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番外
齐培盛到不瞒着他，“我去海南，这都赶着没休假的，窈窈也是暑假，一块儿去。”
这换老卫给噎了一下，“你这样不好，别叫她为难。”
齐培盛嗤笑一声，“那什么好？叫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天天儿的跟卫枢腻歪？”
“那也没办法，”老卫更理智些，试图劝说他，“你总得让她好见人，不能叫她见不得人，咱们哪还得替她着想的，不能叫她为难上了。”
齐培盛心里头藏了根刺，这刺得他难受，“我同你就算了，我也认了，她一门心思就盼着你的，我认了，可卫枢呢，就给她个门面吗？我跟窈窈又不是亲舅甥，大不了我娶她就是了，何必叫他给占着？”
老卫晓得窈窈的心思，那丝丝的甜呢，都缠在他身上一样的，让他真想醉在里头，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叫齐培盛开看了碍眼——他还是很克制的，嘴里头仿佛还残留着r汁的香味，分明他早上吃到嘴里的，“你到跟个小年轻似的，还争起这个来，回头窈窈在你面前一哭，你就心软了。”
他再加上一句，“你真的觉得窈窈离得开卫枢？”
这让齐培盛一时无语。
还真的让老卫给说中了，他不怕自己不心狠，就怕她丢不开，况还有孩子，有孩子牵扯着呢，能丢开也丢不开的。还有她想丢开吗？
他拿手抹了抹脸，“我还真的……”
后面的话他就不说了。
老卫什么人呀，还看不穿嘛，“你呀别把人b得太紧了，到时你自己又舍不得，别叫她为难的，好歹都这样了。”
齐培盛当着他的面就给张窈窈打电话，就听见她带着睡意的声音，声音就不由得放柔了，“睡回笼觉呢？”
张窈窈这是逃得快，也晓得以后可不能再往里进了，这一进的，她就哪里躲得开，老卫呢，也是个不知保养的，都这个年纪了，还不知道消停。还有舅舅呢，她是陪舅舅去的，这到叫来两个呢，她经得了一回自己就跑了，也不跑回阿枢哥那里，就回了齐家。
她是有主意的，可不能现下儿就回去阿枢那去，说好是过来陪舅舅的，她就非常的有主意，就回的齐家，这不睡回笼觉呢，舅舅还打来电话，她就接了，“舅舅，我家里呢。”
这文不对题的，就这么回答着，“舅舅，我就不去你那儿了……”声音很低，压着嗓子说的，她还悄悄地问舅舅，“舅舅，老卫还在你边上的？出来一点儿，我同你说点私话儿。”
齐培盛方才还暴躁着呢，别看他平时在电视上都是儒雅的样子，还真难得暴躁呢，也都给了窈窈的，他的人生都是安排好的，做什么，该走什么样的路，都是安排得明明白白，偏在她身上吃了瘪——他纵容着的，纵容着她，被她这么咬耳朵似的一咬，暴躁的心火儿也跟着慢慢熄了，甚至都隐隐觉得自己有越过老卫的意思了。
他出去时，还往老卫面上扫了一眼，拿着电话出去了。
老卫被他这么一扫视，面上就露出笑意来，也就猜得出来窈窈定在那头安抚人，嗯，做得对，他享受这种关系，三角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他想，他宠她，愿意就这么纵着她，让她既有了面儿上的t面，回头又能毫无负担地同他好。
他有时候还感叹自己的年纪，年纪上过大，是他的弱点。他不能陪着到她到老，那么就要有人陪着她到老，齐培盛的想法他理解，他有时候也有那么个念头，可他还是歇了，不想叫她为难。
他轻叹口气，“真个小妖jg，跑得这么快。”
真的，窈窈真的是给吓跑的，她不是没经过事儿，同他们几个搅在一起，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浮于面上，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过于自私，有了阿枢哥还要同他们好——有时候，她还想戒了他们，可戒不了，她好像整个人都被缠上了他们的气味，挣脱不开，也不想挣脱了。
可她最最内疚的就是阿枢哥。
她心里内疚的是阿枢哥，这会儿到是同舅舅说话呢，“舅舅，我不去里头了，你要是有空就家来吧，我家里等你的。”
齐培盛被她一声一声“家”的话给说得心都软了，哪里有什么气呢，哪里有什么心火呢，叫她就两句话就给安抚了，“晓得经不住了吧，还敢跟我到里头来？”
她被舅舅这么一问，那脸儿就嫣红的，她从镜子里瞧见自己的样子，一脸的春花灿烂，好似被滋润透了一般，羞得她自己都收回视线，不敢再往镜子上多瞧两眼，“舅舅……”不依的娇嗔，一手还捂着自己的脸颊，手心上都是烫的。
他一听就danyan得很，面上还是很绷得住，“不要撒娇，好好说话。”
窈窈撇嘴，“哪里撒娇啦，我才没有呢。”
“我要去海南，你去吗？”
这问的，他要去，你要去吗？
把窈窈问得很是纠结，嘴上到是回答，“舅舅去那里公g吗？要是公g我就不去了，影响不好。”
听听，这多么贴心的话？叫齐培盛听得眉头都皱，“想跟卫枢一块儿？”
她就支唔了，“也、也不是，舅舅……”
还是大了几分胆子的，“那舅舅不是公g的话，我去的。”
真叫人觉得熨贴，他眉眼间也柔和了，“嗯，就待个几天，带上小馒头一起。”
她这边应了的，那边就就烦着呢，同阿枢哥说好了的，阿枢哥生日就快到了，他平时不过生日的，也就她陪他过生日，这不，她还问了舅舅出生的时间，正好赶上阿枢哥生日——
就赶紧的想办法，把时间转寰过来。
她打电话给卫枢，卫枢一时没接上，她很乖觉的，半个小时后再打，决不连环call。
这边没有同卫枢联系上，她也不急的，就去联系老卫。
不曾想，到还真的把老卫给联系上了，听到老卫的声音，她怀里还抱着nv儿小馒头呢，一边抱着nv儿，一边还同老卫说话，“下榻了吗？”
老卫这边儿走了行程，夜里还马不停蹄地听取汇报，才挤得出来时间来休息，这冷不丁地就接了她的电话，明明有些累的，听到她的声音，好像那些长在身上的疲累感都都x1走了一样，“嗯，这边安排得挺好，下次带你过来看看。”
她是从新闻上知道他往哪里走的，平时也不问这个的，特别是他的行程，她是从来不问的，大概是家里爷爷身居高位的缘故，她从来不乱打听他们的行程，有时候她在外头，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就打开电视机看新闻，也不失是个知道行程的好办法——但她是从来不问的，往新闻上都能播的事，那么就是不对外保密了，她知道这个规矩的。
“那算了，”她赶紧拒绝，“回头叫别人拍见了，那可不好，我没想叫你下野的。”
这话有些过天真了，却惹得老卫失笑，他内心里有种被填满的感觉，一生两段婚姻，第一段是为了争取吴家的人脉，第二段婚姻就有些失智了，到底是一时的放纵——再来就是她了，明明就是个火星子，却将他烧了起来，他有时候也是难以理解，“我们窈窈懂这么多了？”
她吐舌头，就看见小馒头醒了，乌溜溜的眼睛还看着她吐舌头，那嗓子眼就跟打结了一样，半天才挤出话来，“我也是知道一点点的。”那语气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
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还疼吗？”
这问得人脸蛋儿都红了，她早上可真惨，那处儿都肿着呢，x口都要被他们两人c开了，哪里受得住他们那般轮流入着呢，到底是里头待不住了——她平时一个人受着都难，何况还是两个，自然就跑路了，“疼、疼着呢，阿枢哥要是知道了，可得、可得……”
老卫晓得儿子的脾气，“也是我没能顾着你，叫你受疼了，都我的不是。”
她早就叫老卫g走了魂儿的，哪里舍得责怪老卫一句，“哪里就是你一人的事啦，还有舅舅呢，舅舅他也不好的。”
老卫听得舒坦，她一门心思向着他，能不叫他快活吗？好像人都跟着年轻了几岁，“嗯，下次我说说他，叫他别那么重。”
“嗯。”她应得飞快，“你早些睡，药别忘记吃。”
他应了。
这边挂了电话，就跟早就有安排一样，卫枢的电话就回了过来，“窈窈？”
张窈窈听见他的声音就跟有了主心骨是一样一样的，眉眼儿都跟着飞扬起来，添了几分光彩，“阿枢哥，我好想你的。”
听听，她这话说的，真把人的心都说软了——
卫枢还寻思着是不是把她从里头带出来，人是他老婆，是他老婆，有证的，偏叫齐培盛占了她的弱点，让她真去陪着人了，又往那里头进了——还有老卫也在，他深知她对老卫的情结，就跟雏鸟似的，保不准就能由着他们胡乱行事呢。
他jg心照顾着的人儿，到叫他们得了先手，他能不气恼嘛，“这会儿晓得想我了？”
她一听，也知道卫枢不高兴，赶紧就甜言蜜语道，“阿枢哥，我天天想你的。”
卫枢一听就乐，“想我呢，一天都不见你给我打电话，还想我？”
她被说着毛病了，只得给自己挽尊，“阿枢哥，那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你别嫌我烦？”
“几时回家？”他不答应这个，打电话有什么用，他老婆，是他的，“我这几日回家都没有人，都觉得家里头大了许多，晚上睡着也有点儿失眠，好几天了，现在每天喝咖啡提神，最近还有个重要谈判得忙，人忙跟着陀螺一样连轴转，都有点上火了。”
她一听就急了，急得慌，“那阿枢哥你吃点凉茶去去火，上火很难受的。”
“单位同事给我送了凉茶，”卫枢说道，“还有点好喝。”
她就谨慎了起来，头顶像是要发光一样，“给你送凉茶？”
“挺难喝的，你要不要喝？”他这么问，声音带着笑意，眼见同事过来，压低了声音，“晚上带给你喝？”
她瞪大眼睛，“难喝你要带回来给我喝？”
卫枢“哈哈”笑起来，“就是难喝才带给你喝，让你也尝尝味道。”
她忍不住也笑起来，“阿枢哥，你好坏呀，哈哈哈，这样会不会不好呀。”
下属将文件交给他，还试图说些什么，就被卫枢一个手势打断了，示意他发消息给过来，手上就翻着文件，还继续同窈窈说话，“我今天都在大楼里，哪里都去不了，家也回不了，恐怕连着几天都这样。”
她立即就懂了，赶紧说道，“那阿枢哥我给你送凉茶过去？”
卫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嘴上还矫情，“你这么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还是不用了。”
她几乎保证道，“阿枢哥，你放心，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他拿着笔在文件上划出要点来，又往上批示了，还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让下属将文件拿走，还再吩咐了一句，“没事的，我很快就好的。”
她可不听的，越觉得他挺严重的，“我得看看你，阿枢哥，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我想你的。”
他微微叹气，似乎有些无奈，“你坚持的话，那么路上小心点。”
她很坚持的，他越说不要，她越想送过去，可凉茶要怎么煮的？她会吗？
真面对着的还有她家小馒头呢，赶紧上网查了查，寻了个最简单的做法，冰箱里一看，也没找着能用得着的材料，她就摇头了，赶紧写了单子让人把东西送过来，当然，还叫了阿姨过来，没有阿姨在，她很难出门的，抱着小馒头也没法子开车，这开车嘛还是得安全第一。
阿姨过来了，就觉得有点奇怪，这还在齐家，她是谨慎的人，当然没有白目地就问起张玫玫来，反而真的将凉茶的做法说与她听，“其实很简单的，材料备齐了就行，再不济的杭白菊金银花什么的都可以直接泡茶喝，喝个几次这火呀也就消了。”
张窈窈很是受用，“哦。”
凉茶煮得还挺快，下手都不是她自个儿下手，等那么一煮好，还有阿姨替她盛好，盛在保温桶里，主打的就是一个保温。
她出门前将小馒头交给了阿姨，自己则开车去卫枢那里，身上也有通行证，很顺利地进了大楼，她也不上楼，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就给卫枢打电话，“猜猜我在哪里？”
卫枢这边正与下属说着话呢，就被她的电话打断了，示意下属先停一下，他人则几步走到角落，才应了一声，就听她带着笑意的话，“在停车场吗？”
她赶紧回答，“嗯，就在停车场，你慢慢过来呀，不要急的。”
卫枢示意下属先回去，他自己则走向电梯，去往地下负二层，她就站在电梯入口处，电梯“当”的一声响，就看见她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保温桶，笑迎迎地看他。
他那笑意就控制不住，朝着她张开手臂。
她扑入他的怀里，“阿枢哥。”
他紧紧地搂住她，“怎么就真的过来了？”
她从他怀里出来，抬眼就睨他一眼，颇有些傲娇的样子，作势转身就要走，“那我现在走？”
他赶紧就拉住人，“哎，还跟我杠上了？”
她就回转身，把小小的保温桶递给他，“喏，你拿着。”
他接过去，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一副偷香成功的样子。
她也学着他的动作，踮起脚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赶紧回去吧，我走了。”
卫枢失笑，“你先上车，我再上去。”
她吐吐舌头，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人上了车子还伸出手往外头摆摆手再把车子开走了。
卫枢提着个小巧的保温桶回去办公室，就跟同事打了个照面，同事还觉得稀奇，“哟，这都什么的，还有人送东西过来？是小嫂子？”
他笑得还有些克制，“嗯，我有点上火，她就给我凉茶来了。”
同事忍不住吐槽，“泡点杭白菊喝喝不就祛火了，小嫂子还真是关心你。”
卫枢应了声，拍拍同事的肩膀，“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同事就皱眉头，“只弄了一半，我还得再找些资料，回头弄好了，给头儿看看。”
“赶紧吧，头儿等得急了，”卫枢也是为着准备几天后的贸易谈判，不光是他们商务部的事，也得跟外交部的交换意见，他这边负责领着人跟外交部的人员交换意见，同事则领着人负责部里的事，最后还得两部对方案共同把握，“别让人等急了。”
同事用手肘撞撞她，“你看见吴二姑娘没有？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是胖了？”
吴二姑娘就是卫枢的小姨，他是知道吴二姑娘怎么就胖了的，是又有了，还是吴晟的，这两人自打第一个孩子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好像就随心所yu了，这不又有第二个孩子了。
吴二妹结婚了的，谁也没见过她丈夫是谁，但确实是结婚了的，结婚了嘛怀孕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先前吴二妹是做同声直译，这次要与外头直接谈判，也是她主领的同声直译，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太出声了，可重要事项上她还是头一个，当然，她最主要的还是领着新人。
她出现在商务部大楼里，过来的时候，一身很t面的职业装，颈间还系着条丝巾，别人暗里打量她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冒犯，反而朝打量她的人微微一笑，让那人到是不好意思了。
会议桌很长，左右边两边都坐着两个部里的人，好似跟泾渭分明一样，桌上摆着两边提供的资料，很是谨慎小心地进行合作，这事太重大了，每一个人都打起了十分的jg神，到最后，都半夜十二点了，会议室的灯还亮着。
等结束了，吴二妹站起来，起来的时候，大概是久坐的缘故，身子还歪了一下，身边的人立即将她给扶住，“吴主任，你还好吗？”
她这一歪身子，不光惊到了商务部的人，还把外交部的人都给惊着了，都齐齐地围到她身边，生怕她出什么事，这可是怀着身孕的人。
吴二妹站稳了，才慢慢地缓过来，看见这都朝向自己的人，扯出笑容道，“没事，我没事，你们放心，我没事的。”
卫枢也大步走过去，眉头轻蹙，“真没事？”
他这一问，别人都暗暗地看向他。
也立即联系起他同吴二妹之间的关系，都识趣地让开了。
到是外交部领队的不放心，也跟着问了一句，“小吴，你真没事儿？”
吴二妹还真是没事，就是坐得太久了，双腿有点坐直了，“我真没事，你们都放心吧，就是坐久了。有阿枢在呢，他送我回去。”
卫枢绷着脸，到是没反对。
这是亲小姨同外甥，谁也没人拦着，拦什么呀，这有什么可拦的。
卫枢在前头走着，速度到不快，后头吴二妹走在后面，慢吞吞的。
“窈窈呢，怎么最近都没见着了，”吴二妹就跟闲聊似的，走进了电梯，楼层已经让卫枢按过了，“小馒头呢长开了一点吧？”
卫枢眉头紧皱，看向她隆起的小腹，那份不悦就在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了，终于忍不住问出一句话，“你怎么又怀上了？”
吴二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到也没觉得有甚么的，“二孩都放开这么多年了，现在都鼓励三孩了，我也是响应国家号召的呀。”
听得卫枢都头疼，刚要说话，又觉得这里不是地方，又把嘴里的话给咽回去。
吴二妹看他那副样子，到没觉得有什么，电梯门一开，她走在前头，到朝他摆摆手，“我自己开车去，你还是回家去吧。”
卫枢哪里会放心，“什么你自己回去，他人呢？”
“他呀，就是脸皮薄，”吴二妹笑笑道，“叫他跟个大肚子在一块儿，他老说别人看着他，他都能看出来别人的想法来，啊，这个肚子都是他身边这个男人ga0的，你说好不好笑？”
卫枢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是事实，有什么脸皮薄的——他看吴晟就不高兴，“那孩子难道不是他的？”
这问得就有点不客气了，吴二妹依旧笑笑，情绪很稳定，还劝起卫枢来，“你别这样，阿枢，我自己呢，是个没成算的，现在这样也就这样了，你别为我觉得不值，我觉得就这样过着也不错。”
卫枢确实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可他小姨乐意，他再说别的就不好了，“随便你吧，你高兴就好。”
吴二妹还安慰他，“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的。”
卫枢被她一劝，到更觉得不舒坦了，“什么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为什么不能得到也不能失去什么？”
吴二妹还一愣，又反应过来，“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哪里有什么既要又要的。”
卫枢往后扫了一眼自己放在后车座上的保温瓶，抿紧着薄唇吐出一句话来，“别人都是既要又要的，我也想那样。”
吴二妹隐隐知道有一点事的，但她不说，她自个儿身子摆不正的哪里好意思摆长辈的款去说？现在听外甥这么一说，她就有点儿觉得不大好，说不上来是什么有严重的警觉心，就是觉得这样子不大好，“也是不的，大家都是在将就的，没有更好的，也就只能这样了。”
她这是试图去让卫枢明白，不是他一个人这么想的，到如今的境地，只能说大家都将就着，甚至只差没有更残忍地让他看清现实，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委屈，所以都是在将就，将就着嘛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她也在将就着过日子，从第一个孩子怀上以后，她所选择的路，就都在将就了。
重点在于，她的前路，有人会她安排好。
或者为着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她还再结一次婚，总之出生时孩子的出生证上不能出现吴晟的名字，她的孩子不管是怎么也好，总不能是吴晟的孩子，“阿枢，我不劝你的，我也劝不出口的，怎么样还是按你的本心去看事。”
卫枢挤出一个笑容，“也对。”
吴二妹在心里暗暗松口气，她自个的事都ga0不明白的，也确实劝不来人。
卫枢将她送到家门口，眼见着吴晟已经出来接人，他的视线扫过去，将车子缓缓地停好。
没等吴二妹开车门，吴晟已经上来了，他拉开车门，也没看卫枢一眼，就只管盯着吴二妹，把吴二妹当个行动不便了一样。
待人下了车，吴晟就“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车子都让这关门声弄得一震。
卫枢直接开车就走，也没跟吴晟打个招呼，就好似不认识一样，明明他们是亲兄弟，也就只有一个区别，吴晟是私生子，见不得光——他托生于卫家，成了卫家的儿子，光明正大的。
吴二妹往前走了两步，就同吴晟说道，“你怎么这样的，怎么都不跟人打招呼？”
吴晟扶着她，到是好心情，“我好歹是他哥，他不跟我说打招呼，还得我先跟他打招呼？”
吴二妹失笑，“还说你自己是哥呢，一点当哥的自觉都没有。”
吴晟挑眉，“他怎么了？是受不了？”
吴二妹嗔怪道，“胡说什么呢，你别乱扯。”
吴晟扶着她进了屋，让她坐在沙发上，“阿姨在弄夜宵，你先坐会儿，待会就好吃的。”
阿姨是从吴家过来的，吴老太太亲自安排的人，能让吴老太太安排人过来，已经是吴老太太的极限了，不过也是眼不见为净的，不到她吴老太太跟前去，吴老太太也是不聋不瞎不做阿翁，也权当没有这个事的。
吴二妹坐在沙发上，两手抹了抹脸，好似要抹平自己一天的劳累，这会儿都夜深了，她也觉得这个没必要，“让阿姨歇着吧，也不用吃什么夜宵的。”
吴晟摇头，“还是吃一点再睡的好。”
吴二妹到没有坚持，没一会儿阿姨已经将面端出来，就一小碗，让她填填肚子。
阿姨很知趣的，把面端出来，人就退出去了，她也自己的房间在这里。
吴晟没等吴二妹拿起筷子，他就拿起了筷子，夹起面条，面条是手工面，是阿姨亲自做的。他让面条慢慢冷了些，才将面条送到她嘴边。
吴二妹失笑，嗔怪地睨他一眼，张嘴咬进面条入嘴里，有滋有味的就吃了起来，不吃光面，还喝汤，慢慢地就将一小碗面给吃得差不多了，这肚子也是就填得差不多了。他再把面送到她嘴边，她就不吃了，拿手推拒他，“饱了，不吃了。”
吴晟也不要求她非得吃下去，就把筷子收回来，面他都自己吃了，连还几口的汤，他也跟着喝完了。把碗筷子一收放在厨房里，他就扶着人上楼了。
吴二妹真服了他了，“我吃完的，你还要吃，不嫌脏呀？”
吴晟理所当然道，“你哪里我没吃过的，那要怎么说呀？”
把吴二妹说得脸都红了，手就去掐他的胳膊，“胡说八道。”
吴晟脸皮厚，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胡说八道吗？昨晚还给你吃的，你忘记了？”
吴二妹真叫他给“气”得呀，想着昨夜里非得被他y掰开腿儿，还将两条腿架在他肩头，他非得往自己腿心凑，把整个脸都凑上来了，那唇舌吃得她都快g0ng缩了——
她就淡定地指使他，“我包放在楼下了，你替我拿上来吧。”
吴晟不怀疑她，真的下楼给她拿包了，没曾想，他回来的时候这门关得sisi的，将他给关在门外了。
他拿了备用钥匙来，也开不了，里面锁上的，就不让他进的。
他敲门，“怎么呢？”
“我要好好睡觉。”吴二妹从卫生间出来，脸都洗好了，“你也早点睡吧。”
吴晟“求”道，“让我进去嘛，我不闹你的。”
吴二妹不肯的，“我信你的邪。”
吴晟失笑，只得摇摇头。
张窈窈将小馒头喂饱了，小馒头边吃边睡了，含着rujiang儿睡的。
小家伙x1得她疼，她蹙着眉将rujiang从小馒头嘴里捞出来，眼见着rujiang上还带着一丝rye，赶紧用sh纸巾抹掉，才一碰，她就觉得rujiang处生疼，小家伙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最近老x1得她疼。
卫枢半夜里寻来，就看见她皱着眉头的小模样，小馒头还在她怀里，她呀则拿着sh纸巾擦着，边擦还边轻轻ch0u气，瞧着就是一副小可怜样儿，让他都觉得疼。
她这边还在想小馒头要断n，这疼得她呀，可疼nv儿呀，也不想让她断n，还得自个儿忍着疼，觉得自己身上的母ai还真是饱满呢——冷不丁地就瞧见进来的卫枢，那双妙目一下子就睁大了，染着满眼的欣喜，“阿枢哥？阿枢哥！”
他上前将小馒头抱起来，“又把你吃疼了？”
怀里空了人，对上卫枢看过来的视线，x前就觉得一凉，赶紧扣上x衣的前扣，又试图要将衣服下摆拉下来，把自己的rr0u都给挡住——“嗯，有点，她呀跟她哥哥不一样，看着小，力气可大呢。”
小馒头还是睡着，小脸蛋儿红扑扑，还往卫枢怀里躲了躲。
卫枢抱着她到小床里，仔细地替她盖上小被子，往床沿上一坐，就看向她，“怎么不住在里面了，这偏出来了？”
这里头的缘故，让张窈窈有点说不出来，脸蛋儿就红红的，把脑袋低得低低的，还想替自己挽个尊，“待在里面不自在，还是在外头好。”
她赶紧又抬起头来，慢慢地走向他，就坐在他身边，去拉他的胳膊，“阿枢哥，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的。”
“还当你不来呢，”卫枢任由着她扯着胳膊，“在里头乐不思蜀呢，怕是想不起我来了。”
她立时就认真起来了，仰着脸蛋看他，还要替自己辩解，“才没有呢，我最想的就是阿枢哥呢。”
他的目光落在门口，从他的角度轻易地看见黑se的鞋尖，分明那里站了个人，能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人，恐怕就是齐培盛了——他也不慌，一手就揽上她的后背，“嗯，最想我呀？窈窈也就哄我高兴的吧，跟谁都这么说的吧？”
张窈窈还真是，见一个就最想哪个的——她面儿上就红扑扑了，羞的，被戳穿给羞的，还试图替自己解释，“阿枢哥……”
卫枢失笑，手去点她的额头，“都不会哄人，哄人都不会，到叫我一门心思赶过来瞧你。”
张窈窈吐吐舌头，就想将脑袋往他怀里钻，冷不丁地就听见脚步声，她身子一僵，慢慢地抬头起来，也对上卫枢含着笑的眼神——又缓缓地侧过身去，就瞧见手上搭着外套的舅舅，眼睛都立时瞪圆了起来，“舅、舅舅……”
声音都磕巴了。
齐培盛把外套挂好，白衬衫的袖子早已经挽至肘间，手臂的线条极为有力，透着一gu子无形的压力，他人倚在衣橱前，好整以暇地看向坐在床沿相拥的男nv，眼神里添了一丝暗光，“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张窈窈试图站起来，偏腰被搂住了，她起不来，一是起不来，二来是她也实在舍不得卫枢——前头是舅舅，身边是阿枢哥，她哪里就拎得清了？
就拎不清的人，才把事儿闹到这份上的，如今都生了三孩子了，这孩子的生父还都不一样的，让人都不晓得怎么个评价她的。她巴巴地瞧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又悄悄地往前头一打量地看向舅舅，瞧舅舅面上没有笑意的，她的小心肝儿就跟漏了一样的不敢面对了。
就跟缩头乌gui似的，她一贯儿这样的，别人待她好的，她就不拒绝的，所以这下子被架了上去，也是她自找的——还是卫枢晓得她的，轻拍她的手背，“你往我那边去也从来不打个招呼的。”
卫枢看见她的惶惑，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再怎么说，他才是明面儿上的那个，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甚至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齐培盛的目光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明明他才是坐着的那个，齐培盛站在那里，明明他才是居高临下。
只卫枢的话到是没说错，齐培盛未打招呼就上门也不头一回了，这确实是抓着人的毛病了，“窈窈？”
他不同卫枢在这些小心思上打转，直接就看向正主，“窈窈？”
张窈窈试图将自己躲起来，偏这会儿她一个人，还能往哪里躲？躲也躲不开的，她就怕这样的氛围，就好似她说甚么都不对的，“舅舅……”
齐培盛看她缩在卫枢怀里，也不生气，“小馒头睡了？”
她点头。
他接着问，“还涨n吗？”
她当然是涨n的，一边被nv儿吃空了，一边还沉甸甸的，因着他们这一前一后的到来，她还真暂时忽略了这回事，现在被一问，她就觉得沉得厉害，胀得也厉害，x衣也让r汁染透了，sh哒哒地贴着她的rujiang，包裹着她的rr0u。
她摇摇头，还是否认了，“没、没有的。”
她稳了稳神，觉得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特别的尴尬，尴尬得让她要抠脚趾了，伸手去轻轻地推推搂着自己的卫枢，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阿枢哥，我要睡了，你回去睡吧。”
也不止这么对他，对舅舅也是一样的，“舅舅也回吧，我陪小馒头睡。”
这叫一样对待。
她想把两碗水给端平，当个断水大师。
但迎上两张黑脸，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就降低，倒想将自己缩起来。
“阿枢来了？”
外头齐老太太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不确定。
卫枢赶紧起来，还扫了齐培盛一眼，拉开门，“嗯，外婆，我来了，我过来接窈窈回去。”
齐培盛脸se更黑了，盯着低头做乌gui的人，“窈窈？”
“啊？”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见他脸se不好看，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可手还是去扯他的手，“舅舅？”
他扫她一眼，“怎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巴巴地看着他，又鼓起勇气来，自己站起来，踮着脚，凑近他的脸，就“吧唧”亲了一口。
她面上添了一丝红晕，立即想要退开，但腰间添了双强力的大手，将她扣得sisi的，不容她后退。他低下头，吻她，薄唇辗转在她唇上纠缠。
她气息渐渐不稳，身t靠在他身上。
但他撤开了薄唇，手指抿过她娇yanyu滴的唇瓣，控制不住地重重一压，压得她唇瓣瞬间失去了颜se。他凑近她的耳边，“我要去海南疗休养，一起去？”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让她抗拒不了的诱惑，她几乎就要割地赔款般的应下来，可她还是犹豫了，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小声道：“舅舅，这是不是不大……”“好”字挤在喉咙口，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齐培盛反而安慰她，轻r0u着她的手，“没事，去不了也没事，我知道的。”
他笑着对她说，“晚上跟卫枢回去，你也好些天在这里了，到底他才名正言顺，也是我过了底线。”
这听得张窈窈何其难受？
x腔里那颗活生生跳着的心真是叫她为难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前了两步，从身后搂上他的腰，“舅舅，你别这样……”
她声音未落，门被从外面推开，卫枢的手还按在门把上，那目光就瞧了过来，淡淡地，像是不意外。
却让窈窈瞬间僵y了身子，双手缓缓地从舅舅的腰上放开，“阿、阿枢哥……”
卫枢放开门把手，人从外面走进来，又讲门虚掩上，还面上带了笑意出来，“窈窈过来。”
她看看他，又看看舅舅，就想哭了，这种事她扯不明白呀。
六神无着的，简直急si她。
还是齐培盛叹口气，放过她一回，“你跟卫枢回去吧。”
她抬眼，悄悄地看他一眼，没跟他的目光对上，心里瞬间松快许多，可看着人走出房门，又不是那个滋味。
卫枢亲自将齐培盛送出门，还大大方方的姿态，“慢走。”
迎来齐培盛一道冷冽的目光，他依旧笑着，不为所动。
窈窈缩在那里，一个人也没敢看，都不对的，她哪里敢的……被迫上了架子，如今就这么着，当然也不全然被迫，可她怎么说呢，说不来，也弄不好，她很愁呀。
瞧她皱得个小脸，卫枢去r0u她的脸，“皱什么脸，把脸皱成这样？”
她瘪瘪嘴，就有点委屈，“阿枢哥，我们回去吧？”
他意外地看向她，“为什么要回去？”
她都给闹懵了，“啊？”
卫枢忍不住乐了，“你回去家里也没人，让你一人在家里我哪里放心，就待在这里，等我来接你。”
她有些不解。
他亲她的脸。
她懵了。
窈窈稍犹豫了一下，赶紧小碎步上前，从身后去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舅舅。”
冷不丁被她从身后这么一抱，让他哄小馒头的动作都停止了，微微侧过头扫了身后的她一眼，只瞥个脑袋顶，很快地就将视线收了回来，“怎么呢，平白无故的叫唤什么，人在呢。”
她吐吐舌头，从他身后钻出脑袋来，凑向被抱在他怀里的小家伙，朝小家伙做了个鬼脸。
小家伙先是一愣，眼睛慢慢地瞪大了，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窈窈愣住了，“啊，你别哭呀，你别哭呀……”
这哄起防卫为还真是相当的笨拙。
齐培盛简直无语，他把小馒头哄好了，她这个当亲妈的到把孩子给吓着了，赶紧作势往她身上一拍，作出打她的手势来，“小馒头不怕呀，她坏了，爸爸替你打她。”
小馒头哭得快，这去得也快，眨巴着sh漉漉的眼睛看着齐培盛，好像能将他认出来似一样，一张小脸呀，又添了笑意，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的。
窈窈缩缩脖子，这回不敢惹小家伙了，自己就搂着人，“舅舅，你看她，这笑得呢。”
齐培盛心软得不可思议，以前没想过有孩子，现在真有了，还真是一门心思就想哄着她了，都挑了好几身裙子呢，就盼着她能穿上了，小姑娘嘛，穿起裙子多漂亮呀。他抱着出去亮相，谁不夸她呢，甚至他还让人买了几本书，都是婴儿方面的内容。看看他，喂n都是有模有样的，人亲妈去送人，他呢在这里哄孩子，哄得好好儿的，亲妈一来还给做鬼脸，不由得就想说她两句，“你当自己b她还小呢，还要吓她。”
窈窈面上讪讪，“我哪里是想吓她呀，我想跟她闹着玩。”
齐培盛摇头，将小馒头放入小床里，“她还小呢，再不许这么跟她闹着玩，真把她吓着了怎么办？那还得收惊，她得吃多少苦头？”
这说得窈窈头低得越来越低，到后面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拿被子盖住，也不搂着他了，本来就搂着他，人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他走一步，她就跟着被拖走一步，现在她放开了，手臂刚松开，就被他给拽住了。
迫使她转身面对着他，他低头，与她的额头相对，“是我说话有些重了。”
她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两食指对在了一起了，也就大方地原谅他了，还自己认错，“嗯，是我不对，小馒头太小了。”
态度是有的，她也不是要端着态度的人，也就没有隔膜了，一下子就过去了，“舅舅，要去海南呀？”
他点头，“一起去。把小馒头也带上。”
她蓦地觉得心要跳到嗓子眼了，“那、那你就同我去，还、还是……”
话还没问完，瞧她的脸呀，就红得跟染了最yan的颜se一样。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嫣红的脸蛋，“才从里面跑出来，又想老卫了？”
到还b问上一句，“想跟他一道儿去？”
她又摇摇头，“没，没呢。”
他失笑，大手搂上她的腰，往她腰肢上轻r0u，“还不怕哟？”
她听得就腿一软，就晓得他说什么，“就咱们去，好不好，舅舅？”
再没有b这个更好的，她自个儿提出来，才显得他格外的重要，这让他的手就有些不安分起来，探入她的衣服下摆，去r0u她的小肚子，肌肤如凝脂一般，触感在手心里，又悄悄地往上，往被x衣包裹着丰r上去，x衣有点sh意。他凑过脸去，闻到一gu淡淡的n香味，将脸贴得更近了，“怎么叫他都给吃光了，也不给小馒头留一点儿。”
她脸都烧了，到想替阿枢哥辩解，可对上舅舅的眼神，眼神幽暗，好似藏着什么深重的情绪，她一时也不敢替阿枢哥辩解了，就想将自己撇开了，“……”
可这又有点难度，她是万万不好说阿枢哥什么坏话的，什么坏习惯的，在她眼里头，阿枢哥哪里有什么缺点，相反她才是有缺点的那个，就鼓起勇气来，将舅舅揽在x前了，一副很悲壮的样子，可不是嘛，她不敢说，又敢说的，自然是得悲壮的，“舅舅，你不要同阿枢哥过不去，阿枢哥他不容易的。他这个人是顶好的，不然，也不能叫我过来的……”
她说着，就莫名的想哭，想想阿枢哥还真不容易的，也就阿枢哥能容得了她这样，就越想越想哭，她是什么人呀，她恐怕是天底下最坏的nv人了，人家都好好儿的，偏她闹出这许多的事来，“舅舅，我待阿枢要好好的，不待他好，我就成没良心的了。”
听听，她在替人说话，一句一句说的，就好似卫枢是她的神明一样。
听得他就皱眉，却被她伸过来的手给抚平，她虔诚的说，“舅舅，我离不开你的，舅舅，咱们就这样儿好好的好不好，还有小馒头，你别同阿枢哥有什么的，阿枢哥他心里头苦的，也是他一直待我好的，是我不晓得珍惜的，我已经叫他为难了，可不能再没良心地不将他放在心上的。”
她说得很动情，越说越把自己给感动了，眼睛sh漉漉的，就一眨眼，晶莹的泪珠儿就滴落下来。
他轻轻叹气，伸手去抹她的眼睛，越抹越多，“谁叫你不将人放在心上了？”
她眨巴着眼睛，去拉住他的大手，颇有些可怜样儿。
却叫齐培盛真拿她没办法，有些事还得说自愿的，就“自愿”两个词能把他坑si，也是甜蜜的坑。
她那眼睛亮晶晶的，叫他忍不住亲了上去，她闭上了眼睛，他亲得就更用力了，“到跟我在这里替人诉苦呢，我待你不如他吗？”
就是待她都好的，她才有底气在这里诉苦呢，只这话她没说，还有点小明白的，到乐呵呵的，整个人倒入他怀里，“舅舅，你最好了。”
他听得直皱眉，“老卫最好还是我最好？”
到还要同人b较，到不是同卫枢了，还是叫她为难的，还想蒙混过关，“舅舅最好的。”
他就看穿了她，也不同她计较了，“现在就会说好话哄人，就让人这么着给哄的。”
窈窈微张了嘴，“啊？”
她的手指着自己，“我哄人？”
到有些不敢相信，也有点不明白，“舅舅，我没哄过人的。”
但对上齐培盛就是“你哄人”的眼神，她只得点头认栽，“好嘛，是我哄的。”
去海南，还是疗休养。
窈窈也有疗休养的机会，单位里每年一次，学校安排好路线供人选的，这会儿疗休养都过去了，她只得休年假。
到单位去打了个招呼，还是到王姐这里给办的。
王姐也想休年假，但一个人出去也没的意思，可跟家人一起去，又觉得太累，大大小小的要照顾，她也不是铁打的，也想寻个时间休闲一下。可不出去的话，待在家里头休年假，就更累了，天天在家里对着一家子大眼瞪小眼的，她一点都不想，所以就有点羡慕窈窈。
“你这样多好，想去哪里就哪里，上头没有人管着你们，下头孩子也有人带，真好。”王姐送她到门口，不免又叹气。
窈窈到是劝道，“要不你找个阿姨？”
王姐到是想个找阿姨，夫妻俩又不是负担不起，就别提她老公挣的钱了，就她自己呢，也是负担得起的，可婆婆不同意，“哎，我真觉得这婆媳问题还真是可怕，以前想着她总归是我老公的亲妈，我就算不能把她当亲妈，也别跟她闹，现在是她左右看我不顺眼，我感觉r腺都不通了。”
听得窈窈发笑，掩着嘴，“那你还不快去查查，万一真堵上了，可不好。”
王姐本来是个幽默人，在单位里还好，都是顾着的，省得叫别人误会她乱开玩笑，“哎，我有时候想想还不如离婚呢，孩子我自己带算了，现在孩子让婆婆带着，她带得b我还jg细。你不知道她天天给孩子送饭，午饭都不叫人在食堂吃，在外面的也不让吃。她就自己天天开车去送，也不让司机送。闹得孩子有一回在食堂吃了，肠胃还不适应。”
窈窈也跟着叹气了，“吃得jg细过了，也不好的，肠胃太脆弱了。稍微一点就好的。”
王姐又叹气，“可不是嘛，我老公都说过几次了，她非不听，还觉得我在中间挑事。”
她忽然道，“要不我离婚得了，这日子不过了。”
窈窈有点迟疑，“你考虑过了？”
王姐摇头，“没有，我就这么一说。”
窈窈松了口气，“王姐你好好同王姐夫谈一谈，你们上大学就一起的，这么多年不容易的。”
王姐就普通人家的孩子，当年靠着成绩考入这高中，都是奖学金支撑完了她的学业。她读大学那会儿，就知道男友条件好，也没有什么打算的，就想着呀，大学一毕业，谁认识谁呀，再说了，人家条件好能把她真放在眼里嘛，她嘛就谈个恋ai，就算是羡慕人家，心里头也是有数的——
到没想过人家真把这感情当了真，她半推半就地就嫁了。
等张窈窈同王姐絮叨完，都近中午了，开车回了齐家，小家伙由阿姨带着呢，很乖的，见着亲妈回来了，好似真认得出来似的，就在阿姨怀里不安分了，等把她抱起来，小家伙就腻在她怀里，谁过来抱都是不行的，好像就要她一个人。
东西都收拾好了的，外头车子来接了，她就抱着小家伙出去了，工人帮着提行李，都往车后备厢里放。她还没上车呢，里面的人就把小家伙接了过去，她含笑低头坐进去了车子，看小家伙这会儿不认人了，就依在齐培盛怀里，乖巧得不像话。
她乌溜溜的眼珠子还滴溜溜的转，不时看看亲妈，又看看抱着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反正小脸儿就看着喜庆。
齐培盛低头亲亲nv儿的neng脸，小家伙就瞪大眼睛，奇异地盯着面前放大的脸，待他亲上来——她就被打开了启动的“开关”一样，“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双腿也开始蹬起来，都不安分了。
“乖，不哭，不哭，”齐培盛有模有样的哄着小家伙，小家伙只“哇”的哭了一声就不哭了，眨巴着含着泪珠儿的眼睛瞧着齐培盛，瞧得齐培盛这颗心就软乎得跟泥一样，恨不得同全世界宣布这是他nv儿，他的小棉袄，“嗯，真乖，一点都不哭，好坚强。”
张窈窈拿了纸去给小家伙抹眼睛，“她这点跟她哥一个样，都不会哭很长时间。”
齐培盛还是看自己nv儿才可ai，当然，感情上都一样，但是更av儿，“小馒头呀，真可ai呀，可ai吗？你可ai吗？”
他依旧将脸凑近小家伙，去亲她的脸。
这回小家伙不哭了，就眨巴地看着他，就好似看什么出神了一样，让他真是aisi了，还真是可ai呀。
往这海南一走，时间上不短，足足待了一星期，回来时，卫枢亲自接的机，他回国了。
张窈窈这羞羞答答的，“阿枢哥。”
卫枢看着齐培盛上了另外一辆车，才回头看她，见她还站在原地，瞧她那副胆小的样子，就不免失笑，“怎么呢？”
她看他抱着nv儿，小家伙像是认识他一样，窝在他怀里就睡着了。她有些期期艾艾的抬头看他，“阿枢哥，我们回家吧。”可对上卫枢的笑眼，她更不好意思了，也往他怀里躲，“阿枢哥，你别看我，我、我……”
卫枢真拿她没办法，“不看你看谁呀？”
她一滞，到想想也是，可面上还是羞的，“那不是嘛……”
“不是什么？”他还促狭地问她。
她把脸蛋埋得更深了。
卫枢拍拍她的肩膀，“他们都在家里呢，叫你也见上一见。”
她迅速地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回家了？”
“嗯，”他点头，“放假了，也叫你见上一见，他们也想你的。”
她顿时就高兴了，把那些个不自在都扔到一边去了，“让他们也见见小馒头，他们也就见过小馒头刚出生的样子。”
卫枢很包容，“嗯。”
他一边搂着她，一边圈着睡着的小馒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
她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嗯，是的。”
卫枢带她回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卫家老宅，难得的，见着老卫了，两个孩子，一个像老卫，一个像卫枢，就眼睛有点像窈窈，是双胞胎。
同老卫坐在一起，别看年岁还小，但却跟老卫在下象棋，下得有模有样。
在边上，竟然还坐着舅舅，她有些懵，回头就看向身边的卫枢，他笑着看她——她立时就懂了，可又有点释然。
她跟着卫枢慢慢地走入客厅，融入进去。
他们是一家人，是一辈子的一家人。
ps：番外也写完了，后面确实没啥好写的了，再见，看别的文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