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自述
「你不是在美国做的好好的?怎麽回来了?」那是回国後的一个星期,和彩瑛见面时他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回来看你们还嫌弃啊?」我无奈的耸耸肩,兴趣的打量四周,学校旁熟悉的咖啡厅…似乎也做了改变呢…6年…变化也挺大的…
「你们毕业後还好吧…?」
「能怎麽样?我做绘画,就接些cha图等订单,我家南是某公司的经理,桃姊姊现在在舞团当舞者,多贤回南韩当作曲人了,纱夏姊姊也是公司经理」彩瑛说完了一大串後喝了口红茶,看着对面喝咖啡到一半呛到的子瑜
「等等…咳咳…你家南!?」子瑜睁大了双眼,吃惊的说
「怎样?我有nv友羡慕啊?」彩瑛平淡的看着子瑜
「怎麽大家变这麽多…?」子瑜委屈的喝口咖啡,怎麽大家都已经从友情进展的这麽快啦…
「聊聊你吧,别逃避我一开始的问题」
「哎…你不是也知道…」子瑜沈重的放下咖啡杯
「还在想纱夏姊姊?」彩瑛问
「或许吧…」我有点不自在的逃避彩瑛的目光
自己为甚麽会想回来呢…?明明自己在美国的人脉及生活方式等都b回来来的习惯,为甚麽自己仍义不容辞的返乡接管公司呢…
就是没忘记她。
子瑜後悔当时自己的胆小而逃到美国,他其实可以装没事的继续生活下去,但似乎当时也怕见到纱夏尴尬而就像个小偷一样偷偷00的连夜逃到美国…
在美国,自己改变了很多…本来的稻米青菜改成了炸j汉堡,本来安静的晚上改成有时去夜店狂欢的习惯,甚至曾一度叛逆的翘课逃学,虽然如此,但心中总有“凑崎纱夏”这人的位子,使得就算自己有对哪个nv生有好感却从来无法昇华至ai情。
在几个月前,我父亲来到了美国…
「子瑜…我要退休了…你要待在美国还是回来呢?」看着对面缓缓开口的父亲,我看着他,父亲已经有了白发,眼里满是疲累,皱纹越来越多,是该好好休息了…
「哥哥的想法呢…?」
「你哥他不是医生吗?我不会b他做他不喜欢的工作」
「子瑜…你想留在美国没关系,只要把总公司牵过来等等就好」周爸不想给子瑜压力
长长的沉默。
「我回去…我也想见见朋友们」就这样,子瑜收收行李回到了熟悉的土地。
「那…纱夏最近过得好吗?」回到现在,子瑜问
「据我所知,生活过得不错,单身未婚」
「这样啊…」子瑜尴尬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还喜欢姊姊,就快点去追,学姐他很抢手的」彩瑛建议
「但…我当时就不知道为甚麽我们会分手…我怕…我怕我根本没变…我只会再被伤一次…」子瑜低下头,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和纱夏在一起
「你先看看纱夏吧…到时候问为甚麽分手…我感觉你们仍然对对方有感觉」彩瑛沉默了下後说
「…谢谢你彩瑛」子瑜抬起头,看着彩瑛感谢的说
「别谢我,我可希望我和南结婚典礼有漂亮的伴郎伴娘来」彩瑛笑着随意的摆了摆手表示没什麽。
三个月後,自己还在想要怎麽联络纱夏,那人就自己拿着文件来到了公司
「您好,我是周氏公司总裁,周子瑜」我重新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凑崎纱夏」过了多年,那笑容仍这麽甜
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做朋友,我不求马上的ai情,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喂…?」晚上独自一人在家的纱夏,看到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是纱夏吗?」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响起
「娜琏姊姊…?」纱夏有点紧张的说,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娜琏一定不会动用权力找到自己的电话号码
「嘿,小纱夏,别紧张」电话那头的人g起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小纱夏,这几年我想了一下,对你其实觉得很抱歉,所以想出来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姊姊要和我吃饭…?」纱夏重复了一次,只怕自己听错
「对啊~小纱夏想吃什麽?还是我们先去逛街再去吃饭?吃日式料理好不好?听说小纱夏是日本人……」两个人就聊天聊到深夜…。
隔天。
车上,一个nv人拿着镜子打量着自己,妆容完美
叩叩。
敲车窗的声音响起,摇下车窗,是甜美的纱夏。
「谢谢姊姊约我今天出来玩」纱夏坐在娜琏旁边乖巧的说
「没什麽,那我们先去逛街罗」娜琏说完便吩咐司机开车往商城
「这两栋百货公司是林氏的,纱夏随便买都没关系,衣服饰品都是最低价」两人来到百货公司,看着满是名牌jg品的纱夏瞪大双眼,虽然娜琏这麽说自己也只是拿了两件衣服,总不能欠人家人情吧…。
「小纱夏喜欢吃炸猪排啊?」面对面坐着,娜琏有兴趣的打量在对面正在进食的仓鼠
「谢谢姊姊今天带我来玩,真的很愉快」纱夏拿纸巾擦了擦嘴,开心的说
「小纱夏喜欢就好」对面那人笑着说
等到双方用完餐,两人走到餐厅外
「谢谢娜琏姊姊,那我要先回去罗~」看到门口有台计程车,自己礼貌的和娜琏说再见上车,但上了车,只看到前面的男子拿了手帕摀住嘴巴,世界陷入黑暗…。
慢慢张开眼睛,没有灯光,只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娜琏小姐,她醒了」听到门口男人的声音,随後是娜琏及後面的两个男人
「醒了啊?纱夏」娜琏给了纱夏一个无害的笑容,似乎这一切都不是他所策划的
「为甚麽带我到这?」纱夏含着怒气艰难的说
「还问我为甚麽」娜琏用手把纱夏的脸抬起让她看着自己
「子瑜自从没了你就没有开心的一天,从来没有!在他的身旁陪着他,他没笑过、也没哭,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看他这麽难过,我也就没有提到婚约的事,他不管大家的反对回来,而你!就是你又让他有希望!」娜琏眼中慢慢充满了愤怒
「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你又故意靠近她,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听懂我的话」娜琏甩开了纱夏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娜琏说,又笑了起来
「只要把你送到国外,让你联络不到子瑜就好了」娜琏示意後面两个男人
「你,帮我安排好行程。你,帮我掩护」娜琏下指令
「你舒服的在这住两天,到时我们就走吧」娜琏和两个男人离开,留下还在震惊中的纱夏。
坐在急诊室外的塑胶椅上的子瑜,衬衫k子都是几小时前急急忙忙抱纱夏出来时被外面大雨给淋sh的痕迹…寂静的走廊,只听的见室外雨水滴落的声音,如同老天也在为纱夏的受伤哭泣。
「你对纱夏做了什麽!」沉重的空气被一阵脚步声给乱了调,随後是一个强而有力的耳光打在子瑜脸上,抬头一看…是彩瑛和南学姐…
「彩瑛!别激动!你看子瑜也累成这样,该拿水及食物给他!」南阻止想向前扯子瑜领口的彩瑛并从包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瓶装水及面包
「谢谢南姊姊…」子瑜没有抬头,只是接过水喝了几口,毕竟…没把纱夏保护好的是自己…根本没脸直视这几年照顾纱夏的两人
「阿西…快告诉我们发生什麽事吧…」彩瑛在子瑜旁坐下,拿刚从贩卖机买的咖啡递给子瑜让他冰敷脸上被自己打的瘀青,知道彩瑛这个不擅长表达的人,其实是做无声的道歉,子瑜只给彩瑛一个苦笑接过咖啡用沙哑的声音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加油…我们心很痛,更何况你…」彩瑛率先打破沉默
「子瑜…我们相信纱夏会好起来的」南拿手帕温柔的帮子瑜擦头发及脖子上还残留的雨水
「谢谢你们…」带着哽咽的声音,子瑜怕在多说一个字自己就会崩溃大哭
对於这些挚友,子瑜真心觉得感动,自己是何其有幸,能遇到这些在意自己、温暖自己的朋友,明明没血缘关系,却能像家人一样互相将关心的热度传达给对方,子瑜相信,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才有这些朋友
「不用谢啦~都当了几年的朋友了,」彩瑛安慰x的拍打子瑜肩膀
「别说些丧气话了,你给我打起jg神!纱夏不会想看到你这副样子」
「我们带了几件彩瑛的衣服,你可以去换」南从包包里拿出
「可是…我能穿吗…?」子瑜打量着符合彩瑛t型的短小t恤
「周子瑜!在嫌我矮吗?」彩瑛咬着牙,不甘心的说
三人,也就没在说什麽,只坐在长廊的塑胶椅上,长长的寂静…
「喂?…好…好,我知道了」被电话铃声给打破沉默,彩瑛接起电话说了些事
「子瑜…我和南的公司有些事要处理,可能要去处理一下…」彩瑛抱歉的和子瑜说
「没关系,我在这里照顾纱夏」子瑜摆摆手让彩瑛及南放心,随後两人先离开医院
深夜等到天明,下雨到停雨
子瑜都坐在椅子上,没有挪动一步,盯着手术间上头显示“手术中”的亮灯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姊姊…对不起…”
没有人实际知道…子瑜ai纱夏ai的多麽深…
甚至连子瑜自己都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对纱夏的感情…
第一次见到纱夏是个意外,她就这样抱着一叠的课本撞到自己,让子瑜对她印象深刻
慢慢…两人当了朋友…慢慢…子瑜开始注意起了纱夏
发现她是这麽漂亮…这麽温柔又这麽的傻…
开始想去保护她…想站在她身边…想和她除了学姐学妹及朋友以外的关系…
近期的相逢…让子瑜更确定自己的心意,每个晚上都想到纱夏的笑容
她的心…只为纱夏跳动。
看着“手术中”的灯按下,子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皱掉的衬衫,迎接从手术房走出的医生
「周小姐,凑崎小姐她…」
微微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眼睛有点睁不开
“我…在天堂了吗…”心中想着最糟糕的答案
只记得当时的自己中枪倒在地上,娜琏激动的想摇醒自己,子瑜的声音似梦境般响起,接着…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後世界陷入黑暗,无法醒来
「纱夏醒了!纱夏醒了!」听见一旁的nv人兴奋激动的尖叫,伴随病床旁的服务铃,让纱夏知道自己一定活着
「纱夏小姐看起来没大碍,只要休养及观察几天大概就能出院了」医生给纱夏做了检查後得出这样的结论,让大家安心了
「娜琏姊姊…」看着身旁的nv人,纱夏感情有点复杂,娜琏到底是敌人还朋友…?友好的约自己出去逛街,又狠狠的将自己关起来,到底…要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纱夏…我真的很抱歉…」娜琏在床边深深的一鞠躬
「我能相信你吗?」纱夏问,这事情发生太多次了,这次她都有生命危险了,下次或许连命都丢了
「真的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还有…」娜琏再次鞠躬道歉,并从包包中拿出跟6年前一样的牛皮纸袋
「我说过这事情还没和子瑜说…」从纸袋里拿出那份被资料夹好好收藏的结婚契约书
「这件事…我决定当没发生过」当着纱夏的面,娜琏撕掉那张重要的契约,契约书瞬间变成普通的纸,毫无意义
「这…」一瞬间接受太多资讯,让纱夏有点回神不过来…平常高傲霸道的娜琏…居然自己撕掉契约并卑微的像自己道歉…?这真的不是场梦吗…!?
「我看的出子瑜ai你,你也ai他,我不可能有机会在子瑜心里变成她的ai人,我也不希望珠熙伤心,我愿意退出让你们可以安心的在一起」娜琏说
「谢谢你,但…」纱夏本来想问更多问题,但脑中正混乱着想说的字句在嘴边却像糖融化一般,似乎没能有多余的力气来说出口