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
祁暮想了想,还是把那几颗蓝莓挑出来放到旁边的盘子里,坐等祁昭下楼。
家里的佣人一大早就被他支走了,说是要和弟弟两个人呆一天,好好庆生。他找到顾倾两人串通好,父母那边明天再通知,至少不至于被逼迫见面。
顾倾不是那么不解人情的人,听到他弟弟要过生日的第一秒就会了祁暮的意,在那人难以开口时先发制人,让他好好在家陪祁昭。
祁暮在名利场上过于严谨,很少有迟到缺席的情况发生,以至于他向未婚妻请假都扭扭捏捏,有失高冷集团少爷的风范。
祁昭拖着拖鞋站定在祁暮面前,沙发上那人抬起头,表情是明显的欣喜,祁昭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他侧眼看了眼那盘蓝莓,每一颗上面都粘着些奶油。
祁暮把生日帽拿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祁昭头上戴。男孩发育极好,已经长得比他高,祁暮动作的时候还有点够不到,于是踮起脚尖。
祁昭这下眉头皱的比刚刚明显多了,他扣住祁暮手腕,轻轻放下,偏过头去:“我不戴这个,幼稚。”
祁暮笑了下,眼睛都弯起来:“就一下,哥哥看看,好不好?”
“不要。”
“就一下,昭昭乖。一会儿点上蜡烛我给你拍张……”
“我都说了不要。”祁昭坚持拒绝,祁暮总归是拿他没办法,悻悻然把帽子放回桌上。
别墅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安静得很。祁暮低头听着时钟秒表走动的声音,良久,抬起眼来:“许愿吧,小昭。”
祁昭这次并没有拒绝他。祁暮翻出打火机,把蛋糕上插着的1和8两根蜡烛点上,看他弟弟坐到对面闭上眼许愿,嘴角再次轻轻勾起。
他想知道祁昭许的什么愿,但终究没有问出口。二十多岁了,他还是相信愿望讲出来会不灵验。
没过一会儿祁昭便睁了眼,用那双看起来很薄情的单眼皮看着祁暮。
祁暮眨了眨眼:“切蛋糕吧?第一刀要寿星来。”
祁昭被噎了一下,感叹于祁暮怎么老大不小了过个生日流程这么多。但他还是照做,切了一小块出来,放到纸盘里,端给祁暮。
祁暮刚想让他先吃,却对上祁昭有些期盼的眼神。他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今天要求太多,于是接过盘子,到人身边坐下。
祁昭没有继续切第二块,而是看着祁暮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他其实有点想问弟弟为什么话少却一直盯着自己看,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被硬生生咽回去。算了。小昭好不容易愿意和自己和平相处一会儿,别给人烦跑了。
祁昭垂眸看他嘴角沾上的奶油,神情依然冷淡:“哥哥。”
祁暮猛的抬头看他。
祁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称呼自己,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感到自己眼眶有些湿润,想张口回应祁昭,却感受到那人用拇指蹭了蹭自己上嘴唇,然后换了一个更柔软的地方贴上来。
嘴唇。
。。。??!!!?
祁暮心中警铃大响,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但事与愿违,身体僵硬地怔在原地忘了动,任由他亲吻。
祁昭舌头探出来碰到他唇缝时他才想起来行动,忽地把人推开,手里的蛋糕都掉在地上。
祁暮摔在沙发上半躺着,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和祁昭对视。
祁昭舔了舔嘴,短暂地笑了一下:“哥哥,好甜。”
祁暮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祁昭笑过。
十七岁那年,他被封为公司继承人,所有人都开始冷落祁昭,就连自己也在无意间忙了起来,忽视了弟弟的感受。
祁昭开始变得阴郁、冷漠,对谁都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等祁暮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挽救不回来,祁昭嫌弃他、讨厌他,属于少年的笑也再不挂在脸上。
十三岁的孩子,多可怜,多悲哀。
祁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右手抬起又放下,攥紧又松开。祁昭两只手臂撑在他身边,俯下身压着他,瞳孔深邃黝黑。
“小昭,你刚刚……”他还在试图找补,试图否认事实。祁昭不是那样的人。他乖巧,听话,变性不是他的错,是他周围所有人的错。祁昭的青春是昏暗的,但他并不坏,是好孩子,他……
“哥,我和你接吻了。”祁昭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似乎是看穿了祁暮的心思:“刚刚。”
祁暮脑袋里最后一根弦骤然断掉,过度思考的大脑终于停顿,茫然撞入身上人的眼眸。
祁昭把祁暮两只胳膊抬到上面,单手扣住,挑起他哥下巴就亲了上去。
他骨架算大,只手束缚住人不算难事,但碍不住祁暮一直在他身下乱动。祁昭被惹得烦了,抓住他手腕的手猛然收紧,另一只松开那人下巴,狠狠打了下他胯骨侧面。
祁暮浑身一抖,安静了一瞬。
祁昭吻技真不怎么样,胡乱在他嘴里搅和,吸舌尖的时候也控制不好力度,总是很疼,弄得他难受得不行。
祁昭拍的地方暗示意味太明显,声音又清脆得不得了,祁暮顿时有些受不住,浑身脱力,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
这招对祁昭好像很受用,他被取悦了般动作温柔下来,祁暮有点喘不过气,咬了口他下嘴唇,祁昭吃痛,往后退了点,但依旧鼻尖挨着鼻尖。
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祁暮心理防线旋踵崩塌,所有的委屈与背德感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眼角本就蓄泪,这下更是毫无防备地流下来,止都止不住。
祁昭用手替他擦了擦,接着向上挪了下脑袋,吻掉泪珠。
祁暮哭得很凶,祁昭感觉这么下去他简直是要喝水,于是直起手臂撑起身子,在祁暮眼睛要睁不睁的模糊视线里直接解他皮带。
下身的触感极其陌生,祁暮奋力蹬着腿,却无济于事。他手被抓住,腿软的使不上力气,只能用越来越大的哭声和越来越急躁的挣扎来吸引注意力。
祁昭视若无睹,把金属扣解开,皮带直接往地上扔。
他继而又去看祁暮,表情冷淡,声音却带着笑意,戏谑嘲讽:“哥哥,你硬了。”
祁暮哭的说不出来话,只能拼命摇头,想解释自己这是生理现象,不是祁昭想的那样。
手腕被桎梏的很紧,大概已经勒出红印。祁暮已经哭出嗝,身子一颤一颤的,瘫软无力。
祁昭脱下他裤子,性器就那么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他舔了下嘴唇,箍着祁暮的手终于松开,弯下身含住颤栗着站起来的东西。陌生的快感席卷而来,祁暮哆嗦一下,浑身绷直,带着哭腔惊声尖叫:“祁昭!我是你哥!”
祁昭没什么技巧地上上下下吞吐着,眼珠翻上来从下面观察祁暮。他停了下,把那东西吐出来,咽了口唾沫。祁暮以为他良知被唤醒,刚想柔声叫他去漱口,却听到祁昭快速又沙哑地喊了声:“哥哥。”
祁暮愣住:“什么?”
“你说你是我哥,”祁昭毫不畏惧地和祁暮对上视线:“不就是想让我再叫你一声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