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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宫成为奴隶

 

“对奴隶太好他们就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他一张口又似是讥讽的话,一边说一边把脚踏上底下奴隶的后背。

没等中间的太子开口另一边的人就迎了上去,他生得可爱,少了点天家的威严感:“大皇兄,弟弟比较愚钝,不知道有无体会到太子殿下的深意,要不大皇兄来指导一下?”

少年露出坏笑:“殿下赐奴隶衣物再拿走,奴隶才更能感受到自己的一切都是主人给予定夺的,大皇兄,你说是不是啊?”

“四弟你什么意思?”大皇子的脸色明显变了。

大皇子李康为奴妃所生,四皇子李弘很喜欢拿这一点刺激对方。次数多了大皇子面对奴隶的问题也时常阴阳怪气起来。

“好了,既然你们这么期待今日若是还和往年一样就显得无趣了。”中间的太子李致终于开口,他看着前面跪着的奴隶“怎么办呢?”

好似真的在纠结。

他又举起酒杯对着头顶的太阳:“这样吧,今日的奴隶,只要能活着逃到最后孤就许他们脱离奴籍。”

像玩笑一样。

四周的人却都嘈杂起来,多数人都表示太子殿下这样对奴隶太过仁慈,失了天家威严之类的。

他把酒杯放下,挥手让人群安静下来,笑了:“不用这么激动,孤对诸位——很有信心。”

能不能再近一点,没有听到桑乌的心声,奴隶队伍马上停下了,然后统一朝面前跪下。排在上等奴隶最后,这个位置桑乌连那个什么太子的脸都看不见,明明已经离仇人这么近了。

趴在地上只能听声音判断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嘈杂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就平息了。随后一个小太监过来同领头的大太监耳语了几句,大太监神色一动却又马上控制住了,等小太监回去后他转过身来对奴隶们宣布:“太子殿下有恩典赐给你们。”

奴隶们透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还是先安规矩谢了恩。

“今日的仪式结束之后还未被捉到的奴隶太子殿下赐你们解除奴籍。”

听到能解除奴籍之前麻木的奴隶们也露出激动不可置信的神色。桑乌也很意外,这是真的吗?不是幻听?太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肃静。”奴隶们压抑激动规矩跪好,大太监继续宣布,“以号角为令你们有半个时辰的躲藏时间。想活命就努力逃跑吧。”

等他说完乐手也准备好了,足足有八人一齐吹响号角,声音响彻了整个猎场,旁边还有两人敲击着大鼓,营造出紧张的氛围。奴隶们一开始都愣住了,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但马上有人回过神来起身跑走。紧接着又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所有人都向着营帐的反方向狂奔。

跟着大部队肯定更容易被抓到,但她的目的就是要被抓到吧,桑乌一时间有点犹豫。然后还是一咬牙离开队伍钻进了旁边的森林里,香香看到居然也跟了过来。

“等等我。”香香靠上前,“我不想逃走,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但是不跑是不是太刻意了,你也和我一样吗?”

“嗯”敷衍了一下桑乌其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香香的想法她还是无法理解,但她也没说错,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因为一点重获自由的可能性就要临阵脱逃吗?而且就算恢复自由了她也无处可去了,桑乌苦涩地笑了一下,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

“你想被抓到就跟着我吧,我是上等奴隶肯定有更多人来抓。”既然已经和大部队分开了,桑乌只能换一个对策。和香香分开又会多出很多变数,只能拉上她一起了。

“桑桑你果然最好了。”香香一把抱住桑乌,桑乌心虚地推开她。

森林里只有她们二人,好像暂时脱离了奴隶身份,气氛像两个小女孩讨论郊游一般,她们开始商量对策。

“你是被谁抓到都行吗?”

“什么意思?”香香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既然要被抓到那我们就努力让那个什么太子抓到吧。你想想别的人我们都不熟,万一是杀人狂怎么办。太子就这几天的了解感觉他还挺温柔的哈哈”温柔才怪呢,桑乌也不知道谁是对香香最好的选择,只是她需要尽可能靠近高位的人复仇,猎场里最高贵的人就是太子,忽悠到最后桑乌有点内疚起来。

不过香香也没想这么多:“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是我们怎么刚好撞上太子呢?”

“其实我会爬树,我们在能看到营帐的树上蹲守吧。等他出来我们就撞上去。”而且很擅长在森林里捉迷藏,以前和寨子里的小伙伴玩每次都是她赢,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能躲到最后获得自由但是她要复仇。

香香的眼光崇拜起来,桑乌更加愧疚了,只能转头闷声赶路。时间很紧,到地方两人把身上扑上泥土缠上藤蔓伪装一下,否则白皙的皮肤在森林里太过于显眼了。然后桑乌挑了一颗茂盛的树爬了上去。她使劲脱下一个手绳扔给香香,如果到时候太子不朝这边走就把这个扔在路上引他过来。

桑乌努力向远方看去,坐在中间的应该就是太子吧,虽然看不清脸好在他的服装还挺显眼的,其他贵人都穿猎装就他一个穿着祭祀服。

没多久让人紧张的鼓声停止,号声又响起,果然和桑乌预想的一样大多数人都纵马朝远处的奴隶大部队奔去,他们肯定没想到有人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而太子殿下却很奇怪等人都走完了还在慢悠悠地喝酒,不过这也方便她们撞上他一个人。

太子独饮了一段时间然后换了件猎服才出来,身后跟了一位侍从,他就算骑上马也走得慢悠悠的,这期间桑乌一边盯着他一边还要警戒四周有没有其他人过来神经紧绷,看他终于动了桑乌也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等他走到附近,香香弄出一点声音,她让香香拿了一根很脆的树枝,应该能发出不错的响声,然后太子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就能看见路上的红绳,他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发现了猎物的破绽。

就快了就快了,桑乌感觉自己紧张到呼吸停滞了。但是没等到香香发出声音太子自己就停下来了,桑乌正感到奇怪,香香却没管,安之前说好的她直接折断了树枝,树枝在安静的森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停顿了一下太子才像是听到了声音,下马,把马绳交给后面的侍卫,然后一个人径直向这边走来。

快要成功了,香香望向桑乌,神色激动,但桑乌却有些不安的感觉。

太子走近了,桑乌才发现此人真是生得剑眉星目,俊美异常,之前穿祭祀服看不出来,更贴身的猎装还隐约展现出他久经锻炼的健美身体。

他走到离树有几步的地方,停住了,用手拨了拨弓弦,像在抚琴一般:“如果你自己出来孤就不会伤你。”

香香一听太子这么说马上借坡下驴,从树丛后面爬出来跪下,嘴里还演着:“饶命,饶命啊?不要杀我,呜呜呜。”

太子看到香香拙劣的演技笑出了声,桑乌不安的预感达到了顶峰,把身子缩得更小了。

只一瞬间太子挽弓搭箭朝树上射出一箭,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锐利的风擦过桑乌的身体,太子眼中已没了笑意:“你们在这里盯了孤很久啊。”

果然是发现她了,趁着还没装上第二箭,桑乌心里一横从树上朝着太子的方向纵身一跃,成败在此一举。太子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落下的桑乌然后用手扣住她的脖子猛地抵在树干上。皮制的手套没有一丝温度,只带来窒息感。

但是被有被踢开就行了,桑乌全身充斥着快要成功的喜悦感,她感觉一股热力遍布全身瞬间充满了力量。她避开禁锢她的手臂抚摸到了太子的脸,和全身赤裸的她相反他唯一裸露的地方,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知道她成功了。随后才涌上来的窒息感让她晕厥,桑乌知道太子还没有得到答案不会让她轻易去死,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香香却很危险,她却做不了更多只能在昏迷前努力挤出两个字:“快跑”

“所以,是谁派你们来的?”太子皱了皱眉,甩开昏迷的桑乌看着跪着的香香。

香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但她期待了这一刻很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又恭敬跪好:“都是奴的错,是奴仰慕太子殿下她是被我拉下水的。”

“仰慕孤?这话可真有意思。因为仰慕孤不惜放弃获得自由的机会?”太子明显没有相信香香的说辞。

“是真的。”香香下定决心抬头看向太子的眼睛,“奴知道殿下仁慈给我们这些奴隶获得自由的机会,但是奴是自愿成为奴隶的。”

“哦?”太子感兴趣了起来。

“奴出生在一个叫平吉的边境小镇,父亲是一位秀才,他年轻时就中了秀才,但后来一直没有再进一步。父亲一心研学,家里只能靠母亲的绣品勉强维持,后来母亲积劳成疾渐渐支撑不住在年初去世了,到秋天终于家里没有余粮了。为了有钱过冬父亲他,父亲他决定把奴卖给镇上的老爷做奴妾。那位老爷很是严厉,之前家里经常有奴隶被打残了。真是奇怪,就算之前我想帮助家里父亲还是教我未出阁不能出门做工,但是可以把我卖去做奴妾。奴不想做那位老爷的奴妾,刚好那时军队在买奴隶。奴想既然都是做奴不如来做大人物的奴隶,所以就把自己卖了,父亲拿到了钱也没有意见。然后我就入宫了,太子殿下真的是非常好的主人,让我们都有衣服穿,每天还能吃上肉。奴在这里真的很幸福。殿下,奴不想回家,回去不如死在这里,如果您要罚就杀奴一个吧,桑桑只是在帮奴。”香香的眼神毫无避闪。

太子突然笑了:“孤不会罚你,如果你所言非虚孤还要赏赐你,因为你孤才得知有些军队居然靠购买平民来对付每年的秋狩。你是我李朝的民,秋狩的目的是为了李朝的民震慑李朝的敌人,真是本末颠倒对吧。”

“真的吗?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虽然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得知能活下来香香还是没忍住流泪了,“我们李朝有殿下在是何其的幸运。”

意识重新聚拢之后桑乌先感受到的是血腥味。

不是吧,我真的害了香香让她

桑乌努力控制眼皮抬起,模糊的世界满是一片赤红,她努力聚焦视线,红色的边缘渐渐聚成人的形状,不,这真的还能称为人吗?出现在她清晰了的视线中的是一座由头颅汇聚成的塔。顺着扭曲的面容们向上攀登,位于最顶端的塔顶的头颅依稀还能看出是一位女性,她被一箭射穿眉心,躯体消失了但曾系在四肢的红绳却好端端地挂在了那支箭上,仿佛在说这些绳子才是这个躯体的主人最重要的部分。血染不红红色的绳子,它们看上去干净完整地让人恶心。

夕阳下沉,天地间一切都染上了红色,似乎能溶解所有的血、所有的罪。眼前的画面和桑乌不愿回首的过去重叠在一起,又一次提醒她这是怎样一个残酷的世界。

“桑桑,桑桑。”耳边呼唤的声音拉回了她。

是香香焦急的脸:“太好了你没事啊。”她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

看到香香还活着桑乌沉下去的心稍微浮起来了一点,但是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

顺着桑乌的视线香香明白了什么,她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用着沉重的声音解释到:“那是范姳”

“我不叫姳姳,我叫范姳,有名有姓。”

“为救一城献我一人。应是值得的吧。”

你说那是谁?不敢相信,不对是不敢面对现实,不敢面对前不久还说过话的人,还见过面的人,还能念出名字的人,还活着的人,还能动的人变成了单纯的肉块。曾经有更多更亲近的人在桑乌面前四分五裂到再也拼凑不起来,她也只能在一旁无声地哭泣,而如今再一次是啊,只要高高坐在上面还在谈笑的这些人还在就一切都不会被改变,会有更多更多更多的人沦落到同一个结局。

她后悔没有告诉范姳她的名字,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桑乌看着在席间谈笑风生的李朝的未来们心中翻涌着更深的恨意。

“不愧是太子殿下,这次秋狩是有史以来最爽的一次。”年轻的公子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仆人擦拭着他沾染到的血迹,“那些奴隶都以为自己还有救挣扎起来真得劲。”

他看着人头组成的山:“就是搞死了要扛回来太费马了,我只运回来几个。”他的一旁堆着几个相对完整的奴隶,有些胸膛还在微弱地浮动。他看向一边的人头塔:“阚小将军的法子真是不错。”

“反正身体也没用。”被叫作阚小将军的阚安志淡淡地说,“四肢上的那些绳子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就都拿来了。”

“本王也想到了,往常一般是串成一串赶回来的,现在坏成这样万一一人拿到手一人拿到脚该怎么算呢?”四皇子李弘用可爱的脸说着可怕的话,“不过今天很明显拿到一位的是阚小将军了。”

众人看向太子等着他宣布,刚才还笑着的太子却沉下了表情,站了起来:“首先孤代替父皇赞扬诸位的英勇,有诸位在未来李朝的江山必然牢不可破。但是——”

他话锋一转:“诸位,我们是为何聚在此处?”

“当然是为了李朝能够一直强盛。”

“是为了来年祭祀祈福。”

“是为了扬我国威。”

大家七嘴八舌,但是意思都大差不差。秋狩自开始以来就对李朝的民众这么宣扬。

太子抬手意示众人安静:“诸位说的都对。秋狩开始以来其中之一使命是为了扬我李朝之威严,震慑四方。所狩之人皆是李朝的敌人是异国之人。可是孤刚才得知了一件不幸的消息,用于狩猎的奴隶中居然有我李朝之民。”

“这真属实?”这些王公贵族们都紧张起来。

太子意示香香走上前:“这位姑娘之前以死上谏,告知孤边军有用金银购买平民做奴隶充数的情况。孤已经派人去确认过了。今日的奴隶中也不止有她一人是李朝之民。”

啪的一声,阚安志快速上前跪下:“臣有罪。”

“将军何罪之有,至于行如此大礼?”太子看着温柔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

“臣作为将领识人不清,治军不严。作为儿子不能为杂务缠身的父亲分忧辅佐父亲,以至于军中出了这种岔子。臣领罪。”阚安志把头压得更低了。

“将军的孝心真是令孤感动。孤也要向将军学习,既然父皇将秋狩全权交给孤处理,孤也不能辜负父皇的期待。待孤解决这件事后也要去向父皇告罪才行。”太子突然又话锋一转,“说起来将军还是今年秋狩的优胜呢,将军可想好要什么奖励了?”

“臣犯下大错,怎敢要奖励。”阚安志流出一丝冷汗。

“祖宗之法还是要遵循,你要是自己不想就由孤帮你定下了。”太子看向阚安志,“这样吧孤就赐你——改过的机会。之后就好好配合孤整顿军纪将功赎过。”

“谢太子殿下。”阚安志知道自己还是进了太子的套里,他本想再周璇两句留点余地,但又被太子截走了话头。

“既然已经已经赏了我们秋狩的勇士,孤还想赏另一位勇士。”太子看向香香,“如果不是这位姑娘的勇气,孤现在还被奸人蒙蔽着呢。将军你说呢?”

“殿下说的是,臣又疏忽了。”阚安志只能这么迎合太子,“这位姑娘想要什么赏赐?太子明德,尽管说出来。”

香香没料到自己又被点到,紧张极了,用很小的声音答复到:“奴没有想过,只是不想再回去了。”

“孤也是认为你要回边境会很危险,你戳破了那些奸人的好事,回到边境不知道有些人会使什么手段。不如留在东宫做女官吧。孤能护你平安。”太子的神色温柔起来,“你已经不是奴隶,其他被军队买充数的奴隶等判明了也会脱离奴籍。”

“真的吗?谢谢太子,谢谢太子。”香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女官,她兴奋过后突然又想起来看向桑乌,“那桑桑呢?她也——”

“很可惜。”太子打断香香的话,“她和你不一样,不是李朝人吧。”

“但是——”香香又慌张起来。

“但是有异族能被李朝的威严感化也是一桩美谈。她现在是孤的奴隶了,孤也不会过多苛待她。”太子顺着香香的话说下去。

“奴谢太子殿下。”桑乌在香香再说之前跪向太子。再说就不识趣了。

奴妾还是是奴,女官就不一样了。桑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自愿成为奴隶,现在看来香香成为奴隶只是走到这里的手段罢了,她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是能成为什么女官一定是比当平民日子要好上不少,一定是值得香香为此赌上性命。桑乌又想起范姳,一旦失败她们都只有同一个结局。

因果报应,以前阿妈经常对桑乌说。她为了复仇利用了香香,那么香香为了成为女官利用了她也是正常的。她不需要补偿,虽然心里怀揣着不同的秘密,但有香香在成为奴隶的日子也不是很痛苦,她也高兴香香能达成心愿。

而且她已经不需要更多了。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那孩子的胎动。

被奸人蒙蔽?真是好笑。一切的源头不就是你们皇家开了口,每年要这么多奴隶杀着玩。周边的尸山血海和记忆融合在一起。

“要恨就去恨皇上吧。”火光烧红天空的那个夜晚,狞笑的士兵,“我们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哈哈哈。”

很快,很快你就会付出代价了。

在众人对太子的赞扬声中秋狩总算是结束了。

回到东宫什么都变了。

香香成了女官,有自己要去的地方。桑乌正式成了上等奴隶也换了住处。这次的住处设计和上次的差不多只是变成了更小的六人间,同室的还有之前负责教导过桑乌她们的秋实。

作为太子这次唯一带回来的奴隶她有很多要学习的新规矩。教导她的也不是同为奴隶的秋实了,而是负责管教所有上等奴隶的教习嬷嬷——下面的见习女官。

和秋狩时只为了做好一件事不同,上等奴隶有许多工作要干。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服侍贵人的永远高奴隶一等,那些顶端的奴隶就算再得主人喜欢见到他们也要行礼。所以服侍这些最高级奴隶的任务也自然只能交给奴隶。目前东宫只有三位奴妾,服侍起来算是比较清闲。除了这个,上等奴隶还帮助负责监督更低等的奴隶,类似之前的秋实,会负责带领他们干东宫各种杂事,基本上是些脏活累活,下面的奴隶要是犯错上等奴隶也算监督不力,也会连带受罚。桑乌刚成为上等奴隶还没被分到要她管理的低级奴隶。

结束了刚回宫兵荒马乱的第一天,第二天天还将亮未亮桑乌就被叫醒了。

一打开门门口已经跪了一地中等和下等奴隶,这些都是同屋其他上等奴隶负责监督的。然后由这里资格最老的上等奴隶带领所有人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要去早课,每天早上会惩戒昨日犯错的奴隶。本来只有有人犯错才会开,但是宫里没有一日无人犯错,时间久了就成了例行的。”走在路上秋实好心解释。

奴隶有专门的小道不会撞上贵人们,不一会儿所有人就行至一个偏僻的空地。

只见空地中布满刑具,其中也有刑凳,就是之前香香被惩罚时见过的那种。所有奴隶围着刑具跪好,保持着俯身行礼的姿势,就像前头在房间门前中等和低等奴隶做的那样。

过了一段时间有几人才姗姗来迟。领头的是三位宫女,后面跟着的两人都身披薄纱,一位是紫色,一位是绿色,再后面各自跟着一个上等奴隶。走近了能看到披着薄纱的二人颈部有项圈一样的首饰,行走中露出双腿间隐秘处挂下的一条细链。链最底端挂有宝石,着紫纱的和她的紫纱相配也是紫色,着绿纱的居然挂了一颗红色的宝石,行走之中十分惹眼。

宫女站到一边,那两位走到队伍的最前头也跪下做出行礼的姿势,不同的是她们的臀部高高翘起,看样子她们就是奴妾了。这姿势让后头的桑乌能清楚看到两位奴妾双腿间的两穴,细链正是从秘穴里伸出来的。上等奴隶先把奴妾因为姿势凌乱的轻纱拨平拨正再跪到了桑乌他们同一排里。

又过了一会儿几位嬷嬷和太监宫女才过来。为首的嬷嬷在众人面前站定宣布开始早课。

然后先来的三名宫女中马上有一人走上去禀报:“器奴因事请假。”

嬷嬷点头表示知道了,让所有奴隶可以直起身观刑,早课正式开始了。

桑乌的右手边一位男性上等奴隶带着一位同样是男性的下等奴隶起身。后面的下等奴隶走路有些不稳,秋实看到了小声嘀咕:“看来已经私下罚过了。

“下等奴隶,损坏宫内花草,罚板刑臀部三十。上等奴隶,监管不力,罚板刑臀部十五。”一位宫女向众人报出两位奴隶的罪状和要受的罚。

“谢主人赏。”两位奴隶跪谢过后褪去身上衣物,自行趴到刑凳上。那位下等奴隶分开双腿后可以看见腿间有很多伤痕,这应该就是私下罚的痕迹。

看到伤痕也没人说什么,两个小太监拿着三指宽的长板站到后面开始行刑。

啪——

拍打屁股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清晨干净的空气里。

“一,谢主人赏。”

一时间打屁股和谢恩的呻吟此起彼伏。太监的手劲不算小,一板子拍上去屁股马上就红了。没过多久上等奴隶的罚就结束了,他的臀部整个都红肿起来,小麦色的皮肤也盖不住。他从刑凳起身走到一旁照之前受罚的姿势趴下,最大限度地展示他受罚红肿的臀部。

一旁下等奴隶还在继续,他已经忍受不住,声音开始颤抖,臀部也在空气中微微抖动。板子敲击在屁股上的声音也没有一开始的清脆。他的皮肤比上等奴隶的更白,屁股的颜色开始向青紫发展。

“他就是捡了落花的人吧,运气太差被宫女看到了直接被判成毁坏花草。”后边传来小声嘀咕的声音。

只是捡了落花。桑乌的思绪也飘散开,没想到为秋狩准备的那些日子对奴隶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秋实的下马威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正式成为奴隶遇到的事比之前还要更不公更不讲理。应该有不少人知道上面的奴隶是被冤枉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大家只是看着,桑乌也只是看着。

最终那位奴隶是被抬下去的,他到最后声音已经沙哑,谢不了恩又被补了几板。

随后又有一男一女两位奴隶被押上来。

“上等奴隶,中等奴隶,私下淫乱,先罚不应之刑,后鞭刑五十,全贬为下等奴隶。”听到宫女宣布的惩罚,两位奴隶都面色惨白。

但是只能遵守,因为他们之前见到过更严厉的惩罚。

那男奴先被惩罚,他趴在刑凳上,自己用双手扒开臀瓣。负责上刑的小太监拿出一根粗壮的木质阳具,上面反射着水光,已经涂满了媚药。男奴努力放松自己的后穴,他知道小太监下手不轻,果然下一秒小太监直接把那阳具硬生生塞进了奴隶的后穴里。

血丝从穴口流了下来,男奴痛叫出声。小太监没有理会直接大力抽插了起来。媚药顺着伤口更好地被后穴吸收,呻吟中传来剧痛的地方越来越瘙痒起来,抽插中男奴前面的男根也逐渐立起。

“呜——”突然男奴发出的音调变了,不再是痛哭而是淫叫,看来是那太监找到了男奴的骚点,他一发现就快速碾压起来,一波接着一波强烈的快感冲击着男奴,他的男根颤抖起来。

差一点就要出来了,他终于忍不住松开掰着屁股的手要去抚摸前面,但是马上被手疾眼快的太监扣住了。另一位太监也上前拿出一个铁环扣在男奴的男根根部。

随后把他双腿分开固定吊到了一个架子上,那男奴的男根已是青筋凸起,但却被硬生生地止住欲望。他前后无处借力,双腿无法并拢,后穴的阳具也被取出,没有任何法子舒缓高涨的欲望和后穴里的痒意,只能像野兽一样前后摆动着腰肢收缩着后穴。每带起一点风拂过身体他都微微颤抖,然后愈发感不到满足。

把男奴放置到一边,太监们开始准备处理女奴。他们又搬出两根桩子,桩子间连着一条珠链,也是用木头车的有大有小,上面也涂满了媚药,油光发亮。

女奴看到男奴的惨状已被吓得泪流满面,她被命令站在一根桩子旁,让一条腿跨过珠链。太监确定珠链已经在她双腿之间了,就把另一头的桩子拉远,随着移动两个桩子中间的珠链逐渐被拉平升高,最终卡进了女奴的双腿之间。珠链的高度让珠子深深陷进女奴的两个穴口,女奴需要微微垫脚才能让珠子不陷得更深。

“你走到这头来。”宫女站在另一个桩子边出声。

女奴听到大惊失色,但也只能咬牙艰难向前移动。她垫着脚,因为要向前身子也微微前倾,珠子又卡到了她前面的小豆上,随着移动狠狠地磨过她的骚点,后面陷在两穴里的珠子也随着摩擦过穴口带来痒意。每一次移动都带来新的刺激,淫液不断从秘穴里流出,她经过之后珠子上的水光比之前更胜。她一边走一边淫叫,媚药开始生效,她感到下身十分瘙痒,尝过人事的秘穴也空虚起来,适应了一些后木珠的刺激渐渐不足。快走到头的时候女奴的脚不小心一软,身子坠落下去,随着重力腿间的木珠狠狠撵上她的骚点。

“啊——”

女奴惊叫出声,一波淫液从秘穴中流出,顺着双腿流到地上。

太爽了。

她终于忍不住就这这个姿势夹紧双腿,前后摆动腰肢快速摩擦起双腿间的珠链。

“不知廉耻的淫荡奴隶。”宫女让太监把女奴从珠链上抬下来,直接挂到了架子上。

女奴也还没能去,又被分开双腿,只能和之前的男奴一样前后摆动这身体试图缓解一点。

待两人都挂在刑架上了,太监拿出鞭子准备行刑。那鞭子上面布满了骇人的倒刺,也涂满了媚药。只一鞭身上就有血珠渗出。但是两个奴隶已经意识不清,只想缓解身上的高热,平时看来骇人的鞭子,此时对他们来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他们已经没有神智谢恩,只有身体机械的迎合着鞭打。越是迎合,身上的破口出越是渗入更多的媚药,就越是欲求不满。女奴借着身子迎着鞭子打到骚点成功泄了几次身子,被锁住男根的男奴却无能为力,只能继续接受折磨。没有谢恩鞭子越打越多,到最后两个奴隶全身没有完好的皮肤,男奴的男根更是变成可怕的青紫色,怕是已经废了。

观刑的奴隶们一开始还面露羞耻之色,到后来全都冷汗直出。

在所有奴隶恐惧的目光中,嬷嬷终于宣布早课结束了。除了受罚的奴隶还要在这里示众,其他奴隶都准备离开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桑乌也起身时突然有个上等奴隶把她拦住了:“你就是新来的上等奴隶吧?随我过来,两位奴妾大人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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