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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赵靖澜根本就不配做我的主子/当众强/J(剧情偏多)

 

宁轩目不斜视,只凭余光便看准了左侧不足一步之遥的侍卫腰间的佩剑。

这世上有数不清的人,众生百相、无人不苦,有人忍辱负重献媚争宠,有人咬牙坚忍清高自持,有人对世事洞若观火却独善其身,还有人处变不惊、装傻充愣。

他在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自从祖父去世的那一天起,宁轩就知道自己没有倚仗,不成器的父亲、远在天边的母亲、对自己心怀芥蒂的师父,还有阴魂不散、盘根错节的宁家,十三岁的小孩儿原本该无忧无虑,却被迫扛起家族兴亡的重担,从明媚开朗的活泼少年变成工于心计的夜行鬼魅。

他今日得来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挣下,所以他不怕输,他输得起。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穷尽半生的努力要因为父亲的行差踏错满盘皆输,更不甘心,明明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看似有许多选择,实则什么也没有。从开始计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前路又是一条只能踽踽独行的艰险之路。

他不怕,既然选择了就勇往直前。

赵靖澜褪去华服后是个变态的事出乎他的意料,但他聪明绝顶,很快就想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喜欢什么样的私奴,乖顺体贴只是面上的,内里的坚韧不拔,才有可能让他动心侧目。

自己跪地为奴,想当然耳他会不屑一顾。所以他一反常态,拒不认错。

宁轩本就是倔强要强之人,靖王变本加厉想看他服软认输,他更气不过,执意不让靖王如愿。他咬牙赌上的,是自己前半生的全幅身家和自己后半生的无限广博。

他赌赢了,铁石心肠的男人到底下不去手。

可惜他没有料到,赵靖澜这个男人实实在在蠢钝如猪,竟然会因为刺杀的罪名慌不择路,以为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陷害他。

根本!半点!也配不上自己的隐忍。

宁轩越想越气,正要发作之时。

赵靖澜往前两步,挡在了侍卫和宁轩中间,宁轩警惕地抬头,却看见男人背对着众人,递过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今日朝会,御史周清弹劾本王,直言昨日行刺陛下的刺客乃是受本王的指使,随后以头抢地、触柱而亡,太后垂帘听政,当即又惊又怒,命刑部会同大理寺和宗正寺彻查真相。”赵靖澜收起了剑拔弩张地气势,盯着宁轩缓缓开口道。

宁轩大吃一惊,心道周清素有义名,当庭对峙,这样都拿不下你?他顿时察觉出此事非同寻常,气鼓鼓地偃旗息鼓。

“陷害一事,宗正寺自然会替本王问个明白。”

宁轩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闭口不答。

“但你既是本王私奴,又做下如此背主的行径,本王不得不亲自罚过。”

还没等宁轩有所反应,赵靖澜便明谕示下:“来人,替宁公子好好儿上药,免得他受不住刑罚,带他去内戒院,赏他溢彩流光。”

一旁跪着的遂月顿时吓得面如金纸,震惊地瞪大双眼:“王爷……”

侍卫们动手甚快,立刻将宁轩拿下押送到内戒院,宁轩和赵靖澜再次对上眼神,那目光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揶揄,好像在说,小孩子家家,真没见过世面,宁轩气呼呼的,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选择信他一次,他老老实实地被关进了内戒院一间密不透风的铁皮屋子里。

他逡巡一番,还没来得及坐下,后门处的机关突然打开,现出一条阶梯式的通道。

靖王的贴身随侍春禾从楼梯上下来,微微一福:“公子往这边来上药吧。”

宁轩言听计从跟着他上了二楼,二楼的屋子四面阴冷潮湿,因着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哪怕开了一扇能望见下面的小窗,也依然闷得人透不过气。

他向外探去,看到楼下人来人往,终于忍不住问道:“溢彩流光是什么?”

春禾放下一个又一个药罐,笑呵呵道:“寻常人听到溢彩流光吓都吓死了,我说公子怎么面色如常,原来压根儿都不知道溢彩流光是什么。”

原本神经紧绷的宁轩此时却松快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小院,院子连像样的侍卫都没有,他摸了摸被揍得五颜六色的屁股,昨天夜里只有屁股挨得轻一些,上了药好的又快,鞭子打在屁股上倒是没那么难忍,又想了想今日跟着靖王闯进屋子的那几个侍卫,没有一个算得上高手。

楼下的刑台已经架设妥当,内侍将一根铁制的假阳具打磨抛光,在沉闷的夜色里闪出寒光。赵靖澜好整以暇地端坐一旁,悠闲自在地喝着清茶。

一个青年从刚刚关押宁轩的屋子里被推了出来、押上刑台。

宁轩此时回过味来,原来赵靖澜从今天进门就在演戏。

好一出“李代桃僵”,却不知是要演给谁看。

内戒院中庭的刑罚已经开始,下人掀起那人单薄下摆,露出一颗平淡无奇的大白屁股,内戒院训练有素,穴心臀瓣一同受责,顿时遍地生花、朵朵飘红。内侍不发一言,将刚刚准备的铁制阳具架在一旁的炭火上,只等那烙铁烧红,便要插进那人的后穴。

宁轩皱着眉,难怪遂月那样的反应,连他见惯了暗牢刑罚都觉得有些残忍,何况内宅之人。

就在那屁股被打得姹紫嫣红,两边随侍正要掰开臀瓣插入铁阳具时,院门外小黄门高声唱道:“连郡王到、大理寺卿赵大人、刑部尚书颜大人到——”

三位公卿带着兵马气势汹汹,碍于正在里头受刑的人也是“皇亲国戚”,只有三人进了内院。

靖王冷着一张脸,不得不停了刑罚。

夜色沉闷,满院寂静,只有刑台的人哭得凄惨可怖,闻之令人心碎。

赵广承是个中年男子,一把胡须,窄脸红面,平日里性子就急,见此情形更是半点等不得:“此事事关陛下安危,靖王怎可先行处置?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刑部尚书颜惠温和儒雅,约莫三十来岁,而立之年气度从容,他不发一言,只立刻解了披风,盖在受刑的屁股上。

廉郡王慈眉善目,立刻圆场道:“无凭无据,不要胡说。王爷,可否先让世子换身衣服,有什么话,慢慢再问,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赵靖澜冷冷一笑:“本王处置内院私奴天经地义,倒是你们几位,怎么靖王府如今成了菜市口,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吗?”言语中对他们带兵擅闯尤为不满。

“王爷勿怪,我等往悬宸司交接案卷,才知道那刺客熬不住刑罚,今早便去了,又从悬宸司少使处得知,昨日是宁世子亲自审问了那刺客,所以才赶来王府叨扰,还请王爷恕罪。”连郡王连连作揖,态度恭敬。

“扶他起来、去换身衣服再来见客。”赵靖澜轻轻扬手。

刑台上的“宁轩”羞于见人,掩面而泣,匆匆被下人扶进里屋。

二楼的宁轩一惊,连忙起身下楼,他此时串珠成线,终于想到了赵靖澜要干什么。

宁轩换了身暗红色织金交领长衫,华贵织锦上花团锦簇,铺满了连珠和宝相花,花纹繁复贵重,衬得这位金枝玉叶越发倾城绝世、活色生香。

靖王府会客的花厅里,几人不约而同地向他看来。说是小花厅,地方却十分宽敞,正中坐着目光不怀好意的靖王,左侧三张小席,依次坐着连郡王赵镶、大理寺卿赵广承和刑部尚书颜惠,几人案前摆了清茶和小食,显然先前的剑拔弩张早已平息,此刻正相谈甚欢。

赵靖澜等了片刻,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换身衣服都要等这么久,这样矫情矜贵,这就是你们宁家的风骨?”

宁轩通红着一双眼,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咬着嘴唇愤恨地瞪了靖王一眼,片刻后实在忍不住,堪堪就想扑上去。

“世子!”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将人拉住,面前的连郡王也连忙站起来阻拦:“世子切勿动气,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坐下慢慢说。”

宁轩急促地呼吸了几口,堪堪忍下这股恶气,在随从的引导下入了座。

“郡王有几句话要问你,你想好了再答。”赵靖澜毫不在意,拨动着手里的玛瑙串珠、悠然自得道。

宁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砰”地一声放下酒杯,目不斜视道:“郡王是想问我,审问那女刺客,问出了什么吗?”

连郡王看了一眼靖王,这才点了点头:“昨日的证供犹为重要,还请世子直言不讳。”

“我说的,你们信吗?”

三人面面相觑,颜惠自从进了王府后不发一言,此时开口道:“世子统领悬宸司,公私分明的道理不会不懂。”

“呵。”宁轩不屑一笑,大声道:“那女刺客招认,幕后主使,正是——”

宁轩目光向右,刚要说出那两个字,却被赵靖澜厉声喝止:“宁轩!不要以为死无对证,小心祸从口出。”

堂下三人心思各异,连郡王低头深思,赵广承皱眉打量,颜惠这个时候却站起来:“宁世子,你为人私奴,不可背弃主上。”

宁轩瞬间炸毛,“唰”地一声站起来:“颜惠!青天白日,你放什么撅词?”

“下官所言乃是事实,我等是外人,是非恩怨难以分说,但你自愿跪地为奴,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你住口!”

“哪怕这才短短不过三日,您的私奴身份却是板上钉钉。您现在的供词若是真的也就罢了,若非事实,只怕这辈子都要背上攀咬主上、大逆不道的骂名,定国公一生英雄,他的名声岂能被你这样一个朝秦暮楚的小人连累。”

宁轩被气得全身颤抖,却依然教养极好的没有失礼,他气愤至极,眼含热泪,片刻后双膝跪地。

“我不是自愿的,赵靖澜以我身家性命相威胁,强迫我做他的私奴。”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早前京城里的传言来势汹汹,只道定国公府的世子半点骨气也没有,寡廉鲜耻、至祖宗基业于不顾,竟然为了荣华富贵委身为奴。朝野上下均是嗤之以鼻,私下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在筹划着如何弹劾宁轩,摘掉他悬宸司统领一职。

世态炎凉,朝中的风向早已不是当年宁家只手遮天的光景。

“我出生簪缨世家,祖父官拜一品,封一等国公,祖母乃是前朝元武帝的长公主,富贵荣华、无人可及,连我都落得如此下场,你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好结果吗?皇叔,您掌管宗正寺,自当公正严明,赵靖澜强取豪夺在先,密谋行刺在后,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就要被扣下背叛主人、朝秦暮楚的帽子……”

“这朗朗乾坤,就没有半点公义可言吗?!”

宁轩震怒之下仍未失去理智,短短几句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颜惠似有所动,缓缓坐了下来,被指名道姓的连郡王内心天人交战,既不愿就此得罪摄政王,又觉得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实在是不能视若无睹。

宁轩见他们瞻前顾后,心里暗骂一句“废物”,难怪让赵靖澜大权独揽这许多年。他暗道不行,今日这把火没有烧起来,怎么煽得动那些在暗中蠢蠢欲动的人。

他又站起来,面向靖王,眼中寒芒乍现。

“赵靖澜!你这个伪君子!你不敢承认自己的罪行,还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今日更是想杀人灭口,将我弄死在内戒院内,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你敢不敢发誓,在通州的不周山上,你当真是一点动心也没有?”

赵靖澜听前半句时岿然不动,听到后半句猛然直起腰身。

“你说什么?”

“我是势单力薄,若非阴差阳错,又岂会成了你的胯下之臣,颜大人说得没错,我恬不知耻做了你的私奴,但我也跪得坦坦荡荡,我没有错,我唯一的错处就是看上了你,活该我瞎了眼被人欺辱至此,你呢,你可就不一样了!”

宁轩越说越生气,索性将真话假话一并骂出来,指着赵靖澜破口大骂:“我若是个朝秦暮楚的小人,你就是始乱终弃的刘天子、缴了枪的楚霸王、烟花巷里付不起钱的烂嫖客。”

“住口!”赵靖澜勃然大怒,拍桌而起。

“赵靖澜,你他妈根本就不配做我的主子!”

宁轩话音未落,主位上的赵靖澜一瞬间翻过矮几向他奔来,三两步就到了面前,宁轩脑子一懵,这不是想象中的剧本啊!

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摔在地上,刚好被来势汹汹的男人骑在身下。

“你干什么!”

赵靖澜力气实在太大,宁轩被压得死死的,贴身穿着的单衣被“刺啦”一声扯开,微微发凉的后穴顿时瑟缩成一团,赵靖澜气急败坏,龟头抵在臀峰上,硬挺的肉棒“噗嗤”一声插了进来。

“唔——你放开我!呜呜——”

宁轩实打实地吃了一惊,昨日被手臂贯穿的小穴在药物的滋养下竟然紧致如初,被捅开那一瞬间竟然有种直冲天灵盖的奇异快感。

“贱货——”

赵靖澜一插到底便冲刺起来,一边抽动一边发了狠一样用巴掌抽打宁轩的屁股。

肠肉异常敏感,被肉棒磨得舒爽至极,“啪啪”地拍打声和若有似无的疼痛更是如春药一般,激得宁轩暗潮汹涌。

“不——放开、”

“欠操的贱逼,肏烂你的骚穴——”

“唔、呜呜不——”

宁轩越挣扎肉棒进得越深,被人当众强奸的快感震得他头皮发麻。

左侧的三人看傻了眼,矮几遮挡看不清全貌,两人扭打成一团,三人愣了片刻后才想起来动作,颜惠立刻上前去扶起宁轩,连郡王和赵广承一边一个,将赵靖澜拉开。

“放手!他是本王的私奴,本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王爷息怒!”

“王爷不要——”

好半天众人才分开两人,宁轩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抱着双腿缩在柱子边上,披头散发、楚楚可怜。

赵靖澜没事人一样系好了裤腰带。

连郡王再也不能无动于衷,态度强硬地要带走宁轩,赵靖澜冷哼一声,威胁道:“宁轩,别不长记性。”

“宁轩,别不长记性。”

宁轩不敢看靖王,恰到好处地缩了下脖子,眼神中畏惧恐慌,身下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水流潺潺、痒得闹心。

他表面惊惧,心里实则是又气又恼,气的是赵靖澜不按他的剧本演戏,恼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异常兴奋。在他的设想中,恼羞成怒的赵靖澜应该大手一挥将他逐出王府,再让连郡王等人将他顺势收留。

虽然一波三折,好歹连郡王还是开了口,刺杀案的唯一证人必须送到大理寺保护,赵靖澜脸色不善却也不能不应。

宁轩如愿以偿,被三人护送到大理寺辖制下的一处别院。连郡王等人先行告辞,留下宁轩一人,待所有人离开,宁轩从屁股里头掏出一个方形物什——这是刚刚被肏时赵靖澜顺手塞进来的。

宁轩摸着上面的纹路难以置信,摊开手掌,顿时讶然——那竟然是调动禁军的虎符。

京城中素来只有两处驻军,一处是城西巡防营,拱卫外城,人数约莫在八千到一万左右,一处是宫内禁军,人数在五万上下,乃是肃卫宫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因隶属帝王,又都是精兵强将,禁军向背几乎关乎一朝兴亡。

也正因为此,调动禁军不仅仅需要皇帝印信,更需要一枚历来由皇帝自己保管的虎符,这枚虎符的样子,除了皇帝外无人知晓,宁轩之所以能知道,也是因为悬宸司留有一份铸造文书,自己留了心,这才能一眼认出。

赵靖澜上位这么多年,手里攥着虎符不足为奇。奇的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把这个东西给自己?

他不会不知道,凭着定国公世子的身份,宁轩进出勤政殿轻而易举,届时只需要哄得陛下下一道圣谕,便可调动五万禁军。

他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察觉了朝中有人有异心,想借题发挥铲除异己,何至于此?

还有一个问题,刺杀皇帝的人究竟是谁?宁轩自然没有审问过什么女刺客,有人故意伪造了这套说辞,让自己成了唯一的证人。刺杀皇帝的人是赵靖澜自己安排的吗?宗亲贵族看似忌惮赵靖澜,说不定都在等这个机会,他怎么敢?当真不怕自己一口咬死他吗?

他气恼地坐下来,更生气了。

狗男人,别以为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就能讨得了本少爷的欢心!我才不上这个当!

宁轩思来想去,直觉自己丢失了什么关键信息从而不得其要领,只能先梳洗了睡下。

更深露重,宁轩躺了一会,不知为何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大半天,他反而精神奕奕,脑子里一下一下闪过夜色中被压在地上猛干的样子,被肏得正爽的时候陡然没了下文,那股子空虚难耐实在磨人。他夹了夹双腿,连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的恢复力。

他坐起来,盘腿而坐,指着自己的小逼教训道:“别发骚,不然老子废了你。”

房间内简约朴素,没什么趁手的物什,宁轩初尝人事,原本就是性欲旺盛的年纪,此时夜深人静,越想心里越痒,看到突起的桌角都想上去磨一磨。

无助地小美人倚着床柱,企图用内力将那股邪火压下去,无奈自己修的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功夫,经脉运转,身上的燥热也越来越重,过了许久才少了些许。

约莫过了寅时,天色暗沉,正是所有人惫懒的时候。

宁轩中左耳一动,察觉有人从后窗翻了进来。

他立刻不动声色地扯过锦被,动作轻灵地上了房梁。

翻窗潜入的黑衣人器宇轩昂,从背后看高大威猛,那人进了屋子扫了一眼,摘下手套和面罩,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坐在了凳子上:“宁轩,出来。”

宁轩瞪大双眼,竟然是赵靖澜。

他从房梁上跳下来,刚好落在赵靖澜面前,宁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这还没过夜,就能再次见到赵靖澜。

“到底是年轻,身上的伤好得这么快。”

宁轩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该给这位爷请个安,刚刚在王府骂得这么难听,人家还把虎符给了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是该小心伺候着这位爷才是。

“王爷先喝口茶。”宁轩倒了茶,跪着递给赵靖澜,赵靖澜没有接,盯着他笑。

宁轩被盯得毛骨悚然,总觉得大难临头,他试探道:“王爷这么晚过来,是有要紧的事要与我交代吗?”

赵靖澜接过茶又放到一边:“有件不得不问的事。”

宁轩心道终于来了,他太好奇这位爷脑子里在琢磨什么勾当了!

岂料赵靖澜下巴一扬:“裤子脱了,去床边趴好。”

宁轩微微张嘴,显然难以置信。

“还不动?”

宁轩一瞬间有些茫然,正准备共商大计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在赵靖澜的催促下才缩着身子爬到了床边,兴许是在陌生的地方,哪怕宁轩不是地给自己上药。

赵靖澜取了药膏在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揉开,一边涂一边吹开,陆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也不喊疼、也不乱说话。

“主子,太后宣您进宫呢……”

“我知道。”

陆霖低下头,想开口、最后却忍住了。

赵靖澜揉了好一会儿,突然发问:“你觉得宁轩是个聪明人吗?”

陆霖点点头。

“他既然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想让他做什么?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今日还要利用我来给他立威,你说他该不该杀?”

陆霖心里一惊,咽了咽口水道:“主子真想杀他,就不会这样问我了?”

赵靖澜立刻扬起手作势要扇陆霖。

陆霖脖子一缩,最后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巴掌。

“滚。”

陆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主子,磕了个头轻手轻脚地告退了。

赵靖澜见他举止恭敬,忍不住想到陆霖总是这样本分妥帖、谨慎沉稳,胜过某人十倍不止。

可他为什么偏偏忍不住想他?

前天在花厅上,原本只是想演个戏让连郡王等人知道两人关系不好,没想到这小子什么都敢说,大逆不道又嚣张跋扈,若不是碍于外人在场,早将他绑起来狠狠打一顿了。

就不该容忍他半分,更不该把虎符顺手塞给他,应该拿鞭子捅穿这贱货的淫穴,让他一辈子只能哭着求饶。

赵靖澜越想越气,那天晚上原本是去兴师问罪,没想到对方若无其事,此时再发火未免有失风度,不得已将怒火强压了下来,没想到这小孩儿又来那一出,认错认得飞快,还腆着穴就知道勾人。

最可恨的是前脚认了错,后脚就敢进宫给自己捣乱。

昨日暗卫传来消息他还不敢相信,没想到这小子是真敢。

好。

好得很。

赵靖澜“啪”地一声,将折断的毛笔捏成碎渣:“来人,更衣,入宫。”

入了宫,宁轩和暗磲都在,宁轩时隔一日再次见到赵靖澜,许是知道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低着头没有主动搭话。

太后宣召完,连郡王了却一桩差事喜出望外,邀着几人一同出了宫,一路寒暄直到宫门口,颜惠先行告辞,连郡王刚要走时,几个宗正寺的小吏却迎面走来。

“靖王殿下、郡王,大理寺卿赵大人有一纸诉状,还请两位过目。”

宁轩皱起眉头,当下觉得不对。

连郡王看完诉状,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

赵靖澜早有预料,随口说道:“堂兄是宗正寺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连郡王神色一凛,立刻吩咐道:“来人,将私奴宁轩立刻收押到祠堂,等候发落!”

两边侍卫正要上前拿人。

“你敢!”宁轩一声清喝,挑了挑眉眼,周身内劲流转,骇得侍卫们没敢再动。

正当剑拔弩张之时,宁轩后退一步,在赵靖澜面前跪了下来,面色委屈:“昨日事出有因,赵广承对奴才出言不逊,奴才是您的私奴,他敢言语冒犯就是对您不敬,奴才自己受辱无关紧要,怎能容忍他欺凌主子,奴才出手教训,废了他的男根,不过小惩大诫。”

这话一出,宫门口的侍卫无不一脸惊讶。

“没有禀告主子便动用私刑,请主子责罚。”宁轩俯身拜倒。

“你、你……”连郡王指着宁轩气到发抖,他以私奴身份以下犯上,原本就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动的还是赵广承的命根子,便是处以极刑都不为过,如今却被他三言两语颠倒黑白,怎能不恼。

赵靖澜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发话。

连郡王立刻怒斥:“只是几句荤话你就敢让人断子绝孙,跋扈至此,赵氏宗族岂能容得下你!来人,还不拿下!”

周围人一动不动,宁轩更是对连郡王置之不理,膝行两步扯住靖王裤脚,仰起一张素净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赵靖澜:“主人要打要罚,奴才甘愿领受。”

“放开。”

“不。”宁轩抱得更紧了。

“这……这……”连郡王被气到说不出话。

赵靖澜立刻动脚要踹宁轩,却被宁轩抱得死死的。

“主人主人……奴才只想被您教训,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怎么责罚奴才都可以,求您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宁轩一张美人面、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泪珠,秋水盈盈,声泪俱下,眼中信誓旦旦,看起来真挚万分。

大约是再度被这一声“主人”蛊惑,赵靖澜那一脚竟然没有踹下去。

“别丢人现眼。”

“主人……”

两人僵持一瞬,片刻后,赵靖澜终于松口。

“滚回马车上。”

宁轩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擦了把眼泪往马车上走去,起身时背对着靖王与连郡王擦肩而过,挑了挑眉毛。

连郡王:……

“王爷……这……这于礼不合……”连郡王颤抖着声音道。

赵靖澜招了招手,一个侍卫俯身过来,与他耳语几句才回过头来:“悬宸司得天独厚,这么多年,满朝文武,皇亲国戚,有谁敢去招惹悬宸司的人?堂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宁轩身上可没什么奴印,本王得罪了他都得被他挠一爪子,何况是你们?你自己掂量清楚。”

“啊!”

连郡王蓦地惊出一身冷汗,顿觉天旋地转。他怎么给忘了,宁轩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辱的低贱私奴,这是实打实的暗卫统领啊!

“别把自己折进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靖澜上了马车,宁轩低眉顺目地跪着,手里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戒尺,裤子脱下来挂在腿上,穴里夹着自己赏的嫩黄色的蜜蜡串珠,屁股下面垫着嫩白的脚丫,又乖巧又懂事,如果忽视他昨日贸然进宫打乱自己的计划的话,实在是挑不出一点错儿。

他按捺住心里那点心痒难耐,坐上马车正中,接过戒尺。

宁轩瞟了他一眼,委屈道:“主人……”

“啪——”戒尺反手打在举高的双手上,疼得小美人往回一缩。

“举一反三学得挺快?”

聪明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聪明人还学会了虚张声势,宁轩早料到了赵广承不会轻易收手,故意挑了这个人来立威,又在宫门口这样一闹,以后还有谁敢得罪他。

聪明又识时务,很难让人无动于衷。

跪在地上的宁轩见他似乎没有生气,胆子大了起来:“是主子教得好。”

“呵。”

狭窄幽暗的空间中,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美人跪在地上,暗香浮动,气氛越来越暧昧起来。

宁轩跪前两步、挤进他双腿中间,见他没有拒绝,低下头隔着裤子开始舔他的肉棒。

真是既淫荡又下贱,似乎刚刚在马车外怒斥连郡王的人并不是他,这样的反差让男人的征服欲欲加旺盛。

小美人乖巧地撅着圆屁股给他舔着,软趴趴的玩意儿立刻有了反应,柔软的舌头蠕动着,在锦衣华服上勾勒出形状。

赵靖澜自然不会客气,他解开腰带,将粗大的肉棒释放出来,“啪”地一声拍在小美人微红的脸蛋上。

“主人……”

宁轩迷恋地伸出殷红的舌头,从侧面一点点舔上来,扫过敏感的马眼、又咬住硕大的肉球,用柔软的唇舌含了进去。

腥膻的气味立刻溢满了整个狭窄的空间。

赵靖澜一只手摸着他的脑袋,似乎受用地闭上双眼。

身下这朵玫瑰浑身是刺,明媚至极也暗藏锋芒,却偏偏在他面前柔软乖顺,让人不得不心生怜爱。

就好像这世间所有人在一亲芳泽前就会被扎得满手是血,只有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小狐狸会褪去浑身的暗刺,乖巧可人地跪趴在地上,将骚穴翘臀挺立起来,等着自己的责打贯穿。

这美丽实在诱人。

赵靖澜已经不止一次后悔,那日在寻欢楼就不该留着他性命,若非如此,也不会被这小狐狸的美貌外表引诱,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更不会给这小狐狸精前倨后恭、变着花样勾引自己的机会。

他睁开眼。

身下的小美人依然在低头耕耘,灵活的舌头上下打着旋儿、企图扫过每一片褶皱。

赵靖澜的手从后脖颈抚摸到喉结,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强劲的手腕不容反抗,原本还沉醉在旖旎中的青年瞬间呼吸不畅。

“我最讨厌自作聪明和不听话的人,偏偏你两样儿都占了全。”

白皙的脖颈被掐红,青筋暴起,天灵盖阵阵发晕,宁轩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没有挣扎,眼中写满了震惊无措,似乎并不明白男人为何突然暴怒。

“唔——”

口中的气息越来越少,掐住脖子的手却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青年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主、人、”

赵靖澜松开手,死里逃生地美人咳嗽不止,眼眶这回是实打实被逼出眼泪,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屁股撅起来,我要抽烂你的穴。”

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小美人麻木地跪到地上,一边心有余悸地吞咽口水,一边眼神空洞地撅好了屁股。

他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将脑袋枕在手臂上,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赵靖澜举起戒尺“啪”地一下,打中了瑟缩的菊穴。

跪着的人起先只是颤抖着身子,戒尺每抽一下,臀缝间的淫穴便用力一缩,将蜜蜡串珠吐出来一点又立刻含了回去,随着戒尺越打越重,养了几日的粉色臀缝被抽得红肿发亮,串珠不再上下吞吐,被紧紧咬在了菊穴里头。

“呜、”

颤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赵靖澜下手越来越重,没一会儿大腿根和屁股瓣也染上了层层红晕,皮肉表层被打出了血,刮痧一样星星点点。

“说话。”

戒尺骤然停了下来,往闭合的穴眼里钻,顶得跪着的人向前栽倒。

宁轩迷迷糊糊地从疼痛中找回知觉,短暂失去呼吸的眩晕感挥之不去,让他难以辨认自己的处境,他颤抖着嗓音,小声道:“贱、贱穴……谢、谢主子管教……唔——”

赵靖澜撤了戒尺,勾住串珠尾巴的红绳,“哗啦”一下从菊穴里全部拉出,珠子滚过肠道,让宁轩一瞬间又痛又爽。

“几颗珠子就能让你爽成这样,你看看你这贱样儿。”

下一刻,一根冰冷的物什取代串珠被塞进菊穴,直到那物件上刺骨的热辣浸透出来,宁轩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本能地想立起身子,却被一脚踩中了肿开的腚眼。

“骚货、”

呜……宁轩在心里叫了一声,粗粝地鞋底踩在被抽肿的屁股上,姜条被越挤越深,被彻底贯穿的恐惧随着姜条的深入被慢慢唤醒,千蚁噬心般瘙痒刺痛随即席卷全身。

“滚下去,让王府的人都看看你这骚样儿。”

“不……”宁轩摇摇头,这才发现原来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赵靖澜掀开车帘,门外的人影清晰可见。

宁轩立刻缩进马车一角,显然是不愿让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赵靖澜折腾了一顿气消了不少,放下车帘将他抱起来,一边摸了摸他的屁股,一边残忍道:“你要当我的狗,却连这点小事都推三阻四?我凭什么相信你?”

“主人、不要……”

小美人眼眶发红,勉强维持着镇定,不断往外瞟的目光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你这么骚,被这么多人看见一定会很爽,从这里爬回去,一路上的人都能看见你顶着根姜条屁眼朝天的样子。”赵靖澜开始脱他的上衣。

宁轩不断摇头。

单衣很快被丢在一旁,赤裸的身体打着颤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漂亮的腰窝露了出来、从脊背往后延伸到尾椎被打得又红又肿的臀瓣,宁轩浑身上下骨肉匀称、肌理细腻,是无可挑剔的绝佳玩物。

赵靖澜一边摸一边斥道:“哪有狗穿着人的衣服,以后这些衣服也不要再穿了。”

“不……”宁轩伸手去抓他身上仅存的一点布料,却因为赵靖澜凌厉的眼神不敢轻举妄动,衣服被丢了出去,只要一想到马车外是严阵以待的戍卫,整个人便通红发颤。

“说不定有人还愿意赏你一脚,就像我刚刚一样,踩在你的穴心上。”

“主人……”

赵靖澜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松开抱着他的手,漠然道:“我数到三。”

“嗯?!”就在赵靖澜等着看这只小狐狸的反应时,出乎意料的,宁轩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牢牢地抱紧了他。

“主人、我不要,呜呜、小贱狗不要,主子杀了我吧,您、您掐死我,您打烂我的骚穴……我不要被别人看到,我是主子的狗,不给别人看,不要呜呜……”

宁轩手脚并用,双手搂住他的腰,双脚则箍住他的腿,像只小动物一样缩进他怀里。

“贱奴的屁眼是主人的、骚奶子也是主人的……主人我错了,您打烂我的屁股,不要不要我呜呜……”

“放开。”赵靖澜冷冷道,“你看看自己说得什么话,既然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处置?你知道自己骚,还不服管教不成?”

“不——”

“滚下去。”

赵靖澜一把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宁轩难以置信地睁眼看他,他的双眼泛红,心痛、懊悔、委屈、难受,眼泪一瞬间喷涌而出。

然而面对无论怎么恳求都不愿意心软的主人,他最终只能像丧家之犬一样落寞地低下头。

“三。”

“奴才、奴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缩在一角的宁轩颤抖着嗓音说道。

“二。”

“主子地调动那些人力物力,到底是为了将这个尚未长成的政敌扼杀在摇篮里,还是……

还是为了得到他。

赵靖澜自嘲一笑,自欺欺人地准备了无数杀招,最后却全部功亏一篑。

“王爷、”

太医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说。”

“王爷,宁公子穴内还含着姜,若不取出来,这伤也是好不了的。”

赵靖澜心里忍不住叹气,心道真是孽缘,也不知他是怎么忍住的,破皮流血的伤口沾了姜汁该有多疼,难怪手臂都咬出了血。

“去熬一壶麻沸散,你干什么吃的,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用药?”

太医有口难辨,他伺候内宅的时日不短,靖王府里的私奴,能打成这样的必然是犯了错,怎么会给他用止痛的伤药,此时知道不好,也只能赶紧吩咐下去。

众人忙活了一阵,取出姜条时,里头的汁水被彻底榨干,干瘪得变成一截一截地,混着大片血渍。赵靖澜伸了手指进去,里头肿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充血发红,即便用了药,昏睡的人依然疼得打颤。

生姜取出后,宁轩浑身大汗,赵靖澜接过奴才们递过来的毛巾,像擦拭珍宝一样替他清理干净。

程。

此次黄河泛滥,多地受困,情况远比宁轩知道地要严重许多。

赵靖澜一心二用,既能指出条陈里的漏洞,又能与余陨对阵沙盘,还能顺便骂几句下面的官员人浮于事,即便怀里抱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摄政王的威势。

宁轩竖起耳朵听着,才知道赵靖澜早已将赈灾一事谋划妥当,条陈在这间屋子里议定,由宁相勘复后以中书省的名义发出,即刻实行,不够的银子直接从靖王府的私库去领,赵靖澜绕过庞大的文官体系,只捡了几个紧要的人便将赈灾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仅权势滔天,更精通庶务,关键节点上都放了得用的人。

宁轩暗自惊叹。

他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又有不少前线灾情传来,此处被引为据点,这几日来都在处置各处灾情,根本不用经过朝廷。

难怪朝廷没有乱起来。

宁轩贴着身后温暖的胸膛,一颗心砰砰直跳。

夜深人静,催云轩依旧灯火通明。

“账算明白了,明日周卿和张卿可以启程到江淮了。”户部哭诉无银响可用,赵靖澜一边开了私库安排赈灾,一边将户部几个主事拘在此处,让他们一笔一笔把账算出来,看看银钱都花去哪里了,今日终于算出个大概。

赵靖澜不动声色,准备先忙完赈灾的事再秋后算账。

“下官遵旨。”

陆陆续续地,几个当用的大臣厘清了手中的事务,告辞离开,剩下的小吏们却因为靖王没有发话不敢起身。

“再过两日灾情应当缓和了,宁相好几日没有回府,一落朝便来了本王这里,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

“无妨,还有些琐事未安排妥当。”宁相捋一捋胡须,忧心忡忡地婉拒了。

赵靖澜掐了把宁轩的腰。

宁轩懵然直起身子,瞬间心领神会,接口道:“王爷,我腿麻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矫揉造作、煞有介事。

“腿麻了吗?我看看。”赵靖澜作势揉起宁轩的大腿,两人态度亲昵,眼看着立马就要滚作一团,宁相老脸一红。

“罢了,臣还是先告退,明日过了午再来。”宁相起身作揖。

赵靖澜不便相送,推了推宁轩:“起来去送送宁相,动动筋骨。”

“是、王爷。”

宁轩将宁相送出王府,脑子里全是疑问,他赶回催云轩,二楼还没有散场,几个小吏仍在收拾文书,赵靖澜上了三楼,已经歇下了。

“主子这几日都在这里,睡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得起,公子身上这件衣服,就是昨日换下来的。”靖王身边的随侍道。

宁轩走到床边坐下来,想他大概是十分劳累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净耍些阴谋诡计,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他躺了下来,窝进赵靖澜怀里,把赵靖澜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背来听听。”

“嗯……、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物产丰饶,粮食布帛、物价低廉,小半年过去,西越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再加上各部族语言不通,习俗相异,融合更是难上加难,刚刚建立的统一政权在各部族的利益纷争下岌岌可危,几乎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若非尔朱烟罗一向强势,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一群人吵到黄昏才散,等人群一走,尔朱烟罗便泄了气,哀叹道:“每天从早吵到晚,谁也不想让谁,吵来吵去,越吵越穷。”

宁轩往前爬两步,嘿嘿一笑。

“你看我这皇宫,哪有半分皇宫的样子?”

“娘、”他把头枕在尔朱烟罗的膝盖上,极尽亲昵,“你想我不?”

“想你这个讨债鬼做什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弄点银子给我们花。”

“娘,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要钱,当初送我去和亲的时候怎么不提?”宁轩委屈道。

“我哪儿能想到这群人一打完仗就翻脸,什么同袍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就像野兽扑食一般凶猛,还好当初留了一队精兵,否则这些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尔朱烟罗无奈道。

“治国哪有那么简单,眼下这个局面,王道怎么行得通,非得是霸道才能成事。娘,依我看,不能再任由这些族长各自为政,搞什么族内自治。”

尔朱烟罗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一声冷笑:“一亩三分地儿,有什么好争的?”

宁轩心里一紧。

“西南之困,究其根本,还是在物资匮乏,若是西越各族生在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宁轩缓缓跪坐起来,察觉到言语中的凌厉攻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母亲。

尔朱烟罗是三十岁之后才回到西越继承西黎的族长之位,她在大渊生活了十几年,其谋算心术自然不是那群山民可比,桃夭早将在大渊发生的事讲给她知道,如今,赵靖澜被困在西越,一封遗诏、一枚虎符,足以篡权夺位,让西越兵不血刃地渗透大渊。

“娘,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尔朱烟罗登时变脸,一个耳光甩在儿子脸上,大怒:“你就这么没出息?”

宁轩被这个耳光打得心中一痛。

“就算他爱你又怎么样?等你登上皇位那一刻,这世上什么男人没有,你想换多少,换什么样的,什么没有?!儿子,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尔朱烟罗怒其不争道。

“娘,我也是男的……”宁轩小声道。

“你、”

宁轩抓住他娘的手、讨好道:“娘,我若是用这种手段,那算什么东西?他这个人不值一提,但我不能为了他这个人,变成一个背信弃义、没有底线的人。”

“住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尔朱烟罗横眉怒目,显然被气得不轻。

宁轩知道母亲在气头上,连忙认错:“娘,我错了,您别生气。”

“滚——”

宁轩见挣扎无果,只能灰溜溜地告退了。

此后几日,尔朱烟罗照常唤他去议事,只字不提赵靖澜被怎么样了,宁轩耐着性子周旋,只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心中愧疚。

赵靖澜所言一语成谶。

他哀叹一声,这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此,一段不被父母接纳的爱情,勉强下去,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呢?

赵靖澜的蛊毒不能再拖,如果结局早已注定,又何必让他受母亲的折磨?

这一天议事完毕,宁轩让步了:“娘,您放了他,我不会再见他了。”

“当真?”

“您杀了他,我也没办法立刻接管大渊,不如您先替他解毒,让他拿钱粮布帛来换自己的性命,签约立誓,如此才能解了西南的燃眉之急。”

尔朱烟罗低头思索,阿布干则在一旁连连点头。

宁轩落寞地低下头:“他死在西南,我会恨西南一辈子。”

尔朱烟罗摇头一笑:“这样也好。轩儿,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情爱无足轻重,你是死而复生的人,该想明白了。”

“来人,去把姓赵的带过来。”

四月十九,烈日灼心、骄阳似火。

赵靖澜自从进了西越都城就被锁在一处狭小阴暗的洞穴中,缺衣少食、日复一日,日子过得落魄而艰难,仿佛成了阶下囚一般,他知道尔朱烟罗心里生气,认下了这折磨,也料定了对方不可能关他太久。

这一日果然不出所料,他被放了出来,数十个侍卫压阵,将他带到竹楼。

大门打开,宁轩一身西越男子服走了进来。

“宁宁——”赵靖澜欣然开口。

宁轩面无表情,赵靖澜察觉不对,眼中的欣喜淡了下去。

侍女递上两份文书,宁轩道:“这是契书,这是和离书。”

“什么意思?”

“西越民生艰难,恳请陛下慷慨解囊。”

赵靖澜抓起和离书:“我是问这个。”

宁轩抬眸:“陛下,我不能再做您的贵妃了。”

“自古两国联姻,没有和离的先例。”

“陛下签了这份和离书,就有先例了。”

“你……”

宁轩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将和离书郑重铺好。

赵靖澜闭了闭眼:“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弃?”

“他拿你的性命威胁我。”宁轩将另一份契书也并排放好,“请陛下用印,签了这两份国书,她才愿意解你的蛊毒。”

赵靖澜的心摇摇欲坠,越来越紧,敌人兵不血刃,自己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宁轩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搓了搓手指,瞥了眼另一份契书,大渊无条件援助西越钱粮一百五十万两,用于西越立国之本。

周围的侍卫虎视眈眈,赵靖澜被他们包围着,孤立无援。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思索片刻,最后道:“先解了我的毒,我再签这两份国书。”

“陛下,我母亲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都不敢来见我,朕凭什么信她?宁轩,你别忘了我是为谁而来,见不到她,我绝不签字。”

宁轩深知赵靖澜和母亲的脾气,无奈道:“既然如此,你先把和离书签了,等解了你的蛊毒,再签另一份。”

“你会让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赵靖澜咬牙道。

“这重要吗?”宁轩轻声道,一边抬手,示意侍女递上笔墨。

赵靖澜死死地盯着宁轩,试图确认他的心意,对方却回避了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思忖半晌,最终从暗袖中取出天子信印,又一把抓过和离书,龙飞凤舞地签了字,末了将毛笔往外甩开,墨汁溅了一地。

如果、如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桃絮,你拿着这个回禀女王,请黎生大人来解毒。”宁轩吩咐道。

侍女点头应是,小跑着去报信。

“宁轩、”

宁轩侧过身:“你别说话,我答应了母亲,从此以后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赵靖澜一颗心犹如无边落木,一瞬间阴云密布、不见天日。

过了片刻,黎生霄月被请进来,宁轩与表哥也多日未见,见他来了终于露出笑容。

“表哥!”

黎生摸了摸他的头:“身子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好?”

宁轩摇摇头,和黎生小声说了几句话,最后问道:“母亲答应了?”

“嗯。”黎生想起这一茬,脸色不善地望向背后,冷笑一声。

赵靖澜明白西南上下都对他没有善意,也冷声道:“宁轩,我要是死在西越,等着西越的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这话是说给黎生听的。

“表哥……”宁轩望向黎生。

“我知道,你先出去。”

宁轩点点头,毫不留恋地走了,黎生霄月放心了一些,着手为赵靖澜解蛊毒,这个蛊毒十分复杂,解起来费时费力,直到第三日,黎生霄月才满头大汗地从竹楼里出来。

“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等他签下契书,便立即将他送回大渊。”黎生吩咐门口的侍卫。

侍卫领命。

“轩儿怎么样?”

“小王子?小王子这几日都在陛下身边,并没有什么异常。”

黎生霄月点点头:“守住这里,别让他们见面。”

“是!”

月黑风高,到处都是虫鸟之声。

一阵幽香袭来,门口的守卫打了个哈欠,小竹楼的窗子“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一个西越少女身形灵巧地翻窗进来,将熟睡中的赵靖澜往肩膀上一抗,唔、好重……跌跌撞撞地跑了。

赵靖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颗大树下,四周树木茂盛,虫鸟之声不绝于耳,天深月白,正当深夜。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本的酸胀和气闷已经没有了,想来蛊毒已经拔出。

不远处,一个西越少女背对着他跪着,将不知道哪里来的干草在树下铺平,少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醒来了,头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在月光下闪闪泛光。

“姑娘。”

那女子听到喊声,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片刻后又开始专注地铺草,少女赤裸着双脚,跪着的身子一起一落,让百褶短裙下的白色亵裤若隐若现。

赵靖澜脑中灵光一闪,活动了下手腕,凑上前去抓她的手臂。

“宁宁?”

少女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赵靖澜突然用力一拉,将他抱入怀中。

“唔、”突然被抱住的宁轩发出抗议。

两人四目相对,赵靖澜止不住地笑起来。

“真是你。”

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并未料错,“先拿解药”倒真不是说说,前几日的所做所为也只是为了先骗得尔朱氏的解药。

他欣喜若狂,原本那一点不快也消失殆尽,连忙凑上去要吻宁轩的唇:“宁宁……”

“唔、等一下。”

“还等什么,小狐狸精,你可真会哄人。”

粗粝的手掌抚上细嫩的腰身,美人的肌肤又滑又软。

青年扎了个高马尾、周围编了好几串小辫子,额前一道五彩绳编织的缎带,下坠银色小花,鹅蛋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灿若星辰,漆黑的夜里眼前的美人像妖精一样,眼底却是十分的无辜,甚至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怯。

赵靖澜的呼吸很快粗重起来。

“床、床还没铺完……”

赵靖澜亲了一口他红透的耳尖:“不管,我现在就想要你。”

小情人花样百出,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赵靖澜脱了自己的裤子,宁轩在他怀里小幅度挣扎着,欲拒还迎一般搅得人心神荡漾。

男人咬住青年的脖子,小狐狸发出细细的呻吟,仍旧不安分地拿脚推他,赵靖澜一只手从短裙下面摸上去,紧实的大腿被摸得又痒又酥,屁股圆润饱满,只觉得一只手掌都握不住。

“哥哥,我、我第一次在外面,你轻一点……”

大胆奔放的小情人突然变得含羞带臊起来,赵靖澜就是贱骨头,越是这样越忍不住。

“真是第一次?”

“嗯……”

“让哥哥好好检查一下,小骚穴嫩不嫩……”大手摸进狭窄的股缝中间,屁股肉多得手指都挤不进去。

“唔、不、不要摸、奴家只能给哥哥看一下,不能摸……”

“好啊,”赵靖澜嘴上应了,将人翻过来抱在怀里,一只手脱掉小情人的亵裤,露出个雪白通透的小屁股,害羞的小情人拼命夹着腿不让看、将嫩红的菊穴藏在其中。

“宁宁乖,把腿打开,见过小猫撒尿么,把左腿抬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骚穴。”男人诱哄道。

“唔……”小美人不谙世事,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臂弯中,红着脸松开了夹紧的双腿。

夜晚的凉风阵阵吹来,带着青翠草香刮进桃子中心的褶皱,脱了亵裤的屁股凉飕飕的,菊穴颤抖着一开一合、鲜艳欲滴地流出晶亮的液体。

“哥哥、宁宁的小穴漂亮吗?”天真的小脸带着期待看着赵靖澜

“勉强算得上好看,不够漂亮。”

“哥哥、”小美人不服气皱眉看他,眼中氤氲着雾气蒙蒙地眼泪,好似被欺负了一般,“你胡说……你、你重新说!”

赵靖澜见他这幅模样,娇俏明艳,再也忍不了这什么纯情少女的戏码。自从进了西越便被动禁欲了差不多十来天,昏迷前还在担心自己又被小情人给抛弃了,如今简直是失而复得一般,哪有这个耐心玩这个。

他忍不住扑上去,咬住宁轩的屁股尖。

“啊!”宁轩吓了一跳,赵靖澜一边咬一边吸,娇嫩的屁股瓣这次没有迎来巴掌,没几下就被咬得红红肿肿的。

“唔、别咬、”

赵靖澜变本加厉,咬住菊穴上的褶皱,将舌头伸了进去。

“唔呜呜、啊……”一阵酥麻的战栗从身体深处传来,宁轩蜷缩着脚趾,不受控制地扑腾几下,柔软的滑舌如同蛇信一般将咬住穴里的媚肉,宁轩丢盔弃甲、泣不成声,“唔、我错了,二哥、哥,别舔了呜呜……”

赵靖澜把他翻过来,抓着他的双腿屈在身前:“你这骚穴被我肏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扮什么清纯?”

赵靖澜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将肉棒往淫洞里送。

宁轩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抓着他的性器,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行哦、我娘不让。”

喘息声由近及远地掩盖在四周蝉鸣声中,两人鼻梁抵着鼻梁,却能听到对方“怦怦”地心跳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往事一一浮现,曾经的爱恨纠葛、生离死别,仿佛久远得如同上辈子发生的事。

宁轩“噗嗤”一笑,赵靖澜也破了功、笑得不行,两人都看清了彼此的心意,过尽千帆,这次轮到他们携手共渡眼前的难关了。

“你、你不说点什么?”宁轩拿腿顶赵靖澜。

“我想起一句词。”

“什么?”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赵靖澜用牙齿扯开他上衣的衣结,将自己的阳具往敞开的后穴里送,一寸寸被填满的酸胀感似乎有一点抚平了先前的淫痒,宁轩闭上眼,赵靖澜在他有些发红的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发动攻势,猛肏蛮干。

“啊额——”

肉刃贯穿甬道,身体轻车熟路地接纳了彼此,宁轩的双腿自然而然地跨在赵靖澜的肩膀上,身体好似被对折一般,紫红色的阳具在软嫩的菊穴里进进出出,发出“噗嗤噗嗤”地声响。

“唔、呜呜嗯啊……”

不知是不是宁轩的错觉,赵靖澜仿佛化身一只刚刚出笼的猛兽,抵着他的身体有用不完的力气,阳具比任何一次都顶得更深更重,如同城楼上撞钟的钟杵一样,撞在穴心撼天动地。

“啊、我不行了,我错了,哥、好哥哥……呜呜……”

小美人颤抖着发出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耸动着。

“啊嗯、我要死了唔——”

穴肉在冲刺下越绞越紧,肉棒好似在与之角力一般挺到深处,被摩擦地花心不断吐出淫露,胯下的挺进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

宁轩口中不断发出细碎地呜咽,求饶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赵靖澜却像没有听见似地,越冲越凶,赤裸的青年浑身湿透,头上的抹额银饰摇晃出碎银一般地声响。

天际一道银河,如同万古长灯,泽披九州。

这一刻,没有了曾经的参差,只有我与你共一片星光。

……

“喜欢吗?”

赵靖澜射了两三次,结束后两人浑身赤裸地抱在一处,身上盖着赵靖澜的长袍。

“嗯……感觉比之前好。”

“嗯?”

“中毒的时候软绵绵的……唔、我错了……”宁轩小声嘀咕,身体又被顶了一下这才求饶。

赵靖澜知道这小子给点颜色就灿烂,咬着他的耳朵问道:“欠我一百下屁股。”

“啊?”宁轩瞪圆了眼睛,“怎、怎么就欠你了……”

“我说了算,”赵靖澜抽出肉棒,坐起来拍了拍大腿,“来,打完你我们再私奔。”

宁轩兴奋地凑上前:“这哪里是私奔,这是淫奔,一百下怎么够,主人细细地抽红了奴家的穴,好好品一品呢?”

赵靖澜正准备答应,突然宁轩脸色一变。

“坏了,有人来了!”

眼看两人顷刻间就要被捉奸在床,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赵靖澜动作迅速,宁轩却因为不熟悉这女子衣裳半天没套进去,正急得满头冒汗的时候,赵靖澜捡起自己的长袍将宁轩笼住。

黎生霄月带着数十个侍卫举着火把由远及近,在大树下发现了这对苟合淫奔的小情人。

“你、你们……”

宁轩躲在赵靖澜背后,脸色霎红。

黎生霄月在火光中看清了赵靖澜身后的人,又看见干草堆上乱七八糟的痕迹,气得大吼道:“宁轩!你知不知道,西越边境被大渊军队围了!”

宁轩惊讶地看了一眼赵靖澜,赵靖澜抱着他丝毫不心虚。

黎生霄月见两人无动于衷,似乎串通一气,险些背过气去。

尔朱烟罗从人群中现身,看清草堆里的情形时,瞬间五雷轰顶。

“宁!轩!”

尔朱烟罗怒气冲冲地出现,宁轩一见他也来了,眼神一暗、囫囵穿好外袍伸手一挡、将赵靖澜拦在身后。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子!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

点燃的火把不时“呲”地一声爆出火花,尔朱烟罗声音打颤,显然气得不行。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宁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地。

“娘,这都是我的主意,怎么又关他的事?”

“你住口!你还要不要脸面?”

“我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你情我愿,出来玩玩怎么了?”宁轩不解。

“宁轩!别说了!快给姨母认个错。”黎生霄月眉头紧皱,连忙劝道。

宁轩抿了抿嘴,这些天他顺着尔朱烟罗的脾气乖巧懂事,一口气憋在心里,到这一刻忍无可忍。

“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你……”一番慷慨陈词尚未说出口,一边的黎生霄月突然“啊”地大叫一声,向下栽倒在地。

“表哥——”宁轩脸色一变,周围的侍卫都看向黎生。

“霄月!”尔朱烟罗离得最近,立刻伸手去扶,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宁轩感觉到背后一股力道袭来,将他拦腰抱起。

赵靖澜施展轻功,向丛林深处掠去。

“不好!他们跑了!”

“快追!”

赵靖澜轻功一般,好在此时正值深夜,月色朦胧,侍卫们视线受阻,很快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甩开追兵后,宁轩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棵矮树的枝桠上,他虽然任由赵靖澜摆布了一会,却十分不解。

“你把我表哥怎么了?”宁轩问道。

“捡了个小石头打中了他的膝盖而已。”

“那你跑什么?”

“不跑,真等着你娘跟你动手?”赵靖澜笑着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宁宁,你真可爱,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你护在身后保护。”

宁轩推开他:“你别嘚瑟。”

赵靖澜继续坏笑道:“我要是让你们母子二人反目成仇,岂非成了红颜祸水。”

“你还不够祸水吗?”

“是、我是祸水,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别说我还真想看。”赵靖澜小声哄了两句才说起正事,“不过,你不会真的打算骗你娘给我解了毒,再一走了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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