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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制人身自由

 

14

又是一场漫长的飞行,贺程走出国际出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循声望去,发现是陈行。

陈行在那次询问之后并没有再联系他,他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回国时间,但是对于陈行来接他这件事,贺程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贺老师,还请麻烦把绿卡跟护照给我保管。”

贺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是柯总的意思。”

“条款里并没有这一项,难道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没有这个意思。”

贺程没有等他说完,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像是自嘲,随后把证件轻掷了过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轿车直抵市中心的寰宇。

像被押解回来的逃犯,甫一落网,便被提来审问。

贺程倒也无所谓,左右都是那一档子事,柯寅川又不能把他杀了,但是他没想到,柯寅川还不如把他杀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安排,刚从我床上下去,就去英国跟前男友再续前缘了?”柯寅川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眉目冷峻地看着他。

贺程想要解释,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他不想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冷血如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动物对他的重要性。

说不定还要听他讽刺的言语,白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闭口不言,只风轻云淡地回望他,一派坦荡的模样。

柯寅川原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可是这会儿却期望他能够解释点什么。贺程的沉默激怒了他,他让他搬过来住,给他做助理,结果他前脚拒绝了他,后脚人就飞了伦敦,还在别的男人家里住了一周多。

但是他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起身走过去,站在离贺程一步之隔的地方,舌尖掠过牙根,眼神如刀锋利,开口的话任谁听了都觉得冷硬非常:“贺程,你最好跟我解释下,你去伦敦为了什么,做了什么。”

像是不懂柯寅川为什么这么问,贺程眉头微蹙。他们之间是交易,他一直按照合约履约,对于床上的事都是任他施为,虽说从来没有主动迎合过,却也没有过拒绝。

cky的事事出紧急,他去伦敦没有提前说或许考虑不周,可是他确实不想事事都要报备。他辞职不到十天,柯寅川就知道了,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被人时刻监控拿捏的被窥视感,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现在柯寅川审问式的话语让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甚至激起了他的反抗心,他不偏不倚地盯着柯寅川的眼睛,嗤笑一声:“柯总未免管的太宽了,我们只是床上关系,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想不必跟你汇报吧?”

很好,柯寅川后槽牙一紧,冷笑出声,扯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身前,“不说也没关系,去伦敦见了姓周的,还住在一起。贺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平常不是低眉顺眼的,怎么这会儿这么硬气了?你们上床了么,他操你操得爽么,前一天被我操了那么久还去见前男友,他有没有问你为什么这么松?”

“柯寅川!你别扯无辜的人!这世上除了上床还有别的事!”床上的荤话贺程可以置若罔闻,可是牵扯上别人,还是自己十几年好友的周颂安他无法充耳不闻,柯寅川向来羞辱人有一套,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在异国他乡,柯寅川甚至知道他在别人家里住了多久。

这令他感到更加不适,柯寅川的控制欲太过强烈,他不仅身体上在他面前赤裸,连生活仿佛也是赤裸的,让人窒息。

“别的事,飞十几个小时同居一室,你们在叙旧么?”柯寅川危险地眯了眯眼,“是了,这个人是你前男友,贺程,你不是直男么?你去的时候,屁股里还夹着我的东西吧?现在呢?”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青筋爆出,柯寅川想要确认什么,把手从他后背沿着腰伸进去,手指熟练地往股缝捅。

“你发什么疯!”突然闯入的手指让身体一震,贺程一把甩掉他,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柯寅川说周颂安是他前男友这件事他不知如何反驳,他跟周颂安确实有一段在旁人看来,是情侣的过往,这很短。他也不想反驳,柯寅川变态的占有欲让他反感,只想转身就走,他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柯寅成。

发疯?他确实在发疯,贺程不在他控制范围内的感觉让他出离愤怒,现在他还出口维护别人,更让他怒火中烧。既然卖给他了,那么就应该从身到心都只有他,他无法想象贺程在另外一张床上对别人张开腿挨操的样子。贺程就是他养的玩物,没有人可以容忍自己所有物脱离控制,更何况,他对这个玩物很满意。

但是今天贺程不仅忤逆他,还反抗他,或许应该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他身下的挨操的婊子。

15

“衣服脱了。”柯寅川已然没有了耐心,他希望贺程最好懂事一点,乖一点,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真的疯了,贺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柯寅川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头巨兽,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他吃得骨头不剩。

心中涌上不安,他知道或许现在听他的才是上策,但是他根本做不到,这里是寰宇顶层办公室,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玻璃就在柯寅川身后,而他的身后,还有不知道谁的办公室,他实在做不到在这里跟柯寅川做这种事。

“不行。”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行了。”耐心耗尽,柯寅川上前两步再度抓住他的领子,把人往沙发上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脱了。”

长途飞行让贺程身体疲惫,视线的突然调转也让他头晕眼花,他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抬头仰视着柯寅成,这个时候继续反抗的确不是好办法,他努力说服自己。手搭上衣服下摆,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做不到,手蓦地垂下。

“不行。”贺程睁开眼,坚定地看着他。

柯寅川气笑了,将人从沙发里拔起来,阔步往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带。

他的玩意儿,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没有人敢拒绝。

贺程本就比他矮半个头,身型体力都不如他,被钳制得无法挣脱,只能踉踉跄跄的被迫跟着走。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柯寅川要在这里上他,这个认知让他心中警铃大作,这是什么地方,就算知道这里轻易没有人敢没经过同意进来,可凡事有万一。

万一呢,他不想被人知道他跟柯寅川的关系,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冷静暂时离他而去,仓惶喊出声:“柯寅川你放开我!”

柯寅川打定了主意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他不计较贺程这几天跟其他男人共处一室就算开恩了,明知他气头上还挑衅他,简直如同在他怒火上添了一泼油。

“你最好再喊大声一点,我不介意让人看见你脱光被玩的样子,或许,还能邀请其他人一起来,你要试试么?”

这话似冰水从贺程头顶浇下,一下让他哑了火,他不是不知道柯寅川薄情暴戾,生意场上狠绝不留余地的名声也有耳闻,是以贺氏的事他插手后,一切顺利很多。

他向来在柯寅川的床上听之任之。毕竟交易是自己做的,字是亲手签的,路也是他自个儿抬脚踏上去的,没有拿乔的道理。他以为给自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设,但是很多事到临了头,才再一次体会何为知易行难,这近一年里,他无数次不断降低底线,抛弃三观,以让自己可以积极合作,努力配合。

但辞职,cky的死,人身自由被变相限制,到现在这场即将发生近乎羞辱的性事,接二连三的事让那些仿佛已经自我化解的抵抗,积压在今天突然现身。

奈何没有用,他毫无资本,也没有立场,于是他再度压下那些翻涌的情绪,安静下来,张了张口,试图同他沟通。

不过柯寅川没有再给他机会。

门被关上,密码锁发出一声响动便暗了下去。柯寅川将人甩在床上后,便去更衣室拿出来一个箱子,这些东西他早就准备了,原本就是想用在他身上的,但是贺程从一开始就很知趣,倒是没有轮到这些上场。

箱子被打开放在床上,如他期望一般的,他看见贺程眼中的震惊与诧异,大概还有惧怕,他微张的嘴失去了言语一样定格在那。

这实在不像往日那个淡定自若为人师表的贺老师,但是柯寅川很喜欢这样的贺程,美人失态,总是格外迷人的。

贺程活了将近三十年,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明白了柯寅川要做什么。他知道一些人喜欢这么玩,箱子里面的大概算得上是比较轻松的了,但是他本就对性没什么需求,应付一个柯寅川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从未想过会有一日会需要面对这些东西,这让他从心理到生理都格外抗拒。

他害怕了,几乎是一瞬间逃离的想法从他脑海产生,条件反射地上前抓住探入箱子的手,柯寅川低头看着握在手腕上的四根手指,勾起嘴角笑了笑:“怕了?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贺程,你应该庆幸你不是一个商人,不然现在你已经被我吃得渣子都不剩一点了。”

“没有。”

哪怕只有两个字,柯寅川也知道他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没有在一起,没有上床——没有对不起他,他能猜到,但是从贺程嘴里说出来,似乎不一样,他的所有物没有被旁人染指,到底是值得开心的。

开心是一回事,惩罚是另一回事,并不冲突。

“没有也不行,你签字画押把自己卖给我了,这四年除了我,其他人无论男女,都不能近你身,我会不高兴。”似乎从进入这个休息室之后,柯寅川心情好了许多,他钳住贺程的双手,把人按倒在床上,用舌尖描摹他嘴唇的轮廓,再缓慢地探进他的口腔,这个吻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如果忽略手铐合上的咔嚓声的话。

16

这人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猎手,用一个吻迷惑猎物,再套上一层枷锁,叫人措手不及。

贺程屡屡做了他手下败将,纵然此时有心挣扎,却也无力反击。束手就擒是最好的办法,贺程再一次开始自我开解,忍过去就好了,那些物件左右都是为了性服务,至少现在是在封闭的空间。

他没有条件来跟他讲和,他从一开始就错估了柯寅川的冷血、暴虐,比以前更甚。

双手被铐在头顶的胡桃木床柱上,衣服堆在手腕处,遮住了手铐,看起来像是主动邀请人来侵犯一般,可是那双眼睛明明闪烁着不安,纯情又诱惑,柯寅川恨不得此刻就把人拆骨入腹。

可惜他明白,若是今天不给足了教训,眼前人怕是学不了乖,心慈手软这个词向来用不到他身上的,生意场上如此,床上亦如此。

“想玩什么?”柯寅川手指敲在箱子上。

箱子里的东西贺程认识的不多,柯寅川的问不过是另一种羞辱,他哪里需要他回答,于是贺程将头扭向另一边,没有应声。

“那就都玩一遍。”柯寅川不以为忤,用手挑起一个口球,“不想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贺程的身体微微颤抖,对递到嘴边的圆球没有反应。

“张嘴。”

贺程盯着柯寅川手中的东西,沉默片刻,才按下内心的恶心与难受,张开嘴。

柯寅川将皮扣扣上后,看见贺程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墙壁,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掰向自己,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笑着说:“贺老师没有性趣么?”

那笑实在恶劣,贺程眨了眨眼,眼神冷淡,垂下眼眸没有给回应。柯寅川本来还想给他带上眼罩,可是这双眼睛实在是漂亮,遮住太过可惜,他伸出手指穿过口球上的孔,探进口腔里夹住他柔软的舌头逗弄,水声滋滋。

口腔被口球塞得发麻,吞咽也变得困难,柯寅川手指不断的拨弄,再盛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溢出来,暧昧的水泽划过脸颊,沿着紧绷的脖子落在锁骨处。

“好多水。”

手指上沾满了湿热的水渍,沿着那条湿濡的痕迹缓缓向下,最终停留在了粉红的乳头上,揉搓研磨,指甲也有意无意的剐蹭,似是不满意他的反应,柯寅川用力按下去,狠狠碾压。

被亵玩的紧张感让贺程整个脊背如同一根紧绷的琴弦,柯寅川的手指寸寸掠过时,惊起他皮肤一阵颤栗。乳头跟后颈都是他的敏感点,而此刻的玩弄丝毫调动不起他的情欲,只让他觉得疼痛,但他感谢这些痛,至少没有在这样情况下起反应。

“坏了么,往常早就该硬得立起来了。”语气带着刻意的疑惑,柯寅川随手在上面拍了拍,然后拿起一根短的软皮鞭,银色的手柄,漆黑的鞭子,在他眼前晃动,看起来柔韧却有力。

贺程瞪大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鞭子便似毫不留情地挥了下来,精准的落在他刚才“没立起来”的乳头上。

这一鞭让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疼得弓了起来,被堵住的嘴巴也发出闷哼声,鞭打过的地方迅速发红泛紫,疼痛还没过去,柯寅川的手已经再一次抬起。

太痛了,贺程忍不住挣扎,明知挣扎无用,可皮鞭就在他眼前挥下,根本没办法无视,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要躲避。

下一鞭落在了乳晕下方。

“别动,打偏了还要多挨几下,贺程,你真的应该来做我的助理,让我教教你怎么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明明声音带着磁性的沉稳,说出来的话却冷血无情。

贺程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鞭子掀起的破空声,每一下都让他心中一颤,接下来的几鞭让他饱受折磨,他没有再挣扎,挣扎无用只能多吃苦头。

已经充血变成紫红色的乳头立在一片鞭痕中,看起来极为脆弱,仿佛再多一鞭,就会破掉。柯寅川丢了鞭子,手指弹了过去,乳粒颤颤巍巍地晃动,引得贺程痛苦地闷哼。

不过柯寅川很满意,抗拒他,他就有另外的办法让他屈服。

又是一阵翻动箱子的声音,贺程已经不再去看,怎么都是要遭受的,不如随他去。

当一个冰冷的物体触到火辣辣疼痛的乳头时,未知的恐惧与疼痛,还是让贺程的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口中的液体也洒落在枕头及他的身体上,看起来狼狈又淫靡。

“我说了,别动,你真的不乖,再夹不住,我就给它穿个孔,挂在上面。”柯寅川的手按在他的肩头,威胁着他。他特地挑了有铃铛的一对乳夹,贺程的皮肤因为刚才的鞭打已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色,一道道更深的痕迹横贯胸口,跟着剧烈的呼吸起起伏伏。

是乳夹,贺程听到了铃铛的声音,也听明白了柯寅川的话,他甚至想嘲笑当初的自己了,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戴着手铐、夹着乳夹躺在高中同桌办公室的床上?

可是嘲笑后悔都于事无补。

贺程强忍着不再动,若是可以,他想把灵魂抽出肉体,然而不能。他知道柯寅川说到做到,鞭痕可以痊愈,打孔的话,怕是将来的日子可能会被戴上各种东西,疼到不住颤抖的身体,抗拒着本能僵硬着。

看起来好不可怜,柯寅川甚至要忍不住心软了,可贺程现在被拷在床上,浑身痕迹,像受惊的猫一样微微发抖的模样实在可口,不整口吃下去不甘心。

他一面捏着贺程的后颈肉安抚,一面拿着夹子对着肿胀的乳头夹上去,“很快就好了。”

“呜……”那里刚被凌虐过,哪里再受得住这种对待,夹子夹上的一瞬间,从未体会过的疼痛让贺程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平息了。

等贺程从这一阵剧痛缓过来的时候,口球已经被取下来了,嘴巴早已麻木,即便没有了东西撑开,依旧惯性地张着。

他意识清醒,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对身体的全部控制权,将嘴巴合上了。口水黏糊糊的沾满了整个下巴跟脖子,这让他很不舒服,更难受的是胸口的两个夹子。

只要他轻轻一动,铃铛细碎的声音就钻进耳朵里,这样的响动无异于另一种屈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的难堪,提醒他现在赤身裸体的被人随意玩弄。

应该认错,求饶。

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去送别了自己的小狗,借住好友家中,唯一的亲密接触是情绪失控时的一个拥抱。

柯寅川凭什么?他们间,不过是纯粹的肉体交易,至少在他看来,是的。但是似乎柯寅川并不这么认为,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越界,恍若一个暴君。

暴君惯来是不会听所谓“忠言”的,他需要的是听话懂事,能够揣摩上意无原则服从的佞幸,贺程自问做不到。

柯寅川站在一旁看着他,他以为他会服软,他并非不了解他,贺程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即便父母离婚了,也没吃过苦头,他也并非固执的人,若是宁折不弯,在自己提出交易的那天,他就会拂袖而去,而不是答应。

为什么,周颂安么?那个在他人生中陪伴了近半数时光的人?

如果别人的印记太深,那么就烙上更深的,覆盖它。

柯寅川那双如墨深的眸一沉,转身倒了一杯温水。

17

“喝点水,等会儿会虚脱的。”柯寅川将他脑袋半抬起来,把一杯温水递到嘴边。

这话让贺程眉头皱起,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玩法,却也明白这或许仅仅是开始。他只能乖乖张口,喝了两口不敢多喝就停下,他下飞机到现在还没有上过厕所。

“喝完,难到还要我喂你么?”柯寅川眉头轻皱,说罢就把杯子往自己嘴边送。

“不用。”即便接吻过无数次,口液也早已交换数次,贺程还是无法接受以口渡水这种亲密的举动,。

柯寅川眼中似有遗憾,好乖,却也不乖,贺程潜藏的抗拒,从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透露出来。

不过没关系,总会被驯服的。

口球被弃置一旁,柯寅川短暂的温柔,让贺程有那么一瞬以为得了解脱,不过也仅仅是一瞬,他对柯寅川并没有抱什么无谓的希望。

“舔湿。”一枚黑色的跳蛋被柯寅川拿在手中,贺程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一副冷面阎王的面孔,那凌厉眼尾偶尔扫出来的眼风,都能把人刮得一激灵,可贺程已然麻木,不偏不倚的望过去。

似在问他,有必要么?

柯寅川俯身把他额间碎发拨开,冷声道:“偏偏要自找苦吃。”

没有再留情,鸡蛋大小的跳蛋没有润滑,直接被塞进了未做扩张的菊穴里。贺程痛得眉头打成结,身子也在颤动,乳头因为大幅动的抖动被夹子扯得生疼。

上头跟下头的痛一道来,引得贺程嘶了一口气,铃铛也叮玲玲的响。清脆的铃声,衬着床上周身泛红挣扎不得的肉体,让柯寅川下身硬得发痛,这么个人,明明操了一年了,还是能够轻易勾起他的欲望,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他硬生生操死在床上。

“妖精!”柯寅川骂了一句,手中的跳蛋依旧往甬道塞,直到塞进去三个,才停了手。

贺程在这个时候察觉了不对,一股热意从他小腹窜上来,身下那根阴茎没有经过任何抚慰,似有挺立起来的迹象。

那杯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贺程喉咙发出两声笑,笑自己居然有一瞬相信了柯寅川的温柔。

真是大错特错。

这声笑来得突然,柯寅川望向贺程,只来得及看见他面上还未消失的自嘲。

“这就是你说的性趣么?”贺程有他的坚持,但是也并非冥顽不灵,与柯寅川做的时候,也不会特意苦了自己,坦白说,他可以从他们的性事中得到快感,他实在不明白柯寅川给他用药是为了什么。羞辱?宣告他的权威?或是仅仅就是为了玩?

他永远也想不明白柯寅川在想什么。

柯寅川没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隐忍抵抗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征服。他想看到他激烈的情绪表达,哪怕恨也好,至少不是现在这副冷漠的样子,仿佛即便不愿不想,也不乐意给太多情感。既然想,就去做,能够做到的事,柯寅川从不委屈自己。

虽然他更爱床事上的“两厢情愿”,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他玩味地看着贺程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按下了遥控。三个跳蛋同时启动,却是不同的频率与模式,突然的刺激让贺程腰肢随之摆动,整个人簌簌发抖。

药物立竿见影的见了效果,贺程蜷缩着身子抵抗着情欲的侵蚀,情潮仍不管不顾随着血液流过身体每一根血管,每到一处就燃起一片蚀人的欲火。

下身硬得又胀又痛,他急切地想用手抚摸,以求得到疏解,然而手被束缚住不得其法,穴内不停震动的跳蛋又在折磨着他,他只能不自觉得绞紧身体,把体内的东西裹得更紧,让那震动可以更贴合,以期得到更强烈的刺激满足自己。

他的意志力,在药物的作用下,溃不成军。

铃声已经填满了整个休息室,乳尖上的疼痛此刻已经微不足道,他甚至需要这些疼来保持清醒,以用来对抗愈发失控的欲望。

“好好玩。”柯寅川弯腰好心的帮他取下了夹子,轻声笑着说:“乖一点,我要出去开个会,不要发出声音,被人听见了我不会替你解围。”

“混蛋。”这是他为数不多能骂出口的词汇,颤着声儿,软绵绵的从嘴里喘息着吐出来,更像是做爱做到到一半,舍不得床上情人离开时的撒娇,听得人心头一痒。

“嗯。”柯寅川欣然应下,难耐地吞咽了下口水,顶着胯下隆起的帐篷出去了。

密码锁开启的声音响起,闭合的提示音却迟迟未到。

18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贺程甚至能够听到他们讨论项目的声音,体内的跳蛋不间断地撞击着敏感的穴肉,口球早就被柯寅川取下,只有手铐还把他绑在床上,不断堆积的快感快要将他击溃,每一下都像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让他攀上一座又一座高峰,却无法达到真正高潮,没有抚慰根本射不出来,他蜷缩在床上,用尽毕生力气抵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来袭。

频率变换的时候,身体像触电的鱼一样弹起来,又无力的跌落下去。

双腿无意识的摩擦床单,收紧后穴,想呻吟,想大叫,甚至想呼唤柯寅川进来求他把跳蛋取出来。

他在这样的折磨里,一面恨着他,一面渴望他。

不够,跳蛋根本不够,还需要重重地贯穿,要他用他的阴茎插进来,没有温度的跳蛋只会让他更难耐、折磨,被药物挑起的欲望根本无法被死物平息,它们满足不了他。

有一丝呻吟穿过紧锁的牙关逃逸出来,落尽贺程耳朵里,吓得他身体一僵,死死盯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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