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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闹事

 

霍澜山眼睛一亮:“想出去玩?走走走,哥带你去。”他正愁没人一起玩。

严盛夏很警惕,问他:“先说好去哪儿?”

霍澜山说:“这儿沿江边有一片都是酒吧,你看中了哪家我们就去哪家,怎么样?”

严盛夏点头同意:“位置发给我,我来叫车。”

霍澜山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轻哼:“小小年纪,还挺谨慎。”

临近深夜的酒吧区最是热闹。碰上快要过年,一群群聚会明显多了起来。严盛夏沿着石板路来来回回绕了两圈,绕到霍澜山都要翻白眼,才指着小巷里一个不起眼的酒吧说:“这家吧。”

这家酒吧门脸不大,旁边立着霓虹灯箱,是蛇发女妖美杜莎的形象。霍澜山看了眼,戏谑地问他:“你确定这里?”

严盛夏挑眉:“有什么问题?”

“是一家gay吧,你进不进?”

切,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严盛夏推开半掩着的门进去。

霍澜山吊儿郎当地笑了声,自言自语:“早知道你小子直不了,”又不甘心地加了句,“啧,余知崖也是。”

酒吧里到处都是各色各样的男人,妖艳矫情、熊壮健硕都有。严盛夏一开始还看得新鲜,没多久就觉得没味了。

“怎么都长得不行?”他埋怨道。

霍澜山指了指右边被几个小零围着的高个子:“这个呢?”

严盛夏很毒舌:“小新眉毛长他嘴巴上了。”

霍澜山又指向左边肌肉贲张的男人:“那这个?”

“肌肉线条难看,都当不了我们的人体模特。”

得,说不定是型号不对。霍澜山换了个打扮清新的小零:“这个怎么样?”

这次严盛夏看了好一会儿,霍澜山心底有点意外他居然中意了,没成想他来了句:“霍澜山,我十几岁时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清纯?”那时候余知崖都没看上他,现在他‘年老色衰’就更看不上了吧。

霍澜山吐血:“你哪儿看出来他十几岁了?装的!这人都快小三十了。”

这人正挂在一个男人身上,含羞带怯地避开对方的亲吻。严盛夏看得一身寒毛都竖起来。还没看完戏,突然过来三个男人,为首的一个指着严盛夏说:“就是他!”当中赫然是那个嘴巴上长小新眉毛的高个子。

高个子见到严盛夏和霍澜山时,眼睛稍稍一亮,心里想着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有两个绝色?以他的口味,当然更喜欢严盛夏这款清新俊秀又盖不住一身矜贵娇气的大男孩。

“ivan,可能是一场误会。”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johnsen。”

严盛夏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抬起下巴望向刚才开口那人:“误会什么?”

那人回道:“我刚才经过听到你骂johnsen。”

“我骂他?”严盛夏转头问霍澜山,“我都不认识他,我骂他什么了?”

霍澜山笑得很轻松:“哦,他们可能觉得你说他小新眉毛长嘴上是骂他吧。不过我觉得这比喻挺贴切。”

“我草泥马!”

“怎么说话呢!”

那几个人嚷嚷起来,ivan一脚踩在低矮的小圆桌上,鞋尖碰到玻璃杯往前顶了下,液体溅了出来。

严盛夏立刻冷着脸站起来,刚要动手发话,右边过来一个男的:“怎么了这是?johnsen有阵子没见你,一来就给我闹场子?”

johnsen见到那男人,气焰收敛不少,ivan也把脚收了回来。

“哪儿的话,裴哥,就是这小子年纪轻轻说话不厚道。”

“你都说他年纪轻了,还不让着点?行了,别堵在这儿妨碍人家喝酒,回你自己桌子去吧。”姓裴的大概有几分面子,johnsen那几个人虽然面有不甘还是走了,当中ivan还回头狠狠瞪了严盛夏一眼。

严盛夏嫌弃地看了眼被踩过的桌子,对还在沙发上懒懒坐着的霍澜山说:“走了!”

“别,”裴应棠笑着阻止,“两位第一次来我店里,招待不周,我请两位喝一杯吧?”

裴应棠长相温和,说话略有些强势,严盛夏也没什么反感,只是习惯性地扬着一张看似无害的脸,话里带刺地问:“你们店新来的客人,老板都会请免费喝一杯么?”

裴应棠觉得他很有意思,笑道:“那倒没有。不过要是被怠慢或者刁难了,老板都会请一杯。你知道的,这年头生意难做,就怕新客人以后不来。”

严盛夏看了眼座无虚席的四周,皱皱眉头:“算了,桌子脏死了。霍澜山你走不走?”还跟个大爷似的粘在沙发上不动呢!

“那边有个预留桌。我请你们去那边喝怎么样?”裴应棠说。

霍澜山支着脑袋,不说也不动,一脸趣味地等着严盛夏回答。

他们其实来了就十来分钟,时间还早。而且换了位置见不到那几个碍眼的人,严盛夏觉得也可以。

“行啊,让你们酒保再给我调杯自由古巴,用havanacb金色朗姆,刚才那杯不对味。”严盛夏随意地说。

“当然没问题。这位要什么?”裴应棠转向了霍澜山。

“马提尼。”霍澜山伸了个懒腰起身,搭住严盛夏的肩膀唉声叹气:“男人眼里永远只有18岁,唉!”来了两拨人都没看上他的,可悲!

预留桌在一个宽敞的角落里,顶上一盏半明半暗的昏黄灯泡,有点复古的情调。裴应棠说话挺有意思,他讲了一些酒吧里的故事,严盛夏听得津津有味。三个人聊到十二点多,霍澜山先撑不住了,说要回酒店睡觉。裴应棠那些故事哄没见过gay圈世面的严盛夏还好,在霍澜山耳朵里都是烂俗得不能再烂。爱情总是大同小异,当初他在伦敦的酒吧见得多了去了。

从酒吧出来,步行街上还很热闹,两人要走到主路上才能叫车回家。快到路口花坛边时,前面有几个人正嚷嚷,声音略有些耳熟。不知怎么,那群人也看到了严盛夏他们,嘴里喊了声“操”。

严盛夏心里一咯噔,刚冒出来“坏了”两个字,就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

妈的,是johnsen那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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