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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打,不管谁干的,我都觉得是件好事。

于是选择无视。

招手,让丫鬟续了茶。

靠向椅背,看着其他堂姐妹。「你们呢,有什么想法?」

「现在都在这儿,就别想着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了。」

我毫不客气地挑明她们打的小算盘。

要没这种想法,也不会分拨,各房单独来找我。

「还是你们先商量,商量出个结果,再选人来跟我

几个堂姐妹真围作一堆,商量起来。「你看,知道没人可以坑,就老实了。」汀书笔事不掩饰地说。说完还啐了一口。

这次她因为三堂叔早亡,三堂婶有疾,彭家肯定看不上,才幸运地排除在了选项之外。

很快,年纪最小的十五堂妹站出来,向我明确了她们统一后的想法。

只要能毁了这桩婚事,又不会有谁单独担责任,让她们做什么都行。有这句话就简单了。

我叫出一名暗卫,让他给她们讲讲,昨日是如何拿小石子儿,问候了每一个彭家人的膝盖窝。

「书筠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打回去?去彭家周?」

「不然呢?你们自己的事,如果自己不出头,谁能护你们一辈子?」

「至于我这儿的暗卫,都是跟三皇子侧妃借的。」

「要能好吃好喝招待,他们愿意高女配验

会儿热闹,我自然管不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的心。择日不如撞日。

很快,堂姐妹们决定今日就动手。

也不回去跟家里打招呼,带着各自丫鬟仆妇,坐着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结伴出发了。这事跟江书筝没多大关系,但她想多收集点写话本子的素材,也混了进去。我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大约一刻钟后,我看着她们围了彭家大门。赶紧跑到对面一间茶社二楼包间里,扒着靠街的窗子往下看热闹。

下面争执了好一会儿,随着对彭家的声声控诉和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很快打了起来。

看着各位堂姐妹手上不知哪儿找的棍子,我有不过还好,在一众暗卫加持下,她们如有神功护体。

单凭几根棍子,就一路畅通无阻地打进了彭家。

其间但凡有人冲到她们近前,都会莫名跪下。

「呀,怎么就进去了?完了,看不到了。」我从撅屁股改为踮脚尖。

撑在窗框上,伸长脖子想往里看,也没戏。声音还能听见,人却都被院墙挡住了。十分可惜。

把我那个急的,拉过凳子,扶着窗框,刚颤颤巍巍站上去,还没站直,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捞了下来。「危险,小心翻下去。」

我突然失去重心,双脚腾空,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点怕她们伤到自己。路讨顺带看

再睁开,才发现自己仰面落入了沈淮洲怀里。

「沈世子?你怎么来了?」

「那么大动静,我的人看到你也在,怕出事,赶紧告诉了我。」

沈淮洲说着,把我轻轻放回地上。

我敷衍地「噢」了声,不死心地又扒回窗子那儿,伸头往对面看。听声音,她们往里去了些。

「沈世子,你知道附近哪儿还有比较高的地方吗,能上去,视线开阔,看到对面院里那种?」我回头问他。

「知道,确实有。」他环抱双臂,靠在我身旁的墙上,点头。「在哪儿?」女配码

「告诉你也没用,你自己去不了。」「啊,那你能去吗?带我一个?」

「我自然能。可那地方平常都没人上去,周围也没个东西拦着,我怕你去了会害怕。」

「不会,北疆大漠我都闯过,肯定不会怕的。」「确定?」「确定!」

「那好,跟我来吧。」

他跟随从青峰交代了几句,带我下了楼。我兴奋地跟在后面。

出了茶馆,一顿拐,最后走到一条断头的巷子里。

在这儿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彭家那边的声音。

貌似已经绕到他家后门。

「没路了,接着怎么走?」

看着两边高高的围墙,我有些奇怪。

等等,我让青峰去拿点东西,拿来就带你过去。」

半盏茶工夫不到,青峰抱着个包袱跑来。沈淮洲接过,从里面抖出一件天青色斗篷,披到我身上。「这是?」

抬眼看着把我脑袋扣了大半的兜帽,十分不解。

「穿着这个,一会儿即使有人看见,也认不出是你了。」

他非常认真地解释道。

我刚想说没事,想到沈淮泽常挂在嘴边的「这是京城不是北疆」,又换了说法。「明白了,谢谢世子。」说完还狗腿地对他笑笑。

「行,那我现在就带你女配粉相简

「好了。」我傻不愣登地点头。

正想问接着往哪儿走,沈淮洲突然说了声「冒犯」,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沈淮洲双腿蹬地,踏着两侧墙壁,几步跃上了挨着墙的屋顶。接着又几个纵身,在高低错落的连绵屋顶上跑起来。

我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高低跳跃,心怦怦直跳。时间突然开始变得漫长。

我震惊地张着嘴,一动不敢动。

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一点,战战兢兢地转动着眼珠子。

一会儿瞥瞥身旁飞速掠过的屋顶,一会儿看看头顶沈淮洲留给我的喉结和下巴。最后认命地含着泪,颤着手,抓住他衣襟,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怎么不早说,这也太吓人了!

脑袋刚贴上沈淮洲胸口,就感觉他身子一震。

接着,掠过耳畔的风停了。「书筠,你……在害怕吗?」

头顶传来沈淮洲略带犹豫的询问。

我像被抓了现行,一时间心中羞、臊、悔、怒百味杂陈。

最后一百个不情愿地闷闷「嗯」了声,把头埋更低了。

沈淮洲这家伙居然大笑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我气不过,就着抱住他的地方,狠狠拧了他腰一下。

「别、你别!」沈淮洲狠抽一口冷气,抱着我单膝跪了下去。

忽然的失重,吓得我松了手。过去,准备好了

等我发现身子止住下落,赶紧重新抱住他时,已换了个姿势。

我整个人坐到了他一条腿上,死死环住他脖子,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过了良久,我才听到沈淮洲松了一口气。「我的大小姐,这是在屋顶上,你突然那样,很危险的。

沈淮洲无奈地给我解释。

「对、对不起。可你不该那样笑我。」

我意识到自己不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小声哼哼着强词夺理。

「别乱动!」沈淮洲叹了口气,「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知道吗?」我心虚地「嗯」了声。

「既然这么害怕,还去吗?不去我这就带你下去。」

「去、去的。」我赶紧坐直了身子,非常坚定地看着他。

很快我们就到了堂姐妹们在的院子。下面很多人,分几拨站着。

院子中央,十五堂妹领着几个年纪大的堂姐站作一排。

身后,是稍小的堂妹们,或牵或抱着四个不同年龄的孩子。

外围由丫鬟仆妇们成圈守住。

而在她们对面,两个健壮的仆妇,压着三堂姐的夫婿跪在那儿。

周围分拨站的应该是彭家其他人。

还有位大约是里正的老者,带着几名青壮的男男女女,拉住一对情绪十分激动的中年夫妻苦劝。

三堂姐的夫婿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还满脸是血,估计已经好好挨过一回。

我四下张望,抬手对伏在最近那座屋顶上的暗卫打了个手势。

他猫着腰,往我这边跑来。「好了,沈世子,你能不能放开手?」

趁暗卫还没过来,我有些尴尬地扒拉着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声对沈淮洲央求。

从放我下来,他就紧紧搂着我的腰。

「不行,这么高,你摔下去怎么办?」他开口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吧,反正他也只是从背后将手打披风下面伸过来。

我俩并肩站着,有遮挡,别人也不大看得清。

万万没想到,暗卫居然认识沈淮洲。

跟他单独打了个招呼,两人还互称其名。「下面现在什么状况,姓彭的怎么满脸血?」沈淮洲抢先开口问。

暗卫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目光在我俩身上人只往脸上招呼,都是挠的,不重。让他有段时间不敢见人而已。」

「几个孩子都是我外甥女吧,现在她们是有什么打算吗?」

十五堂妹看着是个极有主意的,我就担心她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小家伙的事。

「对,说除了抱着那个刚一岁多还不懂事的,其他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

「正经人家就算管教,也没这样待女孩子的。」

「十五小姐说要带姓彭的去见官,告他为父不慈,替三小姐和几位小小姐讨公道。」正说着,下面响起了十五堂妹慷慨激昂的声音。

「衙门我们肯定要去。」

「之前是念着你刚丧妻丧子,过于悲痛,情绪需要宣泄,我们江家才一让再让,一忍再忍。」

旧不是治好的看差你这么摄贴我们订宝

「但不是说,就能看着你这么糟践我们江家血脉的。」

堂姐妹们纷纷附和。

有的还拿着手中棍子在地上敲了敲,吓得那人一缩脖子。

里正赶紧大喊「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

一时间,好不热闹。

「要是官府因为一个孝字,对你在孩子们身上犯下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说虎毒不食子,我们也不介意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大堂姐尸骨未寒,你们彭家就对她生的孩子下此毒手,是个什么德行!」

「就算告御状,我们这些做小姨的,也会替她们讨公道!」

听到这儿,沈淮洲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递给暗卫。

这目我的环朴

「景杉,这是我的拜帖,一会儿到了衙里,找机会递给当值的大人。」

「不用。」暗卫笑着摆手,「衙门里我们陈家的面子就好使。」

说完他道声歉,说还得去盯着,免得姓彭的狗急跳墙,又回之前的屋顶上待着了。「景杉他爹是巡城司陈司正,京城无论官员还是衙门,都给些面子。」沈淮洲看我一脸疑惑,解释道。

「可那是他家人情,麻烦他没问题吗?」我。」女配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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