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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

 

思绪乱成一团,她慌得不知所措,下意识朝校门口奔去,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没想到冲到校门口的那一刹,她整个人好像陷进果冻里一般,眼前明明是透明的空气,却有一gu异样的阻力,让她无法继续往外走。

仔细看看校外,明明出了校门应该是车来人往的大马路,路边有很多的店家和大楼,然而现在看去,外面只是一片虚无的白,看不到边际。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急得都快哭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这里呀,是yan世和y间的狭隙。」

吴品瑄一愣,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警卫室的屋檐上,此刻正坐着一个男生,他一只脚垂落下来,另一只脚弓起来,右手悠然搁在膝头上,坐姿看起来相当帅气。

「请问你是谁?」她焦急地跑上前,好像在汪洋中攀到一根浮木。

那个男生起身站起来,拍拍pgu上的灰尘,然後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地时脚步像羽毛飘落时一样轻盈,没有任何缓冲,彷佛……身t没有重量。

吴品瑄近距离看着他,他留着一头清爽利落的黑发,没有任何染烫,几丝稍长的刘海斜斜盖过眼睛,刘海下是线条柔和的脸廓,五官棱角分明,虽然长相看起来清俊,不过眼神却过於冷漠,隐隐带着一种不容许人靠近的威慑感。

在她打量他的同时,那个男生也负着手,绕着她转了一圈。

来到她的左後方时,他不知道看到什麽,却步停顿一下,才又继续走到她面前。

「你叫吴品瑄?」他唇角微扬,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吴品瑄瞧他一身浅蓝se的制服,领口解开一颗扣子,深蓝se的领带松垮垮地垂在x前,浑身带点随x不羁的气质。

想了想,她伸手在半空中遮挡住他的脸,只露出下巴。

「啊!是你。」她猛然倒退两步,伸手指着他的脸,「是你把我拖到这里吗?」

「我跟你无冤无仇,g麽要拖你来?」他倒是笑了。

「你……你明明就有抓我!」她指着右脚踝,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手印。

「那不是虫子抓的吗?」

「欸?」

「你说是虫子掉下来,吓了你一跳。」他倾身直视她的眼睛。

「那个……只是敷衍同学,学长……不要跟我计较。」她被他冰冷的眼神冻得倒ch0u一口凉气,不懂他怎麽会知道那件事?「可是……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擅自闯进这里,是想要g麽?」他一副无辜的表情。

「是我们闯进学长的地盘?」她困惑地看看四周。

「是的。」

「学长刚才说,这里是yan世和y间的狭隙?」

「简单讲,就是两界的si角。」他冷冷解释。

吴品瑄隐约明白了,有些鬼魂,由於心里的执念或怨恨太深,因而无法离开去世的地方,就像夹在yyan两界的间隙里,独自困守着,日复一日。

假如人的时运太低时,有时候还会误闯进那里。

「现在是西元几年?」他忽然又问。

「二〇二〇年。」

「十五年了……」他望着天空叹气。

「请问……学长叫什麽名字?」她小声问道,怕他不愿回答。

「曾晏齐。」他倒是很爽快地报上名字。

吴品瑄心里明白,学长应该是十五年前自杀的,一个人,不,一个鬼困在这里,一定很寂寞吧!

曾晏齐忽然失笑,侧头睨着她说:「这麽多年来,我不知道寂寞的感觉是什麽,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里,我都是处在一种狂乱的情绪里。」

吴品瑄微微瞠大眼睛,脑海闪过他在综合大楼跳楼的鬼样,实在是很恐怖。

「没错,就是那个样子。」他笑容更盛,好像下一秒就会变身。

「学长……」她僵着身t退倒一步,「你可以听见我心里的声音吗?」

「不能。」

吴品瑄松了一口气。臭学长,混蛋学长,说你是虫子又怎样?

「那我就变虫子给你看。」他一脸深沉瞥着她,好像在蕴酿什麽恶作剧似,「菜虫、毛毛虫,还是j母虫好了,又肥又大只。」

「啊——」下一秒,她抱头一阵惨叫,转身奔进学校里。

骗人!

学长明明可以听见她心里的声音。

可是他怎麽听得到?

哎呀!他是鬼,说不定就是俱有这种透视人心的能力。

吴品瑄一路冲到中庭里,忽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笑闹的声音,班导带着八个学生走下来。

「品瑄!」何瑾琳朝她招招手,「我们要去宿舍帮老师搬东西,你要不要一起来?」

「品瑄,一起来吧。」杨子谦指指班导的背,b了一个赔礼的手势。

吴品瑄看到这阵仗,顿时想起,她好像有跟他们一起去教师宿舍,後来发生什麽事?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算了!再跟去瞧瞧好了。

吴品瑄打定主意,便朝着教师宿舍走去。

来到综合大楼的旁边,沿着小路往下走,当她看见那栋日式平房时,脑海突然窜出一幅可怕的景象。

「不行!你们不要……」她焦急地大喊,想警告同学们不要进屋,可是话还没说完,平房又轰然一声炸开了……

【第三日】

眼前的白雾消散……

吴品瑄发现自己同样又坐在教室里,时间一样是午休时间。

「可以帮我捡橡皮擦吗?」

经过昨天的经历,吴品瑄心里已有模糊的了然,她弯下身捡起脚边的橡皮擦,深深x1了一口气,再转身递给何瑾琳。

「谢了。」何瑾琳接过橡皮擦,回她一个微笑时,脸上的皮肤好像被火烧过般,瞬间萎缩,露出里面暗红se的r0u,「对了,你昨天怎麽会昏倒?」

「天气太热,我有点中暑。」吴品瑄强自镇定,虽然心里十分恐惧,但更多是失去同学的悲伤。

「是吗?我们昨天还在讨论,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什麽?」何瑾琳好像没发觉自己外表的异样,口气听起来依然带笑。

「没有没有。」

「可是我看你当时不断的在踢脚,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拉你。」萧呈祥cha话进来,他的後脑看起来凹了一大块。

「因为有虫子爬上我的脚,我才踢的。」吴品瑄强忍住鼻酸。

「那你g麽撞我?」

「因为……虫子掉下来……」

「你看,我被你撞得膝盖都跌出黑青,你要怎麽赔我?」萧呈祥伸出自己的腿,露出膝盖上的淤血位置,那里有一截断骨穿刺而出。

吴品瑄用力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但萧呈祥好像也没看到那截断骨,只是一味地在抱怨淤血。

「你是男生耶,这点小伤在计较什麽?」杨子谦随後走来,他右脸颊挂着一道血痕,後背的衣服破了,0露的肌肤和手脚皆是血迹斑斑。

吴品瑄又转头看看其他同学,有皮肤呈现焦黑颜se的、有脖子歪扭的、有x骨凹陷进去的,还有同学一脸疑惑看着扭曲变形的手臂,然後又转头瞧瞧其它人,发现大家的模样都差不多糟时,又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课本。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吴品瑄强忍着悲伤,起身对杨子谦说:「班长,我肚子痛,帮我跟老师请假。」

「快去休息吧。」杨子谦摆摆手催她快走。

吴品瑄起身走出教室,经过楼梯转角的镜子时,她看见自己也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头发整个是散乱的,制服上沾着血迹,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伤,因为不会痛。

si了当然不会痛!

她一时感到悲从中来,转身跑下楼梯,来到行政大楼的走廊上。

远远望着警卫室,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校园这麽大,不知道学长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校长室的门突然打开,曾晏齐双手抱x倚在门边。

「学长……」吴品瑄的脸一垮,泫然yu涕地走向他。

「si了就si了,哭什麽!」曾晏齐冷冷瞪她一眼。

吴品瑄随他走进校长室,一脸沮丧地坐在椅子里,情绪终於崩溃,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曾晏齐坐在校长的办公椅里,两腿直直地跷上办公桌,随手拿起桌上的校刊开始翻阅。

「我nn看到我si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她从小把我养大,我都还没有工作赚钱养她,还常常跟她吵架……」吴品瑄r0u着眼睛不断啜泣。

曾晏齐微微蹙眉,抬眼从校刊的上缘瞥着她。

「我爸妈很早就过世了,我这麽一走……nn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哇啊……我舍不得nn……」越说越伤心,她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曾晏齐一脸嫌吵的表情,伸手掏了掏耳朵,把椅子转了个方向。

吴品瑄哭着哭着,她伸手擦去眼角的sh意时,突然看到学长的左手肘上也贴着一块纱布,包紮的方式跟自己一样。

「学长……你认识林雅琦老师吗?」她哑着声问。

曾晏齐没有回话,继续翻着校刊。

「学长你看,这是老师帮我包紮的,跟你包的一模一样。」吴品瑄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出示自己的手肘给他看,「学长你看一下嘛。」

「昨天就看到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老师说,她以前常常帮一个调皮的男生擦药,那个男生就是你吧?」

曾晏齐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下来,椅子又转了个15度角。

「这麽说来,你和林雅琦老师、我们班班导、还有师丈,都是同班同学。」吴品瑄绕过办公桌,双手压在办公椅的把手上,「还有……」

「滚开点!」他居然被她办公椅咚了,下意识一脚扫向她的脚。

「哇啊啊……」她的脚被他一扫,整个身t顿时失衡,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吴品瑄双手攀着他的肩,仰头对上他有点羞赧的脸,执意想求证:「还有……那几个梦里的男生也是你,那麽那个nv生……该不会就是林雅琦老师?」

提到那个名字,曾晏齐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对吧?」

「我要告你,sao扰学长。」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原来你跟老师以前是情侣。」

他没有回答,又继续翻着校刊。

「啊,那本校刊,後面有老师的专题访谈。」

曾晏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把校刊往後抛到地上。

「学长为什麽不看?」她跑过去捡起校刊。

「生si两隔,又何必看呢?」

吴品瑄听了心口隐隐一痛,一时不知道要回应什麽,只能将校刊摆回桌上。

回想那三个梦,学长总是很有耐x地在哄老师,他一定很喜欢她,否则他脾气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又怎麽会牵就一个nv生?

嗯!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

说不定,学长是一个很纯情的人……

曾晏齐猛然朝桌上一拍,口气极差地冲着她骂道:「我说你……怎麽那麽八卦?」

「你、你又偷听我心里的话。」她气急败坏地抗议,「况且我又没有说错,学长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我才不温柔!」他被她这麽一说,耳根竟然红了起来。

「你明明就很温柔。」

「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麽好,又怎麽会在她眼前自杀?」

吴品瑄呆住了,学长……是在老师的面前自杀?

曾晏齐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起身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朝墙上丢去。

碰!一声。

校长室的墙上挂着历任校长的照片,茶杯砸中老校长的相片後,相框整个掉到地上,玻璃应声而碎。

砸完相片,曾晏齐又踹了办公桌一脚,冷冷走出校长室。

吴品瑄刚才也被他的举动吓到,眼看他离开校长室了,便走到墙边捡起那张相片,照片下有一排字,写有校长的任期,从几年到几年。

咦?

老校长的任期算起来是二十年,但是为什麽在鬼故事里,警卫伯伯听到的却是「当了校长十年」?

将相片摆在柜子上,吴品瑄走出校长室,外面不见曾晏齐的身影。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她来到旁边的厕所洗手台前面,镜子里倒映着她灰扑扑又头发散乱的脸。

她伸把头发梳理整齐,正想打开水龙头洗脸时,一只手从後面盖在她的头顶上,胡乱搓r0u一番,又把她的头发弄乱了。

「哎呀!你g麽啦?」她生气地转身瞪着学长。

「不准洗!」他冷声命令。

「为什麽不能洗?人家也想要乾净一点……」她气鼓鼓地说,y是转身旋开水龙头,却看到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吴品瑄一愣,又转头一看,曾晏齐还站在她的後面,可是镜子里却没有他的倒影。

「笨!」他嘲讽地撇撇唇角,又推了一下她的头,「意外来得太突然了,你们一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才会傻傻重演那天的过程。今天应该是有所查觉了,身t才会出现变化,可是即使意识到了,大家也不一定马上就能接受,心里还是会想要祈求奇蹟的出现,说服自己这是个恶梦,直到发现没有奇蹟,梦不会醒来了,最後绝望地接受自己si亡的事实。」

吴品瑄听了心头一紧,这也是学长的亲身感受吗?

总觉得好悲伤、好难过……

「听懂了没?」他忍不住蹙眉,这家伙的心里g麽一直想到他?

「懂了。」她明了地点点头,「所以……我没有si吗?」

「暂时没si,也有可能是重伤了,会拖上个几日。」

「喔……」她点点头,至少还是有救活的机会。

「不过,如果我不让你走,你还是si定!」他嘴角又牵起一丝冷笑。

「学长。」她慌张地扑抱他的手臂,「你最好了,你一定不会欺负学妹。」

「你错了。」他伸手一把推开她的额头,「我可是声名狼籍的学生,老校长喃喃自语骂的,那个顽劣的学生就是我。」

「欸?你都g了什麽事?」

「打架、闹事、翘课,还有……」他停顿一下,眼神好像降雪般不带一丝温度,「x侵nv学生。」

吴品瑄整个人呆愕住,缓缓松开他的手臂,一时不知道要讲什麽。

就在这时刻,远方再次传来一阵爆炸的声音……

【第四日】

x侵……

这是多麽严重的罪,当年到底发生什麽事?

吴品瑄望着黑板发呆,学长的话在心里不断盘旋,怎麽也无法接受。

「品瑄,可以帮我捡橡皮擦吗?」

吴品瑄轻轻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将脚边的橡皮擦捡起来,慢慢转身递给何瑾琳。

何瑾琳脸上的皮肤不但萎缩,还起了很多的水泡,身上的衣服也是烧焦的。

「谢了。」她伸出焦黑的手接过橡皮擦,回她一个微笑时,左眼的眼珠忽然咚地一声掉到桌面上。

吴品瑄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僵着脖子看看四周,同学们的外表状况看起来b昨天还惨,每个人都好像被烟燻过般,有人身上还cha着木片,有人的肢t以不规则的形状扭曲着,萧呈祥的脑浆都从头上的破洞里流出来了……所有人此刻全都sisi地盯着她。

「对了,你昨天怎麽会昏倒?」何瑾琳若无其事地伸手捻起桌上的眼珠,像戴隐形眼镜一样塞回眼洞里。

吴品瑄想起昨天学长说过的话,只要不说破,大家心里就存着一丝希望吗?

希望自己没有si。

「品瑄,要上课了,还不赶快坐下。」杨子谦一贯地维护她,他的外表看起来倒是跟昨天差不多。

「好……」她重新坐下低头看着课本。

整间教室又陷进一片无声里,这时她听到一种奇怪的拖动声,从教室门口传来。

抬头看向门口,班导趴在地上拖着身t爬进来,她的脚好像骨折了,软软地拖在身後,更後面是长长的血痕,血痕里还有一条肠子……

「啊!」她吓得失声尖叫,再次从椅子上跳起,从後门夺门而出。

吴品瑄下楼一路跑到校长室,可是学长并不在里面,不过门上却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吉他社。」

收到讯息,她又跑向综合大楼,沿着楼梯往上爬,爬到三楼的时候,听见楼上传来吉他的声音。

来到五楼的楼梯间,吴品瑄转头看向楼梯栏杆,那里,就是学长跳楼的位置。

而楼梯转角的第一间教室,就是吉他社。

来到吉他社门口,从侧边的窗户望进去,只见曾晏齐背对着窗户,手里抱着吉他、一脚踩着椅子坐在课桌上。

原来那个鬼故事里弹吉他的学长,也是曾晏齐。

她轻轻推开教室门,看到学长的那一刻,眼泪又夺眶而出。

曾晏齐听到身後的动静,乐音一停,放下吉他从桌上跳下来,刚刚转身,只见小学妹直直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间。

「学长……我觉得好难过……他们都是我的同学……」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怎麽也无法止住。

曾晏齐低头看着她,并没有推开她,只是眼神赧然看向黑板,慢慢抬起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哭了一会,她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只剩轻轻的ch0u泣声。

曾晏齐拉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再後退一步靠坐在课桌边。

「学长……你知道要怎麽离开这里吗?」她低着头问。

「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常常被人看见?」她指的是跳楼的时候。

「那并不是指我可以自由的进出yan间。」他摇头一笑,眼神看起来很无奈,「我si了之後,就是困在那个楼梯间里了,每天都是处在一种狂乱又痛苦的情绪里,相由心生就呈现鬼相,那种情绪累积到最高点,就像你听到的鬼故事那样,我就会再去自杀一次;而yan间的人,时运太低的偶然就会撞见我,若是遇到灵感力像你那麽强的,我看到你可能还要躲起来,避免被你看见。」

「既然你一直困在楼梯间,为什麽你又曾经出现在吉他教室?」

「那次是因为地震,扰乱了楼梯间的气场,裂了一个小缺口,我才得以进到吉他社里。」他淡淡解释当时的情况,「难得清醒冷静了几分钟,又想起一些过去发生的事,心里充满恨怨和不甘心,接着又陷进狂乱和痛苦里,再次跑出去跳楼,後来被地震扰乱的气场平息了,那个裂口就补上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几天你看起来都很……帅!」她本来想讲人模人样的,不是什麽可怕的鬼相,「还可以自由进出其他地方,不再局限於楼梯间,这又是为什麽?」

「大概是你们人多力量强,把我的小空间挤大了。」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再者,不管我再怎麽自杀,感觉都无法得到真正解脱,是时候该冷静了,好好思考未来。」

思考未来……指的是投胎吗?

「我很想知道,学长当年遇到什麽事?」她一脸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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