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第五组组长
这麽一想，心情可终於明朗了。
找着烟灰缸，熄了菸，李承安又站着一会，准备回桌时，瞥见不远处站着位姑娘。
只这麽一眼，便把林芷给认出来了。
——
李组长：老婆怎麽可以认不出来！
李承安见她倚着围栏叹气，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不觉就把脚步挪了过去。
他记得，前天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差不多这个样子。
分明是个笑开来便会令人感到开朗可ai的五官，此刻却像全皱在一块儿，一点也不明朗。
李承安见她没发觉自己都已靠过来，斟酌几番，轻声问：「怎麽这个表情？」
林芷照样被吓到了。
她抖了下，惊恐地望向身旁的男人，又看了几妙，才松口气：「……学长？」
「没想到你认得出我。」
「我不脸盲。」
「是麽？」李承安双手放进兜里，歪着头，「刚刚就碰到一个没认出来的，还以为我大众脸。」
林芷不觉又看他一眼，心道，您这叫大众脸？
「你也觉着我这程度得是一眼被认出来的帅哥，对吧？」
林芷噗哧一声，笑了。
过度自信。
和他整t散发出来的气质完美融合。
李承安满意了，「别愁眉苦脸的，你笑一笑b较好看。」
「学长又知道了？」
他云淡风轻，「长得可ai可ai，没多笑笑，不挺浪费。」
林芷也不是没遇过夸赞nvx如此信手捻来的，应对自如：「那确实。」
李承安淡淡地笑，嘴角微扬，弧度优雅。
就那秒，林芷看得出神。
「你也来这吃饭？」
问什麽废话呢。
可她还是乖乖地点下脑袋，「家里临时约的。」
「那你还待在外面行麽？」
「怎麽不行？」
李承安像是懂得什麽似的，「有的人不好遇到，还是别待在外面的好。」
林芷眉头一蹙，愣是没听出他指的是什麽。
李某人也不解释，另道：「刚刚有人找你。」
「找我？」
他抬头一点，「往那边去了。」
林芷没多想，只觉得可能是姊姊，定是觉得她透气太久了，不放心出来找人。
「那我先回去了，学长再见。」
李承安朝她挥挥手，再度转身，0了根菸出来。
世界这麽大，怎麽冤家就ai出现在同个地方呢。
他点起菸，朝另一边yan台看去，帘子随风飘着，人影若隐若现，缠绵在一块儿，分外不舍的模样。
刺眼得令人眯起眼。
他甚至以为自己认错了。
可组员的名字，却还不至於听错。
胡静。
还是别让她遇见的好。
——
李组长：老婆就该自己守护
家宴结束，天se已晚，林芷没打算跟着父母回本家。
当她拎起包，姊姊林兰倒是拦住她，「多久没回家了，不回来睡一晚？」
老父亲先去热车了，林母围上披巾，看着林兰，笑得慈祥，「你还不懂她？肯定是又要去找小曲了。」
林兰啧几声：「老是去蹭别人屋子睡，还以为家里没你房间呢。」
「您拿去睡也好，把房间打通……做更衣间！」林芷憨笑傻娇着。
「还不至於要拿你房间来做我的更衣间……」
林母慢悠悠地道：「你姊姊早就修建一间出来了。」
林芷愣愣，「该不会几个月没回家，宅院三楼都你的了？」
「你再不回来，我会参考认真这个意见。」
「都几岁的人了，不是让你别一直待在家，要多出门跟姊夫培养培养感情嘛。」
林兰横过一眼，「我还没登记！还没办宴！我还年轻！」
林芷一抖，姊姊最忌讳有人拐弯抹角绕着说她老了，「好……不是、不是不是，还没登记啊，还没登记……哈……」
林兰拳头都握起了，好在林父即时赶到，按两声喇叭：「别吵了，都上车吧，小芷也是。」
「太麻烦了，我去前面就有地铁可搭。」林芷赶紧推着姊姊上车。
「这麽晚了，nv孩子一个人危险，上车。」林兰作势将林芷先推进车内。
「不……这……真不用……」
「林芷。」
名字主人回头，其他人目光一转，李承安就在阶梯上，顶上的光线照得他脸轮廓分明，五官清晰，一双眸子清澈透底，焦点全在一小nv子身上。
林芷眨眨眼，又看看老爸老妈，再看看姊姊，再看看阶梯上那人，「我？」
李承安点了下头，一本正经：「不是要讨论报告麽？」
姑娘更傻了：「现在？」
那颗脑袋又点。
「我约的你？」
再点。
「什麽时候？」
李承安该说她傻呢，还是太过纯良，反正他是答得分外肯定：「刚刚露台上。」
林兰了解了状况，看眼自家妹妹，无奈地摇头，「该不会是偷喝了酒，醉到忘了？」
「我没喝！」
可她不知怎麽着，小脸绯红，就像孩子撒谎的模样。
李承安又道：「其他人还等着呢，你们不约好讨论完一块儿搭车回学校麽？时间有点赶了。」
林父听着是一群人要一道回去，不担心了，反倒帮忙催促：「那你快去呗，别拖到别人时间。」
语毕，林兰利索地将林芷拉到一边，手脚麻利地上车，还不忘摇下车窗热情告别。
林芷依旧傻着。
心想，莫非她……
痴呆了不成？
李组长：你不痴呆，是我痴情。
墨：呕是的，亲妈都吐了
後来，林芷也不晓得自己怎麽鬼使神差地上车的，总之李承安车开的平稳，害得她困意不断袭来。
还听着一句：「想睡就睡。」
这究竟该怎麽不睡着？
她y掀着眼皮子：「你要拐我去哪？」
「拐？」李承安不禁笑一声，「当着你父母的面？没这麽笨的歹徒。」
姑娘皱了下鼻子，也是，有点儿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你不是要回宿舍？」
「你怎麽知道？」
「还是你想睡路边不成？」
「……」
林芷看了眼路标，是往校学校的方向没错，可还得开好一阵子，於是她找个舒适的姿势，偏头睡了。
也没心力去想会不会真被骗到一个荒郊野外，毕竟他看着是位好人……
李承安则想，肯定不能放任这小姑娘自个儿在外面逍遥，到时被骗了都不知道。
车内本还有细微的乐声，趁着下了高架，有个红灯的空档，李承安将它关了，又看了眼林芷的侧脸，失神几秒。
他不晓得该如何形容。
长得可ai的人，他看过不少，可林芷不一样。她是可ai，但不同的，是她的五官乾净、秀丽，肤se亮的宛如偷了几抹月光的白，清透的彷佛将这晚月se倒印在脸上。
似乎被盯得不自在，她翻了身，软绵绵的脸颊愣是被睡出了个红印子。
差不多到c大了，校门已关，外车无法入内，李承安随意找个车格停着，熄火，等人醒。
又顺手将外衣披在那个单薄的肩头上。
这辆车的隔音好，外边马路的声音他听不见，耳边唯有林芷轻浅的鼻息。
时间已过午夜，李承安佩服林芷能蜷着身子睡得如此香甜，笑看了几眼，安静地拿起手机浏览一些公事待办。
尔後听见细碎的动静，头一偏，是林芷又翻了身，将脸转回来了。
她睁着迷蒙的眼，还未习惯窗外的光源，又眯了些，愣愣地盯着李承安。
今晚的姑娘是带有淡妆的，粉neng的眼彩，自然的棕se眼线，一切都符合她本身软绵绵的气质。
现下，那双漂亮的眼眸将尾巴拉得老长，眼底光影模糊，似山顶星河闪烁，而那之间，只有他的倒影。
如此g人与窒息。
李承安很快回过神来，递了瓶装水过去，「车子进不去，只能走进去了。」
林芷傻愣几秒，马上坐起身，接过水，再查看窗外，一脸生无可恋，「这……得走很久……」
「可你原本还想搭地铁回来，不得走更远？」
「现在有车坐就不想了。」她回头笑笑，又r0u了眼睛，彻底醒了便与他道谢：「谢谢你今天载我回来，假期後见了，学长。」
李承安嗯了声，迳自下了车，林芷跟着下去，却见他重新关上门，上锁。
接着道：「走吧。」
「嗯？」
「大夥儿都放假回去了，你自己走回宿舍，危险。」
林芷眨眨眼，心里顿时浮现千万种电视剧里上演的，校园杀人方法。
李承安见她一动不动，觉得奇怪，「有东西忘车上？」
林芷摇头，这人肯定不会等到这时候才对她做甚是吧，可以载到荒郊野外的机会都放弃了，没如此傻b的歹徒。
姑娘的心理剧场还在上演，表情同时给演了一轮，李承安怎会看不出来，他觉得好笑，憋得辛苦。
「刚刚腿麻。」林芷原地踏了几步，「现在好了，走吧。」
李承安静静不戳破，点点头，与她并肩走一块儿。
此时此刻，月夜下，微风轻扬。这不是头一回与李承安独处，林芷却不知为何，不仅话少了，动作也跟着淑nv了。
途中她没说话，男人也安静的可以，平日里最会瞎扯的她突然就找不出任何能搭话的话题。多希望李承安和在餐厅时一般，主动说点话。
偏偏他不，林芷还觉着自己一路安静乖巧的模样显得有些别扭。
宿舍并没有她说的遥远，却彷佛走过半个世纪，好不容易瞧见nv宿门口一闪一灭的光，好似她的心，一跳一跳的。
林芷快走了几步，转过身，面着李承安，伸手往後指，笑得分外可ai：「谢谢学长，我到了。」
李承安看着她，又瞥了眼nv宿，嘴边挂上笑意，「好，进去吧。」
林芷小跑地进了门，还不忘探出头再次与他挥手。
李承安也笑着与她挥手。
直到楼梯的感应灯全灭，有间房的灯亮，他才缓缓地折返。
林芷飞快地回房，透过窗帘小缝，看见男人恰好走在大树下的背影。
他接了电话，带着绅士般的优雅，不疾不徐地走着。
「你在c大？」
「刚要回去，想我了？」
电话另一头一阵沉默，「资料都找好了？别忘了明天开会。」
「……」
优雅的步伐瞬间不淡定了。
李承安低语飙骂几句脏字，「你倒是早点提醒我！」
严末还是一贯淡淡的语调：「再怎麽不识时务，我也不会打扰你跟nv孩子约会。」
语落的同时，电话也断了。
「……」行吧，这理由李承安能接受。
他不禁回过头，朝她的房间再看一眼。
脑海浮现她刚醒时，那双迷蒙的双眼。
还有走在一起时，她的一切小心与不时上演的心理剧场。像只小兔子，警戒，却又想朝他靠进一步似的。
直到坐回车里，男人的脑海里，依旧是光影印在那张睡脸、那双眼的场景。
不曾想，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他李承安居然也有莫名其妙栽进姑娘手里的一天。
李组长：万万没想到啊。
这周末好日子，全曲自然不在宿舍里。林芷洗漱後用力往床上一倒，在车上睡了许久，现下倒是没点睡意。
顾着反覆揣摩自己在楼下时，不规律的心跳是怎麽件事。
她与李承安见不过几次，熟的感觉倒算快。
自个儿被忽悠了不仅不生气，还向他道谢载这一程……
是有些不合常理。
许是因为他让她多笑笑。
许是因为他忽悠时总端着一本正经的面容。
又或者，是当他发现那对男nv同在yan台，主动过来与自己搭话。更怕她发现他们似的，将视野挡得严实。
林芷知道的，不管他从何处、听到哪些风声。
那时他正护着自己。
课堂的关系，学期结束前每周都应会见到李承安，然而林芷发现他在今日缺席。
「看什麽呢？」赖祯祯打着哈欠伸懒腰。
上周按着组别排了位置，赖祯祯是睡到最後分秒来的，可之於她不同常人的作息，果然还是太早了。
课间的休息时间，教室吵闹了些。
林芷也不晓得何必多此一举地耸肩，「组长今天没来。」
瞧瞧故作蛮不在意的神情，赖祯祯忙揶揄：「想他了？」
林芷一脸见鬼。
「承认这件事没什麽大不了，他的盛世美颜确实令人想念。」
盛……
「盛什麽？」
「人都喜欢欣赏漂亮的东西，承认不可耻。」
林芷爆粗口就挺难得：「去你的。」
赖祯祯逗她正上头，胡静的声音生生闯入：「这边有人坐吗？」
万分没想过这人会主动搭话，她俩愣愣，还是坐远点的华子杰回应：「没有。你迟到了。」
胡静看着并不介意，「抱歉，早上家里司机有些事耽搁了。」
赖祯祯暗暗嗤声：「好命的nv人。」
虽说小声极了，林芷照样朝他做出嘘声手势。
赖祯祯瘪嘴。心想实在不必处处客气，可林芷在场，自己便不好多说什麽。
直白点形容，林芷这就是孬了，而她见不惯。
迟到的有二人。
一是胡静，二是李承安。
林芷一度以为今日会彻底缺席的来人解释：「不是我在抱怨，羁押庭拖到凌晨六点开完到底几个意思？」
「学长是……来之前你都在法院吗？」吴羡禾嚐着胡静迟到带来的早点，语调含糊。
「我就在车上睡了一个钟头。」
林芷端详李承安的侧颜，他就坐在身边，是r0u眼可见的疲惫。
l市的法院地点偏，与市区的距离来说，一个钟头已是开了快车来的，危险。
察觉有目光停留，李程安侧过脸，「怎麽了？」
「你头上好像有棉絮。」
李程安摆弄几下，「还有吗？」
林芷乾脆地伸手替他拨掉。
动作自然，神情豪无异样，眼里全是坦荡。
李程安真信了自己头上卡着棉絮。
赖祯祯倒是看得乐乎，哪儿来的棉絮，分明独有林芷藉机塞他身後包里的咖啡味糖果。
甜度极高那款。
赖祯祯：李律，看把你乐的：
今日课堂主要由外聘律师说明个案背景，预定二周後开始进行组别报告，ch0u签决定报告顺序。
每组在本学期都需有两个报告，一是作为他组个案与会组别，二是个案专题报告。
说白了，其一需认真听别组报告回馈心得，另一是最主要的学期评分标准。
各组长至台前ch0u取，李承安那张脸偏还面着林芷的方向，五官轮廓堪称清楚。
「我看啊，他开庭到凌晨的霉运会延续到签运上。」
林芷头一偏，赖祯祯已然趴下，闭上眼，漫不经心。
「能多差？」
赖祯祯下巴一抬，投影出的第一个与会组别写着大大的「5」。
林芷：「……」
赖祯祯笑得坐起身，正准备表扬自己的直觉，林芷却抢先：「早做完早休息。」
……
赖祯祯不可置信：「你真晕他了？」
「我说实话。」
「真晕啊？」
「到底谁跟你说我晕了？」
「不说是实话麽？」
老天爷。
吴羡禾拖着腮帮子，看着ch0u签结果叹气：「要我ch0u，结果才不会这麽烂。」
「反正ch0u到哪组他也不介意吧，又不是他做报告。」
「老实说，与会报告似乎也不必太认真，重点报告的还是那组的。」
「反正往年的主题都一样，组长肯定也听过与会的报告，请他提供参考资料就好啦。」
这便是林芷最厌恶的地方。自觉道理满分的内容，似是无需努力便会有人端出好结果，只需挂个名，便像其中肯定有着几分贡献。
可恶的是，分明需要他人的相助，却还会耐不住背刺。
见怪不怪，她与这类人果然合不来。
还是全曲那种万事不入眼，不带个人意见，独来独往，该做什麽是什麽，冷情寡淡些的x子好，对她的口味。
果然是想念姐妹了。
赖祯祯见李承安走近，推了林芷，「快想办法安慰人家啊，免得他自责是不是。」
ch0u签哪有什麽好自责，况且李承安看着也不会为此自责，「哪需要你教。」林芷瞅她一眼，不自觉嘟起嘴。
看在李程安眼里怪可ai的。
他没想过步上台阶，抬眼，便是林芷一张似是生闷气的表情。
教授刚巧告知下课，李承安忍着笑意，确认各组员的时间後，定下隔日午後三时图书馆见。
二位姑娘与曹梦凡、龚羽萱照样约了午饭，他俩迅速地收拾，林芷匆匆向李承安说再见。
李承安收拾的动作一顿，尔後回以一笑，说明天见。
林芷莫名觉得这个笑别有深意。
直到午後的课进行到一半，瞥见让她一口水呛在喉咙里的讯息。
【李承安】糖果很甜，不错吃
墨：就觉得b起他兄弟，果然是让李组长过太幸福了哎
李组长并不知晓那则讯息害得姑娘後半堂课心智游移，讯息删减数次，发出去的还是——
【林芷】校门口超商买的
活到这岁数，没想到她有能把话聊si的一天。
讯息来得很快。
【李承安】记下了，之後我就买这来吃
不晓得是否为工作使然，他的讯息断句往往带有标点，林芷想了想，学着——
【林芷】你喜欢的话，明天见面我就多带几包给你，我方便
【李承安】行，麻烦了
【林芷】不会［吼嘿］
李承安回办公室开会呢，见着那表情，差点没在会议上笑出来。
林芷见对方没再回应，默了默，这会儿真把天聊si了。
正苦恼呢，对方又发条信息来——
【李承安】下课了？
此话令姑娘呆愣，她可从没提过自己的课表。
【林芷】快了
【李承安】一起吃个饭？
院内，林芷和李承安说她已抵达，问他要不提供电话，好先给服务员订位资料报到。
於是她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串号码。
现代人g0u通多用通讯软t，属实极少再要号码，林芷登时觉得挺特别的，在他俩的相处过程上，始终如此。
赖祯祯问过她提早两个钟头出发做甚，林芷只贼贼地睨她一眼，笑得可坏了。
正当她将那串号输进联络人名单，顶上悠悠地飘出一道男声：「要我电话呢。」
来人睫毛纤长，镜片反着屋内透出的光，嘴角藏着笑。两人离得近，对方身上有gu好闻的味儿，淡淡地，将林芷笼罩个措手不及。
姑娘愣愣地盯着眼前人，头次见他戴着眼镜的模样，斯文着，又带点不怀好意，似被他抓个现行。
林芷回过神咽了咽，「你给我的。」
李承安煞有其事地点头，领她进富满年节氛围的餐厅。
院落里四处挂有灯笼，映着橘红烛光，铺有原木板的地走起来带有吱呀声，男人的皮鞋跟落在其上，极其稳定的步伐。
姑娘走起来就显得小心翼翼。
其实根本找不着订位纪录，这儿是李承安兄弟营运的，员工基本见过他一面，带他俩至最里边的座位。
有屏风遮挡，ygsi无虞，相较包厢，是个能让首次独处的二人相处自然些的空间。
李承安和她介绍这里最出名的菜se，林芷表示她都吃，不挑食。
这话让赖祯祯听见肯定喷饭。
说不挑食呢，李承安却见有几道菜，林芷的筷子碰都没碰。
墨：我为何总是让这老兄过的如此舒爽
饭间姑娘很安静，低头小口嚼着道分明是入口即化的三层r0u，李承安敲敲桌前，林芷才回过神。
「想什麽呢？」
「喔……」林芷又无意地戳了下菜，「想说我吃不下了。」
他俩点的也不多，就四道菜，每道份量还偏小呢，看着就夹没几筷子，怎麽就饱了？
李承安蹙了眉，「哪里不舒服吗？你吃得很少。」
林芷不好意思地笑笑，「胃是有点涨。」怕他误会又补了句：「刚刚才这样的。」
老实说李承安也没什麽胃口，今日工作忙坏了，半点儿食慾也没有。
打一开始，他便是寻思着找机会探探林芷口风，总觉得组内氛围诡异，似是曾发生些事，故而找了吃顿饭的藉口。现在可好了，彼此对这桌菜都没什麽兴趣。
「要不打包？」李承安放下碗筷，「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林芷点头赞成。却没想到餐食最後落在自己手上。
「我记得你们宿舍有微波炉，回去饿的时候就加热一下，我上次热过，也还不错吃。」
看着李组长一脸不容反驳的模样，林芷自知说不过，道谢接过。
「学长怎麽回去？」
「我开车，停得b较远。」李承安指了下方向，「还得回去加班呢。」
林芷笑笑，「我也要往那边搭车，一起过去吗？」
「我载你回去就行，顺路。」
李承安领着她走，林芷安静跟着。餐厅本就在弯弯绕绕的胡同里，没什麽人烟，他俩独处着，氛围暧昧。
很快就到了大条马路，李承安拐进超商，再出来，手上多了一大袋零食。
「给你的。」
林芷默了默，问他原因。
李承安眼也不眨，「糖果的谢礼。」
「……」
李承安见状笑笑：「你刚刚吃太少了，总觉得你回去也懒得加热，那就吃点零食，别把胃ga0坏了。」
还不忘补一句：「况且，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林芷：「……」
这麽说来，她被请了一顿，欠他多少了？
其实很想问他是不是都如此照顾人，特别t贴，跟个……中央空调似的。他俩也不是熟识，怎麽上回见面先载她回学校，这回又请她吃饭，还给她买零食？
她竟还鬼使神差地应下。
一切的发展都来得突然，林芷後知後觉地才反应过来。
李承安倚在车边等她回神，瞧着她变换的小表情，挺有趣。
「上车吗？」
林芷才慌忙回应：「喔。」
李承安这次没陪着她下车，驶离之前只交代一句别浪费他的心意，肚子饿了记得吃点东西。
林芷目送他离开，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回宿舍。
全曲今晚出门买东西，顺道买了咖啡，结帐时遇见高聿。
她假装没碰见，高聿却先过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全曲自认脾气不是特别好，看见他的同时内心更有些烦躁，自然没有好脸se，也不回应。
高聿也没关系，自顾自地：「你和林芷还住一间宿舍吗？」
「要你管？」全曲挑眉，听见自己的咖啡好了，拿了就打算走人。
「全曲。」高聿还是喊着她，「她过得好吗？」
全曲脚步一顿，再回头，面sey霾得很，语气是一惯的冷：「劝你离她远远的。」
李组长：诱拐要一步步来
全曲不敢说能将自己照顾得多好，可之於林芷，她就像个姊姊一样，嘴上不说，行动却总无微不至。
林芷受伤了，她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那会林芷要多喜欢高聿，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全曲耳提面命要她别陷得太深，就是不听。
直到被抛弃了才来找全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全曲喜静，可那阵子还是放任林芷拉着她挤一张床上，哭个没完，全然不是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全曲自知无权cha手，她没能做些什麽，安慰的话也说不多。就是在外遇到林芷又被提起这事时，她总先一步要对方闭嘴。
在这方面林芷挺感激全曲的。虽然多数时候是她在照顾全曲来着，她就是个极需要人照顾的姊姊。
「她好像有新欢了。」
高聿跟着出了咖啡店的门，0出一根烟，叼着，随他说话一高一低地晃着。
全曲并不是个容易受激的x格：「与你无关。」
「是无关。」高聿笑笑：「不过她跟胡静一个组，我也得关心关心。」
全曲横他一眼，瞳仁里是片霜，「免了。」
全曲机灵，想着高聿就是来者不善，打发掉了。
之後全曲没向林芷提起今晚这回事，只是回到房间，就看见林芷盘腿待在床上，x前抱着一袋东西。
「发什麽呆？」
林芷怔怔，「没阿。」
「g麽一直抱着那袋东西？」
「李承安给的。」
「你们那个组长？」
「嗯。」
没一会儿林芷反问：「你怎麽出去那麽久啊？」以她的了解，全曲外出向来速战速决。
全曲回答淡淡的：「遇见缠人的人，甩他花了点时间。」
林芷蹙眉，「你说前几天帮你结帐咖啡的那位？」
全曲嗯了声，权当回应。
事後林芷知晓了，就是可怜严末得跟高聿划上等号。
全曲本好好收着自己的东西，越觉不对，看会儿林芷又看看她抱着的那袋，眼神犀利：「他送的所以那麽宝贝？」
林芷：「……」
「还真的？」
「……」
林芷实在不擅说谎，别过头，不自在地清几声喉咙。
全曲敏锐的很，「不说？」
这可不是值得受审问的事儿，林芷避重就轻：「就……那麽一点好感吧。」
「吧？」她还不晓得林芷的x格麽，只有喜欢与不喜欢，哪来那种灰se地带。
「所以看上他哪里？」
「没有看上。」林芷说着就把那袋放地板上，「只是觉得他挺贴心的一个男生。」目前为止。
全曲眯眼：「你自己说完，你信麽？」
这下林芷看着全曲的眼神就发怵，藉口要打电话往外落跑。
全曲也不问了，放任她自个儿去纠结。
林芷是真出来打电话的，找赖祯祯。
赖祯祯明显是被吵醒，问她这时间打过来作甚。
「……不是才九点麽？」
「我今天五点起的，大姐。」
林芷语塞，「明天你打算几点到？」
「就为了这事？这不信息问就得麽？」
确实，可她为了躲全曲，也是迫不得已。
赖祯祯和她约提前半个钟头，又问她还有什麽事。
林芷想着得哄这脾气暴躁的nv人几句，「那我跟你说，我今天跟李承安去吃饭了。」
「聊啥了？」赖祯祯是真醒了，望着天花板，开了免提，动都不想动。
林芷听得出她声音变远了，并不在意，「吃饭而已。」
「……」
「你在听麽？」
对面又默了会。
赖祯祯听着呢，听得来火，觉得脑门有一团火在烧，「就这样你还敢打过来吵老娘？」
林芷知道赖祯祯起床气不是盖的，嘿嘿笑了两句，权当撒娇，跟她说晚安立马把电话挂线。
可又暂时回不去房间，怕被全曲压着继续问。
这会儿她是聊天的伴没有，睡觉的床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