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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除了我竟没有正常人?①

 

?双插头呕吐男?患有骨科疾病异母亲弟?控制狂偏执疯批舅舅?唯一的正常人你

虽然第一人称但随意代入做梦乙女向,虚构xp之作,并不针对任何取向或病症,不要带入现实,自行壁垒吧。

???

窗外可以眺望到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宛如碎了一地的玻璃似的让人痛心。

当然我会觉得有点心痛肯定不是因为海面璀璨,而是铺开自我手边的那些照片——

多个角度不同的地点,相同的高大宽阔背脊俊逸男士和清秀带些孱弱质感的少年。

如果不是因为那位高大宽阔背脊俊逸的男士和我交往中的男友长得分毫不差,而那位充满孱弱质感眉眼清朗的少年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宛如双生子。

我作为一个赞成任何形式情侣应该获得尊重以及认可的心态来说,我肯定是会充满慈爱的看待这一对,并真诚的祝福他们两人恩爱长久,白首不离。

“你被骗了。”坐在我对面的苏缙完后靠了靠,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丹凤眼里带着几分锐利的意味看着我;“我早就说过,那个女儿的儿子只会跟他母亲一样狼心狗肺,你总觉得我危言耸听,那么现在,你该清醒了吧。”

我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尽量面色平静的收拾起那些照片,克制住自己别发抖,那会泄露了我的情绪:“照片可以合成,不是吗,舅舅。”

他嗤笑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带了几分轻蔑:“行吧,反正照片给你了,你可以找人鉴定看看是不是合成……你叫我一声舅舅,我当你是我外甥才想着帮你,不然你以为我很闲吗。”

苏缙闲不闲我是不好说的,外公前两年再也撑不住追着外婆的步伐走了,苏家的生意如今都在他手里,母亲过世前曾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当心你舅舅,别去招惹他。

我小时候听那话是不太懂的,在当时的我而言,小舅舅长得好看,虽然话很少,不怎么搭理人,可是很养眼。

嗯,我自小就是个看脸的,不然也不会喜欢上卫翮……想到自己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弟弟有了微妙关系的男友,我现在是有些如鲠在喉,既觉得心痛又觉得有些恶心。

或许唯一该庆幸的就是,我们两交往这半年多,还只停留在拥抱亲吻上,没有更进一步,总算是没让我被他彻底糟蹋,毕竟这会让我意识到自己跟一个骗子发生了关系,那真的会恶心到我想去药物清洗一番身体里里外外不可。

照片当然是真的,那些衣服都是我挑选的,不管是卫翮穿的,还是我那弟弟周舟穿的,全都是我置办的。

我学服装设计,毕业前就开始给他们两亲手裁剪制衣,到现在快六年了,周舟作为我弟弟能很早穿上我做的衣服不稀奇,卫翮则是我刚入大学偶然遇见惊鸿一瞥后,厚颜无耻求着做了自己的男装模特,才假借创作的名义硬塞给他自己做的无数衣服。

而直到八九个月以前,我们两才终于正式成为了情侣。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就是我们成为情侣以后,周舟和他经常同时有事让我见不到人,那时候都不明白怎么这么巧,却也没有往深处想,也不可能会往深处想,虽然两人经我的关系有接触彼此认识,可我怎么也不想得到,我的弟弟,和我的男友,背着我在外边这般亲密的接触着。

回想起照片上两人两两相望满眼深情的画面,我实在恶心的受不了,钻进了洗浴间里扒着马桶干呕,但今天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这么呕吐也只能吐点酸水儿,食道被自己的胃酸腐蚀得又辣又涩,难受到我眼前发黑。

“姐?”

身后忽然传来了有些担忧的声音,跟着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过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贴着我的半边身体紧张的询问我:“姐你没事吧、是吃坏东西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想把他一脚踹开,但想起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弱,我连头一次知道他存在,都还是跟着父亲去医院病房看望的他。

在我记忆里,我的六七岁都已经能把班上拽我辫子的男孩一巴掌呼墙上了,而他的六七岁却在病房里打着点滴,面色发青,唇色苍白,说话声细如蚊蝇。

那时候的周舟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再也睁不开眼睛,孱弱到我无法去痛恨这个孩子的出生,只觉得他好可怜,如果能帮帮他什么就好了。

而后来我确实帮了他很多次,我想他大概自己已经忘记了,多少次我也和他一起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把自己身体里的血输入到他身体里,支撑着他挺过一次次艰险,最终让他熬到了特效药被开发成功,终于彻底摆脱了苍白的医院病房。

我踹不下脚,就换成拿手推开他,语气生硬的道:“我没事……”忽然想起来他又不经我允许擅自进了我的房间,边走到洗手台前洗漱,边皱着眉道:“我说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注意点。”

可话说完又想起来他跟卫翮之间暧昧的关系,又觉得自嘲起来,难怪他能毫不在意的随意进我的房间,既是不尊重我,又是没把我当异性看待,甚至或许还有些嘲弄我的意思在吧,哪怕我是个身材不错的姑娘又如何,卫翮眼里有的人只是他。

“姐你生气啦……”他走过来轻轻拽着我的衣角,微微蹙着眉间,似是委屈又仿佛认错服软的垂着眼睛看我;“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呀……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酸奶芝士蛋糕,本来想叫你吃的,真的没事?”

“你上次也这么说。”我几乎已经有些惯性的以无奈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在说出口后就后悔自己还在纵容他,恼怒的咋舌车开了他的手,摆足了长姐的架势瞪着他:“出去。”

“姐……?”他似乎有些不能置信,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铺满了我的缩影。

换作以往,我见他这样都会信疼的不行,周舟从小就很敏感,能察觉到父亲不是特别的喜欢他,而他母亲……

他母亲是个比我还厚颜无耻的存在,我至多再不会让卫翮觉得厌烦的前提上,努力刷存在感,试图更进一步,周舟的母亲却是趁着我母亲带我去探望病重的外公时,假借要自杀的名义骗我父亲见她后,趁机对我父亲用药,而后还一直用那天的录像威逼我父亲给她封口费,到后来她生了周舟,却发现周舟是个先天不足患有急症的孩子,便立刻要求我父亲对周舟负责,否则就要告发我父亲。

彼时我母亲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异常,逼问无果下渐渐积郁成疾,母亲离世后,父亲一蹶不起,勉强撑着大约是因为我,后来他带我去见了病床上的周舟,看着我跟周舟关系日渐融洽后,这个不看大任的男人就跳楼了。

徒留下一个十五岁的我跟十三岁的周舟,要不是苏缙站出来护着我,而我护着周舟,家里那些遗产多半是会被周舟的母亲借口自己是周舟生母,愿意顺面的抚养我,而后全部夺走。

苏缙不喜欢周舟,我多少能理解,大约舅舅心里,正是因为周舟,他的姐姐我的母亲才会郁郁寡欢,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病逝了,倘若她有生的希望,也不至于消极治疗不治而亡。

而我觉得,真要怪还是怪我的父亲和周舟的生母,在我父母的关系上,我从不觉得周舟是因果,我一直怜惜他。

母亲视他为利益的敲门砖,父亲从不曾发自内心在乎他,只因为有血缘关系而拂照他几分,我和他的血缘既微妙又紧密,是这世上最该关心他又最不能关心他的人。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这个认知令我格外的心疼他,所以我尽可能的既当母亲又当父亲的照顾着,疼爱着他。

苏缙拿到监护人权利的那些年,一直有尝试要把周舟送出国,名义上说是国外条件更好的帮他恢复身体,但其实我明白舅舅只是想让我跟周舟分开,他不认同我作为他姐姐的女儿,却对让他姐姐、我的母亲病逝的人那么的好。

周舟也是有所感觉的,越发拼命的学乖,明明身体还没好,也要坚持花时间多看书学习,觉得成绩好了,苏缙就会对他宽容,还学着起来做早餐给我,夜里不敢自己睡,怕自己睡醒了就见不到我了,巴巴的要睡在我床边,跟只小土狗似的粘着我,总有那双圆溜溜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一如现在他的目光,既期待又不安,怯懦又孺慕。

可我看着他这样的目光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克制住自己又要呕吐的欲望,我冷着脸再一次强调:“从我房间里滚出去!”

他惶然的睁大了双眼,眼眶都泛红了,噙着眼泪抿了抿嘴,想伸手抓住我的手,但被我避开了,他抓空的手僵住几秒,才慢慢放了下去:“我、我知道错了……姐你别生气,你这样吓到我了……”

“我让你出去。”我有些忍无可忍的抓起毛巾裹着手去推他,他看着比我高,但其实没什么肌肉,我推动他几乎不怎么费劲;“以后没事不准靠近我房间!”

“姐、姐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以后不会不敲门了,真的不会了……”

他说话间开始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脸上滚下来砸在我的手臂上,温热的泪水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坚决不去看他的脸,直到把人推出门外,我毫不客气地摔上了门,顺带把门反锁了才舒了口气。

看着手臂上残留的泪痕,我又气又觉得可笑,他可真会哭,卫翮是不是就喜欢他这点……也是,我这弟弟娇娇弱弱长得也斯斯文文,是比我更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不像我,自小父母都仿佛摆设,被人欺负都是自己打回去,后来有了周舟这个弟弟,也没少为了他打架,到了大学学服装设计,没想到这条路充满了暗潮汹涌,我不好意思让苏缙给我找门路,自己头铁得到处闯,赚得第一笔钱就分了三份来用。

一份给苏缙买了新的眼镜,一份给卫翮买了块腕表,最后一份给周舟买了他总说希望我来送给他的一枚装饰戒。

我一路到如今几乎没怎么哭过,没那个时间去哭,再大的事首先要想出了这个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像今天看见那些照片,我难过啊,可是难过也没有想着哭出来,而是思考着我该怎么处理我们三人以后的关系。

而一旦想到要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无法不去回想起照片上,卫翮跟周舟亲密的姿态——

卫翮从来随性肆意,我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迁就我的速度,如果我追不上他,他就会自顾自的越走越远,和他走在街上,我总要很费力地迈开脚步追着他的大步伐。

但照片上,他和周舟总是神色惬意的并肩走着,大多框架里,他像是有意的在偏头看着周舟是否跟上了他。

那是我没有得到过的在意,他从来没有回过头看我,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他比较随性,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性格太散漫,有时候可能会照顾不到我的情绪,如果我接受不了这个的话,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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