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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挨着都安抚了一通,晋安帝才将目光放在小宝身上。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上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太子能康健。如今这么个康健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如他当初想像般那么出众,他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小宝有些疑惑地看了父皇一眼,总觉得他眼神有些怪,怎么个怪法,他倒是一时说不出来。

之后瑶娘从浴间出来,除了双目还有些红,倒是恢復了一贯的镇定了。

「好了,父皇没事了,你们快回去歇着吧。也是娘不好,大惊小怪的,竟把你们都惊着了。」

几个孩子都离开后,瑶娘才回到榻上。

「快休息,让我看你这头疼症定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两人躺下,这次瑶娘却再不敢像以前那样贴着晋安帝睡了,甚至那床从来未用过的被子也用上了。方才的情况实在吓着了瑶娘,让她以为是自己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才致使晋安帝的头疼症发作,尤其晋安帝好没好谁也不知,她也不敢贸然再试。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瑶娘特别紧张晋安帝。

几乎是事事亲躬,从用膳休息到他处理政务,都亲自盯着。这阵子她往养心殿跑得特别勤,生怕晋安帝为了朝政疏忽了自己。

每日都会亲自做许多好吃又补身子的,连带几个孩子,甚至干清宫那边的太上皇都受了惠。

这日,瑶娘又带着补汤来到养心殿。

晋安帝在里面就听见外面的请安声,他刚放下手中的朱笔,瑶娘便走了进来。

瑶娘穿大红织金缠枝牡丹妆花纱绣对襟夹衣,其上绣有绣二龙戏珠及云纹、寿山福海、四季花等花样,下着宝蓝云龙纹双襕马面裙。头戴黑纱尖棕帽,正中是嵌宝金凤分心,两侧插嵌宝鸾鸟金簪、嵌宝梅花金簪。棕帽下戴黄色抹额及穿珠围髻,耳戴嵌红宝花蝶耳环。

那红蓝相间的一串围髻,轻覆在她眉上,让那两弯半月若隐若现,衬得她芙蓉面越发娇艳,红唇也馥软诱人。

晋安帝垂眸看她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直到那一碗汤端至他眼前。

「陛下,快尝尝。」她笑靥如花。

他感觉有些恍惚,还有一丝神驰目眩。

脑海里的声音道:「给你吃就给你吃,你看什么看!」

「聒噪!」

哪知他控制不当,竟是用嘴将此言说了出来,瑶娘目露震惊之色,晋安帝忙从她手里接过汤碗,并柔声道:「朕,不是说你的。」

可不是说她,这殿中也没其他人说话啊。瑶娘回头看看侍立一旁的几个太监,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而他为了补救,一口气就把汤喝完了,并道:「很好喝。」

瑶娘这才鬆了一口气,接过碗来随手放在龙案上,并顺势坐在晋安帝的膝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犯病了。」

这几日晋安帝时不时冒出一句惊人之言,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忧心。

「不准说死!」

他下意识用指挡住她的唇,她怎么能死,最好是永远像这样活着。

瑶娘含羞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指:「不过就是一时失言,陛下不用当真。」她一面说一面就顺势靠进晋安帝的怀里,小手依旧握着他的食指未丢,放在掌心里磨蹭着。

两人是如此这般亲密的姿势,她坐在他的膝上,娇娇地半靠在他胸前,那娇中带魅的芙蓉面,那诱人的花瓣唇,都诱惑着他去汲取。

晋安帝不自觉地靠近,无视脑中已经炸了的咆哮。

犹还记得,他当年最是喜欢吃她的小嘴儿,感觉里面像似抹了蜜,每次都让她哭哀哀地说嘴好疼,破皮儿了。

他想尝尝她的小嘴儿一个是不是还如记忆中那般好吃。他果然也吃到了,两人唇齿相缠,探索、轻吸、舐咬、粗壮的大舌一下一下捲着粉嫩的舌尖……

「唔……」

蓦地,晋安帝脑子里一疼,像似针扎了。

他眉心不察地蹙了一下,分出一道精神去了那个黑暗的空间里。

「不准你碰她!哈,这办法果然有用!」

晋安帝没有说话,感觉自打这个人被困在这里面,就聒噪得厉害。

「你个老不休,你再是我,你也已经老了。她不是你的,是我的,你别弄错人了。」

他微微哂了一下,轻咳了声:「朕只是敷衍她一二,她已经起疑心了,你又不是不知。」

盘膝坐在那里的晋安帝,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又甜。酸的是对方占了自己身子,和她有些亲近之举;苦涩的是自己想尽了办法,却无能为力;甜的是两人果然是最亲密的,她会怀疑这个假冒的。

一时间各种心绪纷乱,竟是没了言语。

双鬓斑白的晋安帝看着年轻的自己这样,心里也意识到自己这种行径有些无耻,遂安抚道:「朕答应过你,在想到离开这里之前,不会碰她。可你应知晓若不想节外生枝,有些安抚是必然的。」

顿了顿,他又道:「朕看得出你二人琴瑟和谐,在床笫也是和谐欢愉,想必日里定是不少。如今朕一直拒着她,若是连必要的安抚都无,她定是会多思多虑,怀疑朕是不是有了新欢。」

年轻的晋安帝当然知道这些,最近瑶娘往养心殿跑得很勤,担忧他身子是一个,何尝不是有了疑心。

万般言语,种种复杂,都化为了一句:「你别太过分!」

「自然。」答应的同时,其实他心中的复杂一点都不少于对方。

「你最好想办法赶紧离开,你最好别骗朕,不然上天入地,哪怕你是我,我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言语之间,年轻的晋安帝露出眼中的狠戾。

「自然。」他点点头,便离开了。

留下晋安帝一人,还是时不时会喋喋不休,可眼神却是暗藏锋芒。

其实说白了,他不过是知道如今形势不由人,而生出的拖延之策。若是他能有办法,哪怕他就是他,以他的心性也不会手软。可惜……

不行,他得找个办法出去才是。

而出去的晋安帝何尝不知年轻的晋安帝的想法,两人本就是一类人,从来不是君子,也从来不喜将自身的命运赋予他人之手。

他不过是佯装不知对方的想法罢了,毕竟她如今能好好的,算是他的功劳。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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