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入大腿磨得通红/上药时白花花的P股一拱一拱
“母亲大人,若不是您救了宁宁一命,我们早就阴阳相隔,这个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已经没有父母亲人,宁宁就是我的亲人,若是早知道您救了他,当时别说攻打西南,就是把西南拱手让给他又如何?”
“你当真、当真这样想?”尔朱烟罗缓慢地摇着头,仍然不敢相信。
“我对他若有半分虚情假意,今日就不必坐在这里。母亲,您心知肚明,半年前西越之所以会赢,打得是速战速决,今日再战,难道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赵靖澜勾唇一笑,运筹帷幄之态展露无遗。
尔朱烟罗闭了闭眼,接过赵靖澜手中的茶。
今日他这番话,一字一句,既有诛心之论,又有肺腑之言,将尔朱烟罗说得心头剧震。她不是不知道宁轩在外吃了多少苦,但她鞭长莫及,她自己这辈子、前半生潇洒恣意,后半生却不得不违背本心困守西南,饱尝情爱最后却成了孤家寡人,着实可笑。
“他从小就不喜欢西南,让他学蛊,他也不肯,”尔朱烟罗叹了口气,“让他自己选吧,我不会再拦着他。”
赵靖澜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拱手鞠躬道:“多谢母亲大人成全。”
“赵靖澜,你胆敢负他,哪怕是天涯海角,我西黎一族也绝不会放过你。”尔朱烟罗警告道。
“是——”
赵靖澜低下头再鞠一躬,彻底松了一口气。
宁轩焦躁不安地等在竹楼外,忍了好几次才忍住不凝神去听竹楼里的动静,赵靖澜进去了一两个时辰,宁轩睡意全无,看着竹楼外的青山秀水,既紧张又落寞。
紧张的是他怕赵靖澜和固执的母亲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落寞的是西南这片地方,并非他的故土,若是留下来,不得不说心里仍有遗憾。
“吱呀”一声,竹楼的门终于打开。
宁轩冲上去:“怎么样?”
“不是让你睡一会儿吗?”
“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们吗?你快说,我娘怎么说?”
“她答应了让你自己选。”
宁轩眼睛一亮:“真的?”宁轩难以置信地拉着他的手,眼中放光。
“宁宁,你曾嫁到大渊,留在西南还是不妥,我给你娘提了个主意,你听听看?”赵靖澜将封异姓王和娶他为后的事与宁轩说了。
宁轩瞪大眼睛:“无功不受禄,你怎么封我为王?”
赵靖澜哑然失笑:“你就半点没有想过要做我的皇后?”
宁轩叉腰道:“我又不能生孩子,做什么皇后?与其被朝臣诟病弹劾,当然要做封疆大吏!”
赵靖澜笑了,宁轩眨眨眼,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怎么了?”
“二哥……这世上哪里还会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样动心呢?”
两人拥在一处,跨越千山万水,再无阻碍地动情亲吻。
三年后。
原定国公世子宁轩承袭国公爵位,并因剿灭匪患和安定西南两大功勋册封宁王,封地川蜀,宁轩从川蜀赶回京城受封。
宁轩武艺高强,按理说该骑马疾行,没想到一行十几个人居然带了架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行进着。
侍卫容朝刚到宁王身边不久,对桃夭一见钟情,一个劲儿地套近乎:“桃夭姐姐,你说咱们王爷身旁那位公子是什么人?主子这样宠他,去京城还特地备了马车带上他。”
桃夭学会了骑马,转头笑笑:“主子的事别乱打听,你骑慢点,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嘿嘿,姐姐提点的是,我可是什么都不懂,要是没姐姐指点,只怕早两日就埋地下了。”
桃夭被逗乐了,“噗嗤”一笑。
马车里头,新鲜出炉的宁王殿下正被屁眼朝天的绑着,通红的屁股圆润饱满,在戒尺地责打下荡起肉浪。
“啪、啪、”
“呜、呜呜……”宁轩小声呜咽着,屁股早就被打烂了,又红又肿,身后红润的淫穴咬着玉势、戒尺不轻不重地连着抽了十下,再度停下。
“还有多少?”赵靖澜赤脚踩在他的屁股上,脚趾在穴口打旋儿,淫靡地玩弄着高高在上的王爷。
“还、还有二十……主、主人、求您轻一点、呜!”
脚趾放过了他的屁眼,沾满淫水塞进他的嘴中,小贱奴察觉了主人的不满,伸出舌头卖力地舔弄主人脚趾的同时连忙认错。
“贱、贱奴知错了、呜呜主人、不敢了……”赵靖澜的规矩没有变,挨打的时候从不许这样求饶,宁轩被打爽了就不管不顾,什么话都敢说、又给自己赚了好几下狠的。
身后的戒尺越发凌厉,啪啪啪地抽在肉臀和大腿根上,双腿之间一片红肿软烂,戒尺每次落下都让人疼得一抖,又摇摇晃晃地撅高,胸前的红粒也被男人揪在手中蹂躏,没一会儿小贱奴便浑身颤抖着喷出潮水。
赵靖澜是几日前跟着宣旨的太监一起来的,大事甫定,两人志得意满,玩起来便无所顾忌,这一路上不知做了多少花样。
高潮过后,赵靖澜放开宁轩,乖巧懂事的小王爷掏出玉势跪正了身子、撅着屁股、敞开淫洞对着赵靖澜:“谢谢主人赏打,请主人享用贱奴的淫穴。”
“别自称贱奴。”
宁轩回过头。
“不如自称本王。”赵靖澜使坏地笑着。
宁轩“蹭”地一声双颊通红,趴在地上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不服气地转过身凑上前来吻他:“二哥、这世上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该有多无聊。”
“你长进不少,现在都会说这些哄人的话了。”赵靖澜抱起他让他坐到腿上。
“我可没有哄你。”
赵靖澜呵呵一笑:“是,小殿下,我可等不及要伺候您了。”
宁轩舔了舔嘴唇,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缓缓将肉棒对准后穴坐了进去:“嗯……主人,请主人肏弄本王的淫穴——”
番外凤栖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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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十三年,岁末。
北川,傲雪凌天。
“啪啪——”
瘦弱的小叫花子被两个卖包子的人按在地上抽打。
“不长眼的东西,下贱玩意儿!吃你老母!”
“吃东西还不给钱,小兔崽子!”
两人拳打脚踢一阵,发泄一通后将小孩儿晾在原地,转身走了。
小叫花瑟缩着探出头,左手撑着地三两下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进一间破庙。
“爷爷,吃……”
老叫花奄奄一息,饿了好些天了,小叫花将偷来的半个包子嚼碎了,喂进老叫花的嘴里。
老叫花推开他。
“不,不吃了。你自己吃……”
小叫花眼眶湿润,举着的手迟迟不肯落下。
咚——
钟声敲响,又是新的一年。
元武十四年,夏。
京城,靖王府。
内侍总管高耀带着十个小奴在院子里等了许久,新落成的靖王府辉煌大气、富丽堂皇。
天气燥热不已,毒日头底下站了半个时辰,脚下微微发麻,他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宫里出来的人,自然不能教王府的奴才看了笑话。
靖王殿下没有请他们去偏厅歇着,显然是想给个下马威。高耀心里清楚却无可奈何。朝中无人不知,二殿下率军攻打鞑靼,大获全胜,曾经名不见经传的落魄皇子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靖王殿下,纵然自己是宫中戒院的老人了,也万万不敢怠慢。
“今天这场球打得畅快!”等了许久,高墙外终于传来靖王的声音。
“殿下英姿飒爽,不愧是沙场征战之人,京城那些酒囊饭袋哪里打得过您!”有人奉承道。
赵靖澜哈哈一笑,接过门房递来的汗巾,边走边道:“那是当然。”
“奴才高耀,见过靖王殿下。”
穿过中庭,赵靖澜便与高耀打了个照面,他将汗巾丢给管家,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宫里头的人:“这大热天的,高公公怎么亲自来了。”
高耀低头道:“昨儿陛下恩旨,着宫中戒院送几个调教好的小奴来伺候您,奴才不敢怠慢,连忙寻了几个资质不错的,请殿下玩赏。”
赵靖澜笑得玩世不恭,道:“都抬起头来,我瞧瞧。”
底下的一众小奴纷纷仰头,因着跪了许久,脸色都有些发白,却难掩姿色,确实是精心挑过的。
赵靖澜道:“不错,里头候着吧,本王先去换身衣服。”
“是,殿下。”高耀顿了顿,还是提议道:“殿下,不如先上上色,宫里头时兴的打法,用红檀小板把屁股抽得微微肿起,粉嫩娇艳,是为满堂彩。”
“好。”赵靖澜欣然同意。
能进宫中戒院受训的性奴,不外乎两种,一则是出身清寒的良家子弟,二则是因罪没为宫奴的世家子弟,未出戒院前都是清白之躯,出了戒院,运气好些的,便能被选做宫里无品无级的私奴,伺候陛下,运气差些的,便是赏到王公贵族家里做私奴。
大渊朝对私奴向来规矩严苛,主子们一时兴起,就是打死了也不为过,因此这些小奴受过的责打也不会少。
赵靖澜换个衣服的功夫,偏厅已经摆开了十架春凳,小奴们被脱了下裤,将一个个白嫩的屁股翘得老高,高耀带来的侍从挨个拍打着,不轻也不重,厅中噼里啪啦地声响络绎不绝,没一会儿,小屁股上都见了红色,粉嫩得如同春日的桃花。
美人们各个气喘吁吁,薄汗生香,挨打时轻轻扭动着屁股,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高耀心想,宫里戒院调教时下了功夫,这批小美人入宫的时日不长,倒是会勾人的。
赵靖澜进来时,厅中已停了责打,他瞧见这幅景色,挑了个后臀高挺的,笑着道:“试试穴。”
“是。”高耀觉得今日差不多能交差了,因此也殷勤起来,亲手接过一枚两指粗的玉势,插入穴中。
“殿下您瞧,玉势才插入这一点,这只淫穴便吸了进去,可见上品。”
玉势被小穴嘬进去整根,春凳上的小美人微微回头,媚眼如丝、楚楚可怜道:“请主人赏奴。”
高耀抽出玉势,发出“啵”地一声,玉势上挂着银丝,高耀见状十分满意,这小奴轻轻一插便出了淫水,确是极品。
他微微一笑,躬身将玉势递给赵靖澜:“殿下,这奴后穴已湿,请您调教。”
赵靖澜接过玉势,用细长的玉势拨开穴肉,肉色粉嫩,只觉得不够鲜艳。
“拿一壶茶水来。”下人得了吩咐,将一壶茶水奉上。
“刚沏好的吗?”
“回殿下,晾了半刻钟了,用来调教淫穴是最相宜的。”下人回到。
“一只贱穴怎么就得了你的怜惜?换刚沏好的热茶来。”赵靖澜怒道。
“奴才该死,这就去换……”下人顿时变色,知道没猜中主子的心意,赶紧换了水来。
高耀微微皱眉,热水烫穴,只怕这穴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春凳上的小美人大惊失色,脸色更加煞白,小声哀求道:“主子,求主子饶了贱穴。”
“啪——”
赵靖澜一巴掌甩在那屁股上,顿时落下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别乱喊,本王可还没答应收下你们。”
赵靖澜接过茶壶,微微倾泻,滚烫的茶水落到美人纤细的身躯上。
“啊——王爷、王爷饶了我!”那小奴受不住疼,挣扎起来,被左右两个侍从按住。
“你们,掰开他的穴。”
小美人顿时泪如雨下,热水浇在身上已是难忍,落在穴里岂非痛彻心扉,他连忙求饶:“王爷,王爷,贱穴知错了,求您饶了贱穴!求求您!——”
赵靖澜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吵闹,这般模样已是失了他欢心。
“吵什么,给本王掌嘴。”
“是。”
下人得了吩咐,上前来两个,一左一右将美人的后穴掰开,露出粉红的肠肉,小穴无知无畏嘬得正欢,一看便是个淫荡的骚货。另有一人按住美人的头,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打在美人的脸上。
美人眼泪簌簌,对即将带来的疼痛畏惧不已。
赵靖澜举起茶壶,瞄准了穴心,道:“能把这壶茶喝下去,本王就收了你。”
滚烫的热水落到肠肉里,瞬间变红,接着肿起几个水泡,热水一入穴,那淫穴便烫得翻滚起来,这会儿便终于成了嫣红的颜色,红得醉人。
“啊啊啊啊——”
痛呼声响彻整个偏厅。
赵靖澜皱紧了眉,心里的那点畅快都被这吵闹声搅合没了。高耀心里一叹,知道这只穴怕是留不下来了。
刚倒了四分之一,赵靖澜便停了手,嘲讽道:“高公公,这就是你调教好的性奴?一点礼数都没有,本王想玩点花样都不行。”
美人被放开,顿时瑟缩成一团,抱着身子缩在刑凳下,显然是怕极了。
高耀连忙跪下道:“殿下恕罪。”
“本王最讨厌私奴受罚时求饶喊叫,你带来这些个,若都是这个德行,也不用留下了。”
“殿下,殿下放心,其他小奴皆是教好的,怎么玩都不会这般失态。”
“好啊,传鞭子来,本王倒是很好奇,有没有人能一直忍得住不出声?”
高耀心下一惊,问道:“殿下要打死他们?”
“不,”赵靖澜一派轻松,“出了声的,你带回去再调教就是。”
高耀这下懂了,这位新鲜出炉的靖王殿下,压根儿就不想留下宫里的人。
“还不动手?”赵靖澜催促道。
高耀使了个眼色,下人取来黑色的长鞭,抖开鞭花,抽在一个个粉嫩的屁股上,小美人们温温热热的屁股上突然吃上了重家伙,都忍不住抖了抖。
赵靖澜气定神闲地喝茶,没有口球之类的物件,趴下的屁股中很快便有人发出痛呼,等打到一百多下,所有人大汗淋漓,口中求饶地求饶、呼痛地呼痛,哪有半分调教得当的样子。
高耀暗自嗟叹,这批小奴,当真是不成气候。不过话又说回来,靖王用热水烫穴的下马威在前,这些小奴但凡有眼色的,也不会忍住不叫,谁知道被这暴虐的王爷留下来会怎么死。
这下好了,这差事没办成,回宫后如何复命。
“殿下,陛下一番心意,总归是奴才调教得不好,不如您挑两个合眼的,奴才们再好好教着,不然……您看,奴才也不好回宫复命咧。”高耀只得找补道。
赵靖澜揉揉太阳穴,故作高深道:“你们办不好差事,糟蹋了父皇的心意,与本王何干?高公公,等回了宫,你又要受什么罚呢?”
高耀沉下脸,看来这二皇子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戒院留了,那就休怪——
“殿下……”
赵靖澜循声望去,一个身材瘦弱的青衣侍从,从人群中膝行两步,接着道:“殿下,启禀殿下,能不能、能不能让奴才试试。”
那侍从低着头,瞧不见眉眼,尾音发颤,说话都在抖。
“求殿下责罚奴才,饶了高公公。”那侍从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
赵靖澜没想到有人这个时候会有人挺身而出,找到那声音的源头,走前两步,居高临下地对跪在地上的侍从说。
“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
陆十七低着眉眼,轻轻仰头,颤动的眼睫毛彰显了主人的不安。
这是赵靖澜第一次见到陆霖。
多年之后,他回想起当时,只记得一股澄澈扑面而来,如同夏日清晨落在荷花上的露珠,被风吹过,轻轻滴落在水塘里那一刻。
一个小奴才,生得这样干净,与那些颜色娇媚的花儿朵儿大相径庭。
赵靖澜几乎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只质朴中带着生涩的小狗,他玩味地勾起嘴角。
高耀见有戏,道:“回禀殿下,这是奴才身边的侍从,名叫陆十七,刚入宫不过两日,现在内庭司中受训,还没来得及送去内监司净身。”
高耀此言,意在透露陆十七还是完璧之身,凡入宫者须得净身之后才会留用,唯有一处例外,就是宫中内庭司里会养些未定下去处的小奴。
不止高耀心中忐忑,陆十七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从入宫那日便被再三训诫不可得罪贵人,宫里的规矩又多又大,他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站出来。然而高公公有恩于他,如果我可以,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他沮丧地低下头。
“好啊,”赵靖澜退回椅子上,道:“既然如此,便试试刑具。”
陆十七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来,就算被抽烂了后穴,也不可以躲!不可以喊!
两个侍从搬来一条新的春凳。
陆十七入宫后只学了些粗浅的规矩,尚未在人前脱过衣服,他已经不小了,从前在街头混迹时即便是粗布麻衣也会裹住身子,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禁不住羞赧起来。
赵靖澜看着他白净的脸上一点点透出红色,觉得十分有趣,不知怎的大发善心,吩咐道:“你们下去,席容,你来。”
陆十七握紧的拳头松开,舒了一口气。
他不敢抬头看这位殿下,只听声音,心里便断定了这是个好人,若非如此,怎么会注意到自己的窘迫。
厅内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片刻后退了个干净,陆十七余光瞥到,那位叫席容的管家接过了鞭子。他低着头、仍旧害羞得厉害,此时不得不摒却羞耻,一点点解开亵裤。
长裤滑落,屁股凉飕飕的。
他撩起上衣,将屁股露出来。
“小公子,这边请。”席容抬手道。
陆十七低着头爬上春凳,双手抓住凳腿,身体伏下来。他在内庭司里见过奴才受罚,俱是这般露出屁股来,这样一想,却又坦然了些,将夹紧的臀瓣放了开,露出中间的小缝。
席容抽出红绳,将他的腰绑在刑凳上,小声对他说道:“屁股撅高点,别乱动。”
少年点点头,努力地把屁股往上拱了拱。
赵靖澜看了席容一眼,席容微微躬身,赵靖澜便没有再追究他拿绳子这件事,他的目光落回少年身上。与其说是少年,陆十七的身材更像个小孩儿,单薄而瘦弱,身子没有长开,屁股软软的,面团一样两小坨,上面还有些青紫色。翘归翘,却一点肉都没有,委实贫瘠了些。
席容开口道:“主子想如何管教?”
“按刚刚的打法,用长鞭抽他的穴。”
“是。”席容应声。
赵靖澜收回目光,这小孩儿倒是十分镇定,比先前那些受过训的奴才还要安静,不知道这小孩儿被抽烂后穴,还能不能有这么一副沉稳的模样。
席容闻言,将陆十七略微遮住了屁股的上衣向上又推了推,上半身也露出大半,小孩儿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单薄但有劲儿,不像宫里寻常少年那般轻软,背上也布满了青紫的伤痕,新旧交叠,显然曾经吃了不少苦。
“小公子,还请将腿分开些。”席容见这少年可怜,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陆十七听话地照做。
少年干净的缝隙倒是没有半点伤痕,因为紧张微微有些发颤。
席容瞧了瞧手里令人胆寒的长鞭,安慰了一句:“小公子放松些,不会很疼的。”
“谢谢总管。”少年乖巧地道谢,他话音未落,鞭子已经不期而至。
“啪——”地一声,鞭子甩过少年的屁股缝,瞬间肿起一道。
陆十七谨记着主人的规矩,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
“啪——啪——”
长鞭接二连三地落在菊穴上,未经人事的后庭瞬间鼓起来,打到十多下时还有知觉,五十多下时已然麻木,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却又是浸入骨髓的钝痛。
臀缝又红又肿,连褶皱也瞧不见了。
陆十七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疼!
厅中不断传来鞭子咬上皮肉的声音,若非席容技巧高超,少年的后穴早已血肉模糊。
赵靖澜瞧了一会儿,少年隐忍吃痛的神色让他心里十分熨帖,打到约莫七八十下时,他终于忍不住手痒,招招手,叫陆十七趴到自己腿上来:“行了,你过来。”
春凳上的陆十七已经满头大汗,攥紧了拳头,闻言只能艰难地爬了过来,将身子伏到赵靖澜膝头。
赵靖澜看着肿得嘟起来的臀缝,上下摸了摸,少年的身体立刻轻轻颤抖起来。
“很疼?”
陆十七没忍住,眼泪如瀑,哗啦啦流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他没有说话。
赵靖澜微微皱眉,不回话这点可不是好习惯,他捏了捏陆十七屁股上软软的肉,臀缝虽然肿得吓人,屁股却是干干净净的,嗯,好摸得很,小身子颤抖瑟缩,眼睛已经哭红了,却没有吵闹,这点倒是很好。
“不许哭了,打完了就给你上药。”
赵靖澜心情不错,难得安慰了一句,他伸出巴掌,“啪啪”几下拍在屁股墩儿上,圆圆的屁股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在他的手掌中弹来弹去,像面团一样,没几下就被打得红红的。
陆十七不敢再哭,礼貌地道了谢:“是……奴才不敢了,谢……谢谢殿下。”
“报数来听听。”赵靖澜一只手箍住小孩儿的腰身,一只手拍打着赤裸的皮肉,拍打声越来越响亮。
“一、呜……谢、谢谢殿下管教、二、三、谢谢殿下、四、……”
少年声音里带着略微的哭腔,却始终老实地伏在赵靖澜膝盖上。
很规矩。
“啪、啪、啪、”
“唔……”
赵靖澜的巴掌一左一右地拍在屁股上,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陆十七挨打的时候不会哭喊,却在被揉屁股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呻吟,又连忙将嘴捂住。
赵靖澜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腿分开,菊穴露出来。”陆十七听到这话,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忍着疼立刻打开双腿,将早已被短鞭抽肿的菊穴露出来。
这个颜色打得已经不太雅观了,原本嫣红一点就很漂亮,如今紫红色胀满了整个缝隙,也瞧不出原本的婀娜姿态了。
“啪!”
巴掌不偏不倚,落在屁股正中间那团肿肉上。
唔!陆十七察觉自己要叫出来,连忙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啪!啪!啪!啪!”一连四个巴掌,肿肉被拍得透明见血,陆十七张嘴将手臂咬出血痕。
好在赵靖澜没有打多少下,他收了掌,放任少年顺势跪在他脚边。
陆十七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整个人奄奄一息地支撑着身体。
“奴才谢、谢主人管教。”陆十七恭敬地谢恩。
“舒服吗?”赵靖澜抬起陆十七的下巴。
陆十七避无可避,与赵靖澜四目相对,刚刚才被他从膝盖上放下来,呼吸之间都是这位贵人的气息,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却不知为何心跳加快,整个脸蛋又红了起来。
“舒、舒服……”
他的双腿缝隙已经麻木了,屁股上火辣辣的,与舒服二字半点沾不到边,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男人居高临下的注视下,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赵靖澜微微一笑,与席容对视一眼。
高耀一心想让陆十七留下来,连忙道:“这小奴入宫时日尚短,主子若是喜欢,不如留在身边做个淫奴,只伺候主子晨起罢了。”
陆霖出身太低,还没有资格给亲王做私奴,若是做个伺候主子晨起的鸡巴套子,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赵靖澜却摇头道:“本王有言在先,既然他忍得下来,自然收他为奴。”
高耀长舒了一口气:“王爷能瞧上他,是他的福气。”
“高公公,日后当差,可得多用心了。”赵靖澜玩味道。
“是,是,奴才省的。”高耀今日一波三折,原本以为二殿下这差事好办,没想到又生出许多波折,好在最后是妥善解决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告退道:“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先带着那群性奴告退了,至于陆十七,奴才自会向宫里禀告。”
“既然如此,本王不送了。”赵靖澜摆摆手。
高耀不敢再说什么,躬身告退了。
赵靖澜收了笑容,语气不善地吩咐陆十七:“去角落里晾臀,日后受了赏,都先去晾臀一个时辰,不到时辰不许上药。”
陆十七不懂这些规矩,更不敢讨饶,低着头道:“是,奴才知道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撅高了屁股,身上的疼来得太猛烈,这下有足够长的时间,让他消化这疼痛了。
席容见他跪得不稳,叹了口气。
赵靖澜道:“你想留下这个,我不是都留下了,你还叹什么气?”
席容拿绳子捆住陆十七的时候,赵靖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如何也该留下这个小奴让高耀交差。
“殿下今日是否有些冒进,若是高耀真的交不了差,只怕记恨上您。”席容担忧道。
赵靖澜道:“宫里这些小人早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若是还唯唯诺诺,日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是,奴才多言了。”席容点点头,此话也并非毫无道理。
赵靖澜躺在软塌上,身体松快下来:“今晚让蕖青来伺候吧。”赵靖澜常年在边关打仗,这次是因为封王之故才回京待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回京这些日子夜夜都有应酬,府上原本养着的几个私奴也无暇宠幸,今晚倒是得空了,赵靖澜便想起了其中相貌出众的蕖清。
“是,那小陆公子,奴才先领回内戒院去管教了。”席容回到。
“嗯,对了,陆十七这个名字不好,你替他改一个。”赵靖澜吩咐道。
席容应了下来。
赵靖澜想起巴掌拍在皮肉的滋味,闭上眼睛回味起来。
一旁的陆十七跪得摇摇欲坠,他早已到了极限,却咬着牙忍了下来,他听懂了,原来主人会选中他,是看在席总管的面子上。
他的呼吸平缓下来,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知道私奴是做什么的,比起宫中的内侍,私奴是更加下贱的存在,主人好像不喜欢宫里的人……他还有别的私奴……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讨厌我……
陆十七不敢奢望主人有多喜欢他,只是不想被赶走,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强。唔……好疼……感觉要死掉了、是不是死掉就不会疼了……屁股缝儿里面又胀又痛、好难受……
我会不会疼死?晕倒前的最后一刻,陆十七这样想着。
陆十七从晕厥中苏醒过来。
眼前是精致的流苏、身下是软绵绵的大床,好软、好舒服……唔、屁股好痛……
他翻身坐起来,本以为是席总管将自己带走了,没想到居然见到了赵靖澜。
“殿下……”他不敢叫主人,只敢叫殿下。
赵靖澜原本在看书,见他醒来,笑着道:“你倒是老实,爬过来。”
小狗屁股生疼,只能慢吞吞地下了床,四肢并行爬到赵靖澜的脚边,他只有上身着了短衫,因此红色的屁股沟一览无余。
赵靖澜捏了捏他的胳膊:“肉也太少了些。”
陆十七心道完了,主人果然不喜欢我这样的……他瞪大眼睛,没敢答话。
“你叫陆十七?”
“是,奴才名叫陆十七。”小陆十七回地一板一眼。
“怎么会取了这个名字?是父母取的名字吗?”赵靖澜一边摸了摸陆十七的小胳膊,一边问道。
陆十七被摸得发痒,不敢挣扎:“奴才原本是永定城里的叫花子,爷爷收养了许多小孩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永定人?”赵靖澜眼中的惊讶稍纵即逝,似乎对“叫花子”这个身世毫不在意,他继续问道:“怎么入宫的?”
“奴才有个小兄弟叫小小,得了病快要死了,高公公到永定城采买,是他好心收留了奴才,奴才才有钱治小小的病。”
赵靖澜的手抚摸上陆十七的脸颊:“骨相漂亮、五官分明,也难怪高耀看中你,你就是为了这份恩情,才不合时宜地替他强出头?”
他的皮肤并不白,单眼皮、高鼻梁、整个人瘦瘦小小,第一眼只是素净,现下却是越看越好看,再加上棕色眼眸中的单纯无辜,跪在地上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陆十七被夸了很开心,赵靖澜是人中龙凤,却不像宫中那些主子那样高高在上,反而有几分平易近人的温柔,陆十七不自觉地期待起来,殿下是不是要收下我给他当奴才……
“嗯?怎么不回话?”赵靖澜戳了戳他的下巴。
陆十七连忙收回脑中的胡思乱想,小声请罪道:“奴才越了规矩,求殿下责罚……”
谁知赵靖澜不以为意,拉过小孩儿的手:“狗爪子,”又顺势将陆十七抱进怀里,“想让主人怎么罚你?”
“?!”
陆十七猝不及防被抱了起来,心跳得飞快,他从未与人有过这样的亲密,等听到主人二字,竟然没听全整句话,心里回荡着一个念头:殿下这是……要收下我了吗?!
“……主人,”陆十七突然脸色飞红,挣扎着要下去磕头,赵靖澜看着怀里动来动去的小狗,没办法只能放了他。
陆十七浑然不觉,跳到地上跪了下来,两只手交叠在胸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主人。”
赵靖澜心里被小爪子挠了一下,越发觉得没有挑错了。
“轰隆——”
一声惊雷,一场大雨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泼水一般浇湿了万物。
小陆十七小心翼翼道:“主人,奴才去关窗户……”
“嗯。”
小陆十七忍着痛小跑到几个窗户前,屋外狂风大作,将树枝儿吹得张牙舞爪,小孩儿单薄的身子收起窗下的叉竿,将几个窗子扣好,忙前忙后,又到小茶炉那里提了壶热水来。
“主人,奴才给您泡茶……”
若非他光着屁股的红印子就在眼前,赵靖澜几乎以为这小孩儿没有受伤了。
既老实又勤快。
赵靖澜看他一板一眼地将热水倒进茶壶里,茶香顿时溢出,窗外的风雨沙沙作响,房间内却一室春光。
“从今日起,你就叫,陆霖,。”赵靖澜招招手,示意小孩儿坐到自己身边来。
陆十七放下手中的茶具,跪前两步,心跳不止地看着赵靖澜。
“做本王的私奴,规矩很简单,你有什么都不许瞒我,在我面前不许撒谎、不许耍心机,听懂了吗?”
陆霖忙不迭地点点头:“奴才知道了……奴才、奴才谢主人赐名。”他又磕了个实实在在地响头,然后被赵靖澜一把捞进怀里。
“屁股不疼吗?跑来跑去的。”赵靖澜轻柔地分开他的双腿,从抽屉里拿出药瓶,准备给陆霖上药。
小陆霖此时心花怒放,连屁股疼都忘记了。
“唔、疼!”
“不许乱动。”
小陆霖令行禁止,乖乖地不动了。
赵靖澜见他这样听话,愈发满意起来,他手指沾了药膏,在斑驳的伤口上抹开、屁股被揉捏变形,陆霖没忍住叫了出来,赵靖澜的手轻了一些,捏过他的下巴亲了他一口。
“唔……”几乎是片刻之间,陆霖整个人“刷”地一下红透了。
好奇怪的感觉……主人的舌头软软的、湿湿的……好难受……呼吸不过来了……
赵靖澜将他翻过来,又沾了点药膏打算给他的后穴上药:“疼就哭出来。”
赵靖澜的食指掰开已经肿得不见缝隙的臀瓣,将药膏从一点点推开,穴缝里的温度高得骇人,皮肤薄如蝉翼、几乎是稍微一用力便会被揉破,小陆霖的身子微微发颤,显然疼得不行,赵靖澜一边小声哄道:“乖,马上就好了,不疼了啊。”
陆霖常年在街头巷尾摸爬滚打,遍体鳞伤早就习以为常,挨了打就拿口水抹一抹、受了伤就在破庙的香案底下躺上几日,再重的伤过几日就好了,从未没有人会这样替他上药,更没有人会这样哄着他。
“唔……”
陆霖并不是娇气的人,却不知道为何被哄得眼泪直落。
他以为自己是不怕打的,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从前与疼痛为伍的人生并不寻常,他不知不觉地抱紧了赵靖澜,主人的体温似乎比涂在身上的药膏还要有用,温柔的呼吸让他瞬间好受了不少。
他这辈子都不想和主人分开了。
“下午打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娇气?”赵靖澜调笑道。
陆霖瞬间收了眼泪,生怕主人对自己不满意,小声道:“不是的,陆霖错了,主人不要生气,陆霖再也不哭了。”
赵靖澜捏着他的小下巴,宠溺道:“又没有不许你哭,你想哭就哭,除了挨打的时候不许喊叫,我这里没有别的规矩。”
“真、真的吗?”
“主人的话还能有假?”赵靖澜刮了一下小孩儿的鼻子。
陆霖太高兴了,他笑了起来,整个人缩进赵靖澜怀里,几乎就想赖着不走了:“主人、您对我太好了……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
赵靖澜摸摸他的肚皮:“饿了?”
“对不起主人,我……”陆霖脸红了。
“来人,端点粥过来。”
陆霖发现主人似乎对自己的失礼毫不在意,甚至是有几分纵容。
下人应声而去,片刻后,鱼片粥端了上来。陆霖看了赵靖澜一眼,撑着手跪趴下来,像小狗一样拿舌头去卷桌上的粥,他趴着舔了两口,闹得满脸都是。
赵靖澜起先还看得有趣,片刻后又不满意了,拿了张帕子给他擦干净。
“不许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是,主人,奴才错了。”
赵靖澜一只手拿起勺子,开始一口口喂他,陆霖很想自己来,但是赵靖澜似乎有点儿生气,只能怯生生地望着他,小口小口地张开嘴将粥喝下去。
“吃饱了吗?”赵靖澜问道。
陆霖点点头,甜甜地笑了出来,眼中洋溢着肉眼可见的快乐和满足。
赵靖澜放下勺子,摸摸他的头,觉得这小狗也太好哄了。
此时蕖清在门外高声道:“主子,奴才是蕖清。”
“进来。”
蕖清跪着爬进来,屁股撅高,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纱衣,举手投足间尽是勾人的风情,他在距离两人三步的距离停下跪好,十分乖巧懂事:“奴才见过主人。”
“来人,”赵靖澜向门外喊道,“带陆公子下去休息。”
“啊……”陆霖惊呼一声。
“怎么了?”赵靖澜问道。
陆霖没来由地难过起来,他突然想起来了,主人早就吩咐了这位叫蕖清的哥哥来伺候他,唔……主人抽空给自己上了药,我怎么还在奢求其他……他低下头,不断地宽慰自己,却无法抵挡一落千丈的心境。
蕖清微微一笑,故意调笑道:“小陆弟弟怕是舍不得主人。”
赵靖澜戳了戳陆霖的脑门道:“本王不喜欢私奴争宠,去见礼,日后要好好相处。蕖清,你年纪大些,照拂好陆霖。”
陆霖心里的难过被人点破,他知道自己逾矩了,却不知如何宣泄心里的滋味。
他爬前两步,向蕖清磕了个头:“见过蕖清大人。”
“奴才怎么能担得起这样的大礼。”蕖清吓了一跳,连忙将陆霖扶起来。
陆霖一抬眼,几乎就要哭出来。
他难受地几乎就要呼吸不上来,他想起主人想哭就哭的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下蕖清和赵靖澜都是愣住了,蕖清皱紧了眉头,赵靖澜却看穿了,将陆霖搂进怀里。
“你这小狗,怎么这么粘人?一刻也不能离了主人吗?”
陆霖被抱进温暖的怀里,也许是感觉到了赵靖澜对他的宠溺,他原本一分的委屈被这一抱酿成了七分,立刻攥紧了赵靖澜的衣服不愿意放手了:“主人、奴才难受……呜呜呜……”
赵靖澜也没想到小陆这么能哭,他心里本就喜欢陆霖,瞬间就心软了:“好好好、不难受了。”
陆霖哭得更凶了:“我不走,呜……主人……对不起……我、我……”
“好好好、今晚不赶你走了,和你睡好不好?怎么这么能哭?”赵靖澜脾气好得很,轻声哄着陆霖。
“我……呜……好……呜呜……”陆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舍不得的情绪在心中被无限放大,让他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先退下吧。”赵靖澜抱着陆霖吩咐道。
蕖清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依旧恭敬地告退了。
赵靖澜将这一眼看在眼中,转头又去逗弄陆霖。他将小陆霖抱到床上放下,翻过身拍了两下屁股,凶道:“你把蕖清赶走了,这般不容人,怎么罚你?”
“呜呜、我没有、主人打我、打我屁股、罚我……呜呜、”
屁股被拍得啪啪作响,赵靖澜看着小狗撅高了屁股给他打,顿时觉得心情很好。
从今日起,圆圆滚滚的红屁股只怕要时刻挂在陆霖身上了。
夜深人静,一夜风雨后只留下了袅袅檀香。
赵靖澜看着床上熟睡的陆霖,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给小孩儿的汤药里放了安神汤,足够他睡上一整晚了。
万籁俱寂的黑夜,昏黄的烛光下,烛台的残影将赵靖澜重重围住,钱财、权势、人马,这些东西赵靖澜都没有,要如何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闯出一片天地?
皇帝给了他一个虚爵,却没收了他兵权,以他现在的处境,被围困在京城中,迟早成为太子和澄王相争的牺牲品……不能坐以待毙。
“唔……”小孩儿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呢喃。
赵靖澜躺了下来,侧身看着小陆霖的睡颜,心情好了起来。
如果说京城里的人都有九曲心肠,陆十七大约是个例外,这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小孩儿。
一滴水汇入江海,那是润物无声,谁也不会记得,但这滴水若是落在大漠黄沙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形了。
他将陆霖搂进怀里,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温热,确实挺有趣的,他不禁想到,怀里的小孩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如果由自己养着,是不是会养出一只最合自己心意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