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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是玉石,温凉,圆滑,不规则。

顾峤就算是再乱放东西,也对自己暗格放的什么有点数,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商琅手中拿的物件。

是他先前送给他的那块白玉笔搁!

顾峤羞得整个人都好像充了血,脸上滚烫,他下意识地想要缩起腿,却被商琅牢牢抓着脚踝。

手在打颤,目光空茫地落在一片黑暗里,他不明白商琅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丞相大人也没有开口,小心摆弄着那块笔搁,等松开手方才轻轻道:“陛下不喜欢么?”

喜欢什么?喜欢这冰火两重天么!

不知道是不是这笔搁太凉,顾峤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上烫得过分,也难受:“你把它——”

商琅根本没给顾峤拒绝的机会,又去吻他,试图堵住他的嘴,但顾峤这一次似乎真的是被气狠了,在他探过来的时候咬了他一口,商琅无法,就只能稍稍撤开,在人唇边一点一点,试图将人安抚下来。

“陛下说喜欢这笔搁,却从未用过,”帝王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缓着呼吸,没有开口,商琅便趁着这个时候控诉,将他被汗浸湿发丝拨弄到一旁去,声音好不委屈,“如今又在榻边收着,臣以为……陛下会喜欢这般。”

顾峤小时候瞧过的乱七八糟的书册也不算少,只不过到底没有商琅那般细致,从来没想过能有这么荒谬的花样,尤其用的还是商琅送给他的笔搁。

脑海中已经是一片混乱了,那笔搁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很小巧,所以顾峤不动,倒是也没有什么余下的感觉。

商琅也没再闹他,这样的平和给了顾峤缓神的时间,他后知后觉地明白商琅的意图,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想要把人给重新翻下来却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就只能狠狠地偏头咬住人搭在自己腮边的手指,磨出个印子来才松口:“用,怎么不用?朕明日就将它给供到御书房去,日日观摩——丞相可满意了?”

“阿峤生气了?”商琅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带着笑问他。

“没有,”顾峤一下子泄了气,别别扭扭地低声开口,“只是那东西是你送我的,用来……”

顾峤憋了半天也没把话给说出来,最后只得一转:“总之,别的都好,先生能不能别……用这个?”

这还要他怎么坦然地瞧着这东西?尤其方才还放了狠话说要把笔搁放在御书房的书案上,到时候——

顾峤越想脸就越热,商琅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羞耻一般,意有所指地问:“别的都行?”

顾峤愣了一愣,没多想,只想着商琅应当是有分寸的,就直接点了头。

下一刻就被人重新拥紧了。

那块笔搁最后被丢到了榻边,无声无息地落进中衣里,商琅之后再没让顾峤见到什么太过分的花样,但也没好到哪里去,顾峤累到眼皮直往下垂的时候,混沌的大脑才明白了为什么商琅这会儿会比在温泉那时候狠。

后悔得他想回到几个时辰前让傻乎乎的自己收回那句喜欢的话。

他说无事是让商琅不必那般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哪里是让这祖宗碾着他的极限过去!

外面更鼓声响了几下顾峤都分辨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浑身发酸,照着生辰那夜的情况来看,明日估计又要疼。

顾峤越想越觉得气不过,在商琅消停下来抱住他的时候,伸手在人胳膊上拧了一下,听见人闷哼一声,这才松了心神安稳睡过去。

在之后商琅应当是又给他擦了一下身子或者干脆直接带去沐浴了一番,顾峤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并没觉得粘腻。

似乎也没有那夜酸痛。

今日休沐,顾峤便急着起身,安静地躺在榻上,商琅就在他身边,一只胳膊还在圈着他,阖着眸子睡得极其安静。

顾峤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静静地瞧着他,思绪不自觉地又飞远。

在他生辰之前,即使商琅断了药,顾峤也总把他当原先那个身娇体弱的探花郎,一直到最近,商琅这瞧着比他还好的体力,实在是让顾峤忍不住叹气。

照这么下去,总觉得最后先受不了的是他。

他叹出了声,两人又挨得太近,商琅眼皮动了动,不知是不是被他给惊醒了,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对于顾峤的近在咫尺好像没有半分意外,眸子只迷蒙一瞬就清醒过来,微微一弯,轻道:“阿峤。”

顾峤一下子红了脸。

“嗯。”呐呐地应了一声,顾峤还是不太习惯这样近距离的交谈,便稍稍向后退了点,商琅也没有难为他,手中一松,抽了回来,问他:“昨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峤摇一摇头,见商琅谈到这个话题,便正了神色,却没能严肃多久,最后开口也犹犹豫豫地:“我觉着……这般,贪欢太过。”

商琅似乎愣了一瞬,但等到顾峤注意到的时候,那双桃花眼里就已经剩了委屈,水盈盈地。

顾峤今早在商琅面前脑子难得转得快了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直接伸手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朕……我不是那个意思!”

商琅没挣扎,乖乖地被他捂着嘴,只不过眸子里添了几分疑惑。

顾峤也顾不上去分辨真假,继续道:“这几日政事不多倒也无妨,可日后……”

他没能说完,商琅就伸手将他手给掰了下来。

丞相大人叹气叹得无可奈何:“臣明白。”

这叹气显得更委屈了,顾峤被他抓着手,狐疑地瞧着他,不是很确定商琅是真懂还是假懂。

“数年痴梦成真,是臣情难自禁,冲动了些,劳累陛下,”商琅缓声,再开口又换了称呼,“我知道阿峤担忧此事伤身误时,阿峤不愿的时候,我自不会强求。”

“而且……”商琅一顿,“也的确不宜如此频繁。”

顾峤轻缓地眨了下眼。

话都是他想要听的,但从商琅的口中说出来,顾峤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好像,丞相大人还憋着什么坏水。

但人如今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清澈坦荡,顾峤便只当自己是多虑了,不再去想,“嗯”一声,权做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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