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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易和升温

 

是的,我一直很听话。

当晚给小太子过生日时,没什么别的事发生。只有我出门的时候,白渊棠送了我一下。

他在秦珩面前,表现得和我很疏离,眼神好像一直没放在我身上。

但他新换的衣服的顶端纽扣没系好,露出一小截形状姣好的锁骨,我目光稍微流连了片刻,白渊棠就迅速把衣襟拉上了。

“……那我走了,老板,”我自然地把视线转开,对秦珩微笑,“多谢款待,您辛苦了。”

我当然很听话了。

不听话的另有其人。

下了车,顶着冰凉的夜风走在路上,我打开手机。一条信息很瞩目,来自某个我常常联系的号码。

【下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屈膝,俯身,肩关节的垂线要过膝,”我一边说着一边上手调整,“膝关节的垂线得过脚尖,记住了,背部挺直,再直点。别弓下去了。”

“衡哥,喝水,”健身教练之一跑过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徐哥来了,叫你去休息会儿,这儿我来。”

我点点头,看见了门口的徐子骁。

学员:“哎呀,衡哥,怎么说不教就不教了嘛。”

教练:“我也是专业的,一样的……”

我走到徐子骁身边,他叼着烟朝我一脸坏笑。

我扯下他的烟自己抽了两口,慢慢吐在他脸上:“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好事啊,徐哥?”

“呸,老姜你这撩妹的手段别使我身上,”徐子骁连连挥开这蓬烟雾,“大好事嘛算不上,就是把你对男人也可以的消息传出去了而已。”

“难怪。”我点点头,“我说今天怎么带了个母0,敢情是您给我招来的烂桃花。”

徐子骁挑眉:“按照你上次要的那套衣服的码数,你不就喜欢那种么?还和人在公共场所直接打炮,多少年没犯过瘾了?多找几个给你相看,早点定下一个,也省得你发起疯来。”

“喜欢啊,”我压着嗓子,“很好干,水很多,很会叫,叫床声跟小猫似的。”

“滚蛋吧你……嘿,老姜,你这话听着像,”他狐疑地打量我,“你不会已经和那位定下了吧。”

“哪来的事?”我冲他微笑,把剩下的烟几口噙干净了。

徐子骁还有事,只是顺道来他参与合伙的健身房兜两圈。我一直抽空就来这里帮忙,不算在正式员工内,只算外援。

这个健身房周末傍晚一般六点半就关门,现在六点二十分,学员陆陆续续走光了。不过对于我个人而言,还有最后一个。

目送徐子骁离开后,我让教练拿健身房钥匙来。教练翻着名册:“预约了的还有一位白先生没来,是指名要衡哥你的……”

这时,有人推开了门。

教练询问:“白先生?”

“你走吧,钥匙留给我,今天我带完他才走,负责锁门。”我说。

教练走了。

看着头发卷卷、容貌漂亮妍秀的小羊,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外套很宽大,把他的身体线条几乎完全遮住了。他沉默着把包放在置物架上,朝我走来,似乎若无其事,但视线闪躲。

我拿起纸笔,勾勾画画:“之前健过身么?”

“……没有。”

“对于白先生的身体情况,我建议从有氧运动开始,先做好拉伸然后上跑步机,暂时不上力量,”我笑了笑,“不过这一般是给初学的女性的建议,白先生,您自己有什么想法么?”

白渊棠倏地抬头,脸蛋水灵灵的,却有点生气的样子:

“姜衡,你……”

“白先生,去换衣服吧?”我打断他,指了指更衣间。

他一言不发地瞪着我,突然抬手拉开拉链,招呼也不打地脱掉了外套。

我顿了顿。

白渊棠里面穿了件长袖的紧身打底衫,白的,薄而且透,身体线条一览无余。他今天居然没穿裹胸,我从薄透的布料外看见了里面那件黑色胸罩的轮廓。

丰美耸立的乳房完全把胸前的布料撑开了,鼓鼓囊囊,我自然知道包裹在里面的是怎样的景观。他挑衅似的看着我。

“……如果没有带衣服,我专门按照您的尺寸购买了一身运动装,”我自然而然地改口,“我们健身房的服务是很周到的,如果试过觉得满意,还请您在今天的教练打分版面上为我留个好评。”

他换好衣服出来时,我确实是眼前一亮。

运动内衣把他的大半胸部包裹固定起来,只留了条雪白的沟壑夹在中间。运动短裤盖着他浑圆挺翘的臀部,因为按照我的直男审美,买的宽松款且非常短,手一撩就能看到内裤边缘,裸露的两条长腿肤色白腻,形状笔直又不失丰盈,行走间差点把我的目光全都抢走了。

“白先生,”我的嗓音有些哑,“您是第一个穿运动装让我觉得色的人。很漂亮,非常合适。”

“不是要拉伸么?”他挑眉,“拉伸和慢跑,你说的。姜教练,最好不要跟学员说一些疑似性骚扰的话,不然我可是要打差评的。”

现在轮到他找回场子了。我苦笑,“……嗯,那么我们开始吧。”

白渊棠拉伸时,我在想他的柔韧度可以做到哪些姿势;跑步时出了一身亮晶晶的汗,我在想如何在浴室里把浑身湿透的他摁在墙上后入。他的腰、腹、臀、腿,无论怎么摆放都充满了莹润流畅的美感,堪称纤秾合度,骨肉匀停。

这时他做完一组放松动作,看上去有点小累,雪白的耳廓后脖泛着汗,扶着扶手直起腰来。

“教练,半小时了,我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

“……是啊,”我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把外套脱了,往旁边一扔。

“白先生,休息的时候也不要完全静止,适当活动有助于下一阶段练习时迅速启动状态,”我解开表带,小羊皮肤那么嫩,可不要被硌伤了,“虽然有些唐突,但可以拜托白先生自己脱掉裤子,抓好扶手么?接下来的,作为教练,我会教您。”

窗外城市的的星光和灯光一起亮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健身房却暗了下去。

白渊棠被肏进去的时候,踮着脚,两条腿绷得笔直,线条发着抖。呜呜咽咽地:“姜衡……这个姿势……我不行的……”

“白先生,您做得到,”我安抚着他,同时抓住他的腰继续楔入,“您、看……吃下去一大半了。”

白腻的美背有些冰凉,原本一层薄汗收了,摸上去更加滑手。他上身完全折下去了,双臂无力地抓着墙上固定的扶杆,光裸的圆臀撅起,臀缝间牢牢钉住了一根粗硕贲张的肉茎。

干之前不觉得,一干就发现他被运动消耗得很大,稍微肏两下就开始打颤,身子不住地跟着我进出的动作摇摇晃晃。

“白先生,运动对于某些人来说会消耗性欲,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会唤醒性欲,您觉得您属于哪一方呢?”

“……”白渊棠声音黏糊糊的,“我好累……不想做了……”

“真的么?”我握紧他的臀,把阴茎径直抽出。

一大团黏腻透明的淫水少了堵塞,从阴穴口牵着丝“啪嗒”掉到地上。白渊棠低头看着地上一大滩湿润痕迹,脊背发着不易察觉的抖。

“您很兴奋呀。”我轻声说,“不想做了?”

白渊棠止不住地轻喘。

半晌,“做、”他话不成句,夹杂着黏腻的喘息,“请、进……教练……嗯——!”

我满意地再次填满他,听见他发出了得偿所愿的高亢呻吟。

我在阴道里边磨边入,挤开那些淫肉,插往最深处孕育过生命的神圣地带,那些环形的媚肉一紧一紧地箍着我,又嫩又弹,像装满了果冻或者布丁,被我一插就碎成鲜汁淋漓的果肉,随我的抽插一点一点往外溢。

他的反应也很有趣,明明承受得吃不住,却想吃得要命,自行张开肉道,臀泛着肉波,一送一送地迎合我。

“啊、啊、啊……姜衡、姜衡……”他发了疯似的祈求我,“奶子……奶子也要……”

我没停止操他,他被干得一颠一颠,动作别扭地脱下运动内衣。这下他几乎全身裸露,我掰起他上身,让他完全靠在我身上,刚好可以看到他葡萄似的红艳乳尖在空气中颠动,两只木瓜似的乳胡乱晃荡。

我捻着他软鼓的奶头,刮搔奶孔,他淫乱地叫出声,不停说着“还要”“你摸摸另一边”“好舒服”。

“很舒服?”

“嗯……好棒……”他神志明显涣散了,身体原本有点凉,现在热得像高烧,泛着大片大片粉红,“下面……也要……一起……”

我不再忍耐,大力肏弄起来。

“咿、太深了……嗯要受不了了,顶到了,姜衡你顶到了……!”他尖叫着,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小肚子不住地收缩。体位缘故,没怎么用力干,我硬梆梆的龟头就已经陷进了他的宫口,我试探着稍微戳弄几下,白渊棠就发出淫荡混乱的崩溃哭叫。

他的水流得尤其多,被肏得乱喷,从他的大腿根淅淅沥沥滴落。突然他发出尖锐凄媚的淫叫,身体不断挣动着往前倒去,我只来得及抓住他的小臂,白渊棠整个人站不住地往下滑,几乎趴在扶杆上,原本紧紧套着我的穴口滑腻腻地把我吐出来。

“啊……啊……”

白渊棠丰腴肥嫩的鲍肉间,被我操成猩红大洞的肉穴狠狠地收缩几下,失禁般喷射出一股股清透的温液。他失神地跪在地上,熟红的面孔呈现出欲仙欲死的微醺陶然,身上沾满了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小腹和大腿都止不住地痉挛着。

“太不禁操了。”我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在一旁坐下。白渊棠的眼泪从眼角淌出,啜泣着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浑身还是一摸就打颤的敏感。

过了会儿,他的手突然抚上了我的阴茎。

“姜衡,你还没射。”他的鼻音黏黏的,“我帮你……”

他吻上来,我顺着张开了嘴。又是那种饥渴且深入的吮吸,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的湿吻,他边亲我边发出小动物般咕噜噜的声响,似乎还不太会换气,每隔一会要分开,在短暂的罅隙里贴着我的唇喘息,随后又要张开丰美红润的唇吮住我。

他吻得密实而紧凑,我找到空隙问他:“怎么帮我?”

“唔……”他抱着我不松手,双腿分开跨在我两侧,用他腿心的嫩蚌夹住了我。

他眼睫微垂,脸颊酡红,“……这样?”

“真不是在拿我的鸡巴磨屄么?”我笑了,“小骚货,还是要自己爽。”

我还没表态,他就开始了。他把我的阴茎紧紧按在他阴阜上,另一只手抱着我扶稳,腰臀并用地上下耸动身子。没几下,他就忍不住地夹腿,发出爽上了天的哼吟,连胸前的乳粒都挺得像颗硬石子,乳晕也缩紧了。我被他磨得也很快活,刚肏过的屄肉高热软滑,又肥又肿,在淫水的作用下吸附着我的阴茎,酥麻感一阵一阵,像陷进了一处湿湿的沃土。

他磨了没多久,又禁不住泄身了,阴蒂肿胀得有平时的两倍大,一看就知道情动得厉害。白渊棠用很软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好像是在道歉。

他抓着我的龟头,莽莽撞撞地往屄里塞。

“还是、直接来吧……”他呼出一口气,臀部用力地吃下去,“嗯、你真的,迟泄啊……”

“好过分。”我说,“明明拿着玩得舍不得松手,又骂迟泄。白渊棠,你是不是又当又立。”

“你明明、就是……”他动了几下,漂亮的眉毛蹙起,“撑得难受……”说着,慢慢地前后摆腰,像猫一样细细哼哼地叫,经验丰富地吞吐我。也是奇怪,白渊棠那口穴每次都被肏得开开的,没过多久又会紧紧缩起来,稍微一会儿不干,就变得又窄又弹,但看他又忍不住吐出软舌的放荡表情,就知道因为这口恢复能力极佳的淫穴,明显不止我,他自己也很快美。

我俩胡天胡地玩乐到了快九点,结束时白渊棠脱力地靠在我怀里,大腿无力地张开,腿心溢满了白白的精水。他浑身湿透了,发着汗,卷发一绺绺黏在脸上,神色餍足又疲惫,捂着小腹哼哼唧唧地抱怨,说子宫被肏开了好酸。

我用手给他揉,两人贴着说了一会儿话,白渊棠突然问我:“下次……什么时候?”

我一顿。

我迟疑的原因不是他的问句,而是想起这次我没保存任何影像。

健身房的监控坏了一周了,就算有这个监控,我也不会把我们做爱的经过记录在任何就算删除了、事后也可能被恢复的公共频道里,我会事先把它关掉。

这样跟秦珩脱钩的与白渊棠的私下约会,还是迄今为止的第一次。

没有第三双眼睛,只有我们两个。

白渊棠柔腻的皮肉还紧贴着我,他雪白纤美的脊背像一幅名家出品的油画。后颈秀长,蝴蝶骨薄而窄,手臂兼具女性的柔腴和男性的骨骼感。现在他毫不防备地坐在我怀里,脸颊微侧,眼睫的尖被窗外的灯光镀了一点银,轻轻扇动的模样静美得惊人。

他“嗯?”了一声。他在催促我回答。

我俯下去,吻上他后颈。

电梯门关了一半,张特助火急火燎掰了电梯门就要进来。

我:“您这是?”

张明擦着额上的汗,“姜衡啊,早,今天老板不来,心情怎么样?”

跟他聊了几句,我才知道秦珩上周五晚上给几个部门发了通知,要长期出差,已经把次重要的工作委托给张明处理,实在紧急就远程联系。

张明升了特助,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他。这时他看着楼层要到了,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姜衡,其实我觉得你能更上一层楼。”

“嗯,正在从十八楼上十九楼。”我盯着电梯的显示屏。

“谁跟你开这种冷玩笑,”张明说,“你真是体大毕业的?之前老板说要把城南墨园的案子交给你做前期处理,我还不放心。结果从你那里拿来的东西,我差点以为是个浸淫此道几年的老手弄的,上月走的那个常青藤硕士实习生——”

电梯到了。

我打完卡就去了吸烟间。

在那里醒了会儿神,我才动身去工位。刚出门没走几步,一个女声远远追上我:“姜衡!”

我回头,原来是唐文文。她拢着头发,颜色鲜艳的嘴唇勾起一个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你的烟都掉了,这么莽撞干什么去?”

我把烟盒接过来,点了点头:“唐姐。”

她的目光凝着我,好像正慢慢变得讶异。

“我回去了。”

没理会她的眼神,我回到位置,把自己慢慢靠进椅子里。

我知道我正过着一种割裂的生活。大概就好比行星的亮面和暗面。亮面寡淡平静、索然无味,暗面阴暗刺激,但见不得光。行星在自转,我也在周期地重复这样的日常。

曾有一道晨昏线将我的亮暗面完整剖开,但现在有一个不可控的因素,它正用自己的手将原本清晰的分界线涂抹模糊。

我打开手机。

秦珩这两天没联系我,消息界面很安静,虽然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他在出差,就很正常。我和他的联系,除了工作,就是白渊棠,要么他私人活动顺便叫上我,由于我是个比较好用随叫随到守口如瓶的工具,他一向很喜欢带我出去应酬。

还有一些,跟他那见不得人的性癖挂钩。他除了喜欢看我和白渊棠的做爱视频,还会在操白渊棠的时候把他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虽然这只是偶尔,不经常,断断续续。

当然也由于我是个守口如瓶的工具,我把手机里那些视频跟图片全都删掉了。目前跟秦珩的聊天记录里,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上下属。

我把外套解下,挂在一旁,收心办公。

但即使我在安定地、心无旁骛地处理工作,我也能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我正离笃定将到来的一件事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在等着什么。

傍晚五点。

手机屏幕倏地亮了。紧绷的背肌骤松,我缓缓靠在椅背上,把它拿过来。

一个定位,附加一句话。

定位是我眼熟得不能再熟的小区,附言:【我在你家门口,现在。】

“敝舍贫寒,你倒是不嫌纡尊降贵,老板娘。”

他被我逼得贴在门上,不自然地撇开头,“你说话干什么这么酸腐?就不能好好说吗,我也没不让你叫我名字啊。”

我从他腰间伸过手去,用钥匙开门。靠近之间,闻到了他身上的暖香。

“你今天搽了什么?”我心不在焉地问,同时发现钥匙拧不动,锁孔好像稍微有点生锈了。

“没有啊。”他嘴硬道。

“你之前是这个味道吗。”

我低头,鼻尖贴在他耳侧,轻轻嗅了嗅,“我记得之前的气味有点冷,像新下的雪。你现在的味道太甜了,渊棠。”

“你每天开门都要这么久吗?”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用了一点护肤品,今天气候那么干,你简直大惊小怪。”

“咔哒”,门锁终于开了。他逃也似的迅速拉开门,进了我家。

等门在我身后吱呀关上,他才猛地一僵,仿佛一只才发现自己处境的兔子。我收拾着被他踢乱的鞋,顺手扫了扫玄关:“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你随便坐。”

一边打扫,我一边问:“秦珩出差那么久,你不用在家里陪定岚?”

“他去我妈那儿住段时间,老人想他,”白渊棠定了定神,长舒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我一个人,干脆给陈妈他们都放假了。”

“你来这里……”

“这边邻近城中村,我是来采风的,”他挑了挑眉,流露出一种狡黠的笑意,“我又不用天天坐牢一样去上班,谁叫我是设计师又是领导层?”

“是,是。”

进了房间,我把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解开袖扣,背对门口换了一身休闲服。

我知道这个角度他能看见我全身,而他是会看还是扭头不看,我不用去深究。

我走到玄关换上运动鞋。他看着我又要出门的架势,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干什么去——”

“买菜,”我说,“少爷,你突然来了,我总不可能用我吃的那些菜喂你,而菜是要去买的,你知道吧?”

白渊棠站在“集福市场”牌子下、水泥砌成的槛上,脚步踌躇。

菜市场里面很喧闹,也很规整,空气中除了河鲜的水腥味,没有太大的刺激性味道,其实已经相当整洁了。但无论是卖菜的卖花卉的还是卖鱼卖肉的,都不可能不用水,菜市场的水泥地湿漉漉的,还有杂七杂八的凌乱脚印。

“为什么来这,”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我看到那边有商城……”

“太贵。”我懒得多言,还记得之前我惊讶他坐地铁这件事,他说“你对有钱人有什么误解”,原来我的误解就仅限于坐地铁。更甚者,那些平民式的东西,很可能都是他大学时代为了迁就集体活动才接触的。

少爷果然还是少爷,不会因为和贫民有肉体关系就突变了。

“菜才多少钱?在这买的菜,卫生合格吗?你不是给我买的吗?你确定我就会吃了?”他一连串发问,“姜衡,你……”

“你不是来城中村采风吗,设计师,”我说,“你这风采得还挺挑。”

突然被提起工作,他咬了咬唇。

于是我牵着一个小尾巴在菜市场的摊位之间穿梭,他小心翼翼地走路,瞪着地板,像要把地板瞪穿。

“忌口?”

“……没有。非要说的话,这里全部。”

“那就是没有,”我随口回,“你偏川湘还是闽粤?苏菜炖焖煨都不太来得及。”

他又陷入了沉默。我想他大概也不是细脍精食的老饕,很可能从小到大,保姆做什么他挑着吃就行,所偏好的菜系别人都比他自己更了解,但又显得有件事很奇怪:

“你不做菜?那为什么上次秦珩问你淀粉在哪。”

被猛地提起这件事,白渊棠陷入卡顿。

好半天,他对着脸扇了扇风,强作镇定道:“我确实不进厨房,那次是因为我用淀粉水当画材。”

我暗暗叹了口气。我觉得白渊棠这辈子都不配知道他自己偏好什么菜系了。

这个时段河鲜也不是刚捞的了,不过活着就行,我买了虾蟹和时令蔬菜,外加三条鲫鱼准备回去做香煎鲫鱼吃。

白渊棠跟着我走了一路,最后出了菜市场,我递给他一个袋子。

“怎么?”他瞪我。

“帮拿,”我说,“你都白吃白喝了,不能一点体力活都不干吧。”

“什么白吃白喝!”他气道,“你怎么不说你白睡——”

“嗯,”我说,“所以现在给你做饭付嫖资,这个回答满意吗?”

明显不满意,白渊棠快气成河豚了。

气鼓鼓地回到家,吃掉我做的四菜一汤后才消气。他又说吃了一身味儿要洗澡,我刚洗了碗,一点没歇地去给他调水温。

他洗澡的时候,我去敲门。

里面的水停了。

“干嘛?”

“我想了想,”我说,“你真是给人当妈的吗?”

“想吵架吗?”

不想。我安静地离开。

又去做了醉蟹扔在窗台上通风,我才感觉这半晚上的加班终于消停了。

而加班的回报也实现得很快。晚上十点,我坐在我房间的飘窗上抽烟,房门被敲响了。

我把烟摁熄,“进。”看着白渊棠慢吞吞挪进来,反手把门阖上。

十几分钟后,我做出一副顿悟的样子,捻着白渊棠樱桃似的肿大乳头告诉他“渊棠,确实是妈妈的身体啊”,他被这一句话刺激得淫水涟涟,雪腮沾泪,没肏几下,就被顶上了当晚的第一次高潮。

第二天一早,白渊棠被电话吵醒。

在睡梦中他的呻吟很低,像一只幼弱的猫,我抵着他穴里的软肉慢慢磨,看他挺着浑圆的奶子轻而哑地抽气,淤红的屄口被我一根硬撅撅的鸡巴撑得几乎透明,微鼓的小腹一缩一缩,把一长条的形状都给勒了出来。

我慢条斯理地吃他,把他剖开,碾碎果肉,捣出丰沛的汁液,昨晚的精水和淫液被挤压溢冒,从这只再也盛不下的肉袋子里可怜地往外流。

电话铃就是这时候响起的。他在被窝的热气里惺忪睁眼,还没清醒就被我一个深掼顶出了甜腻的鼻音。我压着深处最碰不得的小口又快又狠地小幅度抽顶,他什么都还没意识到,就迫不得已地夹紧柔腻的大腿,腰都拱了起来,没聚焦的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神色涣散又痴淫,两股战战,喷得魂飞魄散。

“啊……姜、姜衡……”

他喘息着叫我名字,被我内射到尾音都变了调。因为这场在被窝里捂着的激烈运动,我汗水长流,也喘着气,胸口起伏,半晌从里头拔出。

我伸手擦净他嘴角流的涎水,又舔吮上去。他迷迷糊糊地跟我接吻,嫣红的舌泡在清甜水稠的津液中,与我交换。

欲望就是这么咸湿下流的事,没吻几分钟,我握着我半勃的鸡巴,蹭他腿心湿滑的大小阴唇,慢慢往他软热的穴里塞进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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