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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忆(离家出走坦白身体秘密)

 

林疏言摔入深深的梦境里。

那是九岁的时候,恰逢中秋刚过,林家商贾大户,忙着节后收账。无论林父林母还是哥哥,都已经几天没有归家。

许久不见亲人的林疏言胸中溢上一阵接一阵的委屈。从前父母兄长待他怎样地宠爱皆抛在脑后,心中只被这一点委屈撑满,伤心地觉得自己不受重视,赌气地偷偷翻墙离家出走。

林家富裕,林疏言年纪又小,一向出行皆是坐车,一众仆从前呼后拥。头一次自己出门,见到的景致与坐车大不相同。林疏言渐渐被热闹的街景吸引,满心里都是稀奇,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街边老伯捏糖人,远远地突然听见有人喊他。林疏言抬起头,看见程延之站在桥上。

尽管已经做了两年邻居,尽管林疏言经常缠着这个叫他一见钟情的邻居小哥哥。可程延之依旧每天冷冷的,还总是喜欢训他。比如书背不上来啊,偷偷逃课粘知了啊,简直什么都瞒不过程延之的眼睛。每回都被逮到,每回都被训。严厉的程延之真是比书孰的夫子还可怕。

所以林疏言喜欢之余,还有点怕程延之。此刻看见程延之来寻他,林疏言算了算二人之间的距离,趁着街市人多嘈杂,程延之一时过不来,赶紧朝相反方向跑了。

等甩掉了程延之,林疏言继续高高兴兴地逛街。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肚子响了的时候。一向出门是小厮付账,他根本没有带钱的习惯。掏光了身上每一个口袋,也没发现半个铜板。林疏言饿了肚子,垂头丧气,又开始想念家里的好来。可看了看周围陌生的景致,林疏言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更糟糕的是天渐渐暗了。衣着华贵孤身一人的小男孩,早早就被贼人盯上。只是白天不便动手。林疏言看着向他围拢过来的几个拐子人都傻了,拼命地逃跑。他年纪小又不认得路,眼看就要被追上。正巧旁边的院墙有个狗洞,他连滚带爬地钻了进去。身后的贼人已经扑上来,幸好他爬得快,只被拽掉了一只鞋子。

成年人的身量体型钻不进狗洞。几个坏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林疏言不知道钻进了谁家的院子,怕被主人发现,哆哆嗦嗦地蹲在草堆里,一动也不敢动,手臂上,双腿上被蚊子叮咬了不少肿块。

他抱着脑袋,哭都不敢发出声音。没有被打理过的草植,叶片跟小刀一样,在他脸上挂出细微的血痕。一直到很晚很晚,半空中只隐隐约约听到几声更声,林疏言才敢钻出狗洞。

——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跑了。被程延之训总比现在又冷又饿强。

一滴冷雨落在鼻尖,而后铺天盖地的雨点倾盆而下。初秋温差大,白天热得好像夏天还未过去,到了夜里,冷得直教人哆嗦。冷雨一滴一滴地打在身上,林疏言揪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就近坐在了一处屋檐下躲雨。

檐下的雨滴珠子一样滚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林疏言缩起小小的身子,斜风吹打得秋雨时不时落在他发间。他从来没有这样凄惨过,实在委屈,呜呜地哭得像无家可归的小兽。

哭着哭着感觉雨停住了一些。他抬眸,脑袋上被砸上一件外衣。他愣愣地从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中探出脑袋,看着程延之一言不发地将自己裹好。

揣度了一下程延之的脸色,林疏言先一步开口。他哭得久了,声音哑哑的,听上去可怜兮兮。

“这次,我不该离家出走的。你骂我吧。”

程延之抬起手,林疏言以为要被弹脑门,闭上眼睛,不敢动弹。然而程延之只是替他拂掉了发丝上的水珠。叹了口气,好像实在拿他没办法的模样,程延之问他:“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他们根本不在意我。每天都不回家……”林疏言掰着手指头数落,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声音小了下去。

“要是不在意你,会一发现你丢了就出动全府人去寻你?会在你生辰的时候,圆你的心愿,放满城的烟花?你会要什么有什么,活得这般肆意开心?”

“节下事多,各处商铺要照管,来不及回家。并不是不要你了。哪次伯父伯母回家来,没有给你带礼物呢?”

“哦……”林疏言眨巴眨巴眼睛,也意识到是自己无理取闹。然而还是嘴硬。

“那,那他们,他们都是更喜欢哥哥的,不喜欢我……”

这话就说得更不通了。林家长子林疏裕比幼弟年长十五岁,全家人都将林疏言当眼珠子般疼爱,若有偏心的说法,也只有全家的心都偏到林疏言身上去了。

林疏言说着说着,红了脸,自己也觉出孩子气来而不好意思。他拉过程延之的手,想了又想,道:

“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抓住程延之的双手松开,迟疑地移动到腰间,而后又下定决心不假思索地褪下裤子。林疏言细瘦白皙的双腿一下子全都暴露在空气中,慌得程延之急忙为他重新穿上。

“怎,怎可在外随随便便……”程延之话说到一半就卡在喉中,甚至呼吸都屏住。

借着稀薄的月光,他窥见林疏言腿间,那个幼嫩,生涩,而又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体上的器官。白生生的雌穴乖巧地隐藏在最底下,抿出一条细细的缝。

“我,是这样的怪胎,所以,所以……”

林疏言绞尽脑汁地来论证自己的可怜,入戏深了,身临其境地挤下几滴眼泪。程延之替他整理好衣服,又为他擦掉硬挤出来的泪水。捏了捏他哭红的脸蛋,声音温柔。

“不会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

林疏言难得抓住了一丝重点。他拽住林疏言的手臂,语气有些激动。他问:“所有人?真的吗?那你也喜欢我吗?”

程延之偏过头。声音斩钉截铁:“不。”

林疏言有些失望。可是下一秒,他的耳垂被轻轻捏了一下。

“不过等你学明白四书,就说不定了。”

程延之轻轻碰了碰林疏言脸上的伤口和肿块,道:“下次再离家出走,走得近些,别再去这么远的地方了。”

两个孩子在檐下说了一夜的话。等雨停了,早靠在程延之身上睡熟了的林疏言被程延之背回了家。九岁的孩童还没脱去婴儿肥,仅年长三岁的程延之背着略微有些吃力。雨后的街巷到处都是积水,最深处可没过成年人的膝盖。程延之半截身子早就被积水灌得湿透,可他背上的林疏言连溅起的水花都没有沾上一点。一直到被安放在熟悉的床榻上,都在发出细微而绵长的鼾声。

这日之后二人关系便近了,林疏言在书塾也学得很是用心了几日。但学着学着,林疏言觉得,就算学不明白四书,程延之也许还是会喜欢自己。于是不几天就又和先前一样不务正业起来,只是在这之后,挨的训少了,倒是程延之跟在后头收拾的烂摊子,替林疏言抄的书,越来越多。

梦中景象倏而消散。林疏言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大殿外。这天是一别几年后他第一次见到程延之。一声“延之哥哥”刚喊出口,满腔的热切与欣喜还未表露,林疏言就见站在最前面那人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把他生生定在原地。整个人如坠三九寒窟。

至此整个梦境四分五裂。林疏言睁开眼睛,入目所及是一片阴暗的洞窟。

林疏言的双手双脚皆被特制的绳索捆住,他略一挣扎,绳索就捆得越紧,深深地勒进肉里。他环顾四周昏暗的环境,偌大的洞窟有不少小妖看守,而他附近昏昏沉沉地躺了几个少男少女,一看就是在锦城失踪的那几位。

凡人不比修士,那几人仍沉在梦里,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微的呓语。林疏言喊了几声,皆无应答。

珠帘晃动,一阵香风袭来。不等林疏言反应,下巴便被一支涂满丹蔻的手指抬起。这只狐妖抬起他的脸,细细地端详了一会,道:“长得是不错,不知道你那小竹马什么时候来救你?”

这狐妖看见了他做的梦!林疏言定了定神,猜到狐妖的目标不是自己。他试探开口:“方才你也看见了,他对我并不是多么情深似海。”

狐妖斜斜倚在榻上,梳理自己的六条尾巴,闻言嗤笑一声:“从小的情谊,他会不来救你?早知道一开始就引你上钩,枉我先前抓错了人。”

林疏言心中一紧。抓错的自然是杨珂。可他并未在洞府中看见杨珂的影子。他思索一番,待要开口。狐妖先行一步道:“你们成日里说妖物低人一等。可你那小师妹为保命出卖你,你养的那小蛇是拼了命护你。你倒是说说,这人和妖,到底谁贵谁贱呢?”

红唇弯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可怜的小东西,连化形还不会,被我砍了尾巴,扔江里去啦。”

林疏言听见杨珂无事,心中松了口气。然而黑蛇护主,被砍了尾巴扔进滔滔江水里,此刻还不知是生是死。养了多年的灵宠突遭横祸,林疏言心中难过,滚下泪来。

狐妖的意图很明确,就是程延之。程延之天生仙骨,妖物若得了这仙骨,便能一步登仙。只是程延之少年英才,凡有此意图的妖物,都死得凄凉。尽管这狐妖已修炼六尾,在程延之面前,怕是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抓了林疏言来威胁引诱程延之,倒是第一次有妖物这样做。狐妖黄粱美梦。然而程延之并不会因为林疏言在妖物手里而投鼠忌器。林疏言好心劝导:“你修炼六尾不容易,早早放了这些人,还有回头路。要是真的对上程延之,你只会死无全尸。”

正忙着跟手下小妖部署天罗地网的狐妖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嫌林疏言出声碍事,不知拿了些什么放入香炉点着。林疏言被异香熏得昏昏沉沉,连说话也没力气了。

接下来几天皆是如此。林疏言被异香熏得神智昏聩,偶有清醒的时候。这东西实在药效厉害,林疏言尝试在清醒之时运转体内灵力将之排除,但无果。狐妖似又下了几个套来对付程延之,没有奏效后怒冲冲地找林疏言撒气,可玉清真人给的符咒让狐妖无法伤害林疏言。狐妖尝试几次,见实在没有办法,渐渐地也懒得来找他的麻烦。只留林疏言一人,在昏暗中昏昏欲睡,不知时间流逝。

也许过了三天,也许过了五天。洞府里忽然乱了起来,原本日日守着的小妖也丢盔弃甲,跑得没影。

无风的洞窟里,兵刃相接的清脆响声,妖兽睚眦目裂的怒吼声,小妖尖叫溃逃的求饶声混在一起。林疏言缩在角落,轻轻嗅着空气里传来的一点血腥气。隐约听见长吟剑的嗡鸣,他知道这是程延之来救他了。

洞窟里脚步声凌乱,各种动物或者妖怪奔逃,想来狐妖这几天布下的天罗地网,最终只成了阻碍小妖逃亡的路障。

狐妖跌跌撞撞地掀帘而进。她满身血污,蓬头垢面,早没了先前洋洋得意的模样。她一把薅起地上的林疏言,尖利的指甲卡在他的颈侧。声音是带着深深惧意的颤抖: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这小竹马!”

林疏言向前望去。玛瑙珠子串成的帘子被剑风劈断,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程延之拎着长剑,神情森冷。长剑顶端犹自滴落鲜红的血液。他身后横七竖八地躺了一路小妖尸体,白衣下摆因为方才的鏖战染上一层血色。他淡淡瞥了一眼虚张声势的狐妖,轻轻抬手,得到号令的长吟剑生是将浩大的石窟劈沉了一半。

石块断裂的巨大响声让狐妖一愣。飞石砸在地面激起巨大的扬尘。程延之站在洞口,终于透进来的一点光芒刺得林疏言睁不开眼。他长久不见天日,被忽然见到的天光刺激得流下泪来。

没人看清程延之是怎么动作的。只听一声惨叫,狐妖跪趴在地上,摔出十几米远。三条尾巴斩落在地。汩汩鲜血喷涌而出,她脸色煞白,面容惊恐。

长吟剑垂直悬在狐妖头上,忽然幻化出十几道分身,一时间狐妖头顶盘桓无数利刃。没有一丝犹疑,利刃转瞬间如骤雨般落下。而狐妖化作一道黑烟失踪,地面上徒留两条红褐色的尾巴。

这狐妖自断两尾跑了。

林疏言站起来。双手双脚的绳索早被长吟剑斩断。他这几天困住手脚无法行动,一时踉跄了一下。他伸出手想撑一下墙壁,倒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而后他被程延之抱在怀中。

一路跟随的师弟妹在此时终于赶到,程延之只抱着林疏言不语。面面相觑间林疏言只得暂替程延之发布号令:“狐妖断尾逃跑,现在重伤,只剩一尾,逃不远,你们去追。失踪的人都在这里,暂时没有大碍。”

师弟妹们听了向狐妖溃逃的地方追去。只有林疏言仍被程延之抱在怀中。寂静中程延之的身体轻轻颤抖。他伸手抹掉林疏言脸上的泪,力道很大。

“我不疼,也没受伤。这是突然看见太阳忍不住流泪。延之哥哥,我没事。”

程延之终于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失控起来。林疏言叹了口气,双臂环住程延之,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林疏言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没事的,延之。没有人会被狐妖杀死。”

他的手轻轻搭上程延之紧握的右手,耐心而轻柔地掰开程延之的手心。紧握到青筋泵起的拳头渐渐松开,不知沾了多少妖血的长剑啪得一声掉在地上。

程延之仍是抱着林疏言,面上阴沉,狠厉的表情如潮水般渐渐散去,退回成一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他仍是抱着怀中青年。过了很久,林疏言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回答。

“……嗯。”

林疏言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

不远处,符瑄看着这对道侣,面容扭曲而嫉妒。把手里拎着的一只红色狐狸扔在地上,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程延之失控一事终是千里传音到掌门耳里。当天夜里程延之就被掌门急召而去。狐妖已除,剩下一些安抚人心之类的收尾工作便由林疏言带着处理。

这些工作简单轻松。林疏言早早就回到房里歇下。天色刚刚变暗,还不到入睡的时候,他坐在桌边点灯看书。只是看着看着身体泛出异样,体内灵力横冲直撞,林疏言勉力控制着平息体内灵力陡然产生的波动,不知为何,身体竟隐隐发热起来。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想出门寻找医士,然而腰腿酸软,刚刚坐着时还不觉,陡一站起,就直直摔在地上。

烛台被带着掼在地上,室内的烛光瞬间暗了一半。林疏言趴在地上,竟勉强才支起一半身子。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唬得他心里一跳。身下的女穴泛出细密的痒意,丝丝缕缕地顺着血管攀延至全身,他咬住下唇,清楚地觉到那口软穴轻轻吐了口滚热的淫液。

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倒像是……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符瑄的声音隔着门响起:“师兄,你怎么了?”

“我……”话刚出口,林疏言就被自己此刻甜腻而饱含情欲的声音惊住。他咬了咬舌头,尽力去维持一丝清醒的模样,“我没事,你回去吧。”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林疏言勉强站起来,躺在床上。身体已经越来越热,越来越痒。他咬住手指,止住嘴里即将抑制不住的呻吟。脑袋已经像放在热水里煮过,神智昏昏,只被身下那口软穴带着思考。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林疏言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努力回忆是什么导致了现在的异样。他热得厉害,连枕头都沾上黏腻的汗水。然而想着想着,内容却变成了:要是有什么东西能捣进去捅一捅就好了。

被心中所想惊到。林疏言瞬间清醒了一瞬。自愧于自己的淫乱,他本就因为情热而酡红的脸颊此刻更是连耳根都红透了。而正是这会的清醒,叫林疏言看见,自己刚刚在意识不清时,已褪去大半衣物,而自己的手指,竟塞在身下冒着淫水的穴道里。

林疏言又羞又气。他天生是阴阳同体。早在很久之前,就曾听闻双性天生淫贱。然而他始终不想自己也会变成这般地步。

手指被穴里媚肉紧紧包裹,又热又软的甬道稍稍一碰就吐出几缕淫汁。他愧恨于身体的淫贱,急于拔出塞在体内的两根手指。可女穴尝了些滋味,圈圈媚肉扒着挤着挽留。他抽了一半,就被甬道里层层堆积的快感击倒。从小腹升起的颤栗感一路冲至头顶,他禁不住倒在床上,轻轻地在忍不住的时候喘息几声。鬓发全被汗湿了,黏黏糊糊地粘在脸上,几滴汗水顺着下巴淌到脖子里,痒得很。林疏言却连擦一擦的余裕都没有。待慢慢地,将手指从女穴里抽出,手指与穴里媚肉紧紧相贴着碾过,好似每一寸都被手指抚慰到的绵密快感又如针扎般刺进身体的每一处,痒痒的叫人难耐。

抽出来的手指水淋淋的,林疏言随手在外衫上擦了擦。失去了堵塞的女穴微张着穴口,翻搅着吞了些空气进去,而后不满足地吐出淫液。林疏言被全身浮起的淫性催得快要发疯。哆嗦着翻身坐起来,他七手八脚地系好身上的衣服,而后颠三倒四地出了房门。

客栈二楼只住着他和程延之。这点林疏言记得很清楚。歪歪斜斜地来到到隔壁房门前,林疏言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每走一步,女穴就绞紧着吐出些淫水,待走到门前,连亵裤都被急切地吞进去一些。娇嫩淫软的穴道被稍硬的衣物刺激得又痛又舒坦,林疏言站在门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膝盖酸软得向前一倒,额头直直撞在门上。发出砰的声响。

程延之昨天就离开了。林疏言被滚烫的情潮烧得意识不清,早忘了这事。可本该无人的空房竟真被林疏言敲开。符瑄只将门开了一条缝,林疏言就自己挤进来,摔在符瑄怀里。

“师兄……?你……”符瑄的声音犹疑,惊讶,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疏言遍体发热,神智混乱。刚刚自以为是地将衣物系好,其实根本松松垮垮。领口散下来一截,一直塌到肩上,露出大片锁骨附近的肌肤。然而连这样私密的地方,都泛着滚热的粉色。叫人忍不住想继续剥了窥探,瞧瞧那仍被衣物遮掩的底下,究竟是何种风光。

林疏言被这声师兄喊得稍微回了点神。他伏在符瑄怀里,双手捧住符瑄的脸,想要仔细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他满眼是因为欲望而刺激出的泪,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人一会是符瑄,一会是程延之。林疏言定定地看了好一会,没看出所以然来,却被符瑄的双唇吸引。符瑄生得好,此刻饱满的双唇在林疏言看来极为诱人。他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而后回了些神,勉强分出些神智来询问:“你是谁?”

圈在林疏言腰间的手臂一寸寸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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