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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王爷,你不要太仁慈了,说你坏话的人就都全部把舌头割了,让他们招出幕后主使,你不要听之任之啊!其实他们都对你充满恶

意,越是这样,你越不能放过他们!”

苏澜十分生气,他们把容璟折磨成这样,还要在背后嘚瑟嘲笑。

“京城这里,就只有你不会瞧不起我,我总不能把他们的舌头

都拔了。”

苏澜默了,容璟这个样子,仿佛她说出来划清界限的话,就是欺负他一样。

罢了。

“王爷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找太医治好你的腿伤。”苏澜说道,容璟的腿伤其实是能治好的,只是九洲城有的药有限,他们当时也自身难保,自然是耽误了容璟的腿伤。

若是容璟早些回来,怕是现在都治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就是了。

再不济,也可以让容璟恢复的常人无异。

只要他身体没有缺陷,那些人就没有机会了。

闻言,容璟微微拧眉,苏澜怕容璟多想,"王爷,听说你以前剑术非凡,一人一马一剑战九州,可惜我没见过,我想有生之年可以再见一次,可以吗?”

当她知道自己救的人是当朝战神,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让容璟治好残腿,不能让他再因为自己耽误了。

容璟闻言,笑着点点头,"好,那阿澜也答应我一件事

“以后不要叫我王爷,还是叫阿九,可以吗?”

容璟目光殷切,眸底饱含期待,让苏澜说不出拒绝的话。

“王爷,这样于礼不合的,不过可以私底下叫。”

阿九这个名字,是当初她在人贩子手里救下容璟之后,她以九州城之名取了一个九字。

“听你的。”容璟唇角勾起,眼神温柔的似能掐出水来。

苏澜蓦然心跳加速,在容璟笑那一瞬间,苏澜只觉得像是骄阳冲破乌云,清辉重现人间。

虽然重生后面对种种不堪,但看到容璟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苏澜就觉得一切真好。

嗯,一切真好,还有机会。

“殿下,摘星阁到了。”突然马车停了,苏澜连忙起来。

"有什么事,你让柳漪来找我。”容璟交待,怕她担心,“她只在暗处,你到时候用暗号就会出现了。”

闻言,苏澜只好答应了。

“宫外的人,处理了吗?”容璟坐在车上,笑容早已消失,目光淡淡的望着宫外的方向。

“已经派人去解决了,保证他们今天大出洋相!一定帮苏小姐出一口气。”战阳抿着唇道。

“把本王的消息传出去了吗?”容璟点点头,又问。

送你还要做人吗?

“王爷,已经把话说的很难听了,还要传出你……你还要做人吗?”战阳哭丧着脸,忍不住想要拒绝。

今天太后就是为了看看的容璟是不是伤了身体,容璟还故意把

消息传出去,这以后还怎么办啊!

那些暗地里的人,都要高兴坏了。

哪有人这样自损自己的,还是男人的那方面。

容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战阳,战阳立马没办法了,“知道了知道了,已经传出去了,也已经在太后宫中安排好,保证太医一确诊,京城上至八十下至三岁全都知道你不能人道。”

战阳十分奚落的语气,神色却仿佛是自己不能人道了一般,黑

灰着一张脸。

"嗯,找几个人把今天苏家和容临风的事情传出去,让苏家脱

一层皮。”容璟满意的点点头,仿佛战阳说的不是自己。

吸!

战阳倒吸了一口气,之前那么多流言蜚语王爷都没管,现在为了苏澜出头居然这么狠。

"王爷,人家跟容临风有婚约,又不喜欢你,你这样又中伤自己又暗地里的替人家出头,这是何苦呢!”

“搞不好人家信了你不能人道,躲着你,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回头人家跟容临风成亲,你就是枉做小人。”

看着自己的话丝毫不被理会,战阳又忍不住吐槽。

也不看看这回京一个月了,他们传进苏家的消息那是一个都没

有回复,很明显是划清界限的。

今天要不是假装太后的懿旨,他敢肯定苏澜肯定不会上车。

“她不会。”容璟唇际扬起,想到苏澜说绝不嫁给容临风,声色都带着欢喜雀跃之意。

战阳见状一呆,说真他都忘记自家王爷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起码有十年了吧?

现在一看,恍若昙花一现,刹那光华。

这都是因为苏澜。

战阳叹气,幽幽道,"王爷,既如此你难道想要这样一副面目娶苏小姐吗?到时候怕是会被人笑话王妃是跛脚王妃的。”

他们王爷腿被断了一只,虽然愈合但是没有好好的医治,现在

走路都是跛脚的。

晏大夫说是可以医治,只需要断骨重塑。

但是王爷一直拒绝。

“宫宴之后,让晏大夫来吧。”正当战阳还想劝说的时候,容璟的声音又从马车里传出。

“???”战阳一愣,似是幻听一般不敢置信,惊喜的问,"王爷,你

你说什么?”

突然间,战阳对苏澜也不全是不好的印象了。

摘星阁地处皇宫高处,风景宜人,能够俯瞰周围景色。

苏澜来到摘星阁的时候时间还早,这一次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

迷路,更因为已经熟悉皇宫,即便没有人引路,也没有任何的紧张。

尤其是她还知道暗处还有柳漪呢。

料想上一世,容璟也有这样的打算,只可惜自己愚蠢,被凌雪薇他们耍的团团转。

“澜澜!”苏澜正要找地方坐下,就听到银铃般声音。

苏澜蓦然一动,转头看到江遥遥朝着自己奔来。

江遥遥是武将江万山的女儿,二人从小就是闺中好友,苏澜在

九州城那些年,也是全靠江遥遥一家的照顾,才不被害死。

只是,因为自己嫁给容临风,帮助容临风,导致嫁给宁国侯世

子沈时北的江遥遥也备受冷落,最后还连累了江家和宁国侯,江遥遥也因此在流放之路为保清白跳崖而死,尸骨无存。

如今再见江遥遥,苏澜眼眶一阵发热,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来。

“澜澜,你别委屈,宫门前的事情我知道了,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居然还污蔑你的清白,早知道我就该早早在宫门前等你!”

“我只是见到你很高兴而已。”怎么不高兴呢!

江遥遥还没事,还活生生的在她的面前,有血有肉,巧笑倩一想到这,苏澜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就知道肯定你母亲将你关着不让我见你,我都找你好几次,他们居然说你不想见我!真是岂有此理。”江遥遥顿时明了,更加的气愤了。

"不用理会他们,以后不会的了。”苏澜细细的看了一眼江遥遥,才说道。

“不是说太后找你吗?过来这边坐着聊,我跟你说,刚刚还有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江遥遥拉着苏澜到荷花池边,挤眉弄眼的笑的十分诡异。

苏澜看得好奇,江万山的妻子江夫人生性善谈,在京中颇有名声,江遥遥随着江夫人一样开朗,京中不少世家小姐都跟她聊得来。

“你说他们被浇粪了?”苏澜听了江遥遥的话,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那可是我亲眼看着的,不光我,不少人都看到呢!那场面你

没看到,可精彩了!"江遥遥说的十分幸灾乐祸。

"这是宫里,谁胆子这么大!”虽然说很是大快人心,但毕竟是宫里,秦王府如今风头正盛,有人敢这么做,这是挑衅啊!

“是沈时北。”江遥遥提到沈时北,爽朗的俏脸上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苏澜这就明白了,宁国侯世子沈时北从小跟容璟一起长大,当

年容璟出征,沈时北就是副帅,二人就是生死之交。

今天的事她挑起来了,沈时北为容璟出头也是正常只不过当年有发生这样的事吗?

还是说她来迟了不知道?

“澜澜,你是替容临风担心吗?”苏澜走神之际,又听到江遥遥担心的话,“这事情是沈时北和容临风的事,你不能因为这个跟我生分了。”

“说什么呢!沈世子做得好!”苏澜一听就知道江遥遥误会了。

不说现在,前世她也不曾因为容临风和沈时北的事情跟江遥遥生分过。

只是说起沈时北和江遥遥的婚事,苏澜就心下一沉,正要什么时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吼声,“苏澜,你果然跟沈家的人是一伙的!”

伴随着着容惜意尖酸刻薄的声音,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异味。

看来他们还真是被浇粪呢!

苏澜抬起头,看到容惜意和苏柔倩朝着这边而来,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已经没有进宫前的精致,还显得有几分只不过当年有发生这样的事吗?

还是说她来迟了不知道?

“澜澜,你是替容临风担心吗?”苏澜走神之际,又听到江遥遥担心的话,“这事情是沈时北和容临风的事,你不能因为这个跟我生分了。”

“说什么呢!沈世子做得好!”苏澜一听就知道江遥遥误会了。

不说现在,前世她也不曾因为容临风和沈时北的事情跟江遥遥生分过。

只是说起沈时北和江遥遥的婚事,苏澜就心下一沉,正要什么时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吼声,“苏澜,你果然跟沈家的人是一伙的!”

伴随着着容惜意尖酸刻薄的声音,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异味。

看来他们还真是被浇粪呢!

苏澜抬起头,看到容惜意和苏柔倩朝着这边而来,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已经没有进宫前的精致,还显得有几分的狼狈。

“我说哪里来的一股臭味,原来是你们。”苏澜瞥了眼两人,冷

冷的说道。

"你、你别得意,你以为仗着璟王恩人的名义,就能小人得志

了吗!今天我哥哥就会当众取消和你的婚约!”容惜意生平没有试过

遭遇这样的耻辱,没想到苏澜还敢在这里嘲讽自己。

"哦,求之不得。”苏澜闻言,倒是乐了,她还想着怎么取消婚约呢!

"呵呵,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克星罢了。”容惜意高扬着下巴,满是讥笑的看着苏澜,“被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捧着,就找不着边了?"

“你以为救了一个废物就能逼迫我们秦王府吗?做梦!”

"你走过来做什么?”

容惜意正是得意忘形,看到苏澜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走来,没由来心一慌。

原本苏澜还没有想搭理容惜意,但听到一句一句的废物,立马冷下脸来,"你敢再说一个废物试试!”

“就是废物怎么了!”

“忘了告诉你,刚刚太医已经诊断出来他不能人道……啊……”

还没说完,容惜意就脚下一滑,没有注意自己正跌坐在了荷花池的围栏上。

“你刚刚说谁不能人道?”苏澜眸色凌厉的欺身而上,将容惜意整个人都压的往后仰,只要苏澜再往下压,她就整个人摔下去了。

容惜意死死的绷住身子,朝着旁边的人怒喝道,"你们还不过来救我!”

“你们若是敢过来,我马上将她推下去!”苏澜冲着想要过来的人威胁,才转头看向容惜意,“再不说,我扔你下去喂鱼!”

“就是璟王!这刚刚太后的慈宁宫传出来的消息,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容惜意咬着牙,忍不住说道。

“你以为靠着璟王回京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做梦!他现在自身难保。”容惜意越说越气,“你最好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有你好看!”

“放开你啊,好啊!”苏澜本是抓着容惜意的手臂,才让她不至于倒下,如今一松开手,就听到容惜意的尖叫混合着落水声。

苏澜站在围栏边,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扑腾不停地容惜意,“嘴巴这么臭,容小姐还是下去洗洗,免得熏的别人。”

“记住,璟王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再让我听到你满嘴喷粪,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苏澜你别走,你给我等着!”容惜意一边被人救上来,一边冲着苏澜嚷嚷着。

“好啊,你尽管来。”苏澜头也不回的带着江遥遥走了。

“惜意你别急,马上皇上就来了,我们先回去找王妃商量

柔倩看着苏澜的背影,赶紧的哄说容惜意离开。

不管苏澜为什么变得这么嚣张,都改变不了她愚蠢的一面!

一行人匆匆而过,没有注意到在摘星阁上面的乾帝和容璟。

此时乾帝脸色冷凝,太医诊断的时间才多久,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璟儿莫要灰心,父皇会替你找来名医,治好暗疾和腿疾,一

定是能治得好的。”深吸了一口气,乾帝才语气艰涩的开口。

容璟只是淡淡谢恩,并无任何悲喜,给人一种如秋风落叶般落寞的感觉,“无妨。”

乾帝又是心口一滞,"你放心,今天嘴碎的人父皇一定会彻查清楚。"

“事实罢了,没什么大不了,不必为了儿臣这个半死的废人劳师动众。”容璟淡淡的回答,并没有因为乾帝的话有丝毫波动。

乾帝正心焦焦的,闻言更是一怒,"什么废人,不许这样贬低自己。”

“惜意太过骄纵,性情无状,是该让人好好调教,否则日后闯

出大祸。”乾帝边说边看着容璟,却发现他如同冰封的湖面一般没有

任何波动,当下更是一沉。

“只不过苏小姐毕竟是儿臣恩人,还请父皇宽容一二,莫要让人因为儿臣无辜受累。”

听到容璟主动恳求自己,乾帝不由地心中一宽,想到刚刚

也是为了替容璟教训容惜意,不由地夸赞:“是个好孩子,朕自当会好好嘉赏她的。”

“听说她跟临风有婚约,朕给她赐婚秦王世子妃如何?”乾帝又闲聊道。

容璟面露不喜,语气不冷不热的,“刚刚父皇不是听到他们听到容临风要取消婚事吗?父皇还是莫要乱点鸳鸯谱的好。”

乾帝见到转移了话题,哪怕是聊无关紧要的也十分开心:“那你觉得赏赐什么为好?毕竟是你恩人,你给朕提点意见如何?”

"父皇既有诚意,何不先问问本人。”容璟兴致不浓。

“倒也是有道理,不说临风之事,今日宫宴来了不少世家之女,都品行不错,才貌双全……”乾帝意有所指的开口。

"父皇还是不要耽误别人,儿臣也不想强人所难,祸人终生。”

看出乾帝的意思,容璟神色十分冷沉。

“胡说,你是威风赫赫的璟王,谁敢说一个难!”乾帝立马失了笑容。

“如今不是了。”提起这个,容璟也并无悲喜,“若父皇真的怜惜,不如将九州卫交给秦王,不然他们跟着儿臣,只会遭人排挤,还不如让他们回去九州城。”

乾帝的笑容瞬间冰封,一时间神色极为的晦暗,“你不必理会旁人,父皇给你的你就拿着便是。”

容璟垂着眸望着远处,不想多言,"父皇,宫宴该开始

乾帝见状,又是心情难言,“你既然已经回来,父皇断然不能让你一人流落在外。”

容璟没有理会,而是先一步离开了。

乾帝看着容璟的背影良久,才幽幽的叹气,"李忠,你说怎么样

才能让璟儿开心?”

"这……”李忠垂着头跟在乾帝身后,“璟王心如止水,兴许我们找找璟王现在喜好什么,从而入手?”

乾帝琢磨了一番,“苏家之女,听说今日璟儿带她进宫的?"

此时,本是热闹的宫宴,却是一派的气氛诡异。

因为秦王妃正气势汹汹的跟太后告状。

乃是身体大亏之象

乾帝的皇后也就是容璟的生母去世后,就一直没有再立继后,后宫之事这些年都是秦王生母贤妃处理,交由太后决断。

而今日的事牵涉的人不少,江家,沈家,还有苏家以及秦王府,只能由太后处理了。

"太祖母,惜意要状告苏澜仗着是璟皇叔的恩人欺人,故意推惜意落水,还请太祖母要为惜意做主呀。”容惜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好不可怜。

“太祖母,还有宁国侯世子宫中行凶,肆意羞辱他人,孙儿也请太祖母主持公道。”

太后看着面前站满的人,不由地脑袋一阵赤痛,好好的宫宴还没开始,怎么闹出这么多事来。

她自然知道沈时北和容临风因为什么不对头,但众目睽睽之下

也不好处理他们两个,只能先行问苏澜:“苏澜,容小姐所告之事,是否属实?”

“回太后,臣女没有。”苏澜不卑不亢的上前,躬着身回答。“当时

我好端端的在闲坐着,容小姐自己气冲冲过来,何来臣女故意欺负容小姐呢?”

“你在太后面前还敢撒谎不承认!”容惜意闻言,不由地怒道。

“胡说八道!当时所有人都看着是你故意逼迫惜意到池边,还威胁惜意,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吓得落水,还敢在这里恶意狡辩!”秦王妃恼怒

虽然这个事情是容惜意先过去的,但是苏澜怎么跟她的女儿相比,还敢推她下水,简直找死。

"没错,我们都看到了,苏澜恶意推容小姐下水的。”户部侍郎的千金站出来。

"我也看到了,分明就是苏澜自己心生不忿。”礼部侍郎的女儿凌婉思说道。

“虽然澜儿你是我妹妹,但是实在不该这样冲动。”这时候,连苏柔倩都一块开口了。

“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分明就是她说……”江遥遥气死了,这些人分明栽赃陷害。

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被苏澜拦住了。

“说啊,她说什么了?你怎么不说了?分明就是心虚不敢辩驳!”秦王妃冷笑着看着苏澜,璟王的话她当然知道不能明说,所以才敢找太后教训苏澜的。

“既然秦王妃要这样说,那就敞开了说吧,臣女初回京城,何来跟容小姐有恶意呢?”

“若是说我仗着璟王的势就更不可能,我跟秦王世子尚有婚约,

我何故会得罪未来婆家呢?”

“当然就是你一招得志,目中无人了!”秦王妃听到这个,不由地心底一沉,和容临风互相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露出不悦。

他们怀疑苏澜是故意的,分明是想要逼迫他们承

“臣女本不愿自揭其短,当时是容小姐故意挑衅,自爆秦王世子会今日当众退亲,并非臣女恶意挑衅。”

“如果秦王府想要取消婚约,大可以直接提出,臣女虽然身份卑微,不如秦王世子未来前途无量,却也不是心比天高,执意不愿意解除婚约之人。”

“臣女可以接受解除婚约,但不能接受如此污蔑陷害,不过臣

女的确不该因此生气松手让容小姐落水,还请太后责罚。”

"你撒谎,不是这样的……”容惜意不由地开口,还没说完,就被秦王妃喝止。

她死死的盯着苏澜,眼底是阴戾无比。

好一个以退为进,居然算计他们!

此时他们若是说没有退婚之意,那这个事情只能大事化小。

如果他们要退婚,就等于承认了苏澜所说,今天秦王府就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再说了,明明是退婚,反倒是成了他们不对,还要解除婚约,生生被苏澜踩了一截。

好生可恨!

苏澜这个贱丫头,居然把他们秦王府都算计了。

江遥遥此时也有些担心的看着苏澜,今天她这样做,跟容临风的婚事必然是要黄的。

哪怕是解除婚约,苏澜的婚事也会甚是艰难的。

毕竟苏家夫妇对苏澜现在是厌恶得紧。

苏澜冲着江遥遥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才道:“容小姐说我撒谎?

难道秦王世子要解除婚约之事,只是你臆想出来?”

“苏澜,惜意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立马恶意伤人,如同闹市泼妇!”

“秦王世子,我观你面肿气躁,脚步虚浮,乃是身体大亏之象,像是眠花宿柳不能人道之相。”苏澜望向容临风,冷冷的开口。

“苏澜,你胡说什么!你胆敢羞辱本世子的名声!"苏澜的话,让容临风勃然大怒。

今天的苏澜,好生张狂。

"太后,你看看这个狂悖之徒,居然如此羞辱皇家,绝不能饶恕啊!”秦王妃也是气得哆嗦,明明是容璟不能人道,她竟然污蔑到

她儿身上,分明就是故意嘲讽!

“孽障,你还不跪下!”苏夫人听到这话,也是真真觉得苏澜找死。

“开个玩笑而已,秦王妃和世子就吵吵嚷嚷,如同当街对骂的

泼妇。”苏澜淡淡的开口,目露惊诧的看着容临风,"秦王世子,难不

成我说中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闭嘴!”容临风气得发抖,从未想过今日会在这里被苏澜羞辱!

“皇祖母,惜意的事情已然人证物证俱在,不必再跟她多费唇

舌。”

“既然人证俱在,是应当要好好惩治。”容临风话音刚落,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声音陌生却又不少人熟悉,立马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跪下。

“你们谁来给朕说说,惜意这事是谁做的?惜意有没有恶意挑

衅别人?”乾帝没有让你人起来,边走边走上首座问。

"惜意,你先来说!”

“皇祖父,是苏澜故意推惜意落水的,跟惜意没有关系!”容惜意立马指着苏澜道,还一脸有人撑腰的高傲和得意。

"可有人证啊?”乾帝一手撑着椅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今天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忠勇伯爵徐小姐,建安侯张小姐,还有……”容惜意立马拉出来一堆世家小姐跟她作证,“还有苏姐姐,她也能作证。难不成是朕看错了?

苏柔倩本不想出头的,但是被容惜意搬出来,只能站到了容惜意的跟前。

“没错,我们都能作证。”几人纷纷的替容惜意说话。

“你们分明撒谎!”江遥遥气死了,可苏澜只是朝着她摇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本王许久未回京,不知道现在百官官眷已经亲如一家宛如手足。”容璟缓缓从踏入摘星阁,虽然一步一拐的,但是依然是气度不

凡,昂首挺胸,丝毫不畏他人目光。

容璟的话音刚落,秦王容擎脸色一变,不由地跪下,"父皇……”

容临风见状,才堪堪的意识到事情变味了,跟着秦王一起跪下,但是仍然心里抱着侥幸。

秦王妃和容惜意却不懂丈夫和儿子的意思,两人都皱着皱着眉头想要询问,但是秦王已经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示意两人赶紧跪下。

然而秦王妃向来高傲,容惜意更是不认为自己有错,哪里会跪下来。

这不显得好像他们心虚吗?

其余侯门伯府的看到自己有人在秦王一列,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只有苏澜坦然的跪着,并未被这一切所影响

江遥遥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苏澜,冲着她挤眉弄眼:怎么回事?

苏澜只是投以放心的微笑,让她看好戏。

接下来可不就是看好戏吗!

接下来,她会一点点击散容临风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

“皇上?”太后看到一地跪着的人,也意识到有些不简单了,朝着乾帝看去。

"好端端的,你们跪着做什么?”乾帝一脸莫名的看着众人。

“儿臣/臣惶恐。”秦王等人个个一脸便秘的样子,总不能说他们结党营私的吧。

要说岂不是自曝其短?

“是儿臣教女不严,在璟弟宫宴上闹出诸多事来,给璟弟添堵,是儿臣之过。”跪也都跪了,秦王容擎只能先认错了。

“臣也教女无方,臣有错!”苏自行连忙告罪,死死的瞪了一眼苏澜。

“原来是这样。”乾帝点点头,“但不是说旁人推她的?老二你这是没搞清楚状况呀。”

"一巴掌拍不响,惜意作为皇室中人,理应谨言慎行,她不去荷花池边,也就不会给旁人机会了。”秦王也不知道乾帝心思,但是说到这里,只能先以退为进了。

“父王!”容惜意低声,怎么反倒是她的错了

"老二你是觉得惜意有错在先了?”乾帝又问。

"是,儿臣认为双方都有错。”秦王回答道。

“既如此,那落水一事,就这样过吧。”乾帝垂着眸,淡淡的说道。

“父皇!”即便是秦王妃此时也不满了,这样揭过算什么?

“皇上,虽然双方有错,但是小女推倒容小姐实在不分尊卑,行为暴虐,理应严处。”苏自行也开口道。

“苏相当真是公正严明,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小姐不是你亲生的。”沈时北给容璟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的说道。

“沈世子说笑了,苏某只是觉得有错也分轻重,重的就该狠狠处置。”苏自行抽了抽嘴角,冠冕堂皇的说道。

"秦王妃也觉得,这样处理不好,理应严惩?”乾帝揉揉眉心,

看不出喜怒的双眼一一扫过众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错之人,自然是要严惩的!”秦王妃余光扫了一眼容璟,一脸正气的说道。

众人微微屏住呼吸,一时都能感觉到璟王和秦王府这没有硝烟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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