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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雅来了篇第二章眼界这种东西4

 

如此恐怖的行径,吓得枝叶突然变得警惕,戒备周遭,深怕音弓这时也在哪个角落偷听他们现在的对话。

「能见同学,你都知道了,为什麽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说出来?」

「问题又不在我身上。」

「这麽说是没错啦……」

认真少nv被打败似的,感觉到头很痛。

思来想去後,枝叶神情凝重地给了这麽一个建议:

「能见同学,对於这种状况,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你还是带音弓去收惊吧。」

「……」

「……」

「枝叶,要不要我替你去医院开诊断书?」

「为什麽?」

「看来这几天因为竞选学生会长,压力大了吧,人称认真少nv的你,竟然会开始相信怪力乱神。」

「你不是希望我帮忙吗?所以我提出建议了,结果你还要泼我冷水?」

「看来你也没有办法对吧。」

「是……是啦。」

枝叶难得地露出老实的一面:

「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那两个妹妹了,要是她们认真起来,根本没有人能阻止啊。」

「是吧?」

到头来,这个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啊。

「……」

「……」

然後,两人又这麽对看了一下。因为话题已经告一段落,音辉也没打算说话,他们就只能像这样大眼瞪小眼,枝叶八成也是错失了离开的先机,ga0得她现在站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枝叶,还有事吗?」

看她的样子,果然就是没事了吧。

不问白不问,人都来了,就别浪费。

「枝叶,你有没有过丢失东西,又成功找回的经验?」

「那是……?」

因为音辉这次是认真的,枝叶也不会开玩笑,全力以赴地回:

「要说的话,也不能算没有吧。」

「那就是有了吧。」

「是啊。」

「……」

「不过,直到现在我还在寻找那样东西。」

「所以……自那之後,你就没有再看到那样东西了?」

「是啊。」

「……」

「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因为那样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在那之前,我都不会认输。」

「这麽说来,枝叶,失去那样东西,已经对你的人生造成了某种影响?」

不然的话,为何要这麽拼命呢?

枝叶一点也不害臊地坦白:

「其实也没有,要说的话,我是偶然间才发现的,也是这个发现,让我觉得我有义务找回来。」

「所以,就算没有也没差?」

「也不是这样。总归来说,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的义务、我的使命,我给了我自己这麽一个重大任务。而且,我也一直相信,要是到时我找到了,一定还能得到b这个东西更重要的东西。」

「结果……你到底失去了什麽?」

这麽说来,枝叶丢掉的到底是什麽?光是这些对话,他根本猜不到,枝叶也没有说过。音辉忍不住了,乾脆用问的b较快。

「音辉。」

枝叶笑了,那是相当自然的笑容:

「你刚刚问的,应该是我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不是我丢失了什麽吧?」

「……」

「这样的话,我是不会回答的。」

「即便我现在补问了也一样?」

「即便你现在补问了也一样。」

看来再怎麽追问也没用了,枝叶不会说的。

音辉突然觉得很可惜。因为枝叶刚刚是这麽说的,总是一板一眼的她,突然在学校直呼了他的名字。

这意思岂不是说……这时的枝叶,是他的青梅竹马吗?

「音辉,看来你最近就是身陷这个泥沼,才会如此苦恼,甚至不惜改变一直以来的态度吧?」

「到头来,还是什麽也瞒不过你。事情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看来我已经被这个问题打败了,我根本找不到。」

「为什麽这麽说?」

枝叶立即提出反对:

「音辉,虽然我老是说你很随便,就算是自己的事情,也可以得过且过,不过只要你肯认真,无论是怎样的难关,你都能闯过的,因为你就是这麽厉害啊。」

「……」

「怎麽说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不会害你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

「要不要相信我都行,但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音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相信我,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结果,这是怎样?明明提出问题的是他,他反而一直被问,就这样眼下的问题非但没有解决,还越堆越多。

今天一天音辉都在思考枝叶交给他的任务。

梦雅什麽的,chenren仪式什麽的,音弓什麽的,神经病什麽的,都与他无关。一直到放学回家,他也没有想起来,而他也认为,就算谁来给他提示,他也不会当一回事,除非这个任务完成,否则他都不会被其它事情牵着鼻子走。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他已经获得对梦雅的抗t了。

音辉不得不感谢枝叶,这个青梅竹马果然很可靠,以後遇到什麽麻烦,找枝叶就对了。他已经这麽决定。

手提着书包,带着轻松的心情回到家的音辉,忍不住哼出了歌声。然後,音辉经过了客厅。

「…………」

虽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不过他好像看到了什麽。

音辉掏出手机了,打算和枝叶诉苦。

「音辉,你也真是失礼,这个时间看到妈妈在家,也没必要报警吧?你妈妈我只是翘班了而已。」

应该是看错了吧?听错了吧?毕竟他这几天一直饱受名为梦雅音弓式的压力,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产生错觉什麽的,也是理所当然,也就是说他现在要多多休息。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距离二楼的房间只有几步,只要他肯拚一点,不需要两秒钟,他就能摆脱眼前的麻烦了。

「音辉,你老妈我都特地翘班回家了,竟然只看一眼就急着溜回房间,就算段考考零分,手脚也没有你那麽快。」

母亲就是母亲,马上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再这样纠结下去,对自己肯定没好处。音辉不得不站住。

更何况,现在在客厅的,不是只有母亲,还有姐姐与梦雅。

这三个家伙,别说聚在一起,单一拖出来看,都不会有好事,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了,全员到齐,虽然音辉还不知道她们忽然凑在一起,是想g嘛?然而,看到这一幕,音辉脑海只有一句话:世界末日。

原来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吗?难怪一直不喜欢听别人说话的他,愿意听进枝叶的建议。反正都是最後了,抵抗也没用,不如就在末日之前,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吧。

已经si心的音辉,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到客厅了。亲身融入这个环境,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在场除了他,就是三个恐怖分子。

梦雅、姐姐与母亲。

梦雅坐在沙发中间,所以乍看之下,姐姐与母亲就好像她的守护神,要是谁敢对梦雅图不轨,就会立即拔刀刺向对方。

这个阵型堪称完美,音辉找不到漏洞,开打之前他就已经认定,自己只有认输的份。

所以他会过来,纯粹就是打不过就加入。

「姐就算了,你这家伙又在想什麽?」

「阿辉,姐姐今天没有打工,所以姐姐不是翘班回家陪小雅,要是姐姐再翘班去血拼,店长就会扣姐姐薪水,姐姐还想再买更多可ai的衣服给小雅打扮。」

原来这家伙自梦雅来了之後,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一边买衣服一边替梦雅打扮,不是因为进化了,而是这样得来的啊。

「当然是在想办法帮你这孩子和梦雅和好啊。」

别太感谢我,谁叫我是你们这几个小毛头的母亲,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母亲一脸这个表情。

「明明平时就完全不管我们几个,这个时候出现,分明就是有什麽好玩的。」

「儿子,你怎麽这麽说啊。说起来,人家梦雅这麽可ai,你为什麽就是不想要接受人家?」

「因为她已经严重妨碍到我的生活圈!」

音辉巴不得全说出来。不,就这麽说出来吧。

「你来得正好,既然你们都在场,那我就坦白说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把这家伙赶走!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行,总有一天一定会把她赶走!」

「梦雅,要是你到时候有什麽想要的,尽管和音辉开口吧。」

「好,妈妈。」

「不准无视我!」

岂有此理到了极点,难得他这麽认真,没想到根本没人理他。

「所以说,音辉,你到底在不满什麽?」

「就是说啊,人家小雅明明这麽可ai。」

姐姐又忍不住「开动」了,一把把梦雅搂进她丰满的x口,b起被当成娃娃的梦雅,感受着梦雅t温的姐姐感觉更幸福。

「我才想问,那家伙有什麽好的?没事跑过来就算了,还谎话连篇,说什麽魔族与chenren仪式,分明就是哪个逃家的小孩。」

「可是,在那之後,音辉你不也有查证了,根本就没有梦雅的新闻啊。」

「查不到不代表没有!」

音辉的态度十分坚决。

「查不到是查不到,没有是没有,两者没有直接关系!」

音辉越说越气愤,感觉都快脑溢血了。

可恶,这个可恶的未知生物,到底在ga0什麽?即便他如此气愤,提出一堆意见,也依然不为所动,尽情扮演姐姐手上的玩具。

「话说回来,妈,姐那家伙就算了,你在凑什麽热闹?竟然一天到晚都想撮合我和梦雅?」

「阿辉,其实姐姐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放假姐姐没办法打工,没有打工就没有薪水,没有薪水就没办法买给小雅更多可ai的衣服。」

母亲一听,露出邪恶的微笑:

「当然是因为这样很好玩啊。看儿子每天被ga0得j犬不宁的样子,做妈妈的也算值得了。」

「我是你儿子耶,你在想什麽啊!」

「当妈的已经回答了,接下来该你这个儿子了。」

「啊?回答?我要回答什麽?」

总觉得这个发展怪怪的,音辉有预感再说下去就糟了。

「当然是问你在不满什麽啊。」

母亲说得很轻松,就像在聊天一般:

「虽然音辉你说梦雅的出现,妨碍到你的生活圈,然而我怎麽看,都觉得现在的你,b以前好多了。」

「姐姐也觉得小雅在b小雅不在还要好。」

「姐就算了,为什麽你会这麽说?」

「看你的表情,这麽说的人不只我一个。」

「……」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对你说了什麽,不过我想那个人的出发点也和我一样,都是觉得这样真是太好了。」

这家伙……

既然要说,为什麽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而且,还是在梦雅面前,虽然梦雅毫无感觉,不过音辉就是觉得这样很不好。

感觉很差。

可是,现在的音辉没资格阻止。他已经很清楚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对梦雅就是「拒绝」两个字,不管梦雅是出於什麽过来,他都反对到底,而母亲则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也就是在梦雅来了之後,他的改变。

而且,无论是母亲或枝叶,她们都是提出改变之後的样子,也就是结果。也就是说,其实母亲与枝叶都没有赞同这件事,不过只是发表她们在那之後的看法而已。

因为她们看到了结果是好的,才会在现在反过来认可梦雅的存在。

然後……母亲也说了,一开始只是因为好玩,没想到这麽做反而有超出预期的效果。

「妈,你认为不肯老实的是我,闹脾气的也是我?」

说到底,不肯老实的是他,闹脾气的也是他。

「我没有这麽说啊。」

「但是,你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只是实话实说。」

再仔细想想,他根本没有理由排挤梦雅,他会觉得梦雅碍眼,就只是因为梦雅出现了。前面就有提到了,也是唯一的理由。

魔族也好,chenren仪式也好,丢失的东西也好。

梦雅是为什麽过来并不重要,对他来说,麻烦的是梦雅来了。

直到现在仍是这样,所以尽管途中不断失败,他也不会放弃,非要抵抗到最後,实际上无论过程输多少次,只要成功那麽一次,就是他赢了。

因为他要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但是,我也没有实话实说,直到现在我还是ga0不明白,具t来说,儿子到底讨厌梦雅哪里?要是儿子可以说清楚就好了。」

明知故问。

明明早就0透他的内心,却还要这麽问。

母亲不知道,姐姐不知道,音弓不知道,音悦不知道,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梦雅当然也不知道,然而……音辉这个本人也不会知道。

所以,就是明知故问。

母亲老早就看出来,他就是在闹脾气,没有理由在拒绝梦雅,所以母亲才会认为这个时候可以这麽说。

音辉……觉得母亲这一手,很卑鄙,却也很厉害。当了她十七年儿子的音辉,对这个母亲只有佩服。

「妈,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梦雅过来的原因了。」

音辉没什麽勇气,总觉得要是说出来,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他会说出来,已经是出於没有退路,要是再不说些什麽,他就会被眼下的大局带走,那个时候自己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母亲偷偷移动了一下视线,目标是她身边的梦雅,如此间奏一般的行为,分明是在吊人胃口,不过音辉还是会耐心地等下去,母亲一定会说的。

「儿子,梦雅过来多久了?」

「这……有一段时间了,两三个星期有了吧。」

「儿子,梦雅过来多久了?」

「加上来的那天,到今天有十七天了。」

如果对上枝叶,他还能勉强抵抗,对上母亲就是彻底的束手无策,从头到尾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麽?」

「什麽也没做。」

说是在想办法赶梦雅走,其实他什麽也没做。不是因为梦雅还在这里,他真的什麽也没做。

要说他有做什麽,大概就是把问题推给枝叶或音弓,再不然就是神通广大的网友吧。

没错,他就连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也没有。

母亲苦笑地接着问:

「那你还记得梦雅过来的理由吗?」

「因为我有东西不见了。」

不是chenren仪式,也不是因为那天他捡到了内k。

事到如今,音辉只能这麽说。

「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麽?」

就知道母亲在问完前一个问题,接下来是这个。

「结果,你不但什麽也没做,还来问我你丢失了什麽。既然你才是失主,这个问题你应该b我还清楚吧。也就是说,音辉,你b我或音弦还希望梦雅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一瞬间,音辉的火气上来了。

这是怎样?这是什麽说法?虽然这些日子他毫无作为,却也没有认同梦雅的存在啊。可是,他要以什麽来反驳母亲?以他现在的身分,是凭什麽反驳?

母亲说得对,要是他只是一直把赶走梦雅当成一种口号挂嘴边,那就和放任、纵然没两样。

所以,他是认可梦雅的,希望梦雅能够一直待在这里。

那时投赞成票的母亲、姐姐与音悦,後来也没有b他,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他自己选的,他选择自甘堕落。

现在当着梦雅的面,和他说破,也不是母亲一手造成的,音辉也有参与,要不是他自爆不会放弃这件事,局面也不会来到这里。

全都是因为他自己啊。

母亲故意继续摆出没ga0清楚状况的样子,喋喋不休地说不停:

「音辉,怎麽说我都当了你十七年的母亲,你是怎样的一个人,b起音弦或音弓她们,我再清楚不过,所以你会做什麽、不会做什麽,早在你行动前,我就已经能够预言结果,从头到尾我就是抱持凑热闹的心态,在看一场似乎有看过的闹剧。」

母亲是故意的,这麽做不是为了激音辉,正好相反,她希望能透过今天这场对话,让音辉ga0懂自己在做什麽。

而且,这种说法还暗示了另一点:母亲知道他不会求救,就算已经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借助他人的力量。

母亲说得对。

音辉不会借助他人的力量,这是他自己的事,刚刚那麽问,只是试探而已,不存在利益的关系。

尽管已经发现,音辉也不会刻意去打破。

与母亲有没有发现无关。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借助他人的力量,因为强大如他,眼前的困难都不是困难,而是这个人生的必经过程之一。没有压力,也不可能会有压力,对音辉来说,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稀松平常到理所当然。

音辉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生来就是这样的人生。

神选之人、天之骄子。

因为自己很特别,得出这些称号。

因为自己b别人特别,就连应该是外出散心的时候,也会捡到别人不可能捡到的东西。

因为自己b别人特别,所以才会遇上来自魔界的少nv。

而他……而他并不是心甘情愿接受这些的。

这也不是他的选择,他也不会拒绝。

打从有记忆以来,音辉就只是一直在做这件事:顺应时事的洪流去走,抱持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然後来到了这里。

既然他从来就没有挣扎过,自然也不会想过怎麽挣扎,梦雅出现到现在,是否有给他困扰?肯定是有的,就算不需要他出面,母亲与姐姐也能作证,然而音辉还是作出了这个选择:摆烂、推卸责任……以及祈求老天,能再像以往那样,帮他摆平这件事。

这究竟是谁的y谋,根本不重要。

有问题的也不是梦雅,因为梦雅只是一直在做她有兴趣的事情,现在也是。

母亲提出意见的现在,他又该怎麽做?面对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认真处理过问题的音辉,又该怎麽回答?

「妈,这个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的。无论是要找到丢失的东西,和梦雅一起完成她的chenren仪式,还是在那之前让我先逮到梦雅的把柄,成功把她赶回去,我都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浑噩地过日子了。」

「喔?」

母亲不相信,言语与态度满是挑衅。

「反正……我会做给你们看,信或不信都行,而且这对我的人生也很重要,我根本别无选择啊。」

跨出那一步就对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要是自己跨出那一步,会不会得到改变,要是什麽也不做,就什麽也改变不了。

母亲没有放心,仍是一脸平常地看着音辉,弄得好像他是放羊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一点信用也没有。音辉无所谓,不管母亲或姐姐相不相信,行动的都是他,他只要相信自己能做到,并付诸实际的行动就行了。

「我做就对了,我会做就对了。」

音辉依序把视线打落在母亲、姐姐、梦雅身上,当他视线落在梦雅身上时,还多停留了两秒,他们都是这次事件的主角,多看一会是正常的。

所以……

「所以,梦雅,我要再问一次:你是为什麽过来的?」

梦雅感到无聊,打了哈欠,半梦半醒似的,这才发现音辉的存在。突然间,音辉觉得梦雅也在场真是太好了。

「梦雅,回答我。」

「ren仪式啊。」

「但是,你也有说过,如此茫茫人海,你会选中我,是因为我曾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是啊。」

「也就是说,你我会相遇,其实是从这里开始的,我一定会捡到你的内k,而你也只要在那之後过来就行了。」

「……」

「那麽,我到底丢失了什麽?」

「我怎麽知道。你好奇怪,今天一直在问同样的问题,早上还问我是不是幽灵。」

不管梦雅无心的发问,音辉郑重地说下去:

「你果然也不知道啊。这样的话,这件事就是要靠我们齐心去完成了……对吧?」

要是知道,梦雅也不必参与ren仪式了。说起来,梦雅也没有说过,他们魔族的ren仪式具t是什麽。如同有些部落的活动、习俗或传统,不是只要时间到了就好了,他们那天也要做点什麽,而魔族的ren仪式就是这个,和他们的人类搭档一起完成某件事,那就是一起找到失去的东西。

而他——就是梦雅的人类搭档。

「姐姐,我想要喝牛n。」

「小雅想喝牛n吗?姐姐马上就去准备。」

梦雅的央求,最疼她的姐姐不可能不听,马上就离开了座位,一直到姐姐回来,音辉都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看着梦雅理所当然地喝着手上的牛n,音辉这才接着说:

「梦雅,你是我的魔族搭档。既然你已经来了,就要遵守你们族里的传统,在参与ren仪式的这段期间,和我一起找到丢失的东西。」

「我才不要。」

「这和你的意愿与否无关!你是因为ren仪式来的对吧!那就遵守这个规矩!」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而且,我告诉你,好玩的还在後头呢。」

b起梦雅,音辉更兴奋、更期待,他们接下来又会有多少相遇。

「你要带我去看猫恩展?」

梦雅好奇地歪着头,天真的模样就像收到圣诞老人礼物的孩子。

「那是什麽啊?我说的明明是你的ren仪式吧。」

「可是,我现在只想去看猫恩展。」

「儿子,猫恩展就是这个星期六在文化中心举办,为期两个星期的活动,这是官方为了回馈长期支持猫恩的粉丝,所举办的巡回活动。」

「而且,阿辉,听说活动的第一天,猫恩的原作者、动画监督、幕後的主力制作与主要配音员都会到现场,和粉丝见面。小雅很喜欢猫恩的配音员。」

「听说只有前三十个预约,才能获得原作者与配音员的亲笔签名。」

「阿辉不用担心,姐姐刚刚已经先火速替你们报名了,你们都是前三十个名额。」

「对了,出门当天最好再带一下钱包,毕竟不知道会去多久嘛。要是途中饿了、渴了,也b较方便。」

「阿辉,活动中心附近有一间新开的电影院,要是阿辉也想认识一下猫恩,姐姐推荐下午两点半的电影?猫恩的诞生,名为奇蹟的时刻。这间电影院最近也有与猫恩合作,只要持见面会的亲笔签名,电影票不用钱。」

「还有还有,活动中心说是在附近,其实徒步的话,光单程也要二十分钟左右,要去最好还是搭车,我已经偷偷查过了,星期六早上十点十三分的时候有一班公车会经过活动中心。」

喔……第一天是粉丝见面会就对了?

但是,後面那一串是怎样……?

「小雅是不是很喜欢猫恩?」

「很喜欢啊。猫恩好好玩喔。」

「既然小雅这麽喜欢,小雅一定要去看这个猫恩展。」

「我就是想去啊。姐姐要带我去吗?我现在就想去。」

「小雅,这是不行的。猫恩展星期六才会有,今天是星期三,还要再三天才会有,而且姐姐那天也没办法陪小雅去,姐姐要赚很多钱,帮小雅买很多可ai的衣服。」

「这样我要怎麽去?」

「小雅不用担心。」

在众人的视线过来之前,音辉就先这麽说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麽关系?说到底,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

这个展开也未免太突然了吧?至少也给个前兆,什麽都没有,就原地空降一个原先不存在的情节,这算什麽!

等等……音辉突然觉得不妙。这两个家伙为什麽现在会在家,而且她们好像就是在等谁回家,回来後就一直在客厅待命。

该不会……这两个家伙一开始就是在打这个主意?

「中计了!」

「儿子,你想去哪里啊?」

音辉一个转身就想离开,然而还是被母亲抢先了一步,他的肩膀被按住了。哪里也别想跑,这次是名副其实的哪里也别想跑。

「你刚刚是怎麽说的?还没两秒就出来,年纪轻轻就不行,你老妈我都还没抱孙子,争气一点啊。」

「这和那是两回事!只要事情和你们俩扯上关系,我就不会有好下场!」

「阿辉怎麽可以这麽说,要是姐姐当天没有排班,姐姐就会陪小雅一起去。」

「而且,我们是拜托你带梦雅去看这个什麽猫恩展,竟然说只要和我们扯上关系,你就完蛋了,怎麽说我和音弦都是你的妈妈、姐姐,不会害你的。」

「枝叶说就算了,你这家伙说只会让人怀疑!你们就是这麽没有信用!说什麽当天没有排班,你今天也是故意翘班吧,哪可能这麽刚好,才刚回家就发现梦雅想去看猫恩展!」

然後还毫不害羞地把事情推过来。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在凑热闹,靠挖苦他人来取乐。

「那麽,儿子,你打算违背你刚刚的承诺?」

「这……」

「音辉,你是梦雅的什麽人?」

「……人类搭档。」

「你们是因为什麽相遇?」

「……我有东西不见了。」

「这样的话,你还等什麽?这不就来了吗?大後天的约会,就是最好的机会。虽然你们一直同住一个屋檐,你和梦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吧?你和梦雅和好的机会来罗。」

「……」

「话说回来,儿子,梦雅这孩子为什麽会知道猫恩啊?我记得她不是成天都窝在你的房间吗?从不看电视的她,突然就看起电视了。」

音辉一时语塞。梦雅会知道猫恩,当然是因为他的关系。

「很好。」

「好什麽啊?」

「就这麽说定罗。星期六一早十点,在能见家玄关集合,到时我会给你早点名,迟到一秒钟我就从你的零用钱扣。」

很快地,时间来到星期六。

原本应该是一个星期为数不多的假日,音辉却高兴不起来,而且还有一点……郁卒。

对音辉来说,这一天还是要「工作」。虽然这种说法很奇怪,今年十七岁的音辉,还没出社会,理论上以他这个年纪,现在做好学生的本分就行了,不过要是那个叫做梦雅的未知生物还在他们家的一天,他就和劳工没两样。当然了,无论是平时或今天,他都没有薪水可拿,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种「修行」。

那天与母亲的对话,音辉不会再执迷不悟了,尽管还是对今天的事情很不满,然而要是他继续和以前一样,事情只会更糟,原本应该可以解决的事情也会变得无法解决。

他决定跨出那一步。

这天,音辉起得很早,一觉醒来就很有jg神,平时容易赖床的毛病,唯有今天被克服了。音辉觉得这是好事,说不定可以以今天为范本,改掉以前那些所有不好的习惯。

正当音辉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又多了」平时不应该有的重量,明显是人类的重量。

「音弓,你又……!」

因为前几天的事情,音辉直觉这次想必又是他的妹妹。这家伙果然还没放弃要从梦雅手上夺回「正g0ng」的位子。那天之後,这个妹妹其实还有行动,只不过相较之前,最近已经没有那麽夸张,大概是无论她怎麽做,就是杀不si梦雅吧?所以转而从另一个方向下手,那就是当着梦雅的面,和音辉晒恩ai。

像这样能在几乎没有距离的情况,而且又可以紧贴着他一起睡觉,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音弓当然要做好做满了。

「音弓!」

然而,他却丝毫忘了另一件最重要的事。

以至於当他连着两次呼唤这个国中生妹妹之後,才因为感觉到与先前的情况似乎不一样,慢慢察觉异状。

首先,音弓其实挺小只的。

因此,那天才能像只无尾熊,把他这个哥哥当成桉树依附上头。

而且,要是这家伙真是音弓,都叫了这麽多次还会毫无反应吗?

种种证据都能指出,这家伙根本不是音弓。

实际上,他的室友也像现在这样,睡相极差,有时还会把床上的东西推下来,痛砸他这个睡「下铺」的。

话虽如此,这次分明不是这样,哪来那麽大的东西,而且这玩意还有明显的t温,也就是说这玩意是人类。要是这家伙不是音弓,那不就是……

「梦雅,终於轮到你自己滚下来了啊!」

闹归闹,音辉却不觉得好笑,反而只有麻烦。si命也要推开身上这个庞然大物,赶紧撇清与之的关系。梦雅根本就睡昏头了,他再怎麽大叫也唤不醒这个昏昏yu睡的睡美人,这家伙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他们出游的日子吧?并没有,这个梦雅是不可能会忘记的,现在会是这副德x,是一如往常,一如往常地享受那个当下,所以她才会睡得如此深沉。

「可恶……给我走开!走开啦!你这样连我也没办法起床了!」

音辉已经从单纯的言语抗议,到软y兼施了,然而还是徒劳无功,叫不醒这个睡美人就算了,他还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越黏越紧,他被当成梦雅的专属抱枕了。

话说回来,这家伙不是每晚都准时九点就shang睡觉?现在是十一个钟头之後的八点,再怎麽贪睡也该睡够了吧。

「梦雅!」

音辉将双手搭在梦雅的肩上,试图摇醒睡美人,却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梦雅,醒醒!」

他开始担心了。这是怎样?为什麽这样都还不醒?再怎麽ai睡,也该有个限度吧?音辉不禁再次回想起前一晚,却仍只能得到又在他整理杂乱的房间时,这个不请自来的室友,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九点才刚到就准时关灯shang,让他只能0黑做完没做完的工作。

然後,音辉就走出房间了,翻了一下冰箱看看有没有牛n。不过,他喝完之後,也跟着窝进被窝睡觉了。他的室友要睡觉,他这个房间的主人也不得有第二句话。

到这里,音辉还有印象,他对梦雅的最後印象,就是这个室友已经入睡,在他回来後,就sisi地睡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非……梦雅就是在我离开的这几分钟时间出事的……?」

梦雅绝不可能在半途醒来,一旦睡去就是真的睡去,如此阿莎力的x格,全世界的夜猫子都应该好好向她学习。

也因为这样,早就习惯与这个未知生物同住一个房间的音辉,不会那麽不解风情,在灯关了之後还y要开灯,把他份内的工作做完……虽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一开灯,梦雅就会关灯,既然没完没了,也只能认赔。

看来就是这样了吧。

「我竟然和屍t同床共枕睡了一整晚!」

音辉不由得因为前一晚的自己,发出乱七八糟的叫声。

对他来说,昨晚也算是「临时起意」。

在梦雅来了之後,他也被迫调整了时差,所以他也渐渐忘却了以前会有的习惯,其中一个就是这个,音辉一直都有在睡前喝牛n的习惯,不过现在由於时间被梦雅牢牢抓住,他没有办法随心所yu地想在什麽时候睡觉就睡觉,不如按照梦雅的步调来生活。

结果……他昨晚不过是想回味一下以前的日子而已。

不幸就悄悄来了。

叫也叫不醒,动也不动。

看来这是「警告」。

这是老天爷给他的警告。

既然都已经变了,那就别再回头了,好好看前方不好吗?既然说不听,那就只能给你「一点」惩罚。

虽然对他们人类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大事,然而对无所不能的神,这种事情就和呼x1一样容易,所以……

「岂有此理……这算什麽啊!这到底算什麽啊!」

看着静静躺在他的怀里,仍昏迷不醒的梦雅,音辉突然感到愤怒,发出不甘心的声音。

从原先的惊慌到现在的愤怒,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然而正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秒钟,音辉的世界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最近的一次,毫无疑问就是梦雅无故来他们家那一次。

可是,这次的变化,绝对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那次。

虽然还不知道在他离开房间的那几分钟,梦雅遇到了什麽,才会变成他的枕边屍t,不过看样子,他和梦雅的关系到此为止了。

梦雅的内k、魔族的ren仪式……或是他那至今仍下落不明的「东西」,都到此为止了。

因为梦雅已经不在了。

作为陪同她一起参与这场ren仪式的音辉,应该也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投资价值的事情了。

虽然他没想过,他和梦雅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很遗憾,他也没有办法,要是事情变成这样,也只能接受了。

而送梦雅上西天的,恐怕就是他的妹妹音弓了。

对他们家的结构与地形如此清楚,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能完成潜入并达成任务,只有可能是熟人所为,而在他们家,对梦雅恨之入骨到非得亲手宰掉,就只有音弓。而且,音弓也曾大胆地和他这个哥哥宣言,她这几天一直在计画要怎麽杀掉梦雅。

生气也没用,再怎麽气,梦雅也不会回来。

现在应该有更值得他去做的事情。

「报案吧。今天的猫恩展取消了,要是梦雅不在,我一个人去也很奇怪,不过还是得出门就是了。警察局,今天这一趟就是这里了。」

其实音辉只要拿出手机,按下110三个数字就行了,反正凶手现在就在他们家,不过既然今天原先是有行程的,那就把这一趟当作原来的行程吧。

「等等……梦雅这样我是要怎麽起床?」

刚刚不就是因为梦雅整个人都压在身上,他才会如此烦恼,他才会得出这个结论的吗?

「……不对。」

因为又与梦雅缠斗了三百回合,音辉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要是梦雅是在我离开的那几分钟出事,她又是怎麽从床上摔下来的?」

si人不会动。

想必魔族的si人也是这样吧。毕竟……梦雅有说过,他们魔族的内k不会说话。

那麽,不知何时si掉的梦雅,就不可能是靠自己摔下来的。

「看来这个凶手还想把这笔帐推给我……?」

如果不是,何必这麽做呢?

何况,在那之後他就回到房间,再也没有做其它事,既不会去确认梦雅有无呼x1,更不会和梦雅争夺床的主权,而是乖乖睡觉,养足jg神以利隔天的猫恩展。

这个犯人不是一般狡猾。

犯案之後,还特地回到现场,把现场状况ga0得好像是他这个室友做的。

「但是,这麽一来音弓就不会是犯人了啊。那个米虫妹妹虽然厌恶梦雅,却不会把事情单方面推给我,要是我进监狱,那家伙没有跟着进来,对音弓只有损失而已。」

这样一来,犯人又是谁?

因为新的症结点,先前的推理全被推翻了,音辉不得不回到原点,重新思考案件的经过。

「会将梦雅杀si,就代表和她有仇或很讨厌她……要是这家伙不是音弓,还有谁呢?」

要同时满足对这个家很熟悉,又跟梦雅有仇这两个条件,除了音弓就没有其他人了。

「姐和妈是不可能的,可以先把这两个家伙从选项去除,那会是音悦吗?毕竟这家伙发起病来也是六亲不认,什麽事都做得出来,上次还毫不客气地把我从楼梯踢下去。」

然而,音辉才刚想到这个看似懂事、成熟的妹妹,就立即将其名字删去了。

「音悦也不可能,这家伙病归病,但她会针对的家伙其实只有我一个,何况当时就是这家伙投了赞成票,梦雅才会住进来的啊。这家伙是音悦,不是音弓,不会挖洞给自己跳。」

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那不就是我了……?」

对这个家熟悉到不行,进出不会被怀疑,又厌恶梦雅到恨不得将其赶出去。

那就是他——能见音辉。

说得也是,除了音弓,他也很讨厌梦雅。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里是他的房间。

案发地点就是他的房间。

b起音弓、音悦,还要有更多下手机会,即使是半夜、世界末日,进出这个房间,也不会招来奇怪的目光。

合情合理。

实在是合情合理。

动机、状况一应俱全。

就连音辉也承认,他自己是有理由并有足够的时间杀害梦雅。

他就是这起命案的真凶。

「才不是!我才不是这起命案的真凶!真的是我g的,我自己会没有相关记忆吗?还要花半天时间ga0前面那一出吗?对我根本就没好处!就算是狡辩,也不会到最後忽然冒出原来我才是真凶的结论!」

一定是其他人做的。

这种看似答案就在眼前,其实都是欠缺想像力害的,在许多推理剧、推理不是很常见吗?

音辉也不会否认,人称侦探nv王的阿嘉莎?克莉丝蒂曾写过一本,结局是主角竟是事件的凶手,不过同样的情况来到他身上,情节与最後肯定会不一样。尽管他很讨厌梦雅,他也不曾付诸行动,证据就是在这之前的他,一直浑噩地过日子!

事到如今,音辉也不会管,这种说法有没有出息,要是现在不解释,他就要蹲监狱吃牢饭。

「而且,为什麽我要紧张?我本来就没做什麽亏心事,为什麽要紧张成这样?说到底,解释清楚就好了,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

音辉就是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不管理由或证据再充足,他都不会是这起谋杀案的凶手。这就是事实。

可是,当他再次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又让他心底那gu不安开始蠢动。

因为……不是有一种情况,即使本人不是自愿的,到最後也会被判罪吗?

酒醉。

酒驾就是这麽来的啊。

当然了,音辉既还没成年,也不喜欢喝酒,昨晚的他要是真做了什麽,溯回本源并不会出现酒jg这家伙。

但是,他会突然提及这个字眼,也不是说好玩的。这个例子是有意义的。因为像这样自己不知情,最後犯下滔天大罪的就是自己,酒醉只是其中一种。

就不说还有哪些了,他只说一个,因为这个是昨晚的他,最有可能基於的动因,让他顿时从一般市井小民,化身冷血杀人魔。

梦游。

如果是在梦游的情况,他这个行凶的犯人,当然不会知道当下自己都做了什麽。

然後,还会在犯罪後,理所当然地睡回去,当作什麽事情也没发生过。

最近因为梦雅来了,再加上音弓为了把她一生最大的敌人赶出去,他这个总是被夹在中间的市井小民,早就被巨大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恨不得做出什麽,所以他就利用梦游的机会,用这种方式把梦雅强制从他的生活圈驱离。

梦雅之所以会躺在他的身上,当然是他们激烈缠斗的关系,最终音辉赢得了这场缠斗的胜利,而他也因为获胜的喜悦,虚脱地带着梦雅的屍tsisi睡去了。

——这就是这起密室杀人事件的始末了。

「不对啦!虽然这是最有可能,也是最合理的!不过,绝不是我!不可能会是我做的!」

音辉已经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他自己的清白,只能像这样窝囊地大声说话,盖过那些质疑的声浪。

「可恶……好吧,看来只能那麽做了。」

事到如今,再怎麽解释也无济於事了。既然不管怎样都无法摆脱嫌疑,那就只能那麽做了。

「在事情穿帮之前,把屍t处理掉吧。只要能先湮灭证据,到时就不会找到我头上了。至於姐和妈那边,随便和她们鬼扯一个理由就行了,梦雅已经回家了,逃家的事情被她父母逮到,所以被抓回去了。」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家里有铲子吗?要处理屍t的话,果然还是随便找一座深山,就地掩埋b较有利於湮灭证据,只要能拖个几年,屍t就会变成白骨,到了那时要调查身分再怎麽神通广大的法医也是无能为力!」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家里有没有铲子。

「应该有吧,家里都有那麽多脸盆了,没理由连一把铲子也没有,只要有心想找,推土机也找得出来!」

「哥哥……」

正当音辉准备付诸行动,房门被悄悄推开了。还没看到访客,对方就先自顾自地解释什麽了:

「其实音弓想要来和哥哥告解。」

听这声音……

「唉唷,怎麽会这样?音弓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哥哥害的啦!谁叫哥哥这麽帅!所以人家昨晚才会克制不住,做出那种事啊!」

……什麽事啊?音辉觉得自己有听的必要,音弓都特地提到某个关键字,作为哥哥的他,还有什麽理由拒绝妹妹,听就对了!

「就是那个啊……」

然後,他们兄妹时隔一晚,再次迎来了与彼此的见面:

「哥哥,你在做什麽?」

音弓脸se大变。

目睹眼前的景象,前一刻的甜言蜜语全都不在。

现在在音辉面前的,只有恶鬼罗刹。

「竟然在人家面前和狐狸jg搂搂抱抱,早知道人家昨晚就别把时间都浪费在和跟哥哥喝同一瓶牛n,享受间接接吻的滋味了!」

「结果你昨晚只是喝牛n而已啊!」

「不然哥哥以为人家昨晚都在做什麽?能够和哥哥间接接吻,人家就si而无憾了。」

「可恶,浪费我的时间!你这家伙果然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他不想再和这个兄控妹妹说话了,简直是浪费时间,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做,音辉抱着怀里的梦雅起身,打算就这麽绕过挡在门口的音弓。

不料,这时又有了新的变化。

音辉还以为又是音弓,但实际上这时他们兄妹之间还有一只手的距离,音弓也没办法隔着梦雅,对他上下其手。那麽,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直到刚才都不省人事的梦雅,忽然有了动静,在他的怀里蠢蠢yu动,然後带着惺忪的睡眼,与他对上视线了。

「……梦雅?」

原来你还活着?那刚刚只是单纯叫不醒而已……?

「梦雅?」

梦雅r0u着眼睛,逐渐看得清楚现在的状况。

「平民?」

「梦雅!」

他们双方都不由得呼唤出对方的名字,然後……

「你在做什麽!」

一个巴掌就这麽在梦雅激动的情绪下挥过来了。

今天又是以悲剧起头。

早餐吃完了。

也打扮好了。

音辉脸上的掌痕也消得差不多了。

看看时间,也快十点了,该是出门的时候了。

早在玄关等候的音辉,迟迟没有看见这一趟的同行人。

音辉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上头的时间。

印象中,下一班公车是十三分吧。再拖拖拉拉,别说他了,今天的主角也来不及搭车了。

「姐姐,这是什麽?」

「小雅,这是别针,像这样别在x口,小雅就会更加可ai喔!看看这个苹果图案的别针,和小雅很搭呢!」

看来要来了。

音辉按兵不动,等梦雅自己过来。

不出所料,这个看似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少nv,为了今天的行程,jg心打扮了一番。

原先放下的长发,被绑成了两条马尾,镇守左右两侧,明明是如此不起眼的小动作,然而就是如此任谁都能做到的小动作,现在的梦雅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飘散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梦幻感,在音辉来看,就像在看一幅栩栩如生的艺术画,然而创作这幅画的,却不是留名历史的画家,而是梦雅自己。

岂止是画龙点睛而已,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极致搭档。

对於眼前的这一幕,音辉差点看呆了,要不是挂在墙上的时钟,因为整点到了而响出声音,他就要被其攻陷,成为俘虏。

不过,就在音辉回过神,这又想到另一个恐怖的事实。

直到刚才为止,他都只有看到梦雅的五官与发型。

梦雅今天的打扮,也是可圈可点。

那就是米se的无袖连身裙。

没错,又是如此看似简单的打扮,尽管x口的地方确实如音弦说的,别上了苹果别针当作装饰,不过就广义来看,还是和原来没什麽区别,不妨碍这次的评b。

音辉要评分了,他要给出他的分数了。

一百五十分。

要是满分是一百分,他就会给出这个破表的分数。

正因为看似简单,才能看出有哪里特别。

就梦雅而言,她的美貌如其身分,像是不适用这个世界的规则,能够尽情以自己的心情,畅游他们的世界,名副其实的梦幻存在,而这套连身裙则是她成为这里的居民的捷径。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这些凡人唯一能看见她的时候。

而现在,他们终於见面了。

想必这杰出的一手,又是姐姐吧。不愧是打扮达人,音辉第一次觉得他们三兄妹的姐姐不是一般的厉害。

「小雅!小雅!」

他们双方对视了好一会,直到听见这个傻里傻气的声音。

姐姐慌慌张张地冒出来。

「小雅,出发前,姐姐还想再替小雅梳理一下头发。」

「姐姐,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小雅,姐姐觉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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