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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时突然有其他犯人凑过来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

梁竟收回思绪,低下头看似随意地听着。有了“作料”的一餐,味道似乎也不再那么不尽人意了。

吃完中饭,休息时间过后,下午的劳动时间对大多数犯人来说是个难熬的过程。有些人虽然已经习惯了监狱里的劳动量,但是午后顶着太阳在半干河里挖沙子绝对不是件悠闲省力的事。而梁竟正好分到这一组的犯人里。

几十个人在两队狱警的带领下来到河边,排成几排听候安排。梁竟倒是对工作没什么挑剔,只是觉得有点无聊,正在他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风景的时候,不远处,苏禾和一个狱警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监狱长亲自来监督劳动,这倒是难得。

狱警们向苏禾敬了个礼,后者点点头,视线朝几十个犯人那里扫了一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看到梁竟之后,苏禾轻轻挑了一下眉,朝他走了过去。

梁竟看着苏禾下意识露出笑容。

苏禾挨个从犯人面前走过,最后站到梁竟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之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这工作不适合你。”

简单一句话之后,梁竟被调到了别的岗位。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这种待遇,但是不用在大太阳低下炙烤,还是让其他人羡慕了一番。

只是梁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苏禾突然的体贴,他的新工作就让他咂舌。

房间里,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织毛线,怎么看都是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近几年为了保证犯人的生命安全,监狱里不再让犯人去干危险的工作,工作量减少了一点,但是时常翻翻新花样,除了一些体力活,最近像织毛线、给布娃娃缝眼睛等手艺活也越来越多了。

按理说这是件相对轻松的工作,虽然,少了点男子汉气概。

“快点干活!今天不把任务完成谁都别想回牢房休息!”狱警站在前面低喝着。

梁竟看着面前的一球球各色的毛线和粗细不一的针,忍不住扬起嘴角。他说得没错,那位长官,实在是太坏了……

而此时另一边,苏禾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对犯人动私刑什么的肉体折磨他没有兴趣,血腥的惩罚在他看来不过是种变态。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虽然无伤大雅,却意外的能让人愉悦。

来这里之后无聊了这么久,第一次滥用职权,苏禾感觉真是不错。他没有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因为想象的空间来得更丰富。

他似乎又找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象是偷吃一块糖的喜悦,但是吃完之后,又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苏禾,你现在似乎只能靠欺侮弱小来打发时间了。

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他象是没了斗志,萎靡的白天在监狱混日子,晚上去酒吧喝酒买醉。

苏禾有些不舒服地叹了口气,刚放下茶杯,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有新的短信。

他打开手机,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最后的一点儿愉快心情也一点点地消失了……

上任这么久,苏禾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而到今天,他也只收到这一条短信。短信是他父亲发来的,短短几句话,连问候都称不上,甚至可以说是抱怨。

缓缓抬起头,苏禾面无表情地删掉了短信之后把手机放回桌上。看似不尽人情,却也只是不想再给别人增加不快。

这个短信让苏禾接下去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好心情,白天坐在办公室里翻着一迭迭的申请,近期申请减刑的犯人突然多了,他每一个都要仔细审核,常常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晚上也没有心情去酒吧喝酒,直接回到租的房子,基本是直接倒头就睡。

梁竟,似乎已经被他暂时遗忘,或者说根本不应该记在心上。

然而几天之后,苏禾收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梁竟马上就要出狱了。

看着手里的出狱人员名单,梁竟的名字出现在上面简直像是一个失误。

他记得,那个男人的刑期似乎是二年。

“他的案子翻案了。”当他问起的时候,监狱里的文职警员解释着,“对方的证人被查到作了伪证,前些天梁竟的律师上诉成功了。”

多么简单而又幸运,苏禾皱眉,想都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不像是被误判入狱,反而……像是特意来监狱里走了一圈儿。梁竟那坐牢如同度假的态度,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能出去了。

想到梁竟一口一个“长官”地叫他,一副准备在监狱里好好改造的德性,苏禾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当天晚上,似乎终于回到以往的生活轨道,苏禾在酒吧朦胧的灯光里寻找着半梦半醒的感觉。酒精的气味其实并不那么吸引人,让人向往的是酒精麻痹神经的短暂快感,当然,宿醉后的不适感远远超过前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的气氛渐渐进入佳境,苏禾没有专门挑特殊的店,比如只为男人提供服务的。但是有时候同一种圈子里的人似乎都会散发出相同的气味,吸引着四周的陌生人。

坐在吧台的角落,玻璃杯折射出的光晕是昏暗灯光中变得暧昧起来,苏禾低着头看着已经见底的酒杯,喝完最后一口,他就走。

周围有多少对他蠢蠢欲动夹杂着探视的目光,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但也并没有兴趣。

喜欢男人这件事,苏禾并没有去深究。

喜欢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单就这份心情就不用他去反复的捉摸。

只不过,有时候喜欢和被喜欢是差了一个世纪的距离的。

他有放纵的理由,但是没有放纵的冲动。至少今天没有。

托那两杯纯度很高的酒的福,当晚苏禾睡了个还算不错的觉。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让他难受的拧起眉。在洗脸池前他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扑着冷水,头痛的感觉没有多大改善,但至少清醒了不少。

换上制服,苏禾看似与平时无异地去上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状态不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到了监狱之后,那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在办公室里,他有些烦躁地翻着档,签字笔在指间反复地转动着。

时间是上午九点,天气晴朗得让人眩晕,窗外从枝叶里射进房间的阳光让这个上午显得异常谴倦……直到一声惊慌打破了这一切。

“报告!”

没有敲门,苏禾猛一抬头,看着慌张冲进来且面色紧张的狱警,后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长、长官,c区的犯人暴动了!”

苏禾没说话,站起来拿起帽子飞快往牢房走去。

监狱的暴动可谓百年难得一遇,上午c区犯人在点完名准备去劳动的时候突然起了争执,一开始参与的人数不算多,但是随着气氛的发酵,这些压抑已久的犯人开始难以控制,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进来。

苏禾赶到暴动的c区时候,大批的狱警已经在镇压了,很多犯人已经被狱警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被拦在一起,叫喊声和各种物体的敲打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间仍然处在混乱之中,但总算没有更严重的趋势。

看着混乱的场面,苏禾问现场的狱警:“怎么回事?”

“出来集合的时候一个牢房的几个犯人突然打起来了,然后就……”

一个牢房的犯人突然打起来?苏禾一皱眉,问:“调了多少人过来?”

“从另两个区调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苏禾沉默几秒,说:“让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我去另两个区看一下。”说完指着旁边靠他最近的一个狱警抬头也不抬地说了句:“你跟我来!”

对方马上跟上了他,两人一前一后往另一区奔去。

狱警这时候大部分都在c区,平时几个有人站岗的地方此时狱警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就在苏禾想问身后的人是哪个区的狱警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脑后冰冷的触感,虽然陌生却并不是不知道。

“别动!”身后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打暴你的头,长官……”油腔滑调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威胁。

双手缓缓握成拳头,苏禾咬紧牙关,拧起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梁竟……”

身后的人轻声一笑,缓缓抬起头,帽子下面露出的大半张脸,是梁竟没错。

他穿警服比囚衣要好看多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从哪个狱警身上扒下来的,尺寸有些不合适,袖子明显要短了点,也没打领带,衬衫的扣子大大咧咧地开着,多亏刚才的混乱苏禾才没看清他这身不合格的衣着。

先不去管为什么他会变成狱警,苏禾被人用枪抵在脑后,已经足够他悔恨交加一阵子了。

“你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真是让我受惹若惊啊长官!”梁竟笑着说。

“你在干什么?”苏禾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狱啊!”梁竟理所当然地说。

苏禾脸都绿了,“你马上就要出狱了还越狱?”

“没办法,我这辈子最讨厌任人摆布,让我进来就进来,让我出去就出去……”梁竟冷哼了一声:“我偏不!”

苏禾想一锤子抡死这个男人!这不纯属有病么!

“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似乎很耐人寻味,梁竟看着苏禾笔直的身形,从背后看,穿着制服的身体曲线也非常不错,突然扬起嘴角,手上的枪从他后脑上稍稍移开,开始缓缓下移动。

“本来呢,我是打算趁乱出去的,不过没想到被长官点了名――啧!这难道就是缘分?”

狗屁缘分!苏禾在心里骂着,但是身体却不由得随着抵在他身后的枪的移动而僵硬。感觉到冰冷的枪口从背上一路下滑,在腰上停留几秒之后,又向下滑了下去……

苏禾整个人僵了一下,咬着牙:“你……”

“嘘……”梁竟靠近,身体几乎是贴在苏禾背上,在他耳边小声说:“轻点儿,要是走火了,我可是会心疼的,长官……”

咬着牙,苏禾浑身的肌肉绷紧着,抵在他臀部的枪已经换了一种方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隔着裤子他股间缓缓滑动着……

光是冒充警察越狱这一项已经足够惊悚,现在竟然还胁持监狱长,甚至还可以加上猥亵……

苏禾拳头捏得骨节泛白,脑中各种念头挣扎着,几乎每一条的最后结果都是把梁竟千刀万剐。

“长官你屁股真有弹性!”身后的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王八蛋……苏禾强忍着不去理会他的调戏,感觉着枪口的方向,忍辱负重地等着可以反击的最好时机。

“梁竟,越狱和袭警都是重罪,而且你现在还没有出狱,就是罪上加罪,你要知道后果!”

梁竟笑了笑,没有说话。他

观察着苏禾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甚至是面部肌肉的抽搐,他知道这位监狱长已经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但是仍然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性,当然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态度……真是让人不爽。

如果不是没有时间,他还真想再做点更过分的事来挑战一下苏禾的忍耐力,可惜,他们的游戏似乎只能到此为止了。

心中惋惜了一下,梁竟移开了抵在苏禾身上的枪,“好吧,不欺负你了。”

苏禾从眼角冷冷撇了他一眼。

“现在,我需要长官你送我一程,先给你个奖励。”说完梁竟低头在苏禾脸上飞快亲了一下,“啵”一声。

“你!”苏禾瞬间红了脸,七分气得三分羞的。

“不是吧?脸红了?”梁竟好笑地说。

梁竟,你他妈的给我记着!

他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让耍流氓的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好了,”梁竟伸手拍了拍苏禾的肩,像是种无声的警告,说了句:“走吧。”声音异常愉悦。

在梁竟的半引领与胁迫下,苏禾和他一起穿过了警备区来到监狱外围。因为监狱的暴动大部分狱警都被调离了,外围站岗的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有看到苏禾和梁竟的也只是远远向他敬了个礼。

苏禾不知道是自己演技太逼真了,还是梁竟太像警察,竟然没有人怀疑。

关键的时候都是一群饭桶!

“你到底要去哪里?”他问梁竟。

这时他们已经在监狱很偏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围墙,如果梁竟是要爬墙出去,他绝对不相信,那是只有白痴才会做出的行为,就算他能爬上高墙穿过电网,墙外面就是半山腰,除非他会飞。

梁竟笑了两声,回答:“马上就到了。长官你的任务也马上要结束了。”

苏禾皱眉,前面已经能看到高高的围墙了,对一个越狱的人来说意味着自由就在前方。

终于,梁竟拉着苏禾停了下来,随后他绕过苏禾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近在眼前的鉴于围墙……突然转身看着苏禾。

苏禾心里突然微微一紧,他刚才有把梁竟千刀万剐的念头,而现在,他觉得梁竟也可能有杀他灭口的想法。

“多亏了长官,才能这么顺利的来到这里。”梁竟摘掉帽子,长长地舒了口气之后往扬一扔,就差吹声口哨以示庆祝了。

“你逃不出去的。”苏禾冷冷地说,“明明很快就要出狱,你现在简直是多此一举,哪怕是傻子都不会像你这样做……”他话还没说完,身后梁竟突然几步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苏禾吓了一跳,“你……”

“长官,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梁竟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问,下巴抵在他肩上。

这是个暧昧的如情人一般的姿势……

苏禾挣扎了一下没成功,恶狠狠地说:“我只是在怀疑你的智商!”

梁竟笑出声,用力抱了抱他。

隔壁着衣服苏禾都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甚至……他感觉到了梁竟的心跳。

“马上要出狱却越狱,的确是傻子都不会做的事。但是……”缓缓松开了手,梁竟直起身双手握着苏禾的肩膀,“我是个疯子。”

苏禾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他在心里估算着现在给梁竟知名一击的话有多少成功率。

他一直都在等待时机,但是梁竟给人的感觉太过诡异,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每一个动作都没有破绽。

所以梁竟虽然一直一副不三不四、吊儿郎当的德性,但是苏禾猜想搞不好这家伙是个心狠手辣型的变态。

梁竟笑了一声,伸手微微抬起苏禾的下巴,“你不用这么紧张,从刚才开始就像随时要拼命的样子,我是不会杀你的。放心吧!而且……我也舍不得。”

苏禾忍不住了,一把打开他的手,“去死”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恨意十足。

梁竟笑得更大声了。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噪声,苏禾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那个声音应该是直升机的螺旋桨。

“看来,我们没有时间了。”梁竟看了一眼马上正在飞快接近的直升机,“本来还想跟人多聊一会儿呢。”

苏禾下意识看他,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梁竟微微一笑,“再见了,长官!”

“你……唔!”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禾腹部感到一阵剧痛,梁竟眼也不眨地用膝盖在他下腹撞了一下,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苏禾疼得还没来得及出声,后颈突然又被重重敲了一下,一瞬间疼得他几乎落泪,整个人也缓缓倒了下去……

梁竟伸手扶了苏禾一把,让他不至于太狼狈地倒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机,一根绳索被放了下来……

他觉得这一刻颇为激动人心,可惜苏禾晕过去了不能和他一起享受这种感觉。

梁竟轻笑一声,将苏禾缓缓放倒在地耻,一身轻松地朝绳索的方向走去。

对梁竟来说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类似游戏的演习,唯一不在他计算之内的大概就是那位年轻的监狱长,虽然他也很享受和苏禾在一起的时光,只可惜太短暂了……

外面的空气比监狱里清新太多,多呼吸几口简直会让人上瘾,他他扬起嘴角,抬起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步一步绳索越来越接近……

“站住!”

身后,男人充满威胁的声音响起。

梁竟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

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苏禾摇摇晃晃地从站起来,一手按着后颈,一手拿着枪对准前面的人。

他并没有晕,只是眼前黑了一下,虽然疼痛让他有失去知觉的前兆,但是他还是拼命忍了下来。

虽然感觉很不好,痛楚一直延伸到脊椎,他还是咬紧牙关举着枪一步步逼近梁竟。

“把枪放下……双手举过头顶!”

梁竟没有动,别有意味地笑着说:“我倒忘了缴了你的枪了……你藏在哪儿的?”

“快照我说的做!”苏禾吼了一声,举着枪的身微微发抖。该死他疼得几乎要握不住枪了!

等了几秒,梁竟终于有动作了。轻轻耸了一下肩,他把手里的枪挂在手指上,弯腰放在了地上。

“把手举起来!”苏禾再次命令。

梁竟举起双手,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长官,你真是能随时给我惊喜。”

苏禾咬牙,梁竟刚才顶在他肚子上的那一脚让他现在有些想吐,强忍着那股感觉,他拿枪示意梁竟,“站在那里不准动……”

但是梁竟非但没有听他的,反而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

心口一紧,苏禾再次紧张起来。

“不许动!我叫你不要动你聋了吗!”

但梁竟仍旧只是微笑着,举着手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

苏禾咬牙,拉开了枪的保险栓。

他并不是怕梁竟,而是怕自己开枪的欲望,尽管现在他没有受到百分之百的生命威胁,但是身体里仿佛有股愤怒在压抑良久之后,在这一刻叫嚣着要冲出来……

他甚至想如果梁竟没有放下枪……他会不会……

“再往前走一步,就开枪了!”他再次警告。

“我说长官,你不让我往前走的话,那我只好往后走了。”梁竟耸肩,说着要往后倒退。

“站在原地!不准再动!”苏禾快气疯了,下意识要扣动扳机。

梁竟叹了口气,把手放了下来,“长官,虽然有点不公平,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看清形式才好。”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

苏禾稍稍抬头,阳光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但是他仍然可以看到直升机上有人正拿着枪对着他。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枪!

苏禾的专业知识告诉他,只要对方一开火,自己就算是头大象也绝对会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

“现在,我要请长官你把枪放下了。”

看着梁竟揶揄的眼神,苏禾犹豫了几秒,但后认命一样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枪。

梁竟笑了,双手插在口袋里向他走了过来,苏禾不想去考虑接下来他会被怎么样,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尸骨无存。

等梁竟来到他面前,苏禾瞪着他,说:“梁竟,你他妈真是个混蛋疯子。”

梁竟看了他几秒,突然笑着说:“有没有人说过你骂人的样子特别……性感?”

苏禾在心里骂了句骂不出口的脏话。

“你想怎么样?”

梁竟乐了,反问:“你觉得呢?”

“你可以给我一枪。”

梁竟摇头,凑近苏禾低声说:“那我怎么舍得……”突然又一皱眉:“我突然不想就这样离开了……”

苏禾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他不越狱了。

“既然来过了,就带点纪念品回去吧……”梁竟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苏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梁竟像只豹子一样,速度快得没让他有任何反应时间又在他肚子上狠狠给了一拳。

这种时候,男人反而好像不懂怜香惜玉了。

同一个部位第二次受到重创,苏禾疼得白了脸,冷汗冒了一层,然后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梁竟一弯腰把苏禾轻而易举地扛到肩上,拍了拍男人挺翘的屁股,发现弹性真的很好,笑得越发的越发变态起来。

梁竟伸手扶了苏禾一把,让他不至于太狼狈地倒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机,一根绳索被放了下来……

他觉得这一刻颇为激动人心,可惜苏禾晕过去了不能和他一起享受这种感觉。

梁竟轻笑一声,将苏禾缓缓放倒在地耻,一身轻松地朝绳索的方向走去。

对梁竟来说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类似游戏的演习,唯一不在他计算之内的大概就是那位年轻的监狱长,虽然他也很享受和苏禾在一起的时光,只可惜太短暂了……

外面的空气比监狱里清新太多,多呼吸几口简直会让人上瘾,他他扬起嘴角,抬起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步一步绳索越来越接近……

“站住!”

身后,男人充满威胁的声音响起。

梁竟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

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苏禾摇摇晃晃地从站起来,一手按着后颈,一手拿着枪对准前面的人。

他并没有晕,只是眼前黑了一下,虽然疼痛让他有失去知觉的前兆,但是他还是拼命忍了下来。

虽然感觉很不好,痛楚一直延伸到脊椎,他还是咬紧牙关举着枪一步步逼近梁竟。

“把枪放下……双手举过头顶!”

梁竟没有动,别有意味地笑着说:“我倒忘了缴了你的枪了……你藏在哪儿的?”

“快照我说的做!”苏禾吼了一声,举着枪的身微微发抖。该死他疼得几乎要握不住枪了!

等了几秒,梁竟终于有动作了。轻轻耸了一下肩,他把手里的枪挂在手指上,弯腰放在了地上。

“把手举起来!”苏禾再次命令。

梁竟举起双手,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长官,你真是能随时给我惊喜。”

苏禾咬牙,梁竟刚才顶在他肚子上的那一脚让他现在有些想吐,强忍着那股感觉,他拿枪示意梁竟,“站在那里不准动……”

但是梁竟非但没有听他的,反而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

心口一紧,苏禾再次紧张起来。

“不许动!我叫你不要动你聋了吗!”

但梁竟仍旧只是微笑着,举着手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

苏禾咬牙,拉开了枪的保险栓。

他并不是怕梁竟,而是怕自己开枪的欲望,尽管现在他没有受到百分之百的生命威胁,但是身体里仿佛有股愤怒在压抑良久之后,在这一刻叫嚣着要冲出来……

他甚至想如果梁竟没有放下枪……他会不会……

“再往前走一步,就开枪了!”他再次警告。

“我说长官,你不让我往前走的话,那我只好往后走了。”梁竟耸肩,说着要往后倒退。

“站在原地!不准再动!”苏禾快气疯了,下意识要扣动扳机。

梁竟叹了口气,把手放了下来,“长官,虽然有点不公平,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看清形式才好。”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

苏禾稍稍抬头,阳光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但是他仍然可以看到直升机上有人正拿着枪对着他。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枪!

苏禾的专业知识告诉他,只要对方一开火,自己就算是头大象也绝对会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

“现在,我要请长官你把枪放下了。”

看着梁竟揶揄的眼神,苏禾犹豫了几秒,但后认命一样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枪。

梁竟笑了,双手插在口袋里向他走了过来,苏禾不想去考虑接下来他会被怎么样,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尸骨无存。

等梁竟来到他面前,苏禾瞪着他,说:“梁竟,你他妈真是个混蛋疯子。”

梁竟看了他几秒,突然笑着说:“有没有人说过你骂人的样子特别……性感?”

苏禾在心里骂了句骂不出口的脏话。

“你想怎么样?”

梁竟乐了,反问:“你觉得呢?”

“你可以给我一枪。”

梁竟摇头,凑近苏禾低声说:“那我怎么舍得……”突然又一皱眉:“我突然不想就这样离开了……”

苏禾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他不越狱了。

“既然来过了,就带点纪念品回去吧……”梁竟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苏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梁竟像只豹子一样,速度快得没让他有任何反应时间又在他肚子上狠狠给了一拳。

这种时候,男人反而好像不懂怜香惜玉了。

同一个部位第二次受到重创,苏禾疼得白了脸,冷汗冒了一层,然后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梁竟一弯腰把苏禾轻而易举地扛到肩上,拍了拍男人挺翘的屁股,发现弹性真的很好,笑得越发的越发变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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