了口烟催促道,看她这个样子又嘱咐了一句,“回去洗澡吃药啊。”

章若黎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胡乱擦了几下,就套回那身黄裙,恍惚地捏着那叠钱,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出了店。

活泼明亮的黄裙、瘦弱孤单的人影,慢慢地绕过路灯,绕过街口,就那么渐渐、渐渐地被吞噬在了小巷稠重的黑夜里,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

————

次日清晨,章若黎才从那种混混沌沌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看着带回来的那一叠钱暗恼。

她昨晚迷糊得很,模模糊糊就收了何京的钱,应了他的嘱咐。

她本想着借着借钱的由头,把身子给他换庇护,之所以讨价还价也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值钱点儿…但现在这算什么?她苦笑,这下真成了卖的了。

深吸了口气,拖着酸软粘腻的身子,她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水流哗哗,带走已然干硬的白浊,但一身的爱痕却是怎么也洗不掉了。

章若黎抚摸着胸前的红痕,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凝望半晌,咬了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

下午,赵希涵他们果然又堵上了她。

还是那个老库房,还是那笼小白鼠,但赵希涵这次没什么表情,她拨弄着一把小刀,在跳高垫上戳来戳去——很明显是来拿她泄愤的。

小刀在垫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黄色的海绵外翻,像是一片绽开的花。

“把她衣服脱了。”

两个女生迅速上前扯掉了她的上衣裤子,然后因着她满身的爱痕吃了一惊。

“我操!赵姐你看!这小婊子让男的操了!”

赵希涵也很吃惊,从垫子上跳下来,晃着刀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哎哟…啧…这么想男人,”

刀尖比着胸前的红痕轻轻地描,从上到下。

“早说啊,逼这么痒,姐帮你捅捅?”

刀锋朝上,在章若黎腿间前后左右轻轻地划,刮过阴蒂、阴唇、后穴,掠起一阵凉风。

“哪个男人呢?我猜猜,保安?醉汉?还是你那个死去的爸?嗯?”

“是何京。”

刀尖一顿,在她下身划出一道细口。但章若黎没感觉到痛,心跳得飞快,她克制着自己发颤的语气,“昨晚我和他睡了。”

赵希涵不笑了,眼神冷得吓人。

“假的吧?她怎么可能和何京搞到一块去?”空气安静半晌,有小太妹轻声说。

“金迈贷款公司,我们昨晚在那做的。我现在是他女朋友。”章若黎手指在背后掐着掌心,好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

“啪,啪,啪。”

赵希涵鼓了三下掌,“好极了,好极了。”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忽然又返回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她,“那么…你的这位男朋友,为什么不来接他的小女朋友放学呢?”

章若黎呼吸停窒片刻,咬牙:“他说他今天有事。”

“今、天、有、事?”赵希涵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刀尖抵上她的下巴,“今天有事的话,那明天呢?”

不等她答复,赵希涵歪头笑了笑,表情危险,“明天总该有时间了吧?毕竟都说要来找我收债了。”

刀尖在她脸上拍了拍,“乖乖,放轻松,我今天不动你。不过明天要是你的这位男朋友还不来接你——那就准备好和我们好好玩玩吧。”

赵希涵侧过头,对着她耳边吹气:“我家养了条很适合你的罗威纳犬,没准儿能和你这只小母狗生一窝小罗威纳犬呢,你说对吗?”

八点四十三,章若黎背着书包,穿着二十三中的蓝白校服,再一次跨入了金迈的店门。手里捏着个白纸折的信封,里面装着昨天何京甩给她的两千块钱。

“欢迎光临,恭喜发财~”

“您好,金迈竭诚为您服务,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呢?”柜台后还是昨天那个烫发女生。

章若黎先扫了眼客厅的沙发,没人。

“请问,何京在吗?”

烫发女生挑了挑眉,又仔细看了一眼,认出来是昨天那个穿黄裙的小姑娘,饶有兴味地抿嘴一笑:“京哥在屋里谈生意呢,怎么,小妹妹你身体还吃得消?”

“啊,我…”章若黎耳朵噌得一下就红了,想解释点什么,但“我”了半天,却发现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烫发女生哼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来盒女士香烟,在柜台上磕了两根,往她面前递:“来一根儿?”

章若黎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谢谢姐姐…”

烫发女生耸了耸肩,自己咬了一根点上火:“那你自己去沙发那儿等他吧,我也不知道他要谈多久,不过应该快了。”

说话间,会客室的门开了。

何京和另一个男人——生得凶煞、眼角有道刀疤,边说边笑地从屋里走出来。

男人侧身给何京挡门:“哎哟,在咱g市,谁敢拖您京哥的款呐?我这不上h市跑了个活儿,没留神给耽搁了,实在对不住啊…”

“哈哈,都是老客户了,我能不信你?不过算着超了日子,你人又出了g市,联系不上,托你妹妹给带个话罢了。”

“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何京笑着说着话,抬眼看见柜台前的章若黎,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几秒,没说什么,一直聊着天送男人出了店门。

然后才回过身,收了笑,看着一身校服的章若黎。

“又来找我?钱你也收了,咱们说了两清了吧?”

“京哥…”章若黎跟着烫发女生也这么叫,“我不是来纠缠您的,我想和您做笔生意。”

“讲。”

“…能上屋里谈吗?”

何京转身,章若黎捏着信封跟在他身后。

进了门,何京依旧坐到了那张靠柜子的沙发上,抱着臂往后一倚,等她开口。

章若黎双手前伸,把捏得有些发皱的信封递给他,何京单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随意地扔在桌上:“什么意思?”

章若黎指了指自己的校服,“两千块钱,我想请您明晚接我放个学。”

何京站了起来。

朝她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他比她高了整整一头,此时向下俯视,阴影打在脸上,显得压迫感极强。

“小妹妹,”他低头嘲弄地看着她,几乎要贴到人身上去,把她逼退两步,“是不是我没揍过你,所以让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我…”

“接你放学,然后让你打着我的名头吓唬人…”他抬手掐住章若黎的脸颊,手劲儿很大,“你能想得到,我会想不到?”

章若黎脸被掐得生疼,细皮嫩肉很快就红了一片,但她仿佛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手脚发麻,说不出话来,浑身像被浸在冰水里一样冷。

“拿着你的钱,滚。”

何京不愿再与她多说,抬脚往外走,右腿却被忽然跪下来的女孩牢牢抱住。

“京哥…京哥…”她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我今儿没兴趣。”

“京哥…”女孩已经脱掉了校服上衣,乳肉就着搂抱的姿势软乎乎地贴在他的腿上,眼泪从脸颊一直滑到锁骨,“京哥…我没有别的东西了…求您…求您救我一命…明天您要是不来,霸凌的那群人会打死我的…”

“关我屁事儿?”

何京不耐地甩了甩腿,女孩抱得极紧,一时竟难以挣开。

“求您了…我…我拿身子跟您换…给您玩,给您操…”章若黎眼睛都红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后随叫随到…您想怎么弄都成…”

“您就…”她忽然想到赵希涵贴在她耳边说的话,语气急切几分,“您就把我当条狗…您施舍施舍救我一命,我就忠心耿耿叼着骨头来回报您…”

她仰着头朝上望,小脸哀艳得动人:“京哥…求您了……”

何京默了默,蹲下身来。

“你说,你要做我的狗?”

“是…我要做您的狗。”

他盯着她,半晌笑了,撩开她脸上一缕汗湿的头发,挽到耳后。

“好,明晚二十三中八点半,我接你。”

————

次日放学。

章若黎一出校门就看见了他。

他抽着烟,黑色的短袖随风鼓荡,倚在一辆显眼的黑摩托上正等她。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小太妹见状止了步子,扭头跑了。

她笑了,快步跑向他,在晚春里像只轻盈脆弱的小蝴蝶,笑眼盈盈地向他奔来。

“京哥…”

“上车。”

章若黎双手搂着何京的腰在后座坐好,精壮的小腹隔着衣服也暖烘烘的,在起风的傍晚焐得人舒服。

“轰——”摩托踩了油门,在轰鸣声中飙了出去,激起一阵尘灰。

摩托开得很快,风很大,但何京的背刚好挡住她。她望着路边飞速略过的霓虹店铺,它们像是加速放映的幻灯片,炫目得人发晕。

在这样的傍晚迎风疾驰——是她此前十八年的人生里,不曾体会过的肆意。

摩托在一家闪着霓虹灯牌的小旅馆门前停下来。

风声止息,章若黎从方才短暂的无忧无虑中回过神来。看到招牌上闪着的“佳宾旅馆”,她瞄了眼何京,搂腰的手悄悄伸回来,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没有说话,何京已经翻身下车,往旅馆里走去。

章若黎咬了咬唇,摇头甩掉刚刚脑子里那点微妙又可笑的依赖感,跟了上去。

“一间大床房。”

何京打开钱包,数了八十块,和身份证一起放在柜台上。老板娘扫了眼他身后的章若黎,拿过钱,边办手续边提醒:“床头柜有避孕套,两元一只。”

何京闻言又抽了四块,扔在柜台上。

“拿两只,一块儿付了。”

“成。203,钥匙拿好。”

章若黎跟在何京后面,踏着旅馆吱呀作响的楼梯往上走。楼梯不宽,一个人走刚好,两个人就有点挤了。旁边的墙上贴了很多粉红花哨的小广告,抓人眼球。

“寂寞的夜,诱惑熟女陪你一夜春宵”

“清纯淫荡兔女郎等您召唤”

“秘药速递,助您夜御七女夜夜笙歌”

章若黎只瞥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何京,一直进了房。

进了门,章若黎摘下书包放到墙角,就自觉地开始解衣服。但刚脱掉校服外套,她就被何京单手压着手腕锢在了墙上。

他从她的耳垂开始,亲吻过她的脸颊、她的嘴唇,不轻不重地磨咬着,唇舌交缠,唾液经由口腔交换。

“呜…”一只手不规矩地乱动,探入衣摆,推开少女的文胸,握住那对儿弹出来的饱满白兔,肆意揉捏,又在那粉红顶端富有技巧地逗弄。

“哈…”章若黎前日才初尝禁果,如今被经验丰富的男人如此撩拨,轻易就动了情,微微气喘,腿间不多时已是隐约湿润。

听见喘息,胸前作怪的手退了下来,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揩了两把,转而摸进了她宽松的校服裤。

修长又有几分粗糙的手指很快找到了藏起来的豆豆和小洞,放肆地碾磨、搅弄着,摸得少女细腰都发了抖,不住地往墙上躲。

“呜…呜…”章若黎手被何京锢着,嘴里又被他舔弄着,没了遮挡又不敢咬唇,喘息呻吟就从口中源源不断地泄了出来,压着声音呜呜地叫。

何京也没觉着吵,反而觉得她叫得蛮好听的。怎么说呢,也不闹、也不作,柔媚又自然而然地流露,像回应又像邀请,小猫挠人似的勾得人心痒痒。

他还想听她叫得再大声一点,于是手下变了技巧,剥开阴蒂上的包皮,将脆弱的小豆豆捏在指间,毫不留情地磨弄。

“呜啊…啊~”她声音果然提了上去,发着颤打着转儿,像只婉转的百灵鸟。

何京觉得有趣,继续大力磨弄着,她腰于是弓得更厉害,不一会儿腿肚子都抖起来了,闷哼一声,上半身完全依倒在他的怀里,竟是在他手里直接去了。

他挑眉,从她下面抽出手指,捻了捻上面亮晶晶的黏液。黏液挂在他手上,拉出一个淫靡的弧度。

五指张开,他擦手似的把它们抹在了章若黎那此时有些恍惚的脸上。

“你好敏感啊,”何京把她推到床沿,示意她自己趴着脱掉裤子撅高屁股。

“自己扒着点儿,掰给我看。”

她羞得红了脸,却不敢违抗,小脸埋在被子里,手臂慢慢移到股间,软着手指扒开了刚刚高潮过的小穴:阴蒂被剥出揉得红肿,此刻沾着淫水挺立在空气中,总觉得似有凉风拂过。

身后传来解皮带的声音,章若黎僵硬地等待着。很快,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贴上了她张开的小穴。

她一惊,不由得缩了一下。收缩中小穴却吸着那冰凉的物体更加往里,看上去像是主动在吞吃着那枚皮带扣。匀称的大腿、白皙的臀肉,也随着主人的紧张而轻轻颤动。

何京握着皮带扣在她小穴里上下地划,方形的边角勉强挤入小洞,深深浅浅地戳弄着,仿佛在用皮带扣操她。

章若黎扒着小穴不敢动,只能由着他玩。她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异样,耳朵都红透了,一时间宁可把自己埋被子里憋死也不肯抬头。

何京把沾得湿漉漉的皮带扣在手背上蹭了蹭,拍了拍她光裸的屁股:“起来。”

她红着脸扶着床站起身,又在他的示意下跪在他胯间。解开裤链,脱下内裤,那根狰狞的东西毫不掩饰地冲向她,彰示着赤裸裸的性欲。

不等她握住那根东西,一只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小脸直接被按了下去,贴在了他的阴茎上。

女孩的脸颊光滑细腻,何京抓着她的头发,也不急着把阴茎塞进她嘴里,只肆意地在她脸上前后磨蹭,腥味沾了满脸。

蹭够了,他抓着她的头发,逼人仰起头来。她小脸红得发烫,几缕碎发黏在脸上,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

“舔。”他命令。

“牙齿收起来,用嘴包,舌头裹住。”

何京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把皮带对折,在她后背敲了敲:“磕一下抽你五下,不想等会儿被抽哭就给我小心着。”

章若黎当然不想体会挨皮带的滋味,于是小心地含住龟头,双手握着阴茎一点一点往下吞。她已经舔得很努力了,但生涩的技术和脑后不满催促的大手还是害她不时乱了分寸。

几分钟后。

贝齿轻合,阴茎上又一次传来磕碰感。

艰难的口交不知是为难她,还是折磨他自己。何京深深吸了口气,拎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用力一推,又摔在了床沿上。

他单手扣住她的身子,炽热的温度顺着掌心传到后腰。

“该打几下?”皮带抵上了她浑圆白净的屁股,章若黎瑟缩了一下。

“十五…”

没有回答,破空声从身后传来,裹挟着凉风重重地甩上了她的臀部。

“啊!!”

他手劲儿大,下手又不留情,若黎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顾不得抽泣呜咽,双手挣扎着环握,自己乖乖背在了背后。

又是重重的一皮带。

“啊!呜…”

十下后,章若黎已经哭哑了声,口中一个劲儿地道歉求饶,腰也扭得像麻花,环握的手臂全靠被何京一只手按着,才没有给自己招来额外的惩罚。

“我错了京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轻点轻点…轻点…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原本白软的屁股此刻已经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绯红,温度烫手得惊人。

“啪!”最后一皮带格外用力,狠狠扫过已然肿胀的臀锋,逼出她一声破了音的尖叫。

何京皱了皱眉:“闭嘴。”

他的声音淡淡的,被淹没在尖叫声里。

他也不重复,只是手下用力,抽得发热的皮带又抵上了肩胛。一个寒颤,她生生把嘴里的尖叫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我不敢了…”她低声嗫嚅着,声音涩涩的,嗓子叫得干痒,但不敢咳。

整个人都微微地发颤。

何京又敲了敲她的肩,然后扔了皮带,把人拦腰搂起,就着她跪趴的姿势,往床上一放。

章若黎于是跪趴在床上,上身低俯,校服滑到胸口,露出光滑的小腹,下身双腿分开,红肿的屁股高高翘着,小穴泛着晶莹水光,一览无余。

像只摇尾巴的可怜小狗。

阴茎缓缓顶入穴口。

红肿滚烫的屁股贴上了何京的小腹,暖烘烘软乎乎的,焐得人很舒服。他抓了两把,觉得手感很棒,手下不由得又加了两分力,引来身下人一声压抑的轻嘶。

她的小穴也烫乎乎的,此前分泌的清液提供了极充分的润滑,像是熟透的粉桃,甜蜜而富有汁水,暖暖热热地紧裹着他,快感一下便窜上了大脑。

何京借着润滑在她里面肆意顶来顶去,饱胀感惹得她小穴一阵发麻,很快又发酸,然后是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无形的潮水涨又退、涨又退,在跳动的神经上逐渐累积,直至没过头顶。

何京把她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做。

章若黎双手攀上他的脊背,本能地喘息着,流露出动听的呻吟,但视线却渐渐失焦,越过何京的肩膀,失神于某处虚空。

身下又是一阵大力顶弄,因为强烈的快感,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湿润水雾渐渐晕染,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仰着头,怔怔地望向天花板,仿佛想要借着朦胧的水雾,穿过这冰冷的房顶、这晚春城市、这钢铁森林,看见那片蔚蓝的天。

泪水蓄到极限后滑落,她闭了闭眼。

再睁眼却只见得这清晰世界中,灯影缭乱、欲海沉沦。

—————

何京戴了套,没射在她里面。

他半搂着章若黎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一边,两人都汗津津的。

“你不回去没关系吧?”

冲了个凉,何京边擦身上的水边问。

“没关系,我妈做保姆的,没几天在家。”

“哦,好。”

他抬手关了灯上床,依然搂着章若黎,扯了被子盖上,准备睡下。

月光洒入窗户,月色皎洁。

枕边人的呼吸渐渐绵长。

章若黎估摸着他已经睡下,扭了扭身子,轻轻地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干嘛去?”

不想他睡得极轻,立刻就醒了。

“写作业,做不完明天老师要骂的。”

“随你。”

何京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而章若黎摁开台灯,捏了笔,翻开作业本,却迟迟没有动弹。

她撑着头,一个人对着台灯怔怔地发了很久的呆。

夜深了,有点冷。

她还是没有上床。

双脚缩上凳子,她蜷坐着,像在妈妈肚子里那样环抱住自己,以一种瑟缩却努力防御的姿态,竭力蜷缩着。

她安静地,像只受伤的幼猫,孤独脆弱却警惕倔强。在这霓虹的夜里,沉默着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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