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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别走

 

到这里为止,就是薛汶对那个晚上最后的清晰记忆。

这之后直到早上在床上醒来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几乎全都不记得了,只剩些模糊的感官记忆残存在脑海之中,或者说,肉体上。就连这张不应该会轻易忘记的脸,也是薛汶在对薛怀玉产生怀疑后才逐渐记起来的。

当然,他其实依旧未想起任何决定性的确凿记忆,能够证明那个人就是薛怀玉,只是直觉越发强烈。

“你应该记不清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什么了吧?”一旁的薛怀玉说道,“想知道吗?我可以都告诉你,我记得特别清楚。只要你亲我一下。”

薛汶先是盯着手里的酒半晌,然后才转头看向薛怀玉。后者正面带些许笑意地等待着他的答复,见他看过来,甚至主动往他面前又凑了凑。

这时他们已经离得非常近了,薛汶只要往前倾那么一点点——大概三厘米——就能坐实一个吻。

但这三厘米花了薛汶整整三分钟。

当他们的唇终于在烈酒的苦涩中相触时,薛汶听见薛怀玉轻轻笑了一声,然后那人咬了咬他的唇,又顶开牙关,舌尖灵活地缠上他的舌头。

“哥,我闻起来是不是很香?”薛怀玉松开薛汶,贴着被吻得濡湿柔软的唇问道,“你当年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五年前的薛怀玉之所以会跟着薛汶进厕所,主要还是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像当年那个在医院走廊里给自己递纸巾的人。

对此他当然是不确定的。毕竟那个夜晚也已经是七年前了,而这七年里,薛怀玉也不止一次地有过类似的感觉。

尽管他清楚地知道,想在茫茫人海中偶然再遇到那人的可能性几乎无限趋近于零,却仍然不妨碍他抱有一丝希望。

有时候他会觉得,就是这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支撑着他在父母离去后继续活着。

而这次似乎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太一样。

薛怀玉感到某种类似直觉的感觉变得格外强烈,以至于他竟然对于这次的判断有了前所未有的笃定——他开始确信眼前的就是当年在医院里遇到的人。

洗手间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氛的味道,外头的吵闹在墙壁的阻隔下稍微减弱了些。

喊他来洗手间的人没管自己衣服上的酒渍,只是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薛怀玉将几乎洒光的酒杯放在洗手台上,用手沾着水在胸口擦拭。胸前被水打湿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有一阵凉意,隐隐透出里面的一丝肉色。在手指的揉搓下,那片淡黄色的酒渍略微淡了些。

水珠沿着小臂一路往下滚,撩起一阵痒意。大概是注意到这一点,那人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说:“给,纸巾,擦擦吧。”

薛怀玉整个人都顿住了。

这句话震颤着与回忆中的重叠,他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眼前的画面和当年的景象几乎完美地交叠在一起,连原本完全记不清的细节都变得清晰起来。

一只男人的手,手上还带着钢带手表。

和眼前这幕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瞬间,薛怀玉做了个冒进的决定。

他没有接过递来的纸巾,而是上前一步把人搂进怀里,压到了墙上。

对方没有反抗,任由他抱了会儿后,忽然笑起来。薛怀玉感到那人在他颈侧嗅了嗅,鼻息喷洒在皮肤上,撩起一股湿润暧昧的痒意,接着就听那人小声嘀咕道:“闻起来也挺香的。”

“好闻吗?喜欢吗?”薛怀玉一边循循善诱,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片装在塑料袋里的、米粒大小的药丸,背着薛汶拆开丢进嘴里。

怀里的人虽然挺醉了,却还有保留了理智,没打算做出更过份的行为,因此在听见薛怀玉的问题后,那人往后退了半步,伸手拍拍他的脸,接着便挣开他的怀抱要走。

薛怀玉只犹豫了一秒。

然后他咬碎了嘴里的药丸,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酒杯,含下里头洒得仅剩一口的酒,直接扣住薛汶的头吻了下去。

那片碎掉的药混在那口酒中被渡到薛汶嘴里,在他们纠缠的深吻中被悄无声息地咽下。

薛怀玉松开薛汶的唇,贴在那人耳边引诱道:“别走,今晚陪陪我。”

大概是混在了酒里,药效起得比预想的还要快。

酒店的房门在背后轰然合拢的同时,薛怀玉被薛汶一把摁在了门板上。

薛汶身上很烫,皮肤的温度高得吓人,但薛怀玉觉得抱起来特别舒服,恨不得一直把人搂在怀里。那人埋在他颈侧亲吻,腿也挤进他的腿间,用大腿和膝盖不断地顶弄胯下的那团事物。

薛怀玉被磨得受不了,双手摸索着拉下了薛汶的裤子拉链,连纽扣都没有解,硬是把对方从那条剪裁利落修身的西装裤里直接扒了出来。

他们双双倒进床上时,彼此身上的衣物都已所剩无几。

薛汶俯身凑了上来,吻在薛怀玉的下巴尖,手也伸进他的内裤里,把性器掏了出来,同自己的并拢握在手心里。

在掌心的挤压中,黏腻而湿润的热度升起,两根滚烫的肉棒紧紧贴在一起,从马眼里不断渗出来的淫水沿着勃起的性器往下淌,流到胯下和小腹上。

那儿比平时一个人自慰时更加敏感,每一丝热度,任何一点摩擦和触碰,都格外鲜明地传递到大脑中,被无限地分解,压榨出快感。

薛汶似乎还嫌不够爽,撸着撸着便忍不住小幅度地摆动起腰胯,像在操人似的用下身去蹭薛怀玉的性器,动作中他们鼓胀的囊袋也撞到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

薛怀玉的手却顺着臀缝找到了那人身后窄小的入口。

那儿异常滚烫,穴口明明紧得连放一根指头进去都有些坚涩,一看就没被肏开过,却在药效的作用下变得极其敏感,面对手指试探地揉摁,后穴没一会儿就开始微微收缩起来。

而薛汶仍沉浸在身前获得的快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后穴的异样。

他撸动着性器的手挪到了两根性器的顶端,指尖用力地摁进翁动的肉缝中,开始打圈磨蹭。

这种刺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两人几乎同时闷哼一声,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且沉重。薛怀玉感到自己的性器也在薛汶手里猛跳了一下,顶部的小孔赫然张开,涌出一股股清透的前列腺液来。

属于他们的淫液粘腻地混到一块,让彼此的性器都裹上淫靡色情的水光。

薛汶埋在薛怀玉颈侧,有些贪婪地深深吸了几口,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他很快就射了。

精液从发红的孔中喷薄而出,他的手却没有停下,反而更用力地圈着性器整根撸动着,像是要将肉棒里的精液全都榨出来似的。

薛怀玉差点也被撸射,但绷着腰腹硬是忍住了。

趁薛汶高潮失神的片刻,他的手在两人湿得一塌糊涂的身下蹭过,然后用粘着淫水和精液的手指在肉穴边缘摁着揉了两下,指尖直接刺了进去。

后穴里头又烫又紧,穴肉倒是出乎意料的软,指尖一搔就会可怜兮兮地收缩颤抖起来。

“……你上我?”被侵犯的不适感似乎让薛汶突然从那种欲火焚身的迷乱中清醒过来,质疑道。

“我怕痛,”薛怀玉放软了声音,像是撒娇般对那人说道,“你让让我。”

那人听完似乎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然而薛怀玉根本就没打算等薛汶的回答。

他揉着那人挺翘的皮肤,掰开臀肉,手指直接在后穴里搅了搅,然后对着肉穴里的褶皱狠狠抠了两下。薛汶顿时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大腿绷得发抖,差点跪不住坐下去。

“还要吗?哪里痒?”薛怀玉问着,用脸亲昵地贴了一下薛汶,蹭过那人挂着薄汗的耳侧。

皮肤温暖又柔软,甚至有些毛茸茸的触感,舒服得薛怀玉不想放开。

手指又停在穴道内不动了,仿佛在享受软肉柔软的包裹和啜吸。薛汶没有说话,而是沉下腰,缩紧后穴去磨那根手指,然后小幅度地摇动屁股,好让手指能够准确地触碰那个欲求不满,能带来快感的地方。

但薛怀玉故意挪开手指,几次避开了主动靠上来的肉壁,只是假装不经地擦过那最致命的一点,接着摁在周遭的软肉上。

那里同样能激起些许快感,却始终不如准确操到前列腺那样激烈,犹如隔靴搔痒般让人心痒得要命,淌薛汶难耐地发出闷哼,像在哭似的。

“两根不够你吞吧?再多放一根?”薛怀玉十分好心似的提议道,“把你自己的放进去。”

眼下薛汶的脑子几乎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像一团烈火一样灼烧这身体,从皮肤烧到内脏,再蔓延至骨头,对于薛怀玉的话,他几乎没有任何质疑,手绕到身后,乖乖地把中指放了进去。

三根手指的粗细虽然不至于像性器真的肏进来那样,能把紧窄的穴道撑到极点,却刚刚好填满了身后的空虚。

恰到好处的充实感让薛汶下意识地发出满足的闷哼。

薛怀玉忍不住笑了一声。

“手指好吃吗?”他一边问一边夹着薛汶那根放进后穴的指头,带着对方慢慢抽动起来,指腹磨着肉壁顶开后穴的褶皱。

后穴在手指越来越快的操弄中响起细密的水声,一股潮热的气息伴随着甬道不断的收缩喷出来,喷到薛怀玉勃发的性器上。

鸡巴被撩得肿胀不堪,顶在臀缝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被手指塞满的后穴入口蹭动。穴口似乎也不再满足于手指的奸淫,不自觉地收缩起来,像是在恳求更粗大的东西操进去。

薛怀玉把手指抽了出来,又拽着薛汶的手,把那人还在操自己的手指也扯走,紧接着毫不留情地用鸡巴顶进小穴。

肿胀滚烫的肉刃破开肠道的褶皱,就着润滑几乎一操到底。

哪怕之前已经拓张过,薛汶还是痛得一声闷哼,扶着薛怀玉肩膀的手猛地收紧了,手指深深陷进肉里,挠出了几道泛着血点子的红痕。

薛怀玉也不舒服。

后穴比他想的还紧,深处的软肉死死绞住整根鸡巴,像是要把性器夹断了似的,夹得他下身隐隐升起一阵闷痛。

他一巴掌拍在胯上那人的屁股上,又抓着两瓣臀肉用力揉了揉,说:“放松点。”

但薛汶在被操进来的瞬间,所有的想法和注意力就都集中到了身下,集中在那根操进身后的鸡巴上。

性器的温度烫得他无法控制地缩紧后穴,反倒让塞在屁股里的那根玩意儿的形状愈发明显,甚至连上头隆起的青筋也被骚穴敏感的嫩肉事无巨细地传递到脑海中。

见薛汶没反应,薛怀玉捏着就在眼前的乳肉,红红的乳头吸进嘴里,用湿润的舌尖不停地拨弄舔吸。

酥麻的感觉让薛汶整个人都软了,后穴也跟着放松了一点,让本就进得深的性器似乎又滑进去了些。薛怀玉借这个机会,掐着薛汶的大腿根重重向上一顶,把最后一小截鸡巴也塞进穴里,然后开始小幅度地操弄起来。

肉棒不断地碾过滚烫的肠壁,甚至在肚皮上也顶出一个浅浅的轮廓。

那人的眉心微微皱起,眼睛也朦胧地半眯着,隐约能看到一里头有水光在晃动,一看就知道是被操得舒服了。

“你这个表情真好看。”薛怀玉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这句话让后穴猛地绞紧,融化的润滑淅沥沥地被挤出来,沿着穴口和鸡巴之间的缝隙滴落,浇湿了两人的胯下。

大概是彻底被操开了,身上的人双手向后撑着薛怀玉的大腿,开始主动迎合起操弄。

薛汶的腰又细又韧,锻炼过的痕迹在绷紧时特别明显。只见他晃着腰臀把鸡巴吞得更深,里头的软肉也像是故意般一阵一阵地缩紧,把性器往里吸。薛怀玉被吸得头皮发麻,掐着那人的腰把他钉在自己的性器上,几乎整根塞进后穴里的鸡巴抵着最深处的骚肉碾压揉挤。

肚皮下,鸡巴的形状变得更明显。

薛怀玉换成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另一只手对着那人的小腹就摁了下去。

肠道深处剧烈地跳了两下,在一瞬间绞得死紧,薛汶被这一下刺激得再次射了,精液一股股地从打开的肉孔里喷出来,射得他自己的胸腹和薛怀玉的脖颈到处都是。

高潮的后穴痉挛得厉害,咬着鸡巴不放,薛怀玉把性器往外抽的时候,原本戴着的避孕套直接被夹得滑脱下来,落在了穴道里。

他翻身把人压倒在床上,摁着薛汶的腿,手指探入后穴把套子扯出来,丢到了床下,然后凑上前亲亲那人的脸,开口问:“用后面高潮很爽吧?能不带套吗?我还没射。”

薛汶没回应,看样子仍沉浸在前列腺高潮的快感之中。

“答应就亲我一下。”薛怀玉凑近薛汶的唇说道,同时用硬得流水的鸡巴在穴口顶了顶。

似进非进的感觉让刚才高潮过的后穴猛地张合几下。薛汶已经处在一个完全不清醒的状态,所有反应都依靠身体本能给出,他只知道后面想要被填满,而压在他身上的人可以满足他,于是便主动抬腰去够那根鸡巴,同时嘴唇也贴了上来。

没有避孕套的阻隔,肉与肉的摩擦更加下流赤裸,每一下抽插似乎都会把肉壁磨出水来一样。屁股被撞得发红,后穴里面被鸡巴插得黏糊糊的,肉软得像是烂了一样。

薛怀玉用性器贴着内侧的肉壁在前列腺上磨了磨,身下的人立刻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又要被操得高潮了一样。

他望着在快感中失神的薛汶,拉起对方的手,让那人的掌心贴在自己滚烫汗湿的脸颊上。

“看看我,”薛怀玉一边用力操进后穴,一边依恋地用脸去蹭对方的手掌心,眼见薛汶真的将目光转过来,他本就剧烈的心跳忽然乱了一拍,“你来爱我,好不好?”

沈秘仔细盯着屏幕那头的薛汶看了许久。

虽然这段时间那人都称病没来公司,可目前看来,老板的身体应该已经都恢复了。甚至,沈秘瞅着不甚高清的视频画面,竟然觉得薛汶油光水滑的,气色似乎比病假前都要好。

倒扣在一旁的手机一震,沈秘回过神,翻开看了眼,发现是hugo单独给她发了私聊。

而线上会议室里,这家伙正假装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看不出半点在玩手机的样子。

沈秘点开信息,只见那人说:【believeitornot,我觉得咱们老板有对象了。】

【怎么说?】她问。

hugo却好一会儿都没回复。

也是在这时,她留意到小屏幕里的薛汶似乎抬了一下眼,视线落到了屏幕外。这个动作并不是很明显,然而接下来,那人的手冲画面外一伸,再回来时手里便多出了一个杯子。

【亲爱的,他脖子后面有吻痕啊。】hugo的信息终于再次传来。

看见消息的沈秘盯着屏幕又看了好一会儿,甚至把薛汶的画面固定在最大的画幅上,结果还是没看到hugo说的什么吻痕,反倒是不经意地从老板背后的书柜门上看到了一个倒影。

就在她下意识地想要再把那个倒影看得仔细点时,画面突然黑了。

沈秘被出现在屏幕上的自己的脸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发现薛汶好像不是关掉了摄像头,而是有什么东西手动把摄像头挡住了。

原本正在发言的人也留意到异常,停止了报告,小心翼翼地喊道:“薛总?”

几秒后,画面恢复正常。

薛汶还是那副样子,看不出哪里不对,只见他打开麦克风说:“不好意思,家里养的猫在捣乱。”

段雀吟能看出段鸿声心情不好,这人整顿饭下来都心不在焉。

亲妈自然也注意到儿子的异常,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摸了摸段鸿声的头,问:“想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段鸿声这才回过神,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累。”

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不打算实话,段夫人倒也没有穷追猛打,非逼着段鸿声坦白,而是不露声色地朝段雀吟使了个眼色,接着便继续吃饭了。

接到任务的段雀吟在饭后悄悄贴到段鸿声身边,见那人没有回避也没赶她走,就知道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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