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节
这次观察了一下。
波爷西瓜脸上的血痕不见了。
波爷的神情依然非常恼怒:“此情此景,我想吟一首诗骂你!”
我放开了波爷,又进入了小竹的帐篷。
小竹出身于索命门,她骨子里其实没什么安全感,这丫头睡觉有一个习惯,喜欢用手抓一个东西。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喜欢抓着毛绒玩具的耳朵来睡,但每次出外面,她的手就会抓其他东西。比如,在宾馆,她会轻轻地抓枕头的一角。而上次我进她的帐篷,我见她抓的是一颗玉心。
就是之前我们去滇西找修中的时候,在雕工市场用一块原石雕刻成的玉心,上面有精巧的一个链子。
上次进帐篷与小竹聊天,我乘着这丫头不注意,悄悄将链子给解了下来。
但现在!
这条链子依然完好地挂在玉心上面!
等于说。
帐篷的口子、波爷脸上的划痕、玉心上的链条,这些我在上次循环时所作的细微记号,已经全部都消失。
足以证明。
上次回到帐篷发生之事,全特么都是假的!
我可能根本没回帐篷,也没做这些事!
换一句话来解释。
无论上次还是这次。
回到在帐篷里这些事,全都是脑海中臆想出来的东西。
我现在的状态,正处于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无比诡异环境当中,完全走不出来了!
可既然现在外部的所有环境都是假的,是臆想。
那么。
什么是真的?
我鞋底上进入大土包的痕迹一直存在。
这是真的!
此事相当于一个无比微小的bug。
它证明我确实曾进入了大土包。
极有可能。
我现在人仍处在大土包里面,但五官感触已经完全失效,反馈在自己脑海中却是外面帐篷的情景。
我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既然回到帐篷这些事全是假的,那么无论在帐篷里发生过什么,索性不再去想。
因为人要是一直想着假事,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必须强迫自己想真事!
我给了自己几个大的思考方向。
第一,我一定进入过大土包里面,因为鞋底有证据。第二,在进入大土包之后,我突然陷入了一种无限循环的癔症状态。第三,这种无限循环的状态,肯定是被什么给触发。
会被什么东西给触发呢?
我首要的反应是掀开红盖头。
因为掀开了红盖头之后。
才进入了一种无限循环的状态。
半晌之后。
我又否决了这一想法。
因为花轿里面坐着一个女人,而这女人是岑音,这是不可能的,岑音目前正在承市山上道观里。而且,在我没掀红盖头之前,发现花轿里女人身上穿的婚袍完好无损、鲜艳无比,不管里面女人到底是谁,经过如此多的岁月,她身上穿的婚袍都不可能呈现完好无损的状态。
女人、婚袍其实都不可能存在于山洞之中。
花轿里的女人与帐篷里面的事一样,只可能是假象的其中一部份!
说明在没有掀红盖头之前。
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产生了可怕的臆症。
必须要开始反推。
推导出进入古怪大山包之后,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象。
我开始采取倒推排除法。
脑海中像电影回放一般。
开始一帧又一帧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