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但正当我想趴墙角偷听时,顾廉扯着我的衣袖将我拉走了。
直到离开屋子有了些距离后,我才甩开他的手:“干嘛呀?”
顾廉表情严肃:“你以为窦燕山是什么人?”
“现在的窦燕山的权利只在陛下之下,近些年来甚至还有点功高盖主的意思。”
“他现在不知道你是谁,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但你偷听要是被他盯上了,我们都救不了你。”
“窦樱渲是个通透有想法的女人,有什么事她会和我们商量的。”
虽然他一副口苦婆媳语重心长的模样,但我还是很担心窦樱渲的状况。
“唉!”我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自己力量微小,帮不了她什么。
看着她房间的方向,我失落地离开。
谈话
屋内,窦樱渲看着窦燕山在她房间的桌旁坐下。
“距离顾廉娶小妾,已经有一个半月了吧!”窦燕山自己倒了杯茶,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窦樱渲清冷的嗓音流出,被子下的手已经握紧了拳。
“这么久以来你也未能生儿育女,被厌弃了吗?”窦燕山看都未看窦樱渲一眼,似乎与之说话的只是个陌生人。
“若是叔叔担心顾廉是否存有二心,那是有些多虑了,叔叔位高权重,顾廉自然不敢,樱渲也会尽量替叔叔分忧。”
窦樱渲眼里一沉,对于窦燕山,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他一颗随时能丢弃的棋子,但真正那一刻快要来时,心底还是不舒服。
窦燕山点点头,他对这个“侄女”还算满意,也不枉当日将她捡回来好好栽培了一段时间。
“近来陛下似乎对我有些意见,禁军统领的那群耗子总是在丞相府门外徘徊。”
“顾廉与那小子似乎有点交情?”窦燕山说得点到为止。
窦樱渲一听就知道了:“我明白叔叔的意思了。您还有其他的事吗?”
“嗯…”窦燕山喝了口茶水。
“墨雅平时虽然有些任性,但她毕竟还是心性纯良,在我眼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前日她在房内摔碎了许多东西,心情很是不好。听她侍女说,是在你找她之后?”窦燕山语气里渐渐出现责怪。
窦樱渲低下眼:“是,我同墨雅说了句重话,若她因此生气了,是我的不对。”
窦燕山终于看向窦樱渲:“嗯,待你病好,去府上给她赔个不是,就过去了。她还是挺喜爱你这个妹妹的。”
窦樱渲终于展露笑颜,看起来似乎很是开心:“是,墨雅一直对我很好,正好我也想找她说些事情,明日病一好就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