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娶皇后
沈幼航担惊受怕了半天,愁眉不展地坐在龙椅上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郑才憋了半天斗胆问道:“陛下,今日的奏折,是您自己批呢,还是交给太傅批?”
沈幼航茫然地用看不见的双眼盯向郑才的方向,想了想问:“我,咳,按以前的规矩来。”
郑才这才悄悄擦了擦汗,作揖回道:“奴婢知道了,这就交给太傅。”
然而无论沈幼航如何伤脑筋,一夜也很快过去了,他也在子时陷入了香甜的梦境。第二日寅时他便被郑才哄着起床了:“姜太后娘娘昨日特地嘱咐的,陛下一定要早起向她请安,才不负陛下的仁孝之名。卯时还要去上朝,陛下且忍一忍,回来再睡罢。”
他迷迷糊糊地上了轿子,跟随着轿子的颠簸节奏点着头,差点又会了周公。随着郑才尖锐的“陛下驾到——”声,他才努力清醒过来,擦了把脸扶着郑才抬腿进去。
郑才将他扶进堂中,悄声提醒他:“陛下该跪请太后安康才是。”沈幼航忙跪下行礼,口称拜请太后安康。姜太后的话语却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陛下快起来,坐下说话。”
他被扶往座位上时,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万分的话:“臣叩见陛下。”是谭铭。他神情一阵恍惚,被郑才轻轻捏了一下指尖才回过神来,嗫嚅着回他:“这……起来吧,不必多礼。”
姜太后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笑意:“陛下怕是不认得了,这是你嫡亲姑姑的长子,比你小三岁,你该叫他堂弟才是,小的时候还一块玩过呢。如今他父母俱亡,在我这里抚养,空有个宣平侯的名头罢了。”
两人尴尴尬尬地互相招呼了一下,姜太后便正式进入了话题:“我看陛下后宫空虚,中宫空悬,于国事也无益。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说与我听,我也好和吴太后给陛下张罗。”
她扭头唤了一声自己的侍女,窸窸窣窣地似乎拿来了许多张纸张:“我这里有各个世家大族的名门淑女,陛下挑一挑,选出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好做这中宫之主。”
沈幼航坐立难安地听着她一个个介绍名门淑女,身上似乎像是蚂蚁在爬,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只得匆匆站起来推辞:“儿子初登皇位,政权不稳,还不想这么快成婚……”
姜太后反倒是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气:“正是因为陛下初登皇位,才需要娶权贵人家的女儿。陛下也不必用什么尽心朝政来敷衍我,我知道陛下在前朝的事。罢了,陛下先走吧,我再与吴太后商议此事。”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疲惫。
这位姜太后,竟然看起来对自己很上心的样子,就是话说得也太直了。沈幼航尴尴尬尬地告退,再坐上轿子上朝去。
他第一次上朝,十分紧张,结果一听底下大臣请奏,个个似乎比他还紧张。他一想也是,昨天刚当庭杖责了一个,目前确实没什么人敢来触霉头。于是他愈发面无表情地听着,时不时说声“好”或者“不行”,便完美结束了这一场早朝。
沈幼航一回麟德殿,便迫不及待地叫郑才换了睡衣,扑向自己的床铺,昏昏沉沉睡去。在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还治好了眼睛,在登山看风景。他气喘吁吁地走了半天,抬眼便是蓝天白云,俯瞰又是一片一片的郁郁葱葱,实在是惬意无比。半山腰有一处清冽的小溪,他嫌弃自己浑身汗味,便脱了衣服下去洗澡。他正开开心心洗澡,突然觉得下身一酸——好像有一条小鱼隔着内裤,在他的阴阜边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