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给我?
警察看了眼,普普通通一根红绳,探测仪扫了下,确定没什么危害,点了点头,“行。”
耿弋被判了五年,因为受伤严重,被减免了一年,只剩下四年,如果他表现好,也是可以提前出狱的。
这个提前,却并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他至少要在这呆三到四年。
来坐牢的人,大多都会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只有耿弋,每天抱着一本书来看,是向图书馆申请的,他看的是动画设计,他其实看不懂的,只是想知道明珠每天在看什么。
边上一同住院的狱友见他两三个月还在看一本书,还以为他是脑子有病,后来,看见耿弋终于换了书,只不过从动画设计变成动画製作。
他不会画画,警察也不会提供铅笔给他,倒是找了粉笔和蜡笔给他。
耿弋没事的时候就在纸上画,他是不爱说话的性子,每天除了打针吃药做复健,其余就是看动画製作,然后在纸上瞎画。
半年后,他从医院病房转到普通的牢房,依旧一个人默默地画画,倒是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眼镜男见他在纸上画的东西有些眼熟,跟他搭话。
耿弋这才知道,眼镜男学的是动画设计,还在一家大公司里做设计师。
生活好像一下子燃起希望。
别人的希望是出去。
而他的希望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