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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奢望爱

 

“阿星,我去上课啦。”

早八照例是令人痛不欲生的,白瑜昨夜刚刚折腾完时星河,早上醒来的时候腰酸酸涨涨的,像是被人揍了一样,反观时星河懒懒散散地坐在她旁边,仍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看来还是得要多多加强锻炼啊,少女暗暗反思。

“嗯。”青年穿着素色的家居服,他揉了揉少女的脑袋,犹豫了一下,“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白瑜先是一愣,然后欣喜地点头,“好呀!”

日子从她提出包养那天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十几日,但时星河几乎没有独自出过门,他每日呆在家中等着他上学放学,像一只甘愿被圈养的金丝雀。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问青年为什么不愿意出门,时星河便微微勾起唇,笑的有些痞气,“小瑜儿,那么放心你男人出去?”

今天一听说他竟然愿意主动出门,她自然喜不自胜,“我课表你都知道的!你要是找不到路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设置了特别提醒。”

少女炫耀似地挥了挥手机,眼神又在接触到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时间时惊了一下,“完蛋了要迟到了!走了!”

门随风而动,“砰”的一声关掉,青年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也随之消散。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时钟的指针稳稳地落在了加粗的黑色数字上时,催命似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时星河!别装死!老子知道你在里面。”

“操你妈贱婊子,给老子开门……”

铜墙铁壁也抵挡不住污言秽语,脸色惨白的青年站在门口,他的眼神紧紧贴在不停震动的铁门上,像是一个石化了的木偶,毫无生气。

“别敲了。”沙哑的声音被艰难的从胸腔中挤出来,时星河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开了门,“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啪!”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面容本该斯文,却因为表情过于狰狞而显得丑陋万分,一见着时星河开了门,他直接一个巴掌甩上青年俊秀的脸庞,“小兔崽子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竟然敢把你爹关在门外,亏得老子还以为前些天敲错了门。”

“我都已经被你卖掉了,我们俩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尽管男人的头发上已经有了白色的痕迹,又因为年岁已高身子变得拘偻,不复年轻时的身强体壮,但他仍旧大摇大摆地挥开青年挡在门口的身子,堂而皇之地坐进他的家里。

“小兔崽子,你这是又傍上谁了?小区环境那么好,老子进来还废了点功夫呢。”

他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灰尘,直接坐到洁白干净的沙发上,两脚往茶几上一翘,“这家里装修的蛮不错的嘛,是哪家少爷啊?”

时星河眼见着少女认认真真布置的房间被男人搞得乱七八糟,拳头紧紧握住,他一把扯起男人的身子,语气强硬,“时哲,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滚出去。”

时哲像是没想到时星河竟然敢做出忤逆自己的事情来,一时间愣了神,但很快,他就嗤笑道,“时星河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你老子说话。”

他的余光落在墙壁上笑靥如花的少女,竟有些觉得眼熟,不过几秒,便突然恍然大悟,“哟,这不是你手机壳背后的那个女孩吗。”

“我说你怎么不继续卖屁股了,原来是被年少时暗恋的人包养了。”

“怎么?她没嫌弃你鸡巴废了?你能给人家幸福吗?”

时哲的目光又仔细地落在少女的身上,“真漂亮啊,我看这姑娘家里条件也蛮好的,你早说嘛,早说我当年就把你卖给她咯。”

“咔!”

这是拳头碰到骨头的声音,时星河一拳打在时哲猥琐下流的表情上,“时哲你闭嘴,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时哲被打的一个踉跄,却并未恼怒,他仍旧得意地看着自己满脸怒意的儿子,“你打我又有什么用呢?一个被玩废了的婊子,除了老老实实地当个几把套子取悦人,你还有什么本事?”

他的表情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你心爱的姑娘知道你被马操过吗?知道你当过公厕肉便器人尽可夫吗?知道你……”

时哲慢慢停顿下来,然后又盯着时星河的眼睛无声道,“曾经干过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吗?”

“够了!”

青年眼睛发红,神色痛苦,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些个无能为力的夜晚,幼小的孩童躲在柜角的阴影处,男人对着女人拳打脚踢,影子在光的反射下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兽,他们向他扑来,势必要将他活埋,“日他奶奶的贱货,婊子生的东西,跟你妈一样下贱。”

“你妈是个卖逼的妓女,你是个卖屁眼的骚货。”

“夹那么紧,真他妈骚,老子操得你爽不爽?”

“……”

这样的话时星河听了很多,有来自陌生人的,也有来自亲朋好友的。

他们平日里是伪装成人的绅士,彬彬有礼。

他们有的孩子已经像他一样大了,会露出慈善宽厚的笑容;有的为人师表,拿着优秀教师的称号温文尔雅……但无论是谁,都在看见他后失去了理智,他们似乎被下了世间最不可治愈的的春药,不然怎么会看见他都变成了发情的野兽?

也有爱玩弄人心的假意对他好,扮演着救世主的身份,享受着他的依赖,然后在收获他那信任的目光时毫不犹豫地将他如垃圾一样丢弃。

“时星河,你天生就是当鸡巴套子的命,你怎么敢奢望爱啊。”

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此缠绕在他的身边,成了午夜梦回的噩梦。

烫金的名片静悄悄地躺在餐桌上。

男人离去时高高在上的笑容似乎又在眼前出现了,身材单薄的青年落魄地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似乎刚刚的那一番交锋已经让他的生命消失殆尽。

“二十万还是去睡一觉,我想你分的清楚。”

日暮时分,提醒他去接人的闹铃如期而至,时星河抿了抿嘴角,望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青年神色平静,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他扯了扯嘴角,镜中少年便笑了起来,这一笑,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走吧。”他自言自语地走到门前,将外套从衣架子上取下来套在身上,再次抬头,又是那个看起来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酷哥,“该去接小瑜儿了。”

明明已经过了处暑,日子却愈发炎热起来,少女上半身粉色紧身短t,露出漂亮白皙的马甲线,下半身浅蓝色的牛仔裤,怀里抱着几本书,正在和旁边的同学说说笑笑地下楼。

她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太阳底下的时星河,小姑娘的眼睛弯成月牙状,惊喜地向他跑去。

“你怎么那么傻,站在太阳底下。”

身形纤长的青年微微张开手,接下了少女的拥抱,他微微低头,看向满脸笑意的小姑娘,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方才站在她旁边与之亲密交流的那个男生。

“小瑜儿,刚刚和你聊天的是你的同学吗?”

“嗯?”白瑜接过青年早已准备好的凉水一饮而尽,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时星河说的对象,就看见对方竟然在看着自己,“是我学长啦。”

她一面向学长挥挥手,一面自然而然地牵起了时星河的手,“阿星你别误会,学长他人很好,对我们都很照顾的。”

“嗯。”

白瑜刚刚从空调房里出来,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凉意,她牵着青年的手,事无巨细地分享着自己的日常,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时星河没有血色的面孔与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刹那,“很好的学长”突然露出的诡异笑容,以及那句无声的——

抓到你了。

乌云不知何时笼罩了天空,太阳被迫隐匿于白茫茫的一片,天空开始由月亮主宰。

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透过干净的窗户倾泻而下,落在熟睡中的青年的脸庞上。

“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模样,哪里还像个人?”

“抬起头来,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看不清的人脸,没有窗户的囚牢,锁死了的房间和腥臭腐朽的他。

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青涩的身影,吻痕与鞭痕布满了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孱弱苍白的身子,自称主人的男人慢慢向他靠近,他的脚步慢条斯理,却每一步都踏在少年恐慌的内心上。

“哒、哒、哒。”

少年的身子随着男人的靠近颤抖的愈发厉害,随着身子不自觉的抖动,锁在脚踝上漆黑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声,将空旷的地下室填满。

“不要过来……”

哪怕极力掩饰,可那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却还是取悦了男人,“星河,你在怕什么?”

风度翩翩令人如沐春风的好学长一脚踩在时星河鼓起来的肚子上,满腹的精液让十七岁的少年看起来淫荡又可怜,“星河,快看看我为你带回了什么。”

少年的目光随着光亮落在了推开门的少女身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令他如坠冰窖。

不要……走开……

太恶心了……

他被迫岔开大腿,露出淫靡的下体,穴口有可疑的透明液体,白嫩的大腿尽是掐的青紫的痕迹,前端的性器微微翘起,呈现着不正常的紫红色,看起来浪荡又下贱。

白瑜穿着校服站在门口,高高的马尾随着走路时的动作一晃一晃,“时星河?”

她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摆出淫荡姿势的少年,随即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那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令他绝望,“你拒绝我就是因为你喜欢男人?”

“时星河,你好恶心。”

时星河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有第一次见到少女作为新生代表时候的一本正经,有走廊上无意间与她的擦肩而过,有少女趴在课桌上恬静安逸的睡颜……记忆在脑海里走马观花,最终慢慢悠悠地停在了那句充满嫌恶的“你好恶心”。

“不要!”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青年伤痕累累的皮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才发现后背早已经湿了一大片。

身旁的手机屏幕适时地亮起,时星河半坐着躺在床上,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下周一晚上八点,你最好准时到。”

“这是最后一次了儿子,爸爸保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那些照片我也都会删除,保证你可以安安稳稳地和她生活在一起。”

想到男人故作温情的话语,时星河只感到胃里一阵痉挛,他半只手撑着床沿,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梦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一闭上眼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里。

想到梦中少女的目光,哪怕知道只是梦,他依旧感到浑身冰冷。

……

时星河消失了。

初春的太阳暖洋洋的,白瑜像往常一样被闹钟吵醒,她做了一夜的梦,脑子正是晕乎乎的,正准备向时星河分享的时候突然发现厨房里不像往日那般发出吵闹的声音。

他居然睡过头了吗?

自从时星河搬来与她同住后青年每天都醒的很早,他很熟练地穿上粉色的小熊围裙,手持着锅铲,不用一会儿香喷喷的早餐就会完美诞生。

白瑜爱极了时星河的手艺,她总是爱一边吃着他做的早饭,嘴巴里塞满了食物,鼓鼓囊囊的像只小松鼠,一边用着夸张的语言表达自己对于食物的热爱。

类似于“天呐!你上辈子一定是某家五星级酒店的超级大厨!”还有“呜呜呜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妙的食物,我的胃我的心我的身子彻底为你而沦陷!!”

这样夸张的语句往往会引得青年耳垂发红,最后以白瑜上学快要迟到作为收尾。

白瑜回想起和青年度过的美好时光,眼里满是笑意,但这笑意仅仅持续到她推开时星河房间的门——

房间里空空如也。

字面上的空空如也。

整个房间变得异常的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来这在房间里的前一任主人抱着异常果断的想法离去的,他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垃圾。

少女一时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才不得不确定一个事实:

时星河悄悄地跑走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解释。

不,还是有的。

视线落在了衣柜上的一张小纸条上,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还涂涂改改了一大堆,白瑜废了很大劲才勉强认出来上面写了什么——

“小鱼儿对不起,我又一次不告而别,请原谅我的懦弱,你给我的钱都放在床头柜里了,至于这些日子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很抱歉,我或许还不了了。”

什么叫做还不了了?!

白瑜的心猛地一揪,对于青年擅自离开的怒火还未燃起便被最后一句带着悲腔的字句给浇灭了。

少女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连骨头也僵住了,手脚不听使唤地颤抖发冷,连便签何时悄然落地也未曾发觉。

不,也可能是别的意思。

白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来,她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喂,110吗?我男朋友失踪了,我要报警。”

白瑜站在警察局门口,十月中午的太阳反常的火辣辣地烧的人疼,可她却没有心情去找一处树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莫名长到了一股咸味,小姑娘一愣,才发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她脑海里全是方才查监控时看到的画面——

青年行色匆匆的乘着夜色来到一辆黑色客车面前,几个壮士的大汉下了车,用黑色的头套遮住了他的头,又用麻绳将人捆了个结实。因为是晚上,再加上监控分辨率不够高,因此她看不清时星河的神色,可是那踉踉跄跄的动作却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心脏似乎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冲进屏幕里去扶一扶那道孱弱的身影。

“喂,小姨,我是白瑜。”

手指颤抖地嗯下几个按键,尽管已经报了案,但白瑜还是决定求助家里人的帮助。

她并非不信任警察,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报警,但出事的是她年少时就爱慕的人。张扬的少年一出现就将她的整个青春都填满了,遇见他以后所有人都失去了光辉,从此他就是唯一的明亮。

在这样的感情下,白瑜很难做到坐以待毙。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女人谈话的声音,干净利落、沉稳有力,熟悉的人的气息稍稍安抚了少女慌乱的心跳。

“你是说你朋友失踪了?”女人的身边还有秘书汇报的声音,汤锦挥了挥手,秘书便识相地闭上了嘴,“好的汤总,那我稍后向您继续汇报,您好了叫我。”

随着办公室门的落下,汤锦踩着高跟鞋走到落地窗前,整个城市岁繁华的景象在她的眼前展现,“什么朋友?叫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的响在白瑜的耳旁,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时星河,时间的时,星星与河湾。他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和我住在一块。”

“高中同学?”楼层太高了,从落地窗往下看,人们的身子都变成了小小的蚂蚁,密密麻麻的散落在街头,汤锦从几岁时便看着这些画面,心情早已经从最开始的懵懂好奇到了现在的平淡,“男生?男朋友?”

女人的嗓音很轻柔,白瑜却莫名有一种早恋被发现的感觉,她踟蹰了一下,不想将自己包养了时星河的真相谁出来。

“算……是吧。”

“什么时候失踪的,你报警了吗?”女人没有将女孩话里的犹豫放在心上,“没有的话现在报警,然后把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告诉我,我派人去查。”

“报……报了!”白瑜连忙应下,“我现在就发给你,小姨拜托了,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终于解决了一件事,白瑜心底压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是稍微落了点地,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哪里遇见过这么大的事情,此时面对着亲近的长辈,语气哽咽,“小姨,我好担心……”

汤锦已经接近五十了,没有结婚,唯一亲近的便是这个姐姐生下来的女儿,她一直将白瑜看作亲生闺女来疼爱,此时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哭泣声音,自然心疼万分,她软下了声音,温柔安慰道,“小鱼别担心,你还不相信小姨吗?小姨一出手,肯定帮你把人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白瑜也知道这个理,但人总是当局者迷,面对爱的人,担心永远是止不住的。她又抽泣了两声,想到刚才在电话接通前几秒还有别人的声音,意识到汤锦可能还有工作要忙,此时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小姨你先忙,我没事……这周末我去公司找你玩呀。”

小姑娘故作坚强的声音将女人的心又变软了些,汤锦嗯了一声,也知道白瑜现在最想要的是赶快找到时星河这个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好身体,切莫担忧过度,搞得家里人担心。

电话挂断后汤锦叫来秘书,“文件放这里我自己看,你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人去了哪里。”

不同于和小姑娘说话时的温声细语,工作时候的汤锦神色严肃,一丝不苟,“顺便再把他的人生经历给我调出来。”

这可是很有可能成为她侄女婿的人。

“你的请假条。”

石丹是白瑜的辅导员,她签完字,将请假条递给小姑娘,眉毛在眼神触及到女孩苍白色面孔时皱了起来,“你怎么脸色那么差?家里出事了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白瑜原本圆润的脸庞就消瘦了一圈,下巴更加的尖了起来,她点点头,眼睛因为一直在流泪的原因变得酸酸涨涨的,“好的石老师,我会注意的。”

“你这孩子……”石丹叹了口气,“好了你快回家吧,我不耽误你了。”

校门口车来车往,白瑜茫然地站在人行道上,路边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嬉笑打闹,她处在其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手机屏幕解锁,微信聊天框的置顶上次发来的消息还是四天前时星河给她发的自拍:

照片中的青年戴着一对黑色的猫耳朵,猫耳完美的和他的黑发融合在一块儿,就像是天生的一样,时星河眼睑下垂,不敢看屏幕,耳垂红的滴血,像是一只诱人而不自知的猫精。

白瑜知道,在这张照片的后面,时星河不仅戴了猫耳朵,后穴还插入了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她一闭上眼就能回忆起青年因为动情而发出的水声。

粉红色的奶头直挺挺地立在青年的胸膛上,大约是因为不同寻常的经历,他的奶头比普通男人更大,也更敏感,白瑜最喜欢的就是趴在时星河的胸前,用自己的小虎牙慢慢的磨着他的敏感处。

“哈……不行了……”

再硬的汉子上床都会化作一团水,床下的痞里痞气的酷哥,上了床也会因为自己太过于敏感的部位而感到羞耻。

从最开始的什么也不懂到现在的熟能生巧,少女将青年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边亲吻着男人因为欲望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一边用手熟练地摩擦着肉棒上的小孔,“不用管那里……嗯啊……”

时星河闭上眼睛,感受着白瑜敲开自己的唇齿,像小狼一样将自己全部掠夺、占有,他难耐地扭了扭腰肢,感受到自己的小穴已经开始分泌液体,“别玩了……操我……”

“好难受……”

“唔啊!!”

白瑜没有把猫尾巴取下来,而是用手指紧紧靠着穴口与尾巴的空隙,一点点的塞入,突如其来的快感让男人忍不住叫出了声,他死死抓着床单,漂亮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呜……好爽,再深点……继续……”

随着一根又一根手指的加入,时星河眼神逐渐迷离,他把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少女柔软的胸脯上,猫耳朵轻轻地蹭过白瑜的下巴,“轻点……哈……”

白瑜爱不释手地玩弄着青年身体的每一寸,随着少女手指的一点点滑动,洁白如玉的身子泛起一阵淡粉色的波澜,结实有力的腹肌微微颤抖,马眼淅淅沥沥地吐出一点精液,“让我高潮……小鱼……”

眼圈都泛起了红意,时星河的眼睛水灵灵的,似乎有一层薄雾,他不自觉地摇动屁股,迫切的想要少女狠狠地玩弄自己的高潮点。

“阿星,你乖一点。”

察觉到青年动作的少女眼睛弯弯的,声音压低,用着诱哄的语气,“阿星,你是什么?”

“什么……”后穴里的手指不知何时停住了动作,时星河眼里盛满了无措,他哼哼唧唧地蹭了蹭少女裙子的蕾丝花边,“我是小鱼的……小鱼给我嘛……”

“啪!”白嫩的屁股上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白瑜挑了挑眉,露出小狐狸一样得逞的笑容,双手大力揉捏青年肥软的臀部,“错了,再说。”

“是我的什么?说对了就让你高潮。”

两瓣软肉都被少女揉拍成了玫瑰色,时星河满脑子都被情欲堵塞,嘴里也愈发乱七八糟起来——

“别…别揉了……是小鱼儿的玩具……”

“给我……求你了……嗯不要……”

“是小鱼儿的猫咪……哈……骚猫咪想要高潮……”

猫耳朵一晃一晃的,黑色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青年垮坐在少女的怀里,因为太过羞耻,他甚至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

“错了。”又是一声巴掌,白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小铃铛,她温柔地将铃铛挂在青年纤细的脖颈上。

红绳子、白皮肤。

强烈的对比色弱化了青年的棱角,多了几分催人凌虐的脆弱感,发出细微声音的铃铛恰似最上等的春药,少女张口咬在男人的肩头,小虎牙在上面留下了两个深深的印子。

三根手指和猫咪尾巴上的肛塞争抢着位置,在敏感点上又揉又摁,时星河屁股抬高,因为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在床单上留下一大片痕迹。

白瑜感受着穴肉紧紧地将自己的手指包裹,爱液骚腻粘稠,她又狠狠地摩擦着男人的前列腺,白圆肥大的屁股一抖一抖,像个骚浪的荡夫。

就这样又是几十下,时星河颤叫一声,穴口竟然喷出一大股淫液,硬生生的将肛塞都往外推了好多,他整个人都是软的,面色潮红的不成样子,粘稠的不明液体和眼泪混在一块,空气里全部都是这样淫靡的味道……

白瑜还记得,那天两个人玩的都很尽兴,就在两个人都累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时星河将她揽在怀里,问她,“刚才你要我回答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金黄色的落叶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少女的肩头,白瑜还记得自己说,“阿星,你是我的宝贝呀。”

你是我的宝贝,你不是什么玩具,更不是我的小宠物。

可现在,她把他的宝贝弄丢了。

名利场是什么模样?

十一月的天气晴朗而又寒冷,这是时星河消失的第七天。

七天零九个小时。

当钟声敲响了十二下,白瑜提起裙摆,她抬眸,眼前的别墅夹杂着浪漫与高贵的气息,镂花雕刻的气派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的。

她走进了眼前这幢精致的小洋楼里。

宴会开始了。

歌声悠扬,舞姿翩翩,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发出温暖柔和的灯光,倾洒在每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来客身上。手端着玻璃酒杯的男男女女们,成群地互相寒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男人身姿伟岸,女人楚楚动人,目光流转间,名与利在其中沉沉浮浮。

三楼……左转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这是她方才听到的,他们说拍卖商品都在那个房间里。

宝石蓝的长裙在朦胧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十八九岁的少女眼神懵懂,她像是一只幼鹿,不小心闯进了一场成年人的游戏之中,那些或惊艳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游走于白瑜少女露出的如玉般洁白修长的双腿、美丽的锁骨、以及茫然无知的脸蛋上。

“哪家的小姐?”

“听说是汤总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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